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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0 0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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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记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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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N2 H$ ~ _1 v c9 m' g ^今时不同往日? ' f( Z7 @$ U$ F7 ]& h6 h5 F+ r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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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不了,真的还是忘不了啊.恩窕,想用漠然,想用毒舌去粉饰浸淫着满满思念的内心,以为只要不想见,就能够不怀念.
0 Y& F; L5 l1 O. u- ]八年,当恩窕以为一切都可以被逝水的时光带走时,惟有祈勋这幅雕刻在心弦上的风景不曾被褪色风化.
3 C& S; h: n$ z R只是,曾以为变不了的彼此,尽管还是容颜依旧,如今只能默默相望,只会冷言客套.蓦地转身,失神,泪两行.恩窕和祈勋,以为仅剩下回忆可以品尝.
+ e, u3 O2 N( @9 H: ^他不死心地说:“臭丫头,为什么装不认识.”) E0 E3 ]- F* N0 Y& b8 Z0 }* f
她还是那犀利的眼神:“有必要装认识么?”只因重遇时祈勋那句有意的冰冷试探:“还是那张熟悉的面孔啊.这是孝善的姐姐吗?现在过得怎样?”
) f& b' k% i+ K U" ]9 {她背着身远走,没那么坚强地逃避掉纠缠纷扰,但,一遍又一遍熟悉的呼唤让她再次驻足:“恩窕啊……”4 \4 n" o- c5 R. D! m* y% x% a8 |
这声音,让自己第一次聆听到类似爱情的旋律.; j! G; z9 Q, H
只是,说这话的他,已经从当年那个朝自己没有顾忌傻笑的愣头青,蜕变成一位其实携带着任务而来的沉稳男子.9 y3 G3 c j- O" A
而接替自己当年那个位置的,就是廷佑,摆脱不了一身戎装时的英气,也戒不掉乡音,更坚定着因为恩窕给自己一口饭而对她忠诚至底的决心.唯一改变的,只有外貌而已.
' M4 l! q+ L0 S" o G看门前年复一年的花开花落,有的人没有离开过,有的人刚刚到来,而有的人,来了,走了,又重新回来了,还有的人,想要走,却因为走的人而留下.
, v: `9 ]. C0 z打开衣柜,看见被塞在旮旯里的旅行包时,恩窕的手停住了.如同当年,她最后还是听了孝善爸爸的话,等有天自己真的大到自己可以照顾自己时才离开.
% ^. v! B" T1 Q! A' S# Z) U+ J+ d她记得,自己的依依不舍,自己的泪水涟涟.还有,那处熟悉的回廊,听他唱西班牙语民谣的那个地方.
7 V- c+ c0 v# C. @难道,今时真的要不同往日?& T- Q' {- B2 t
自己会直觉般奔出家门,飞也似地骑着脚踏车赶到夜半的月台,却看不到半点熟悉的踪影,也听不到列车驶走时的汽笛.这,应该不会只是冲动地“仅此一次”吧.
* y8 H( y9 d1 y* |2 E; ]- d* U耳畔边回荡起那缸似乎把一切都封存好的陈酿发酵时的气泡声时,自己还还会失神.
9 ^: |* S& O, Y) r- U7 T9 S八年前那个不知名的女人,八年后自己的妹妹孝善,其实都没有什么,但爱吃飞醋的自己,就是觉得有什么./ U( C# ?; v* ^
还有,还有当自己醉酒抑郁时,下意识想到的,还是那地窖.
0 e8 ?/ K" I, [因为她相信,祈勋会来的.八年前这样,八年后一样……祈勋真的来了,可想要触碰的那只手,还是缩了回去.他大抵想到对她说过:“我不会再追着你,也不会再就缠着你,反正我也……”/ b: E' x" u( r9 ]. Z& A# ~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其实现在,以后,都不会说.
# K$ k/ S, v; W对恩窕,他没有,也不会有“反正”的情绪,人,都会有一时之气,只是祈勋在恰当的时候戛然而止.因为对恩窕的那份情,做不到舍弃.4 a1 p9 p9 P; `4 m! Y f9 d8 t
如同孝善之于自己,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小妹妹,不过而需要哄哄而已.- Z5 i2 ~, ]3 c1 Z" H% w
孝善,就是这么一女孩,不管再任性,不管再花枝招展,不管她对姐姐是否还残存着眷恋,她的心,还是停在十六岁,还是落寞地思索:所有都像风一样,除了自己.4 g' s }7 d0 m2 I4 H
所以,所有看的见得物是人非,到头来仍旧留在原地.包括这些人的父亲,母亲./ n* X. i/ D$ D# }
倏地想起八年后和八年前祈勋开场时的模样,曾经荡漾着的笑脸,现在只剩一脸的严峻,至少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如此.4 H( F+ L+ C3 b u: x4 |" A
我知道,他会像当年一样没有顾忌地笑,而且,还是对着恩窕.) q. I: C8 w3 z3 Z$ K3 }
今时可以如同往日,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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