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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1.12】【原创】恩情——读sissi《天使的歌声》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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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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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12 10:2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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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创]恩情——读sissi《天使的歌声》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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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意间,翻看了 sissi的文章《天使的歌声》,泪花盈盈的一直沉浸在这个令人感伤的故事中。也许,故事并不十分出彩。但你在某一时刻,某种心情之下读了,它在你的记忆里便会越来越深刻,越来越无法抹去。
     不知道sissi的身体现在可好?我的童年一样是在病痛中过来的。小的时候,爸爸是个军医,长期驻外地军区工作。妈妈带着我和哥哥住在外公家。每天,妈妈既要上班也要忙家务,还经常出差,实在无法太细致地照顾到我们。妈妈有洁癖,整天拉着玩得脏兮兮的我们去洗澡,调皮的我却总是边玩边洗。结果,整天伤风感冒咳嗽不断,加之没有及时治疗,以后肺炎气管炎大病小病继往开来,体质一天天弱了。
     5岁那年,得了场大病。死去活来,住院住了两三个月还不见好。记得一天晚上,哭闹着不让医生打点滴的我刚刚睡下,朦朦胧胧间,一个绿色的身影轻轻走进了病房。一只宽厚的手掌摸了摸我的前额,又抚了抚我因经常点滴满布乌青的小手背,感到那只手轻微的颤抖,身影在抽搐。醒来后,妈妈告诉我,爸爸来看过我了,我异常的高兴。爸爸,5岁以前的记忆里几乎没法找到你。后来,爸爸说,他也是那时才第二次见到我,第一次是在我出生的时候。
     大约又过了一段时间,记得是84年国庆阅兵后不久,我终于可以出院回家了。车子把我们载到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地方,一栋新宿舍楼前。看到两辆军车停在楼下,几个军人正忙上忙下地卸着大捆大捆的书和家具。一个身穿军装却没了肩章和领章的男人,兴冲冲的向我们跑过来,一把将我和哥哥搂在怀里,胡子拉喳的往我的小脸上碰。爸爸回来了!为了我,他放弃了在军区继续晋升的机会,利用大裁军的机会,主动申请复员退伍。5岁的我那时还不懂得激动和撒娇,想来那时爸爸自己一定百感交集。
     以后的日子里,我在爸爸的亲自照料下慢慢治疗,渐渐好转。整整半年,我每天上午一针,下午一针,打得我哇哇大哭。爸爸曾经告诉我,他那时最怕给我打针了,看着我的小屁屁到处针眼而无处下针时,他就难受得心如刀绞。妈妈也从那时起成了个虔诚的佛教徒,拉着我到处烧香许愿,当我听到妈妈口中念念有词,宁愿自己减寿给我的时候,小小年纪的我害怕得抱紧妈妈。对此很不以为然的爸爸不忍违悖妈妈的心意,也只好顺其自然。
     转眼间,我也参加工作了,家里的环境也越来越好。哥哥可以到外地读书工作,我却被爸妈一直留在身边照料。为了把我的体质补上去,从小各式各样的补品偏方,针炙理疗我都一一体会。无奈先天底子薄,虽然再没出过大毛病,但依然小病不断,总养不胖,搞得爸妈都有点泄气了。一天,爸爸突然对我说:“以后你成了家,有了孩子。我和你妈帮你带孩子。”我知道,这是爸妈想给我弥补点什么。爸爸是个遗腹子,从未享受过父爱的他一直不能宽恕自己也未能给我和哥哥一段完整的父爱。为此,他总是有着深深的抱憾。可是,我和哥哥真的并不觉得父母欠我们些什么?我们反倒因此得到了太多太多。
     看着乔儿的故事,想起自己的经历。不难体会谷幽兰夫妇痛失最爱那种剜心的痛。不能过多的指责谷幽兰夫妇的疏忽,不应责怪乔儿的不小心,也许,这就是命运在捉弄。乔儿的冰雪聪明,善解人意让人尤为痛惜。临终的歌声,对一个小学的孩子太残忍也太懂事了,尽管自己已是那般的苍白无力,还不忘抚慰隔壁肝肠寸断的父母。天下父母心,儿女对父母来说是一切人生的全部,是自己生命的延续。假如可以替代乔儿的话,相信作为父母大多不会有太多的犹疑。父母对于儿女来说,也是一切生命中永远的寄托和后盾,血脉相存的亲情和骨肉相连的恩情是儿女们想对父母所说的感激。爱,不会有怨尤,不用说对不起。
     死亡并非凄惨,并非一片空茫。死亡也是一首诗,是生命化入记忆永恒的延续。当一切都已发生,心中的爱永存心底,还在追忆,还会流泪,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如果说乔儿的早逝有什么遗憾的话,不能带走父母对她的爱,来不及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也许就是乔儿想用歌声来弥补的吧。如果是我,我想对父母说:“每一件事我都是快乐的,因为有你们,谢谢。。。。。。。”

                                                               2004.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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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ast edited by 比翼霓裳 on 2004-11-12 at 11:36 AM ]
谁的寂寞/衣我华裳/谁的华裳/盖住我伤痕累累的肩膀/谁的明月/照我黑色的松岗/谁的孤独/挫痛山间呼啸的沧江/那是谁家寂寞小孩/头插茱萸/夜夜夜夜/纵情歌唱/如此辽阔/如此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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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1-12 10:27 | 显示全部楼层

附: joon_sissi《天使的歌声》原稿

附:  joon_sissi《天使的歌声》原稿

1
一个夏天的午后,我踏着林荫道上的金光走进了医院。从小,我就是一个体弱多病的孩子,六七岁就学会了自己一个人上医院看病。医院,是我的第二个家。

“姐姐好!我是来打针的,你也是吗?”刚在注射室外的长凳上坐下,就听见一声稚嫩的问好。我转过头来,看见是一个有着大大眼睛的小男孩。

“是的。”礼貌而轻轻地回了一句,淡淡地笑了一下,我就又低下了头。可恶的炎症已经缠绕了我的扁桃体快一个月了,再不好,医生怕要开点滴给我打了,可是快期末考试了呢——我一径想着自己的事。多年在医院苍白的墙壁和难闻的消毒药水间行走,心也有点像手指被水长时间浸泡后的样子,缺乏水分、皱皱而又没有什么感觉的。

“姐姐再见。”小男孩跑到我的面前乖巧地说。

看着他甜甜的笑容,我有点讶异:“你打完针了?”

“是的。他很乖的。”一个柔和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我抬起头,想给个稍微温暖一点的微笑给这个幸福妈妈,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位有一个听话而又聪明的儿子、身上穿着整洁工作服的幸运妈妈,却有着一张饱经沧桑的异常憔悴的脸。说实话我有点惊讶,不过还是很快恢复平静,笑笑说:“那就好,男孩子嘛,就是要勇敢些啊。”我已经14岁了,三年前在医院经过了一次生死大关,几天前才刚刚在马路边第二次捡回一条小命,14岁的我,已经开始学习怎么样淡漠地看着世事,淡漠应对。

和母子俩挥别后,我走进注射室,一边和看着我长大的护士们挨个儿打招呼,一边和她们嘻嘻哈哈着,还要见缝插针地匆忙把单子递出去盖印。我是趁着午休过来的,还要赶回去上下午的课。

“敏儿,你要注意身体啊。这个月我可是天天都看见你,你怎么又病了。”陈阿姨是护士长,也是看着我出生的长辈,按她的话说就是:看着你这丫头磕磕绊绊地长大,心脏差点都受不了,我的头发都是被你吓白的。

“阿姨,我也不想啊,你可帮我跟葛医生说说,别帮我开点滴啊。”在一个唤着自己乳名的长辈面前,我很放松地撒着娇。

“谁叫你天天病,就该多打你几针,让你长长记性。”陈阿姨假装凶狠地在我面前扬扬粗粗的针管。

针还没挨近皮肤呢,我就龇牙咧嘴地大喊起来:“好痛啊——阿姨,你公报私仇,我叫彭院长炒你鱿鱼!”而一旁的护师和小护士们则笑哈哈地看着我们俩每天都要上演的“好戏”。

但实际上,打针的过程,我并没有哼一句。

“敏儿,真的不疼吗?”陈阿姨想摸摸我的脑袋,可是出于卫生规定,手抬到半空最后还是放了下来,只是很心疼地看着我问,仿佛刚才被打针的人是她。我的抵抗力不太好,QMS已经拿我没有办法,而XF打了也没有多少疗效,加大剂量又会过敏、然后发高烧,所以葛医生考虑再三只得给我开XL。XL虽然疗效比前两种要好,可是非常痛。据说曾经有一个大汉打了都痛得哭天喊地的。

“不疼。”我摇摇头,然后竭力忽视着身体上的痛楚,调皮地眨眨眼睛说,“怎么样?我比刚才那个弟弟要乖吧?……对了,他是谁家的孩子,我怎么没见过?他好乖。不过,嘿嘿,没有我乖哦!”我们这家医院是公司下属的机构,来这里就诊的大部分都是公司的职工和家属,我是这里的常客,觉得那母子俩有点面生,所以好奇地问一下。

陈阿姨明显地愣了一下,才眯眯笑着说:“当然啦,敏儿是最乖的了。”

“怎么?阿姨是在哄我吧?”我假装生气地说。一个朝夕相处的人有什么情绪上的异常,我会很敏感地觉察到。

“呵呵,丫头,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你。”陈阿姨明显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还真的顺着我的话往下说了,“对对对,阿姨是哄你的,行了吧?”

我还想问下去,脑袋上却挨了轻轻一下:“快去上课吧,小丫头,你要迟到了。”

我笑了一下,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话,我没再问下去。

2
后来我和那个小男孩的妈妈在医院经常碰面,倒也认识了。知道她刚刚结束了自己的生意,安安静静地来到我父母亲所在公司的下属车间上班。她可爱的儿子并不经常病,反而是她,大病小病不断的。她有一个空灵美丽的名字:谷幽兰。我叫她兰姨。

打点滴恐怕是世界上最烦闷的事情之一了,有一只手老是搁在那儿不能挪,干什么都不爽快。我们因为经常在点滴室里碰面,为了打发时间就随便聊天,也开始慢慢熟悉起来。

又是一个午后,我趁着下午自由活动课来打点滴,正巧兰姨也在。

“兰姨好!”我打了声招呼,就把针水瓶挂在她旁边的椅子的支架上,在她身边坐下。

“哦,是风萦啊。”兰姨抬起头来。风萦是我的学名,那个“敏儿”的乳名是一些认识我父母很长很长时间的长辈才会这样叫的,“你怎么又病了?”

“嘻嘻,我不病,谁来陪你啊。”我很无奈,却装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十四年来,我每一天都想着、盼着,希望能和其他孩子一样,能快乐的奔跑在草地上,能大口大口呼吸风中的香味,能畅快地到海边游泳,不用担心体力不支而去晒一身铜色的皮肤,能跟自己的好朋友们一起远足……可是,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我只得静静地待在家里和学校,像一个了无生气的洋娃娃。我知道父母把我天生的体质归咎于自己,于是,我还要装出天天快乐的样子,把所有的难过都紧紧地压在胸口底下。

兰姨没有看见我脸上转瞬即逝的神情,低着头看着地面说:“你经常这样病,父母会很担心的。”

“我知道啊。”我有点满不在乎地回答。

“你啊——”兰姨听出我的口气很随便,转过头来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咽下了。

“对了兰姨,你以前不是做生意的吗?为什么要过来我们这里做个普通工人啊?”其实这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而现在气氛又有点尴尬,我就拿出来做了挡箭牌。

“为了我的女儿啊。”兰姨的眼神好像一下子没有了焦点,飘飘忽忽的。

“女儿?兰姨,你有两个孩子啊?”刚问了这句话,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看见兰姨美丽而不再年轻的眼睛里,流出晶莹的泪。

“风萦,我给你讲个故事,是我的故事。一个真实的故事。”兰姨的话很平静,如果你不看着她,根本不会想到,伴随着这句话的,是两行仿佛永远都没有停歇的泪水。

3
我叫谷幽兰,从小到大就是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女孩。在波澜不惊地读完大专以后,就回到了父亲的单位去接替他的工作。

25岁结婚时,我是一个小机关里的文员,而丈夫是我的同事。在二十年前北方的一个小城市里,即使你是在机关工作,生活仍然不会太好,加上我和丈夫原本家里的负担就重,所以,婚后的拮据让我们不得不狠下心把我们的第一个爱情结晶品流掉。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我一直都在哭,哭那个本应该躺在我怀里、本应该属于我们的宝贝就这样被自己抛弃,哭那个本该带给我和丈夫欢乐的小生命就这样夭折。看着我伤心苍白的脸,丈夫指天发誓:“幽兰,我堂堂七尺男儿对天立誓。我一定努力赚钱,让你和我们的孩子过上好日子!”

丈夫本来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再加上这次的事情给他的刺激,于是,他加入了南下闯荡的“队伍”。

很快,我接到了丈夫从南方的一个城市寄来的信,信上说,他已经站住了脚跟,希望我也能过去。说实话,我有点怯,可是那是我深爱的丈夫啊,我是多么希望能跟他一起生活。所以最后,我还是交了辞职信,婉言谢绝了单位领导的挽留,背上行囊离开了家乡。

我和丈夫打天下的经过很顺利,而我们的生意也逐步走上轨道,生活很快开始向我们展开笑颜,快得很多很多时候的夜里,我总是醒着,一个人盯着家里华丽的天花问自己:这是真的吗?我觉得自己很幸运,但是并不觉得幸福,因为我还惦念着那个夭折了的小生命,我总是固执地认为,如果不做母亲就永远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生命就像是一个缺了角的圆,永远都不会完整。

所幸上苍这次依然极为眷顾我,在这个时候,赐给了我一个安琪儿。

当第一次看到护士手中女儿的时候,我真的是深深地感谢老天。接过了她,看着她在襁褓中摇着小手,抱着她仿若无骨的小小身躯,我觉得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这个承载着我和丈夫全部的爱的孩子,我给她取名乔儿。她是我最最娇宠的宝贝儿,但是我希望她能成长成一个像乔木一样坚韧的人,所以,把“娇”字旁边的“女”去掉,叫她乔儿。

乔儿的出世,带给我和丈夫的,不仅仅是幸福的感觉,还有的,是每一天精神抖擞地呼吸新鲜空气的力量。

乔儿很讨厌喝牛奶,没有奶水的我怕她饿坏,在还没有找来奶妈前,硬下心肠把牛奶灌进她小小的嘴里。当她喝得哇哇大哭或者是呛得难受地咳嗽起来时,我和丈夫就一遍又一遍地哄着她,轻轻地拍着她。乔儿是个安静的孩子,却惟独是在喝了牛奶以后会哭闹个不停。这时,我就会让她趴在我的肩上,小小的脑袋挨着我的耳朵,我搂着她在客厅里起舞,而丈夫则在旁边唱歌为我们伴奏着。没过多久,乔儿就会安静下来,眨着那双黑色的大大的眼睛,扇动着还沾着泪水的长长的眼睫毛看着她的父亲。到后来,她开始会转头,也会扭头过来看看自己的母亲。

幸好,没过多久丈夫终于找了一位奶妈,乔儿不用再喝她讨厌的牛奶,开始一天一天地胖了起来。

我和丈夫虽然已经开始继续忙自己的生意,但是我们总是尽量不出去应酬,一下班一有空,就马上回家,因为我们知道,家里有一个可爱的安琪儿在等着我们。乔儿很聪明,当我或者是丈夫的钥匙刚插上门孔,她就会摇摇摆摆地跑过来玄关。因为保姆来不及把乔儿抱开,我和丈夫好几次都把等在门后面的乔儿给撞着,所以,我们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回家时开门一定是轻轻地、慢慢推开。这个习惯,我到现在都还保持着。

想想,当你忙累了一天,打开门时迎接你的,是一张天使的脸孔。她用娇弱的小身躯依偎你,用清脆的童声呼喊着你,用那双大大的黑眼睛认真地看着你说:“妈妈,我爱你。”你会发现,在外面的社会里,你受什么委屈、受什么挫折,都不要紧,只要有这个宝贝在你怀中,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每当我稳稳的把乔儿拥在怀里,每当我夜里为乔儿唱着催眠曲,心头都会涌动着一股暖暖的暗流,轻轻的流遍我的全身,暖得让我即使是在夜里,都想大声地对所有认识、不认识的人大喊一声:当一个母亲真的好幸福!

但是在一个星期五的傍晚,一场意外把我的幸福生活瞬间打破了。

4
乔儿刚刚满四岁上幼儿园中班的那一年,我和丈夫考虑到生意上一直都很忙,所以不得不把她转去了一家全日制的寄宿幼儿园。只能和乔儿在周末相聚,这让我和丈夫很难过,牵挂着孩子的思绪常常影响到了工作的情绪。这一点上,反而是乔儿比我们强,她倒是马上适应了新的环境,还被老师选了做小班长,因为她是班上唯一不哭不闹的孩子。

那天傍晚,我和丈夫还在公司里忙着,因为是星期五,所以我们虽然很忙很累,但都拼命赶着工作,想尽早回家亲亲乔儿的小脸蛋儿。可这时,家里来了一个电话:保姆在做家务的时候疏忽,乔儿被开水烫伤了!我惊慌失措地开着车赶到时,却只能心疼地在医院的长廊里走来走去,看着乔儿在玻璃的另一面因为忍受不了处理伤口时的疼痛而哇哇大哭。

医生似乎显得很有经验,包扎好伤口后就让护士开始帮乔儿输血……当抱着已经哭得累极、熟睡了的乔儿走出医院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疲惫的我和丈夫轻轻地走在星空下,哼着乔儿爱听的歌儿,想减轻一点她在睡梦中的痛苦。

接下来的时间,我把工作全交给了丈夫,全心全意在家照顾乔儿。不过让我庆幸的是,乔儿的伤势并不算是很严重,半年后,她就和以前一样活泼漂亮了。

但是再把乔儿送回幼儿园的时候,她不再像以前那么听话了,老是在星期一早上起床的时候告诉我:“妈妈,我的头好晕。”据老师说,她在幼儿园里也常常喊头晕,可能是在家里被我照顾惯了,不愿意再回来上课过集体生活。粗心大意的我,竟然相信了老师的话,还为了这件事把乔儿狠狠地批评一顿——这是我到现在都不能原谅自己的。当时,从没有挨过我骂的乔儿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小嘴一张一张想说些什么,可是被我那生气的样子给吓着了,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扑在了赶来做和事老的丈夫怀中委屈地小声哭着。

不过从那以后,乔儿没有再喊头晕了,只是脸色变得很差,失去了往日的红润。我和丈夫很奇怪,但也没多想。

转眼,乔儿就到了上小学的年龄,入学前要上医院做例行体检,我和丈夫特地跟医生要求看一看到底乔儿的脸色为什么那么差,可能看乔儿是小孩子,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医生也是走走场就下了结论:“你女儿嘛,贫血!”

于是,我和丈夫每去一个地方或者是出差,就会买很多补血的特产和药材回来给乔儿补补身子,但是,乔儿的小脸,始终没再恢复以往的红润。我们又把责任归咎到了保姆身上,是不是因为她们想要多多攒钱所以乔儿在家里吃得不好呢?于是,家里的保姆换了一任又一任。

不过除了脸色不好让我有点担心以外,我的乔儿真是世界上最值得母亲骄傲的孩子。她从一年级起就是班长,后来又兼任中队长,主持少先队里的工作,而且还能歌善舞,是学校舞蹈队和合唱队里年纪最小的成员。每次元旦、劳动节、儿童节和国庆节,舞台的中央总是我美丽的乔儿;家长会上,我永远是老师表扬教导有方、其他家长一直追问“育儿经”的那个自豪的妈妈。乔儿,我的乔儿,她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孩子,永远都是。

有一天,我在公司接到班主任的电话,说要我注意一下乔儿,她最近做作业比较马虎潦草。于是那天我提前下班回家检查乔儿当天的作业。我一看,当时就火了:乔儿的字歪歪扭扭,而且全都写在了格子外面,特别难看。

生气的我马上就把乔儿骂了一顿,也很失望:我对乔儿的冀望很高,觉得我聪明美丽的乔儿,以后要不就去清华北大,要不就是在电影学院或是音院舞院里读书,再不然就是到国外的名校进修。不是我自夸,而是乔儿确实很出色。她一年级刚读完就直接上了三年级,而且成绩照样独占鳌头,两个月前在奥林匹克数学竞赛里拿奖,还因此受到港澳ZXZ教育基金的奖励。即使是任务繁多,乔儿在学校里,依然是舞照跳、歌照唱——她把自己的时间和精力都安排得很好。

但是骂归骂,我最后还是坐下来耐心地听乔儿解释:“最近太累了是吗?”

“妈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乔儿很委屈,大颗大颗的眼泪滴滴嗒嗒地往下掉。

“怎么了?别怕,跟妈妈慢慢说。”我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儿,伸手把乔儿搂过来,温和地问她。

“妈妈,我明明是写在了格子里啊,可是老师老是说我写在了外面,其他同学才是写在了格子外面嘛,为什么老师就只批评我啊。”乔儿抽噎着回答。

“那你现在给妈妈写几个字看看。”我很担心很担心,不断在心里祈求上苍,不要让我心底那个连自己都害怕的猜测成真。可当我把乔儿写的字拿在手上,我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眼泪一点一点地逼回去。乔儿,我的乔儿,她真的病了。她不会恶作剧,她真的很认真地去写作业了,问题出在她那双美丽的黑眼睛上。我惊惶而又无助,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打个电话给丈夫,然后抱起乔儿就往医院跑。

在抱着乔儿去医院的路上,我才忽然发现我心爱的安琪儿居然是那么地瘦弱。她已经七岁了,不再是需要妈妈抱着的年龄了,所以,我竟然没有察觉,在宽宽校服下的身躯竟然是那么地不盈一握。我这才想起以前舞蹈老师对我说过,乔儿实在是太瘦了。可我听时只是一笑而过,因为我觉得女孩子还是要瘦点好,长大才不会天天愁减肥。乔儿居然瘦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我才发现?我是怎么做她的妈妈的啊!我无法原谅自己。

乔儿的眼睛好不容易检查完了(其实可能是我等得太焦急,所以才觉得它漫长),眼科部教授却把她转到了楼下的血液鉴定科。所有的程序都检查完毕以后,医生招招手示意让我进去,又转过头来和蔼地对着乔儿说:“小妹妹,你跟护士姐姐一起玩一会儿好吗?”然后让护士带着乔儿走开。独自走进办公室的我心里真的害怕极了,乔儿有什么问题要让家长单独进来呢?当医生一脸惋惜地告诉我说,已经确诊乔儿是白血病的中晚期时,我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许久许久,才像明白过来一样开始放声痛哭。我顾不上多年商场里练就的成熟稳重在医生的面前狂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感到自己似乎一下子变得没有生命了,血泪都被抽干,肝肠寸断。

丈夫闻讯赶来了医院。我们勉强地回答着医生的问题:我和丈夫没有家族病史、不是近亲,怀着乔儿的时候我是世界上最小心翼翼的孕妇。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上天把乔儿赐给我,又要把她夺走……医生估计是乔儿那次烫伤后输血的血液有点问题,因为那是一个不太规范的血库,可能是把关不严……我麻木的听着医生的分析,想起乔儿那张美丽活泼的脸,我不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乔儿才刚七岁,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难道就要结束一切吗?为什么?!泪水在脸上肆意流着,我无法抑制自己的悲伤。

这时,我听到走廊上隐约传来的歌声,就像是从天堂里传来的天使的歌声:“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梦里花落知多少……”是乔儿唱的,这是她刚刚参加全市歌咏比赛的获奖曲目,也是我和丈夫最爱听的一首曲子。听着听着,我忽然像在梦里被惊醒一样,擦干眼泪,平静地跟丈夫说:“我们带乔儿回家吧。”丈夫沉重地点头答应,他明白我的意思:无论怎样都不能吓着乔儿,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有了绝症,我们要乔儿每天都快乐地唱着歌。

这天晚上,当乔儿睡着以后,我和丈夫终于崩溃了,两人走出了家门在街头相拥痛哭。在那个寒冷的夜里,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最后,我们拉着手,漫无目的地在无人的城市里走着。我们不清楚可以走去何方,只是这样一直地走着,一直走到了破晓时分……

我和丈夫不知道编了多少个蹩脚的谎话,骗乔儿一次又一次地去接受化疗,吃那些有很大副作用的药。可终究,聪明的乔儿终究还是猜到了。一天晚上,我帮乔儿盖好被子、准备关灯让她睡觉的时候,她忽然问我:“妈妈,我现在是不是病得很厉害?” 我的心一下被撕扯得生疼,喉咙哽咽着,不知道再拿什么借口说给她听好。乔儿接着又问:“我要死了吗?”“不!你不会的!妈妈不会让你离开妈妈的!!”我流着泪把乔儿搂在我的怀里,紧紧地,似乎这样就能把她永远留在我的身边。我的安琪儿,你是我人生的支柱,没有了你,我无法想象自己会过着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自从乔儿猜到自己的病情以后,我和丈夫就没再隐瞒她些什么,而实际上,我们也不能再隐瞒下去了,因为乔儿的病情开始恶化,我们不得不开始替她向学校请假。先是一个星期一天,然后是一星期两天、三天,到最后,她只能在星期六的早上看到自己同学,她已经不被医生允许离开医院了。可是,就在这段时间里,她还是坚持着自己的学习。很多很多次,我总是在她做作业的时候离开她的病房。因为她难受啊!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乔儿眼泪汪汪地努力写字、努力写工整、写在格子里时的样子。

乔儿很贴心,知道她难受的时候我会落泪,所以,即使再难受,她也只是自己偷偷一个人哭。每个夜里,看着带着一道道泪痕入睡的乔儿的脸,我的心都碎得不成样子。但是,即使这样痛苦,乔儿还是喜欢唱歌,常给每个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她唱给护士听,说因为她们照顾自己照顾得太累了;她唱给护工们听,说自己化疗以后常常吐得房间脏兮兮的,让他们辛苦了;她唱给小病友和他们的家长们听,说让大家都快乐些,这样病会很快地好;但她最常唱给一个听众听——那就是我。乔儿她总是用自己那有点冰凉而又白皙的小手拨拨我的刘海,说:“妈妈,笑一个好吗?乔儿唱歌给你听。乔儿的病很快会好的。” “好的。我们家乔儿唱歌最好听,妈妈最爱听了。”而我总是这样回答。然后,在她甜美的歌声中,我把眼泪悄悄藏回心底,给我的安琪儿一个最温暖的微笑。

有一个时期,医生说乔儿体内的癌细胞奇迹般减少,她可能有机会延长生存的时间。我听了居然以为上天对我仍是宽厚的,觉得看见了一丝曙光,觉得乔儿一定会好的。可是,乔儿离开的那一天竟然那么快来临,快得让我猝不及防。

乔儿走的那一天,我永生永世都记得!

那一天,乔儿没有像一般的人那样昏迷,在睡梦中离开,她选择了坚强而清醒地挺到了最后的一刻。面对这个特殊情况,医生们都担心我承受不住,让我在乔儿的隔壁病房等着。我答应了。

我的乔儿,原谅你软弱的妈妈,妈妈实在是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开这个世界,看着你离开妈妈。妈妈实在是承受不了啊!

可是乖巧的乔儿,此时此刻仍然想着我,她在自己的病房里很费力地喊着:“妈妈,别……别……哭,我唱歌给你听……”她一直不停地唱,唱着那首我最深爱的歌:“记得当时年纪小……梦里花落知多少……”一遍又一遍。

我和丈夫在隔壁的病房,无力地相互依靠着默默的流泪。乔儿,你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然想着爸爸妈妈,想安慰我们,你不愿意让爸爸妈妈难过,所以用尽了最后仅存的力气来歌唱。

“记得当时年纪小……”医生护士们都静静地站在那里,随着歌声流泪……

歌声一停,我像疯了一样扑进了乔儿的房间,可是,我的安琪儿已经走了,我今生今世也看不到她了。再也看不到她那灿烂的笑,再也听不到她天使般的歌声了,除非在梦里……

5   
乔儿走后的两年多里,一向健康的我大病了好几场。父母看不下去了,就劝我去办手续重新再要一个孩子。虽然失去乔儿的伤痛还没有平复,但两家父母都已经年迈,总希望能再度抱上孙子,于是,我决定还是再生一个。而这个孩子,就是我现在的儿子小志。

当小志出生的时候,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呆住了,很久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失声痛哭。因为他那双黑色的大眼睛,跟乔儿是一模一样的。看着小志一天一天地长大,看着他跟姐姐几乎一模一样的举止和语气,我就像看见乔儿又在我的面前再活了一遍。我总觉得,小志就是乔儿,是乔儿怕我这个妈妈太难过、太孤单、太想她,所以又来做我的孩子。

在乔儿走后,我不停地梦到她,一夜又一夜。梦里,她眨着一双黑色而明亮的大眼睛向我扑来,我用力拥抱着她小小的身体,帮她系好红领巾,轻轻的亲吻她擦了“香香”的脸颊,然后,她搂着我的脖子在我的耳边轻声说:“妈妈,我给你唱歌,好吗?”“好的。我们家乔儿唱歌最好听,妈妈最爱听了。”我总是这样回答着。

然后,我在乔儿甜甜的歌声里从黑夜走向另一天的清晨。好多好多次,我闭着双眼流泪,却不愿意告诉自己其实自己已经醒了。乔儿的歌声还在我耳边呢,她还在我的身旁,她还在……是的,我的乔儿。我永远的宝贝,你永远都在我的身边。

6
“我以前一直都不能清楚知道痛苦的滋味,现在我知道了。那是一种像刀割而又苦涩的感觉。以为自己能忍住不哭,但永远都会泪流……

“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再想起这一段尘封的往事,不是因为我不再想念她,不,不,在这么多年里,我没有一天不想念我的乔儿。她是我永远的孩子。只是,我要继续过现在的生活,我还有小志。”兰姨把眼泪擦干净,说着。

“就是因为小志,我把以前的生意都放下来了,调到了你们这里。我要好好地陪伴着他。我要看着他一天一天地长大,看着他健康快乐地成长,这是我以前亏欠乔儿的。”

“兰姨——”我悄悄把眼泪擦掉,拉着她干瘦的手。

“风萦,兰姨不是要骂你,只是,你要知道,很多时候,不要太让父母担心了。他们太爱你,才会害怕失去你。你要理解他们,知道吗?”

“嗯。”我除了拼命点头,什么都不会。

“敏儿,怎么哭成这样子了?针口很疼吗?”陈阿姨来帮我拔针,惊讶地看着我红红的双眼。她看了看刚刚走出门已经打完点滴的兰姨,猜道:“你是听她说小志和小志姐姐的事吧?”

“阿姨,你怎么知道的?”

“哦,我的一个同学在小志的姐姐住的那个医院里工作,是他告诉我的。”哦,我听了点点头,难怪当时我问起小志的时候,陈阿姨不愿意再继续说下去。

夏天的傍晚,其实还是很明亮的,走出有点阴冷的医院,我望着兰姨骑上自行车远去的背影,眼泪,又再次汹涌而下。

兰姨回去照顾小志,而我,也应该回家了,爸爸妈妈在等着我……

[完]
后记——

这是我同学的妈妈从医院里听来的一个真实的故事,同学的妈妈才是那个第一听众,但是,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当时是在场的,就像是我亲耳听到的一样。

为了更可信些,在修饰润色的中途,我把自己的经历也加了进去。就这样,这篇文字越写越长。大家肯定会看得很累。我只是写了开头就停不下了笔,才弄成了现在这样的裹脚布。

其实一边写一边想起来很多东西……我这次写的故事是我一直都不愿意写的,因为太沉重太哀伤了,这次,我翻它出来,本来想着自己已经足够勇气来面对,有足够的力量来应付,但是,我低估了它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和它这些年来对我的影响……

一边在寂寞的键盘上敲着文字,心里一边难过着。为那个真实的事件,为那个伟大的女儿,也为那个永远悲伤着的母亲……
谁的寂寞/衣我华裳/谁的华裳/盖住我伤痕累累的肩膀/谁的明月/照我黑色的松岗/谁的孤独/挫痛山间呼啸的沧江/那是谁家寂寞小孩/头插茱萸/夜夜夜夜/纵情歌唱/如此辽阔/如此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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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12 11:06 | 显示全部楼层
啊!!!!!!!!!!!!!!
我慘了
有人又要向我討讀後感了


對了......
比MM改一下標題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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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12 11:2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觉得我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哦
我是那种特特早的早产儿
我是7个月还差几天出生的小婴儿
当时所有的医生都说我活不了因为没长好
我爸爸说一定要救
虽然现在我爸对我很严但是妈妈说当时如果爸爸说不救
就不会有我了
当时我每天要打血僵维持生命
而且医生说我最多活不过15岁
可是现在我还不是好好的
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
有时我在想说不定明天就不在了
所以一定要开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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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12 11:58 | 显示全部楼层
4樓的妹妹,我感動得要哭了。。。。。。。
我從小也是體弱多病的,跑醫院跟跑小菜場似的。。。。。。
忘了是5嵗還是嵗6那年,得了大脖子病,
雖不是什麽致命的大病,可是也必須隔兩三天就去醫院打針。。。。。。
以前的家離華山醫院非常的遠,每次去要到好幾班車。。。。。。。
記得我媽媽每一次都跑者我,趕車,擠車,給我講故事。。。。
實在抱不動了就背著我,決不讓我自己走路。。。。。。。。。。。
我媽媽很清瘦,自己的體質也不好。。。。。。。。。。。
但是她寧可自己辛苦,也不讓我受一點爾的委屈。。。。。。。。。。
我愛我媽媽,雖然現在和我媽媽生后在不同的半球。。。。。。。。
但是我每一天都在心裏想者我媽媽,我相信我媽媽也會在同時想者我這個不孝的兒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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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12 12:40 | 显示全部楼层
亲情是世上最最最珍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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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1-12 16:27 | 显示全部楼层
Originally posted by gaga at 2004-11-12 11:06 AM:
啊!!!!!!!!!!!!!!
我慘了
有人又要向我討讀後感了


對了......
比MM改一下標題格式

你惨了你惨了。
去年滴帐欠到今年底。
要不,
偶这篇替大大给小SI交差?
不嫌弃滴话。
谁的寂寞/衣我华裳/谁的华裳/盖住我伤痕累累的肩膀/谁的明月/照我黑色的松岗/谁的孤独/挫痛山间呼啸的沧江/那是谁家寂寞小孩/头插茱萸/夜夜夜夜/纵情歌唱/如此辽阔/如此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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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12 16:39 | 显示全部楼层
Originally posted by welldone at 2004-11-12 11:58:
4樓的妹妹,我感動得要哭了。。。。。。。
我從小也是體弱多病的,跑醫院跟跑小菜場似的。。。。。。
忘了是5嵗還是嵗6那年,得了大脖子病,
雖不是什麽致命的大病,可是也必須隔兩三天就去醫院打針。。。。。 ...



小时候身体不好的长大以后身体都会很棒哦
我就是哦
我现在就胖嘟嘟的
我10岁以后身体就特别好
而且我去医院医生都不敢相信我就是当时的那个像外星人的小孩哦
而且告诉你哦
人家说早产女儿是个宝
哈哈哈哈
我就是这个大活宝
你有没有和你妈妈说过"妈,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哦"
如果没有下次说一次
你妈一下会非常开心的
我就经常抱着我妈说
"妈你真好我真的好爱你哦"
我妈总会说小丫头长不大呀
我知道我妈一定觉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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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12 16:42 | 显示全部楼层
Originally posted by 比翼霓裳 at 2004-11-12 16:27:
你惨了你惨了。
去年滴帐欠到今年底。
要不,
偶这篇替大大给小SI交差?
不嫌弃滴话。


baozi05
mm你敢給,我也不敢要啊
任誰都知道偶gaga肚子裡有的只是肥油,墨水呢......一直呢.....少了那麼幾滴

偷偷地告訴你喔
這也是偶仍死賴著超版位子不走的原因!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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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12 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Originally posted by miniQgirl at 2004-11-12 16:39:
而且告诉你哦
人家说早产女儿是个宝
哈哈哈哈
...


真的吗?
我也早产了一个月哦~~

看来我们都是勇敢的小孩啊~~~
早早出来面对这个世界哦~
最好金龟换酒,如今积分换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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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12 19:16 | 显示全部楼层
MM滴貼子要來頂一下
真的粉感人
雖然我還沒空看完全文
但偶小時候也因病住過院,只記得醫生對偶好親切呢
可見挺多人小時候都身體欠佳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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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12 19:34 | 显示全部楼层
Originally posted by gaga at 2004-11-12 04:42 PM:

任誰都知道偶gaga肚子裡有的只是肥油,墨水呢......一直呢.....少了那麼幾滴

目前全球石油大漲,幾乎要能源危機了
那水GA肯定滿腹油水,變成暴發戶,令人羨慕歐
匿名  发表于 2004-11-13 22:27

晕倒啊,终于能进这贴了~

翼的帖子刚开始有音乐,我根本就进不来,倒~~~~电脑太坏了~~~~~

说什么好呢,原文勾起了我的很多很多回忆……

我父母因为文革的原因,年纪非常大了才结婚
婚后想马上生小孩,可母亲却习惯性流产,三年后才勉强怀上了我
而且当时母亲还躺在床上一个多月(一直有出血的状况)
不断吃保胎药和打保胎针,中西医结合地想办法保住我

终于,胎儿(就是我啦)算是保住了,可当时没有必要的医疗条件,没办法照X射线
万一断手断脚怎么办?
万一是个白痴怎么办?(当时很多人风言风语的——文革的“后续风气”)

而且我跟楼上的几位不一样哦,我比预产期晚了一个礼拜才出生的
这个特殊状况更是把所有人、包括医生在内都给担心坏了
幸好,我也没在妈妈肚子里呆太久,总算是出来了(虽然这样的孩子都是很笨笨的~)

这丫头会不会夭折?会不会是个痴呆儿?(还是有人风言语~~~)
似乎是命中他们所说的
小时候的我不但内向、安静、不合群,还非常多病
大概从5、6岁起,我就天天去医院报道
而在那以前我一直都还算没什么大病,是因为每天从幼儿园回家
都要喝一杯人参须熬的水,或者是吃点其他什么药的
还没上学,我就一个人拿着针水单或者是药单去打针、拿药
不需要父母陪了

后来,8岁开始,每星期都为了胃病上医院
11岁,慢性胃病终于积压成了大病
几乎一次就要了我的命

再后来,就是不断的、考验我父母心脏功能的大病
不再是小时候的毛毛雨了~~~~~

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从来没有丝毫责怪他们的意思
尽管他们一直都觉得我的体质归咎于他们

我的生命,是他们给予的,我的快乐,根源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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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14 02:39 | 显示全部楼层
暈,跟貼的怎麽盡是些困難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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