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风之羽》——约定外的约定

阿韩

来源：后窗看电影
作者： 画外

第一个场景：红衣绿裙的女人在海边跳舞，头上插着一只羽毛，匍匐的浪如看碟片时窗外的雨。

9 ?: d8 X2 g! Z  [韩国的影片不需要太漂亮的男主角，只要五官相对安静，一个人笑的时候漏很深的牙齿，影片中的电影导演便是。

他出现的时候在给自己拍照，用和牙齿一样颜色的白色数码相机。

: T, H/ N8 K) F独白的时候加音乐，好象在听电台，悠远的故事，仿佛又近在身边。为了写有80年代背景的电影，停留在光州的旅馆，但想出去旅游，于是登船，去往友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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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旅游是适合回忆的一种方式，他想起十年前和第一个爱上的女人去友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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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x( h- U; z5 G5 S女友去波兰留学，为更好地继续钢琴学业，与德国乐队指挥相遇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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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离的远了，心也会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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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r& `/ o( a, I, z+ C4 [) g皱眉想念的时候，天涯已很漫长。

雨大起来了，我知道自己是在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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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起了和她的约定，十年前的约定，希望记忆不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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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在友岛见，而且是在那家旅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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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J0 I& n+ w1 ?3 X8 Z. _“今天是2004年9月4日，到明天就整整十年了。”

想起这些的时候在停船场，身后有清晰的灯塔。见到灯塔，便想起放逐，想起可以把不开心放在世界的最南端，可以吗？灯塔帮漂流的人们找到航向，家，就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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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人们开始对数字变的敏感，从遇见的那一分钟到靠近的零点几公分，到罐头上的日期，电影里开始频繁地引用数字，如准确的剪辑本能。

我们的约定是十年。

  

) p1 P2 ~4 A2 Q/ a" x我，就这样开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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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2 f$ l! e“请问今天204号有女客人吗？”

“您是今天第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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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A  ^2 f! B+ O/ l7 }8 a对，就是这个房间，204号，曾跟她一起在这里，旅馆的外观变了，但位子没变。

明天她会来吗？还会记得十年前的约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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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4 f  E/ W1 F3 |# d8 {: g她肯定结了婚，也许有了孩子，但是，但是，见了面也许会尴尬。

镜子里是一样的人，等着赴十年前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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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R/ K) ?6 _; \) N7 u# d$ }找到接人的旅馆小姑娘，想喝啤酒，一切和以前不一样了，旅馆是小姑娘的叔叔改造的，那个黄黄头发的怪人，好象是经历太多的缘故，总坐在那望着远方，好象没有目光一样，坐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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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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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看到镜中的自己。

! M  Q7 w1 x8 m漏很深的牙齿练习微笑，“你好吗？”“你好吗？”“过的好吗？”握一下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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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介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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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 F* C0 D% e# B! q5 Q“我，干电影导演。，十年什么都会改变。”注意表情和语气。

  ?# c- z, D( k0 o“十个圣诞日，十个生日，孩子也生了不少吧。……老了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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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0 N3 W9 v8 a8 \清晨看接人的小姑娘在喂马，想写点什么了。

“大叔，你想写什么呢，写小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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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想逛一逛。“

" l6 u+ h0 D* N$ H# x“那就骑自行车吧，免费的，以后告诉我你写了什么。“

8 V( G# a; q2 ^% _& q$ n“到济州岛的最后一班船几点。“

0 W6 [( L6 F( g“六点，岛上的天气变化很频繁，等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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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U& M0 P* L9 X+ P! ?6 F海浪里藏着海风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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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5 z. H$ b+ i, D  b挖到十年前埋藏的东西，看到叔叔在海边，好象钓了很久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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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掉很多吗？“

9 T/ G! O  S  [: h% e( b+ y+ ?“我先走了，好好抓啊。“

# V( R7 U9 X6 x1 v叔叔的听力不大好，听小姑娘说，自从婶婶走后，他就不说话了，婶婶走的时候连一只袜子都没有带，他们相爱的都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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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有包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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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首尔寄来的包裹，张贤成收，是我。却没有寄送者的信息，是按着地址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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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9 W6 [6 h9 U又是大雨，电影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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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t- e2 m# S1 k) r5 \; k寄来的是钢琴，可以肯定的是我的初恋情人寄来的，她经常在首尔的房子里弹。

/ \  b7 f: q: g6 M+ g我喜欢听她弹钢琴的声音。

8 ~  u# K2 U2 V3 ~' F- r8 \; P/ G6 k知道今天我在友岛的人，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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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8 ~; w, @. T2 `+ ?九月五日，她还记得今天吗？

可为什么给我寄钢琴呢？

我只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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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m/ P3 D) |( W9 Q长时间等待某个人是快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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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海风的声音，小姑娘在舞蹈，插着一根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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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黑两色的鞋与裙，天色阴冷，是在岛上的缘故。

“你等的人可能今天来不了了，这样的天气没人开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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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呢，看到他了吗？“

“早上还在那儿，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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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a" L+ j8 p. n. d$ w& ?/ Q没有找到叔叔，不知是谁使他不开口说话。

2 Q6 K6 E/ n1 F1 u, b& Y3 h- I- _' Q台风很可怕，很晚的时候她带着叔叔穿着暴风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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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t; t  Y% c. a幸亏她今天没有来，如果来了，我该说什么。

人如果长时间不见面，就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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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k2 ^0 R  d: W. j' l她还是来了吗，在那里舞蹈，是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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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 T7 u: ?6 o& u. m' n0 U" W九月六日晴，有海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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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a, q" d. Q, D$ u, ~$ W' }“如果有船，我想下午离开，但，可能要多住几天。”

6 u3 S$ y  A& x$ {3 ^想到她没有出现，心里很舒服了。本打算这周写好剧本的，可是现在一点都没有完成。
2 d  w, O) v: d6 G6 X9 h& ~9 x
' I* {: G0 B' F& ^4 A但是心里很宁静，天空很美，想法不再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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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4 [; Z! M! |2 q; z2 U而且想多住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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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3 B4 C2 |+ R' {8 U' u5 }' A海边有很多很大很漂亮的鸟，长羽毛。我捉了一只，准备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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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很细心，给我搭顶棚，放漂亮的羽毛，我开始写剧本，海风的声音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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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y0 G! s, ?" S+ \0 Y/ g7 a夜晚燃起篝火，海风在耳边。

“你等的女人没来，是不是很伤心。”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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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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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的女人是谁？”

“十年前约好在这里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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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那你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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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p  U; r: Z* L  j- O6 z“三十三。”

“那你和我一个属相，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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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t# f2 l& h( u9 a% L! ?“叫什么名字。”

1 D+ Y6 J9 Z' O7 p8 h“李小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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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 Y4 r7 u6 |“不是说好告诉我你写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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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H- f+ Z) s- r( p' g$ `“只是写剧本。”

“你是电影导演，拍过什么电影？”

' A: C; ?9 r  ~- I“谢谢。”

“谢谢？抱歉，以后有机会看看。”

“没关系，没多少人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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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在写什么呢？”

“本来是写一个80年代背景的，本应把剧本昨天送到首尔的公司的，但现在一个字都没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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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3 y0 E2 B; @$ B“我告诉你一个好办法。但不是免费的，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3 h7 U/ {3 ?) U/ n+ g! @% p5 _“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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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1 }+ f  H  \+ k" O“你知道门槛吗，路过那里的人的人气会被吸进去，把门槛磨成粉吃下去就有灵感了。“

( f& }9 Q" U4 ]“是我叔叔说的，必须是木头做成的门槛，才可以吸收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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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得闷吗？”

“一开始是那样，时间长了就不觉得了。“

“之前是做什么的？“

“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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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z' _# q9 ]“大叔，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和我一起跳舞。”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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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跳探戈很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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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戈，不同的音乐，相似的探戈，布宜诺斯艾里斯，黎耀辉与何宝荣；印度支那，凯瑟琳德那芙与卡美。舞步，贴膝，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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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3 y$ u9 q- v; u% Y  ~我真的去刮木头门槛了，趁主人家不在的时候，然后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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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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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燃尽之前，我们来玩”是“游戏吧。”

“你有脚臭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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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学时成绩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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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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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d4 ]7 i1 ?* h5 L* j, x& F# W…….

1 ]# R8 Z% H- l1 r, m“你回首尔后会忘掉旅馆和我吧。”

% R) I" I/ Q! V$ e* ^2 w“怎么不回答，不回答就算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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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输了，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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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T. r3 m7 s' Z, h婶婶给叔叔做了饭，叔叔说话了，说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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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h  H% w9 B, T$ k$ t! U  V“我明天早上回首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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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I' s. m9 O$ A, _( B3 _“会去首尔吗？”

- n; I9 Z& a. O3 C“明年考上大学会去吧。”

“那明年的今天首尔见，宗庙门口，下午2点。”

1 Y, A* N6 [& k" ^' Z1 D“不，我不喜欢等。”

“我只是觉得很感谢你。”

“钢琴送给你，太重了，带不走。”

$ m/ @0 T. N4 t" u/ t: X1 J“这是什么？”

5 r- A1 y- \8 r: a6 Q: J, k“是礼物，钢琴上发现的。”

' y5 O- P4 B9 h, x8 w. s$ {小燕给了我在钢琴上发现的信，我决定以后再看。

看完信，我烧掉了埋在十年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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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R7 ^! ~, }  

( ?) M8 w8 K! ]- _; G/ k. Z我走了，远远地小燕追来。

“大叔，我们约好那天见。”

1 P. K# Q/ y1 D, C: ^. Q* M4 J“明年9月9日我们一定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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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考上大学，考上大学一定见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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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的旅行就这样结束了，她的来信很伤感，说得了乳癌，切除了左乳，因为抗生素，头发没了，她过的很幸福，和德国指挥家，有个三岁的儿子，她记得十年前的约定，钢琴就是她的分身。我很感谢她的德国丈夫，下次世界杯我决定为德国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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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 B; T0 e0 T
4 ?) I4 ~8 X' e# B回到首尔一年后，我完成了第二个电影剧本，也许是吃了门槛的缘故，我很满意，后来我知道那天在岛上和小燕一起堆的石头是她母亲的坟，那天夜里做游戏的时候她问我自己能不能考上大学，我回答“是“，我是真心的，完成剧本的那天晚上，我梦见了小燕。她在跳舞，头上插着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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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G. w' m; w九月九日，下午两点，宗庙门前，我们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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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电影之后对于我来说，是听觉与观感的总结，这样忠实地记录下影片，只是想这么做的，便做了。十年，我想起“十年之前……十年之后…….”,我想起《冷静与热情之间》，佛罗伦萨大教堂，友岛。平心而论，这样的一部电影也许不要这么多的笔墨来记载，但就是这样追着一个约定，写了下来。音乐是钢琴的旋律，很切合岛屿，海风，约定。

艺术被冠以概念和流派，但自然下深沉的潜流却是简约的影象风格下所沉淀的。我爱中国文学，笔笔经有心人品起来都是氤氲流长，韩国电影如小品文的诗意简约地看下来是宁静的午后醒来窗外有清淡的黄昏。谁说冲突一定血脉黉张，潜流暗生亦可掩的住百感交集。在生命轻盈的季节里，让我们的灵魂这样安静地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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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m5 p' G( z2 i' z, }6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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