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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这个夏季来得太晚。
/ K+ J7 N. N4 \- w% | 因为怕了闷热而预早做好的种种心理准备一天天落空,心中的焦躁,竟然是臆想的夏天缘何迟迟不来。伸手出窗,空气也静止着,仿佛也在等待夏天给予它流动的热能。: g$ p" g& e; O5 h. P1 Y# u! h: G
这样无聊的等待里,再度翻开《恋爱革命》,想为我喜欢的恭子写点什么。
! ^6 K8 v! {' `+ z. \, k3 M 重温戏剧,我的习惯是从最痛的地方开始温习。印象中的《恋爱革命》,最痛是恭子苦苦的挽留。- }$ R% d0 p; D$ m; Q2 K
订婚时的决裂,第一遍时留给我的记忆,是恭子的震惊、伤心和不甘。然而把这一段单独地拿出来,我的眼里却多了须贺。
% o& D r9 U$ J& C6 e" k# ^ 他还是身着让我摇头叹息的礼服,空荡荡地,色彩毫无层次,看上去也没有精心熨过。只是这一次,我注意到了他的神情。2 ?5 U$ l1 u# ^' C" G4 l% Q' V
我想很多女人天生不能抗拒这样的男人。孩子一样的赌气和任性,可是全拿他没办法。然而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赌气与任性敲开了女人心,而是赌气与任性背后的委屈――因为赌气因为任性而忘了要掩饰的委屈激起了心底的所有母性。
2 E8 m: s/ a% I9 u3 P& }3 y7 Z, T8 C 就是在那样的时候,他的须贺让我有了一种心疼的温柔,混在对恭子的宠溺里,后知后觉。/ n4 G i2 N5 F$ E
& n3 y% D1 X/ C- h6 G, L$ h; m; Y 这时我发现,他似乎已经先我的感觉一步,成了万人迷。' [9 ~0 N& A, Y9 B6 Z
喜欢万人迷偶像的最大方便,就是可以很容易地找到他的资料。我用了“找”这个字,现在想来也意外。对于不关心明星私生活的我,这么好奇他的底细的确不容易。/ L! H. ]. b# E' o+ v/ n! w/ n
于是我知道,他就是我想象的那样,安静睿智。于是我被提醒,他重视自己的音乐更甚其他。
. o0 c, M3 A7 |( Z, L* z$ @8 I6 D 恍惚中记起了他的声音,全然是叹词。也许日本人就是善用叹词的民族,叹词会让他们的语言显出几分身临其境的生动。而他的立体感,也因为我记忆深处的那些简短的叹词而丰富起来。
0 \1 r* F! z% H; ~/ `' p% h' D 我开始试着去听他的歌。
8 d9 j) k1 g$ o9 X6 }8 | 老实说,对于太多电声的音乐,我是有一些抗拒的。而在那么复杂的电声里去寻找我要的声音,也是一件辛苦的事。
) W; Q% T# o4 j9 R4 R5 x 听了太多他的音乐,仍然不能苟同他对自己的认可。然而我在电声里捕捉到的那不加修饰的声音还有那抛弃技巧的唱腔,让我主观地以为,它们的主人就是这样的人,纯粹、自然、率真,以及一些些放不开的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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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 ^$ ^2 S, O' a2 {, M0 b2 ? 也是这个时候,我写了一篇《西洋古董洋果子店》观后。
/ r5 f. |, y$ g 写到小野裕介的那一段,思维无限发散,我有一种笔不从心的无力感。吸引着我的裕介,最浅最寂寞的笑容,落成满纸荒唐言,我只说:他是我看不透的玉。' A. D. U2 Y. {. O3 W5 S8 {6 I
其实,看不透的是我自己。我莫名其妙地侥幸地寻找着他的弱点,以为揉了满眼沙就不会喜欢上与我口味相悖的他――我却忽略了一个事实,正如温柔也有侵略性一样,某些人身上的憾也是他们可以打动我的真实存在。: e$ _$ v- ?4 A( ~8 {5 H/ v
这边厢,层层设防。那边厢,步步为营。
* H1 f3 l$ v: q( B7 F/ R 写完观感,我怡然自得,信步重温果子店。我不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是我所不能抵御的了,只是未到退无可退时。; n& e/ N0 W6 D3 {8 ?5 D
有些人,禁不起一再的检阅,反复地把玩之后,味同嚼蜡。因此,也有一些人,需要反复温习,眉尖眼底的隐藏的味道才能得以完整渗透。对我,他是后者。这样反复地温习他,我把自己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只好自嘲:那么投降吧!7 v5 q# r* C1 X) }' g2 w- @5 ~
投降,唯一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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