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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韩影】 爱情倒后镜——《美术馆旁边的动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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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k% o5 @* B 关于倒后镜的概念我一直很模糊，因为我根本就不会开车，每次总是别人载我。而此刻我偏偏很想变成一个老练的司机，开一辆像片中李承宰开的那辆会常常熄火的老爷车，缓慢地倒着车，前方的后视镜中的景物如倒带机把电影重放，来时的一切风景在我眼前忽然变得清晰，我好像找到了某种感觉……$ x7 X s/ q! C)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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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来到了那个交叉路口，一边通往美术馆，一端连接着动物园。银河和承宰正站在那里，秋日午后的阳光燥热地包围着一切，让人觉得有点儿烦，就像此刻承宰的心情。他刚被女朋友茶惠给甩了，恼恨与沮丧让他如一只咆哮的狮子，只想赶快冲进动物园。2 F4 Z$ d" P+ w: q' z8 U9 v$ S
$ U* y9 m" J" ~: K K6 ] “你去哪？动物园在这边，你不该是去美术馆吧？”8 W8 b2 s8 ?( x8 ]3 U
' P9 q+ M8 F. H2 ~ “是啊，我就是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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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馆？难道你认识毕加索，认识达芬奇吗？”' B- l9 E$ {4 d. N6 g
9 j5 V6 D/ e0 ]7 \; m1 p. I( o J “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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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M# s& }6 k4 ? “好啊！那你自己跟他们玩吧，我要去动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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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于是两人各自扬长而去。6 }8 z% d5 n% c k: I2 P
3 B' \* P. x- ^1 v. f G 我喜欢影片把美术馆与动物园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场所放到了一起，就像优雅的西餐和爽口的大葱蘸酱同时被请上了餐桌。美术馆中充溢着理性的思考，而动物园里总是布满着感性的直观。它们蕴涵着银河与承宰对爱情的两种坚持，两种极端。$ \( l+ D5 q8 g: Q$ D5 @& M; R% A
# b+ P0 K& [& |6 b4 T! ?' C7 n 在银河看来，美术馆中的每一幅画都是一个美丽的风景，她喜欢静静地从画框中欣赏这个世界，亦如她习惯于暗暗品位她的单恋对象。 i6 o1 e) z5 C' \4 h, ]- `* t+ i,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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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爱上一个人，她一定要考虑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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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在期待什么，但是从不行动，她喜欢等待事情自己发生……, R2 G( k7 @* K9 _4 ^/ q w)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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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天空中的处女座，虽然是处女，可她并不像她的名字那么温柔，她很想保卫自己的贞操，所以她的热度相当高，让人难以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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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承宰，虽然他不再相信爱情了，但他认为爱情的实质就是肉体的接触。性对于他来说就像一张会员证，没有人知道他的会员证到底用过多少次，他也从来不送人家一张他用过的会员证。他嘲笑一见钟情的虚空，正如他嘲笑银河这个情场新秀就喜欢没事一个人享受单恋，那种发呆的样子简直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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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休止的摩擦和斗嘴中，影片安排这两个背道而驰的人因为一个剧本而相互了解，慢慢步入了彼此的内心世界，承宰开始去试着欣赏音乐了，他也终于让银河明白了宇宙之所以那么黑，那是因为星星喜欢单恋的关系。而她其实并不喜欢单恋，她只是懦弱，怕受伤……: m: S& V+ W9 z: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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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本该去动物园的人去了美术馆，而该呆在美术馆的人却去了动物园，是为了找寻？还是为了接受？当两个人在交叉路口再次相遇，就像他们剧本的圆满结局，虽然快乐得很不自然，虽然他们太不同了，但一切都可以理解，至少结局足以让大家露出会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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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美术馆旁边的动物园》是李延香导演的处女作，虽然从影以来只有《美术馆旁边的动物园》（1998）《爱·回家》（2002）两部作品，但她已经展露了锋芒。李导是韩国为数不多的女性导演之一，试想在韩国那个男性统治的社会，女人要想做出点成绩来是相当难的，特别是在电影界。5 n( S$ D; K; ], L* l
1 n! [; H8 ~$ r q- Z8 R 李导曾说在拍这部电影时她遇到了前所未有障碍。因为她是女人，所以制作公司、投资人都不去看她的能力，举个例子：有９０分能力的女人和８０分能力的男人，他们可能会选择８０分的男人，只有当女人有９０分的能力、而男人只有６０分能力的时候，他们才会让女人来做导演。李导说：“因为我是个女人，所以只有一次机会，这一次我绝对不能失败，所以第一次对我来说是致命的关键，想做导演的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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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5 Z! |, B, Z2 X; j7 j/ G 还好《美术馆旁边的动物园》上映之后，那些报怀疑和歧视态度的人看到了李导的能力，所以在拍第二部电影的时候她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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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摄于1998年的老片，我还是不得不佩服李导在这部亲自编剧影片中，所展现的那些妙趣横生寓意深刻的对白和精致温婉的细节处理：承宰佯装汽车事故而替银河拦下已经错过的公车，承宰把银河当枕头的卷纸重新拍圆，还有承宰不经意间为银河递上的一把雨伞，一件外套，一个苹果派……这些俯首皆是的细节即使在多少年过后的今天再看起来仍然是那么亲切感人，那么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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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 p: E7 v! t2 P9 X 其实私底下李导就是一个像片中女主角那样喜欢安静的人，她多数时候会自己一个人坐着发呆，幻想一些故事。她对身边事物和人的细腻敏感几乎是一种天性，比如她会对采访她的记者的南方口音很感兴趣，她表示在她的下部作品中女主角可能就会说一口很南方的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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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在片中一改往日光彩照人的形象，变身为一个邋里邋遢，不拘小节的女人。她不爱刷牙，不爱洗澡，不穿袜子，居所凌乱，总是蓬头垢面，打着哈欠去上班。但她的亲切随和，无拘无束和直白坦率足以抵消她外表给人的反感印象。$ [" a5 Y% i5 u, [8 o; s' M" h*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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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尾银河和承宰接吻后调皮的笑了起来，那副古灵精怪的模样让我看到了她不同于以往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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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影片意义还在于它让我尝试着从倒后镜中重新去审视爱情。就像银河重放承宰为她录的短片，正视着片中的自己，银河不禁恍然大悟于爱情的真谛。+ M6 \1 n/ u/ c$ s5 B# e# Z
0 [ Q1 ~4 s: }9 v- f* b, A 关于爱情——我和许多人一样曾怀有过自以为是的幻想，也曾经胆怯地徘徊在爱的十字路口举步维坚。! B. r0 ], B3 V* }# Z0 a: t) S'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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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我在镜中重新去审视这一切，却忽然明白了现实中的爱情其实不仅仅是一见钟情时互放的光亮，或是作茧自缚的单恋中痛苦的甜蜜。爱其实是不需要冷静思考和解释的。它只是一些你司空见惯的关爱，一些令你不以为然的亲密接触。在共同分享的时间里产生的几万种感觉，那就是爱情，它无时无刻不存在于你所面对的每一个机会中，当最深沉的爱情径直到来的时候，不管是冷森森的刀刃，还是月光朦胧的馨香，决不要害怕，只管大胆地走上前去，把它紧紧拥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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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g' S( V8 o2 s8 j 后记：9 V6 K1 G, M( u% z) Z1 s
+ r$ F8 \ v( [2 x6 \; m& R9 F c 最初是因为银河才看了这部老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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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全国普遍都在降水。在那些阴雨连绵的黄昏会不自觉地想念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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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H: P8 S" p, K8 }9 y' n% C 记得银河曾在片中说：“其实我很喜欢听下雨的声音，喜欢听汽车在雨中走的声音，还有下雨的时候开灯，我觉得很满足。”; \# W" M/ ^. k' S
/ n, C6 x4 v+ e, g4 ~ 从来没有期盼过她有朝一日的复出。* \2 O% z9 B5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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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做的只是小心地珍藏她留在我记忆中的那份少有的清纯和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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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文献给那些同样热爱银河的朋友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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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16 06: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