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金時言的《夏﹒雨﹒燈》（2001年的访谈录）

阿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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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　李多鈺　特約記者　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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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G1 p2 B" E' ^6 W* {* R8 b: }金時言的《夏﹒雨﹒燈》海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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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接觸韓國導演是在今年的上海國際電影節上，記者和該次電影節的韓國評委李滄東先生有過一次長談。此次在韓國駐華使館文化新聞處巧遇韓國另一位新生代導演金時言，再次傾談韓國電影的話題，兩相印証，對韓國電影人的理解又加深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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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算是一個“學院派”，１９９１年畢業于法國都昂的一個電影學校，１９９７年拍第一部電影《夏﹒雨﹒燈》。那顯然是一部作者電影，因為提到這部電影，金導演說的是“這部電影代表了一個空間和三個不同的時間的敘事，是由三個不同時空的故事組成，為了打破空間的限制，采用了倒敘”。李滄東若是在中國當然就是一個典型的非學院派了，他其實是一個作家，在韓國是非常出名的作家，他的小說列入韓國大學生的必讀書目，電影只是他近年來感興趣的一個藝朮門類而已，他的兩部電影《金魚》和《薄荷糖》都帶著濃郁的作者味。但是在金時言看來，韓國電影人對于學院派非學院派并不是分得很清楚，李滄東是長輩，所以對他很尊敬。這兩位電影人雖然出道方式完全不同，但是在表達上都是作者電影的路子，所以很多觀點都驚人地一致，甚至包括對倒敘這種敘事形式的喜愛，當然，最驚人相似的還是表現在對女演員的評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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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金喜善剛剛被中國大牌家電企業ＴＣＬ以千萬元高價聘為形象代言人，有關女演員的話題自然從她這里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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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X8 F, }3 Y4 i; i    金時言：金喜善有一定的名氣，在中國內地，介紹金喜善的媒體大多是通過電視，通過電視鏡頭看過去，她是比較美麗的，因為她主要是一個電視演員，但是如果通過電影鏡頭去看，她就不算是十分出色了，她的外型并不突出。其實說實話，像金喜善、沈銀河這一類的美女，都是通過外形包裝出來的，用導演的眼光看過去，這不是她本身具有的美麗（記者對他把沈銀河也列入花瓶一類表示大跌眼鏡，沈銀河是本人比較喜愛的韓國女明星，對此只好感嘆，我們接觸到的韓國電影和電影人仍然太少）。我個人喜歡的女演員是一個中年的演員，叫李惠瑛，她在林權澤的一部電影《開碧》中擔任女一號。那是１９９１年前后的一部古裝片。

    南方周末：為什么韓國知名的電影演員中，似乎男演員比女演員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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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x6 z" }# }3 k    金時言：其實韓國的女演員還是挺多的，像《共同警備區》的女一號就是韓國電影中比較重要的人物。當然，女性少也可能有兩個原因：第一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男人在結了婚以后還可以再演，女人就比較困難一點，所以我們能看到的基本都是青春美貌的電視明星﹔第二是韓國電影本身可能女性題材就少一點，因為韓國電影觀眾中，女性的年輕觀眾比較多，她們如果總是在電影上看到漂亮的女性，可能會“吃醋”吧。（聞者無不大笑。）

: {# `3 L/ M2 k* m2 G5 K& I6 W* R    南方周末：那么韓國演電視的演員和演電影的演員地位是否不同呢？

    金時言：演員的核心當然還是電影演員，每個演員在接受采訪時都會表示，想拍一部好電影。但是通過電影出名是很困難的，這得取決于電影本身成功，也并不賺錢，電視劇更容易讓他們出名、掙錢，所以很多演員都是從電視劇起步。

0 f5 g! L8 @) N1 B    南方周末：韓國的女導演是不是同樣面臨女演員一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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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5 x' }3 I3 Z7 v/ G    金時言：韓國女導演方面沒有特別大牌的。最活躍的有拍故事片的林順禮、李正香（《美朮館旁邊的動物園》），拍紀錄片的卞英珠，她拍慰安婦題材的《低聲》，是國際著名的紀錄片，這部片的一到三集已經拍完了，現在卞英珠也正准備拍故事片。林順禮是我比較親密的朋友，我們同時在法國留學，當時經常在一起喝酒。今年的全州國際電影節的開幕片是她的第二部電影《ＷＡＩＫＩＫＩ兄弟》，是《共同警備區》的投資公司做的，她拍的也不算娛樂片，在敘事方面還是比較講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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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周末：在韓國，拍電影的題材還有什么禁忌嗎？

    金時言：自由對于電影人來說是很難的。但是在韓國，因為政治題材的放開，目前除了三級片以外，基本上沒有什么題材禁忌了。像《共同警備區》和《生死諜變》這種韓朝關系題材早已不是禁忌。只有三級片是禁忌，在韓國，用膠片拍三級片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可能用錄像帶來拍的會有。現在韓國人都在討論要不要一個專門的三級片電影館。對于三級片，我個人的立場是，希望三級片的電影館能夠開館。因為如果它在地下蔓延的話，對青少年來說反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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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周末：請問你對自己的電影的看法？

    金時言：對于電影來說，多元化的題材最好。我個人比較感興趣的題材是邊緣的人，沒有得到很多幸福的人，不是中心的人，可能主人公自己也并不覺得怎么樣，他們也有他們開心的事情。我的電影不是主流的電影，這是我對電影的興趣點。我的下一部電影仍然想延續《夏﹒雨﹒燈》的風格和故事，當然，敘事的空間會轉移到城市里去。

# z1 m& B7 T; g4 O    南方周末：請問中國電影在韓國影迷當中有何影響？

    金時言：在三五年前，像張藝謀和陳凱歌的片子都可以看到，現在我們看到的就不止這些了，第六代的片子，包括在中國內地看不到的，都可以在韓國看到。當然，了解中國的情況是一個完全私人的問題，像張元、婁燁、王小帥這些通過釜山電影節介紹的中國導演，他們的名字在韓國的影迷當中都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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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南方周末比现在更能够为非主流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