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哭泣与低语…爱恨圆舞：《OLD BOY》

阿韩

源自：《看电影》罗展凤专栏（节选）
0 o2 S, f8 d, _% M作者：罗展凤

李佑真暴烈细腻尖锐的矛盾性格，在变化无穷的圆舞曲中被发挥到极至。——罗展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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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H# {  ?: E很多电影喜用圆舞曲，旋律充满光彩、瑰丽、雅致，总给人以轻如羽翼之感，像极了在碧海中畅游，不断推进、延伸，另人想起宫殿式的华丽舞池中，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情调一流。

近来脑海总是响起两支圆舞曲，来自韩国导演朴赞郁的《OLD BOY》。两支圆舞曲，一支关于爱，一支关于恨。

0 w9 @: m. k- I, V8 I  U$ ]出场频率较高的是那首关于恨的圆舞曲，叫“哭泣与低语（Cries and whispers）”，此曲完全符合小约翰.施特劳斯的基本风范。电影开始没多久，情节发展至吴大修在深紫色团的雨伞下被虏，就首次以画外音（仅观众听得见）放出音乐。其后圆舞曲借画内音（剧中人也听得见）登场，也有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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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 J  u  V  j# X8 y; U在吴大修被李佑真拘禁是十五年中，每次房间传来闹钟似的旋律，继而便放出叫人迷谜糊糊的气体，那段音乐，便是这支圆舞曲。当吴大修逃离牢笼，他得到一部（来自李佑真）手机，每一回李佑真给他打电话，铃声响起，圆舞曲又以旋转木马式的游乐场旋律出现。还有电影后半部分，吴大修走进李佑真的家欲找出被困真相，当下，李佑真给他哼唱了一段旋律，同样是“Cries and Whispers”。（转者注：再有，吴大修在校园里回忆李佑真与他姐姐的亲密场面也以此曲的钢琴轻弹版为背景乐）

李佑真哼唱时嘴角带笑，旋律通过他的声线，温宛中不乏冷锋，徒添一股寒气。这支圆舞曲，就是李佑真的象征，他的圆舞曲一直笼罩着吴大修的生活。像神人控制凡人，不费吹灰之力，开场的俯视镜头更早早作出预示，闹钟铃声跟旋转木马游乐式的旋律，也寓意李佑真对吴大修的戏谑，极具讽刺意味，吴大修早就成了李佑真的玩物。

7 `' X3 o$ B5 ?4 t! N/ Q吴大修的生命，从那天开始，逃离不开李佑真不不进逼的阴霾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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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g6 ~$ H, _* s  w& O5 V& @: e! e李佑真回喜欢圆舞曲再正常不过。世家子弟的模样，看来有着高度洁癖，身上穿着熨贴的衬衫，位于高楼顶层的家，简约的家居设计，家具通通一尘不染，公子式的豪华生活。尽管孤独，但意志坚韧，他生存只为像吴大修报复，他花了十五年，刻意安排令对方跟女儿发生不伦之恋，就为等待异常自己导演的复仇好戏上演，叫对方体会自己当年失去爱姐的悲愤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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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y4 c/ R' v+ \李佑真不大可能爱上摇滚乐或电子音乐，那是过度澎湃的激情，一种需求即时爆发的情绪；相反，他处心积虑，追求细致、精密、完美。他可以用十五年的时间，等待仇敌的女儿长大成人，设想最狠的痛击，叫对方连本带利一次还清。圆舞曲的逐步延伸、变奏，更符合李佑真的本性和他华丽的气质：一条手帕、一把雨伞、一个礼物盒。。。都是他钟情的紫色图
案——神秘、典雅、沉着、贵气，深浅紫色拼凑的三角几何图案，几近万花茼的图象，是叫人猜不透的迷团。

圆舞曲可以承载恨，也可以承载爱，那是生命的悖论。像爱与嫉妒，坦诚与伤害，清醒与痛苦，承担与救孰，往往一体两面。

“最后的华尔滋（The last waltz）”是属于吴大修跟女儿美桃的圆舞曲，每当两人走在一起，音乐总会适时响起，两人就像管乐与弦乐，互相补足。吴大修是圆舞曲开始时那孤清、原始的笛声，听其独奏，令人颇不顺心，象征美桃的弦乐合奏，令单薄的笛声厚实起来。要是没有美桃在身边，吴大修的日子不会如此塌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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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美桃一相情愿的倚赖吴大修，跟他走遍大街小巷，只为一同探察饺子的来源。十五年被困的日子，吴大修一直拥有顽强的斗志，他要为自己存活，如同唐吉哥德孤身跟风车作战（留意吴大修被困的牢室里，窗户有着闪烁发光的风车图象）：“即使像禽兽一样，也有生存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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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9 u! m2 n/ u. \* ]2 M0 c4 I爱上女儿，吴大修的生命被彻底颠覆，他得承担一切恶果，于是他情愿做一条狗，跪在李佑真跟前舔皮鞋；于是他狠下心肠，用剪刀把自己的舌头剪去，如此干净利落，都因为爱。

( B+ Y8 a" b; W8 T- t1 j* ?  W& U这支圆舞曲无疑要歌颂吴大修与美桃之间的爱，当中不涉及道德、不涉及伦理。他们的爱，就是最纯粹的付出与收获。在爱中，一切变的微不足道。两个人投入在舞蹈之中，静静的、高雅的真诚的爱从来都比道德高尚。

圆舞曲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愉悦，一下子就投入欢娱，随后往往峰回路转，很像是已经取得喜悦，却又有一股不能言明的阻力要把欢愉收回，欢愉总是如此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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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舞是交际舞的一种，交际的生命千丝万缕，吴大修、李佑真、美桃等一干人等，都活在不由自主的生命轨迹里，存活的凭借可能是执拗的坚持，都不由人，都放不下。。。

在生命的舞池中，他们走近、碰上，或结伴或分开，绕上一圈又一圈，圆一个又一个结，其实，都是赔上自己的年华、心力、喜乐，这里没有人赢，都是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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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u& M) Z) y3 c[ Last edited by 阿韩 on 2004-12-22 at 01:24 PM ]

dolly

电影中的许多曲子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其中包括我早就听过很多遍的VIVALDI的四季，没想到这次作为电影音乐出现在我耳边的它听起来会有如此不同与以往的感觉，情绪激烈了好多，这应该就是好的音乐遇到好的电影所产生的化学反应吧^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