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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高，不帅，不年轻，甚至演技也不是绝佳。/ q/ J5 `* O3 M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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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他，是在《豪杰春香》的简介中。一张平淡无奇的面孔，之前的作品居然有名声浩大的《实尾岛》和前卫标新的《九尾狐外传》。虽然这两部都听说过，但是都错过了。对于他没有任何先入为主的印象。, w. p8 e, [; p! x- n1 |: o3 K: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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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学道在《春香》里第一次露面，是背影。两次镜头转向，居然都是坐在转椅中的背影。待到正面露面，只瞄了一眼，心中就大叫不妙：他的眼神，太过悍然。 o- C" S+ j% h E. i0 U"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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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扰扰攘攘的娱乐圈背后，翻云覆雨，左右起伏的演艺公司社长应是什么样的人？必是头脑精明，眼光锐利，黑白两通，软硬不吃的人物。动辄可以成人之美梦，随手可以改人之命运，身边不缺莺歌燕舞、灯红酒绿，看厌繁华浮世，听厌阿谀奉承。自负、果断、敏感、好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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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_$ f' j/ T而他，一个眼神，就露了声色。虽然也是衣冠楚楚、仪表堂堂，但是遮挡不住的野性，一不小心，就泄露了。简言之，形似神不似。# G, p$ g4 i/ m
( b# e7 ~4 b5 @% X( e; ^ d结论：mello对卞学道的第一印象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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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3 q& z" B. _; b* ]7 m+ W4 z8 ~. x但是卞学道为什么会爱春香？. r8 R5 M" J1 C# s
或者说他怎么爱上春香的？4 W& Q: T" O$ Q% a3 g7 k5 E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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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的人，早就习惯了算计和被算计，习惯了被人追捧，习惯了被人奉承，也习惯了别人想利用他的企图。他板着面孔，冷着心肠，在事业上无往不利，不缺才华和能力，不缺成绩和金钱，但是，身边却没有一个真心人，没有一份真感情。听听他在电梯里对那个妖媚女郎的刻毒语言，他早已见识过太多，厌倦了太多。! W& e8 y/ t L
6 F4 s8 X, V! M. ]3 ~& V* B' g9 r; c春香，是不同的人。第一次看见，是春香着了梦龙的道，弄地落汤鸡一般，大叔远远望到，眼睛一亮。第一次见面则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赤身被驱逐出自己的房间，大叔简直要爆血管，但是最后还是接受了小小贿赂。第二次在公园男卫生间再次被驱逐，实在啼笑皆非，但是先笑出来的是大叔。2 v+ p$ Z6 T) D2 t1 w&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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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早就不习惯关心别人，却看到春香把皱巴巴的告示再贴回新漆的坐椅上，心中一动，第一次有恬然微笑；大叔眼光犀利，早就认出这女生就是当日的“肇事者”，但是女生却在他提醒之后才恍然大悟，是“倒霉大叔”。他又笑，笑她的迷糊、她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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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好奇开始，一点一滴，到被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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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e- c* m- S9 o第三次的相遇，是他的刻意安排。“已经第三次见面了，今天也认不出来我吗？”脸上是坏坏的笑，但是心里已有了小小期望。当你期待被一个人在意的时候，那个人就已开始在你心中留下印记。7 t0 w6 q. k. E7 _) }' e4 |! n' E
2 Y7 |0 w7 B' a* C5 j5 u! {想和她呆在一起，所以信口开河，两人一齐去找洗衣棒。结果，再次意外。春香讨价还价，落落大方，有着罕见的精明和懂事；听到春香的请客要求，大叔微微一楞，但立即恢复，原来只是路边摊肩并肩的亲切同食。3 N6 N$ \5 @. x0 p8 H
/ ~) }% J9 t: A1 r* D* f+ P8 P物以稀为贵。这种没有功利，只有友谊的感觉，让大叔很陌生，也很温暖。被人误认为电影公司打杂工的感觉，很新鲜，也很轻松。所以，对于大叔，靠近春香，有的只是欣喜，帮助春香，有的只是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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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在话剧落幕时，听到丹娅糊涂轻率的言论，怒不可抑。他以为又被欺骗，又被利用，所以愤怒，所以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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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和春香的对谈，从来是小巷里抬竹竿——直来直去。连争吵都一针见血，不给彼此留情面。听了春香的争吵中的话，他才明白有误会。想挽回，却无从下手。3 `+ Z& r: ~: E. v9 f. d/ E, T
, y* ^1 ~# R+ |; ~, b& H H! x- X5 a结果，夜总会混乱中的巧遇，给春香解了围，也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本来开开心心，结果受到打击：原来MM年纪轻轻，却已是有夫之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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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 K2 m/ \2 Y+ j4 G0 f他不管怎么不愿意，还是放开了手。+ _. q. s6 Y9 O6 Z
+ t4 R- b. t C2 w; s4 @0 X临行前，和春香单独见面，递给春香一个小礼物，却是她心爱之物。原来这个男人是细心的。或者说，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都是细心的。“不是说想得到的就一定都能得到。很想要的话，也许就有这种幸运。”这句话是他的准则吧。对春香是鼓励，对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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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香考上大学，和大叔在汉城相见。一贯聪明伶俐，乖巧灵敏的春香，却在大叔面前两次出尔反尔，大叔窃笑着，照单全收。听到春香在寒夜还在地铁站口苦苦等待梦龙，他有大大不满，却不说一句怨言，掉转车头时，mello 已开始欣赏他的干脆作风。! r$ p4 |0 R% i3 T
2 X# b, V# i: p+ D之后的滑雪场风波，在春香被蔡琳欺侮，被梦龙误会，甚至亲眼看到梦龙和蔡琳的KISS时，大叔果断地拥住春香，让春香在疼痛难捱的时候，还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之后春香泪如雨下，大叔借故转身出去。其实只有一门之隔，他却窝心地给春香一个个人空间，让她自由哭泣，彻底释放。而他在门外，早已心生怜爱。对于这一刻的大叔，mello除了感谢，还是感谢。1 I% L: x! [) j2 S1 N# X/ T' C
1 m6 Y. H. B0 Z% Z然，还是这个人，还是这颗心，大叔却取消了奖学金，让春香遗憾失学。众人多不屑此举，以之为卑劣。但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大叔的这个角色才丰满起来，才不再符号化。其实，他一直都是狠角色。他不会委屈自己，做一个情感中的慈善家；他也实在心胸有限，看到心爱女生和丈夫同宿同栖，照样妒火中烧。这个人不完美，但是，由开始不可掩饰的单薄悍然，演员的演绎，却渐如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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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后来……. C- i% v# }9 _& }1 z3 A1 p! X
4 I' _9 g5 @- c4 t2 Bmello时不时目瞪口呆，这样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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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D I$ q4 o) h M' @大叔是男二号。3 N3 C% ~ b" K+ I/ j% a+ }7 Q% s7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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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男二号失恋不去绝食，不去海边疯狂呼号，不用淋浴浇自己一个透湿再做垂死挣扎状……" w* h* n7 H3 T
完全是头撞南墙仍向南，到了黄河心不甘的味道。: W+ y5 }. G) I* v. h$ j6 p: G0 G, C-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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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坏，但是三次和梦龙面对面的对峙，够直。. C1 L8 h4 W7 @8 k
他坏，但是每次劣行暴露，从来都不做悔意，坦白到底，不求宽恕，够硬。. i% z) D2 y% A, r
他坏，但是对春香确实一往情深，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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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9 v' X) Q7 D$ D( O; L u: o（PS：看到这里，mello已经预感到有无数鸡蛋飕飕飞来，落在mello的脸上。）5 \6 O7 |! \2 u% y7 X
- Z) y3 f9 p7 X, K5 a6 F有无数的人贬低他，质疑他，咒骂他。Mello无话可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什么样的恶行有什么样的惩罚。mello能说什么？& ~$ y5 S' n ?" }% N+ u4 ]2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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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mello相信他的那份情。大叔在感情屡屡受挫时，曾经想逃去日本独自疗伤。然造化弄人，偏偏又和春香遇见。在小酒馆里小酌后，春香先离去，却不忘再做一个可爱鬼脸，露出甜甜笑容，送出小小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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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x5 E- {0 T( [5 i大叔先是微笑，再是黯然。这一刻，他是何等清醒，这个人儿是心中挚爱，此生唯一。然后追了出去，抓住春香的肩，又轻轻放手。5 ]* p; b" i E# s5 p) F.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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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瞬，mello震惊于他琥珀色的瞳仁。看着这样的眼睛，mello不相信他的感情只是占有欲作祟，那是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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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V+ d: s# x9 O6 D春香对于感情的真实坦荡，mello一向支持。对待很多事要冷漠，快刀斩乱麻，最是利落。然，刀起刀落处必见血光。之后，必有伤口，必有疼痛。有谁没有在感情中伤过别人？有谁没有在感情中受过伤？所以，大叔垂下的手，是冰凉的吧……7 ]) g- K0 J2 Y5 f1 b*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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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llo明白，这些都不应成为他伤害别人的理由。但是，在感情的盲境中，他早就失明失聪，为了一份感情，左得不到，右得不到，善良得不到，邪恶得不到，高尚得不到，卑鄙得不到。他跌撞着，滚爬着，忐忑着，憧憬着，看不见所有，听不到所有。这样的人固然可恨，但是又这样可怜。% u% k8 g0 _0 x9 ~
- x; h- F' Z* W# G- L! {4 P（PS：这次，mello预感到又有各色大小颜色不一的西红柿如天女散花般飞来，仍然落在mello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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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地成佛时，再去追问屠刀何来，会不会太苛刻？" b k( x- ]!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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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一身蓝衣，弥漫忧郁，被自己编织的网所束缚到不能喘息，不是痛苦又是什么？所以，松开手，如烟的过去，不可把握的感情，不如放手。& F, _! q6 [5 ?, Q-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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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白衣，独入虎穴。那白衣，不是简单行头，一个意念暗示：善良回归，邪恶已去。但是这样的大叔就一定会获得幸福吗？9 d/ Y6 _: |! S1 c. x/ a6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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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我问地太多，无法自问自答。 |' Q+ P5 v' U* x6 O(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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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又好奇得想：严泰雄是何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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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真的不年轻了。只要看看他上了浓妆却依然班驳的脸，就可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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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q4 }2 M/ |- M/ I那么，最年轻的时候，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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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V0 V+ O2 }/ t) wmello疯狂寻找，终于寻得《实尾岛》特别版DVD。从那间偏僻却如藏宝库一般的碟店里出来时，小心翼翼，像是捧着一个婴孩般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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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_2 q; c7 [$ ?7 B. E还担心31个主角，从何处去寻他。结果影片还没有开始多久，他就露脸了。一船的死囚犯，都是忐忑沉默。然，他却第一个跳将出来。十足痞气，却不留痕迹。: i1 h& ?+ ]1 X4 z9 E3 g3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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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明白了他，这个人，心中，有太多不平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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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个人都批评过他的怪异笑容。从97年入行，至03年入眼，再到05年出头。其间，千分的尴尬，万分的狼狈。严正华的弟弟，好似老大金字招牌，实质十足压力。真是凭姐姐的风头有效，何必要苦苦等待如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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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x( ~1 s# S. n在最年轻的时候，他只能等待，只能蹉跎，只能郁闷，只能绝望。这样的人，会有什么美好笑容。他早已不习惯笑，或者说他早已不会笑。' b# E2 x" t0 p4 q9 \+ X2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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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等待的7年，韶华渐逝。Mello早已调侃过N次：不是演刚刚越狱成功就被警察干掉的黑社会老大，就是演心脏即将停跳前还要去看前女友的衰人。每每看见主角的镜头中，他被卡去半张面孔。他就是带着这样的印记，一步一步走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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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尾岛》是试金石。而真金还是被人发现。他的痞气，邪气，不用多说；为已经摔成残废的队友争取留下时，又怯又直的率性表情也是不温不火；最后一个镜头，却没有像同伴一样飞身扑向手雷，安静靠在车身，无限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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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N% j# o' ]1 ]5 q7 C而之后的插片采访，他一脸腼腆，原来最后的镜头拍摄结束后，他依然靠在那里很久，默默哭泣……1 y$ x% a. E+ P# s, N
/ _ d* y& \; ]. C+ V看〈实尾岛〉的mello，心痛得又哭又笑。也许是为一个人，也许是为一部片。总之，这片也成了心头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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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 \, g. c8 e% M, ^偶然看见９７年他刚入行时的电影，不知名，也只有一个镜头。一张毫不英俊，却十足年轻的脸。真的不英俊，但是，有棱有角的个性，却从一个斜视眼神，流露出来。于是，释然，他也年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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谩骂过他的人，原谅他；原谅过他的人，遗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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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llo可能也会淡淡遗忘。但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也许在某时某刻，仍然会闪回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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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E& o6 T; u' K2 b/ d因为，那一刻，mello真的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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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mello原创，拒绝转载，更拒绝贴入他人私人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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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M8 V9 [9 u- k$ A[ Last edited by Mello on 2005-3-19 at 06:35 A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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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18 23: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