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彼岸映射的原象----韩国电影〈春夏秋冬又一春〉

阿韩

来源：博客论坛
作者： 身高五尺腰围五尺
! w7 z# i1 o- E, c, A

【春·夏·秋·冬】

3 ]6 i- T, a1 \/ f& s! r　　朝霞迎白日，丹气临汤谷。

　　翳翳结繁云，森森散雨足。
/ m9 a: a( f5 R8 j; O# W4 ?
　　轻风摧劲草，凝霜竦高木。

2 f9 n5 L# D3 x8 c) `# {　　密叶日夜疏，丛林森如束。

　　畴昔叹时迟，晚节悲年促。
6 O3 O" P; s5 V: E- _2 ^/ }
　　岁幕怀百忧，将从季主卜。

　　NTSC制式标准C白的阳光，很蓝，照射着影片里的春·夏·秋·冬，缓缓展开一幅澄净、空远、禅意萦绕的湖光山色；也照射着一座远离尘嚣、触目菩提的古庙，还有碧波绿水上的两个出家人，一老一少，相伴着青灯木鱼。
0 p' |. Y0 o& V. s
　　彼岸，大雄殿；此岸，庵的大门，中间隔着的，是至清至柔的湖水。出家人，心在红尘外，但大乘自度度人，要度的人却偏偏在红尘，因此身便在红尘了。来来去去的渡船，绘着佛家的天女莲花，渡的是有缘人、有心人。　　

　　门启门闭，彼岸此岸；春去冬来，生死轮回；因果报应，如影随形。在那迷离飘渺的山水意境间，在那小桨划开的涟漪里，红尘故事，缓缓变迁。



【春】
9 Z  |* v" w8 O! ~
' ?2 X* D% \" N; R, v4 m' W: v$ i　　紫蕨伸拳笋破梢，

　　杨花飞尽绿阴交。

　　分明西祖单传句，
( X) I1 `* g( r3 E
　　黄栗留鸣燕语巢

: Y  v: q$ s- W2 w$ J, |　　镜头下，莺飞草长，山泉叮咚。　
3 H& u- K- ~; L0 Q/ |
　　天亮了，老僧人敲响廊下的木鱼，捏灭殿前的烛火，看看湖里的小鱼，扫扫四周的地面。山居的岁月，定格成一幅“春归翠陌，平莎茸嫩，垂柳金浅。迟日催花，淡云阁雨，轻寒轻暖”的山水画。　
- u9 E3 R1 B% e! l; R, Y2 M
& r7 G$ d0 q7 z( F* Y　　起床了，僧童穿衣的手胖嘟嘟的。推开没有隔墙的禅房的门，合什、参拜，收拾包裹，跳上老僧人正要撑开的渡船。
* ^6 d$ `: Z7 |: c: W
　　“你要去干什么”　
, l& e  C9 `" y4 a
　　“上山采药”　　
! u3 E( e) }9 m5 i( L6 d6 N
) K9 o7 U( D- H2 x  S　　袅袅烟波上，僧童模仿起老僧人划桨的姿势。　　

　　此岸，是幽幽的大山，清澈的溪流，桃红柳绿，草木青青。僧童站在石头雕成的佛像肩膀上，眺望着那一抹通往山外的小路，老僧人化缘的身影依稀可见。　　
. J" L& y; A, i7 D/ S" A% W1 _
　　采药的间歇，僧童捡拾小石块，用绳子绑在小鱼儿、青蛙、小蛇的身上，再把它们放归大自然。镜头，静静的FOCUS在小僧童天真无邪的脸上，再缓缓的定格在小鱼儿、青蛙、小蛇身上，让它们痛苦无比的身形进入你的眼帘。如果，你认为那些动物也是生命，或许，此刻，你的心头，会一动。　　
5 q1 P- P' P- v5 l8 T
　　佛殿旁，山水相依，一只白猫、一只公鸡。　　
3 \1 j  }: ~4 O# Y% K  J
! i  c& D! e0 K, Y+ q; [0 b　　“师傅，我错了”，那声音，很童真。在抽泣声中，镜头切向雪花般喷涌的溪流。　　

# m" ^" e  o2 B& m8 f& ]% ]　　记住那句老僧人的叮嘱：小心蛇！　　

5 b! Y8 S7 U. a) k　　还有，老僧人拿着两株草药对僧童说：它们虽然外表相象，但一个却有毒。
. i. \4 K1 u3 z) ?

: a( t2 y& T# Y) L2 [% m
【夏】
9 _. m- `$ O2 Q, w( |( t
　　仙人掌上芙蓉，涓涓犹滴金盘露。
& N9 x# h8 l, z/ T6 f. d
　　轻装照水，纤衣玉立，飘飘似舞。
5 K4 b/ F0 \( U9 N0 \+ B: q/ _
　　几度销凝，满湖烟月，一汀鸥鹭。

　　镜头下，山花烂漫，湖阔云高。　　
3 V; U1 _& g$ X0 ~" X3 g
　　咿轧声中，夏天的庵门打开。飞檐下的风铃叮当作响，两个风尘仆仆的身影，投射在庵的大门上，两个女人。踩上渡船的瞬间，那个病恹恹的少女摇摇晃晃，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僧人，扶稳少女的手收回的如此慢。渡船先绕着庵门旁的大树一圈，“这棵树，已经健健康康活了300岁”，顺着少女若有所思的眼神，少年划桨的手是如此的青春。　年纪稍大的妇女，在跪拜了一夜佛像之后，悄悄离去。面容苍白的少女，瘫坐在佛像前，“疼…”。

　　接下来的故事，顺理成章的上演。　　
2 X/ E' q" p8 S" c/ W+ r. y3 p0 m! o
　　小船儿在水面上摇摇晃晃，重叠的赤条条身体在月色下，白的晃眼。只是，声音，叫的有些夸张。一夜的癫狂，换来清晨拥卧的好梦，早起的师傅，头发很白，不动声色的将船塞扒开，湖水狂涌而入。
/ k4 d# R8 ^% s) W, d
3 E* r$ [8 S( g6 }　　“师傅，我错了”，那声音，有点发飘。
' v  t, J5 d! L( I3 K+ Y
! D& ~8 s/ p$ c7 V# \　　“现在不疼了” -- 老僧人问少女，镜头下，少女的脸庞红润。
7 p6 d3 D$ v$ ~( T* m# p
. |3 o5 p& K  i6 i: o2 T% Z/ k　　“原来，那就是药啊”-- 老僧人自言自语。

　　“你该离开这里了” -- 老僧人对少女说。
6 ?  K1 {# r- E1 e
, J# w" t7 y  W  Z" P8 ^　　旁边的少年僧人，头拨浪鼓般的摇着 -- 老僧人没有看见。
+ k' |+ H9 W4 d) A7 ~
+ y/ E! h4 c& ?8 u6 V3 X　　船儿轻轻一荡，少女站在此岸的庵门前，回头望着。脚下，湖水轻拍裤脚，带着欢乐的忧伤。若隐若现的汉字终于出现 -- “人生庵”。夜幕已经降临，湖水辨不出颜色。镜头随着少年僧人烦躁的脸庞晃来晃去，少女离去后的大殿里，灯火如此明亮。终于，山雨欲来的那天晚上，少年偷偷离去，背上的行囊，裹着大殿里供奉的佛像。在渐渐远去的木桨划水声里，熟睡的老僧人，翻了个身子。
. t. M0 ?/ @7 o$ U6 A3 q* R. o0 T. y
* I% A% D: V! Y! B

/ x$ U* |% P% u1 j; @【秋】

) O# y0 w4 Q9 U# x5 C　　秋半西风急，当空月正圆。

. r+ `. ^( n, d$ ]6 @# f" |- i2 ?7 g! s　　萧萧木叶落，湛湛露珠悬。
9 I$ [" s- e& H1 d& t- ~
　　嘹唳冲云雁，凄清抱树蝉。
8 H* a; V3 \. V# |! l% [
　　头头浑漏泄，切忌觅幽玄。
# y4 f% t, V: a7 W0 T
　　镜头下：层林尽染，晨雾缥缈。　　

　　老僧人的背越来越弯，鬓毛星点，化缘的脚步不再矫健。在那张随化缘而来的旧报纸一角，老僧人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和一行字在一起：30岁男人杀妻。
7 O+ l( Q6 C' e' Q6 I
# K7 k+ }" f  r: U: C　　夜里，风越刮越大，灯火明灭间，老僧人的面孔若有所思。
+ W2 L6 W; Q( E. G/ T
5 o; V/ q6 F# o" N! R5 _9 G　　镜头下，湖水涨高了，淹没了庵门前的路面。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扭头的瞬间，明显看见一张狰狞的面孔，带着不安。

　　“上来吧”，一阐提都能度，老僧人的渡船又怎会不载上早已留起长发的徒儿。三个毛笔写的“闭”，粘贴在眼睛和嘴巴上，眼耳鼻舌身意，色声香味触法，这个红尘，如此难以隔离，徒弟精赤着上身在绳索里扭动挣扎，老师傅重重落下的棒喝，带起片片鲜血淋漓。
- T* @0 c3 x/ o- N* y
* S) p7 V% m  n3 e9 T　　天亮了，老僧人在殿前的整片木地板上写着《般若波罗密多心经》，用的是沾上墨水的猫儿的尾巴。

% R" H+ l" {! C. ~6 b$ Q　　佛殿里，徒儿供上从前被他带到红尘中的佛像，

0 k6 l# \5 e$ f8 q! T+ K8 j　　合什…
. o( X# h$ D' D' X4 X4 P
　　扬起血迹斑斑的刀子…
; g# ]$ Z+ g! a, x
　　削下满头的青丝…
! J! b# w5 s8 ]4 s
　　“杀别人容易，杀自己就难了”，老僧人扭头对收获了沉沉恶果的徒儿说。
6 {; c0 t, l: p
　　便衣警察来了，乌黑的枪口下，徒儿的脸憔悴不堪，却更加狰狞的握紧刻经的刀子。
( x% n: n7 h- p: K3 j
9 J: {6 }9 `* ^+ n" l& c# c7 n　　“心经可以消解心魔，给他一个晚上的时间，雕刻完地板上的这篇经文”。　　

　　一刻一划中，徒儿的一脸戾气满目杀机慢慢的化解，面容渐渐平静，夜色缓缓降临。
/ Q: Z; A" X: B/ z4 S3 y- B
- v: O3 i5 p! P+ I; D: o! \　　空山月色稀薄，湖中的寺庙静静的浮在水面。徒儿仍然跪在殿前刻着经文，一旁监视着的警察，抓枪的手慢慢放松，蹲下身来点起一根人性的蜡烛，照着苦集灭道的木地板。一盏心灯，在无边无际的寒夜里，照出一片明亮温暖。
4 m. E$ s, S3 g1 D
　　天亮了，刀不知去向，刻经文的手被戴上手拷，徒儿最终还是被带上那条赎罪的山路。

　　在他们远去的背影里，只见：庵门自闭，渡船自回？揉揉眼睛，将画面倒退，确确实实：庵门自闭，渡船自回，湖水猛烈的拍打着岸边。

% x' k$ f0 s6 y: M5 y. M　　不知道岁月流逝了多久，只是看见老僧人越来越少走动。终于，白猫放归此岸山林的那一天，场景变的庄严肃穆。画面重复出现白纸上写下的汉字“闭”，写字的手，在不停的颤抖。湖中渡船上，架起柴薪，船塞拨去，湖水缓缓渗入。“闭”字的白纸封住眼睛和嘴巴，还有耳朵。七窍闭住，和整个红尘斩钉截铁的诀别，只有肉身，还在红尘。终于，柴薪下冒出火苗，红红的火焰逐渐烧满了整个镜头，老僧人的身影逐渐淡去。

( d. B  ~! p; ], v1 }1 D8 j　　蛇，又出现了。在鲜明的阳光下，轻盈的划过湖面，爬行到佛殿里头，可是，镜头没有跟进…。

　　【冬】

　　才见岭头云似盖，

. E! r" \8 w- R- ?2 G5 u4 Z4 c0 s8 i　　已惊岩下雪如尘。
. C# I, ~( R' ^3 Z6 e* l3 z" h4 y
& ^% I9 ~/ b0 i　　千峰笋石千株玉，

　　万树松萝万朵云。
4 h: K# [/ i; a3 k  Y0 y  U% {% f8 V
　　镜头下：僧庐雪飘，严霜初积。　

& Z2 V1 u! o6 [1 E: l  Y　　一个中年人推开残破的山门，踏过结冰的湖面，换上僧衣，上香礼佛。

! v) `- b" N1 k% A　　老僧人涅磐的渡船，冻结在透明的冰棱里，中年僧人破冰取出一颗颗晶莹透亮的舍利子，用红布包裹后供奉在冰雕的佛像里。

　　冰水洗脸，练武强身的日子没有过的太久。种豆得豆，种瓜得瓜, 因果报应，如狂风般猛烈袭来。一个蒙着脸的女子，抱着一个男婴出现在山门前。冬天的夜晚里，大殿的炉火旁，婴儿甜甜的睡着，中年僧人伸出去想解开女子蒙脸围巾的手被轻轻的制止…

　　夜越来越深，蒙脸女子一步三回头的离去，脚步在冰面打着滑。明亮的灯火越走越远，终于，回望殿堂的那瞬间，女子掉进了中年僧人破开的冰窟窿，一声微弱的叫声，瞬间消逝在茫茫雪夜里。
6 H4 H  l# m# t" m9 ]8 i
　　终于，只有中年僧人看见了这名女子的容颜。在那围巾被掀开的刹那，背景梵贝变得高吭激烈，铺天盖地。作为一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观众，我不知道影片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场景愈来愈带着浓浓的惩罚和赎罪的味道，中年僧人光着上身，拖着一块大石磨，怀抱着一尊送子观音，在大雪中一路跌跌撞撞，爬上高高的山顶。童年时期被残虐的小鱼儿、青蛙、小蛇痛苦无比的场景重复回放，苦行途中，一个童僧天真无邪的罪孽开始了因果报应。
: t0 }/ M' t) X% ~  ?
: Y" n) ]: B. N3 W( ]  [+ \　　座落在山顶的佛像就那样静静地望着远处，远处结冰的湖面象一块明镜，仿佛是一个晓谕人生的佛偈，照着尘世间的一切悲喜……
; r  V  o8 q& ^6 g3 n7 H
　　【又一春】
6 D3 X2 `' J% ^* l: v2 n
. w' ~# ]5 s8 I: |2 h　　终日寻春不见春，
4 d0 H$ Q* I1 Y" T7 L$ Z
　　芒鞋踏破岭头云。
+ i! X) v  ?. x/ y+ D0 J
, S* T% F. }1 r% @2 _  N) r　　归来偶把梅花嗅，

　　春在枝头已十分。
% d6 Q/ l( L5 o. ?+ @, Z- {
　　又是一年芳草绿，春风十里杏花香。春·夏·秋·冬又一春，大自然的脚步走出一个CLOSE_LOOP。
0 C* w" N" x, r0 `
3 O/ l- A# }% |# z& b) n( q　　生·老·病·死，生命也在画着一个CLOSE_LOOP。云雾缭绕、桃红柳绿的山间，一个小和尚在溪边，将一块石头塞进了一条鱼的嘴里......

　　影片里，不断出现蛇的影子。

seyill

也许是欣赏水平不够，一直不能读懂老金的片子的深层含义。
这部 春夏秋冬又一春，同样不甚了解。
. C5 a6 X7 U1 n" ~  P6 v& T# I唯一留下映象的只是那唯美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