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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天国的阶梯》后续(6.23日更新至第52章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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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8 22: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看过天堂后总有一种意犹未尽的失落,失落为何真挚的爱情总也敌不过命运的捉弄,于是心有不甘的想要写点什么,为痴情的人找一个心灵的归属,给相爱的人再一次改变命运的邂逅,于是便有了天堂的后续。
0 B0 A1 M( }1 _
2 v7 f) [8 Z. q% _0 l0 I(1)天堂里的思念
  R% I+ V9 C  z; J- [& u      我知道,我永远抹不去对你的思念……
% n3 Y* O4 s1 F) \3 L$ q1 t# }1 n! R: x/ V6 f3 ?( v
8 [+ f& C  V$ z! x* y1 o
   “贞瑞,韩贞瑞,你幸福吗?你一定要非常幸福!”2 k" M2 D: e2 V+ n- A
$ n; Q9 o* b4 @, |0 B5 y/ m
   早已记不清日子是如何流逝,早已不再计算昨天、今天或是明天,在没有贞瑞的空间里,时间变的微不足道,夜晚与白昼也不再那么区别明显。% p3 S! k6 q4 J' G$ C/ r8 j
& N$ t+ o: D* k7 P
   一天中最常作的事,便是坐在白色细沙的岸边,呆呆地、出神地望着蔚蓝的海面,聆听海浪的嘻嘘,然后在心底默默的低声聆问:“贞瑞,韩贞瑞,你幸福吗?你一定要非常幸福!”3 Q" {& M& D$ u
* `4 o1 l/ }3 o( D) y$ A
   每当在心底企望贞瑞获得幸福时,泰华的嘴角总会流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是在嘲笑自己的痴傻,也是在感受贞瑞的幸福。这微笑那样的轻柔,那样的令人难以察觉,但嘴角边微微的一个牵动却使泰华那张因思念而略显麻木的脸变地充满生气。
4 m# x: a' W( Z. g9 X& W; I
+ h" _# U- x, {   “贞瑞,你能看到松洲的脸吗?你一定能够看见!对不起,无论我多么努力都不能成为那个带给你幸福的男人;对不起,我的情感总是成为你生命中的袱累;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就……,也许,这是我惟一能为你作的一件事,这是你的泰华哥惟一能送给你的礼物。因为我太想让你抓住幸福,因为在松洲身边的你笑的最甜、最美!”
& [* r& R. d2 B* }+ z. f9 d" [# P+ N5 Z) y. L  q) J
    一只海鸥轻轻的落在泰华的脚边,扑腾的翅膀惊扰了他心底的叨念。“啊!今天的天气不错,对吗?海水真蓝,如果我没有记错,海水应该是一片广袤的蔚蓝。如果是我,我会用我的调色板,调出这世上最美的蓝色,这蓝色深沉因为它博大,这蓝色灵动因为它孕育生命,这蓝色透彻因为它无私。如果是我,我会在画布上描绘这样的蓝色海洋!”
5 r5 O+ {; _% o) b
7 s1 K4 ~. Y- [7 B& x   “你有一身白色的羽毛吧?”泰华低头询问身边的那只小海鸥。一身一尘不染的雪白,就像贞瑞!知道贞瑞吗?她比这里的任何一位天使都更像天使!小海鸥似懂非懂的拍了拍翅膀,发出低沉的叫声。; d* M! f! \; g: d1 u

5 j& e% o0 e8 f. N! }7 |* e# ?  “你没有白色的羽毛?对不起,至从来到这里,我就只能看到黑、白、灰三种色彩!你生气了吗?”泰华望着飞走的小海鸥,脸上流露出些许的落寞。该回家了!  }0 C* @- j* j  B, X4 _8 A
   这时,远处山顶的白色尖塔上,传来阵阵钟声。声音沉稳而厚重,每一声都像是撞击在心里。
8 D- y% U! Q4 R3 `
6 j/ P* \) e, F/ K6 O   “韩泰华,在适当的时候放弃你的执著有时会是一种幸福。虽然这里是天堂,但是如果无法放下你的牵绊,这里也不会有真正的快乐!”休止,一位慈祥的老人,是天堂里受人尊敬的长者、智者,同时也掌管着这片天堂的大小事务。从泰华来的那一天起,休止就表现出对他的额外关注。他静静地出现在泰华的身后,意味深长地说:“韩泰华,只有放下牵绊你才能重获新生!”
" Q) u, n, f. t/ f0 l) m0 \" [! k. Z* }) w7 x. }
   泰华微微止住了自己的脚步,但并未回头,他只是低低答到:“有一种情感是一种烙印,它和你的灵魂生生相息,你能放弃生命,却无法摆脱灵魂上已有的烙印。其实我已经放弃拥有,我只是希望能永远站在天堂的角落里,见证他俩的幸福,只是远远的注视他们的幸福!”6 }  j, f7 g: i9 c  T6 e

) S6 }6 g6 T3 f$ r   泰华依旧迈出自己的脚步,沿着崎岖的小路头也不回地朝海边小山坡上一栋白色的房子走去,“那房子应该是白色的吧!”泰华默默的想。
8 \; g; s. M7 r) R1 w) n+ e7 c. d9 e! g
   一个和平常一样宁静的夜晚,寂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微风的轻抚,虫儿的低鸣,甚至是空气中正在凝结的水汽。+ v0 b% r. c* _0 X; ~4 k
  `8 Z7 y+ K' |! u) i
  床上的泰华痛苦地挣扎着,他似乎被困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里,被一只可怕的怪兽追赶,他拼命的奔跑,想要找一个坚实的掩体。汗水已经湿透了全身。太好了,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藏身的山洞,他安全了。突然,山洞外又恢复了一片死气沉沉的寂静,泰华悄悄的探出头去。
# t! e, g- S8 \: p2 G6 ^6 E
0 U; t( N& A9 I! P   “不,放开她!”,泰华疯狂地喊着并冲了出去,“不,不要,放开贞瑞!”9 s$ [1 I- T$ `2 g* |4 Q$ {* _& j
/ [% C+ ?* x6 B
   “不!”9 n8 W5 A* h0 W5 Q

. H  a6 E8 v9 U( b$ J" H+ m# J4 T   睡梦中的泰华挥舞着双手猛然惊醒,直愣愣的呆坐在床上,头发因为紧张了浸透了汗水,他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和喘息。
0 l8 Y' A1 q" L8 Z$ R( Q4 \2 L5 U4 h* Z9 ^( y4 a% S) M
  天已经微亮了,泰华抹了抹额头的汗滴,望向窗外,泛红的朝霞真美,泰华试着慢慢平复自己的心跳,但异样的感觉总是如影随形。, g( t- a6 i) _" S8 E
; p# R6 i9 }2 p& d
  “等等,不对,红色,我能分别色彩了!我……”: B2 U' a% O6 \! e8 ]
6 v. O$ B& U6 @
  “怎么会,那个梦……”,泰华似乎意识到什么了,他猛的从床上跳起,赤着脚,用他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冲出屋外,他无心识别道路,他无意躲避障碍,他跌倒,再爬起来,跌倒,再爬起来,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贞瑞,韩贞瑞,是你吗?不,你不可以……”, [( d4 ?9 I$ S& T, b4 z/ M: G
0 L, A' s8 b9 ^4 a
   泰华思绪混乱地奔跑着,突然间他猛然的止住了脚步,他伸手扶住身边白色的墙壁,只有这样他才能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然后,他只是怔怔的呆在那里,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他只是僵硬的怵在那里,眼泪却止不住的汹涌而出,“不,你不应该在这里,你的天堂不在这里,你的天堂在松洲的身边,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出现在这里!”6 p4 K0 V6 B5 g% V4 Z: k

# l; x& r4 ~0 |   是的,他看到了,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哪怕那只是一个背影,但已经足够!* I; M, ^" p0 b5 u
   那背影似乎感应到了来自身后的注视,慢慢的转过身来。
) S) g% j* ?/ x- d! `   “不!”
) p6 }0 _& l4 |, \   泰华条件反射般地将自己的身体掩藏在墙壁后,拼命的用手压抑着就要脱口而出的痛苦,整个身体由于剧烈的抽噎而颤动着,他虚脱的身体顺着墙壁,缓缓下滑,重重的跌坐在地上。他将头深埋在两褪间,仿佛用尽灵魂般的抽噎着。
/ o! z: F" e' Q- \1 I7 p   “贞瑞,贞瑞怎么会在这里……”2 M) R' H" m$ P! P
   “不,不能让她看到我,这傻丫头要是知道……,要是知道真相她不知会有多难过……”
5 S, x0 d0 Z& p' W& n! r0 o; \
/ L! T+ \/ \' W, y7 R[ 本帖最后由 youngyoung 于 2009-5-21 14:2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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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8 22:31 | 显示全部楼层
天堂后续(二)( Z$ Q- W' {% k8 X
  用最烈的酒将自己灌醉,2 u7 g$ B# @) V$ T
  用最坚固的回忆将心包围,
2 L- |: X1 {+ N7 u' P- T  用最放肆的冷酷掩盖伤悲,
& T4 I0 m- |: x! Y: M- q  在我想你的时候,
7 v! }9 E5 `4 i9 t  我只能用极端将真实的自己碾碎,1 c5 Z4 ^, U) L% ?
  因为我知道“平常的举动”永远压抑不了此刻对你的思念……
1 O8 F9 _/ y- t. r6 w1 t/ {+ F6 I5 L  “有谁说过,在绝望时抱着希望是人类的义务,但是我却看不到希望的所在!”
& W3 e/ c4 [5 b) j8 L5 s0 f) k7 g. Q8 V
/ h$ Z7 j! U* b+ W2 H& a# {) |$ E% Z  夜幕的即将降临并未减退游乐园里的欢笑,闪烁的五彩霓虹为这份欢乐度上了斑斓的外衣。夜幕下,小小的愉悦似乎总是能被轻易的放大,放大到令人怀疑它的真实。
4 u: }$ Z7 e9 j& K; v. b: j
8 q. w. `  w/ `7 C/ f松洲玩世不恭的靠在二楼的栏杆旁,迷惑地注视着不远处的旋转木马。他已经习惯站在那个角落里察看世界,察看自己经营的乐园,习惯在那个角落里检阅自己的回忆,在那里回味贞瑞的身影,遥望远处的天堂。! p( Q1 t2 K* t# Q  M

1 ]3 m0 _( v% R: c1 @' n! }  “能从这里看到贞瑞是一种幸福,哪怕那时她的身边总是站着泰华;能从这里看到贞瑞是一种幸福,哪怕坐在旋转木马上的她欢笑挥手的对象并不是自己。但那也是一种幸福,因为至少我依然能感受到她存在的气息。”
6 H+ |) C6 E( p0 Z- T2 u7 N6 g
. ]! b- B$ Q' y  J  松洲拉了拉衣领,已经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但他依然倍感凉意。他决定离开。是的,孤单落寞的人不适合将自己暴露在这样的欢乐气氛里,这让他总是感觉到一种格格不入的压力。是的,他决定逃离,逃离这即将到来的傍晚。
/ \' X9 F( E: v" |* ]0 N
4 v2 M6 Z( l' @5 V  傍晚已经成为松洲一天中最惧怕的时刻,尽管白天与黑夜的交接是如此的短暂。: ^" q' z2 N) ^' d+ b
  因为傍晚的空气中总有一种炊烟的味道,它夹杂着各个温暖餐桌上菜肴的香气,混合成一种特殊的气息。这种气息不仅是嗅觉,也是一种触觉,一种心灵的拷问。它是温馨、踏实,是团圆。这种味道似乎在不停地提醒着松洲,他这一次真的失去了贞瑞。是的,傍晚的空气中没有贞瑞准备佳肴的香气;是的,他的傍晚缺乏团聚。
; m& G+ W4 y# @, i8 i* o- G  k& p
& k8 F: Z. I: j  他不想回家,但又似乎无处可去。松洲习惯性地将右手架在车窗上,托着脸颊,轻轻地咬着右手的食指,思量着该去那里,但这并未影响他开车的速度,他的宝马总能毫不在意地轻易超越。; l" Z' H& D  J% ]4 U+ |& D2 ?+ u( e
  “嘎!”7 _$ b3 J% u0 z- |" n
  一个急刹车,绿色宝马终于停驻了它马力强劲的四个车轮。$ N  h# A% C2 C* a) _# e/ r) I8 X
  “家!”" X" \8 ?6 O. m7 V6 S! ^* m
  松洲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下车。关好车门后,松手将双手插进西裤的口袋中,耸了耸肩膀,作了一个深呼吸,似乎在心底做了一个决定,走进了公寓的大堂。大堂侍应的微笑点头他视而不见。
# v# Y' U; l( @; Z. `4 S. z9 T  等电梯并未花去松洲太多的时间,它迅速的来到所住楼层,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换上了舒适的拖鞋。米色的拖鞋上有着可爱的花纹,“是贞瑞选的”。望着拖鞋,松洲下意识地微笑。$ z2 ^# M' k; R; S7 A
  他迅速地进屋,并将所有的窗帘拉上。为了逃避傍晚,他已习惯早早地把灯打开,借以推迟黑暗的到来,或是早早地将窗帘拉上,以便催促夜晚的来临。9 t2 ?* P; e/ V1 h6 v' W
- w# _8 d5 f5 X5 W
桔黄色的灯光为每一件家具蒙上了一层“浑晕”的光亮。松洲从冰箱里取出一瓶饮料,转身坐进了巨大的浅蓝色沙发里,并将脚放在了靠椅上。他微微的调整了一下姿势,缓缓地喝着,然后开始环视整个房间。
' k+ T; b$ I" `! C  当初,因为害怕过多的家具会给失明的贞瑞带来生活的不便,所以新房布置的极尽简单。松洲依然清晰地记得,重见光明后,贞瑞第一次看到这个家时的兴奋。贞瑞拉着他的手为他描述着,“obpa,我要在这里放一个浅蓝色的沙发,又柔软又舒适又温馨。对了,我还要在这里放一把花束,一束百合,还有……”) j- _. @$ S) J" u8 T/ J$ r
  是的,这些他都清楚地记得。但是幸福太短暂,短暂得贞瑞还未来得急布置他俩的爱巢。于是,在贞瑞走后的一段时间里,松洲不知疲劳地来回于各大家俱卖场,他精心的、甚至极尽苛责的寻找着符合要求的家俱,然后将它们一件件的搬回家,准确无误的放在贞瑞当初设想的位置。尽管他很少在家吃饭,但餐桌上的百合花从未凋谢过。! k- o+ y8 o: k$ S  b, z6 _; G
- @; j- m0 D7 J0 x% m
  夜已经深了,松洲却毫无睡意,他无意识地转换着手中的遥控器,从一个频道转换到另一个频道,直到电视的画面出现雪花斑点,身傍的烟灰缸里已经装满了烟蒂。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了,大概是在贞瑞离开后吧。; B+ J4 j+ x- H1 P" i
  松洲放弃了与时间的坚持,他转身进入卧房。躺在床上,松洲用力地拉着薄被,将自己包裹严实,蜷缩的他用鼻子深深地吮吸着被单上贞瑞的气息,但是这种气息已经越来越淡了,已经若有若无了。
0 \0 ~  w" Y# _  他不断地改换姿势,试图牢牢抓住贞瑞的气味,但都徒劳无功。他可以清楚的听到浴室里水滴滴落的声响,也可以清楚的听到客厅里家俱偶尔发出的“空空”声,他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屋外微风的轻抚,但他就是找不到贞瑞躺在自己身边时柔和的心跳声。
" o8 h* I3 S! P& C' Y% o1 q  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多久了,就是睡不着,终于决定不再倔强……2 M0 j) [# j# A0 g
随着轰鸣的马达声,一辆绿色的宝马疯狂的行驶在宽松的马路上,两傍路灯的光亮被拉成细细的两条光线。宝马终于静静的停在了一家叫“路口”的酒吧前。
: ^5 X) Y0 b) m1 Y, U/ K! l2 G! X
  酒吧里是吵闹的音乐,每一个人都在奋力的摇动着身体,好像要将灵魂摇出体外;每一个人都在不断提高讲话的分贝,饥渴的如沙漠里的植被,一个劲的狂灌着不同度数的酒精混合物。
2 I6 I2 i) g- @$ x( \% ~! r; f  “老样子!”松洲低沉的说
9 |9 e2 h  u7 @. @2 z2 P  “知道,最烈的酒嘛!”瘦高个的侍应一副了解的表情。
  H; l; X8 H3 Z5 f6 q5 H' V4 \  松洲已经光顾这家酒吧快一个月了,过几天该改换一个新的去处了。
; E& Q( N, }5 X- i0 ?1 ]因为害怕相处太久会产生感情,他每隔一个月就转换一次“放纵”自己的地方,这已成为他的规则!- I+ f6 W9 X- b  @) U2 ^! K1 X4 `
  松洲用他惯用的速度喝着杯中的烈酒。他从不主动说话,尽管他的声音优雅动听,但沉默的他似乎更能吸引别人的注意。他是英俊的,尽管近来有些消瘦,但依旧结实挺拔,浓密的黑发,分明的五官轮廓,深情的眼睛。他很少拒绝别人的搭讪,他一如既往的展示他迷人的微笑,他总是有使不尽的小魔术能带给人意外的惊喜。他幽默风趣,眼睛里的神情,调侃的笑意总是让女人迷惑。此时的松洲看上去是快乐的,温顺的像只猫,玩着亲亲我我的游戏,但一旦有人想与他更进一步或想对他有进一步的了解,他就会像一只处于防御状态的刺猬,树起全身的刺,将自己缩回角落里。
9 F9 p, z0 R( ?6 r* B0 M  P
! B3 [: w, y- w, t9 q& Q3 |: a  凌晨四点,松洲有些踉跄地走出酒吧,在身上摸索着钥匙。他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他发现转角处有一台自动贩卖机,他将从贩卖机里取出的矿泉水果断地从头顶淋下,整个人似乎都惊醒了过来。
# ^4 e, A. u2 J, X) f% ]1 y  “天堂酒吧”,他看到了身边的一个霓虹招牌,“天堂”,松洲反复念叨着,突然愤怒的一脚踢向霓虹招牌,大声的叫嚷到:“还给我,把贞瑞还给我!……”# E9 |$ Q9 C- ]7 f4 [
由于用力过猛,松洲重重地跌倒在地上。“把贞瑞还给我!”,他反复低喃着,慢慢爬起,他已筋疲力尽。
' g- ]1 v5 c$ {1 M6 j8 }7 t7 ~  在回程的途中他任由晨风吹干脸颊上不断滑落的泪滴。5 j0 w9 S6 `; i! |) N9 O
“贞瑞,你在天堂过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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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8 22:33 | 显示全部楼层
天堂后续(三)
9 ^/ e: J% o: H4 Z4 j  天堂,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 t" a+ ~/ c& P

8 Y, g3 R, ^. w  贞瑞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休止时的情景,他温柔慈祥的声音多少平复了自己初来时的惶恐和不安。但现在,贞瑞已经渐渐地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这里总有如画的风景、美好的天气、和善的朋友,以及数不完的惊奇,这里似乎美妙的不存在任何可以伤心的理由,但对松洲的思念却总能找到愉悦、美好遗漏的空隙,然后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心底,散发出淡淡的哀愁。
" k" w: g; Q  s. Z1 A' d* l# a) I, u$ e* _! H. u
贞瑞是在同一地点、同一时刻认识崔尚佑和朴美熙的,似乎在相遇的那一刹那就注定他们将成为最好朋友的。2 C" t- u" ?8 `) D% G" x, L0 O
  那是一个明媚的午后,贞瑞位于海边的住所被温暖抱了个满怀,客厅、卧房、餐厅,从高处俯视,整个小屋是一个优雅的弧线,白色的屋顶在蔚蓝的天空下显的格外的安静、动人,像一个浅浅的微笑。屋外是一片由青灰色方砖铺就的开放式小庭院,院子的左侧是一方小小的水池,水池里有几尾悠闲的鱼儿,它们此刻正躲在团形的浮叶下享受清凉,小院里还有几棵笔直的山芼榉。/ n1 c/ j' G8 [2 ~3 @; Q2 N+ {
  午后,贞瑞总是喜欢靠在山芼榉旁,光着脚踩在院中的青色石砖上,感受着石砖自脚底传来的微温。她钟情沙滩,钟情大海,因为那里有太多美好的回忆,有太多松洲的身影,无论是儿时还是年少,无论是白昼还是夜晚,无论是悲伤还是喜悦。
2 u; D6 }: C. S+ m% _+ O1 S. Z" Y- v! j
  “崔尚佑!”
9 J, V8 J7 i6 m7 V  l' h: v1 f   叫喊声,吸引了贞瑞的注意。一个20多岁、大个头的女孩双手叉腰的叫嚷到$ Y  e0 K7 x+ Y" \
  “你这个冒失鬼,总有一天,我所有的东西都会被你人道毁灭。”说着这女孩伸出右手用力地拍了拍一个大约5、6岁小男生的脑袋。这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小男孩,圆圆的脸蛋,一双灵动乌黑的大眼睛,顽皮的小嘴,还有一头倔强的短发。% w8 j; [$ g  |6 Q
  “美熙姐,你干嘛!”小男生抗议中带着委屈,摸了摸遭到袭击的脑袋,“人家想帮你嘛!”
! K' H5 B! f0 z; T$ n+ b$ A  “谢了,你不给我制造麻烦已经很感激了!”女孩回敬到
/ R0 b3 K  K" O" F, q  y  小男生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碎片,突然发现,自己穿的白色罗马式短袍被打碎的玻璃瓶中的澄汁弄脏了一大块,于是小嘴一撇放声哭到,“我最喜欢的衣服,怎么办嘛,都是你!”- x4 [0 ]% l3 t8 V) O
“有没有搞错,该哭的是我耶,我家里的每一样东西几乎都不同程度地遭遇了你的迫害。只不过一件衣服嘛,我再作一件给你不就好了。”女孩虽然嘴上强硬,但心中已有几分自责。' t* x1 r6 p. C/ X
  “可是这是休止爷爷送的礼物,他说我要穿着它成为一个真正的天使。”
+ A# M$ H5 U6 I  “真正的天使?就你这个冒失鬼!”
9 H+ L  o1 R$ i; Y$ l" i9 K- f/ X  “我一定能,经过考验我会长出翅膀,成为一个真正的天使。我保证!”小男生用手摸了摸脸上的眼泪,义正言辞地说。
! h8 x9 i( [: b7 X5 {, m4 e  “穿我作的衣服你也能当天使,而且会是最帅的一个噢!”9 ~: x' O7 C% ]3 ?$ N6 ^
  “可是等会我就要到哥哥那里学画画了,要是被其他小朋友看到他们会笑的。”小男孩接茬认真地哭着说。
2 I2 }& \2 L$ n2 |& D  “你还真是麻烦耶!”女孩有些不耐烦了。9 p: B' I3 W9 n* I3 {! R
5 K1 ?$ J! [- H/ V
  “你喜欢画画?”看着他俩,贞瑞有着一种说不出的亲切,于是情不自禁的走过去问到。
( f( n" G3 s* Z7 w1 Q% P  “干嘛!”小男生有些暴躁地边哭边说边转过头去看着贞瑞。3 @3 [- ^& J2 e
  “好漂亮的姐姐!”小男生在心里嘀咕,并立刻止住了哭泣,羡慕地说,“姐姐,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天使!”,说着伸出小手抓住了贞瑞的衣摆。
1 A6 x! a- b' o/ b5 U0 Y5 i  贞瑞有着一头笔直乌黑的秀发,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莹亮,白皙透明的皮肤就像天堂里毫无杂质的空气,长长的眼睫毛,小巧的嘴,一双清澈、欲语还休的眼睛。而纯白色的罗马式长袍更衬托出她高挑的身材,优雅的气质。像是洁白的蒲公英、淡蓝的小雏菊,优雅的令人窒息。/ i, Q0 c6 J" [* x
  e4 c& P8 w+ n& L% K5 n! {
  “漂亮还真是管用耶,小鬼你怎么不哭了!”女孩仔细打量着贞瑞,讪讪地说。
8 Z: B6 `0 f) V$ F; J; R9 y  贞瑞弩了弩嘴,回敬一个调皮的微笑。她慢慢蹲下,轻轻扶着小男孩的肩膀,指着衣服上的污渍说,“这种黄颜色很漂亮噢,你有彩笔吗?”
5 q( I4 z3 q1 G1 B2 ?  “有!”小男孩急忙从路旁的草丛里,拖出一个背包,里面装满了各种颜色的彩笔。- S) s  H& _$ u1 R
  “看着噢!”贞瑞活泼地说,接着从包里挑出几只彩笔,“站着别动,看姐姐给你变魔术!”
# N) D. Q7 @' u2 |8 B# Z) s  几分钟过去了,被弄脏的衣服真的起了变化。
3 r: p/ ]7 K/ x* S+ t  “这是一只小鸟吗,可是又像是一朵花?”小男孩不解的问。4 v4 @5 e7 A" M5 u; f
  “嗯,它是一朵花,名字就叫做天堂鸟。你看它长得多像一只拥有美丽橘色羽毛的小鸟。你就是那只展翅的天堂鸟呀!”贞瑞点了点小男孩的鼻子,疼爱地说。
+ Y" X' l" h( |7 T5 e  “我就是只天堂鸟,我有美丽的翅膀!”小男孩欢呼着转着圈,衣服上的天堂鸟好像真的飞了起来。6 E9 N1 r8 O% b. w) S
  “看不出你很有两下子嘛!你好,我叫朴美熙,交个朋友吧!”朴美熙爽快的伸出手,真诚地说。(我希望美熙由BD里面的娜罗来演)+ h# c6 a. g, w$ s
  “我叫崔尚佑,天使崔尚佑。我不要你做我的朋友,姐姐,你做我的新娘吧!”7 l) \# A3 v# g! y# s: i
  “小鬼!”,啪,朴美熙没好气的拍着崔尚佑的后脑勺。7 }; [( ?, f. s* q9 Z/ t
  “我叫韩贞瑞,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j( e* L8 n0 [4 S- p. h1 c7 v
  贞瑞报以灿烂的微笑,握住了朴美熙的手。接着轻轻地抚摸着崔尚佑的小脑袋说道:“我不可以做你的新娘噢,因为我已经是别人的新娘了!”崔尚佑一脸失望。; U5 r# _2 }+ z7 b* i
  “遭了,我学画要迟到了,哥哥会生气的!贞瑞姐,我明天能找你玩吗?”崔尚佑说着便拖着背包朝不远处的小山坡跑去。+ a/ Q. U$ W. n) X  @5 P7 L! j& r9 e
  “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嘛。”朴美熙毫不客气的拉着贞瑞的手,朝贞瑞的小屋走去。从那一天起,崔尚佑、朴美熙成为了贞瑞在天堂里最好的朋友。, S% L9 |$ S. N5 X
  “你在来这儿以前是做服装设计的?我也是!我是设计婚纱的,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设计出这个世界上最漂亮最令人感动的婚纱,可惜还没实现我就来这儿了。”
+ r. {1 s  w0 g$ x
: M' T5 V; w) ]* J- F! _1 C) @  朴美熙跟贞瑞讲着自己的抱负和梦想,讲她过去的种种。贞瑞也向朴美熙诉说自己对松洲的思念,对泰华的抱歉。崔尚佑则一如既往的冒失,一如既往地和美熙斗法,并新添了一个毛病就是粘着贞瑞。- |1 u" d! G# V/ z5 `
  美熙总是拉着贞瑞和她一起画设计图,设计各式服装,并嚷嚷和鼓动贞瑞和她一起打破天堂里的着装传统,举办服饰秀,“我一定要和休止谈谈,天堂里的着装风格需要一些新鲜的元素!”美熙总是说的一本正经。有了美熙和尚佑的陪伴日子变得好过些,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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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在屋外建一座小小的旋转木马!”贞瑞淡淡地说8 E. S- x' ^% I, ]% r
  美熙知道,贞瑞又在思念松洲了,她安慰的拍了拍贞瑞的肩膀,将她搂在怀里,从心底里希望她们能够再次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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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8 22:35 | 显示全部楼层
天堂后续(四)
9 r$ W( s# I- V" x* O# h9 ^5 \  “哥哥,你知道吗,我今天见到一位好漂亮好温柔的姐姐。她就住在海边的那栋白色小屋里。我想让她做我的新娘,可是她说他已经是别人的新娘了!”" Z$ I4 V6 i$ F9 d5 `) e% ?
  “哥哥,你知道吗,贞瑞姐姐想要在屋外建一个小小的旋转木马,你知道旋转木马吗?贞瑞姐姐说旋转木马上有漂亮的彩灯,还有……”
6 N( w' i" G9 X- a. S- I
2 o, \/ p" B3 |, Y' T' v7 w* @) M  每次从崔尚佑里听到有关贞瑞的信息,泰华都会小心的放在心里。泰华有时会觉得自己虚伪,因为他总是借着教尚佑画画的机会探听贞瑞的消息。他总是会将自己为贞瑞所作的画送给尚佑,因为他知道尚佑会把它们毫无保留的拿给贞瑞。当然,他也总是躲在暗处偷偷地注视着贞瑞,好几次都险些被贞瑞发觉。5 W% n) r  ]- Y8 z! W0 v
  这段时间以来的每个夜里,泰华停止了作画,开始在家里敲敲打打,因为一座旋转木马。
& Z. Z2 x1 J- K; s; m  在某一天的早晨,当贞瑞推开房门时,她惊讶的发现屋外的小院里,有一个直径2米,高2米的圆形旋转木马风车,每一只木马都拥有栩栩如生的形态和美丽的色彩,海风吹着顶端的叶片,带动木马旋转。
9 T- a' J) S2 {  贞瑞惊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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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在想松洲!”望着走神的贞瑞,美熙建议到:“我们在屋外种上薰衣草吧,据说它的芳香能使人减轻压力和痛苦。这样你在想起松洲时也不会太难过!”贞瑞微笑的点点头。8 N$ _$ N" g! U" S
  “天呀!”隔着房门,贞瑞已经听到了美熙的惊呼,来不及换下粉红色睡衣(我想睡衣应该是波西米亚风格的,比较像有天堂的感觉,而且是粉红色的,就是CC在BD里订婚礼服的颜色。一定非常PP)便冲出屋外。然后她看到薰衣草的花束就铺满了屋外的空地,地里也洒满了薰衣草的种子。
) v5 Q- w4 q4 d8 S4 G  “韩贞瑞,我觉得有问题,先是旋转木马,再是薰衣草……”美熙一脸疑惑,在心里盘算着+ l5 F9 o# ], i! p- n- o
  “是谁?是……”贞瑞在心底轻问。9 G* W4 R/ o$ M
  美熙、贞瑞各怀心事的走进屋去。
  r! z: ^  k$ [  Q- y% V6 { “崔尚佑你老实点。”美熙冲着尚佑嚷到,“真不知道休止干吗安排我来照顾这个小鬼!”,崔尚佑则不安分的作了个鬼脸。
' i7 u& d4 \# }( Y. [. ^* W, z" t$ u. l  “贞瑞我们在屋外修一座秋千吧!”美熙建议  R6 W1 ]7 ~% N: p8 m2 Z8 H
  “干嘛!”( f4 H# N7 h) c
  “我喜欢呀,再说我们可以一起玩!”美熙说
% Y7 ^8 a. a5 z* V  “贞瑞姐姐要一座秋千,贞瑞姐姐可以和我一起荡秋千!”崔尚佑高兴的叫着
; Y! C# l- s# m9 t. l9 y1 p: O  L' V  “好我们修一座秋千。”贞瑞疼爱的拧了拧尚佑的脸蛋,“还有你!”于是也在美熙的脸上拧了一把。. U/ R, H, f- i, E
  “干嘛!”美熙不好意思地捂着脸笑着说: d# g% B2 y+ U6 F
  凌晨三点,贞瑞被屋外的吵闹声惊醒。是美熙,还有尚佑,批上晨衣,贞瑞匆匆走出屋外。只见美熙正与一位男士纠缠,试图阻止他离开。那背影……/ X6 ?3 e/ y7 A8 l2 }9 W5 z0 r) M" K

, }: Y6 G7 K" D( v7 f, T  “哥,泰华哥!”
8 `" Q; F6 X  Y8 T+ t  那男人不再反抗,像中了魔咒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滴答”、“滴答”,是眼泪滴落的声音。  _1 a7 l4 k7 w9 a. e
  “泰华obpa!”贞瑞一步一步慢慢地泰华走出,眼泪决堤般的涌出眼眶。
* l% u5 i) c: j2 Q7 d“什么,你是韩泰华!”美熙松开了拽住泰华的手,愣在了原地,“画画的哥哥”尚佑也一脸疑惑。
: {, L% i, ~( q7 O/ _) W1 i. R  “obpa!”贞瑞用力搬动泰华的身体,让他面对自己,是的。是泰华,这眼睛、这头发……) g+ j1 d# I& n) W1 i
  短暂的沉默后,贞瑞开始用力的捶打泰华,痛哭失声地说:“obpa,泰华obpa,你不是在法国吗,你不是告诉我你很幸福吗?你怎么在这里,你这个笨蛋你这个傻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总让我这么伤心!”
. q) ~( v6 n! z/ [: f: |泰华抬起头,一如从前的注视着贞瑞,默默忍受着贞瑞的捶打,嘴角浮沉一个苦涩的微笑,“米呀累!”
+ V/ @8 D7 O1 E  H' h0 I  “为什么,啊!为什么。”3 \3 j" G% K" G+ b1 C5 z  a
  R$ F6 i- P, @4 o) H
  和泰华重逢后,在天堂里的日子好像又增添了一分快乐和欣慰,“松洲,你呢?你过的好吗?”贞瑞在心底反复地问。* J' P/ ?7 t, t; B2 n. s
  崔尚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成为一位拥有翅膀的天使,为了早日现实愿望他总是悄悄的溜进休止的书房,试图寻找最有效的“得道”之法。! R- }' G2 m! L- u+ S: }
  这一天,尚佑又偷偷溜进了休止的书房。
3 E+ g8 L! K) q* G/ C" c  “唉,车松洲正在封闭自己的心,他拒绝任何感情的靠近。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的灵魂将永世沉沦在一个冰冷、痛苦的空间里。”休止望着一块云雾聚成的屏幕前叹息着。“车松洲?痛苦的空间!痛苦是什么感觉?”尚佑壮着胆子,伸出脑袋向屏幕望去。
/ ]$ S( o" f' i" D, V+ a
+ U! {) g9 B+ d3 M; P1 G0 H( g  “他为什么那么难过?”在回家的路上尚佑都在思索这个问题。
: s+ M" g! s7 R9 I  “贞瑞姐姐,什么是痛苦。为什么那个叫车松洲的人那么难过,为什么休止说他的灵魂将永世沉沦在一个冰冷、痛苦的空间里。他上不了天堂,还会消失?”尚佑满怀希望能从贞瑞那里获得答案。
+ g3 |1 T4 h' X- f; Q1 n9 M  “砰!”贞瑞手中的花瓶掉在地上摔了粉碎,“松洲……”
. d+ q2 W% S: K2 @, E# k  “休止在那里,啊?尚佑,休止在那里?”6 q' Q* o' [- S8 T( s
  “在书房!”9 y" K. k  E' G. I) m9 n1 Z
  “松洲、松洲……”贞瑞不停呼唤着松洲的名字,冲出屋外,她想知道松洲怎么了?  T! g# I9 w% W: X; c4 Z" ~& q
  “贞瑞,韩贞瑞你怎么了?”刚要进屋的泰华和美熙被贞瑞撞了个踉跄,追问道。但贞瑞此刻心里只有松洲,无心理会其他……
9 M& Y8 p) j7 z$ L6 f  “是个什么叫车松洲的人,他好像不太好,所以贞瑞姐姐去找休止爷爷!”尚佑赶紧说
9 F3 A; Y2 R6 O6 r听罢,泰华和美熙也冲了出去。
) s4 |6 N9 M* j( U" I- Y: C% G  “这么说,一切都是真的罗,那我要怎样才能帮到松洲,求求你告诉我,我怎么才能帮他。”在休止的书房里,贞瑞苦苦哀求着。
  k1 |( Q* M+ s9 d/ M  “没有办法!”* L7 Z3 c, H2 o
  “一定有,求你告诉我”8 m3 R0 ]/ N: k9 J. G9 w
  “除非,除非有人能在所剩不多的时间里开启他的心锁,除非他能爱上另一个女孩,否则……”休止无奈的说道。: R7 Q! S; l* \( j& `' X% L% f- X
  “爱上另一个,爱上另一个人……”片刻的沉默后,贞瑞擦干脸上的泪,坚定地说:“我,我愿帮他爱上另一个人。”) u- y# a8 N# E, M) E
  “你,可是……你看到桌上的沙漏了吗,你一旦和天神达成协议,这个沙漏就会开始记时,你就必须在沙漏漏完前,让松洲爱上另一个人,否则你就会永远消失,而松洲的命运也不会改变。就算你能在规定的时间里达成,车松洲也不再只是你的爱人!”
6 b& g: m' M4 X- k5 s& T0 u. Y7 J  “我愿意,哪怕是永远消失,哪怕我不再是他惟一的爱人,我仍然愿意帮他爱上另一个人,只要松洲能够幸福!”贞瑞依然坚定。
" e2 T! t; ]" h" Y; q& u2 h  “你真的想好了吗?这样你明天傍晚时再到这里找我,我们再作最后的决定!现在你回去吧。”
: H; K* |. `: s0 q* o+ k  “可是?”
! ~7 Z9 ~$ |9 Q$ n5 X8 s9 z  “先回去”说完休止转身进入了另一个房间,只剩下贞瑞和站在屋外偷听到一切的泰华和美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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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8 22:38 | 显示全部楼层
天堂后续(5)1 c5 ^0 x, l# ^$ Q6 n; V, H
  你习惯,
% f6 t- U4 S8 {  习惯把你我间的回忆经过层层反刍之后再消化,! T8 q) ~3 Q$ s+ z1 }( p9 h
  你习惯,
7 h* `5 N4 L/ Y( G5 P  t5 @; x  习惯用显微镜的细腻将我收藏心底后再反复播放,
' ~6 [9 c4 i& \( H+ r- v  怎么办; v/ ^; v7 E" p4 B! u7 ]
  重返人间的我要如何帮你?
4 U9 {" K* B% q" A/ H; e# o9 Z  帮你学着遗忘……
7 r) a: M! k( W- W
) `" Z, u, {" i$ d+ O7 M+ p7 q0 [' M
  “松洲obpa,很感谢你将爱长留心中,但是现在……,我希望你放我走!” 贞瑞静静地站在书的中央,任由眼眶里的湿润顺流而下,她哭不出声音,也无力阻止泪珠的滑落。
  l' @% o% g' W* _8 ~; o  “松洲obpa,松洲obpa……”. H& G2 ^& q$ ]
  贞瑞不知道自己的心还会疼多久,还能疼多久,但她只能坚强。
& e; |; _, J0 y! \. K& U1 C$ [: G1 U
  “贞……”$ m' c! x1 B, R
  泰华用力拉住了想要冲入屋内的美熙,望着她坚定地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出声。  ~- Q( b; R" j5 k
  泰华用力地拉着试图反抗的美熙,大跨步的走出休止的住所,他的脸因为坚定和忍耐而让人觉得害怕。
0 n# g3 P0 v7 ?9 H: ?) H  “放开了,你到底要到那里去?”美熙终于忍耐不住的叫道。7 t9 _! t5 B! l7 ]! F: I
  泰华忽地收住了脚步。
8 u, }# B. x6 W9 q  “放手,你不知道你有多大的力气吗?很疼耶!”美熙继续愤愤不平9 ~) P/ p4 k- D) _
  “啊,对不起!”泰华猛然放开手,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狠命的抓着美熙的手。, }: b" E1 D9 e& x  L. R* K5 M9 H* Y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F4 Z# Y1 B5 ^5 V, q5 n1 u- r
  “那样只会让贞瑞更难过。”泰华小声说
2 w3 M- @9 l3 u4 \' [) B6 L  “可是,可是那算是一个什么狗屁办法嘛!真是搞不懂,为什么贞瑞总是要这么可怜,啊!”美熙倔强地忍着眼泪,用力地一掌拍向泰华的胸口,“你别光站着,想想办法,别让这丫头作傻事。”2 i* R% `1 `8 z* C' Z* H
  泰华沉默不语。其实,站在书房门口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知道贞瑞会怎样选择了,而他也早知道自己将会怎么作。他望着远处大海,露出一个微笑,是的他知道他该作什么,风吹起他略带卷曲的长发。# O$ ]1 B8 w% v0 R% ]/ E. k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美熙似乎也逐渐平息了最初的暴躁,两人静静的站着遥望大海,直到夕阳完全落下。
3 c! A2 o. D. z7 U: {  “我们回去吧,贞瑞一个人在家呢!”泰华淡淡地说,接着转身向贞瑞的小屋进发。! ~+ _4 e2 b5 U- A4 ]" {2 D3 e
  “噢!这就回去吗,见到贞瑞我要怎么说,我是说……”
+ H: M* ?2 }" @5 }# z/ }" u! L
& U- |" R8 L' l7 m 小屋里的灯光在夜幕下楚楚动人,酱汤的阵阵香气也无法掩饰不安的情绪。
* s( y: z' H3 H* ~  “obpa、美熙,你们去哪儿了,不是说好今天晚上试试我的手艺嘛,快进来呀!”贞瑞微笑着像春风里的蒲公英,她忙碌地摆放着餐具,平静地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u' [$ Z  H/ w( r" E
  “哦,我进来了”,泰华愉快的换上门口的拖鞋,“真的很香耶,韩贞瑞,你的手艺一点都没退步!”
3 y+ {% M( O/ s  O. ?  倒是美熙不自然地笑了笑,“是呀,很香!”$ Y6 h/ t+ Y0 a' g( h% Y
  “尚佑呀,帮我拿个杯子,就是里屋的那个。”! y7 ^3 u) _: I8 X
  “好!”崔尚佑欢快的跑进里屋,捧着玻璃杯兴冲冲地回到客厅,“给。”贞瑞爱惜的拍了拍尚佑的小脑袋。0 [% C/ T. T4 S6 b7 w1 M
  “可以开动了!”贞瑞向坐在身旁的尚佑说,迫不及待的尚佑立刻伸出了筷子。
. d! }' [, X; A% P: ?, `  “哦,贞瑞呀,这是你做的嘛,是新菜式噢,真的很好吃!”泰华表现地兴奋而欢快。( d- t4 `3 h! n$ g# P% }* U6 m
  “干嘛!obpa,有什么事是我这个心灵手巧的妹妹做不好的。”贞瑞轻轻地撇了撇嘴,顽皮地笑着将菜夹到泰华碗中,“obpa是你说好吃的,你要吃完它噢!” 5 a+ n. G5 p9 s+ O& [
  “美熙呀,你怎么不吃,不喜欢吗?”: O. s7 Y. z# s7 C* Z" _! w8 n! ^
  “没、没有,很好吃!你、你干嘛只给你的泰华哥夹菜,我的呢?”美熙努力控制着想哭的冲动,假装生气地猛塞了两口白饭,借以掩饰自己的不安。& Y- \' M. M9 d
  “哦,生气了!给,我是想要把最好的留给你呀!”贞瑞笑着也往美熙的碗里夹了块鱼,“这样行了吧!”0 h7 j2 d, c4 g
  “谁相信你说的呀,你就知道用甜言蜜语骗我!”
$ `+ g$ [2 h/ x: W/ w“哦!”贞瑞好像被电击了似的,停在半空中的手不自然地颤动了一下,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9 L% |' ~7 R) d# N" q. |! u. K
  美熙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缓和道,“不是给我夹菜吗?怎么连筷子都掉了!”! S. F' Q9 _7 {# ~% |1 U( N
  “对不起!”贞瑞立刻弯下腰,去拾掉落在地上的筷子,此时拼命压抑的泪水夺眶而出,她赶快用手擦干泪水,调整了一个最甜的笑容,直起腰说,“对不起!”/ Q9 r* p. H, v; I$ ~
  “你们干嘛,怪怪的,好吃就要多吃呀,像我这样!”崔尚佑示范性的向口中塞了一大块食物。
# A+ T% V2 [- ]1 O7 f. k9 ^  “知道你能吃,当心将来胖的飞不动!”美熙瞪着尚佑,“看见你吃东西就让我想到非洲难民,跟我以前多虐待你似的。”% T1 p4 B# ^% h6 @* e5 l1 E9 a! Z
  “可是你做的饭真的很难吃呀!”崔尚佑边说边往喂了口酱汤。
7 R" G6 n/ h5 h7 A& B; @  “崔尚佑……!”美熙恐吓道,崔尚佑赶紧闭嘴,低头猛吃。
" p8 X# K) M0 }# s2 x! O  屋里传来阵阵欢笑,但不安的情绪隐隐藏匿在欢笑背后。
  t4 ]% ^0 q7 y+ `! ~- ~4 U7 N4 g1 K$ g  z& J3 R! S5 G1 [
  夜已经深了,崔尚佑早已在窗边厚重的地毯上睡着了,贞瑞取出薄被为他盖上。
# H0 Y; _7 C' s! G& j, r( s  “obpa!”贞瑞轻柔地说* Q' j% z0 [( |- g, j
  “哦!”
; q: E" M  H5 e) u* w" p0 W9 P/ i  “obpa,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我想去别处散散心,这样我就不会这么想念松洲了,你了解吗?”屋里一片沉默7 a, l1 K( K4 _# ?" F+ B
  “是吗……,你要是觉得有用那你就去吧,但是记得,记得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泰华心痛地抚摸着贞瑞柔顺的秀发,“不要让自己太累,不要让自己难过,知道吗?能做到吗?”
! C- }1 z) z: K5 E6 L+ ]1 W, n  “噢!obpa你也是,你不要太担心我,不要太挂念我,要开开心心地,知道吗?能做到吗?”“还有你,美熙,你要好好照顾尚佑,好好照顾自己,要记得吃饭、好好睡觉,晚上画设计图不要熬的太晚,知道吗?”贞瑞抓着美熙和泰华的手说:“我想我的旅行不会太长时间……,我很快就能回来。”+ L% T* ?7 X, ^& w: a
  “不会太长时间,不会太长时间你说这么多废话干嘛!”美熙用力的甩开贞瑞的手,再也压抑不住眼中的泪水,0 ?" o% c4 C* n, Y6 c' G0 D
  “哎呀,我受不了了,我要疯了!你这个傻瓜,你干嘛还在这里逞强,还要在这里骗我。”
) S7 \7 F: y! ^+ U+ I( x  “美熙?!”
* X3 W& |  h# v( |8 K  “是的,我和泰华什么都知道。你是不是一定要去,啊!回答我,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无论结果如何受伤最深的都是你。你这个傻瓜!”美熙不顾一切地说:“贞瑞呀,你每天都能听到山顶上的钟声吧,你知道那钟声代表什么吗,那是在告诉你住在这里的一些人终于学会淡忘、释怀和不再执著,他们可以去另一个时空开始新的人生。贞瑞呀我宁愿你忘掉一切从新开始,从新开始,啊!”
3 L0 Y) h: |* ~  “我做不到,你不也是嘛!因为我们都做不到所以我们继续留在这里,你、泰华obpa、我才都停留在这里而没法去另一个时空开始新的人生,不是嘛!”贞瑞哽咽着。三人都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3 A/ d& a' |- x/ E  “贞瑞呀,想做什么就做吧,不要担心我们,这个时候只要想你和松洲就好,知道吗!”泰华坚定地说。
2 F- N4 `6 o# x; I& I# t9 `, p4 G  “obpa!”,是的,泰华总是这样令她感动,如果没有松洲贞瑞想她会爱上泰华,但是……,“对不起,obpa!”
, B3 v# ]$ h! g& E0 L) c9 Z# N1 Q* m+ d( L“傻瓜!”/ A& n$ H- o. Y2 [3 e,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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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B6 R2 p+ h3 ^* h: i8 A  破晓的第一屡曙光,静静地透进窗户,在屋内撒上一片灿烂的橙黄,然后时间一点一点地溜走,直至夕阳西下,直到晚霞在白色的石墙上涂抹昏黄。
7 K3 q1 t# h. T5 l  这是魂不守舍的一天。美熙冻结了自己的舌头变得安静异常,泰华锁住了自己的灵魂成为不动的雕像,贞瑞则喝下了走神的药方,连尚佑也感到了气氛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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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天堂里的黄昏总是格外的漂亮!”贞瑞喃喃自语,“不知道人间是否也已是夕阳西下!”
$ n- t8 q' h* q1 D “我……,我该去了!”贞瑞低声说道。
7 x5 a- ]" m2 O5 Q  泰华没有动,他仍然静静的坐着,美熙慢慢地站起身,想要说什么,可想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将双手插在裤兜里耸了耸肩膀,好不容易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噢!”
7 M# w/ g0 G( ~. p  贞瑞安慰释然的冲她露出一个微笑,这微笑由嘴角边一个小小的弧度,慢慢的延伸到眼角,扩散到整个精致白皙的脸庞,柔和天真地仿佛能够唤醒世间所有沉睡的绚烂。美熙在心底发誓,她这辈子从未见过这么动人的微笑,可这微笑却让她揪心的酸楚。- D1 S' y/ u) `+ o8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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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好了,其实根本不用想!”面对休止,贞瑞十分坚定地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是的这个决定她根本不用想。
+ p, ]% k# P$ S% A7 a  休止意味深长地注视着贞瑞,然后缓缓地说,“好吧!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现在我们来谈谈你与天神之间的协议吧!”
) x5 Y( [; V% G  “我只能给你18个月的时间,在这18个月里,你要让车松洲打开他紧闭的心房,真心接受另一个女孩。在这段时间里,我会给你在人间安排另一个身份,让你有机会接近车松洲。但是如果你在规定的时间里完不成任务,你应该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9 @/ K, _: W$ W; P
“是的,我了解!”贞瑞依然坚强、依然义无反顾。
8 O& G. S8 {; A1 D7 w# t “带上这条魔法手链,它就像是灰姑娘的水晶鞋,带上它你就能改变你的容貌,这其实也就是障眼法,但越深爱你的人越难发现真相!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休止轻轻地摊开右手紧握手掌,那里有一条典雅的由铃兰花组成的银色手链。这银色的手链仿佛认定贞瑞就是它的主人似的,悠悠地从休止手中飘起,自己轻轻的带在了贞瑞纤细的手腕上。(我是想CC一人分饰两角,一个是贞瑞,一个是重返人间的天使,她们只是在外形,衣着头发化装等方面有所区别,但都是CC演,因为我实在无法忍受别的人来演这个角色。)! ?: f6 f! J3 T+ E) S
) K9 P; c! A+ g: M% _  ?
  “那么,现在我们互相交换承诺吧!”休止缓缓地从摇椅中站起,一团蓝色的冰晶火焰出现在贞瑞的面前,贞瑞感觉自己缓缓地飘浮着离开地面,然后“啪”的一声,冰晶火焰像雪花一样融入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是一阵晕眩,她仿佛掉进了一个幽长的隧道,浑浑噩噩中她只能感到自己不停的坠落。贞瑞消失在休止的书房。
4 A5 J- e* }! R, c  “你知道铃兰的花语吗?是把幸福找回来!”休止依然闲适的坐在摇椅里轻晃,然后自言自语的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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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洲很难想像他已经有两年没去看贞瑞了,是的两年,这两年似乎有十年这么漫长。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一个他永远无法从心底里抹去的日子,就在这一天,就在这童年嬉戏的海边,就在他的怀里,贞瑞永远踏上了天国的阶梯,无论他怎样呼唤,无论他心痛的几近休克……; [/ E: }8 @4 W- Y# Q5 T3 V

, j) h" Q' v8 ^) }* v, ]/ K  也许这几千年来,大海的潮汐声都从未如此忧伤,一个悲伤的背影坐在海边的钢琴前,用他那修长的十指在琴键上宣泄着无尽的思念、彻骨的悲凉。潮水渐渐的没过他的脚背,他的脚踝,却淹没不了他对贞瑞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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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R) u' @. }" b  “该回汉城了!”虽然有些不忍,张载贺(就是松洲身边的那个老外,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怎么翻译,就暂时给他取了这么一个名字)还是走到松洲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回汉城吧!”2 \3 m( M/ t( j* t  }2 w
  松洲没有回答,他只是站起身看了看大海,回头望了望他和贞瑞在海边的家,然后在心里作了一个极其困难的决定,离开。7年前他有理由拒绝贞瑞的离去,因为他不相信那场车祸,他依然能够感受到贞瑞仍在人世的气息;但在2年前,他却不得不接受贞瑞离去的事实,因为贞瑞就躺在自己的怀里。他本能的抗拒这一事实,两年来他从未去过贞瑞的墓前,他不愿承认,也承担不起,他用自己的方式思念着贞瑞。
* I6 Y* F, ]" m  回程的路上,松洲一路无语。张载贺从后视镜里担忧地注视松洲,多年来他一直跟在松洲的身边,他是雇员是老师是朋友甚至是父亲,这孩子早已成为他生命里重要的组成部分,“我们能谈谈吗?”张载贺将车停在了路边的紧急停车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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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3 {6 X- M7 N  “哦!”松洲将自己从麻木的情绪中拉了回来。* `2 w; H, m$ Q
  张载贺下了车,绕过车的前方,为松洲打开了车门。两人并排的站在离车不远的岸边,听着浪花拍击海岸的声音。
+ e$ o& q2 [: K5 _9 D! W5 r  “两年了,我以为时间的流逝能可以让伤口愈合,但是我没想到它却变的更深!”张载贺无奈地说0 H$ |" I# }/ v& C6 X
  “我不知道我的伤口是否已经愈合,但我现在生活的很好!”松洲无所谓地笑笑,拍了拍张载贺的肩膀,“是的,我现在生活的很好!”8 H9 }3 J5 e  l$ |1 o3 T+ @
  “你把这叫做生活?两年来你拒绝让任何事情进入你的世界,你用工作、酒精、喧闹消耗你的生命,对每一个人宣告你已经痊愈,但实际上你却不断地折磨自己的心,你把这些叫做生活!”张载贺有些激动地抓住松洲的右手说。/ b9 }6 P! s/ v" U$ Y9 a: f
  “但至少我还活着!”松洲毫不示弱的望着张载贺喊道,“至少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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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仿佛狠狠地刺伤了张载贺,张载贺的眼中装满了担忧和心疼。是的,松洲从未见这样的张载贺,张载贺一直是个内敛的人,很少激动很少明显的流露情感,但却是自己最信任最贴心的朋友。“对不起!”松洲觉得自己有必要为刚才的语气道歉。
4 a+ B' |+ _9 N# U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张载贺欲言又止的回到车里。
$ w" t1 j7 v" |9 u8 X- g “到汉城了,现在送你回家吗?”张载贺询问道+ G+ o" l0 c+ U+ P
“不用了,在地铁附近把我放下吧,我自己回去,明天早上你来家里接我。”说着松洲打开了车门准备下车。
0 T# E  C+ y9 I" ] “等等……,你拿着这个。”张载贺塞给松洲一张名片,“不要丢掉那个被贞瑞深爱着的车松洲,也许这个人能够帮你。答应我,不管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天堂里贞瑞,你都要去找他。”
- D6 E3 X9 X+ U) M2 f2 t  松洲展现出一个顽皮的笑作为回答,当他这样笑时张载贺仿佛看到了真正的松洲。“路上小心!”,松洲关上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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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地铁里没有了拥挤,没有了行色匆匆,尽管有很多空座,但松洲依然选择靠在车门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的车窗玻璃。他在地铁里追逐贞瑞、他在地铁里假装巧遇、他在地铁里强行搂着贞瑞、他被调皮的贞瑞困在地铁的剪票口……,过去的一幕幕在眼前回放。他忍耐着所有的欢喜与悲伤用力握紧拳头,却发现手中紧握着的小纸片。' [  H0 [3 `3 s+ o% r2 L, f
  “心理医生,李贞雅……”; \$ U7 b0 H5 e7 i+ p7 J' {
  “心理医生!”松洲习惯性地想将它扔掉,但又犹豫着收回了手,“为了……,”
) D5 A. Q+ G8 L* P3 R" L0 N: _1 P到站了。松洲将名片放进了口袋,走出了车厢。
9 g/ q2 V/ H( i4 y/ B  “叮当!”这时一枚500元的硬币,悄悄滚落到脚边,松洲低头望着脚边的硬币愣了一会,然后将硬币拾起。贩卖机傍一个个子高挑的女孩正怔怔的看着他。9 r5 L5 \% p& f+ |: L3 ^9 B* X9 q
  “给!”松洲并未留意地将硬币塞在了女孩的手里,并从她身边走过,在那擦肩而过的瞬间,松洲闻到了一阵淡淡的幽香。* a  q! V5 s5 F8 Q) Q
  “松洲obpa……,”贞瑞傻傻的站在那里,紧紧的握着那枚硬币,她似乎还能感觉到这上面残留着松洲的微温,“obpa……”贞瑞激动的转身凝望着松洲的背影,小心翼翼的伸出右手,轻柔地触摸着这梦中才会出现的背影,“obpa,你没有认出我!”
0 F( N/ j$ O: [# f3 M9 e- Z: K  “好奇特的香气。”松洲思索着,“这味道让我感觉平静和幸福,就好像贞瑞在自己身边时一样……,贞瑞!”松洲停下脚步,慢慢地转过身,“没有,没有贞瑞,什么都没有,那香气也消失了。”松洲怔怔的呆在那里,自我嘲讽着,“傻瓜……”
" U/ T9 n; v, ?" e9 K9 P
9 L% \2 V# S/ S0 B8 ]- ?2 Z9 q  看到松洲的止步转身,贞瑞惊慌失措地将自己藏在了地铁大厅立柱的背后,然后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呼喊,“obpa,松洲obpa……”。$ i# b% g* l1 A
  夜深了,连夜空中的星星也睡眼惺松地眨着眼睛,两年了,在今晚松洲第一次能够如此轻易的入睡,而且睡的这样沉、这样香、这样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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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故事打算如何写下去 但如果qq爱上了另外一个人的话 实在是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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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9 14:11 | 显示全部楼层
Originally posted by loveq at 2006-1-9 12:12:7 F# ~+ m% }. d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故事打算如何写下去 但如果qq爱上了另外一个人的话 实在是让我......
2 u3 s( E* W4 x5 q

) c- O% z. F3 M$ p8 n3 C6 A放心了,“天使在人间”,松州永远只爱贞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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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9 14:16 | 显示全部楼层
天堂后续(7)藏不住的爱情
& j7 |- h4 X# P9 T7 w    最难隐藏的是什么?是爱情,是思恋!痛苦也好,悲伤也好,既然心裹在胸膛里,便都能装作若无其事,但那漫天飘舞的思念,那眼神,该如何隐藏?它总是会从心底和身体的某个角落,不知不觉地渗透出来。
; d: ?% O) g/ S4 G# j4 e6 _1 r% ]* a- R( O* N+ I" Q
  “你能找到理由难过,也一定能找到理由快乐。逃避不一定躲得掉,面对不一定最难受……”
0 r; p& i$ K3 p& p% P8 }& y  从李贞雅心理诊所回来后,松洲就一直在心底反复地回味着与贞雅的对话。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有着非凡的洞察力,他甚至觉得这女孩在分享着他对贞瑞的情感,这种奇怪的想法让他感到害怕和不安。是的,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又会莫明的想念,他会不自觉的回味她说的话,他惊讶于当时多少有些不同寻常的气氛。于是他在心底挣扎、权衡,犹豫着应不应该再次踏进那扇诊疗室的大门。3 G: X: m9 N6 C

2 Z% q6 H; F6 F' k( w9 N& K! w" ?/ K/ Q  幸好,这几天公司与明宇集团的合作项目让他为自己的逃避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于是松洲尽量将工作安排的满满的。“伊理事,有关与明宇集团合作项目的计划书修改的怎样了?我希望今天下午能在我的办公室里看到令人满意的成果。”松洲一如既往的视察着乐天公司经营的商店,游乐场,酒店等各项业务并下达指示。
6 |5 a5 B8 H7 o) L7 x3 X  “好的!”伊理事急忙答到。
& E. c4 q2 b" b2 t  “还有资金调配情的问题!虽然明宇公司将会陆续注入一部分前期资金,但我们依然要处理好公司的资金调配,合理控制手中的现金流量以确保安全。”张载贺一一记下松洲的安排。" \7 U- [/ D5 k$ _; R' `7 Y
  “总经理,明宇集团的代表下周一会到,听说对方是明宇集团的继承人郑智允经理,他刚从法国分公司回国。有关见面的事宜……”) ]7 b% ?& c6 c6 v2 c! z, ^8 }
  “知道了,你看着办吧,确定好时间和地点后通知我!”松洲干脆利落的处理着各项事务。巡查完毕后已经是中午12点,匆匆吃过午饭后,松洲就一头扎进了办公室,开始翻阅合作项目的相关文件和有关数据,并做出修改和调整。
1 x/ I  j& t6 k" h- R. W; @* _1 t9 B
  “OK!”松洲在心里松了口气。留意了一下电脑屏幕上的时间,“八点,不知不觉都晚上八点了。”松洲站起身,稍稍舒展了一下身体,来到窗前,用手指轻轻挑开百叶窗帘,外面已是灯火灿烂,依旧是车水马龙。松洲仔细地巡视着窗外的每一盏光亮,他多希望有一盏灯光是为他而点亮的。
+ a7 x8 [0 f0 V* ~" f  松洲揉了揉眼眶,是的今天下午他过的很累。他来到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放松的坐在了黑色的长条沙发里,用手轻抚着身前的茶几。“炒辣年糕、寿丝、小饭团……,自己曾在这里恶作剧地不停地喂贞瑞各式小吃,而贞瑞也毫不示弱的回敬着。”
5 T0 d% {) c8 [1 k. q  松洲微笑着躺在沙发上,用双手枕着头,“你能找到理由难过,也能找到理由快乐。”松洲又不自觉的回想起李贞雅的话,“可是……,能够支配我难过、快乐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贞瑞!”! v6 Z0 V6 p% s- @) _
  现在想起来,松洲觉得那天他几乎是落败的逃出了诊疗室的大门。也许是不想辜负张载贺的心意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松洲也弄不清是出于怎样的想法,四天前他第一次见到了李贞雅,一位心理医生。4 i8 ]; K8 R- T) J. s( o

% Q" `- x, I9 L. c* ]. ~0 t8 W8 ~  他承认自己那天有些唐突。晚上6点多钟,他不想回家,不想去别的什么地方,也不想让载贺太担心,于是他在口袋里发现了那张名片,于是他没有预约,也弄不清这位医生是否已经下班或是还在替其他的病患治疗,总之他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6 X+ e$ ^  x3 Q$ L/ M- m
  大门没有锁,不大的前厅里还亮着灯,没有护士也没有患者,松洲犹豫着推了推挂有“李贞雅医生”识别牌的大门。门竟然开了,这实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8 G1 K2 T) ~& M) w: s  J' h
  但屋里的人似乎比他更惊讶或者说不安的紧张。
, y, `& y8 i& f/ v4 X' x0 \" A+ U9 ?' q1 r/ L8 U2 i
  “松洲oppa……”面对那扇突然被推开的门,以及门口显现出的那张日思夜想的脸,贞瑞的每一根神经都在一瞬间绷得紧紧的。是的,地铁里的那次偶然重逢,已经搅得她心慌意乱、坐立不安。原本以为只有在忍受漫长的等待后,在经历无尽的煎熬后,她才能再次如此真实的看到这张脸,这眼睛、这鼻梁、这嘴唇以及这张脸上的每一根线条,每一个表情。松洲你可知道,在离开你的这段日子里,我多么渴望,多么渴望能够看到。而地铁里的相遇,擦肩而过,你的驻足回头,你嘲讽的微笑,都震撼着,撕扯着我的心,所有压抑的情感都因你而泛滥。松洲oppa,是我,是你的韩贞瑞呀!贞瑞在心底呐喊。$ |# I7 ~' y8 x8 A
7 C' S' y( S* w! C/ A4 ^
  “对不起……,李贞雅,你是李贞雅医生!”松洲试探性地问,看来这女人好像是被自己吓坏了。
. x4 _/ [- f. O1 w  “哦?”贞瑞突然意识到,“是的,我是李贞雅不是韩贞瑞。当我重返人间时,我就是也只能是李贞雅,一个刚从国外回国的心理医生。”
$ {. r. @3 w' F5 y5 Y) s  “噢,你、你好,我是李贞雅!”贞瑞有些结吧的回答道。/ t  M3 A% ]/ r# o/ g  L$ L' S2 E
7 ]1 g% D, m" q0 @/ C1 C
  松洲打量着这屋子,干净、整洁,布置的很简单,屋子里的充满了暖色调,在屋子的左手边有一张躺椅,那好像是专门为就诊的人准备的。这张椅子让他感觉到不舒服,松洲觉得它就像是一张手术台,而就诊者的心就是刀俎上的鱼肉,医生们要么拿着手术刀切除掉他们认为有害的,要么拿着针线缝合着他们认为该缝合的。于是他有些嫌恶的看了看那张椅子,然后选择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C6 ~3 a$ ~* Z  j1 m7 e7 x

/ [6 h+ u6 [' M  “你好,我是车松洲,张载贺的朋友。”松洲不经意的看着李贞雅,“这女人真奇怪,她干嘛总是用这种眼光看我。不,不是看,而是一种生怕失去的用心注视。她似乎在用尽心力般地在脑海里记录我的样子。不,也不全是,她好像正试图用她那双眼睛看进我的内心。她的表情复杂而脆弱,脆弱得好像随时都会碎掉。这表情有些似曾相识,似曾相识……,不,他对这种似曾相识感到不安。”3 N* R9 |% U8 Z" p2 T' [

+ |. K+ Y: e$ n" x2 X* i. C- A: a; O  “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还是你习惯用这种方式审视你的每一位病人。”松洲有些不屑地说,“我可还没决定成为他们中间的一员。”
* z; b9 l4 _0 T  \$ y* B( f, f  “哦?!对不起!”贞雅慌忙收回注视松洲的目光,低头整理着散落在书桌上的文档,同时整理、稳定自己的情绪,“对不起,只是有些突然,我是说我不知你会来,我是说你没有预约。”
8 b3 i$ ?9 n1 D, Y  “上帝知道我为什么会到这来!”松洲调整了一个姿势,“你认识张载贺吧,是他给了我你的名片,他认为你能帮我。”
/ e* l" x$ W4 w. ~, I; J  “我能帮你什么吗?”李贞雅觉得自己问的很傻。
6 @8 H& s# O" q, y$ s0 [& f: ?  “我看没有这个需要,我很好。不过……”松洲思索了一下,“一般情况下,一个疗程是多长时间?”
, W8 Y" a# J6 q- B4 w( N7 s' m  “啊?!嗯,这要根据每个人的不同情况而定。比较简单的case大概是3-4周,比较复杂的可能需要1年、2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有时疗程结束后,病人还需要一些间断性的辅导。”看来休止不只是安排了她的新身份,还给了她一些新身份应有的知识,听到从自己嘴里说出的话,贞瑞也有些惊讶。
3 z$ F: \: p/ ]3 J9 c" ~  F( \- U/ m1 j1 I' N( ~
  “4周!”松洲冷酷地说,“在这4周里,每个周三的这个时间,我都会来这里假装接受你一个小时的治疗。听清楚是假装,不过钱我会照付,要求是你必须帮我演戏,因为我不想让张载贺我最好的朋友担心,明白吗?”说着松洲站起身准备离开。2 d6 _6 B9 W; K; x3 U+ q9 l1 I7 h
  “你不想知道接受一个疗程治疗的费用是多少吗?不想知道吗?”
- k: q0 B, y/ p0 d  “哦?!”松洲打量着眼前这个叫李贞雅的女人,“你想要多少?”/ m- I/ T$ F4 b$ t+ p/ p2 I: g
  “对不起,我只拿我该拿的。”李贞雅斩钉截铁的说。“我不会配合你演戏。你要么接受我的治疗,我获取我应得的,要么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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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e& h7 m% c  李贞雅觉得自己最后的那句离开实在说的有些底气不足,但她必需强硬,是的,她必需坚强,她需要抓住这次机会。7 s( I  Z* H: [& c
  “你真的在乎朋友的担心吗?你真的在乎吗?你真的以为你能靠掩饰来隐藏你心底的伤口吗?没错,痛苦也好,悲伤也好,既然心裹在胸膛里,便都能装作若无其事,但那浓的化不开的思念,那不经意的眼神该如何隐藏呢?它总是会从心底和身体的某个角落里不知不觉地渗透出来。在我看来,你的举动就像是一个胆小鬼,你害怕面对、一心逃避,你甚至没有胆量对别人说出你的痛苦。自己的心疼自己知道,爱你的人也知道,你这样不只是折磨自己,也折磨着每一个爱你,关心你的朋友。为何你能找到理由拒绝、找到理由难过,却不愿找个理由快乐、不愿需求帮助。逃避不一定躲得掉,面对不一定最难过……”
- C! [' s1 m6 B8 [5 H" U, e! v- [' l
  “住口!”松洲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痛苦,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用力的捏住了李贞雅的下巴,死死地盯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别摆出一副站在云端看红尘的姿态,你没有权利抹杀别人痛苦的理由!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吗?让我告诉你,绝望是看着最爱的人死去,从此你要带着快乐、不快乐、带着思念一个人过!”
+ L. `% q4 g0 p7 w6 B& s8 N  松洲没有松开捏住李贞雅下颚的手,而是用一种犀利的目光注视着她。是的,他要好好看清这个可恶的女人,这个胆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的女人。
$ h8 V3 Q  E( A, l$ R2 X  “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希望吗?希望就是……从现在开始,不再一个人过!”面对松洲的愤怒,忍耐着下颚的疼痛,李贞雅费力地从嘴中挤出这句话。* ~" L" v; T9 p1 Z
  他们此时的姿势在外人看来有些暧昧,他们间的距离太近了。近的李贞雅能够清楚地看到松洲额头暴起的青筋,近的她能够清楚地听到松洲沉重而急促的喘息,近的李贞雅能够清晰地察觉,松洲眉头间加深的皱痕。她多想伸手轻轻地抚平这常锁的眉头,“我都知道,我怎会不了解,因为我和你一样疼啊!”
2 S; F; b" ^9 n( F
& J. C3 `) {( r( T: U* e" ?  松洲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李贞雅。她有着一头卷曲的长发,小巧的鼻子,以及线条优美的下巴。他依稀能辨别出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奇异幽香,这香气他一定在那里闻过。最让人感到震撼的是那双眼睛,那双悲闵怜爱的眼睛,那双蓄满清澈的眼睛,它们真实、真诚的让人心痛。再深的眼眶也装不下贞雅的清澈,一颗透亮的泪珠溢出眼眶,“啪”的一声滴落在松洲的手背上。这热泪虽然是滴落在手上,但却像是烙在了松洲的心里,他清晰地察觉到心底的抽搐,他猛然放开了那只紧紧抓住贞雅的手,心里满怀不可思议地倒退了两步,然后逃出屋去,一路逃回公寓。& e/ ]" K( T2 l; Q8 g: y# P" W
  但他不知道,不知道在他冲进电梯的那一瞬间,在电梯门紧闭的那一瞬间有一个身影也冲出了屋外,她用力地拍打着紧闭的电梯,一声声地呼唤着他的名字,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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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0 11:39 | 显示全部楼层
天堂后续(8)
- Y7 k3 c+ ~$ \, E$ y$ l  当爱情走进心里时,是不是就像走在海滩上,一步一个脚印?任时光流逝也冲刷不掉那清晰的印记!( S& e6 y3 P8 ^" B0 r

# P& @5 K, d: m& y* \. z1 m  在松洲的面前,贞瑞(贞雅)也许还能伪装坚强隐藏忧伤,但看着松洲像躲避瘟疫似的逃离,贞瑞意识里的最后一点坚持立刻缴械投降。她疯狂的追了出去,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松洲消失在电梯门闭合的缝隙里。她呼喊着松洲的名字,拍打着冰冷的大门,反反复复地按着电梯的按钮,她多希望这电梯能将她的松洲oppa重新带回身边。贞瑞不甘心的奔向安全通道,冲下楼梯。天哪,为什么这楼梯好像永无止尽,oppa、oppa……”( s# r) t$ |, [; M) I
  “啊!”在下最后一格楼梯时,由于太过心急,慌乱间贞瑞不小心扭到了脚,这时她依稀听到了汽车马达猛烈发动及车身呼啸而出的声音。“oppa!”贞瑞无力的跌坐在楼梯上。9 b* O# B0 C! Q& p

% l. z" r; o7 S$ U7 n( x  {& C1 X  接下来的这几天,贞瑞似乎都在重复着同一个动作:迟疑地拿起电话,然后犹豫着放下电话。贞瑞的心里充满着前所未有的害怕,她害怕失去,又害怕相聚,害怕见面,又害怕分离,“我该不该打电话给他,会不会很突然,这周三他会来吗?”
/ Z+ e$ N# B2 @" T  反正诊所还没有正式营业,也没有病人,于是烦乱不堪的贞瑞决定出去走走,这也许更有助于她整理自己起伏不定的心绪,调整好自己可是帮助松洲的前提。9 ?2 I4 j) q3 o0 ^' I# ?: E3 k
% n7 F7 V; r4 B% N) ?8 q  Y9 G) d* h
  穿着浅绿色职业套装的贞瑞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然后鬼使神差的进了地铁。
) ]7 ~) o4 l/ R  i! ]0 Z. s5 H避开了高峰期的地铁少了一份匆忙多了一份悠然,少了一份喧闹多了一份沉静。车厢里有不少空位,但贞瑞更习惯站着。一站、两站……,渐渐的车厢里的空座慢慢消失了,站着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0 l. ~6 l$ p# b5 [
  这时突然有人狠狠地撞了一下贞瑞,贞瑞一个踉跄。幸好及时抓住了扶手,她才保持住了身体的平衡。贞瑞诧异的向右边看去,“谁这么没有礼貌?” % M/ g6 A( j+ g# }! A
  `. ?& F. p/ M6 i4 }! P
  一个喝的醉薰薰,满身酒气的男人摇摇晃晃的站在她的身旁,这男人正叼着牙签,龇牙咧嘴,凶神恶煞的怒视着坐在他面前的一位小姐,并有意无意的踢踢这位小姐的皮鞋,仿佛在说:“嘿,死丫头,没看到本大爷站着嘛,还不赶快给我让座,否则我要你好看!”这副绝非善类的凶恶神情立即起了作用,坐在他面前的小姐慌忙站起,并走到车厢的另一头站立,然后不时的用害怕的神情朝这边看看。而那男人也就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挥舞着的手击中了邻坐男孩的脸,毫无歉意的他冲着男孩喊道:“小鬼!”那男孩本想争辩,但看到他那幅表情最后还是决定起身离开,也站在了较远的地方。然后附近的人们都适当的拉开了与这个醉汉的距离,只有贞瑞嫌恶的瞪了那男人一眼,依然站在原地。
% E# q) A4 w. S  H, I/ |6 f- c1 U1 o
  这时车厢里走进了一位大腹便便的孕妇,看到这儿有空座,便挪动着身体走了过来,但一看到这幅景象也就打消了坐下去的念头,她吃力的一手撑着腰,一手拉着抚环。突然车厢由于急速的转弯而剧烈晃动起来,孕妇一阵踉跄,贞瑞急忙伸出手稳稳地扶住她的左手。孕妇站定后,感谢地冲贞瑞点点头。
7 K( P: @3 K# n% ], e5 j$ n  “这儿有空位,您还是坐下吧!”贞瑞温柔地问 . M3 J, R) f- _' s* H
  “哦,不用了!”孕妇尴尬的看了看醉汉,又看了看旁边空出的两个座位摇了摇头。
) Q" d3 j9 L: {" L! T9 b6 T  “没关系,您坐这儿!”贞瑞体贴的坐在了紧挨着醉汉的空位上,而将邻近的空位留给了这位孕妇,孕妇感激的坐了下来。
! n0 H: ]: S7 z; X  醉汉立刻感到有人侵犯了他的“威信”,侵占了他的“领土”。“死丫头!”醉汉骂骂咧咧的同时不停的用手肘、肩膀挤压贞瑞,但贞瑞依旧坚定的横在中间,充当着隔离墙的保护作用,并体贴的和孕妇聊天,避免她的尴尬。 ) l6 f8 d: J% u
  醉汉没有想到,外表如此柔弱的贞瑞竟然毫不畏惧,动怒的站了起来,“死丫头!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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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就在醉汉挥手的一瞬间,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准确地抓住了它。
4 G7 v! E9 }/ Y  这是一个高个子男人,他的个子高得足以让车厢里的每一个都看清他似鹰的脸庞、深沉的眼睛和黑得发亮的长发。这男人浑身散发出令人胆怯的锐气,贞瑞突然觉得他就像是太阳黑子,连车厢里的温度和空气都似乎被他吸走了。
  i! C7 N, Z/ j9 [5 ?. o; d8 j  两人并没有僵持多长时间,醉汉很快就折服在这种气势之下,然后胆怯地匆匆地逃离了车厢。
1 m  i% e4 G) d: T0 A  “谢谢!”贞瑞真诚的向鹰脸男人点头致谢,感谢他的帮忙解围。 4 i  o: b1 K7 o+ Y* w
  鹰脸男人自大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完全漠视她的感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那表情就好像在说:“没有那个能力就别强出头,不仅帮不了忙还要麻烦到其他人!”
: M$ G" W5 M8 N4 h  “怎么会有这么自大的人,瞧他那张脸,今天真倒霉!”贞瑞在心底嘀咕着,不自觉地展露出一个可爱的撇嘴动作。 ; `  D# I' k* m. Z: O

$ D/ f; ]( ~$ B  “有去往乐天游乐场及乐天百货的乘客请注意了,请带好您的随身行李准备下车!”广播里传来了清晰的播报。
) ^1 \0 M% \2 Q4 O# T1 i4 }$ h  “乐天游乐场!”贞瑞的心猛然收缩了一下,我是要去乐天吗?
' J4 D8 P. {( J5 X3 [9 G  原来自己的潜意识早已认准了方向,就像指南针永远指向北极一样。贞瑞犹豫着走出了车厢。 ( p0 G8 l' A/ D! ?4 ?$ [5 _
  她也是在这里下车!鹰脸男人走出车厢,有些玩味的看着贞瑞的背影,一个不同寻常的女孩,至少是一个不缺乏勇气的女孩!鹰脸男人露出一个微笑,牙齿白得发亮。
1 _% K/ S0 X% c, o, E2 k  是的,当贞瑞从他身旁走过,走进车厢的那一刻起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女孩,她并不耀眼夺目,但清新淡雅的气质和偶尔走神时的神情都引起了他的注意。在见识了她的与众不同和勇敢后,他越发觉得这女孩有趣了。 ; m. A& N! ], X' A

5 d- F0 t# p% e, ~) E5 a  “乐天集团!我应该走那边呢?”鹰脸男人盘算着,“B出口!”他看到了出站指示。 7 i9 H5 _) D! s# ^7 c+ b
总觉得自己早已过了进游乐场的年纪,但鹰脸男人依旧被游乐场里人们的快乐触动着,接着他开始用一种巡视的眼光打量这乐园。“从表面来看经营情况还不错!那是什么,是一幅《再造亚当》的壁画,这种极具西方宗教艺术的东西在国内倒是比较少见。”鹰脸男人循着壁画的方向走了过来。5 X) U$ X  |) c

' c, O0 f2 T3 X! @1 h' J  贞瑞静静的站在壁画前,泪眼婆娑地注视着它,她缓缓地走近,颤抖地抚摸着略显粗糙的墙壁,然后将整张脸贴在墙壁上。“真凉!”贞瑞在心底悄悄地说“松洲oppa你不知道,我是多么想你,想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我每天不知多少次拿起电话,却又都在犹豫中放下。你的脸上还有泪吗?心还在隐隐作痛吗?你在那里,为什么……为什么……让我那么想你?”贞瑞抬起脸朝着松洲办公室所在的方向望去,“oppa,你在吗?” ( C, v# O$ D! f6 j

! m' b  E0 \4 e: }2 _4 A  清新淡雅、勇敢善良、悲哀忧伤!当上帝将这些元素混合在一起时,他将创造出怎样一个女人?鹰脸男人有些惊讶的望着眼前的贞瑞。
0 d! s$ C* T( M% L  P; B' b; S* F  而此时,一辆蓝色的宝马车正停在位于汉城崇礼门的“溪川大厦”下,贞雅的诊所就在这栋大厦的第七层。松洲整个人都坐在蓝色宝马的前盖上,他蜷身抱着曲起的左膝,抬头仰望,灯没亮,她好像不在!落日的余晖为松洲度上了一层淡淡的橙黄。 ' W! l$ p7 ]4 Q6 c/ }( h5 Z

. X5 Z+ f# ]6 S2 i( W  “呼!”松洲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跳下车的前盖,苦涩地笑着摇了摇头,“我这是怎么了?” 8 B4 `! f" H* A, A- t
  松洲回到车里,发动了汽车,然后快速的消失在公路的尽头…… 8 l  n2 o) g8 f6 x
1 ?% L: h/ u5 Q! Y5 ^; ]3 X
天堂后续(9)
  o7 I2 `) G! P+ _  活着到底是什么?死后又会去哪里?因为什么理由必须分离,那深深的留恋能去哪里?爱……到底是什么?连死亡也无法动摇的爱情究竟会是什么颜色?
4 h3 H8 N% h/ E  w% R% b; B7 ^# Z! I, ^. N* T0 m
多希望能像向日葵永远跟随着太阳一样追随着你!贞瑞你收到了吗?你是否收到了我为你寄出的第一封心语!
5 ?$ I7 {( y5 L* F1 U; {- N; g" x7 E+ b% k4 A$ {- _+ U
  “松洲,明宇集团的郑智允经理据说已经回国,她的秘书已与我取得联系,说是希望双方能在本周四进行一次正式的会面。”张载贺报备着
0 B; e2 y* A# E; F. }  “知道了,周四我会留出见面的时间,至于见面的其他事宜,你看着办好了!”松洲信任的拍了拍载贺的肩膀,给了他一个朋友式的拥抱,接着准备走出办公室。
' j- o, D2 b6 U0 {  “松洲……,你去找过李贞雅吗?你有找过她吗?”张载贺突然问道。   ~- z8 R5 y! P& g+ }; V" I
  “李贞雅……,噢!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我狠好奇耶,张载贺你是怎么认识这女人的,啊!”松洲坏坏的笑着,尽力掩饰着内心的不安。
$ |1 P' P7 p6 Q  “哦,一个在国外的朋友介绍认识的!”但是让张载贺觉得奇怪的是,他的意识虽然不断的告诉他他认识李贞雅,可是他就是无法具体的想起认识的过程和一些细节。“真奇怪?”张载贺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您现在回家吗?还是去李贞雅那儿?”
" `# t8 q' ?+ K& g  “哦,我以后每周三都会去李贞雅诊所!”松洲背对着他扔出这句话,然后伸出手作了一个OK放心的手势,离开了公司。 5 `4 Z  A* v# I' }, q
" w) u0 P5 E6 y6 L
  今天是周三,他会来吗?天呀,我怎么会把上次的见面弄的一团糟,他肯定不会再来了。那我应该怎么办呢?在房间里,贞瑞不时的看着桌上的时钟,已经是晚上7点了,为了摆脱这种不安的情绪,贞瑞决定找些事情来做。对整理书架,这个工程看上去比较浩大。左手边的四五个整理箱里,还有一大堆厚重的书需要放上书架呢,也许让自己累的筋疲力尽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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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瑞喜欢这些书本拿在手里时厚重的感觉,深沉红色的硬壳封皮,以及封皮上镏金凹陷的字迹,尽管沉重却给人以厚实的感觉,就像是枝条上挂满了沉甸甸的果实,稻穗上结满了饱满的谷粒,像是人们藏在心里最浓厚的感情。还有那淡淡的墨香,总是幽远深长,引起人们对过往的回想。她仔细的依次抚摸着每一本书,体会着那字迹的凹陷,就像是体会着松洲在她心底留下的烙印。0 @$ ^' R% D# ^, C$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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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洲靠在门框边好奇的注视着李贞雅(贞瑞)的背影,“这女人在干嘛?”他缓缓的走近。由于太过专注于自己的心思,贞瑞并没有察觉到松洲的临近。
+ f" z, s0 t& p! X) D) r  松洲悄无声息的来到贞瑞的身后,并努力的将自己的身体靠近,然后探出头,想要看清贞雅正在抚摸着的那本书。他的鼻尖轻柔的滑过她的秀发,然后清楚的闻到了那淡淡的幽香,像是野生的清新和花粉在阳光灿烂里飞舞时的柔和与清淡。这味道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平静和祥和,于是他贪婪的用力的深深的将这种味道吸入,然后将其捕捉在心里。 , w  G8 n9 ~: A" e* a8 k
1 R4 @) l, P( ?- s; r
  “你在找什么?”松洲在贞雅的耳旁低沉地问道。 + x" b. `9 E5 `+ X' [, a* w/ d
  “啊!”这突如其来的熟悉声音让贞雅有些措手不及。惊慌失措的她撞倒了一大摞的书,还踩中了松洲的脚,击中了他的小腹。“对不起,对不起,很、很痛吗?” 4 i7 E6 \+ K( V
  松洲的眉头和鼻子痛苦的皱了起来,然后又像熨平了一样舒展开,一幅很委屈的样子,“你真的是医生吗?”松洲满脸狐疑地问。 1 x9 r# M% Z* M3 p4 H% w
  “什么嘛!是你先突然出现吓我一跳的耶!”贞瑞在心里嘀咕
/ f, i7 _5 E  w1 A! u- ~  “你刚才在找什么?” 松洲挺直身体,痛苦的感觉一扫而光,指着书架上的一本书说道,“让我们看看是那本书,好像是这本噢!”
7 v7 Y' g& {6 o# s( |- F  n 5 A3 U5 P. f) f. h  |
  松洲将书在手里掂量着,然后翻开浏览了几页说道,“李医生!怎么,你在这本书里找到什么医治我的良方了吗?托尔斯泰的《复活》,的确,也许只有复活才能拯救我!”松洲苦涩的笑了笑,将书扔在桌上,双手插进西裤的口袋里,环视了房间一圈,然后将目光落在李贞雅的脸上,“你这儿好像都没有什么病患,我开始怀疑你的医术啰!” ; I( K: |5 S) y6 P$ t8 ]" \. P+ x
  “试过之后才有怀疑的资格,中途逃跑的人!”贞雅毫不示弱。 9 d) y, H% d9 E- Q; r
  “呀,拿着!真是的!”贞雅一幅受不了的表情,拾起桌上的《复活》扔给松洲,松洲只得伸出双手接住。
$ b; |0 a1 |* J( r: W8 }, }1 n  A5 M* H  “由于你的缘故,我整理了半天的成果都化为了乌有,所以你有责任帮我!”贞雅理所应当的看着他,陆续从地上拾起散落的厚重书本,然后将它们统统扔到松洲的手里,完全不顾他抗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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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洲手上的书越来越多、越来越沉,脸上流露出有些吃力的表情。贞雅则依然不管不顾的继续向他的手臂施加重力。 & r% J* H1 T/ s# ?: ^$ X/ D
  “很沉是吗?”贞雅边说边整理着书架上图书摆放的顺序。 2 j! B6 x! _6 p2 C3 @: `
  “也许感到沉重的不是手臂,而是心。”贞雅淡淡地说,“有人总是将心情的礼物层层包裹,然后小心的存放在心底。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心情的礼物越积越多,心也疲惫的呼吸困难。没有送出的礼物,永远都只是礼物,它不会带来欢乐和幸福!没有说出的痛苦永远都无法解脱,它不会自动减退或是突然失踪。有时我们应学着倾诉……”
9 M; w9 N. k0 P9 b$ ~  “但这些是无法丢弃,却永远地址不详,寄不出也寄不到的礼物!”松洲收起嬉闹时明朗的神情,忧郁的说
7 |4 y4 T! i" c+ s; _  “是吗?!”贞雅扭过头怜爱的看着松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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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3 c5 s; I- D2 B6 s! T* x  “看到这些白色不透明的气球了吗?当我注视它们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它。它们有着纯净的颜色却不会泄漏秘密,有着飞翔的本领却从不张显,像蔚蓝天空中点缀的云朵。我常想,挣脱绳索束缚的它们将飞向哪里?会是遥远的天国吗?”贞雅绕过书桌,走到里间,取出一大束白色的气球,这是她昨天在乐天乐园买下的,正像她说的,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些白色的小家伙。
0 ]* `) n9 @0 I% O. ~  贞雅解下它们其中的一个,拿起桌上的笔,在气球上写道:“已经悲伤得够多了,现在……如果白天能像阳光一样,夜晚能像月光一样微笑着就好了。”+ a9 C1 b* A& o#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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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雅来到窗前,轻轻地推开窗户,默默的叨念着,然后松开握住的绳索,只见白色的气球摇摇晃晃的飘了起来,缓缓的升向天空。贞雅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远去的气球,喃喃自语道“你一定收的到,一定能!” $ i  W' i& B. x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打动着松洲。
% s) u; m  _; f6 n$ ?) j2 J: e  “我想,我该走了!” " j/ ~+ Y) y% L- B3 o0 f
  “对了,这些能送我吗?”松洲有些尴尬的说。贞雅微笑着点头。
; x4 I# b$ V' j' d7 P  “我想……,以后每周三我都会来这里!”抓着一大束气球的松洲背对着贞雅,艰难的从嘴中挤出这句话,然后示意着摆摆手表示道别。   Q7 [* R& j0 ~' e# k

: Y, s0 V: G" `! D+ w% i9 K  突然贞雅的鼻子好像被一股巨浪击打了一下似的变得酸楚。据说,通过男人的背影能够看出他丝毫不加掩饰的感情波澜。松洲的背影是深蓝色的,是一个受了伤却只能微笑着回过头去独自疗伤的男人的背影。“但以后不会了,我保证,至少你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2 M, K6 @: K4 C% Z4 S% h! u: t3 m  E! Z0 ~/ _. y6 j3 Y7 l9 Q" N
  夜晚,在不开灯的房间里,松洲临窗而站,欣长的身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优雅,他悄悄地推开窗,郑重其事的放开手中的气球。白色的气球在夜幕里显得格外醒目,也许是它背负了松洲太多的思念,它晃晃悠悠飞的好慢。松洲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贞瑞呀,你收到了吗?我第一次寄出的心语你收到了吗?” * `$ J" K1 D; O) m4 E) C
气球上写着:“无法回头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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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 21:09 | 显示全部楼层
天堂后续(10); `3 i) a; }; m$ N" j' a, r8 Q( A
  刻骨的爱情不会像涨潮一样来到,又像退潮一样离开。
$ Q/ T6 ^. g/ {! C  q  
7 t$ ~, G5 Q( w
8 i8 T. m  Y7 b2 h8 `混乱的一天。
+ U$ b( l+ G! k7 G. w2 x: p. S# V, k7 O2 K& z6 T; A4 q6 B5 _* i7 ~
  整个公司都好像因为这次与明宇集团的会谈而变得兴奋异常,尤其是女职员。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开始在公司里广为流传。
+ G& p, l! Y1 L
/ Y" v9 R- ~! k, i% [  “你们知道明宇集团的女职员都是怎样形容她们的太子爷的嘛!”. U8 Q; E: _8 `' V# f1 z7 R* f

; z# ]( `+ a' ?- C  ~3 V/ r  “快说说!”# T# Y/ B- `# v1 D) b; b+ x
, ]9 p6 l( X! B+ p, L
  “全韩国最迷人又最邪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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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H" I2 @9 b) K9 Q" C  “有那么夸张吗?”
1 @- p, w4 y$ O" `6 \5 E1 P; [. h# k/ o6 Q+ X+ ~  J9 [
  “你想想,作为像明宇集团这样的大财团的继承人该多有钱呀。不光是有钱,听说他还长的非常帅,而且由于长年生活在法国所以身上总是流露出一种高雅浪漫的气质,最难得是他目前还是单身!”. k& K4 n( P. Q- l6 ?- w6 T4 r

, F. J) A' r" }) z  “不过我也听说他是个花花公子,抛弃女人就像换件衣服一样的轻易。至今还没有一个女人能抓住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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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O) m7 t, A- k2 C  “我觉得还是我们的经理好,就是车松洲经理呀。同样也是大财团的继承人,人也非常高大英俊,重要的是他那份痴情,太太都去世两年多了,你们什么时候见过他身边出现过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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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们才一点机会都没有呀,郑智允就不一样了!”3 k/ T  B  x  o/ G

# f6 {0 D8 ~/ Z' v  M& Q7 o  于是车松洲和郑智允就这样成为了今天整个公司里讨论最热烈的话题。而且看来这个热门的话题还将持续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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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1 n8 ?" F/ y9 z5 `/ A+ K; a+ G6 ^  此时大堂里传来了小小的骚动。大概上午9点30分,郑智允及其随行的人员走进了乐天集团的大堂。% ^2 K; O1 I. `, Q9 o
  他是一个高个子的男人,个子高得足以让大堂里的每一个人都看清他似鹰的脸庞、深沉的眼睛和黑得发亮的长发。郑智允穿了一套蓝色条纹西装,在他行进的过程中,透过剪裁贴身的西服你能隐约的察觉到衣服下包裹着结实的肌肉,同时你也能感受到他那慑人的锐气。% ]: H2 _7 Q. n1 b

3 q0 C! |+ @$ M- g  “真的很帅耶!”不少女职员小声嘀咕着5 |+ m% d! ~- n# O' n( M1 ?
  “您好!这边请!”郑智允一行被引入了三楼的贵宾会议室。7 W( E$ v7 J  k. P8 l( N7 G8 W
  “经理,明宇集团的郑智允经理已经到会议室了!”张载贺说
7 v, _7 z9 J1 N% U  “知道了!”松洲站起身,穿上了扔在沙发上的外套,带上了放在桌上的腕表,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叫上伊理事、张理事,我们走!”+ u, p  F+ _1 s: H& F+ W5 q. J"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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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三楼的会议室里,车松洲和郑智允进行了他们彼此间的第一次见面。在看到对方的一刹那,双方都在彼此的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3 U: l7 K4 l7 z( M2 g1 @; N3 g
  “一个和自己同样出色的男人。”看他处理事务的方式,说话时缜密的逻辑思维,得体的攻守,以及王者之风的气势,郑智允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与自己相比毫不逊色,特别是他竟然有着与自己差不多的身高。
$ P; o* J1 E- V0 n# H" H+ Y; T  车松洲也感到了来自郑智允的气势,“一个难缠的家伙,但这毫不妨碍他的优秀!”除了互相欣赏外,两个男人间似乎存在着更多的较量。整个会议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 H3 x. n3 z) a( l! Y9 U0 k

4 W, q: `3 h) ~- d0 Q' c  “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车松洲和郑智允握着手互相说道。
$ x! ~7 J% O) x0 t  在离开会议室时郑智允突然说,“噢对了,尽管我觉得乐天世界里的游乐设备有些陈旧跟不上时代,但是我却非常喜爱旋转木马旁的那幅壁画。”说完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和他那白得发亮的牙齿。
6 H' J: ~( l5 K' B- d8 ~8 {  “张助理,马上帮我收集一些资料,我要了解郑智允在法国分公司这几年里的业绩及投资手法。我听说他曾在法国操作了一个大的并购,我要了解这方面的详细资料。”松洲在回到办公室的途中对张载贺说。; ?+ S4 _/ w( v4 m+ R% a

  N7 x4 ?: a9 y+ \  “好了,你们都可以出去了!”这个早上过的真不轻松,松洲用力的掐着鼻梁,靠在办公室的窗边,向外张望。虽然并非假日,但乐天世界从不缺乏欢乐和喧闹。" k) _9 a6 M* i) |- e
  “气球,白色的气球!”松洲从容的笑了笑,自己以前怎么没有留意到这些特殊的小家伙,它们在花花绿绿的一群中的确显的特别。“贞瑞呀,收到我的礼物了吗?高兴吗?”
" _4 [& ^5 y" {# l2 [% {; j) ], i3 l$ U2 g% ?8 j1 U% z! P
  贞瑞无法掩饰自己的喜悦,也不想掩饰自己的喜悦,她就像花朵期盼春天一样期盼着每周三的到来。更让她惊喜的是,她竟然在一家叫RAIN的咖啡馆门前见到了美熙。两人疯了聊了整整一个下午,好像要把没有见面的这段时间里该说的话一次说个痛快。(魔法手链对美熙、尚佑等所有天堂里的人都不起作用,所以他们看到的还是贞瑞。)# ?( B; p4 M6 l- o

# Y- W1 ^5 [8 H1 f  “你好吗?泰华oppa呢?对了还有尚佑?”贞瑞急切的问) a; r7 }' {% }' z
  “好好!我们都很好!”美熙愉快的说# |4 B) B- W1 I( L2 T
  “知道我有多不放心吗?为了你我可是磨破了嘴皮,要不是靠着我死缠烂打的强劲功力,休止才不会让我来这里呢!对了尚佑也来了,他现在可拽了,已经升为预备级天使了。如果这小家伙能准确的在茫茫人海中挑出一对真正相爱的人,然后射出那支‘天长地久箭’他就能升格为真正的天使了。至于泰华嘛,他还在和休止较劲,希望也能下来帮你。”朴美熙叽叽喳喳的说着,贞瑞愉悦的听着。
4 E0 L/ D) F, O) s
$ J+ w; d. j: H* f2 }. o. a  “见到松洲了吗?你们怎么样?”在闲扯半天后,美熙小心的问。
# d' A& p* i# d8 M  “松洲……噢,见到了!”贞瑞小声的回答,眼前又浮现出松洲那忧郁的深蓝色的背影,眼泪不自觉的顺着脸颊滑下。. h( d: A% c0 J4 h- {
  “干嘛,你怎么又哭了,好久没见了你就不能让我看看你的笑脸吗?”美熙心痛的抱怨着,伸手擦掉了贞瑞脸颊上的泪滴,“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不用怕不是还有我嘛,不管怎样哪怕触犯天条也好,我朴美熙一定帮你!”美熙拍着胸脯向贞瑞保证道。看到美熙那郑重其事的表情,贞瑞温柔的破涕为笑。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从身边欢快的溜走了。0 \% v$ k- I, ^" X9 O
) L' U; g: O: `  i
  “啊,对不起美熙,快6点了,我想我要回诊所了,虽然诊所还没有开张但是……”看看了手表,贞瑞有些慌张的说
- S( B$ [5 y5 n+ [" x  k3 O$ t/ O  “我知道,你是担心这个时候松洲会去是吗?没关系,回去吧,反正我们已经交换了地址。再说我也很忙,别忘了,我现在可是MEMORY服饰店的老板娘兼设计师。”美熙了解的冲着贞瑞微笑。5 h) q4 }& w/ ?3 P# Y
  “那我走了,再联系噢!”贞瑞抓起手袋,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走出了咖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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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美熙看的很准,不知从何时开始,每天傍晚十分,她一定会坐在办公室里静静的等,数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溜走。尽管她知道,知道与松洲的约定日是每周三,但她依然像黑夜守候黎明一样,像不停流淌着的清溪川河水一样天天等在那里,从夕阳西下等到夜幕降临,从灯火辉煌等到夜深人静,她害怕与松洲任何一次的失之交臂……
3 Y0 n$ q( k+ s3 J6 D  这天夜里,贞瑞放飞了一只白色的气球,上面写着:“对你的思念像荒草一样在心里疯狂蔓延。”
" \1 [: ~! _. y9 y0 J* R  此时,悠扬的钢琴声如流水般从指间倾泻,松洲小心的将每一个音符收进气球里,在放飞的那一刹那,松洲在心底默念,“贞瑞呀,听见了吗?我为你弹奏的催眠曲,现在不要太想我,乖乖的睡吧!”1 ^* V( o7 R! ~1 N9 H&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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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后续(11)$ ?9 E8 B( s3 |. |( t  }
  “原来睡觉的时候,你的心也在对着贞瑞说情话。”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爱人的心跳是这世上最美的摇篮曲。”  }/ [5 B; ~7 l- R  y%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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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态的发展好像有些失去控制。! C' g( v8 ?/ V. [$ X- |. g  V2 n
  车松洲和郑智允在合作项目的修改计划方面产生了严重的分歧。两个强势的男人都无法说服对方接受自己的观点,场面有些剑拔弩张。于是这一次的讨论毫无结果,大家不欢而散。$ u( o- F5 c9 t4 @; [; S! [9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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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财务室查查我们的账面上还有多少现金,还有查查我们在银行方面还有多少的贷款额度?”松洲有些暴躁的在办公室里踱着步子,掐着两边的太阳穴,“绝对不可以动用舞衣岛的那块地皮,就算是明宇集团威胁撤资也绝对不行!”( P  U5 Z  t, H( u7 L" W
  “我想,你冷静一下,我过会再来!”张载贺十分清楚松洲暴躁的原因,他太了解舞衣岛的海边以及海边那栋小屋对松洲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此时他不能让松洲在这种激动的情况下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B0 J: Q: U8 b1 R3 P
  “该死!”在张载贺离开后,松洲愤怒地踢翻了座椅,操起桌上的水晶镇纸狠狠的扔了出去,紧接着便是叮玲咣啷的可怕声响,以及一片狼藉的现场。有些筋疲力尽的松洲跌坐在沙发里,无意间看到了被撞倒在地的像框,他小心翼翼地拾起,轻柔的抚摸着像框里甜美的笑脸,“贞瑞、贞瑞呀,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守护我们的家,我们的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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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洲拿起外套,冲出了公司。在开往舞衣岛的高速路上,松洲开启了车顶的天窗,“贞瑞呀,看到了嘛,我来了!”+ K! q; j# Q( X* c
  已经进入5月,冬天里略显阴霾的海边此刻充满了生气,阳光洒在身上总是让人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小小的寄居蟹正在海滩上忙碌着,发出“唏唏嗦嗦”的声音,成群的海鸥也频繁的起飞降落,寻觅着食物。
, _. ?5 Y; T7 W) |  松洲就这样静静的站在海边,“多美好呀,贞瑞,我们的家多美!”
1 U6 n# S; X, F, v; ]/ r  他抬起手,深沉地注视着手中紧握着的“飞去来”,仔细的将它在手指间磨蹭,然后用力的将它抛了出去。红色的“飞去来”化作一条美丽的弧线,飞了出去,又折了回来,回到松洲的面前,但他并没伸手将它抓住,而是任由它掉落在身边。“她再也回不来了……,贞瑞,我的韩贞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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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4 w/ [  H1 z4 W1 @  “贞瑞,韩贞瑞……,你听见了吗?你在那里,你在那里呀,你出来,出来……”当天夜里,喝的醉醺醺的车松洲站在溪川大厦的楼下。他耷拉着这外套,摇摇晃晃有些站立不稳,他难受的拉扯着颈部的领带,连衬衣领口的扣子也被扯掉了。: Z* c, X! P7 C$ {
  “韩贞瑞,你这个骗子,你骗走了我的心,骗走了我所有的情感,可到头来你扔下我一个人走了,抛下我一个人走了。你承诺的天长地久呢,啊,你都走了我还守着我们的家干什么?干什么……”松洲跌坐在地上1 V, K* h! ~$ a; l. E, {& X: e

; }! ]; Q8 [# a5 ~! B: f5 f  “oppa,松洲oppa……”猛然间从思念里缓过神的贞瑞听到了松洲的声音,听到了他的呼喊,“是的,是松洲,他就在楼下,就在楼下。”她不顾一切的冲了下去。: B" `5 e: S! I
  “oppa!”看到跌坐在地上的松洲贞瑞呼喊出声,走上前去试图将他扶起。
# u3 f: z4 G/ ^, a6 |# U  “oppa!?”松洲用一张意识不清的醉脸奇怪地看着李贞雅,“啊,是李医生呀,你刚才叫我什么?真好,总算找到一个可以陪我喝酒的人,来、来我们再去喝,嗯!”松洲用力摇晃着贞雅- n8 ^# ?2 A" `, \( t9 D3 O. j
  “噢,好,我们再去喝!”贞瑞支撑着自己说完这句话后便泣不成声。
3 p6 H/ T6 p7 A7 R0 \3 Q/ F8 G  她奋力的扶起松洲,尽量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摇摇欲坠的他,同时还要不断安抚他的吵闹。总算是拦到一辆出租车,“师傅麻烦您去乐天公寓,谢谢!”1 @  [1 `6 e) a1 V
  “贞瑞、贞瑞……”在后座上,松洲无力的将头靠在贞瑞的肩头,喃喃地反复念着。
! A4 n4 U5 z3 d  O  “我在这里,就在你的身边!”贞瑞牢牢的握住松洲的手在心底默默答复着。/ X9 a4 R8 a4 s2 T% r$ p

: m8 a# j1 `- q! R/ K  “到家了,我们到家了!”贞瑞从松洲身上找到钥匙,打开了门将他搀进了客厅。# k( l, w8 q. a1 u
  “好了,到家了!”贞瑞动情的打量着这个曾经属于他们俩的家。
- a# e9 c1 W8 D6 ?* o; o+ f, ^+ r  “家!我不要回家!”松洲用力的挣脱开贞瑞的搀扶,瞪着她说道:“我不要回家,谁让你带我回家的?这不是家,你知道只有一个人的家有多难过吗?你知道一个人吃饭是什么滋味吗?”+ G6 y* q7 P  n2 S% {
  松洲用力的抓住贞瑞的双臂,“我告诉你!当你从冰箱里拿出泡菜的时候;当你用紫菜包着冷饭强塞到嘴里的时候;当你用热水泡好饭却一口也吃不下,把碗里的东西倒进垃圾桶的时候;当你看到洗碗池里像死亡一样堆满白色碗盘的时候……,那种从心底泛起的孤独凄凉只会让你嚎啕大哭。尤其是当你倒在没有一丝体温的床上,或是喝得太过却没有人给你送上一杯蜂蜜水的时候,你知道吗?知道吗……”3 _: H% B1 Z1 A# D

. Q0 F$ t7 Z6 p  松洲用尽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如狂风暴雨般地说完了这番话,然后整个人像虚脱了似的搂着贞瑞一起跌倒在客厅宽大的沙发里。“松洲”,贞瑞忍着眼泪试图坐起。" f7 G0 m* }$ z
  “别,别动……,让我听听你的心跳,好柔软好温暖!”松洲嘟嚷着,将耳朵贴在贞瑞的胸口,在她的怀中沉沉睡去。
( Y9 C; u' g! ?1 }1 b& p. b
! q- t5 y4 j- A  贞瑞慢慢坐起,依旧将松洲抱在怀里。“你不要痛,心和身体都不要。”贞瑞抬起抚摸松洲手背的右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眼眶,忍住了那滴似乎马上就要坠落的泪。一旦这第一滴流出,其余的眼泪恐怕就会像决堤的江水那样奔涌而出了。贞瑞低头看着松洲,情不自禁地说着这些话,一面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抚摸着松洲的头发,忧郁的额头和他的浓眉、睫毛、脸颊、鼻子,温柔的嘴唇、下巴和光滑的脖子。“能够抚摸你,我感到非常幸福!”贞瑞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最后府下身去,也把自己的耳朵贴在松洲的胸前。5 w* |4 C- {# q3 Z
  “原来睡觉的时候,你的心也在对着贞瑞说情话。”疲惫的贞瑞也渐渐入睡,“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爱人的心跳是这世上最美的摇篮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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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8 20:57 | 显示全部楼层
加油! 我喜欢!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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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0 12:20 | 显示全部楼层
天堂后续(12)$ w6 [" q3 ~( m+ r
   人们看到的星星挂在天际,我却看到它们在你的眼睛里亮起。! K( ]* J- Q0 n2 w1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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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w9 g+ k$ \; m: c. O6 ?3 J   “哦,痛……”忍着剧烈的头痛,松洲扯去身上的被子,慢慢的从沙发里爬起,“看来我昨天喝的太多了。”宿醉的感觉让松洲觉得喉头发紧,他慵懒的挪动着脚步来到餐桌前,想要为自己倒一杯水,却发现了水杯下压着的字条。- S) ?' I! d) [% m

  r0 f! p+ |) l) y, s   “起来后赶快把桌上的蜂蜜水喝了,早餐我放在微波炉里。对了,以后没那个酒量就别喝这么多,这样会麻烦到别人的。好了,待会儿见!李贞雅。”纸条的右下方还画了一个吐着舌头的小鬼脸。松洲笑着将纸条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里,拿起桌上的水杯看了看,然后一口气将它们喝了个精光。“还挺好喝的!”* w  g, V: I; W8 ?$ |

0 u1 @! x: b$ f( k" E/ c- r   松洲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舒适的休闲装,开始坐在桌边享用李贞雅为他准备的早餐。没吃几口就听见外面的喇叭声,“车松洲,车松洲……”
8 ]3 t( \2 I, X0 c5 l/ f   “会是谁?”松洲好奇的走到窗前,推开窗向下望去,只见一身休闲打扮的李贞雅站在一辆白色索纳塔旁,冲着他微笑挥手。
$ \( p6 O3 I) ~# y   “车松洲下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9 d& Y9 Q3 a/ `   这女人在干嘛!松洲没好气的撇撇嘴将窗户关上,但顽固的李贞雅依然按着喇叭。
; b+ T# H" {! j6 v' [   噢,天哪,这女人疯了吗?她到底要干嘛,她一定要把整栋楼的人都吵醒吗?松洲无奈地只好下楼。
  N/ G% B% W! ~6 K: U0 j: R, L  p
# d5 g2 o9 @# ^  `, T5 j  u, \   “你疯了,你到底要干嘛?”松洲烦躁的问: D" S5 m: B' P" {- w: V( j
   “瞧你那是什么眼神,这可不是对待恩人应有的态度!”
) r4 c6 f$ K# a1 X+ {4 W5 K; K6 N: Y; j   “恩人?”
8 `: G, K, e3 j- s   “对呀,是谁昨晚在楼下又哭又喊,是谁醉得连路都走不了,是你。又是谁帮你叫的车送你回家,是谁照顾了你一个晚上还帮你准备了早饭,都是好心的我耶,难道我不是你的恩人嘛?”贞雅嘟着嘴抗议道。( ^0 W- j: p8 e0 w* Z& o! K% ?
  c7 |# C+ u; H5 j  }2 |! m& {
   松洲一幅受不了的表情,“那么,‘恩人’你想怎么样?”松洲故意拉长了恩人的发音。5 Z" V; L! j7 @& D7 Y: s0 F1 O
   “很简单,作为报答陪我出去走走!我回国这么长时间连汉城周边都没有好好走走呢!”
5 ^, W# h# s- A. L   “对不起,我没空。我还要去公司,况且我现在宿醉未醒,头痛的厉害,你找别人吧!”说着松洲准备转身就走。8 d4 i9 d5 u# ~, F. ~$ S' [9 W5 W
* Q: K2 e6 C6 P0 H* f8 _" H# i  O4 ~
   “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是治疗宿醉最好的办法了,相信我我是医生呀。再说了,像你这样公司高层能有什么事,了不起是身边跟着一大帮人到这里走走,到那里看看。如果是这样还不如多亲近一下大自然。”李贞雅挡住松洲的去路,口若悬河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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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4 G5 Y9 Y$ W6 L' F   此时,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车松洲侧着头,打量着看上去欢快不已的李贞雅,“奇怪,我怎么就听了她的话,坐上了她的贼车呢!”松洲暗自在心底嘀咕。
8 z6 M5 G& }- c5 N9 Y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K( s4 h) u& l8 }) t, h
   “怎么害怕被我绑架了不成!光从外形上看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你在害怕什么呀!”
9 _2 ]. y8 Y: ^. D! B   松洲决定闭上嘴以免招徕李贞雅更多的口若悬河。9 z& E2 S% k( E
6 W; _3 u  C  Y9 L. E) S7 Z8 h
   车子沿着43号国道,驶进了筑石哨亭,由此进入就是国立森林公园。5月是春之女神最嘹亮的歌声,是透明的浅绿、诱人的嫩绿、深沉的墨绿,它们用自己独有的色彩,灵动的生命,描绘出国立森林公园里更加层次分明的春天。
" M7 s# h' @9 x   道路的两旁都是郁郁葱葱的松柏,遮出片片绿荫,合抱粗的榉树和松树的香气阵阵飘来,路边的葛藤早已抽出了绿丫,神气活现地悬挂在那里,附近的小溪水声潺潺。松洲和贞雅就这样默默的并排的走在国立森林公园的林荫大道上。1 C( r' h; e0 B%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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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感受到它们的呼吸吗?”贞瑞轻柔地说:“它们是那么努力、那么顽强,在经历残酷的严冬后,依旧固执的站在这里,固执的向上伸展,固执的用心呼吸。当你置身其中,你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似乎都感染到它们的生命、它们的活力。它们就像是一张巨大的滤网,静静地过滤着心灵里沉淀的杂质。”贞瑞恬静的自言自语,她那轻柔低喃如耳语般的美妙声音,就像这清晨的露水悄悄地渗进松洲的心里,在他那平静的心湖上击打出阵阵的涟漪。
1 a1 [, e, X+ P# d3 K, n0 m   此时两人都全神贯注地享受着彼此间的心跳,大自然的灵气。身旁,不时有踏青的旅客欢快地骑着自行车从身边飞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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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跟我来!”贞瑞拉起松洲的手向前跑去。“大叔,我们要租俩部自行车!”松洲疑惑地看着贞雅(贞瑞)。“谢谢大叔!”5 g2 ^9 {5 a5 X* q
   “走!” 贞雅欢快的看着松洲: u! G: W! q) F7 u& g" z
   “干嘛!”松洲故意玩世不恭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说' s' P: v+ j3 A7 y  v
   “走了!这样边骑车边欣赏风景多好。”; ^4 L2 d9 {+ ?+ w# F8 L3 c
   “我不要!”松洲斩钉截铁地回绝。
; M% S6 L( \# m6 Y   “走嘛,要不我们俩来比赛。看到前面的半山腰上的小木屋了吗,我们比比看谁能先到哪里,噢!”
4 d: {4 I% |2 H: c% S# V  l4 p   “开始啰!”
8 f& O; R6 R7 C  y9 i) `   贞雅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但松洲依然站在原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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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干嘛,你大少爷是在办公室里待的太久不会动了,还是害怕会输给一个女人呀……”贞瑞在骑出一段后停了下来,回头望着松洲开始了狂轰乱炸# |7 V' a3 [/ ~1 m( u" C
   “哎哟,头都快炸了,还真是受不了耶,这女人有够烦的!”松洲无可奈何的挠了挠头,刷地一下跳上了车,紧接着那车就箭一般的嗖的冲了出去。
1 @( y6 @- F* v9 C0 \8 A   “呀,呀……你怎么可以耍赖,你使诈!”看着一阵风似地超过自己的松洲,贞雅大声抱怨着,赶快奋起直追。, P' ^) M5 ~8 L8 ~" J
   “呦嗬!”松洲越骑越欢快,他丢开手把,像大鹏鸟一样伸展着双臂,享受着风儿吹拂在脸上时痒痒的感觉。他调皮的将车骑成S型,故意封住贞雅的去路,在她面前自鸣得意的晃来晃去。
% Z* D# v8 I) a0 j; [* l   “怎么,李医生在诊所里坐的时间太长了,运动能力退化了!”他扭过头来坏坏地嘲讽着。* O/ B# Y; @3 J: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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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你得意!”贞瑞猛地加快了速度,在靠近松洲时突然伸出一只手用力拉扯着松洲的衣角,害的松洲险象环生。“呀,你犯规,犯规……”- [1 q9 C7 f2 g% J) U$ X0 f" l6 N6 Y
   “哼!”贞瑞冲他做了一个鬼脸,但立即就遭到了松洲的报复。松洲很快又超到了她的前方,还示威的站立起身体表演着高难度的动作,伸手拉扯着头顶上的枝条,洒落了她一身的露水。& x; y, l4 U$ _" T  F+ {
   “怎么样呀,李医生!”在终点,松洲以胜利者的姿态挑衅的问,贞雅则一脸郁闷的看着他,两人都气喘吁吁。酣畅淋漓的笑声响彻山谷。
5 [1 _7 z7 e4 S$ t: ?5 f+ [2 u  q$ u. b, f0 X" W% Y- @0 H9 v
   贞瑞又看到了,看到了儿时骑车带着她穿梭在林间的松洲,“人们看到的星星挂在天际,我却看到它们在你的眼睛里亮起。”, G* [' U# G, r7 e1 q+ F
   “贞雅呀,做我的专属心理医生吧……,我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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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0 12:25 | 显示全部楼层
天堂后续(13)
% V! p: A$ Z( C    爱情的味道。只有那些对待爱情像对待银器一样耐心细致、反复擦拭的人才能嗅出爱情光辉余韵中的香味。
) C" d* S4 [* R5 i" r3 X( Y2 p2 O3 E( o- }) N$ Z3 p+ T
  “我需要考虑一下……”贞瑞也弄不明白,为何当松洲提出要她成为专属私人医生时,自己会回答需要考虑一下。" M3 o4 T& u( c. j, R
  “三天,我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
; G; g  e5 A3 G; J+ \- g: x  “要不要答应呢?”贞瑞在矛盾中被反复煎熬。+ e+ \* d0 m' n$ W+ Z3 F% j1 L
( c3 Y; `) Q: h  j: \, ^
  贞瑞不记得谁曾经说过,在喜欢和爱之间存在着一把神秘的钥匙,就是那种“总想在一起”的愿望。而这种感觉此时就像氢弹在心里爆炸了一样,根本无法控制。但另一方面,她又害怕与松洲的接近,她不敢确定自己能否承担得起18个月之后的再次分离。“怎样才能更好的帮你?怎样才能带走对你的回忆?你均匀平静的呼吸和心跳,你翻身的样子,我用什么方法带走呢?”贞瑞彻夜不眠,思考这个问题。2 ]8 d+ Q# ]: a"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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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嘛想这么多,答应他呀!”美熙果断的说,“你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以助理秘书的身份时刻待在他身边,这样你才有更多接近他帮他的机会呀。”握着贞瑞的手,美熙发自内心的说:“是你、松洲、泰华让我明白,真挚的爱是多么不顾一切、舍生忘死!贞瑞呀,在这个时候你要更加勇敢,知道吗!”透过美熙的掌心,贞瑞清楚的感受到温暖和鼓励。& c8 d: {3 s5 y5 c
  “哎呀……,这个崔尚佑又跑到那里去了嘛!八成又去外面闲逛,找什么真正相爱的人了。你都不知道因为这个小鬼的缘故,我经常被别人误会成未婚妈妈耶!”美熙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岔开刚才沉重的话题。在美熙的MEMORY服饰店里,贞瑞度过了一个欢快的下午。2 d# V; G! R8 m3 R' X7 y' K) a6 F7 B5 a: y
  “你好……,我是贞,我是李贞雅,我想我考虑好了,我什么时候去你的公司报到?”在回家的途中,贞瑞打出了这个电话。2 j: {4 _% ~& E# J& }. K) f2 d
  “后天吧,你直接到人事处报到,我会跟他们说你是我新的助理秘书!好,再见!”在接到李贞雅的电话后,松洲的心里升起了一丝不被察觉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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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在挂断电话后,贞瑞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2 x" s& O9 Y: O9 h. _2 K4 Y  k
  “尚佑……”贞瑞突然发现了不远处正准备过马路的崔尚佑,“尚佑……!”贞瑞用力的挥动着手臂,向崔尚佑跑去,“美熙也太大意了,怎么让一个小孩子独自上街,这太危险了!”
( E; @; u. Y" k  “贞瑞姐耶,是贞瑞姐……”尚佑将所有的喜悦毫无保留的写在了脸上,乌黑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粉红的小嘴,他脸上的每一部分都在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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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一辆黑色的SUV车,正向这边行驶过来。: X$ T- }1 u7 g8 P* c. u
  “ 你过的好吗?想我吗?”开车的高个子男人微笑着欢快的说,“是吗,我真的替你高兴……,对了,很抱歉,今年我可能不能回法国陪你过生日了,你知道公司现在很忙……”, N1 Z" p' k; `# z; C0 Q+ P; j
  “也许是我给哥一个惊喜呢!我打算这几天就回国,所以哥我的生日礼物你是跑不掉的噢,赶快想想送我什么吧!”电话里传出一个好听的女声。
% j1 c( ?9 t: r0 X+ Y9 P- T+ y  “知道了。”就在这个高个子男人挂断电话的那一刻,他才突然看到站在前方准备过马路的崔尚佑。“天啦!”慌忙间他猛的踩住了刹车,车总算是及时的停了下来。
2 M9 y2 s1 `) @; `  “见鬼,马路上怎么会有个小孩。”惊魂初定的郑智允气愤地甩开车门,走下车来。“怎么会有这么粗心的家长,让一个小孩在马路上乱跑。”# C3 _8 A"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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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车前的郑智允突然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正牢牢的抱着那孩子,她抱的那么紧,包裹的那么严,不愿让怀中的小家伙受到一丁点的伤害而全然不顾自己。
# P% c6 p2 v/ i+ Y! l  这白色的身影察觉到安全的讯息,慢慢的松开了手,急切的察看着怀中的孩子,“尚佑呀,你还好吗?那里痛,有没有受伤……”
$ T" D. ?- [5 @5 U; q  “姐姐……”完全没有害怕感的尚佑依然一脸天真,欢笑的看着贞瑞,“姐,我想你”,然后在贞瑞的脸上印上了一个甜甜的吻。
) G% O2 l% P/ L* I: O% t
$ [5 J: V2 `1 D! i1 F) w# \  “谢天谢地,还好没事!”贞瑞握着尚佑的小手如释重负的站了起来。
5 M" K1 g0 [) }, g, {% D" F  “你是孩子的监护人吗?你怎么这么不负责让一个小孩在马路上乱跑。”郑智允不满的说。“是她?”郑智允在心底打了一个惊叹号。2 [0 d! B6 C. K& ]
  “什么……,先生,是你差点撞到人耶,怎么你连一句关心的话都不会问吗,起码你也该问问有没有受伤或那里痛、要不要上医院之类的话吧,更何况是一位小朋友。你这人也太冷酷无情了吧!”贞瑞鄙视的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鹰脸男人,摆出一副别以为我会怕你的表情。
2 R* Q* g0 y9 l" G5 q8 ^  “什么?!冷酷无情……,太太是你自己没有看管好小孩,还在这里出口伤人。”郑智允回敬道
  T1 o3 [3 x1 D6 g( [4 T  “什么,太太……”贞瑞生气的咬着嘴唇,“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你看清楚这里可是人行横道,虽然绿色的指示灯没有亮,但你在经过时也应该降低速度呀。再说了,你刚才光顾着打电话了吧,唉,为什么现在有怎么多的交通事故,都是因为有你这样心不在焉的司机。马路杀手!”# h! a/ A! c5 z/ p) w) M& e6 _; W
  “马路杀手!”郑智允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天呀,我还是第一次碰见敢冲着我大声嚷嚷,还蛮不讲理的女人。”& D  o. f! a7 f$ |& c

! D: Q2 z+ t9 _1 L8 X  贞瑞决定不再和这个一脸自大的狂妄之徒争辩了,她拉着尚佑的手走到路边的行人道上。回到车里的郑智允却突然觉得他开始喜欢和她斗嘴时的感觉和她刚才那副可爱的表情了。他没有立即发动汽车,而是靠在椅背上从后视镜里别有兴趣的欣赏着贞瑞。
6 b( G# M+ @( ^; E( n8 ]. r3 N  “尚佑呀,听姐姐说,以后不可以一个人跑到外面、跑到马路上玩了,知道吗?”贞瑞温柔耐心的说,“以后想去那里,让美熙姐姐和贞瑞姐姐带你去,知道吗?”
# ?+ Q- T1 V) q3 E* A  l  “可是美熙姐姐都不理我,总是说她很忙没空陪我玩!”尚佑抱怨着: ?+ q6 v1 r6 A
  “那你想去哪里,姐姐带你去!”贞瑞立刻给美熙挂了个电话怕她着急。1 J% J$ l$ x. y7 x/ K
  “想去哪里?嗯!”
. K9 |; m5 g# v( t$ W' L  “公园。美熙姐说那里是情侣们常去的地方,我想快点成为天使呀!”
4 [- m6 s* x5 B( F9 j! F  “好,我们去公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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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0 R; v) M4 V# u; l  郑智允决定不要放过这次机会。是的,地铁里的相遇已经让他印象深刻,乐天世界里的眼泪已经让他心动不已,今天的碰撞更让他惊喜连连,他对这个女孩子越来越有兴趣了。于是便开着车,跟在她的身后。
, m4 V$ p! K7 d  d1 m* K  “嘀、嘀!”郑智允按这喇叭,“你们要去哪儿,我送你,嗯算是道歉!”
+ p6 S+ D. Y/ B3 I' j: ]  “不用了,谁敢坐你的车呀!”贞瑞没好气的说) z& |7 f: X. l, l
  “我是诚心道歉的,我刚才的态度的确是不太好。因为我也被吓坏了!”郑智允微笑着说,露出了他那雪白的牙齿。“还好,他笑的时候没那么自大!”贞瑞暗自在心理嘀咕,仍然对他不加理睬。郑智允则顽固的继续按着喇叭,继续的跟着她,引来路人的好奇和议论。2 T; `/ @! s( Z- P- ~" g4 ^
  “你到底要干嘛?”贞瑞有些沉不住气了。
  \' S  N' M7 |  “我只是想载你们一段!”郑智允诚恳的说,偏偏这时候崔尚佑不争气的说:“我要坐车!”
) U6 S1 o; b! d- W  “好呀!”郑智允顺势停了车,打开了车门,崔尚佑就毫不客气的爬了上去,甜甜的叫了一声:“叔叔好!”
3 j$ R6 R# b! n5 q& v0 O' P  有没有搞错,这个男人刚才差点撞到你耶,你现在居然还跟他亲亲我我的。贞瑞有些啼笑皆非的站在那里。
: {8 t7 D9 f! w+ e* m6 H4 _; W6 |# i: U1 T9 v5 x* s0 ^
  “怎么你不上来吗?”郑智允调侃的笑着
% W) P0 x' p: @: @  “你们去那儿?”郑智允问道, T. H- ~, [  ?+ U& L
  “谢谢,下一个街区的公园!”贞瑞回答道。
5 u" g! g7 m0 i! D3 `, {0 D4 i  S
  一看到公园里的游乐设施,崔尚佑便将他的什么任务、什么使命丢在了一边,和一群小朋友们玩成了一片,而郑智允也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7 H8 T5 Y* ?* y  “他是你的小孩吗?我看你还没有结婚吧!”
; S- X) F5 e0 m  “我的小孩?!”贞瑞有些惊讶,但她立即收回了惊讶的表情,“没错,他是我的小孩。而且你猜的没错我还没有结婚!”贞瑞故意强调着。我就不信吓不走你!贞瑞得意的想着。
! e! J* d2 N0 ?1 j  “未婚妈妈!在本国需要不小的勇气噢。不过,你好像一直都勇气有嘉,比如说在地铁里不自量力的招惹那个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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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R  c; `5 j0 \  “招惹……,请注意你的用词!”可贞瑞转念一想,“你怎么知道的……”
* r0 l1 M9 u3 @. k  “怎么,不记得当时帮你解围的英雄了吗?”郑智允坏坏的笑着,很少有女人会忘记他的长相。
" v" ~! e/ o! g% M6 F" H  “是你!”贞瑞疑惑的打量着他。) G: T6 O' X0 a& B  d: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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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崔尚佑欢快的跑了过来,“我想喝汽水!”
  s% g. Y4 G( y* S8 P  “好!你等着。”贞瑞拍了拍尚佑的小脸,便走到前面的自动贩卖机前买饮料。
5 a# T: V1 k' e5 b( G3 N( L郑智允怔怔的看着贞瑞的背影,突然说道:“小不点,你有一位非常漂亮、非常特别的妈妈!”1 G6 E% V$ E. d. ?; ?8 e; W/ {
  尚佑刷的抬起头,“她不是我妈妈,是姐姐!姐姐将来会做我的新娘,你不许盯着她看,小心噢我会保护我的新娘!”说着尚佑用力的踢了郑智允一脚,冲他做了一个鬼脸,便匆匆的跑到贞瑞的身边。“姐姐?!越来越有趣了……”郑智允暗暗的想。9 G3 n/ z, h0 D, w. M' N. H" @6 Z'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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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样,今天非常谢谢你!我们该走了。”贞瑞微微的鞠躬,礼貌的表示道别。
% x, z% _1 ~) j0 t# K0 P5 i  “等等……”郑智允追上前,“我是想告诉你……,你率直的个性深深的吸引着我,我喜欢你!”
5 o5 y% d3 ?/ t: A! Q# P  “什么呀,这男人疯了!”贞瑞不可思议的看着郑智允,“对不起,我们要走了”然后拉着崔尚佑快速的离开。
* V1 u3 j5 G( @. e  G% I7 B/ a  “什么,我的第一次表白就这样被拒绝了。以前可都是一群女人追着我向我示爱耶!我都还不知道她叫什么?”郑智允呆呆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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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在高层会议上。" `' s+ w% N  j/ x0 e& @+ x8 A1 g3 O# W
  “我跟大家介绍一下,李贞雅小姐,我的助理秘书,以后她会和我们一起工作,并且参与有关合作项目的相关事宜。”松洲亲自介绍道。5 V4 M6 v2 x4 }% j/ p$ t+ F
  贞雅优雅的站起,向每一位新同事和合作公司的代表示意鞠躬,“我是李贞雅,非常谢谢各位,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关照!”抬起头的贞瑞这时发现了坐在松洲对面笑的坏坏的郑智允,“OMG,他怎么会在这里!”
3 x. _4 V3 b% V* Y! \! z, x  简短的会议结束后,贞雅整理好手中的文件,准备和松洲一起离开。这时郑智允突然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说道:“我想单独为你自我介绍一下,明宇集团郑智允!”
8 h& ^4 ~% m: i9 O* o  望着郑智允伸出的手,贞雅不好回绝的也伸出了手,结果她的手就这么被郑智允大大咧咧地紧紧地握在了手心,“李贞雅,未婚妈妈,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 @* h/ a6 A: s5 b) H& T: ?  “什么……未婚妈妈?”旁边的人惊讶的看着贞雅,而郑智允则好像没他什么事似的,抬了抬手指头说:“记住我上次对你说的话。下次再见!”径直走出了会议室。剩下一脸尴尬的贞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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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4 16:40 | 显示全部楼层
天堂后续(14)! Y. W2 e; p: E' H5 Z( Y* |7 u* h
“卡布其诺”的爱情8 U3 v* C4 I9 l7 q  E
    闻香,体会一下咖啡那扑鼻而来的浓香;观色,看看鲜奶泡沫是否丰厚、细腻、持久;然后再小口小口地品尝,将它们含在口中,让咖啡与空气稍作混合,然后咽下细细品味。爱情是否就像一杯卡布其诺,从骨瓷杯里透出的温暖和芳香,暖手、暖心……) v: C5 D6 A" k.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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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识郑智允?”松洲批示着手中的文件,头也不抬的问。“你好像跟他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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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贞雅急急的说:“没有,没有了……,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我们只是偶然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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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松洲抬起头怀疑的看着她5 L& |# v$ s+ L& |0 a) l

# U+ `9 S: P2 K# {    贞雅紧张的站在那里,像一个犯了错孩子,低着头不知所措的搬弄着自己的手指。刚有勇气抬头偷看一眼松洲的神情,结果就见了他阴沉的脸和锐利的眼睛,于是又赶紧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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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又不是你的男友……”松洲发现自己的话有些奇怪,“又不是你的男友”,我在说什么呀,于是停止了话题,继续低着头处理着手上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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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B+ j, Y* s/ d6 a! o4 I    “你坐呀,干嘛还站着……”& \5 k- E! }2 `+ N4 h

3 @0 B. ^, \, g- E% x5 K- V7 H    “第一天,习不习惯?这好像和你做医生不太一样,这里没有向你诉说心事的病人,只有一些数据,设计方案、合作项目……”松洲终于停下手中的事,抬头起头注视着贞雅说: q1 _9 `( ]- r* t9 t0 M+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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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贞雅正专注的打量着这间办公室,“这里和2年前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在这里你能轻易的捕捉到松洲的身影,在这里充满了松洲惯用的古龙水的芳香,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似乎都沾染上了松洲的气息,记录着他的样子。多希望自己就是这办公室里的一个氧分子,这样就能长长久久的赖在他的身边,全心全意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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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 [6 w9 V0 e    “你在听我说话吗?”松洲看着有些走神的贞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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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只要有你在那里都一样!”贞雅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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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我在?!你还真是一刻也不会忘记自己医生的身份,没错,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在办公室里,这和前几次在你的诊所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这样很好,无论从我的角度来讲还是从你李医生的角度来讲……”7 B! R. r7 W0 ~3 q6 u5 [6 u. f4 I- U8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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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要做些什么呢?”1 K/ F7 s; f6 _$ r+ d- g

! A$ I4 o, d& I( x. t* C6 i+ W5 j. y    “没有什么太多的事情要作。当然,我会交给你一些公司的简单事务,好歹你现在是我的助理秘书总要装装样子呀!至于其他的吗,你看着办吧,你是医生呀。要么和我说说话,或者听我说说话,或者就像现在这样静静的坐在我身边。”突然,松洲靠向椅背,抱着双手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贞雅说:“我有没有告诉你,很奇怪了……,每次和你对话之后我的心就会格外的轻松,有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会感到平静和自然,这也是我希望你待在我身边做专属心理医生的缘故,你们心理医生是不是都具有这样能力,还是你对我进行了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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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催眠?!没错你是被我催眠了……,真是受不了你耶!”贞雅皱着小巧的鼻子调皮的说。  `9 v) j4 e6 j- N+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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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你的诊所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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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也没有正式营业,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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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7 T' P! _  d    “我听说你刚回国没多久,你现在住在哪儿?”9 }8 `' w" L, |3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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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房子,这段时间我都住在诊所,可是现在诊所暂时不开了,地方有些太大太浪费了。我想我近期会找房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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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我帮你申请公司的公寓吧。你直接搬过去就可以了。”松洲温和的看着她。4 H# R  J1 l+ o  K6 O9 ?4 u; i

: F6 o. k' T. [, k    “好了,现在你该装装样子了。这是有关合作项目的资料,你整理一下。”松洲顺手递给贞雅四五个文件夹,“对了还有这些,这些,还有项目设计的总体设想,你也看看然后提些意见。”接着松洲又抱起办公桌上厚厚的一大摞文件及资料,然后统统的塞在贞雅的手里。/ _" D" u0 ~9 K: [: ~

8 K2 k4 X  X# g1 W2 I) c/ a% m    “喔……!”真沉,贞雅一个踉跄险些承受不住,她甚至不得不让下巴和腿也一起帮忙,才勉强的不至让怀里的文件散落一地。; J1 J  v. @- e

9 i- m4 ]' y; r7 q' ~* b7 X! [# I    “怎么李医生,沉吗?这些可比书轻多了!”松洲坏坏的笑着。# I3 V0 f0 A4 R8 r/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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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嘛,小心眼,这根本就是打击报复。说什么简单任务,我看这是沉重任务。”贞雅小声嘀咕着,而松洲则为自己的报复成功开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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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h3 @; W9 l3 q+ K9 i- v6 d    一切似乎都进入了轨道,贞瑞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是的幸福。贞瑞可以偷偷的放任自己的情感,在松洲毫不察觉的情况下凝视着他;在他疲惫的时候为他递上精心调制的咖啡;在他烦恼的时候逗他开心;在他忧伤的时候,在他想念贞瑞的时候,给他轻柔的安慰。松洲也习惯了贞雅在身边的日子,习惯了她的细心、温柔、倔强、调皮;习惯了向她倾诉;习惯了在她面前流露自己对贞瑞的情感、对贞瑞的思念;他有时甚至会在寄给贞瑞的气球上提到李贞雅的名字,“贞瑞呀,我提到别人的名字你不会不开心吧,她是个好医生……”也许惟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郑智允!  t4 T! W' v+ o

8 f* b9 j# w8 `# z     这几天,郑智允已经堂而皇之的带着他的一班人马入住了乐天大厦,而且与车松洲同在一层办公(只是办公室不同)。而双方公司主要参与和负责合作项目的职员则成立了合作项目企划室,被安排在原来的开发科。郑智允的理由很简单,“在同一个屋檐下工作更有利于沟通,同时可以节省开支而且这样工作起来才更有效率。”当然,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李贞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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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真累,这都要怪那个叫郑智允的,他干嘛老是和松洲过不去,害他脾气坏坏的。”贞雅嘀咕着。趁着松洲和张载贺开会的空闲,贞雅抱着一份尚未处理好的文件来到专用休息室,煮上一壶浓浓的咖啡,然后舒舒服服地坐下来处理着手中的文件。; Y4 P. }, J( \( A+ o8 d; D0 M

' o  K. h8 D+ B$ k' M4 u5 r1 F# T! k    “咖啡壶里还有咖啡吗?我可老远就闻到它的香味了。”郑智允已经站在那儿观察她好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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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雅愕然的张大了嘴,瞪着郑智允,“我在门口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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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智允笑道:“可是我并没有看见呀。我可以坐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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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5 _. l( b# X    “真没想到你还会开尊口征求别人的同意。请坐吧!”' O6 n- W' ~/ `9 X(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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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智允挑了一张最靠近她的椅子坐下。“能请我喝吗?壶里好像还有很多!”: I: D( O+ T, w. k' K5 a

8 q6 a; r! J& W- M5 b) ]. F$ k     贞雅不自然的挪了挪椅子,但郑智允却不识相的与她靠的更近,贞雅只得有些尴尬地说,“要喝,你自己去那边拿个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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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o5 l2 v! G2 @- x    “如果你不介意,我就先用你的杯子,去那边拿太麻烦了。”" e% C$ {6 ]2 E% t'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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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介意!”贞雅脱口而出,然后像保卫重要物品似的紧紧握住自己的咖啡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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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总能喝咖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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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壶里是空的……”贞雅冲口而出,摆出一副就是不给你喝的可爱表情。“无礼的家伙,别想喝我煮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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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贞雅的可爱模样,郑智允放声大笑,爽朗的笑声每一个办公室都听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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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起来的时候看起来倒不那么自大。”贞雅暗暗的想。" w. i6 K* |% U: q5 L$ C. K# F- {

' I0 ]$ Z, i5 r5 O4 }9 M   “我比较喜欢喝卡布其诺。你知道吗,20世纪初,意大利人阿奇加夏发明压力咖啡机的同时,也发展出了卡布其诺咖啡。在意大利特浓咖啡上,倒入以蒸汽发泡的牛奶和奶泡。咖啡的颜色仿佛圣芳济教会的修士在深褐色的外衣上覆上一条白色的头巾一样。咖啡由此得名。它是咖啡与牛奶,偶遇的创意。”郑智允靠在椅背上,舒展着他的长腿,轻松愉悦地说道。# m& \: k, t" H1 R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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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像真很喜欢卡布其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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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更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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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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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与牛奶偶遇的创意却缔造经典,和我们的偶遇很像啊!”郑智允把脸凑到贞雅面前意味深长地说。+ G$ K6 _9 |$ T( w

' m( `( P6 a6 N   贞雅赶紧拉开与他的距离,“这人真是没有片刻的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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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吗?有关这咖啡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据说17世纪,在意大利北部、阿尔卑斯山区的小镇里有一个伐木工。每天天刚亮的时候他都要怀揣着妻子为他煮上的一壶热腾腾的咖啡去深山里伐木。天很冷,林间积着厚厚的雪。伐木是一件很消耗体力的活,尤其在冬日,咖啡的温度不会维系多久,通常喝到的是冰冷的咖啡。妻子知道后,便用了很多办法为咖啡保温,但效果都不理想。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发现将充满奶泡的牛奶混在咖啡里有着令人满意的效果。慢慢的,这种混合着二者浓郁口味的咖啡开始流传开来。”郑智允舒展了一下胳膊说,“所以这也是爱的咖啡,是混合了爱侣间浓郁情感的咖啡。”4 j: M  d& S, e, O

2 ~+ ]4 ?; t; R3 k8 }0 r" J0 E& G9 Y    “爱的咖啡,混合了爱侣间浓郁情感的咖啡。”贞雅细细的品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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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好希望能有机会和你一起品尝卡布其诺!”郑智允探出头去深情地望着贞雅的眼睛。是的,他喜欢贞雅的眼睛,这里面包含着世间最丰富的元素:忧郁、明朗;怜爱、坚强;悲哀、欢快;勇敢、顽皮,他常常问自己一双眼睛里怎么能蕴藏这么多的情感。每当注视着她的时候,他总是不经意的流露出深情款款。' C6 I$ P: n; q2 L0 V

' n9 P* Z0 r/ v% j' I2 s6 [9 I& Q    “贞雅……”这时,松洲推门而入,他惊讶看到了两人,嗅到了休息室里不同寻常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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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理……”贞雅赶紧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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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7 {7 Q+ s1 C5 ?: F1 n    “噢,车松洲经理。”郑智允也站了起来,向松洲示意后,便转身低头在贞雅的耳边轻声说道,“记住我的邀约!”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出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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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松洲很清楚郑智允对贞雅的喜欢,全公司的人也都知道,因为郑智允不会在任何场合任何时候掩饰这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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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b! d% f/ F    “你到底在这里闲逛什么,文件处理好了吗?”松洲压抑不住怒火,他在心底告诉自己,他之所以这么愤怒是因为他不喜欢,不喜欢郑智允的张扬个性,不喜欢郑智允竟然想打舞衣岛小屋的注意,不喜欢贞雅上班的时候开小差。# ?- L4 F& @' u( z8 v- X

# G- ?. }6 a& t# H0 g8 E[ 本帖最后由 wangl311 于 2006-2-4 16:4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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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4 17:30 | 显示全部楼层
天堂后续(16); G- g3 _" j5 {3 h
你相信世界上有永恒的东西吗?人类的感情中是不是也有永恒不变的东西呢?神赐给人类最珍贵的感情应该是爱情吧。忠贞的爱情会像不变的大地一样永恒。我的爱只属于一个人,即使我们必须分离。4 T# U3 J6 T1 {$ Y1 ~& [

- i; [, D8 d6 H3 C: f# pI Miss You法国餐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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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些什么好呢?”郑智允自言自语地翻阅着餐牌,全然不顾贞雅的一脸无奈。身穿黑色制服的侍应则毕恭毕敬的站在餐桌旁,一边准备着提供最好的服务,一边好奇地偷偷地打量这对似乎在闹别扭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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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的装饰极具法国特色,温暖的色调,质感的帷幔,典雅古朴的饰品,柔和暧昧的灯光,精致的餐具都不自觉地表达着一种优雅韵味,一种浪漫情调,一种享受生活的惬意感。老式的唱片机里送出段段美妙的旋律,那是典型的法国小调。同时,不难见到隔壁座位上的恋人正细声絮语的说着情话。+ E( t, z7 M: E' K# @- g+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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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智允放下手中的餐牌,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贞雅。她侧着头回避着自己的目光,微微翘起的嘴,轻皱着眉头,装满了心不在焉的清澈双眼,她似乎在用她脸上的每一个器官表达着抗议。她本就白皙的肌肤在透进室内的阳光下更显的水莹润泽。她虽然外表柔弱,但绝不缺乏据理力争的勇气,她举止优雅却绝不做作,总是流露出孩子气的直率。她真诚、活泼,却又隐隐地流露出忧郁。郑智允发觉她就像是一个挖掘不尽的宝藏而自己已乐在其中。郑智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问到:& N+ f: Z8 l!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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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点什么,你不发表点意见吗?”1 T7 C7 s  x% k" I

  m. s% K$ J( X' V/ F1 ^, d, P贞雅扭过头来,瞪着眼,撇了撇嘴,仿佛在说,“我可没说要陪你吃饭,要点你自己看着办”,然后又一言不发的扭过头去,继续不理不采6 ~' g/ G6 [% B' l- N#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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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智允伸出双手,耸了耸肩,顽皮的笑着,然后将整个身体都趴在餐桌上,用手支着下巴,盯着贞雅目不转睛的说:“汤嘛,我要龙虾酒醉花草,冷头盘是三文鱼生蚝,接下来是大虾鲜蟹肉,煎法国牛柳配密制甜红椒,烤鳕鱼柳配烩意式蔬菜,甜点嘛,要椰香菠萝冰霜……”一旁的侍应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下意识的问:“先生,会不会太多了!”贞雅也扭过头来吃惊的看着他。- ~' c# |8 S6 m9 v3 ]5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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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郑智允特别一本正经、特别严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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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l: ~4 R! v* o$ c: ^+ o) }' v“噢,真是的!”受到郑智允脸上可爱表情的影响,贞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而得到贞雅回应的郑智允就像是一个发现了糖果的孩子,笑的更加灿烂了。看到郑智允的灿烂的反应,贞雅立即收回了微笑,“自作主张的家伙,我还没原谅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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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一点都不吃吗?”看着贞雅盘碟中尚未如何动过的食物,郑智允多少有些无奈' {* J4 ^' _1 g+ H. Z  R

6 n4 R) k  D2 g) f; ]“没有,只是没什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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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j- M9 w( |& }, h2 o* B# \% ^“witer!”郑智允招了招手,示意服务生过来。! W+ q# R1 r0 z7 F0 U0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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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为您效劳吗?”! W9 e7 R" b( U% G3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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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这儿有医院的急救电话吗?”) w. M" t* s/ H# J: i# x'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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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服务生不敢相信的问。/ h7 c( a" R: G, ~; b,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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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医院急救电话!”郑智允看着贞雅,用手中刀叉指了指盘中的食物说到:“看来我要一个人吃下这所有的东西了,到时候一定记得帮我打电话,送我去附近医院的肠胃科看急症!”说着郑智允作了一个痛苦的表情。2 h4 o6 {' J9 y. ^( A'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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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贞雅轻笑出声,“这家伙还真是无所不用企及”0 h/ v# k; x! ]% L3 T4 i) \

6 B  a4 \: \6 l2 r. ~+ _7 M+ `7 Q“好了,不要在为难别他了!”贞雅看着一旁手足无措的服务生,体贴的说,“没事了,你不用理会。”
2 _4 F1 T  v' z在郑智允的活跃下,气氛变的融洽起来。郑智允细心的将自己盘中切割好的食物换给贞雅,并和她愉快地聊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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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的咖啡送上餐桌时,郑智允突然改变了话题,贞雅看到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真诚的郑智允。, O( X5 E' V( l% U/ {& `% f+ R

$ X' V9 J* z- }( c7 X8 Q1 n“第一次,在地铁里遇见你,你的勇敢让我记住了你。第二次,在乐天乐园的壁画前,夕阳下你独自驻足,忧伤满腹,也许是受你的影响,当时连我的心都有些哀伤。你知道哪时我在想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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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M# h4 k- `4 n7 U“想什么?”; x6 [/ L: |" \( v4 s$ z

' Q6 ?& D6 u+ t' w/ |' P# e贞雅收回刚才一直投向窗外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郑智允。因为她刚才的心不在焉与走神,“松洲oppa,你现在在做什么呢,吃饭了吗?”随时随地的想念已经成为她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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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如果下次我还能有缘遇见这个女孩,那么我就去追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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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f) W; m# B8 A' w7 h3 T& Q“是吗?”贞雅则刻意避开郑智允的眼神。! H1 G' ~6 p% {+ {6 p&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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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个想法有些狂妄……!”智允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真诚。“那天,当我和贞雅你同坐在乐天集团的会议室里时,我的心清楚的告诉我,我爱她。”( L# z3 @* K) l" x) N, G0 B

( J* ~9 ^, R5 P) v9 r' k贞雅脸上带着一抹尴尬的笑意,静静地低下了头。面对智允真挚的表白,贞雅在想自己现在应该说些什么才对,可一时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只好拿起了咖啡杯。咖啡那浓郁的深褐色,看上去厚实而复杂。当咖啡杯碰到嘴唇时,一股淳厚的香气混合淡淡的苦涩,瞬间传到了贞雅的舌尖。9 A. ?2 _, r" [3 ~$ n/ Q

/ y8 C* A* g4 _6 r' ~5 U% D" N……$ N9 t" Y2 e7 u5 x9 u9 t
“你相信世界上有永恒的东西吗?人类的感情中是不是也有永恒不变的东西呢?神赐给人类最珍贵的感情应该是爱情吧。忠贞的爱情会像不变的大地一样永恒。我的爱只属于一个人,即使我们必须分离,但我的爱仍会像大地一样永恒。”过了良久,贞雅缓缓地收回她望向窗外那落寞的神情,认真而坚定地说:“对我来说,爱情只有一次,而我早已毫无保留地给了我最心爱的人!”7 Z2 d! g; p% u- k/ {4 W2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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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允停下不停搅拌着咖啡的右手,惊讶地看着贞雅,从她的眉宇间郑智允能清晰的读懂她对那段感情的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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