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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2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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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后续(10); `3 i) a; }; m$ N" j' a, r8 Q( A
刻骨的爱情不会像涨潮一样来到,又像退潮一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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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8 T. m Y7 b2 h8 `混乱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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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公司都好像因为这次与明宇集团的会谈而变得兴奋异常,尤其是女职员。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开始在公司里广为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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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v9 R- ~! k, i% [ “你们知道明宇集团的女职员都是怎样形容她们的太子爷的嘛!”. U8 Q; E: _8 `' V# f1 z7 R* f
; z# ]( `+ a' ?- C ~3 V/ r “快说说!”# T# Y/ B- `# v1 D) b; b+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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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韩国最迷人又最邪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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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H" I2 @9 b) K9 Q" C “有那么夸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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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作为像明宇集团这样的大财团的继承人该多有钱呀。不光是有钱,听说他还长的非常帅,而且由于长年生活在法国所以身上总是流露出一种高雅浪漫的气质,最难得是他目前还是单身!”. k& K4 n( P. Q- l6 ?- w6 T4 r
, F. J) A' r" }) z “不过我也听说他是个花花公子,抛弃女人就像换件衣服一样的轻易。至今还没有一个女人能抓住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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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O) m7 t, A- k2 C “我觉得还是我们的经理好,就是车松洲经理呀。同样也是大财团的继承人,人也非常高大英俊,重要的是他那份痴情,太太都去世两年多了,你们什么时候见过他身边出现过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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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才一点机会都没有呀,郑智允就不一样了!”3 k/ T B x o/ G
# f6 {0 D8 ~/ Z' v M& Q7 o 于是车松洲和郑智允就这样成为了今天整个公司里讨论最热烈的话题。而且看来这个热门的话题还将持续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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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1 n8 ?" F/ y9 z5 `/ A+ K; a+ G6 ^ 此时大堂里传来了小小的骚动。大概上午9点30分,郑智允及其随行的人员走进了乐天集团的大堂。% ^2 K; O1 I. `, Q9 o
他是一个高个子的男人,个子高得足以让大堂里的每一个人都看清他似鹰的脸庞、深沉的眼睛和黑得发亮的长发。郑智允穿了一套蓝色条纹西装,在他行进的过程中,透过剪裁贴身的西服你能隐约的察觉到衣服下包裹着结实的肌肉,同时你也能感受到他那慑人的锐气。% ]: H2 _7 Q. n1 b
3 q0 C! |+ @$ M- g “真的很帅耶!”不少女职员小声嘀咕着5 |+ m% d! ~- n# O' n( M1 ?
“您好!这边请!”郑智允一行被引入了三楼的贵宾会议室。7 W( E$ v7 J k. P8 l( N7 G8 W
“经理,明宇集团的郑智允经理已经到会议室了!”张载贺说
7 v, _7 z9 J1 N% U “知道了!”松洲站起身,穿上了扔在沙发上的外套,带上了放在桌上的腕表,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叫上伊理事、张理事,我们走!”+ u, p F+ _1 s: H& F+ W5 q. J"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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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楼的会议室里,车松洲和郑智允进行了他们彼此间的第一次见面。在看到对方的一刹那,双方都在彼此的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3 U: l7 K4 l7 z( M2 g1 @; N3 g
“一个和自己同样出色的男人。”看他处理事务的方式,说话时缜密的逻辑思维,得体的攻守,以及王者之风的气势,郑智允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与自己相比毫不逊色,特别是他竟然有着与自己差不多的身高。
$ P; o* J1 E- V0 n# H" H+ Y; T 车松洲也感到了来自郑智允的气势,“一个难缠的家伙,但这毫不妨碍他的优秀!”除了互相欣赏外,两个男人间似乎存在着更多的较量。整个会议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 H3 x. n3 z) a( l! Y9 U0 k
4 W, q: `3 h) ~- d0 Q' c “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车松洲和郑智允握着手互相说道。
$ x! ~7 J% O) x0 t 在离开会议室时郑智允突然说,“噢对了,尽管我觉得乐天世界里的游乐设备有些陈旧跟不上时代,但是我却非常喜爱旋转木马旁的那幅壁画。”说完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和他那白得发亮的牙齿。
6 H' J: ~( l5 K' B- d8 ~8 { “张助理,马上帮我收集一些资料,我要了解郑智允在法国分公司这几年里的业绩及投资手法。我听说他曾在法国操作了一个大的并购,我要了解这方面的详细资料。”松洲在回到办公室的途中对张载贺说。; ?+ S4 _/ w( v4 m+ R% a
N7 x4 ?: a9 y+ \ “好了,你们都可以出去了!”这个早上过的真不轻松,松洲用力的掐着鼻梁,靠在办公室的窗边,向外张望。虽然并非假日,但乐天世界从不缺乏欢乐和喧闹。" k) _9 a6 M* i) |- e
“气球,白色的气球!”松洲从容的笑了笑,自己以前怎么没有留意到这些特殊的小家伙,它们在花花绿绿的一群中的确显的特别。“贞瑞呀,收到我的礼物了吗?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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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瑞无法掩饰自己的喜悦,也不想掩饰自己的喜悦,她就像花朵期盼春天一样期盼着每周三的到来。更让她惊喜的是,她竟然在一家叫RAIN的咖啡馆门前见到了美熙。两人疯了聊了整整一个下午,好像要把没有见面的这段时间里该说的话一次说个痛快。(魔法手链对美熙、尚佑等所有天堂里的人都不起作用,所以他们看到的还是贞瑞。)# ?( B; p4 M6 l- o
# Y- W1 ^5 [8 H1 f “你好吗?泰华oppa呢?对了还有尚佑?”贞瑞急切的问) a; r7 }' {% }' z
“好好!我们都很好!”美熙愉快的说# |4 B) B- W1 I( L2 T
“知道我有多不放心吗?为了你我可是磨破了嘴皮,要不是靠着我死缠烂打的强劲功力,休止才不会让我来这里呢!对了尚佑也来了,他现在可拽了,已经升为预备级天使了。如果这小家伙能准确的在茫茫人海中挑出一对真正相爱的人,然后射出那支‘天长地久箭’他就能升格为真正的天使了。至于泰华嘛,他还在和休止较劲,希望也能下来帮你。”朴美熙叽叽喳喳的说着,贞瑞愉悦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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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w; d. j: H* f2 }. o. a “见到松洲了吗?你们怎么样?”在闲扯半天后,美熙小心的问。
# d' A& p* i# d8 M “松洲……噢,见到了!”贞瑞小声的回答,眼前又浮现出松洲那忧郁的深蓝色的背影,眼泪不自觉的顺着脸颊滑下。. h( d: A% c0 J4 h- {
“干嘛,你怎么又哭了,好久没见了你就不能让我看看你的笑脸吗?”美熙心痛的抱怨着,伸手擦掉了贞瑞脸颊上的泪滴,“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不用怕不是还有我嘛,不管怎样哪怕触犯天条也好,我朴美熙一定帮你!”美熙拍着胸脯向贞瑞保证道。看到美熙那郑重其事的表情,贞瑞温柔的破涕为笑。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从身边欢快的溜走了。0 \% v$ k- I, ^" X9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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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不起美熙,快6点了,我想我要回诊所了,虽然诊所还没有开张但是……”看看了手表,贞瑞有些慌张的说
- S( B$ [5 y5 n+ [" x k3 O$ t/ O “我知道,你是担心这个时候松洲会去是吗?没关系,回去吧,反正我们已经交换了地址。再说我也很忙,别忘了,我现在可是MEMORY服饰店的老板娘兼设计师。”美熙了解的冲着贞瑞微笑。5 h) q4 }& w/ ?3 P# Y
“那我走了,再联系噢!”贞瑞抓起手袋,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走出了咖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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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美熙看的很准,不知从何时开始,每天傍晚十分,她一定会坐在办公室里静静的等,数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溜走。尽管她知道,知道与松洲的约定日是每周三,但她依然像黑夜守候黎明一样,像不停流淌着的清溪川河水一样天天等在那里,从夕阳西下等到夜幕降临,从灯火辉煌等到夜深人静,她害怕与松洲任何一次的失之交臂……
3 Y0 n$ q( k+ s3 J6 D 这天夜里,贞瑞放飞了一只白色的气球,上面写着:“对你的思念像荒草一样在心里疯狂蔓延。”
" \1 [: ~! _. y9 y0 J* R 此时,悠扬的钢琴声如流水般从指间倾泻,松洲小心的将每一个音符收进气球里,在放飞的那一刹那,松洲在心底默念,“贞瑞呀,听见了吗?我为你弹奏的催眠曲,现在不要太想我,乖乖的睡吧!”1 ^* V( o7 R! ~1 N9 H&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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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睡觉的时候,你的心也在对着贞瑞说情话。”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爱人的心跳是这世上最美的摇篮曲。” }/ [5 B; ~7 l- R y%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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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态的发展好像有些失去控制。! C' g( v8 ?/ V. [$ X- |. g V2 n
车松洲和郑智允在合作项目的修改计划方面产生了严重的分歧。两个强势的男人都无法说服对方接受自己的观点,场面有些剑拔弩张。于是这一次的讨论毫无结果,大家不欢而散。$ u( o- F5 c9 t4 @; [; S! [9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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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财务室查查我们的账面上还有多少现金,还有查查我们在银行方面还有多少的贷款额度?”松洲有些暴躁的在办公室里踱着步子,掐着两边的太阳穴,“绝对不可以动用舞衣岛的那块地皮,就算是明宇集团威胁撤资也绝对不行!”( P U5 Z t, H( u7 L" W
“我想,你冷静一下,我过会再来!”张载贺十分清楚松洲暴躁的原因,他太了解舞衣岛的海边以及海边那栋小屋对松洲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此时他不能让松洲在这种激动的情况下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B0 J: Q: U8 b1 R3 P
“该死!”在张载贺离开后,松洲愤怒地踢翻了座椅,操起桌上的水晶镇纸狠狠的扔了出去,紧接着便是叮玲咣啷的可怕声响,以及一片狼藉的现场。有些筋疲力尽的松洲跌坐在沙发里,无意间看到了被撞倒在地的像框,他小心翼翼地拾起,轻柔的抚摸着像框里甜美的笑脸,“贞瑞、贞瑞呀,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守护我们的家,我们的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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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洲拿起外套,冲出了公司。在开往舞衣岛的高速路上,松洲开启了车顶的天窗,“贞瑞呀,看到了嘛,我来了!”+ K! q; j# Q( X* c
已经进入5月,冬天里略显阴霾的海边此刻充满了生气,阳光洒在身上总是让人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小小的寄居蟹正在海滩上忙碌着,发出“唏唏嗦嗦”的声音,成群的海鸥也频繁的起飞降落,寻觅着食物。
, _. ?5 Y; T7 W) | 松洲就这样静静的站在海边,“多美好呀,贞瑞,我们的家多美!”
1 U6 n# S; X, F, v; ]/ r 他抬起手,深沉地注视着手中紧握着的“飞去来”,仔细的将它在手指间磨蹭,然后用力的将它抛了出去。红色的“飞去来”化作一条美丽的弧线,飞了出去,又折了回来,回到松洲的面前,但他并没伸手将它抓住,而是任由它掉落在身边。“她再也回不来了……,贞瑞,我的韩贞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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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4 w/ [ H1 z4 W1 @ “贞瑞,韩贞瑞……,你听见了吗?你在那里,你在那里呀,你出来,出来……”当天夜里,喝的醉醺醺的车松洲站在溪川大厦的楼下。他耷拉着这外套,摇摇晃晃有些站立不稳,他难受的拉扯着颈部的领带,连衬衣领口的扣子也被扯掉了。: Z* c, X! P7 C$ {
“韩贞瑞,你这个骗子,你骗走了我的心,骗走了我所有的情感,可到头来你扔下我一个人走了,抛下我一个人走了。你承诺的天长地久呢,啊,你都走了我还守着我们的家干什么?干什么……”松洲跌坐在地上1 V, K* h! ~$ a; l. E, {& X: e
; }! ]; Q8 [# a5 ~! B: f5 f “oppa,松洲oppa……”猛然间从思念里缓过神的贞瑞听到了松洲的声音,听到了他的呼喊,“是的,是松洲,他就在楼下,就在楼下。”她不顾一切的冲了下去。: B" `5 e: S! I
“oppa!”看到跌坐在地上的松洲贞瑞呼喊出声,走上前去试图将他扶起。
# u3 f: z4 G/ ^, a6 |# U “oppa!?”松洲用一张意识不清的醉脸奇怪地看着李贞雅,“啊,是李医生呀,你刚才叫我什么?真好,总算找到一个可以陪我喝酒的人,来、来我们再去喝,嗯!”松洲用力摇晃着贞雅- n8 ^# ?2 A" `, \( t9 D3 O. j
“噢,好,我们再去喝!”贞瑞支撑着自己说完这句话后便泣不成声。
3 p6 H/ T6 p7 A7 R0 \3 Q/ F8 G 她奋力的扶起松洲,尽量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摇摇欲坠的他,同时还要不断安抚他的吵闹。总算是拦到一辆出租车,“师傅麻烦您去乐天公寓,谢谢!”1 @ [1 `6 e) a1 V
“贞瑞、贞瑞……”在后座上,松洲无力的将头靠在贞瑞的肩头,喃喃地反复念着。
! A4 n4 U5 z3 d O “我在这里,就在你的身边!”贞瑞牢牢的握住松洲的手在心底默默答复着。/ X9 a4 R8 a4 s2 T% r$ p
: m8 a# j1 `- q! R/ K “到家了,我们到家了!”贞瑞从松洲身上找到钥匙,打开了门将他搀进了客厅。# k( l, w8 q. a1 u
“好了,到家了!”贞瑞动情的打量着这个曾经属于他们俩的家。
- a# e9 c1 W8 D6 ?* o; o+ f, ^+ r “家!我不要回家!”松洲用力的挣脱开贞瑞的搀扶,瞪着她说道:“我不要回家,谁让你带我回家的?这不是家,你知道只有一个人的家有多难过吗?你知道一个人吃饭是什么滋味吗?”+ G6 y* q7 P n2 S% {
松洲用力的抓住贞瑞的双臂,“我告诉你!当你从冰箱里拿出泡菜的时候;当你用紫菜包着冷饭强塞到嘴里的时候;当你用热水泡好饭却一口也吃不下,把碗里的东西倒进垃圾桶的时候;当你看到洗碗池里像死亡一样堆满白色碗盘的时候……,那种从心底泛起的孤独凄凉只会让你嚎啕大哭。尤其是当你倒在没有一丝体温的床上,或是喝得太过却没有人给你送上一杯蜂蜜水的时候,你知道吗?知道吗……”3 _: H% B1 Z1 A# D
. Q0 F$ t7 Z6 p 松洲用尽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如狂风暴雨般地说完了这番话,然后整个人像虚脱了似的搂着贞瑞一起跌倒在客厅宽大的沙发里。“松洲”,贞瑞忍着眼泪试图坐起。" f7 G0 m* }$ z
“别,别动……,让我听听你的心跳,好柔软好温暖!”松洲嘟嚷着,将耳朵贴在贞瑞的胸口,在她的怀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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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t5 y4 j- A 贞瑞慢慢坐起,依旧将松洲抱在怀里。“你不要痛,心和身体都不要。”贞瑞抬起抚摸松洲手背的右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眼眶,忍住了那滴似乎马上就要坠落的泪。一旦这第一滴流出,其余的眼泪恐怕就会像决堤的江水那样奔涌而出了。贞瑞低头看着松洲,情不自禁地说着这些话,一面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抚摸着松洲的头发,忧郁的额头和他的浓眉、睫毛、脸颊、鼻子,温柔的嘴唇、下巴和光滑的脖子。“能够抚摸你,我感到非常幸福!”贞瑞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最后府下身去,也把自己的耳朵贴在松洲的胸前。5 w* |4 C- {# q3 Z
“原来睡觉的时候,你的心也在对着贞瑞说情话。”疲惫的贞瑞也渐渐入睡,“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爱人的心跳是这世上最美的摇篮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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