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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地挣扎在命运的平衡点上,找寻着那昏暗的世界最后的出口,所以挥舞着手中唯一的武器,企盼可以求得一丝的希望。这就是《茶母》里每个人的人生,在黑暗的世界生活,然后懦弱的人被天空压抑到窒息,也只会苟延残喘,坚强的人于是把手中的利剑指向天空,即使自己多么低微,即便失去性命,但还要做最后的挣扎。% [$ U# @* j4 S( N
茶母,古典朝鲜专门负责查探女子闺房事务的女捕快,而张彩玉正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她武艺高超,聪慧过人。从七岁那年,被官府批为奴隶开始,张彩玉的人生就注定了黑暗,绝望。直到一天在树林中,见到了皇甫家庶子的允,她单纯的眸忽悠忽悠地闪动着轻微的光芒,而允只是叹息了一声“这么小的孩子,居然是奴婢。”原来有人和自己一样,背负着命运,从出生起允就因为庶子的身份被压得抬不起头,当生活了十几年的他比“皇甫允”更习惯于“庶子”的称呼时,兴许就背负了悲哀。于是他望着年幼的玉儿,小小的脚丫还没在水中的时候,毫不犹豫以哥哥的身份背起了玉儿,在漫天的大雨里背着玉儿,奔跑起来,好像有了翅膀,好像可以飞翔――“好想,好想飞向那漫无边际的天空……”。往后的时光,玉儿的天空就和允的互相交错着,相互依赖,相互生存。) k, l9 S3 s% K7 i
强大的压力之下,允一直试图反抗,就运用自己最大的力量,把矛头到处乱指,不知道是谁令他如此不堪,也不知自己的敌人到底是谁,只知道这个压抑的令人窒息的地方让他如此不安,如此痛苦。所以他一直疯狂地像狗一样四处乱咬,可最终却被生父遗弃,想要变得更强,想要跳出命运的鸿沟,允带着这样的愿望,见到了得道的僧侣,开始了十五年的学习。1 g9 c+ }: F. D5 |* Z- r
不论严寒酷暑,允就这样在师父严厉的教导下练习着剑法,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他手舞着剑,那剑的寒光必将指向天际,为他跨越曾经阻碍他前进的鸿沟。所以从大树的悬绳上落下他也会立即爬起,在寒冰封锁的河流静思他也毫无顾及。有一个小女孩一直陪伴着他,直到十五年后,允成为了朝鲜八道无敌手,走进汉城做了左捕厅的从事官,而玉儿也被允带下了山,允立在捕厅门前:“茶母是一项非常辛苦的工作,不怕吗?”,玉儿在他背后微微含笑,心里说着没有说出口的话:“有少爷在,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两人开始了不平凡的人生路。
7 q8 ~ U! f& S' P( L仰望天空,好美丽的蓝色,好想摆脱这样束缚的人世,好想可以自由地飞翔——7 k$ z( Z; o6 A
张城伯,张昌顺的长子,十五年前昌顺含冤而死,伯在逃难中丢掉了亲生的妹妹,于是背负了满心的仇恨,来到了与世隔绝的麻风村跟随朝鲜曾经最大的逆贼黄玄奇展开了自己严酷的训练。黄玄奇的剑已经成为了锋利的砍向朝廷的武器,而伯就握紧了这样的剑度过了自己十五年的岁月。" t" T1 W; k' x; Z/ i! M- H' q+ \+ f
十五年后的渡口,哥哥和妹妹重遇了,可是却相互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玉儿女扮男装在侦察私铸钱的案子,而伯则帮助了需要过河治病的孩子。而后,伯总是不自主地帮助这个聪明而善良的茶母,当自己的助手秀明问起那个女孩忽男忽女,究竟是何妨神圣的时候,伯就站在那里骄傲地笑着:“她就是汉城捕厅的茶母。” n4 I/ v) B! L1 R% H
可惜残酷的命运总是让人感到无奈和悲哀,到了后来私铸钱的事情越来越大,玉儿为了查案再度女扮男装,乔扮成黑道大哥,几经波折混入了私铸钱的基地,但玉儿却不知道这个基地的大哥不仅是自己的亲哥哥,而且就是那个几次三番救了她的戴着斗笠的男人。一次,伯带领众人去诛杀一个贪官后逃跑途中,玉儿中了枪伤,被重重的骑兵围住,伯本来已经离开,却还是回身相救,虽然知道她是茶母还是救了她,因为她围困在重重官兵之间的样子像极了自己年幼的妹妹,十五年的岁月还是没法忘记那与妹妹最后的诀别。
( i$ K+ k$ G8 O% l! l+ [( O$ s仿佛心灵的感应,玉儿昏迷的期间,允发起了高烧,恍惚之间看到了正在伯的马背上昏厥过去的玉儿,一阵惊醒,不顾危险赶往救援。而玉儿也第一次在山寨中开口,对伯说了一句好真诚“谢谢”,结束了在山寨一直聋哑般的生活。“不论来山寨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以后安心地在这里生活就好。”茶母和山贼的大哥,身份的相对,究竟除却悲剧还能带来什么?更何况伯早明白玉儿真正的身份和目的,可是当玉儿第一次说出谢谢的时候,他还是这样说着,其实虽然是反贼的首领,在他的内心却比任何人都明白着这个世界的黑暗,不能给百姓带来安宁的生活。他只是希望每一个在世界生活的人都可以过着幸福的生活,就像纳粹集中营中一位母亲微笑着告诉自己的孩子自己的最大的愿望和每个女人一样,就是在干净的厨房拿着锅铲做一顿美味的饭,但是对于这样生活的人,如此平凡的愿望也难以实现。黑暗的朝鲜,李氏王朝几百年的统治已经带领整个朝鲜走向腐败与灭亡,这个时候只有开辟新的道路,在世的百姓们才会有新的希望。/ [$ u- o/ n9 G( z) t2 C
带着满腔的热血,看着满山的杜鹃花,最终不得不与玉儿在茅屋对峙的伯,内心的血在奔腾,质问玉儿:“你问我是谁,我是老百姓,跟你一样是这个国家的老百姓……希望我们的重逢是不必再以剑相向的世界。”不必再以剑相向的世界?这就是逆贼张城伯最大的心愿,满身背负着的不仅仅是张家最深的仇恨和对整个朝廷的绝望,更是对整个山寨所有兄弟的一份交代,把所有人的鲜血与性命合成一柄利剑,挥向李氏王朝,挥向这个不能再呼吸的世界。相比张的叛逆,允更显得含蓄,虽然也如此愤慨于这个社会,但是在允内心,只要玉儿还在身边,其实社会无论如何变化都不再重要,允背负的除了庶子的命运和注定悲剧的结局,年仅二十多的肩膀已经不敢再有任何负担。因此,在命运的漩涡中,听到了允的哭泣和悲鸣,但是滚滚的历史长河,这样的允是卑微的命运的奴隶,因为他最终没将身怀的绝技与手中的利剑指向那个充满困倦的社会。而伯却做到了,为了玉儿他满拼性命,像烈火一样燃烧着自己的生命,只求玉儿和他一起开创新的世界,为了寻找妹妹他总是满心希望,常常幻想如果妹妹不是奴隶的话,一定早已结婚生子,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为了兄弟他挥动长剑,穿梭于罪恶的人世间,内心却安宁而平静。% {7 K4 G1 K8 h
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注定,在那样的社会,不论谁在挥舞长矛,不论谁在低头,都不可能得到生命的安宁。玉儿和允的感情微妙而束缚,因为身份的悬殊,两个人一直隔阂。不敢拼搏的允最后只能哭泣,不敢反抗的允最终只能血流满地,在死亡面前才获得了漫长而短暂的人生唯一的一丝宁静。而作为茶母的玉儿骨子里的叛逆,还有那乞求真的能够活在伯所讲述的世界里,所以她矛盾着,作为茶母的她是否抓拿伯,作为奴隶的她是否应该倾向他的努力,作为女人的她究竟该走向何方?
7 f3 N6 r- [8 m0 g' x! F 晨曦的光芒从密布的竹林中透出,而竹上伯再与玉儿相遇,只是这次两人势必会以剑相向,伯的努力失败了,他全力开创的路这样快就到达了尽头,对面的女孩现在不再是当初那个善良救助穷人的女孩,而是要取他性命的茶母。命运之网在交织,而谁也不能摆脱最终的结局。
3 u3 v U( G, Q( k. O “我一定要拿下你的命!”(玉儿)
* T8 m: r+ R5 q) h4 d+ y0 a' }' ` “好,这次你不要再失手了。”(伯)
0 m9 E' p. S7 e: D8 j" [ 伯,但愿来生你所希望的世界会到来,这样的话,玉儿就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不再以剑相向,不再是对立的茶母,不再是允少爷的奴婢,不再会在这份缺氧的天空下借助允来呼吸,而你也再不会碰见这样的孽,寻找的妹妹最终把剑插进你的身体,终结了你最后的挣扎。2 ]8 ~$ a1 J$ `7 _; |
- {3 a5 W; A9 H6 X! y- C[ 本帖最后由 botton2 于 2006-2-26 22:55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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