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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往春川的火车(写给宣彬的电影故事)( z# h0 _8 O'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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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序6 ^) F7 s, e1 T/ }9 E6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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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为JJ和玄彬写一个故事,一个两个人注定要相遇的故事,一个只属于他俩的故事……/ ^+ x, i5 F) m5 I' y,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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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茉莉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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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6 X0 C4 u6 o) d 我姓金,叫天爱,韩国人,今年31岁,现居住地-首尔,目前处于无职业状态。已过30的我还没有找到我这一辈子要去做的事情,和要爱的人。记得听过一个故事:上帝把一个苹果,掰成了两半,一半丢在了地球的东,一半丢在了地球的西。所以东半的苹果寻找西半的苹果,西半的苹果也在寻找东半的苹果。也许东西半的苹果,像两条平行线,没有相交,他们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或者找到不和他相配的半个苹果,过完一生,或者永远是半个苹果;也许曾经相交过,上帝为了考验他们,让他们小小的偏离了轨道,东半的苹果却找了不和他相配的半个苹果,过完了他的一生,而剩下的另外的半个,就孤独等待一生。那我呢?属于我的那半个苹果呢?
* q* W+ b- p2 t3 } 我不是地地道道的首尔人,在我5岁那年来到这个城市,和姑母一起生活,我在睡梦中,经常会想念我的故乡。姑母在7年前,因病去世了。所以,在这个城市里,我成了一个漂浮的人。我还有一个哥哥和妹妹,还有我的父母,他们都在故乡。哥哥成家了,妹妹也成家了,对了,还有一个小外甥女,妈妈说,她长的越来越像我了。遗传基因是不是很神奇,妹妹的女儿像我,我像姑母。这让我想起姑母经常和我说的那句话:“一样的眉毛,一样的眼睛,一样的鼻子,一样的嘴唇,天爱,你应该是我的女儿,所以,我把茉莉花香留给你!”姑母把她最爱的茉莉花香真的留给了我,茉莉花香水,茉莉花香袋,茉莉花洗发水,茉莉花茶,还有茉莉花图案的衣服,一切和茉莉花有关的任何事情,都是我的最爱。姑母除了把茉莉花香留给了我,还给我留下了一根茉莉花玉吊坠的项链还有这套房子。我和姑母生活了二十六年,我的名字也是姑母给的,“天爱”,上天赐给你的那份爱。姑母比父亲大很多,大的可以做父亲的母亲,对于父亲来说,姑母就是她的母亲,奶奶很早就过世了,父亲在襁褓中,姑母就代替了母亲的位置。我出生的那年,听父亲说,姑母一直守在产房,我的第一声啼哭,就是在姑母的怀抱中,还有她把那条最珍爱的茉莉花玉吊坠的项链送给了我。姑母对我来说更像我的母亲。' q+ n& c( C/ j- h+ K
说了这么多,却忘了告诉你们,姑母的名字——金菁。一个喜欢喝茉莉花茶似茉莉花的女子。姑母没有结婚,是乎在等候着一个人!和姑母生活的这二十六年里,没有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和其有关的一却。没有相片,没有书信。但是有一张,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流行的西班牙歌曲“quizes”的黑胶唱片。记得很小的时候,姑母经常听这首曲子,对了,还有一台老唱片机。这首曲子,我记得曾经在一部怀旧的电影里听过,想起来了,是中国香港导演王家卫的《花样年华》。老唱片机坏了,不能修了,姑母就没再听这首曲子了。是什么时候呢?好像很久很久了。' O% w4 ^9 W7 v8 O% d; V
姑母去世后,房间一直空着,房间里的东西都放在原来的位置,我好像很久,没有走进那间房间了。墙上的挂钟指示的是12点35分。可是,我一点睡意都没有,今晚好像要失眠了。我从抽屉翻出姑母房间的钥匙。钥匙好像有点钝,我来回的翻转着。啪的一声,房门开了,我打开灯,好大的灰尘啊!姑母是爱干净的,看着这满屋的灰尘,我好像听到姑母轻轻的叹息声了。房间里有一张姑母年轻时候的油画像,油画中的她,微微的笑着,就像春天里的微风。5 `' _+ |* D6 J" I8 e
“姑母,真是对不起了,我现在就帮您打扫干净!”
* G9 b& j# p) V$ i我该从哪里下手呢?就从柜子开始吧!我挽起袖子开始我的清理工作了。$ f+ o5 Y2 v( | m8 D(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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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o- r1 ]- }; k1.2 有故事的人- f# y% |- P- r" I6 \; I2 |
我被窗外的阳光给刺醒了,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满屋子的东西。我的思维好像开始复苏了。昨天晚上,不对,应该是今天早上。我在清理这个房间,可是怎么睡着了呢?2 V# k4 c( R. Z) b+ m
“滴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的声。% M) N9 ^) `5 h
“来了来了!”我跨越满地的东西,来到客厅,接起了电话,
& r! l( m- X0 S! u( G8 f7 g0 k“喂!死丫头!这么久才接电话!”小葵高分贝的声音在我的耳边想起。对了,忘了给你们介绍,我的姐妹淘——小葵。今年刚好30岁,我的姐妹淘中年龄最小的一个。声音分贝最高的一个,如果她做错什么事情的时候,她的分贝会比现在更高,可要是你的分贝能高过于她,她就能承认自己的错误,反之,你就会成为她高分贝下的奴隶。
; F& J) {% M+ \& Z9 U, x& P“呀!你怎么样?还好吧!失业了,没把你逼的跳楼吧!”
' Q! N; { ^9 N' N" ^: z“跳了,一楼跳一楼,死不了啊!怎么办?”# `- I0 I) d) G( V& F1 ~
“会开玩笑!祝贺你,金天爱,再一次,承受住上帝对你的考验,幸活美好人间!”! h# ~ u- f" o! Y' ^; T* {4 u, Y4 |
“没良心的东西,昨天给你留言,到今天才给我打电话?你不怕我真的跳楼自杀啊!”
% T! @5 X! Q. N2 N9 Z8 m“自杀的人,上不了天堂!你是不会这么做的!对了,为了补偿你,晚上我请客,不过你付帐!”
% R5 p# ~3 @, g) w“真没天理!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 n) ~! L9 M" e5 }6 |“呵呵呵。。。。。 不能后悔了!对了,梅子没给你打电话吗?她应该打了吧!”# P& X5 X! x, w. l) O; E
“一样一样!我算看清楚了,你们俩都一样!”梅子,我姐妹淘中的另一位,一位端坐典雅的女士,不过是在男性的面前。
9 _& X# x2 o; G3 m! P' ?正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不用看,一定是梅子!
( |. u, Q; { s& W; ?“对不起!宝贝!刚听到你的留言!没事吧!” b1 }* `# v) G: q/ y% ~7 _
“没事!套小葵的话说“幸活美好人间!”
8 o" s4 D* N4 R& L6 W* v“对啊!你还没找个好男人呢?”。。。。。。! L7 Z6 {$ W# l' D& l: U" X
就这样,我,小葵,梅子开起了电话圆桌会议了!! g8 i* R$ D/ P- V;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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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聚餐没有如期的进行!梅子在外地,小葵被黑心的老板压榨着,所以今天晚上,我还是一个人度过。吃了点泡面,用过的餐具扔在水池里,一个人生活就是这么的自由。如果姑母在,她肯定会开始唠叨我!真的开始想念她的唠叨了!& a5 C4 l( V" P" L# M; I
看着,姑母房间里,被我摊了一地的东西,我开始后悔我今天凌晨的冲动了!
& r3 i. P; O; H“对不起!姑母!”我看着油画里的姑母,自言自语道。) k1 A9 {0 s! {2 }" Q. g
看着姑母留下来得东西,是乎还残留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在这茉莉花香中,是不是藏着故事,和茉莉花有关的故事。。。。。。" f1 i' U' D- f: J,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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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故事的人!' Q ?1 r* B3 B. H; i; o, M1 \
是不是每个人都有故事呢?在姑母的故事里,是不是用茉莉花链起来的!- E- }/ s5 q9 N5 X3 m7 P3 U
是怎样开始的呢?又是怎样结束的呢?' b' Q F3 ~0 ~9 {
我摸着挂在脖子上的茉莉花玉吊坠,轻声的问:“你知道吗?你最初的主人是谁?他和姑母是怎么遇见的呢?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待续)- h" u' K; Y* R5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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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 ?9 O) t, M1.3 一张穿军装的男子照片/ x( A& T% Z3 c! o, J& f0 D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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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天爱,这边!”我顺着这悦耳的声音,看到了那位端庄典雅的女子——梅子,浅绿色的小礼服,头发似随意但又很别致的挽成髻。
+ `( F8 Q, d6 U4 u: m3 u“哇!你今天会不会太漂亮了!”; Z8 n9 l: a( f& y; ]5 [- a
“嘴巴不要张那么大!淑女是不能这样的!”/ z o2 w5 F, G9 X0 Z
“淑——女,八百年前我已经放弃!小葵还没到吗?”
% q T: x {% n; m" r9 e2 O# x+ f& M: I% A“在路上呢?说了马上就到。”
! g) e" _# C! }2 L9 B看到餐桌上多出的一套餐具,我好奇的问梅子:“你有新朋友要介绍给我们认识吗?哦!难怪今天这么漂亮!原来埋了深水炸弹!”) a, c# h" S9 `1 [& z; n* f3 `
“宾果!加十分!他上洗手间了。”刚说完,一位优雅的绅士就出现在眼前。
) h) G6 E" p9 ~" k! V“锡城君,这是金天爱!天爱,韩锡城!”
. A" Y5 q- }4 |1 T) ^* H“很高兴认识你!”“我也是!”
7 Z0 g0 r9 o- a% D- Q& P8 @0 Y“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迟到了!哪天我一定要把我的辞职信,甩到那张面包脸上!大声的告诉他,我不干了!”高分贝的小葵终于出现了。4 B) |' z* j1 }3 [2 O. [5 a; j
“这个就不用介绍了,高分贝小葵,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韩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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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d. B+ r1 n, O' | y r吃完这顿饭,回到家已经11点了,洗漱后,我躺在了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牵引着我!我从床上爬起,来到隔壁姑母的房间。已经整理好了一半的房间,看上去还是那么的凌乱。
" V* r: x1 p; ]: Y& P在柜子的下面,我突然发现了一个竹藤箱子。- n* o3 Z! r1 W3 R6 n. g0 F4 H
“怎么好像没见过啊!”我喃喃自语。“里面装着什么,和茉莉花有关吗?”
- A2 e# J0 N' k$ D, T5 R, @! ]我站起身来,提了提箱子,是乎不是很重。箱子里会是什么,真的很好奇!箱子是锁上的,钥匙在哪里?我开始在房间里搜索着,仔细想想!仔细想想!姑母会把钥匙放在哪呢?我翻阅着房间里的抽屉和各种盒子,还是一无所获。( e8 C& R' V* U: c; `( {6 A
“钥匙!钥匙!钥匙!”我开始找出家里所有的钥匙,依次的试着开箱子的锁。打不开,还是打不开!我疲倦的就地躺了下来,看着姑母地油画像,许久许久。。。。。。4 p0 a$ Y6 u; {+ J* D
/ u4 P- P+ J$ b: B/ a& ^! `。。。。。。“天爱!天爱!”我好像听见姑母在叫我。
! \( f+ B# p4 U! N“姑母!您叫我吗?”
, y! k6 J6 x% |1 l& m, O) X“天爱!从今天起,你就要去上学了!那,这是姑母给你,用漂亮的毛线编好的绳子,挂上我们家的钥匙,你把它挂在脖子上,放学回家的时候,自己开门好吗!左边第一个是大门钥匙,右边那个是我们房间的钥匙,中间那个小的呢?是姑母请天爱替姑母保管的钥匙!记住了吗?” p8 y, M1 |. ~ h" S
“记住了!哇!绳子好漂亮啊!”。。。。。。+ a) K, a9 Y!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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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钥匙!”我从梦中醒来,对啊!那串钥匙!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继续寻找梦中的那串钥匙。
D9 a0 b0 ` k: E“我把它放哪呢?放哪呢?阁楼?对了!阁楼!”
) l8 H5 A0 T" y5 `- j, Q/ ?! K2 Y我爬上阁楼,打开灯!阁楼上堆满了东西!有我小时候上学时候的书,还有一些玩具。8 F1 |/ W% c8 H; i/ `
“对了!百宝箱!我的百宝箱!在哪呢?你在哪呢?啊!找到了!”我急却的打开我的百宝箱,小人书、发带、玻璃弹珠、跳皮筋的绳子、明星贴画、还有那根漂亮绳子串着的钥匙!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1 V9 Q# U& y- n. J
我从阁楼下来,回到姑母的房间。用那把小钥匙去开箱子,向左拧了两圈,“啪”的一声,开了!我欲不住心里的快乐,叫了起来!
T* `9 D: @" G0 I' m: F- d“姑母!你留下这串钥匙,是不是希望我,有一天会打开它!”我带着满心的好奇,打开箱子。+ q: `# \- {! u2 b
箱子里放着一套雪白的护士服,一双护士鞋,零散的干茉莉花,一个用布包裹的大袋子,还有一个相册。我拿起相册,翻阅着,少女时期的姑母、幼年的父亲、还有我婴儿时期的照片。泛黄的照片,残留着茉莉花的清香,在相册的最后,我看到了一张照片,一张穿军装的男子照片,照片上的男子,带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好像二十六、七岁。他是谁?是姑母等待的那个他吗?茉莉花玉吊坠最初的主人吗?他的名字叫什么呢?' M7 ] E4 ]' Z6 P2 w'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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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程建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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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7 m Z7 H. N+ w+ E* J& m“叮当叮当叮当。。。。。。”
/ z1 j" i: x% y$ }. j9 O) F$ V我被清晨清脆的门铃声给惊醒。睡眼朦胧的去开门,% p( f* ]2 ~7 }( x8 N- G
“天爱!”
0 A; H/ }4 M! }+ M3 i% R( Y; W“爸!”老爸提着沉沉的大袋子站在我的面前。% J2 \: ?$ j) M
“昨天干什么去,没睡觉吗?”老爸边说着,边脱鞋,进屋,把那沉沉的大袋子放在厨房的桌子上,“今年春天,村前竹林里的竹笋长的很旺盛,我挖了一些,做成了泡菜,你妈妈说你喜欢吃,所以就给你送来了。还有你喜欢的茉莉花茶!”; v& p9 I2 x* l: B
“谢谢!老爸和老妈!对了,老妈怎么没一块来?”
$ Y# E$ L' O: r5 `! T7 V“你嫂子是高龄产妇,你妈不放心!所以就留在家里陪你嫂子!“
; |& B- I8 Y' ^( W. P) u* G“嫂子她还好吗?“2 Y6 N" O. h: [4 ^" U% C Y" L
“不用担心!有你妈呢?“% L- A' M* U& |1 p2 H7 V: `
“哥哥和小妹还有小茜茜,都好吗?“5 u3 A0 m6 e/ P/ K
“都好!全家人,就你一个人不在身边,你妈更担心你!”
" t9 T T; r: R“不用担心!我都过了30了!“
. J. i3 a! j2 k“你就是到了60岁,你还是我女儿,那个学走路,用手牵着的女儿!“* V- a8 c: _5 S2 J+ q) R. U* R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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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B1 h- y8 B7 _- Z$ x老爸做的辣牛肉汤,是最好的!老妈做的泡菜,是最棒的!真的好幸福!
! @% \/ ~) C) L8 k+ R有时候,幸福其实很简单!饱吃一顿美餐!和爸爸一起喝一杯茉莉花茶,聊着家常,说着琐事!幸福真的很简单!3 B+ k' t& U5 f, e! y+ S8 l
“爸!姑母为什么没结婚?“- _2 E" U: X4 X' U6 o; I# \
“你说你姑母吗?她曾经定过婚!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发生了一些。。。。。。“老爸好像若有所思。' A4 A. |( B4 v5 m
“那您见过和姑母订婚的那个人吗?“
9 F' z- O* C/ M5 H# T) S$ U% h“当然见过,那时候,我大概5、6岁吧!你姑母是镇上医院的护士,他是我们镇上的人。在省城上大学。他和你姑母好像是同学。“
9 K: j. ^( t: L“爸!您等会儿!“我起身进了姑母的房间,拿了那个相册出来,翻到最后的那页,递给老爸,“是不是他!”
C0 M; h4 R# }, Q$ m老爸接过相册,从他的口袋里拿出老花镜带上,仔细的看了又看,“是他,就是他。这张照片,应该是1950年参军时候拍的!没错,就是那个时候拍的!”# I& s$ S2 f, r$ X+ |% a2 D
“您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吗?”
/ T# d+ P& W# u# N$ i4 c) y, f“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他姓程,叫建宇,建宇哥!”( S4 C$ j5 p/ T5 W& r
; n( M" L( E: D: O3 s7 a- @6 s那天晚上,我听到的故事是这样的: W2 `% w7 u4 D/ ]) z1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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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菁和程建宇是同学,小学,中学,还有在省城金菁读卫校,程建宇上高中。也就说,青梅竹马,他们更像是兄弟,是姐妹。金菁19岁从卫校毕业,回到了镇上,成了镇上医院一名护士,程建宇留在省城继续他的学业。这也是他们从小到大第一次分开,但是程建宇学校一放假,他必定回镇上来。成人以后的他们,对于他们的关系,没有改变,依旧是兄弟,是姐妹。只不过金菁多了个襁褓中的弟弟。金菁的父亲经常走乡串户的做小生意,所以乳名叫小芋头的弟弟就跟着金菁生活,放假回来的程建宇为了减轻金菁的负担,担任起了小芋头哥哥的责任,上山,下河,掏鸟窝,有时金菁也会参与。
* p* q# E+ v7 K$ N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美好!4年后,程建宇大学毕业,放弃了在省城工作的机会,回到了镇上,成了镇上中学的一名老师,生活还是依旧,变化的只是小芋头的身高,这美好一切在1950年的夏天,给打破了,南北朝鲜战争爆发了。。。。。。
$ U! K F7 o6 `3 q! X+ P' T+ o故事到了这里开始有变化了。。。。。。! G7 ~$ j/ w: {3 U) H, ~
; L I d. `1 e( d) O4 Q! ] x+ U2.1 “Angel·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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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x! u, E8 g1 B2 p: e我刚送完父亲上车,手机铃声响了,我看了显示——梅子。" t" ?9 `$ |3 m2 b* b
“大美女,有空想我了!”
; q. q$ u. d t4 z) q& t6 S“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你没感觉到吗?啊!太伤我心了!”
' F: k7 S6 {: {# [7 Z& b“你每时每刻想的是某人吧!”1 a1 k: ~! j8 A6 S
“某人也想,你也想!对了,星期六没有安排吧!你最近应该很闲啊!”
" t$ m3 `% S1 m% x6 o0 h“怎么了?”- v4 F: ?. l* h1 z7 H- h
“我这里有几张画展的门票,你和小葵去看吧!”5 [0 ]0 r# f/ `
“什么画展?”
& B* L) B& R$ C# I/ U“你上网查查,最近挺火的一个旅美女画家,叫Angel·玄。”
0 l7 `3 P1 C9 W6 x“Angel·玄,好象在哪听过?”
$ }& x6 k7 V$ e) G/ k# o“是吗?好了,宝贝!我要开会了!BAYB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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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L( J) |, E. e+ s5 ?一个人生活的久了,好像习惯了寂寞,应该说享受寂寞。我给自己泡上了一杯茉莉花茶,打开音乐,把整个屋子装满。喝茉莉花茶,我喜欢用高脚杯,琥珀色的液体,白色的花瓣,就是不喝它,也是一种美。
9 a+ a% j/ v2 D0 @! V9 `听着音乐,喝着茉莉花茶,思绪开始漫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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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建宇上战场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老爸说姑母后来也随军了,说他们自己订婚了,那后来为什么没在一块?难道是在战争中,程建宇受伤了,腿断了或者是手,或者更严重。如果是这样的话,依姑母的个性,是更不会离开他的。或许程建宇在战争中爱上了别的女人,有可能吗?他能为了姑母放弃在省城工作的机会,回到镇上当一个中学老师,这样的他会爱上别的女人吗?老爸好像还有没有说完的故事。。。。。。
. ]! t% L# N( B我想起来了,那个箱子里用布包裹的袋子。我打开那个袋子,袋子里装得是一打信和一个老式的盒子,好像年代很久远,信我数了数,48封,信封上写着“玄(亲启)”,没有邮编,没有落款,48封都是一样的。“玄”是名还是姓?会不会是程建宇的别名或者爱称?48封没有寄出去的信!
3 r! L, `. b0 ]' m那个老式的盒子,看上去好像是音乐盒,不过上锁了。这回的钥匙又会在那呢?我把盒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突然我发现在盒子的底部刻着一些字,字很小,好像是英文还有一个韩文字,A-N-G-E-I和一个“玄”字,“Angel·玄!”我惊讶的大叫了起来!. q- E9 r% a* b/ }1 P
“又是一个Angel·玄!梅子说的Angel·玄和盒子上的Angel·玄有关系吗?等会,在这之前,我是不是在那听过或者是看过这个名字?在哪?”0 n0 h3 }; D! K) H! Y
梅子不是说她很火吗?,上网查查。我回到我的房间,打开电脑,开始搜索“Angel·玄”, ]3 {% E/ S s6 b( t
“旅美女画家Angel·玄个展在中央美术馆于2006年4月16号开展
( Y/ F8 q! y: q8 p7 v旅美女画家Angel·玄:天涯漂泊一生思念之情依旧( v" E# e' {2 w- D& Y9 O+ d4 h
旅美女画家Angel·玄作品在美欧展出获奖TOM美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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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文字,没有图片,也没有她的档案,4月16号开展,那天能打开谜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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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油画中的男子, h& [+ s* b- t- i, U
/ k% Q+ c4 h/ O“来的人,好像很多!不知道会不会有高素质的帅哥?”看着小葵那中“醉翁之意,不在乎于酒”的神态,哦!看看我的这帮好“色”的姐妹淘们,“色”性永远高于友情!) n8 v+ k+ u/ M
“天爱!你看左边展厅穿白色休闲西服的男人,怎么样?”, Y9 b' |+ T3 P \
“还可以吧!”; W- Y" N& K- n1 G y
“还-可—以!这种上等货,你只是说还可以!”小葵的高分贝的声音又开始了。
# {2 L- I) t$ X4 h1 U3 f; X7 e“嘘!小点声!这里有很多人!”3 h: N5 W' l) d: Q# A0 \/ u) r: h4 Q
“知道了!你看你的画展,我看我的帅哥!”说完,小葵就朝着左边展厅走去。; o, k. C ]4 u) f1 e7 i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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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 x$ a0 Q* `. x3 r* G对于画,我不太懂。我只是对Angel·玄有兴趣。我搜索着整个展厅,在这些人的当中会不会就有Angel·玄呢?可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就是有,我也分辩不出是她呀!
' o' l3 `: [* S& ]0 @“这是画展,至少也该看看画吧!”8 W7 B9 |/ @8 V+ U0 {" |
记得上学的时候,老师曾讲过印象画派,Angel·玄是不是也属于这个画派,因为她的画好像都是是有是无!突然有一张人物的画像,出现在我的眼前,整张画蓝绿色调,一个穿着军服的男子,一双深远的眼睛,深远的像冬天的大海,一种无形的哀伤,从我的心口开始蔓延……
0 E, J5 N( \* `“哇!这个可是绝品哦!天爱!天——爱!”
1 @$ f+ S; ~6 m* }我被小葵的高分贝,拉回了现实,“啊!”
2 u- U& ^: J! c2 C“你怎么了,好像要哭哦!”
! {8 z2 E% Y! u2 m( p“什么!怎么可能!好好的我干吗哭?”
. }: N' u: F" E% l“可你刚才那种欲哭的表情!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呢?”, A. Y4 u u I- W7 {$ h
“我没事!小葵,你过来,站在我站的这个位置,看着他的眼睛。”3 A- y) D% J" E$ t3 Q" e
“为什么?”6 \5 {' Z% t% m/ i' t6 `) x! J
“你照着做吗?”: }$ K( L ~/ F) R( r; W+ x
小葵照着我说的去做,“你看到了什么?”我问。
2 D# j( D. w" ^; F$ I; `许久,小葵说:“他是双眼皮啊!很漂亮!”我觉得我快要昏倒了。8 o! t9 v3 z7 H8 q
( V1 ]- F( F9 K从看完画展回来,那种无形的哀伤,好像没有散开。心口闷闷的,闷闷的。喝茉莉花茶,听音乐,上网看电视,洗碗拖动打扫房间,好像还是不行。我走进姑母的房间,看着姑母的油画像,喃喃的说:“姑母,你是不是爱上另外一个人!信封上写着的那个人!是吗?随军的时候遇上的吗?给你画像的人是不是也是他!他是不是也非常爱你,所以把你画的这么美!”
: ?3 S" ~! V" B0 ?4 D! X" N$ T在姑母画像的右下角,我发现了一个签名,好像是“Angel·玄!”
1 j8 ~$ D! r3 [4 G又是一个“Angel·玄”,难道那个男人叫Angel·玄吗?可这个名字听上去更像女人名字啊?或许Angel和玄应该分开来念,Angel,玄。Angel会不会是玄对姑母的爱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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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x% t4 q8 Z( Z1 ?我好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它会把我带到哪呢?* o5 O. ]$ e& J. v# V5 M a2 N! o
我再次打开那个箱子,翻阅着那48封没有寄出去信,48封?为什么是48呢?48有特别的意义吗?信里写着什么?是情书吗?& h' I5 p- w; e$ x
“姑母,我能看看这些信吗?可以吗?”) F- R5 `2 ]% h% v% W0 ]5 y
画像里的姑母,微笑依然,“我当你答应了!”
" m5 f A9 j8 f' }& x& x我找出裁纸刀,小心翼翼的拆开其中的一封,生怕一不小心,拆坏了,就让这个故事不完整。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我屏住一口气,嗤的一声,信开了。/ K/ ^% q% Y* |
“白的!怎么会是白的!”我把那封信前后左右来回的翻看,“怎么可能?”我急切的拿起另外一封,开始拆,白的!!!第三封,第四封。。。。。。第四十八封,都是白的,一个字都没有!我看着被我铺的满地的白信纸和信封,脑子一片空白!
) U* a @3 Y; ?6 z: l今天晚上又要失眠了!; B' L2 @+ E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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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5点,我就爬起来了,漫不经心的洗漱,然后吃早餐。6点半坐上了去美术馆最早的巴士,7点45分到达美术馆,离开馆时间还有一个钟头零45分钟,我在美术馆的阶梯上坐了下来。时间滴答滴答的在向9点半靠近,我的心却开始变的平和了!
V0 T" S2 `1 W# t+ O3 s" K6 g时间终于和9点半重合了,美术馆的大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两个工作人员,我买了票,成了这天,Angel·玄画展的第一个客人,我直接向那张人物油画的方向走去。
1 N8 |0 M8 S7 }% G我注视着那双眼睛,在心里问:7 L& V0 E! A- g- u. M2 J( K& L
“是你吗?那个人是你吗?你是那个叫玄的人吗?”
9 \1 [1 G7 }5 z。。。。。。( [* c+ @& |% {8 ^1 _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那双眼睛中醒来。馆里面的人,开始多了。我开始寻找服务台,好像在入口处。 r8 M3 ?* g3 F4 Q
“小姐,您好!有什么要帮忙的吗?”服务小姐热情的对我说。; S- [" [( k5 N
“我怎样才能见到Angel·玄女士?” q$ u) U- b$ I7 U# T$ W
“您找她,有什么事吗?是要买画吗?”
3 Q2 y8 M% M5 S“不是!”9 G. p) R3 G: u6 t' A1 a6 g
“那您是?”: M$ \& R0 H3 ~3 c& U5 Y# U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正在这个时候,服务小姐必恭必敬的向我这边鞠了一躬,
' [0 T c4 ^% x. e“女士!”我感觉身后有人。
+ t/ t/ ?7 J9 ~: L+ f- ~2 @# E“小姐!您找我吗?”
0 {; O, z1 n' w$ w* p顺着声音,我回过身,在我的身后,站着一位高挑的女士,神情很淡雅,看上去大约40—45岁左右,矫好的容貌,可以感觉到,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
& d0 w$ G. p, p; Q& X" T“我就是Angel·玄!”
! h* n! `5 h; C# {3 a9 B/ J“您好!”$ k) C8 q# s% {; Z& S, k
“你昨天是不是来过!我好像看见你站在那张人物画像前!”
7 ], @7 E: a z$ T- d4 C0 T“对!您怎么知道!”! {. p/ X# n! |* t0 u/ o
“我一转眼,你就不见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幸好,你今天来了!”她开始显得有些激动,“你今天有时间吗?如果今天没有,明天呢?或者最近?”
" k, i' p# G9 I- X5 g“有,我有时间!”
/ O: C# e- c" v9 a, k“那太好了!对了,小姐叫什么名字?”
2 _. Z/ p/ P2 W5 ?. y( z“我叫天爱!”
& {8 I$ B' P5 G" ^“天-爱!”听到我的名字,她突然慧心的笑了起来,“天爱!”
+ P9 K {8 x0 @9 {5 c' x* B7 q) }( U
. a/ m' R, W% s我跟随着Angel·玄来到一栋古香古色的庭院前。
* T* I! F" S; ]- W) H3 [ y“这是我们家老宅!很久没有回来!庭院看上去有点陈旧。天爱,喜欢喝茉莉花茶吗?”& \5 n! G ?) K# z; ]8 V
“喜欢!”“那好!你先在客厅里坐会,我给你去泡茶!“3 W" o- @( n6 r- V! ~+ Y
客厅里有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很像姑母身上的味道!我听到一些轮子滑动和脚步混合的声音,由远而近。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J1 V# Y% q3 U4 v6 [
Angel·玄推着一个坐轮椅的白发老人。白发老人看见我,他的身体开始哆嗦。。。。。。
% \2 }/ ]. w- J3 R% c6 ~许久,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你好吗?“
: x. @7 M# ]7 q L他,就是玄!姑母爱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的玄!那个为姑母画像的玄!茉莉花玉吊坠的最初的主人!48封没有寄出去空白信的收信人!% w4 _# V+ D" H4 h/ S, T/ F$ t
" ]" m6 x! h0 a: n( M8 N1 \6 E# m- M# q, q
2.4 巴赫的小步舞曲4 u4 V+ i5 ^/ R1 f2 z
, G& j6 w# |( m3 K
“爸!爸!” Angel·玄轻拍老人的胸口,焦虑的问。
& H* v ?8 F. [, c2 S% \# C老人深深吸了口气,说:“我没事!没事!不用担心!我只是有点高兴!”能后伸出手来对我说. “坐啊!年纪大了,呼吸好像都有点费力!天儿,给我们的小客人,到杯茶吧!”0 k0 b# m) |" ]8 B6 G
“好!给您也到一杯!” Angel·玄转身离去。7 r- Y0 ]3 y7 Z4 P) l5 U
“你叫什么名字?”老人问。+ H+ \9 ]/ S( \7 q
“天爱!”- a9 p. }" \7 Q5 Q/ d- h4 @; T
“天爱,上天赐给的爱!我女儿也叫天爱!”
/ J* [3 y7 t) }3 W9 i“您是说Angel·玄吗?”
# L) Z! G6 C3 k% I8 C“嗯!玄天爱!你是她的?”老人说到那个“她”字,眼睛开始湿润了!
) F8 ~, `: v* Z4 K“我是她的侄女!她弟弟的女儿!”" l- y( b4 J. ?. z, G9 a
“小芋头的女儿!”
9 y5 K& z' J+ ]0 J- G! y“您知道我父亲!”
# u% h [1 j7 r6 E“知道!以前她经常提起她心爱的弟弟——小芋头!看过照片,那时你父亲应该是10岁左右!”他停顿了下来,吸了一口气,接着说:“没想到53年后,我会见到他的女儿!人生好像走了一个轮回!”
9 g; i* K$ x0 }: x“爸!天爱小姐!喝茶!” Angel·玄端着茶进来了。
- B' C7 \& Z' l$ }, P# c* h“天爱,喜欢喝茉莉花茶吗?”9 A/ {# B5 ~, V+ c& `* Z
“喜欢!”老人听后笑了起来。“一样的眉毛,一样的眼睛,一样的鼻子,一样的嘴唇,一样的爱喝茉莉花茶!你真很像她!你应该是她的女儿!”
7 Z( [" D1 M% d7 r6 l3 }' D, z* B这句话,怎么那么熟悉!+ E2 ?4 ~& E) b
“天爱!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老人,突然非常诚恳的问我。; b& |5 f% k9 \ a* P6 M6 ]
“您说?”1 E- v3 f$ h1 f
“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能在我剩下的这点时间里,经常来看看我吗?”
& |& h- K% u8 k# U* w看着老人那双湿润的眼睛,我忍不住的点头.“我会的!”! F/ F% Z& K8 Q
“谢谢!谢谢你!”
( q# {! |1 @' g% L# ^2 r
+ j9 O7 ^; z/ B# R' B“天爱小姐,谢谢!真的非常谢谢!我爸爸的身体越来越不好!这么多年来,他都是为别人而活着。最初是为了玄家,然后是妈妈,是我!可我知道,在的心里,有一个人,他不敢去触碰!可却在夜夜的思念!那就是你的姑母!能看到你,他真的很高兴!真的谢谢你!”我看着激动的 Angel·玄,突然让我想起姑母离开的那天晚上。2 g$ V) X7 `9 B7 D
姑母住院了,那天,是我守着她,我给姑母梳头,姑母笑着说:“感觉像新娘要出嫁!”“嗯!姑母,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姑母听后笑的非常的开心。说“天爱!你做新娘的时候,别忘了给姑母点支香!”我抱着姑母说:“不可以,我的新娘头,得由您来梳,否则的话,我就不嫁了!”我趴在姑母的身后,轻轻的哽咽着。姑母摇着我说;“好!天爱的新娘头,姑母来梳!”
/ o7 D& f' M! \8 p! p“那,约定盖章了!您不能反悔!”8 U( D: B# |% `% |) t3 a; q
“约定盖章不反悔!”
% L6 w q! y: C4 i我以为和姑母约定盖章了,她至少不会那么快离开我,可是那天,她在睡梦中悄悄的走了!。。。。。。/ i- B8 `7 T2 P
B% b9 n# b, Y; m. I# q
“天爱!会弹钢琴吗?”玄老先生问我。
' R7 e+ f/ s* ]6 Q( z9 C* ^; A“会一点点!是姑母教的!”0 p/ ^) i5 l1 a8 T
“能给我,弹一曲吗?”* q6 p) ~! T6 d V3 H
我走到窗边的钢琴旁,坐下,打开琴盖,巴赫的小步舞曲,从我的指间滑出。。。。。。5 }$ L- {# z! z8 G
。。。。。。 。。。。。。
# }) K# c- }1 g+ H最后的一个音符结束了,我回头看着玄老先生,他好像睡着了,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
0 n7 A. X$ P* ~8 i突然他轻声的说:“‘小步舞曲’,是巴赫为他爱妻而做的。有一天巴赫对他的妻子说,我为你作了一首小步舞曲,然后他用沉默代替了言语。于是他的妻子什么都知道了。对于爱情,木讷的人有木讷的表白,他们有能言善道的人们听不懂的语言。但他们并非都有巴赫那样的幸运,因为很多人并没有巴赫夫人那样的耳朵。‘小步舞曲’也是我为Angel,你姑母,弹奏的第一首曲子。感谢上天Angel拥有巴赫夫人那样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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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音乐盒里的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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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先生!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您?”+ J- Q6 a/ U2 X% U
“你问吧!”- I! |4 l' W3 p8 \; z/ R
“您不想知道您和姑母分开的这53年里,发生在姑母身上的事情吗?比如说,她结婚了没有?有没有自己的儿女?甚至她还在不在人间?不在了又是什么时候走的?走得时候是痛苦还是很平静?您都不想知道吗?”
4 y& _" L2 ~5 i2 N" i8 @9 |“在没有见到你之前,想!非常的想!可见到你以后,不想了!”
* N$ }& [' J9 Q* }2 {% ^& B“为什么?”6 z8 b5 N: |% q+ h) ]
“你脖子上的茉莉花玉吊坠项链,是你姑母送给你的吧!”
- P- w) q9 {4 D“是!”
! ?! w. B3 T* X8 _“巴赫的小步舞曲,也是她教你弹的吧!你姑母是不还留着一副她的油画像?”( c- v! }; u; M* }3 s7 Q7 G. M, _
“一直挂在她的房间里!”( O; E3 k- D5 l' S! X
“这些已经足够了!真的足够了!”玄老先生,从的书桌上,拿了一本书,从书中,拿出了一张照片,能后递给我,说: “这是我和她唯一的一张照片,在春川火车站照的,她一张,我一张。”
5 J# i& a! k- _/ g我接过照片,照片泛黄,但却很新,照片上,姑母依偎玄先生,显现在他俩脸上的幸福,像一道圣洁的光芒,闪闪发光!照片背后写着:“我爱你!1953年8月5号于春川火车站”。
8 }" p$ w% d7 O' g, h" T: M原来这就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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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走进姑母的房间,看着那张姑母的油画像,: |& w/ A" j0 Z' n& y# v9 w) Z( X
“姑母,我想你了!”( U$ b. F3 ]* d" ~$ R8 t$ U
油画上布满了灰尘,我把它取下,找来干净的抹布,清理上面的灰尘。) E+ K9 n+ Z: E# H0 ?* @9 k1 K: m
“对不起!现在干净了!”当我正要挂上去的时候,我看到了,有一个钥匙挂在挂油画的位置的中心。
9 U" @% M4 E" H3 q+ b& N“钥匙!难道是音乐盒的钥匙!”我把它取下,连忙找出那个音乐盒,试了试,开了。我打开音乐盒,巴赫的小步舞曲从音乐盒中飘出。还有那张姑母和玄先生的合照,我翻过照片看见背后的一行字:7 H& D; Y/ J k9 W+ k t" }$ M
“我也是!1953年8月5号于春川火车站。”
5 l# ?1 }: m: ]0 J! `还有一本发黄的小型手制日记本。我没有去翻看那本日记本,因为我知道,在那里,记录着整个故事,我一直在寻找的那个故事!我把它放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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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最后一份礼物 1 W# M/ h9 g' b4 }- A: t6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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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铃声,谁这么早,扰人清梦,我用手摸索着在我床头的电话,用沙哑的声音说,# }: U( S9 b& c$ I& v1 l
“喂!你好!”电话那头传来的话语,像北极的风把我吹醒。电话从我的手上滑落,3 @' r& A+ D& A& P& @/ m
“天爱小姐!天爱小姐!你在听吗?。。。。。。”9 ?. O3 Q: Z' c! Y+ H
我马上拾起电话,“我在听,我马上就过去,马上!”# k' H2 p7 m- G' F; h2 q/ f# h
我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洗漱好,叫了一辆的士,直奔仁和医院。6 H4 A/ k+ c/ k. V) u8 o& ~/ C, t
Angel·玄眼睛红红的,声音有点沙哑,“爸爸想见你!”当我再次见到玄老先生时,他被很多管子给包裹着,Angel·玄把头靠近玄老先生,轻声的说,“爸!她来了!”玄老先生,听到她的声音,眼睛开始睁开,看向我站的方向,我连忙拾步向前,握住那双在颤抖的手,玄老先生的嘴在抖动,我把耳朵贴近,听清楚了他要说的话:“你来了!我。。。终于。。。等到。。。你来了!我,,,有句话。。。一直。。。想对你说,我,,,爱。。。你。。。”我的鼻子开始发酸,眼睛开始变的模糊。- F E) c! o1 K" N' w0 W) m
我贴近他的耳朵,轻声的说:“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也是!”挂在玄老先生眼睛的两行泪,滑落了下来,我开始哽咽,我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害怕自己泣不成声。Angel·玄接过我握住玄老先生的那只手,对他说:“爸!您在等会,小飞他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8 |* x. H5 f* G- ?4 S! I我开始,感觉自己像游魂一样,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变得无声。我被一个身影撞了一下,他好像对我说了些什么,可是我都听不到。初升的太阳,开始普照着这个城市。我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因为我听不到任何声音,世界好像凝固,擦身而过的人群,在我的视线里,犹如一道道光影,乎远乎近,乎大乎小……3 a5 p7 k9 H4 u! O1 M& \
我想逃离这个喧闹的世界,哪怕短暂的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我想到了地铁,它可以让我短暂的离开这个喧闹的地面世界,虽然它也不是那么的安静。
# r/ W/ U; m; M2 W; ?$ w1 A8 M* U1号地铁换2号地铁,2号地铁换1号地铁……
/ I' f- h p. ^6 a+ r3 [, @5 \地铁里的光影,好像更匆忙,像潮涨像潮退,一浪追赶着另一浪。对面的面孔像影幻,老人变小孩,男人变女人。。。。。。时间在飞逝?还是凝固了?还是我的世界失聪了,没有了声音,眼前上演着哑剧,哑剧里的人物像写意的油画,一片混沌。
. Z6 }1 P0 H! V7 ~9 \0 l3 x" x: U1号地铁是个环形,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所以它可以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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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z' D5 x! j( E4 i; s( q* n7 y玄老先生的葬礼,我没有参加。2 H2 p5 \8 \ t
又是一个清晨,Angel·玄敲开我家的门,她给了我一盒东西,说:/ a b( f' m8 b2 `" ]& S* \0 u
“爸爸让我把这盒东西,送给你!天爱!谢谢!谢谢你,让他老人家在最后的日子里,能够安详的度过!真的谢谢你!”
8 L4 C4 v8 @5 A) G- S* l送走Angel·玄,我注视这她送来的那个盒子,玄老先生,留给我的最后一份礼物!我没有打开!就像我没有打开那本日记本一样!我把它和姑母的音乐盒放在了一起。看着它们许久许久。。。。。。2 I. X# J/ V, W, K3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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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久远的茉莉花香 0 U; ^7 l; `+ k7 E' m7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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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痛苦的,不是死别,而是生离!死别只是一人的痛苦,而生离是两人一生的痛苦!如果没有那场战争,Angel和玄都会过着个自平淡的生活,平淡生活体会平淡人生!可是这个世界,永远没有如果,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生离的痛苦!
* N3 ^, ]& Q) h; V7 X4 t我打开了玄老先生留给我的那份礼物!那张合照,几张年代久远的人物速写画,零散的干茉莉花,还有一个录音机!我按下Play键,录音机里传出玄老先生的声音:; H ~5 L9 m" _0 _/ F, S: J
“我以为,我会带着这个故事走!只残留茉莉花香。天爱!当我看见你的时候,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年的初春,闻见那股茉莉花香,看见了为我打开光明之门的Angel。
+ S! ?5 P6 P. k* m! Y9 k2 }' w( V1 I那是1953年的1月20号。。。。。。”
7 Q- ]" j0 R/ D! `5 ^4 ^, ?。。。。。。 。。。。。。
7 [9 I" h% X' K' Z) R9 W
! U7 k. v; W$ s" ]% s# r姑母的日记也是从那天开始记录的。
& y7 \. W4 o4 y- K3 u我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走进这个故事,走进那个年代,走进那场战争,走进那段烽火中绚丽的爱情,还有那股久远的茉莉花香。。。。。。6 o& q2 N' `, L& L% @0 j4 p
& H5 E4 z! s% C1953年,1月20号,春川的战地医院如往常一样。金菁还是那么的忙碌,她已经两天一夜没有休息了,腰上的老毛病,又开始隐隐作痛。她走出病房,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用手轻轻的揉着自己的腰。( G/ _& k5 p& e" A5 u
“护士长!护士长!”一个穿护士服的女孩,边喊边向金菁跑来。. x5 c! A. ?( U) s) N/ D* x$ N* D* W' ]
“小韩,怎么了?”
( N9 m$ d" E$ S4 a“护士长!5号病房的7号床的患者醒了!可是他不停的狂叫!陈医生都没办法!护士长,您去看看吧!”. Z4 I$ b0 D, Q4 Y4 j
“好!我去看看!”金菁跟随着小韩向5号病房跑去。 ~7 |* f' ]8 d4 n3 I
5号病房里,乱成一片!陈医生和其他的几个护士,按住一个眼睛被蒙上的高个大兵。高个大兵在不停的狂叫着,像一只受惊的狮子。金菁跑过去抓住他的左臂,却被高个大兵甩到了地上。3 H' |) p! u* H6 ]2 }
“护士长!”陈医生叫道, “你还好吗?”金菁从地上爬了起来,说:“我没事!”
* Z6 _% B$ r: D/ D, ~“他刚做完眼部手术,因为麻醉药不够!伤口疼的很厉害!”陈医生解释道。& [. J# a4 I- O4 H: Q
“陈医生,把他的左手给我!”陈医生把高个大兵刚按住的左手,转给了金菁。金菁用力的握住高个大兵的左手,在高个的耳边说:“别害怕!我牵着你的手,跟我走!你看见没!在你黑暗的前面,有道光,那道光越来越近了,看到了吗?”. Y& L- u; P6 D7 Z' y/ `6 o( U
高个大兵开始慢慢的安静下来,金菁继续说道:“原来是道门,用你的手把道门打开吧!”
4 ^; c3 q7 T; W8 K; N1 I; M高个大兵的手在空中拧了一下,好像真的打开了一道门。
) l' c; ^8 \0 p6 D* d“天空是蓝的,蓝的没有一丝云彩。在远方的山坡上有颗大树,树底下好像坐着几个人,他们在聊天,听见了吗?”
- q6 Z6 F- o3 C9 L+ y$ K, n9 v4 K“听见了!他们聊的很开心!”高个大兵原本痛苦的脸上,荡起了笑容。“好香啊!”' X6 |; ]; Y7 q7 d O
“啊!”
) B- \; [: u% o) W7 B“淡淡的,是茉莉花香!。。。。。。”高个大兵沉静在谈谈的香味中,渐渐的睡着了。
. z8 d! t. _' z U' x2 I大家松了一口气!陈医生说:“护士长!还是你有办法!”其他护士开始散去,金菁想抽出自己的手,高个大宾却握的紧紧的,抽不出来,陈医生说:“给你找把椅子,你就坐在那,休息一会吧!”金菁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张已经入睡的脸,“他好像很年轻!在战场上经历了什么,让他如此的痛苦!”她开始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了。。。。。。
% K2 A* M; d u) ]$ d$ j在那个清晨,一个伤号,一个护士,在远去的枪炮声中,渐渐的入睡了。。。。。。7 Q) Z: ?8 p7 V/ b
! J8 |2 D* v$ Z9 r9 ?- }! O" D 金菁刚踏进5号病房,一个瘦小右手截肢的伤员,左手高举着一封信,冲她走来,兴奋的对她说:“护士长,护士长!我收到我们家顺英的信了!你看!”金菁接过他的信,看了看,笑着说:“祝贺你!能给你写信,那就代表她一切都安好!”
3 \; W6 @- a9 v" L( P “护士长!您知道吗?瘦猴从他收到这封信开始,见人就说他们家顺英怎么样?怎么样?就像只苍蝇,嗡嗡嗡的叫个不停!”住在他对床的大胡子,一脸不高兴的说。
+ N1 r" C: } Z; J “什么?我是苍蝇!那你是什么?大肥猪?对!大肥猪!”
: e! i$ C% r$ K$ ^" c5 I- u% {“你说什么?你竟敢说我是大肥猪?好!写给顺英的回信,别想我代你写!”
# u- q. D0 F8 b: q“那你上厕所的时候,也甭想我扶你去!”大胡子左脚被截肢了,上厕所都是瘦猴扶着他去的。; v/ H7 b# A$ ~8 f! [# B- h6 I
金菁看着吵闹的他们,说:“会吵架!说明你们俩!都没事!”说完走到大胡子的隔壁床,“大叔!怎么样?今天可是个好天气!瘦猴和大胡子有没有吵到您?”躺在床上的人,全身被纱布包裹着,听到金菁的话,摇了摇头。1 V% P/ ?$ w% m- k$ c4 w
“伤口很好!再过一段时间!您就可以!和他们一样了!”大叔点了点头。
1 ]; L+ v0 R) G' A6 h+ N在大叔的对面,就是昨天那个高个大兵了,小韩在喂他喝粥。
' F- C; h% ?& z7 y1 A( V! S“你怎么样?伤口还疼吗?”金菁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不再那么烫手了!”
E: Q& q! n" w1 M3 B高个大兵没有回答。小韩靠近金菁的耳朵,轻声的说:“从他醒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6 h) u2 S! n _, q; P" }; B
“你有外号吗?这里每个人都有外号!如果没有!大伙给你取一个!”金菁笑着问他。
$ W' V: ]: a, Y" x( D! i) d* P* m“你喜欢茉莉花!”高个大兵开腔了,却答非所问。
" q) |* e- s S0 b“喜欢!”2 `0 j4 f* l8 ^" ?+ B
“护士长!陈医生叫您过去一趟!”门口的护士,喊道!4 E1 u: _1 k8 L8 s& u! ^5 E) k
“知道了!”金菁转身要离去,高个大兵又开口了: “他们叫我大兵玄,不知道这是不是外号!”+ B0 p$ ^+ i0 s1 b* q
“大兵玄!你姓玄吗?就算是了!那我们以后就叫你大宾玄了!”说完金菁跟随着那护士离开了5号病房。9 D/ @4 F6 i2 G& k5 |6 m- q# z
- G( x" Y4 n) G0 O ~7 o8 p+ z
$ M! h+ C: _; Y' z% U3 Y, F; U3.2 “quizes,quizes,quizes”
! M: j: m4 M- ?: ^9 C6 U: L4 f. N# K; } U/ |1 I
一阵悦耳的口琴声,从5号病房飘了出来,曲子很熟悉!金菁觉得好像在哪听过。当她走进5号病房的时候,病房里所有的人,除了8号床的大叔以外,都围坐在7号床的周围。原来是大兵玄在吹口琴。金菁也情不自禁的被这琴声给吸引了!7 v- B+ n5 Q a4 Y) A8 P8 O0 Q* N: R
“,,,,,, ,,,,,,”8 K |" ^9 ]" B3 \8 e* U' b2 v
一阵掌声,把她惊醒!
* n6 T, o( q$ S1 ]4 I! ?“太好听了!”“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啊!真的太帅了!”。。。。。。
M: C% r/ y6 ]. t0 z" V$ p) S5 y Q大兵玄把头转向病房门口,说:“这首曲子叫‘quizes’,是不是很好听?”5 z6 L8 [- ]" t+ U- D
“很好听!真的很好听!”金菁边走到7号床,边说,“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站在门口?”
' c |( t- P' e% }7 _大兵玄笑了笑说:“茉莉花香!你的茉莉花香!”
) y" c! b( c2 \1 t# U“哦!你的鼻子是不是太灵了!看来,今天精神不错!还有,你的口琴吹的也不错!”: O8 X W. {! h% ?8 T
金菁走到对面的8号床,俯下身来,轻声的问;“大叔!您也在听吧!是不是很好听!”
2 b1 o2 B8 D) t9 ^/ Y( Y大叔点了点头。“陈医生过会会来检查看您的伤口!”金菁说完,转身对瘦猴说:“瘦猴,回到你的床位上,我得帮你换药了!”金菁开始给瘦猴换药,小韩从大兵玄的床位离开,来到瘦猴的床位帮着金菁给瘦猴换药。其他的人都回到自己的床位,小韩轻声的在金菁的耳朵边说:
. b) n- z1 B) v V. Y5 x M! l' n“姐姐!他是不是很帅!”
* A$ {: V. ]! }0 `金菁也轻声的回答她;“怎么,动凡心了!”小韩甜蜜的笑着。: D, F/ [! s6 P: ~: @) L' A& g
Y# g; U5 M: G
“你给他们所有的人都换过药,为什么,就是不给我换?”* n+ }6 z; O8 X
“我比你大!你得和我说敬语!你可以叫我护士长,或者金菁姐。”) Q n% Y* D, v; ]* }9 I) @+ v5 s- D
“Angel!怎么样?就叫你Angel!”0 j2 @2 E `% d9 ?" M1 c
“Angel?为什么?”
2 Q2 T% {' n2 q# p2 {" p9 h& g“你是上天赐给我的Angel啊!”
9 k1 d' }% }0 S1 |2 r“小鬼,你多大?尽敢对我说这种话!” % b/ {3 K& ^; x* O8 A. b. b1 [$ [8 p- {
“不喜欢吗?Angel!很好听啊!”5 p: s3 o3 c' d5 P
“你再这样!我把你扔在这!不管你了!”金菁说完,转身离去。
' S" X- A" Y. X' {“1,2,3,4,5,。。。。。。”玄没有叫住金菁,自顾自的数起了数。) F( E/ H# _* K# I
“。。。。。。95。96。97。98。。。。。。102,103。”他突然停了下来,笑着说:“我就知道!Angel是不会扔下我的。”
4 J& {8 ?5 Z+ W' t6 l K“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回来的金菁问。2 B# I7 K; _' R$ `" A5 u
“知道!我就是知道!想知道为什么吗?”
9 m1 t; A8 Y v2 \" u. y' E“嗯!”0 |3 s$ y( E* s
玄坏坏的一笑说:“不告诉你!”3 t5 |7 _3 F! ?1 z$ Q3 {
夕阳下,一对身影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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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金菁值夜班,现在已经是深夜,整个春川战地医院,好像都已入睡!金菁提着马灯,挨个病房,进行检查。她来到5号病房,瘦猴又踢被子了,金菁帮他重新盖上;大胡子此起彼伏的在打呼;大叔也睡得比往常安稳;金菁走进玄的床位,玄的脸紧绷着,额头上大汗淋漓,手脚也开始挣扎,金菁拿出手帕去擦玄额头的汗,玄挣扎得越来越厉害,喉咙里开始发出一些沙哑的声音。他的手在空中混乱的挥舞着,好像企图抓住什么。金菁连忙抓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是冰凉的!
4 k) y4 X$ P$ \* \( _2 w: A' j“哥!贤宇!。。。。。。哥!。。。哥!。。。贤宇!。。。”玄发出了绝望的喊叫声。病房里的其他人被惊醒了。
, i$ d" h1 m7 D) f“大兵玄!大兵玄!听见我在叫你吗?”金菁开始摇晃着玄,试图把他从恶梦中叫醒。玄像一头被围困的雄狮一样,叫喊的越来越厉害,瘦猴从床上跳了起来,帮着金菁按住发狂的玄。; {0 ]$ q% I! h4 |
“大兵玄!大兵玄!大兵玄!”4 p: R$ k- c) `; C& D9 Y: }4 T
金菁想起了那首“quizzes”,哼了起来;“嗯嗯嗯。。。。。”
6 `4 X$ _' w9 f. o& K# p玄听到这首“quizzes”,慢慢的安静下来,开始趴在金菁的怀里哽咽起来,金菁用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病房里的人,松了一口气,可是大家都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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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N; U" P' R4 M3.3 遇见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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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J7 q' g( z7 J" d: V/ f爱情是遇见的。来的时候,没有任何预兆。敏感的人,可以感知,不敏感的人,可能会错失!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见了对的人,才能成全一段爱情!它没有时间先后,不会因为你早,就能遇见它!爱情到底是什么?它没有具像的定义。但有的人,会把它和亲情、友情混淆!总之,人的一生有可能会遇见爱情,也有可能,一生都遇见不了;幸运的会遇见很多次,但只能真实的抓住它一次;也许当你遇见的时候你不知,它就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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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u4 _0 F. Y$ {) E8 T% A% i% r$ Y小韩像只快乐的小喜鹊一样,在5号病房里,飞来飞去。病房里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了,那是因为一个人——大兵玄。“玄是不是,也知道!”金菁心里想。1 A, n) J4 A& K) D
“大胡子,你的伤口已经好多了!”金菁给大胡子换了新的绷带,“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愈合!”
3 o: @9 a, ^% Q“护士长!您辛苦了!”大胡子感激的说。* [$ C; j5 G9 H- L0 A s2 x, |
“不辛苦!这是我的职责!”金菁走向瘦猴的床位,瘦猴今天很安静。“瘦猴!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是伤口疼吗?”金菁开始检查瘦猴的伤口。3 {& [4 l( D( H( }$ \
“不是!”瘦猴回答说。
5 D. L8 i% E. |. Z6 |“你今天怎么了?又开始像个娘们似的!”大胡子冲着瘦猴囔囔。% {; }7 l$ z$ k9 X& H1 i0 Y
“是不是又想你们家顺英了!”金菁说,瘦猴还是沉默着。小韩也跑了过来,说:“好像很久没有收到顺英的信了!”+ o% }; `6 ]$ I% a! O6 i/ }- x
“哦!顺英的信可能过几天就来了!”金菁说,大胡子马上附和着,“对啊!过几天就会来了!或许明天!对!明天!瘦猴,你能不能有出息点!”) |: A- v; F0 k0 I( y/ z. L
“谢谢!谢谢你们!也许顺英的信明天就来了!”瘦猴终于开腔了,“大胡子!你该起来练习走路了!”3 a& X5 B% }5 L5 |' Y( h, \- f
“知道了!知道了!这个声调才比较正常!”瘦猴扶着大胡子走出了病房。
0 a" F; G8 k9 i' q( {“哦!我忘了给3号病房的伤员换药了!”小韩突然叫道,“大兵玄!我先走了,待会见!”玄摆了摆手!小韩高兴的离开了!( ]7 a/ i( H# Z2 K/ Q. T9 D
“该轮到给我换药了吧!”玄说。/ \$ I. Q2 ~- P7 b2 [- S( s
金菁开始拆玄眼睛上的纱布,“如果疼的话!就说一声!”) f" r- Q; R# J2 t7 K
“不疼!Angel是我的良丹妙药!”玄轻轻的说,金菁慌张的看了看周围,其他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o) g' l* y' ]4 @) T4 }
她松了口气,也轻声的说。“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听到没有!”* f- p1 K' O8 n, g! G# V
玄狡猾的笑了笑,“顺英的信是你写的吧!大胡子是帮凶!”" r& r+ O" Z: S/ ] P+ Z
金菁听了张大了嘴,“你怎么知道?”# x- |( J4 o) Q+ b6 v
“我就是知道!所以,你小心点!虽然我看不见!但是可以感觉到你的心!”5 i, t$ K6 {5 o) ^2 H" s
金菁慌张的用右手按住胸口,“怎么可能!”8 C z7 K0 ~& n$ y7 }! i
玄的脸上又是那种坏坏的笑。金菁换完药,起身急忙离去。
0 H% Z \* Y7 O, C- U" N' _“护士长!辛苦你了!待会见!”玄的声音从她的后面传来。金菁精神恍惚的回到值班室,桌上有一封信,建宇寄来的。她拆开信:
i' F2 d3 h g4 Y+ f“金菁:6 P; k5 j: B3 X: E/ [" a
你好吗?战友们都入睡了!我借着月光给你写信!字可能有些潦草!不好意思了!。。。。。。
8 r1 @3 e- c7 c$ ]( e; h/ Z# B# K。。。。。。 。。。。。。”
5 z9 s l9 p4 A Z: }5 |金菁看着建宇的信,刚才急速跳动的心,平静下来。% X( T( x; s7 I+ c6 `8 N# V; l
“金菁,刚才你是怎么了!现在没事了!没事了!”她喃喃自语,拿着建宇的信,走出值班室,看着连绵起伏的山脉, “建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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