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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那些曾经真挚喜欢过的歌
生命中的变故,似乎总与歌声联系在一起。
毕业后找的第一份工作,轻松得超乎人的想象,工资却意外地多。现在想起来,很有虚度青春的感觉。每当夜幕降临,就那样呆呆地坐在办公室,大街上有阴郁和暗黄色的灯光,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们,耳里听着,许美静的歌。
《荡漾》、《铁窗》、《你抽的烟》,《都是夜归人》、《城里的月光》。伴随着当时觉得空灵的歌声,少不更事的少女,度过了一年多的时光。
那时的我,并未觉得不快乐。现在再看,也似乎是我尚不算漫长的人生里,最轻松的日子。没有负担,没有压力,也没有梦想。
可是我一定丧失了什么。
如果重新来过,我不会再选择那样的生活,正如我从此以后,拒绝再听许美静的歌。总有一些东西,曾经真挚地喜欢过;可若干年后,却成了心里的伤疤,不再去碰它。
我曾经拘束地坐在卡拉ok的包厢里,听他唱“代表作”《小小的太阳》;我拘束地和他约会,在乎他在乎得一蹋糊涂;经历了忐忑不安、憧憬和猜想,经历了火车站台前的美好送别,终于明白了他根本不喜欢我的事实。
于是去买张宇的CD,翻来覆去地听,《小小的太阳》、《大女人》、《蛋佬的棉袄》。一个人感怀,一个人惆怅,现在看来,也不过是郝思嘉似的烦恼。
可是他和我,终究有某些相似的东西。我们喜欢《猜火车》;我们有共同喜欢的歌,《creep》、《目睹一切》、《what a wonderful world》、《after 17》。
也喜欢过王菲。
我曾经在被暮色笼罩的小宿舍里,听到收音机里宛如天籁般的歌声——是王菲的《eyes on me》;我不喜欢《白发魔女传》,却不能不感伤:当红头巾被风吹去,露出满头的白发,《雪中莲》忧郁地飘散在空气里。
我听《乘客》,幻想着坐在车里;我渴望的他正握着我的手。
随着年龄的渐长,喜欢的东西,越来越不能持久。偶尔感动,偶尔惊叹,偶尔心有感触。
现在的我,最喜欢的事,是坐在车上,闭着眼睛,被这样那样的歌声淹没;看着车窗镜里黯淡的脸,路边一闪而过的模糊灯光,不可预知的未来,向我迎面扑来——这样的旅程,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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