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魔王》番外——与吴承河律师走过最后的岁月

猪的背心儿

作者：吴律师的背心儿（当然也就是我，因为吴律师和朱智勋也就是我们家猪我们家王子，都素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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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g5 g. x' |' t/ z这个小小的番外，写于《魔王》结束的当晚，一直写了好多天，才写完。就像《魔王》里，我们律师终于死去一样，所有的结局都是不能够改变的。

而当初，我只不过单纯的想让哭得伤心的我们，多笑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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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6 w5 `( Y$ Y8 \* @: M6 ]待我慢慢贴来，这是一个关于吴律师和他的衣服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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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件100%的纯棉背心儿，也是一件神奇的背心儿。因为我可以按照主人的要求，变成各样的颜色，所以也被称作“变色背心儿”。

+ x4 a. D/ V& o他是一个律师，身材很健美，体味又好。当我从沉睡中清醒地时候，已经来到了他家并且洗过了澡。我还记得我看见的第一样家具，就是他的床。他的床不大，但是很干净，床单被套都是白颜色的。当初在超市，我距离床单不远，晚上没人的时候经常一起聊天，花床单曾经跟我说，要是你能跟一个睡白色床单的男人就好了。我问为什么，她说：“干净不干净，你看见他的白床单就知道了！”起码有个心理准备。

. L5 h( K0 d$ m* k  v他的床单跟他一样，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还有跟他身上一样的味道，我有些陶醉。看他脱衣服的背影，忽然迷恋起他的背影，那一瞬间，也想变成在超市看见的女人样，去抱她一下。不过我仍然幸运的成为了他的贴身上衣，可以靠着他温暖的身体，随时可以挨挨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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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我就在律师家住了下来，他姓吴，这个是我听他接电话的时候知道的，每次他穿着我的时候，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接电话，因为他那条睡裤没有口袋，手机都被他丢在沙发上。我亲眼见到那次他把手机又扔到沙发上的时候，手机顺着缝儿滑到了沙发里面，结果半夜里电话铃声大作，律师揉着眼睛满屋转悠，凌晨4点多坐在那里拆沙发。

第二天就成了一个超大的双眼皮——他的眼睛一单一双一大一小，但遇到眼睛肿得时候，就统统变成双眼皮。早晨他就迟到了，我跟着他躺在床上，衣角的线头说，他敷冰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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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z; B2 D# E$ u% [1 Y真是太可爱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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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的时候，他都会把我脱掉，从来也没有舍得给我外面套一件衬衫，我记得他曾经自言自语说喜欢我的舒适度，要不是套一个背心穿衬衫太傻，肯定天天穿着我。嘿嘿嘿，要是他知道我变色的本性，会不会考虑给我做些搭配呢？这个男人啊，身上喜欢出汗的，别看平时在家里只听歌不看电视的，每次放点节奏快的他就跟着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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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欢看他对着镜子，因为那样就可以看见我和他在一起的模样，那次他农场的哥哥送来蔬菜，同时拿过来一个像框。虽然照片后来被律师烧了，但我还是有瞄到哦！像框跟我说，那照片是他16岁的时候，那时候的律师长得象小包子一样。

; }2 N5 }8 W- F( D) ~一直都疑惑律师为什么会买电视机，明明就是从来不看的摆设。 一般他出门以后，他的车都会在离开的时候闪一下尾灯，于是百页窗就会告诉大家律师出门可以Happy了。

这里我捎带说一下我的朋友。

. c' v+ m& J, F1 b5 j9 |7 {我属于律师家的新进成员，但与他最亲近，律师在家都穿着我，睡觉也不脱，我听超市里的健身机说，这样的人是缺乏安全感，所以无时不可的寻找保护的感觉。遇见律师后，我理解了健身机的话，靠着他一起入梦前，会对我担负的职责感到幸福。

9 M" \% I% f5 h" d律师有一条浴巾，待遇挺好的，从来不像衬衫们一样，每天都被关在柜子里，吴律师的浴巾是呆在椅子背上的，律师不喜欢把他扔进洗衣机或者挂在浴室，因为嫌弃那两个地方都太潮湿——他都是自己洗衣服的。有几次律师早晨走的比较匆忙，把我扔在椅子上，我就有机会跟浴巾聊聊天。她给我介绍了很多朋友，什么地垫儿啊牙刷啊镜子啊马桶啊什么的，白天大家都在客厅看电视闲聊天，百叶窗一报警，我们就冲回各自的阵营，假装什么动静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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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一次，吴律师开车出去，但是没开车回来。等听到密码按键声，我们已经没时间逃回去了。幸好平时大门跟我们关系不错，脚垫儿也是我们哥们儿，大门死死顶住，吴律师左推右推的费了半天劲才勉强推开，刚说要修一下门，脚垫儿就势一掀，律师还没看清楚屋子里的情况就滑坐在走廊了，大门顺势关上。这么一掀一滑，为我们赢得了逃生时间，衬衣们鬼哭狼嚎的冲回衣柜跳上衣架，拖鞋载着牙刷冲进浴室，牙刷借助马桶的助力回到杯子里。

/ Q+ t3 p0 z+ j. Y; k, P( q7 P吴律师看见的，只不过是不太平整的沙发而已。据说当晚刷牙的时候，他干呕了半天，疑惑自己的牙刷为什么会有马桶附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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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那天的经历，后来我们常常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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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很忧心，是因为我发现律师好像要抛弃我了。虽然他一如既往的穿着我入睡，但他经常深情地凝望百叶窗。百叶窗是家里的大姐，她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看窗外。她说当初自己不应该来吴律师家的，是那个装修工拿错了的。她不喜欢闻烟味，但律师在家老抽烟。

我问浴巾：“律师，是不是爱上百叶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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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8 e* o+ h- n, b4 Q浴巾：“不会的，他对百页窗一直都那样，隔三差五就要在那面前站一段时间。一般戒烟的时候，他就不去了，戒烟的时候，他喜欢坐在地垫上打坐……”

衬衫探出身说：“土，那个叫冥想，瑜伽功……哎呦！”浴巾卷起了一颗白薄荷糖丢了过去，衬衣缩回柜子，在里面嘟囔“……你们天天都不出去，哪有我……”

浴巾：“最后，他烟没戒成，倒是养成了冥想的习惯。”

律师有个习惯，没事喜欢吃白薄荷糖。还喜欢把糖纸攒一大捆，收在一个小纸盒里。有次糖纸们集体越狱，我数了一下，起码有上百张，每片糖纸身上都有一个标号，比如糖纸1号、糖纸2号。我问裤头，我说你猜，他们的老大叫什么，裤头说：“叫糖纸0号！”我说，“叫糖纸。”结局果然不出我所料。指挥100来号糖纸都跳到地上后，最后跳下来的那一枚，身上写着6个大黑字“吴律师的糖纸”！

2 d1 p: e+ [% I$ }2 B, t1 {5 E2 a糖纸们凑在一起的时候，屋子里就有一股淡淡的凉凉的薄荷味，一直辗转的睡得很浅的吴律师，渐渐安稳的睡下去，屋子里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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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他每天工作都很忙，回家都在10点左右。那时候，超市白天，总会有些男人满身酒气，我不明白那个味道如此臭，男人们为何还不洗澡穿着旧衣服乱逛，似乎舍不得与臭气分开似的。律师回到家换上我以后，便会打开冰箱或者酒柜，拿出啤酒或洋酒，浅酌。总是吃薄荷糖的他，身上萦绕着淡淡的甜香，就像糖纸带着她的兵晚上出来玩的时候，屋子里的味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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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s% e1 t3 y2 q4 c( X# a他很少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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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t3 Z' p+ W4 ~2 _. d( X跟衬衣一起混在衣柜里的那一打CK内裤，有时候很郁闷的在沙发上坐一排，一声不吭。我说你们是在写生吗？红边儿CK内裤说：“我们这一打内裤，来自韩国各个地区，从被弄成这个形状开始，什么人没见过阿。都是小超市里的平常人，但像律师这样节制的，就太少了。”黑边儿内裤插话说：“我八卦一下阿，律师他，还是个处男吧？”

阳台上，律师的泳裤在晾衣架上荡秋千，听见这话，一个飞跃，落在床上乱扭，我知道他在笑呢！这个泳裤，要不是律师节俭，早就换一个新的了，律师那么好的身材，要他这条平角泳裤遮住春光么！不过，这头节俭的律师家里大多数的东西都是年头比较长了，他似乎很会很会过日子，也不知道攒钱都干了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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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裤说，我跟律师时间长，他又喜欢游泳，天天那点情况我都知道。他肯定是个处男！浴巾说你个笨笨，他会穿着游泳裤发情么！又不是鲸鱼在水里……

" L7 s) c9 H, E1 W5 X0 ]  F屋子里的伙伴们顿时爆笑起来，没跟去上班的领带穿在拖鞋里满屋跑，远远看上去，像一只长了大尾巴的平鱼。我只是一边笑一边问泳裤，我说你大老远的蹦下来，呆会可怎么回去呢？

泳裤立马颓了。

7 v1 J& `0 o/ I% x0 X那天晚上，律师回家后，摸着还有些潮湿的泳裤，嘀嘀咕咕的又挂回了阳台上，路过衣柜的时候，还打开看了看。里面，衬衣整齐的挂着，CK内裤还摆在原来的位子。

. y$ r, v$ f' N5 u+ v5 C6 A他却握着我，低头不语。半晌，竟然落下了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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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那掉在我身上的第一滴眼泪，我这个从没变过色的纯棉变色背心儿，在那天晚上，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女人。

第一次可以直视律师的眼睛，那么脆弱而忧郁的呆坐在那里，穿着那件平时一块侃大山时最能说的那件衬衫，外面披着一件深色的羽绒服。没有心的我，竟然忍不住心痛了。我走过去，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感觉到他轻轻的将脸埋在我的颈窝，啜泣。我不知道我自己变成女人后的样子，只是自然而然的觉得我们俩是认识的。

他像一个孩子般的依恋着我，他的头发偶尔会因为哭泣而轻轻颤动，我一边轻轻拍着他，偶尔用脸蹭蹭他的头发外，也在想如果我痒的笑出声来，他会不会以为我是个疯子！所以我忍住了。

# S" |0 Q  v, T% f+ H2 h“不想……不想离开你……”

2 k3 a" [8 B* ?* \( h- u- k! w美梦总是苏醒的很快，早晨他上班走了以后，浴室里的内裤顶着衣架蹭出来跟我说：“昨天晚上，律师说梦话了。你们谁听见了？”

没人吱声。

我还沉醉在律师和梦中我的化身拥抱然后消失的悲伤里，所以没说话，但看地上糖纸他们家老大正在桌角做运动，就知道昨晚上他们家糖军又策反施放“蒙汗药”了，于是那些老一辈的内衣衬衫泳裤地垫就统统晕了一个好觉。

“律师念叨说，不想走什么的”，内裤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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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软软的头发挨擦颈窝那种麻痒的感觉，瞬间回味，跟每次律师去理发回来掉我一身头发茬子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确定他是不快乐的。

- u2 r5 |, i# P- ?/ y5 n- R可是我还能做什么呢？不如，变个颜色给他看，让他也惊喜一下，即便是不喜欢，受受惊吓也是好的。遂将计划讲给浴巾听，浴巾表示赞同之后，火速召开“吴律师家政成员联合首脑第二十七次会议”，审议通过今晚吴律师回来换上我之后，趁他照镜子的时候，我从白色瞬间变为黑色，保持至次日清晨律师起床后，当面再变回来。

是夜。

' ]. _- x' H; I门响，吴律师如常般打开家门换拖鞋进来，放下包换衣服……恶，好浓郁的酒味。自制律师居然喝了不少酒！！真是大消息！不过，先不去管那些，他马上就要照镜子了，我心里很紧张，毕竟已经很久没有变过了，从知道自己可以变色的时候起。然而，我尽最大努力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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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衬衫在衣柜里给我倒计时，糖纸老大藏在椅子腿后面冲我挥舞着小胳膊，浴巾飞扬的小商标紧张的有些僵硬，阳台上的泳裤都扭成一团的使劲往屋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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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i( B+ v5 }  Q9 J0 O. k“变颜色！”衬衣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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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c2 m6 `3 I0 F7 v2 I8 N我憋了半天的劲儿瞬间爆发……当吴律师刚好走到镜子面前时，他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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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本来穿应该白色背心儿的律师，变成了奶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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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橱里，多了许多新朋友。

自从那天之后，我有了个“奶牛背心儿”的外号，虽然被大家当玩笑屡屡提起，但我也不是很在意。或许因为那天将好不容易酒醉想放任自己一下的律师吓醒，他又买了两件白色的同我一样的纯棉背心儿，另外，还有两件黑色的。

, n5 i- U# Q6 c9 |& n* T8 {: @吴律师这个人没什么自己的生活，他除了上班回家就是站在百叶窗大姐眼皮底下一口一口的抿着小酒儿。弄得百叶窗大姐对他的印象非常不好：“什么都是我，抽二手烟的是我，闻酒气的也是我！”拖鞋听了，安慰道：“百大姐不要生气，二手烟和酒气熏天，总归是不好的习惯。不过最惨的是我，吴律师的汗脚可真是快弄死我了。”众人听罢都投射过去深深的同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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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5 @, y$ T2 ?* @! l9 h* s: m2 B8 J因为律师没生活，所以新来的四件背心儿，也是跟我来自同一家超市，其中一件白的我还认识，当时我管它叫小白，是个晚辈。小白背心儿告诉我，剩下三件背心都叫它老大，遇到我以后，当然我就是老大。其实无论是生产时间，还是我那变异的“奶牛”功能，都足够在吴律师家所有的背心儿届中呼风唤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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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Q" r) f. c' ^7 Z不过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律师几乎是扑到背心儿架子前，仔仔细细的找了半天，嘴里还嘀咕说什么看来自己是太想穿黑背心儿了，要不就是太阳黑子爆炸对视网膜造成了冲击……早知道我那不成功的变身让他那么受刺激，还不如让浴巾给他来一个泰式按摩就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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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律师要过生日了。

生在1979年8月12日的他，是一个标准的狮子座男人，有着彪悍的统治欲望——在公司，他是老大；回到家，一个人，还是老大——有着外表看不出来的敏感内心。

' t# ~- x% P& z) Q' V& r0 h内心活动，基本上都是吴律师的衣服群告诉我的，那次我们律师上班了以后，大家讨论律师生日我们能干点什么，西装就说不能太显眼，他会看出来的。休闲装笑说：“我们那个傻律师，每天就会白天打官司看窗帘，晚上丰富点，在汉江边上见见倒霉的客户或者丢一些昂贵的电器到水里面。每次我都很汗颜，上次那款黑色的手机我还挺喜欢的，没聊两句，就给律师扔垃圾桶了……弄得我难过了一晚上。所以，我们当衣服的，还是很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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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p) w  W. X  I$ u西装说：“就祈祷律师不自己收拾家吧，不然等你破了，他非把你弄成抹布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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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f0 T, `  e我欲哭无泪，浴巾感同身受，竟然流下泪来。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沉浸在被律师剪成抹布的恐惧中，并且自怜自艾的挥霍着余下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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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的意义     口述：吴律师的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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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去旅游了，好几天不回来，我一个人很寂寞伴着羡慕嫉妒恨！因为他带走了背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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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R5 w6 e6 m) u* v  s: W6 w我记得背心儿趁律师走前上厕所的机会，从背包里钻出了一个带儿，冲我挤眉弄眼，我只好委屈的撇嘴。虽然我很少出门，但是也知道律师如果旅行，住的宾馆里是有浴巾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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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闲装说，“你就当吴律师偶尔换个女人透透气好了！”

8 S+ y  V7 A) R8 x: C* h9 W7 j我说：“可是吴律师没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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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纸哭道：“背心儿卷走了我10个纸兵……”

小包里，几名亲兵叫道：“糖纸老大……我们心甘情愿被这块奶牛破棉布奴役……就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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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0 K, n7 j+ I) s; A' p不知道律师去哪里，只是听他给姐姐打电话，说有个小旅行，可能最近都没办法看她，让姐姐好好养着！他打电话的时候，嘴角弯弯的笑着，于是我被这微小麻醉了，再睁眼时，吴律师已经关门离开。

那对儿音响鼓动音响换首歌，趁吴律师去旅行的时候。貌似天天都听那个女人唱的外文歌，整个家居协会都挺崩溃的，音响就说：“那换个别的国家方言的歌吧！电脑偷着给Down的！”

声音流淌出来，依稀是中文歌。

+ J; J) G; Q# m6 u& |“长长的路的尽头是一片满是星星的夜空

) ^- M1 m8 J# J8 m这一趟华丽的冒险没有真实的你陪我走

" `5 C9 Z0 g+ ^- }7 h0 f  v长长的时间的旅程充满太多未知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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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对你承诺过的一切

1 p; I; V7 }7 G9 C还有多少没有实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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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放开手 不愿让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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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梦没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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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S5 X' x4 \6 Y. G还有什么用  

. k* R! a1 u, O) k2 C6 G- Y不愿放开手 不愿让你走

4 n/ [1 w* h* W1 Y+ Q! j7 x不愿眼睁睁的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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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q: n  f: Y: f8 {; O3 v走出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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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 B' {% a( I% s3 g: R2 o/ B8 Z很安静以及清澈，刚刚好符合我被抛弃的心境。
吴律师的内裤很厚道的安慰我说：“没关系没关系，小别胜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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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n! X% |' H% [  n$ H那个时刻，我并不明白有些道别代表永别，有些错过会成为终身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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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坚持……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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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1 Q. \% i) I0 H$ Z# X3 g- g这就是我最近几天的梦，每晚都会梦到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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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W, M- }8 P2 X7 b我是吴律师的浴巾，我的老朋友背心儿，跟着吴律师出门玩儿去了，撇下了一众日用品独受其宠，这几日除了看电视睡觉外，磕牙聊天都会有东西冷不丁骂她一句“不够意思！”那个鬼的可能在千里之外的奶牛背心儿，恐怕也要趁律师不注意偷偷打喷嚏吧！

' X+ \. V. B9 w7 r) h5 z8 Z他们已经走了……我算算啊，4、5、6……居然已经快一个星期了！！！！！！不要脸的家伙，没义气的家伙，不知道还有一天就是吴律师的生日嘛！上次说好一起给律师惊喜地，不变奶牛的那种惊喜，八成这条死背心儿，自己胸袭律师过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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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 }& f& N/ ]7 X7 b: {' z- t7 e/ P门口的脚垫忽然叫起来：“喂！你们快醒醒！！！！吴律师回来了！！我听见按门口密码的声音了！！！”众家居用品瞬间清醒，有些沸腾。

门开了，脚垫愣住了，不是律师，是个女人。

里屋的沸腾逐渐平静，大家从各角度审视来人，她慢慢的往屋里走来，灯随着她的移动，一盏盏的被打开，看她不停四顾、失神的眼睛却面色平静，似乎不是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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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n! X' z- c2 o7 V眼看着女人走到床边时，手上拿的一团东西掉在我旁边，她都浑然不觉，而是失了魂一样的坐到了地板上，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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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背心儿。

' d+ e4 o. j# b6 n: b/ x我从没见过背心儿如此肮脏的样子。能看出来它是洗过的，但之前的背心儿因为有变色功能，一直都保持绝对洁白，它自己也很爱惜自己的白颜色，这也是律师为什么喜欢它的原因，有好几次律师平时玩摄影调白平衡都是用它来作参考的。

“背心儿……”我试探的开口问道。
“浴……浴巾……”背心儿勉力抬了抬曾经露出提包的冲我挤眉弄眼的小背带，“浴……巾，我……尽力了……别怪我……”
“背心儿，发生什么事了，律师呢？”
“我……尽力……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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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2 v' D" [, D2 k“嘶~~砰”随着两声轻微的声响，在我的追问还没有再次说出口前，背心儿像被人从床上抛起来一样被丢到空中，瞬间炸成碎片，飘飘扬扬的落在我身上、地上、床上还有女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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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心儿……”我声嘶力竭的大吼，眼泪迸了出来，却只能任凭它飘扬碎片落得满头满脸，我明白，出事了。

1 h( l: c4 p$ ~4 Q0 \9 N2 r[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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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心儿去了，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吴律师没有随着背心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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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5 ?) U- _' M# _% \我唯一能猜到的，就是背心儿曾经耗费了它全部的精力去守护吴律师，因为那纠缠我的梦。

8 w+ s9 B6 Z! P  Y2 f9 P有时我想，那句话，就是背心儿留给我们的最终答案。

“……坚…坚持…律……师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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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D' t" j; }3 c（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