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艺人黄真伊，朝鲜中宗时代的名妓。$ }- C3 C% C* R3 f* t
; U* ?2 m# S7 ~0 j2 u' G' L
色艺双全，诗词歌赋弹琴舞蹈无一不是当时朝鲜之最。生母玄今，是松都教坊的乐妓，琴艺绝佳，与官家子弟相爱又被遗弃，身心受创，双眼俱盲，生下真伊后对外假称孩子已亡暗中将其转寄养至山庙作僧女，只因当时朝鲜国法从母法，母为妓则女亦为妓，母亲不想孩子重复她的命运，宁愿她，在山庙孤独终老亦好过日日送往迎来。
1 m) v- K+ v! T5 k# \( {# E! H) Q. }0 o- K/ l4 f4 k
那一年，真伊十岁，偶然间遇见松都教坊乐妓行首百舞，看见她教童妓跳舞，唤醒了宿命里舞蹈的记忆，开始狂热地迷上跳舞，极具天分的她被百舞相中欲收为弟子，玄今尽力阻止却也无法阻挡真伊自行踏过教坊门槛的心。十岁的孩子此时只看得见舞蹈的诱惑而并不会知晓要走这条从艺路就必须为妓，不仅是以艺事人，同时亦以色事人。: o; T( \' U( w8 M0 v* {
6 g! v! q, M' n m4 m 她是天生的独舞者，天分加上对舞蹈的执迷，辛勤数年，一步一步终于成了当时朝鲜技艺最高的舞者。
2 t# x2 P# L: d( x4 h+ ?
. V6 z! r- `- a0 H3 w9 E2 V $ B: L( Q/ y# t9 x5 k
- j' h. {4 U5 u
而在她的生命里，却两次放弃了她曾认为是全部人生的舞蹈。两次，都是因为爱情，都因为她只是纯粹的，女人黄真伊。
- c: m' x/ i9 q/ J! K0 w" J- C
9 [# x2 T: B% O! _: u 女人黄真伊，遭遇了两场爱情。一场死别，一场生离。+ v+ S1 B6 N8 t1 L7 _+ g7 s
8 c! }) J9 O5 M7 L
, {, i, o$ I6 j& X
: s% f. y( W1 p! H' o; E 十六岁，一心苦练舞艺的她初遇金恩浩，一个才华横溢内向乖巧的官家子弟，对黄真伊一见钟情，爱她的才气，爱她的舞姿，初谙风月的两人为彼此付出了全部真心。可在当时的朝鲜，妓女只可狎玩只可用来赏风弄月，却不能放入真感情，若世家子娶妓为妻则功名尽毁，受尽世人唾弃。因而这段恋情想当然地，受到多方的阻挠。而真伊，宁愿放弃妓籍自请为更卑微的汲水婢。此时，正逢师傅百舞与宫廷妓女乐行首梅香约定的比艺之期，百舞为不失去这最得意的弟子，同意真伊，若是能在比艺大会上夺得第一，就答允她的要求。而要参加比艺会，前提是必须成为正式盘花草式的乐妓。（按：童妓原为清倌，一生的第一次，要在达官贵人前进行公开的进宴，表现才艺，看中她们的官员会以丰盛的“缠头”买下她们的初夜，解下发带，盘上正式的花草式头，这便意味着从此正式踏入乐妓之途。）
! d& f+ d3 ] V: A% R) Z8 G2 _/ _1 s5 }8 k, D' q( Q
第一次进宴，真伊尽全力演出，只为百舞那一句“真正爱你的人，会赶来在权贵面前夺下你的发带，无论对方是谁。你也一定要得到第一，这样至少别人看起来金恩浩始终还是为了第一的女人而放弃所有。”初登场，技惊四座。要为她盘花草式的，正是松都的判守--恩浩之父。宴席上，恩浩眼睁睁看着真伊解下发带，在发带将到父亲手里的那一瞬，终于按捺不住跳将出来，席间众人有人惊愕有人怒骂，真伊心头石落地，百舞则冷眼旁观。按规矩父子手中各执一剑，胜者能得到真伊。面对又孝又敬的父亲，恩浩的内心几经挣扎，终于宝剑落地仓皇而走。留下真伊，笑着吞没眼里的泪。
* i1 a1 S8 a/ d7 K/ d
; D# `5 p2 V2 c4 P- w" g- M Q 那夜，童妓们皆盛装盘上了花草式头，伫立在一扇扇门前，忐忑地，等等着门后那未知的命运。真伊的门徐徐打开，等在那头的，是心上人恩浩的父亲。这便是她的命运吗？麻木地等待那一刻的来临，母亲玄今却赶来解救了她，向判守进献美酒，将他迷晕，放真伊出城，同时请人通知恩浩去与真伊会合，让他们连夜逃离。
+ ]6 D: i: L' u: o$ A4 W( f1 N& `: ^1 Q+ E1 Q* o3 J
一夜的大雨滂礴，真伊在城外的树林中苦等，不见他来。直到，乐师大叔赶来报讯，恩浩不可能再来。她又回到松都教坊。身心俱疲，病了一场，对恩浩的爱，渐渐化成了怨，怨他终于还是为了两班权贵舍弃了爱情。只是不知道的是，恩浩那日其实已收拾好行囊，只是因为百舞派人去向其母报信，截住了他。真伊苦侯的那一夜，恩浩亦在雨中跪求了母亲一夜。之后大病不起。自知时日无多后，恩浩坚持着去见了真伊最后一面，真伊决绝地把定情戒还给恩浩，他没有解释当初的缘由，只笑着和她道了别。在留下他们最多美好记忆的小桥边，恩浩走完了人生，临终前眼里还只是真伊的笑颜和翩翩的舞姿，现在，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挡着他一直看着真伊，他要一直守护着她，以他能够的方式。0 L1 R( ?0 j5 \. c
. R. g2 z3 `% E3 W
恩浩的棺木被父亲下令扔去郊外草草掩埋。途经松都教坊，又是大雨又是泥泞，车轮裹足不前，无论怎么推都无法再前行。真伊无意中听见了百舞与人的谈话，得知了那夜恩浩的苦衷狂奔出去，见到的正是门口，恩浩的棺木。冰冷的指尖，冰冷的雨，真伊一点点的抚摸过恩浩的棺木，脱下外衣盖上，对他轻轻地说着话，让他忘了她，安心地温暖地去往彼岸歇息。仿佛是有灵般，棺木终于继续前行，带走了真伊的衣，真伊的心。独留她在雨中嚎啕。1 r* F+ b( b# c, b9 O
; M% f! u+ S2 A9 b! z 真伊找到百舞，说终于明白自己乐妓的身份，以后会按自己的身份活着。不会再将感情交付他人。而同时却在恩浩故去的桥边立誓，要报复百舞，报复两班权贵，报复所有杀死他们爱情的人。此后六年，真伊艺名明珠，艳压群芳，成了松都第一名妓，裙下者众。她弹的玄琴之技无人能及，与人对诗出口皆是佳品，只要能付得起丰厚的缠头，便能与她一度春宵。性之所至，嘻笑怒骂，无数权贵被她弄于股掌之间。只是，她不再跳舞。恩浩最爱她的舞姿，她用心去跳的舞，只能为心上人展现。( e+ b* X: r% q3 d, w% o0 ?
( C K' s& e( g
再一次重穿舞衣，却也正是为了另一个男人，金廷翰。初相识，是恩浩六周年的忌日，真伊呼酒买醉，步入河中，被金廷翰救起。由此展开了她生命里另一段宿命的爱情。7 P) _. B% p, x
( A6 F# |# s& G# N
$ S/ ~! @- e) |0 t! t1 s
, P9 I4 X: [7 k 金廷翰，出身贵族，视才傲物，精通音律，文采出众，也有着一颗为百姓的赤子之心。为当时的世宗所器重。只是恩师静庵先生遭人诬陷而亡，遂看破世情，宁愿做个四处流浪不顾世俗法度的狂生。流浪到松都，与真伊几次邂逅，彼此都折服于对方的才气和狂傲。廷翰被世宗屡次相邀屡次拒绝，最终为了完成恩师的遗愿，为朝鲜百姓收集久已失传的古乐谱舞谱保住朝鲜古乐而重列朝纲，位居礼判。为收集遗曲他重返松都教坊，倚仗乐妓和乐师的帮助，靠记忆重修旧谱。
) p6 S: u, S; N/ } Q( m" ]. F- t2 C$ c
正是他，让真伊，又忆起了用心跳舞的感觉。两人的心，愈走愈近。相知相交，惺惺相惜。百舞看在眼里，规劝廷翰“乐妓，只是妓，你把她当玩物即可，不可真正投入感情下去。对她而言，有感情是坏事，只有，让她一直拥有她的才艺，才是她的活路。”而廷翰，已情根深种，朝中最正直不阿的礼判，第一次，为一个女人而沦陷。面对着知交真伊，他无法克制不去爱她，连夜欲逃离松都。而他的离去，让真伊恍然省悟自己的真心，策马飞奔百里去追。终于在渡口，两人重遇。' h) Z, C" ?4 w* Z) {, |
) Y$ h7 b- x& M6 p7 A% e% V
一席长谈，廷翰感叹真伊若为男儿身，多好。必可一生相待为知己，不离不弃。真伊则叹此身为乐妓，若出身两班，亦可相嫁与他，两人生三四孩子，过寻常生活，必如神仙美眷。为了继续收集古谱，整理朝鲜古乐，在真伊的劝说下，廷翰终是留了下来。
6 J; o& A3 M, |% r- B' i, W8 ^" I$ m
; |8 `+ K: }, F5 O) ]2 e: p 此后，过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日子，两人只是吟诗作对，琴笛和鸣，不谈风月不谈情。彼此，只做知音人。
4 ^% x9 p0 O( s/ i& t1 e! ~4 c
. B2 O/ W4 p3 R# v3 I) B3 A 直到那一天，真伊斥责百舞编的绝技鹤舞是不带生命的舞蹈，她随兴而跳，却让百舞震憾，一生只以舞为生命重心的百舞撕碎舞谱，留下空白舞谱，只在扉页冠以真伊之名。却在一场进宴中被权贵笑辱其编舞，一怒之下掀翻了酒席。任她是松都教坊女乐行首，毕竟仍只是地位卑下的乐妓。结果被判开除妓籍。这便意味着终生再不能跳舞不能学艺。是夜，百舞潜至山崖，跳了生命里最后一支舞，翩然舞下山崖。她的死令真伊自责而震憾。而此时，正逢真伊代表松都教坊乐妓在朝殿上向中宗进宴。跳着舞的瞬间，想起了师傅百舞，不觉泪流满面，愣在当场。继而晕厥。身处宫中，在当时，这便是大不讳大不敬的死罪了吧？一时众人均错愕。唯有廷翰，奔去抱起了真伊。这一举动，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按法度，他亦被冠以大不敬之罪，生命笈笈可危。
: L/ w; o- h' V
* j" l4 r/ m9 z' t# O$ ]. B 一场风波之后，两人隐居村野。一个不再是朝官，一个不再是名妓，只是一对恩爱眷侣。廷翰教书谋生，粗茶淡饭，溪边垂钓，两人相依为命，幸福度日。& t: z9 U% R( V& A# O; `
& N s3 I1 C: m+ t
只是，偶尔地，廷翰亦会想起百姓，想起未了的抱负，真伊亦会不自觉地在树枝上弹起熟悉的玄琴手势，忆起荒废了的才艺。可是，这点遗憾，和可以和相爱的人长相厮守比，又算得了什么呢？他们，都安于这样的生活，亦都不想让对方察觉自己偶尔的遗憾。& L$ D: S; N, J8 R
' E4 s! ~9 `% j0 @ 三年后，廷翰的好友，亦是王族碧溪守，另一个爱真伊的男人，一直不竭余力地要找到他们，不惜散布谣言，说玄今重病，以诱两人回松都。他们真的冒着危险回到松都，所幸没被发现行踪又回到了隐居的村落，却殊不知，那里原来已另有伏兵。一个小官无意中发现当初通辑两人的榜文，为立大功，守兵以待。
! T" O% S: ^+ z J8 ^
4 l0 H, z8 x/ F" O 廷翰与真伊因事各自分开，相约在家会合。到家前，廷翰被弟子拦下告知警讯，请他速速逃离。但为了去告诉真伊，他仍飞奔至家，看见了伏兵，也看见了真伊从路另一头毫无戒心地慢慢向家走近。那一刻，廷翰原可转身离去，没有时间了，只要他离开，他自可保命。但是，看着真伊，他生命里的最爱，他自动现身，引开了官兵。真伊眼看着他被擒，也想追随而去，却被廷翰派的人拼死抵住，带来廷翰为她精心准备的玄琴，琴底有他亲自刻下的字“知音”。并转告廷翰的话，让她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再管他，而一切的后果，都由他一人承担。" [/ b) X) [9 T
4 p9 W% u S! @+ l2 n) `* { 廷翰回到宫廷，被重刑审讯，是中宗最爱惜的臣子，却为了乐妓而背离朝纲，中宗愤愤地亲自提审，要他说出真伊的下落。而廷翰，自认罪责深重。只欲求死却不愿指认真伊。此时的真伊，则为了他，重潜回都城。
9 u: n! E, I {7 `0 [1 j
5 P" N. H# F4 M( q 真伊找到了女乐芙蓉，梅香的弟子，同时亦爱着廷翰。托她带话给廷翰，告知他自己在都城的藏匿处。希望的是，他在严刑之下或是屈服于中宗的爱才之心，能供出自己，换来他的生存。而廷翰，在朝纲与爱情之间，再一次选择了后者。中宗问“你怎忍心为一女人，让朕一人在朝堂之上，让你恩师宏愿皆付诸流水？”廷翰答“若，我身为男儿，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这样的人又怎敢捍卫朝纲？宁死。”中宗勃然大怒。下令次日处以车裂极刑。并在他的行刑时刻在宫中召开盛宴，请众贵族皆携眷参加，他要昭告天下，这，便是背弃王的下场。王最爱的臣子，为了一介女妓而背离职守，结局便只能是一人凄惨孤独地赴黄泉路。% O3 p$ J+ C) f z% X0 d, X3 ^
0 ?9 R D# ~* \+ h
梅香明白廷翰最后的愿望，亦了解真伊的个性，遂利用芙蓉引出真伊，想庇佑她过安全的生活。真伊却提出了一个要求，希望能参加次日宫中的进宴，她要在表演时面见中宗，以死进谏，若成功，她愿以一命换廷翰一命，若不成功，她亦可陪赴黄泉，她是乐妓，是艺人，要死，也要死在舞台上。明知事败后自己也会赔上性命，梅香还是成全了她。 G8 f. B3 ^3 |3 v
& P8 F. y- P( r P! v 次日，市集的小路，两支队伍狭路相逢，廷翰掩面坐于囚车，真伊则坐在乐妓舞队巨大的花型道具里，擦肩而过的瞬间，俩人都心念着对方，可殊不知只要一抬眼，那个最想的人其实就在眼前。（看到两辆车缓缓交错而行的画面，那一瞬，心里突然很感慨，他们的一生，也许就是这样，将要错过了罢？）% D3 W/ Q! `- @4 T" A3 s
: f" S0 p0 \* ^+ d# D8 \
) }- Z% q& a) { H1 o& ^ @, K" A
! ]0 s k/ I* ?+ v/ C1 F
宫中，真伊蒙纱独舞，吸引住众人的眼光，舞至中途突然除去面纱，达官们认出了她，正待上前捉捕，却被中宗拦阻。真伊眼里的哀怨和凄绝打动了中宗，吸引他任她继续舞下去。真伊边舞，边递着亲手写的谏书。一曲毕，真伊凄然而立，中宗亦被这绝世舞姿而感动落泪。感于她的才艺，也从她的舞蹈里读懂了她和廷翰的感情，中宗派使收回了廷翰的行刑令。并对真伊承诺，愿放她与廷翰归野山林，对外，他会宣称廷翰已服刑而死，而真伊因死谏而死在宫殿。只要，他们离得越远越好。
5 \$ f8 K/ R L' g$ ?0 _/ f
! U6 |/ k W; Y) _+ d, K n: Y3 P1 O: p 真伊，却出人意料地拒绝了中宗的提议。她要求重回教坊，保证终生不与廷翰再交往，条件是中宗重新重用廷翰。她爱的，是满腹才华心怀黎民的金廷翰，再不想，他为她，虚掷才华、埋没山野。爱才的中宗诧异之余，同意了这个交易。真伊得其所得，而中宗亦得回最器重的臣子。8 ]; m5 `3 p9 V9 g( Y
3 ]9 K" B, k3 f2 d' |
自此，真伊回到都城教坊，重操过往生涯。她成了朝鲜第一名妓，所有人，都纷纷涌来，要见识究竟是怎样的女子，可以让最正直的礼判大人为其舍官而居山野？又是怎样的女子，宁愿不要王的成全而自愿回教坊为妓？
9 \1 O& T% f" H, I! s% B
! ?. E6 F, z& k1 f5 [ 任何人，出得起丰厚的缠头，便能请得起名妓真伊。只有一人除外，便是礼判金廷翰。3 G5 w; K; v( Y
8 \- }. t( t- {. s1 e 金廷翰重居高位，但日日买醉，在教坊前徘徊，眼见爱的妻，真伊笑迎客于门前，对自己，却视而不见，恍如陌路。碧溪守劝他，想见就大大方方地去教坊见。他笑斥“世上哪有给自己内人缠头的疯子！”而转眼，他便去做了一回那样的疯子。坐于教坊一掷千金，只为见真伊一面。说着那句“如果你觉得这样选择对我是好的，那我告诉你，你想错了。这不是真正为我好。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和你重新开始。”，边笑着边流着泪。真伊冷冷地拒绝，称是最后一次机会，此后即便是千金万金缠头，只要是他，一概不见。) T( K* R( t9 f% D, l
6 U# v! z) h. Y C9 M
真伊转身离去，屋里屋外，一种相思，两人闲愁。背着廷翰落泪的那一瞬，被芙蓉瞧破，问她为何对廷翰对自己如斯残忍？真伊只得一句“过去三年，我们如同是一个人，现在，要舍弃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身上的一部分，必定要流血要流泪。”黯然而行。
: ~3 L- |$ u5 H1 s
$ T$ {& m& j* @1 Y 甚至，在廷翰无意得知真伊其实早怀有身孕，再去找她，她亦不为所动，只继续前行着、她认为对廷翰是最好的路。孩子不幸意外失去后，俩人在早年隐居的山村不期而遇，最后一次，他吹着笛，她弹着琴，合奏着曲，应对着诗，细述过往种种。彼此对望着，深深的那一眼，仿佛是要把对方镌刻入脑海，亦或许，彼此明了此生再见无期。如果不爱，他们可以是名妓与恩客的关系吧？但是相爱，反倒成了负担，情到浓时，不如不见。
! N' y$ A7 |; o0 F! f% M7 v, X( p3 N, a! ^- H( X8 w1 N# s5 i, b4 p
- |2 r. n% z/ W4 A" ^8 |
彻夜看完韩剧《黄真伊》，看到末了，黄真伊失去了情人，失去了孩子，继续苦修才艺，终于成为绝世舞者，在市集中与百姓翩翩起舞，笑若春花。, f8 N4 O/ E) w/ }/ S x5 x
% T- F0 i ?+ p) }* r- J 眼见她边舞边笑的样子，仿若很开心。眼前却突然闪过她藏在心底的那个影子--金廷翰。蓦地想到那句“悲莫悲兮生别离”。。。没来由地，潸然泪下。
, R% Z* G8 s% w$ ~
8 D: ~: h4 J2 a) z. Y+ u6 i5 \4 g9 k! x 若不是有才的金廷翰，若不是心怀抱负的金廷翰，黄真伊还会为了他的前程而舍弃他们的爱吗？即便是他本人不情不愿，而她，还是为他做出了她认为是最对的选择。若他只是个普通村夫，相信黄真伊反也许会与他终老乡野吧？因他的才而爱他，可以为他洗尽铅华，可以为他慷慨赴死，却看不得他的才华被湮没，再痛，也咬着牙放手，只把他放在心里。这，便是黄真伊的爱情。 8 Z. V$ V% a1 }1 v
" T. y$ g# l' D4 S
黄真伊，最终仍是艺人黄真伊。心里更想做的，也许只是女人黄真伊吧？却也正是为了心里的这个女人黄真伊，只能选择做纯粹的艺人黄真伊。成就了她的命运，亦是他的宿命。
* j. \& Y1 E1 @7 a' W* I3 @8 D, z
7 S' { g" `. s 看着这样的剧，总让人入戏，压抑得有点难受，我只是俗人，素喜大团圆的结局，即便老掉牙，只要有情人终成眷属，仍爱。若我，会宁愿回归山野，只要，他与我长相厮守，足矣。管他什么功名与朝纲？1 Z6 Q _, w7 r/ a
! P: b8 e8 [* t+ v0 C& C 但，黄真伊就是黄真伊。两场爱情，死别与生离，生生地造就了，艺人黄真伊。 a' V2 U7 I9 E
4 b5 Q! ~0 w+ ~& P' R2 u6 J+ U$ e& M3 r6 a
, m4 P* V9 W* C
. ?6 p: ^/ @2 {) A
0 S' \/ x, y3 D7 E) ^1 G$ y
+ r0 u- N3 h' }: T6 f: X: w
[ 本帖最后由 graceding 于 2009-2-7 19:38 编辑 ] |
|
发表于 2009-2-3 20:52
" m3 w1 m& X/ j6 Y( g4 S& W
: A( n! b" _ G5 s
: `+ e2 T& N6 j! B B+ d h
, @2 g) {' k7 g$ g' A& V
发表于 2009-2-3 22:26
8 m% Q( o- d; ~. 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