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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1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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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集人物评：只谈恩窕 F1 w1 w+ ]# H. a8 d$ K: P)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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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的姐姐》前4集，令人最为心颤的莫过于恩窕这“恶女”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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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o. L# F4 } 如果说这个故事最初带给我的印象，犹如阳光下波光粼粼、不紧不慢流淌而过的一条清澈河流——鲜绿的水草、活跃的小鱼、圆润的卵石，以及岸边发芽的垂柳和水面漂浮的花瓣，一切组成了一幅乍暖还寒的初春景象，那么恩窕的存在，就像是流水湍急处不时闪现的一个个漩涡。当我注视这条河流时，不由自主地时常被漩涡吸引去一大半注意力。( Z% E( u6 r( w. c$ `4 W( ?
1 u1 I, i' H% _* S' N 前4集的人物评，无暇分心，只有一头跳进漩涡，跟着旋转，卷入水流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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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 k$ Z* ~, L8 J4 o! t7 v【她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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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4 m$ c4 x1 [5 ` 颠沛流离的生活会将一个孩子塑造成什么样，无法亲身体会，只能从恩窕的少言寡语中看出端倪。& v' ^" L" I1 g( p& M
* J1 ?" e3 P8 \/ n$ L 跟随母亲过着吃百家饭一般的流浪日子，前一天叫着叔叔伯伯的年长男人，前一天叫着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的同龄人，或许第二天就成为不得不狂奔逃离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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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母亲造的孽。是母亲不断带她走进陌生人的家，又狼狈地逃出去再次变成陌生人。除了母亲以外，这世界只剩下陌生人。- I/ V+ j1 t% Z$ P3 C9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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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交流的作用之一，是让人心和人心贴得更近。习惯了不断打包走人的恩窕拒绝这么做。3 ?$ \" \. T {$ P
7 w/ B1 \* W c. {7 h2 a& Q 沉默是自我保护的最好武器，保护自己不会因为频繁的离别而反复受伤。她对陌生的人们说的话，一部分是阻止对方尝试刺探自己内心的关门动作，一部分是将与妈妈纠缠不清的男人彻底打发走的绝情宣言，一部分是万般无奈下获取课业帮助的小小请求。( W! d# q) b,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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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走高飞的话题，应该是她的最爱。学一门外语跑到天涯海角，她关切地询问，仔细地聆听，果断地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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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u U. R R+ R& ?8 x【她的话语6 k, G$ o' Q6 w, X
+ {7 L8 R) q2 T+ t, `“你就是东秀吗？”& C4 ]/ w9 F' Y7 E: c. {
- I5 K, J0 S }$ x% {. P$ a 她自称被孝善一直念叨着烦死，警告东秀不许不回孝善的短信。尽管让烦人的孝善闭嘴、落得耳根清静是目的之一，但不得不说，恩窕真的帮了妹妹一把，让那个没礼貌的毛头小子吃了一回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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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4 `9 R9 h1 s V/ T2 r2 N 原来她不是没心没肺的冷漠小孩，只是她处理事情的方式比较干脆直接而已。在没有感情积累的新家庭里，她做了一次替妹妹打抱不平的姐姐。6 K+ [! M( f6 N+ m8 d) X'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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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缸酒没有发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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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z j ?8 v% {3 ] 她竟向新爸爸报告这件事。即使不说，安静的酒缸也不会把她烦死。是诚心祈祷酿出好酒的仪式打动了她，或是乐于助人的本质令她无法保持沉默，抑或两者兼而有之。( d, R0 e4 r$ z4 ]) A
# W! u5 R* F! b9 E. A 即使独自逃离的念头不曾消散，但她已将自己视为这家族的一份子。如同离开那酒鬼的家之前，把泡菜和米酒塞满冰箱一样，她尽力照顾身边人的一份热忱，其实一直未变。% k, O) O! N& S2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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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的那个女人是谁？”" u+ f+ ~; w+ B5 ~; [( G
- ?1 ^7 ]6 v: B& D$ S) f! u1 I# U5 i 她怎么会关心起与她毫无关系的这件事。她反常地着急多话，甚至藏不住眼中就要喷出的火。曾经，她对祈勋的笑容无动于衷，对祈勋的关心不理不睬，对祈勋的问题有问无答。这个一堆藤条也打不开口的怪女孩前一晚还让祈勋忍不住发火，隔天就跑来追问与他见面的女人。要知道那场姐妹互揪头发的全武行大战，最初的起因其实要算到这场无关痛痒的见面。/ K1 Q: p1 J C%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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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窕曾经冒出的打包走人的决心，被祈勋洒脱地一甩手扔进河里，他成了她暂时留下来的最大理由，让她暂时忘记自己多年建立的“多说无益”流浪哲学。但这还不是全部，她已无法握控寄存到他那里的一份心悸。9 C& b0 s7 G3 R0 X7 b& W*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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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直接得有些无礼的问题，完全把她的心思曝光在晨曦中。那个人看得一清二楚，那个人笑得太过灿烂，她是否会担心自己的想法被看穿，还是会暗暗庆幸他见的女人，只是个无关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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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_4 S1 `6 x【她的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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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要心情好就会骂人，心情不好也会骂人，我的妈妈就是这样，请多多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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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讨厌妈妈换男人如换衣服的习性，恩窕也不会彻底痛恨这个把她带到这世界的女人。虽然看不惯，但这善解人意的孩子却会帮妈妈拿到她想带走的那枚戒指。本可以在火车上抛弃，她却选择返回；再次从酒鬼身边跑掉应不是难事，她却选择等待；她的愤怒、抓狂与不满，只对妈妈一个人表露，在外人面前的她顶多是个不易沟通的问题少女。; D2 i4 Y1 P% u/ S" x s6 Y# Q
4 e. G3 f. ~, S' E7 d 时常品行不端的母亲，不是恩窕能够选择的对象。冷眼旁观母亲在具大成家中演出的一场场亲情戏，这样的母亲她应该不会陌生，或许也不会眼见她宠爱别人的孩子而产生一丁点嫉妒之心。这就是她的母亲，颠沛流离蹉跎到40岁才拥有第一段正式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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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c1 t7 O4 T; T% Y 粗鲁、不驯、冷漠、尖刻……超年龄超性别的顽劣，被恩窕在具家人面前充分展现。对比着母亲在具家父女面前的谦恭有礼温柔贤淑，不得不怀疑在恩窕的内心深处，是不是藏着一点小小的“阴谋”，想借自己不友好的表现，让具家人看清母亲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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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进具家时，她不知道母亲的这段婚姻多久会走到尽头，不知道具家父女会受到多少伤害和损失，她能确定的只是母亲绝不是省油的灯，更不是具家人眼中的普通良家妇女。排斥亲近、拒绝关心、刻薄毒舌，其实不是恩窕的本性，或许都只是她的表演，她想向具家父女打出“坏女人出没”的警示语，想让他们远离她的同时，一并远离她母亲可能造成的伤害。# Y( z) m* z- N& m: ]/ @8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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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窕的本质，太善良。善良到既不能丢弃心怀不轨的母亲，又试图去保护靠近母亲的陌生人。就连母亲那个烂醉的旧相好，她也要阻止他酒后驾车，尽管嘴硬地说希望他就这么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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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B9 K4 a4 [( J* J 只是具大成的宽容、慈祥和敏锐超过了她的预期，他成为她成长过程中最关键的助力。与酒业打交道的8年，她暂时远离母亲的表演，不用时刻悬着一颗准备离开的心，不用总是甩出张狂犀利的冷傲。8年后第一次亮相，工作中的她，眼神中自信与满足的光芒，就如同8年前拿到数学比赛第一名时的雀跃一样，让我不由得嘴角上扬。她的上进心和求胜欲如暖流淌过，剩下她那一点坏脾气，我真的没办法去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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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X5 n) N9 |“他回来了，他笑了，他叫了恩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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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d. j- m/ R 那个人曾经是把她捉回具家的讨厌鬼，是个没事也会摆出笑脸的怪人。好吧，后来他做对了很多件事，为她指引了可供藏身的发酵室，帮她从头学习数学课，教她可以逃到天边的外语，在紧要关头帮她挡住了发现母亲旧相好的具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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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没理由在送回酒鬼之后整整一天下落不明，她更是应该没理由担心地等候他整整一夜。世上没理由却发生了的事，她或许在奔波中见识过不少，而当缘分没理由地用一条红绳绑住她和那个人时，她才体会到什么叫没理由的身不由己，没理由的越走越近。7 C2 \" z$ s" }$ Z v$ z- i* {
' q7 R; G7 o$ F5 r* T J 那个人轻唤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原来，她的名字从那个人口中说出，再振动她的耳膜，是这样的一种感觉；原来，她在他的语调中，是如此般被怜爱，如此般被依赖。她听不够。她不要快步走近他的身边，她想要多听几遍他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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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饿”。原来归属感和亲近感常常从一餐饭开始，他的呼唤与她的内心独白，他的虚弱与她的感动，吹起奇妙又温暖的气泡，又让我不由得嘴角上扬。; C2 Q7 F# R7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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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从来没有喊过那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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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不告而别。她没有想到沉默的杀伤力是如此强烈。比赛获奖后，她默默用手指指他们的秘密小天地，暗示他前往，那是尽在不言中的幸福；祭祀仪式上，他向她投以忧心的凝望，她还来不及看清他眼神中的身不由己，回望他时，她相信这静静地互相注视，就是心灵相通的密码。0 {' a+ Y/ v, Q
) z4 ~! s E7 l$ K! q6 J 她还来不及体会“祈勋”这两个字从自己口中说出的滋味，一直习惯的沉默，这一次深深地刺伤了她自己。. d; m$ ?2 M* g' N( A7 e
& G! i- P# [! k' @2 @. M4 t2 I- I 说出口多好，哪怕只是一个告别，一句等待，一声呼唤。若是说出口，她或许不会那样失声痛哭、泪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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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8年。那个人最爱的画家的展览，她没有错过。但藏在心里的话，到底是散落在近3000个日夜里无处寻觅，还是被她封存在心底某个角落不愿开启，让人担心她的沉默还将延续。$ T% Q) D. Y4 D
* I. \8 [, w+ _ 就算没有妹妹那句“正在交往”的谎言，祈勋8年间的杳无音信，也将注定恩窕的沉默病没那么轻易好转。她的冷酷与尖刻，或许将成为她自我防御的盾牌，直到某个人让她放下心防为止。4 Y, d3 p: O3 y$ e3 Q#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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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hohomania 于 2010-4-22 09:58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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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1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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