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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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N: U0 _( x( ]李江锡的爱情( 六 )------我的妈,别再跟我撒娇了,ok? 3 |& y! G2 U$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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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这样打出来,恐怕以为我要开始讨论有关男女恋爱中,最令人喷鼻血的撒娇情节了,可惜不是,虽然这部份讲是一定要讲的,就是为了讲这种恋爱醍醐味才忍到现在。可是趁脑袋没坏掉,还是有必要从上一篇的结尾处连接起,以免戴上钢盔后,反而忘记为什么要戴钢盔了。
* `- y/ T( [" |4 E 所以先订上标题,江锡母子俩给我的感觉,其实就是藏在江锡内心的尖叫“别再跟我撒娇了,ok”?我想,现代有智慧的母亲,她会认为跟小孩最好的关系,就是成为他的朋友。要达到这种境界,很多妈妈半夜翻书到天亮,白天又到好妈妈补习班学习,仍在奋斗中。因为要跟小孩装可爱,很不容易,而要跟小孩撒娇,多半会被叫去死吧。而江锡这个妈妈,却轻而易举学到上乘功夫,把儿子吃得死死的。这个妈妈,从江锡出生后,不但把他当男人看,更把他当成朋友一般对待。 朋友的定义------恋爱时就消失一段时间,懒得理你。但失恋后又出现了,天天跟你唠叨,哭诉,就是很爱跟儿子撒娇的亲密关系。而能像朋友一般对待儿子,其实智慧已高过忙于柴米油盐的妈妈,但她仍无法了解儿子,依然如一般人形容,江锡是个冷淡的人,这一点也是非常奇怪。只是因为孩子不爱说话,就认为他冷淡?确实如此,她回忆中的江锡,就是一个很少开口说话的孩子,以致让她想不起他曾说过任何有感觉的话。但她有没有想过?会不会是因为她的话太多了,导致儿子根本没机会说话?$ Q( L, E; j- N0 B' d2 I, S8 ?8 u
这才是重点。江锡这个妈妈就是等不及儿子开口,就先行用成人智慧消化了他所有的问题。3 f3 ^1 f# G; U3 {
我从没怀疑过她跟儿子的感情,一个自动会跟儿子说很多话的妈妈,充分显示她朝儿子亲近的方向是零距离。不管怎么说,一个没暴力倾向,又没忧郁症缠身的母亲,只要还能跟儿子住在一起,怎么做都能够让一般正常母亲所理解,包括送掉儿子,也是为他将来打算,后来也用很多很多的对不起,来表现她这段日子过得不比他好的心情。于是,到底母子俩有多亲密或冷淡,从江妈身上看不出来,就要看江锡的表现了。# ?4 a; A8 n" H
表现最冷淡的时候,几乎都是江妈喝最醉的时候。其实江锡不爱喝酒的,搞不好就是反对喝酒联盟组织的一员,甚至从心底认同借酒浇愁愁更愁的说法,后来真真不爱他打拳解气,他才去喝,所以江妈最令他生气的地方,就是喝酒。可想而知,江锡八岁前的江妈,正为爱情和经济双重压力下搞得天天喝酒的情况,而有礼貌的小孩又能怎样?除了闭嘴心疼外,哪敢说出心里的话?但天天都醉的情形太多,江锡也变得越来越不想劝她戒酒,不耐烦的表情开始出现,逐渐就被江妈形容成冷淡了。从香港一回来的江妈,就是喝酒,喝醉,乱说话,可见这二十多年同样的场景有多少。但江爸叫了,马上就去接,马上就到,连醉到送医院,江锡更是半夜爬起来就跑,还碰到没睡的大妈,想装一下讨厌生母的样子都没有,火速到医院。身体直接的动作,倒是一点都不冷淡。再从江妈酒醉后的每一个举动,几乎同样,就是跟儿子撒娇、耍赖,要他生气,把他耍得团团转!母子俩相处那么长的时间,江锡怎么会不知道老妈的习性?搞不好小时候还钻进他被窝里,把他亲个半死。江妈问他,恨不恨她,他说,恨。我想如果后母问他同样的问题,他会说,不会。
5 G& r; s1 Y8 N8 Y 这两者差别在哪里?8 P; D* p, |: j5 {4 w
对于三十年感受满满的母爱,他不会质疑,因为没办法更期待了。而对一直没感受到爱的后母,仍在期待,所以不会恨她。江锡对一直苛对她自己的江妈,恨意来自为什么这么多年仍未释然,仍不了解儿子,仍然酒醉后只会跟他撒娇。" `9 q8 Q1 Y# [9 U" p' h
因此撂狠话,直接说恨她,堵住她的嘴,求她换换别招吧,别再跟我撒娇了!对于始终没办法清醒的人,他怎么叫她妈妈?八岁前,就算常喝醉,但还是有清醒的时候,但自从送走他,根本就是乱活的人,他怎么能够增加她的压力?当江妈被送到医院,她自己都说了,那是她对儿子习惯性的撒娇动作,江锡更是心知肚明,现在自杀都敢玩了。可见这对母子的感情多好,难度高到连降落伞都不必了,怎么样都能安全落地,谁也不会抛弃谁!至于为什么不能开口叫她妈妈,好像对他是否冷淡无情的最大质疑点就在这里。8 V& G: t( n5 T, F
我想对江锡而言,这是一个被巫婆戴上去的大魔咒!当他开始称呼后母为妈妈时,同时感到背叛了妈妈那般的难受。江锡曾说,与其恨后母,他选择去恨妈妈。这个解释非常人性化,等于对妈妈的爱非常有自信,才敢去恨她。只有江妈的爱,是他真实确切体验过的温度,永远不会背叛他。就算被他的谎言背叛了,也不会离开他。所以当他仍对后母家人怀抱期待的时候,他没办法叫江妈,甚至连多看一下都不行,否则日子会变回八岁前的样子,哭着找妈妈。7 j0 e6 s D) W H$ Z4 {
写到这里时,观众心里一定出现了个大难题,如果连他自己都这么说得冷酷和无情,该如何理解?当江妈知道他将与二妈的女儿结婚,气得到公司找他,两人到外面吵架,江锡终于爆发了情绪,说,是你让我变成这样,一直抬不起头生活,被大家指指点点,被父亲降职,拼命努力争取他的位置,他不愿生出来是这种命运等等,好像终于揭发了他二十多年来的真实想法,根本就跟后母家人一样,冷酷无情!
" u, k6 l+ Z) r) @) i' [ 但是,二十多年来都这么想的人,为何选在这个点爆炸呢?这个“点”非常有意思。这个点发生在哥哥正式跟他抢允熙,向他宣战,展开攻击的时候。
2 C7 X# w) _9 d: H* x& V) y 允熙这么重要?他跟允熙都在一种结婚可以,不结婚也无所谓的默许状况,干嘛生气,还爆炸?后母哥还说,如果他答应,以后什么事都让他,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好?野心的痛苦来源不就是哥哥是大妈生的,是理所当然的财产继承人。理所当然的财产继承人,这是一个重点。江锡从来就承认大哥是合法的继承人,所以会那么努力工作来巩固第二位置。不然想抢这个位置的话,何必乖乖听老爸的话?干脆让他醉死、或杯里下毒岂不更快?因为他比谁都清楚看到遵守法律的老爸,老哥没犯错之前,不可能把位置给他。 6 n# J+ k6 o# O/ S6 L) ^, v
这样聊下去就要推理了,如果摆明了事实却一样令他生气,那被老爸调离本公司才会是真正的引爆点,当妈妈从香港回来时就该一脚把她踢回去。不过调职事件的的确确使八岁的男孩突然整个惊醒过来,所有的期待正式落空,正式活回原来三十岁的样子之开始。2 f7 a' N4 u+ o
从这个分界点来看,才能看出三十岁男人正在经历的感受。首先,没有期待的结果下,他还是选择相信爸爸,如同他对妈妈的感受,父母绝对不会背叛他。于是调职之事,打打拳也就算了,不会奔到韩国机场,等老妈一出现就展开飞踢神功。后母的冷语,算了,反正黄连吃多了,有益健康,只是饭要慢慢吃,仔细挑出里面藏着奇怪的黑色小丸子。顺便多订份体育报,让她知道每天慢跑后的身体,哪是一两颗小丸子能对付。( 允熙都要吃好几罐还死不了,何况他!)打拳练得更勤了,这次是防身、安室、平乱贼!所以,还会那么生气说一堆伤极妈妈心的话,一定事出有因了。一定某个事因动摇了他,灰姑娘惊醒后,回到正常人的平静心湖,再想到以前种种,整个爆炸!
' C" d0 S# @ g6 T. u* } 这个事因,就是某人的出现。即,当他清醒后看到的第一个女生,罗真真是也。其实清醒后的第一次爆炸,他早就跟真真爆过了,更或者说他三十岁后的人生,突然变得很爱发脾气了。而三十年来的人生,生平第一次发脾气的对象,就是对真真。% j B4 L, V* ?
我想,属于慢动作的江锡,他是不可能一受刺激就马上攻击的人,所以才会选择“慢”跑,才会喜欢拳击,总是比划半天才出拳的人,怎么会对依然很陌生的那种人,对真真发脾气呢?调职后、清醒后的开始人生,他就是一直被真真影响,平静的心湖一直被干扰。甚至我都会认为,有一些母子间的应对,他会意识到真真在看的奇怪想法,以致什么事都做不来了,甚至因为什么事都做不来,干脆什么事都别做了的随便她怎么想,就让她继续冷眼看待吧。
& F: D3 k7 \6 Y) t% D, ? 这样推论的结果就形成,没必要那么生气的人,却突然跟妈妈大发脾气,整个心情呈现大混乱的状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