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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當時正年少" \- x4 p! C# u! ~. p9 G.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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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愛談天我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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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倆並肩桃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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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e7 E3 b6 o+ a" q5 }; W, Q7 \ 風在林梢鳥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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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 C# G4 O1 r; k* L 不知不覺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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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 }& m7 m) l5 X ――夢裏花落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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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什么样的滋味？什么样的余味？什么样的回味？7 I6 j. Z* w5 R- M
& n d" p/ A. w. M) V4 i 春天里最明媚最自然的花，夏日里不可捉摸的恼人的微风，秋，――走在属于秋的金黄落叶上，实在的质感，年少矫揉的惆怅。若换了萧零的冬季，初恋又宛如一场意外的初雪，虽早已在冥冥之中等待着它，它来时仍有纯真的感动。1 Z1 r3 N+ _9 f2 S/ Y+ I
& h0 E( c, h1 J4 P& p 那么，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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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年轻，可以吟风弄月纤尘不染；凭着年轻，可以放肆说爱而不想将来；凭着年轻，可以来去自由听任爱情变成回忆。 % A' Z* f' i, A) z% G9 m: o
( w: Z# W( \; T2 ~, v' C 就这样，初恋成了的青春韶华里最惹眼的情愫，看得到的恋恋情深，看不到的泥流暗礁，当时种种，一生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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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果命运和爱神忘了适时眷顾，如果情窦初开那一瞬迟来时华年已尽逝，那么，走过了沧海桑田，经历了人生起落，再遭遇这般纯粹而炙烈的爱情，一石千层浪，浪过后要如何层层抚平？7 ~$ K) |" _$ k+ E! u! t( I& @6 E
, s ?# d/ n- P8 Q0 I 映画世界里，我遇见了三段断肠的情殇，婉转低回，饱受责难。在这样的故事里，感动着，喟叹着，浑然间我失却了一贯的原则与主张。不曾想过自己会为这多情偏无奈的主人公站到道德的对面――当爱情与道德不能两全，忠于爱抑或忠于道德，我的混乱里夹杂着哀哀的感伤。! [$ ]8 m, T+ S! }6 L' A# x
8 d! }. C, n) L4 |一、唯有往生可托付－－《廊桥遗梦》弗朗西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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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3 G# y6 O) T+ i, d: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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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风尘仆仆，停车暂借问。面对这个陌生的有些局促的男子，波澜不惊的弗朗西斯卡突然有了孩子气的兴致。她引他去廊桥，不经意地打量他。夕阳里专注摄影的男人，他的举止透着不俗的魅力，宁静从容，绝非咄咄逼人。: F) G# V( b! i. Z8 p;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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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的罗伯特，让弗朗西斯卡在不及设防的慵懒氛围里，舒展地迎来了生命里唯一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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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她野花，在她促狭的大笑里哑然失神。她仿佛回到了二八华年，陌上茵茵芳草借口微风的轻摇，隐瞒着驿动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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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N0 h+ v1 @2 f, ? 这是一个属于恋爱的季节。哪怕只是远远地望着对方，也能有一种躁动让手心热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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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O& T+ n8 g! l 有些东西就这样悄悄滋生了。没有预兆，不问情由，它的到来就像廊桥上那轻颤的纸条，虽然无从知道它何时开始守候在那里，然而看到它的那瞬间，心中分明有暖流涌过。& d* B% L+ }/ M.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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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因为罗伯特是陌路人，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敞开心怀。他的眼神充满鼓励、疼惜、包容以及理解，看着这样的眼睛，弗朗西斯卡相信，她可以跟他倾诉一切，童年、梦想或者哪怕是失落，她相信他都可以与她惺惺相惜。* W/ ^+ z/ S! s/ y) G5 p'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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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那就是爱情。她会为了他的出现而对镜贴花黄，当他温柔的说“你美得让人怦然心动”时，她不由眼波流转，低首浅笑盈盈。他拥着她，温柔地索取，夏夜美好而短暂，低语呢喃中浑然不觉又一天过去，又一天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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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开始喜欢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就是因为这部戏。这个曾经驰骋西部片的汉子，洗尽脸上每道沟壑里的冷与硬，再填上岁月的沧桑和漂泊的成熟，他成功地把自己变成了罗伯特，也成功地变成了导演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在影片的后半段，他细腻地捕捉着人物的内心矛盾并把它生生地端到观众面前，令人扼腕心痛，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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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o! G" L" V1 R! P. b/ |% ~ 我总想，《廊桥遗梦》的结局，或许正是所有不为道德所允许的爱情的最好归宿。当大雨的那天，当罗伯特试着走向弗朗西斯卡，与其说他是要确认她最后的心意，不如说他是要跟她诀别，－－以换取她永远的爱情为前提的诀别。悲恸中的弗朗西斯卡那时并不知道，她所舍弃的与她所成全的，在她的生命里孰轻孰重。而当一无所知的丈夫撒手而去时，一句“让你受委屈了”，让她的成全显出了绝对的值得。那一刻，弗朗西斯卡心中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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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罗伯特，许你的太少了，只有当时恨不相逢未嫁时的心急与忧伤，只有余生这不尽的思念与回忆。当弗朗西斯卡再度抚摸当时那片坠儿，前尘往事，留有不能释怀的淡淡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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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许来生吧！终此一生，为了身份、责任、伦理等等等等付出了一切，如此，来生便可以与你无牵绊地相遇了吧？！能许你的，想许你的，就是这往后的生生世世。! a) W2 r- v' b3 |7 j
3 a% G& Z+ X' a; X+ [ 看戏的我知道，我应该比故事里的两个人更矛盾，或者更坚决－－坚决着要斩断这理还乱的情思，而不是像如今这般，体贴着他们一生一次的爱情，祝福着他们永生永世的约定。. u& i! v2 Y5 v/ E- Q: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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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跟我说，幸福会沉淀，如果不常常摇动生命的瓶子，沉淀就会永远地沉积在生活的最底层，无法感知它的存在。那么，一段不伦的爱情，始于弗朗西斯卡们忘了摇瓶子，还是与她们相濡以沫的人根本不知瓶子底下竟然藏着她们最宝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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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今天你知道吗？枕边人的快乐、渴望、不安，今天你都知道吗？当她不言不语，你知道她心里的犹疑吗？当她喋喋不休，你知道她的隐藏吗？伸手摇瓶子之前，看一看里面的沉淀，如果那就是曾经有过而且希望永远拥有的美好爱情，那就让它再度活过来，－－人海茫茫，遇见她，爱上她，再与她并肩走这人生旅途，是一件多么不易的事！伸出手，摇一摇你的瓶子吧！; c6 I$ X) B0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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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遇见你的我......－－《失乐园》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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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V5 |! M9 G+ o. } 我们的邻国，是一个喜欢把一切做到极致的国家。侵略如此，文学如此，爱如此欲如此死亡亦如此。渡边淳一写《失乐园》，恨不能一字一句都要赤裸裸地剥出人到中年爱与欲的渴望，恨不能把笔下那对迟恋的男女推向更万劫不复的深渊，也恨不能让这份不被允许的爱更偏执更绝望。小说之于电影，多了很多缥缈的心理描述，以及很多原本仅可意会的情爱场面的“言传”。不知是语言的隔阂还是文化的隔阂，原著并不是让人渴望一气呵成看下去的那种故事，迂回于一次次的欢娱巅峰和离情啃噬之间，文字的魅力竟然敌不过光与影营造的唯美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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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出还会有谁比黑木瞳更适合凛子。她用传统的女人味儿裹着躯体，却以闪亮的眸子宣泄对爱的渴望。她有温柔的微笑，有性感的颈项，有细密的心思，还有一望无边的寂寞。这样一个被动的女人，她一生小心翼翼，话音里总掩不住略略惊慌的颤抖。而正是这样的一个女人，用了飞蛾扑火的勇气，穷尽所有，去换一场无怨尤的爱恋。/ [3 L: t! C( k2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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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久木以前，三十八载光阴荏苒匆匆，未及留下星星点点残香。记忆是那么空洞苍白，以至于成长的历程也变成了跳跃式的，每一段人生都费尽心思地开启一个新的篇章，而每一个新的篇章到最后又都只剩短短一两行。凛子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三十八岁的夏天才遇上的那个男人，三十八岁的夏天，是人生又一个新篇章的开始。这一篇章，再也不能用写印刷体书法的心情，去整整齐齐地规划爱情与未来。她像是一个初学书法的孩子，怕极了错写每一笔，又总是忍不住要去擦拭自认为失误的那些笔划，一张从容的作品，这样诚惶诚恐写着涂改着，渐渐乱了章法，渐渐面目全非了起来。( S# j0 w5 |( q e)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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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子索性放弃了它。她在心上留了一个位置，重新写上人生，－－与久木的人生。这一次，她忽然发觉了自己的灵气，每每落笔，恰到好处，那张扬的灵感令她快乐又倍觉惶恐。$ N) ~* @" ^! T5 D
]" C; y( C( O& x 这样的日子能有多长多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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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v( ~. ^+ n: E2 H m7 e 心里，想着要把幸福延续到天荒地老，下意识地，又顿悟所谓天荒地老，其实也敌不过这相知相惜的短暂时光。遇见他，爱上他，并且为他这样的燃烧，那就是她想要的一切。5 e$ L( Y% a( k' ^
7 j: h: m- |) u 而久木，也从未曾想过，还会遇见这样一个女人。她唤起了他心中所有男性的尊严、浪漫以及柔情。在她面前，他卸下所有伪装，五十年来，头一次用最轻松自如的心情，静静看完了那一出能剧－－他的大半生，原也是一出能剧吧？一出用粉墨遮掩了所有悲喜的能剧，一出为了取悦于人而声嘶力竭的能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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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变得那么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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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T3 U _) ?# V5 p 矜持稳重的结发妻子、成熟体贴的掌上明珠、爱重恨亦浓的如意夫婿、苦口婆心的堂上老母......抛开他们，这世间还有什么必须顾忌的呢？8 I! O/ J& s+ @0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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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有必须顾忌的，怎么也没办法说服自己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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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忌不是友爱亲情，也不是世俗偏见，顾忌的只是，焚情烈焰不到生命终结时已黯淡，顾忌的只是，怕如此凭心相爱最终亦枉然。, V: K4 W0 {. [$ Z+ Z2 k, H
3 m5 Y& T/ T1 ~ Q 所以，吾爱，当我离开，请允许我带着最美的记忆。舍弃的那三十八年，是为了与你相逢的这一季。所以，吾爱，当我离开，请给我最完美的回忆，让我回望你时，知晓我此生没有白白来过，因你的守候，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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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时，在莲花池迷了路，太阳下山，我孤单一人。3 P2 i' I9 E4 r3 [
九岁时，父亲给我买了一双垒球手套，我乐极了，穿著它睡觉。
$ N! a& E W5 ~! n, F 十四岁，第一次穿丝袜，脚在鞋里空荡荡地滑动。2 Z1 l( ~: }& q# i3 o
十七岁，肯尼迪遇剌，我被锁在电视前。
2 [ w* P+ b# d% y' s 二十五岁，在家人的安排下结婚，婚礼当天刮起了台风。
. ?4 o* V: I/ l9 m) W 二十七岁，女儿出生。工作太忙，竟没能去探望。
8 i e/ O* s0 P6 | 三十八岁，夏天，与你相遇，共坠爱河。+ h4 g* p2 g9 O/ F) ?6 x
五十岁，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倾心。
6 i7 J' s) F5 D/ y 三十八岁，冬天，我与你一起，永远一起...... u4 c; j4 f6 g) m2 X& x
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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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J7 K% ]8 C& e三、逃，天涯海角－－《情事》書賢1 x% {+ `2 A$ n/ j0 l D!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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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b9 y7 v1 ]0 ~1 c. C$ f 还有这样的一个邻国，习惯泊来文化精髓，佐以独特的爽口泡菜，做出一桌别致的大餐来。在他们的商业电影里，多多少少残留着好莱坞的痕迹，然而他们又并不让人觉得抄袭，因为他们会用细腻的表现手法弥补取材的局限。情节平淡时，台词或可出彩，倘若台词也编不出新意来，那么，静谥的画面就又顶了上去，油彩的、水彩的，流动的、静止的，镜头灵巧斡旋，比任何新鲜桥段还要动人。- \( M! s' O- s' G, C
& r" W% _6 p% v0 C" f% K. b5 g% I 我所感知的李载勇就是这样一个善用镜头语言的导演。《情事》一片，较之《廊桥遗梦》和《失乐园》有更当被批判的故事背景，－－女主人公书贤拥有的是缘自爱情的婚姻，而男主人公宇因似也曾真正为书贤的妹妹动情。若真要说这是一场纯粹的《婚外初恋》，自然牵强。故事的结局，亦不如《廊桥遗梦》的相见不如怀念讨好，更不比《失乐园》的殉情来得震撼。然而导演李载勇就是有办法把这样一窖旧酒，换个温柔细致的包法，让人忍不住开瓶，忍不住一口口细细啜饮，音乐、灯光、镜头的转换......还有重出江湖的李美淑李政宰，无所不尽其极，别有一番醉人的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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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A: Q) d% y8 ` 这原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邂逅。" K6 X5 M! t g( D! B/ U
" h Z1 b7 x- t, | 他们原本应该匆匆地筹划那场预期的婚礼，偶尔，为彼此的合拍投上一个鼓励的、会心的或是敬重的微笑，偶尔，也还可以数落一下将琐事抛给姐姐和未婚夫的那个被娇纵的小女生，在这样的数落里感受彼此对她的疼爱，并因这相似的疼爱而心无间隙。# {' s. ]) x. d, `' i( i(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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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几乎从影片的一开始，你就知道，这不可能是一场普通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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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里等候的两个人，一个肆无忌惮细细打量，一个转身抽离却犹有迟疑。男人女人的微妙情愫，通常总在这看似无意的邂逅里埋了种种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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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F5 X7 y; T( A) } 然后，才是通常意义上的认识。男人不着痕迹地夸着女人的美，女人却莫名其妙地开始有所戒备，－－有什么好戒备的呢？若不是对面这个男人一秒不肯稍离的目光烫着了她的心，她有什么好戒备的呢？' a7 T2 B* l5 Z8 M, P1 A
, K! l( o7 g: {' T8 m& i& j 喜欢李载勇的表现手法，像静物写生一般，把女人的生活用几近静止的画面呈现了出来。舒缓的音乐中，切葱的女人、摆弄化石的女人、陪儿子看电视入睡的女人、一丝不苟铺着床单的女人、轻声埋怨丈夫的女人，她的生活有条不紊，幸福如同晨起时的一杯温吞水，每天都需要，每天都饮用，却从来食不知味。. {5 ?# i. b# {8 ?$ c' k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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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一个永远走着相同的路见着相同的人的女人，让涉世未深又总沉浸在迷惘徘徊间的男人动了情。三十七载人生阅历让书贤的美出奇地沉静包容，她的善解人意似可抚平宇因内心所有褶皱。于是，宇因用了年轻的张狂，亦步亦趋，要窥探出书贤躲闪的目光后隐藏的心思。而书贤，一路温柔地退让着，一重默许，一重渴望，还有一重惴惴不安。0 i* B* @9 x" [" J
- G7 V& T8 C: A D7 `0 [9 E" j* F 再怎么不该来的，也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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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持、骄傲、伦理，原来全不如一场心悸的恋爱来得重要。她忘了身份，忘了年龄，她眼中的他，不过是一个孩子气的叫人心痛的男人，孩子气的认真、孩子气的执拗、孩子气的迷惘、孩子气的性感，然而，就是这样孩子气的宇因让书贤着了迷，她纵容着他，也纵容着自己，来来回回，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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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6 y' x1 w3 k9 i/ J3 P5 M 在这里，导演李载勇再一次体现出他对镜头娴熟的把握能力。每一场激情戏，镜头所到之处，竟全然是爱的名义下最唯美的缠绵。3 O$ h! h6 Y) F+ y" l
& l+ X, M4 x; T) [8 a' _8 o: i7 q 婚外情，尤其是这样身份特殊的婚外情，难免会令人觉得岌岌可危。然而李载勇的处理又一次跳出了常规，他让他们从容地恋爱，并把这爱情尽可能地修剪成最怡人的姿态，虽有悖纲常，却让人不忍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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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 E2 T5 h( p! j4 s0 D! `3 u, q 他们终究不是可以随心所欲尽管相爱的男女。吃醋赌气温存戏语，再怎么做足小儿女情态，终究得回到现实中来。; x4 T) O7 X: A- K: r8 O: }; d& K)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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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回来吗？ 有一些你从来不知要跟谁吐露的心思你告诉了他或她，还能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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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的时候，只会想听他喜欢的音乐吧？9 D# m/ U y$ V; k8 G9 S% ?
寂寞的时候，只会渴望他轻拂的十指吧？+ o$ i5 G) i; v- |! f0 ]. N' O0 q
而旅行的时候，也只会想去他梦想的那个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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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贤哭着对父亲告解，说那是她一生一次的爱情，说爱情当如老父曾经明示的那般自私。这样的辩解，这样的渴望，仍然败给了心中的矛盾与不确定。她唯一能做的，只是－－逃！9 b; U. w; a/ J5 {3 l: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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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逃去天涯海角，人生会有什么样的不同。她只是回不去从前，回不去循规蹈矩的失去自我的每一天。她再也不能坦然面对曾经自以为幸福的婚姻，不能面对熟知的那些人和事，不能面对因爱的自私而起的残局。, T) h2 z: V. V; l,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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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是多么苟且的出路！7 z3 P, [9 S! L' Z&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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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里，其实仍然盼望着在天涯海角某处，再度与他相逢。可是，再相逢又能怎样？我所热爱的你，你所热爱的我，不正是当时的那个你那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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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 [) \2 B6 ~5 Z! E/ ^ 容我喘口气先。
: A% p3 C! h) [" p) W. V/ M 突然有了兴致写这样一组婚外恋曲，是因为某天跟朋友狂热推荐的老日剧《青鸟》。因《青鸟》里野泽尚尽情泼墨而成的蚀骨柔情，让我忆起了这三部不同国度的电影。3 R8 J3 [1 G# E& I: s9 i" K2 r
我总想，所有装潢美好的婚外情，都有着让人原谅的动因。婚外情的双方，必须一见如故，相识恨晚。激情在心灵的交融下点燃，似乎也无可厚非。5 o7 @/ A! @& R) s6 p. |( A% j
我也想，对于婚外恋，不管忠于爱还是忠于道德，结局总归是－－失去！得到爱，失去心灵的宁静；守着道德，则永远地失去爱情。
/ X7 S5 A7 b& e2 B 可是，爱情来了，偏偏就是这样挡不住，不计任何代价，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 s6 Z2 S2 `% e) P# v& j 所以，别用评判的心看这样的故事，别用主观的长吁短叹，扰了这凄清哀婉的旋律。电影不是为了让我们困扰，而是为了让我们享受才存在。
8 @4 x1 H/ T5 |4 O4 s YEAH！终于挤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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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9-27 14:33
发表于 2003-9-27 20:4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