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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7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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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3-4 我們真的愛過嗎7 S' o7 b6 T5 g2 W, b
! a& p w% m: n" a* [一直都是這樣生活著的,從小到大,我們家始終看著香琪家的臉色過日子。雖然兩家的父母從大學開始就是好朋友,但是在事業上卻有利益的關係,我的父母在態度上,不得不矮他們一截。, `; Y3 }2 E' x1 _; g)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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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的眼裡,我的家境是非常優渥的,父母都是醫生,爸爸還是大醫院的院長,這樣的條件,任誰都會覺得我們過的很好,可是誰都不知道,為了能掌握這樣的優勢,我的父母只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觀察香琪父母的眼色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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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們都知道香琪喜歡我,一心一意只想嫁給我,在我大學畢業後,他們就要我們兩個訂婚。你可能會問,如果不愛香琪,為什麼不拒絕?可是你一定不知道,我連拒絕的空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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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是個很嚴謹而有能力的人,我相信,不在香琪家的醫院,他也能在其他醫院有一番成就。然而他念舊且知恩圖報,他始終覺得盧會長對他有知遇之恩,所以對於會長家的事,他努力做到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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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的管教上,爸爸也絲毫不放鬆。他事事要求完美,總是要我遵照他的意思去做,而我也不曾讓他失望過。但是偶爾,我也會有想要爭取什麼的時候,通常我會透過媽媽去溝通,相對於父親而言,媽媽的個性溫暖開朗,且明理感性,她總是願意花時間跟我溝通。爸爸的威嚴雖然全家人都怕,但是媽媽說的話,爸爸還是會採納。# I, U' F, E3 u* m4 I c
* S/ n9 c, T) \- m其實,香琪長的甜美可愛,個性也很乖巧聽話,加上她的家世背景,在父母的眼裡,她是第一號的媳婦人選,非她莫屬。我知道香琪愛我,我也挺喜歡她,因為不管我說什麼,香琪總是順從我,這讓我在起初時,滿有成就感,但久而久之,卻有些厭煩。% Y) a) l- q" a& t
0 I4 O# s4 \, T( r1 S/ ~6 x! x可是,既然知道這世界上大概很難找到另一個打得贏香琪的人,我又何必花什麼心思去對其他女人怦然心動?所以家裡讓訂婚,我就答應了,即使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蠢蠢欲動,我總是選擇聽而不聞,我騙我自己,是我弄錯了。1 ?3 \3 w3 F" v(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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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的養成,造成我個性上壓抑退縮,一般人對我的印象,不外乎安靜沉默、溫和有禮,從我的臉上,幾乎很難看見什麼情緒波動,惟獨在遇上舒妍的時候例外。舒妍….唉,我的舒妍,她總是有辦法讓我從心底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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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在民是在高中時期認識的,在民的個性跟我差不多,甚至比我還要沉穩,因為我們都沒有兄弟,自然而然的,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也因為這樣,我認識了舒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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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e9 u$ U" [; x我知道這麼說很對不起香琪,真的,我知道我虧欠她許多,可是自從我和舒妍在一起之後,我甚至連話都沒辦法跟香琪多說,更別提牽手擁抱或更近一步的親密關係,甚至,我不敢和香琪待在四下無人的隱密空間,我害怕,真的害怕,如果香琪又問我為什麼都不再摸摸她或擁抱她了,我該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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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u- g& [ D! y6 ^一方面是因為內咎,我知道我對待香琪的行為,叫做背叛,可是和舒妍在一起時的快樂與幸福,讓我像毒癮犯一樣,沒有絲毫的自制能力;另一方面,我不想在已經知道自己不愛香琪之後,還繼續與她有親密的關係,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齷齰。我跟香琪之間,彷彿隔了一道玻璃,她雖然能看的見我,卻始終無法靠近。2 B7 Y0 A. c K! ]8 m1 t7 M5 A
: Z, R% K& T: {7 f5 {- U香琪打電話給我,我會不想接;她傳簡訊給我,我會騙她我正在開會;她隨時傳送著她的照片,報告她現在正在做什麼,那笑著的天真快樂模樣,卻時不時刺痛我,為什麼,為什麼這樣笑著跟我聯絡的人,不是舒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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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妍已經好幾天沒有給我任何消息。& w1 v/ S2 c A0 u
% y6 y& c& M7 f j以前我們也曾很多天沒能見上一面,但都會保持電話聯繫或傳訊息,安慰一下彼此想見面想到要發狂的心。我說服自己,只要知道舒妍跟我在同一個城市,呼吸同樣的空氣,那樣就好了。然而現在,說什麼同在一個城市,呼吸同樣空氣,簡直可笑,我只知道,我想看到她,我想抱抱她,我想聽她在我懷裡跟我說話,那怕只有一分鐘,都好,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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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痛恨自己的懦弱,因為早在很久很久之前,我就知道自己對舒妍並不是沒感覺的。記得那次我們倆一起去釣魚,聊著聊著,在舒妍的追問之下,我終於承認了,那些年,我是故意打電話給她的,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想打電話。6 y% ~- a6 ^/ |5 K
, E) Y# n1 X! W! L4 @5 d# G舒妍問我,是因為覺得她可憐嗎?因為可憐所以才對她有感覺的?當然不是,我知道不是,雖然不能確切表達我的想法,但我很清楚,她不只是朋友的妹妹那麼簡單而已。可是我也知道我不能對她心動,因為怎麼想,那時的她,都不可能是我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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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 t0 y% [7 q跟她在一起之前,每年總有那麼兩三次,在很深的夜晚,在我煩躁不安的時候,我會想起舒妍那雙眼睛,像泉水一樣冷冽清徹,彷彿能直視到你的內心。每當那種時候,心底那蠢蠢欲動的小聲音,就會勾引著我:『打吧,打個電話給她,就算只是聽聽她的聲音,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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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w) m. f0 V( D我和舒妍的世界,幾乎沒有任何交集,拿什麼理由有交集?只是朋友的妹妹,哥哥的同學,這樣的關係而已。可是,我還是打電話給她,問她,『你好嗎?最近忙什麼?』…接到電話,舒妍總是先笑著回答我,『很好啊,oppa,我最近正在忙…』之類的,接下來她就會開始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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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想知道我好不好?為什麼你想知道我在做什麼?為什麼你想跟我說你的生活情況?為什麼你想讓我知道你的消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舒妍如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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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 {% A! x(舒妍,我的傻丫頭,因為我喜歡你,但是又不能喜歡你;因為我想念妳,但是又不該想念妳;因為在我心裡躲著的那個妳,總是偶爾跑出來叫囂,騷擾我的心緒,可是我卻無法告訴你…)我心裡這麼想著,但我卻只是笑,不回答她的為什麼,然後聽她低低的卻很舒服的嗓音,在靜夜裡跟我聊著一些事情,不屬於我這個世界的事,卻能讓我跟她之間有了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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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7 T" ^+ M. m0 R+ H0 O+ G可是現在,我卻連打電話都沒了立場,那懸著的,我與她之間唯一能聯繫的無形的線,只有撥出去的一方,卻沒有回應的電波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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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S* @( H& b+ o! y/ {& l7 r! H( C做什麼都想到舒妍,只要腦子一不忙碌,舒妍就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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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窗外發呆時想到舒妍,走路放空時想到舒妍,「智亨啊…朴智亨..」舒妍用她特殊的嗓音,在遙遠的彼時喚著我,她變換各種名字喊我,說不想喊我oppa,說要有特別的稱呼。舒妍笑著,撒嬌的要我替她出主意,看到她上彎的唇角,我不能控制的也隨她而笑,擁著她,吻著她,我們在床上翻滾著…舒妍,我的舒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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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Y4 O9 H1 a. f+ Q我頹然的起身,到化妝室去想讓自己清醒,可洗手時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愛你,喜歡你,愛你,喜歡你,愛你…一個都不許漏掉,快回答。」記憶中的舒妍在鏡子裡對我說,「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是…」我看到自己從背後攬著她的腰,剛洗完澡的舒妍,身上有肥皂的氣味,乾淨單純的清香,卻讓人愉悅舒服,「不行,要認真的回答。」舒妍頂了我一下,睜圓的眼睛多麼可愛,「愛你…喜歡你…」我把頭靠在舒妍的肩上,真想就這樣一輩子都不分開,不行嗎?舒妍轉身勾住我的脖子,一下一下的親著我…舒妍…我想著想著,心痛的要流下淚來。還不能,我還不能結束,我還沒準備好。要我怎麼辦才好,我還沒辦法留下你向前走,可為什麼你卻可以?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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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訊裡的香琪喚醒沉醉在回憶中的我,看著她學料理的照片,笑的無邪,我胡亂打了回覆給她,搪塞自己正在開會不方便打電話,但腦子裡想的卻是要撥電話給舒妍。4 i7 T! h* r. C
: V& t- H( G5 K0 o& R) Y原以為會是這些天聽慣了的不接電話的嘟嘟音,不料電話接通了,卻是語音留言。李舒妍,…你…你竟然連電話號碼都換掉了?我不能相信的再打一次,還是同樣的回答。那股劇烈而深沉的痛,伴隨莫名恐懼的顫抖,從心底向我襲來,所以現在,你真的打算不要我了?再也,不要我了?是嗎是嗎?李舒妍!& n! W% C% Y6 |. I1 w8 q* O* i' H9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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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能聯絡到舒妍的,只剩下在民了。文權可能連我是誰也沒記住,而我也不可能去問明媛姐,所以唯一能找的人,只有在民了。可是在民拒絕告訴我舒妍的電話,甚至明白的告訴我,要我當成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去過自己的生活。% u% b$ r4 C8 S,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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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不行!我還沒好好跟舒妍道別,還沒好好跟她結束,我還沒準備好放開她的手,我還有話要跟她說啊。可是..可是,現在,我連要跟舒妍說什麼,都想不起來。" }: _5 I: E$ x; m! |
0 j2 ~1 ?) Z- e5 j& R. H聯絡不到舒妍的心慌,延續到後面所有發生的事情上。9 _/ a; M9 r( }
; q, T9 _' d7 |答應陪香琪選傢俱也拖到不能再拖才出現,看到玄雅阿姨我沒來由的感到愧疚,連說話的態度都變得卑微。想到晚上還要跟香琪的叔叔和姑母兩家人聚會,我覺得腦子簡直快要爆炸,『能不能不結婚了?』這句話多少次幾乎要衝口而出,可是我終究還是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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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香琪,拜訪親戚的事能不能緩緩?等到結婚之後再去吧!這些瑣碎的事情佔去我太多時間,我幾乎不能工作了,看似商量的語氣其實沒讓香琪有拒絕的空間,我垂下頭不敢看香琪失望的表情。但是香琪很快就調整她自己,笑著說她會解決,要我別擔心。香琪,真的對不起,我實在沒辦法應付這些事,尤其是當我的心正為失去舒妍感到恐懼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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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6 Z. M: P, L3 ^ z. Z當然,所有的事全都不會按照我的意願走。親戚的聚會中準新郎缺席,可想而知玄雅阿姨有多生氣,她罵的話我都接受,我知道做為一個女婿和丈夫我根本不合格,可是當她氣得拋出要我們取消婚禮這句話時,我的心居然感到一陣莫名的狂喜。6 E- w" b$ n- U8 I3 ~+ w
2 q$ w2 e5 B5 `: s+ h我知道這是阿姨的氣話,也知道這絕不可能兌現,尤其當香琪隨後趕到,聽見阿姨說的話之後,痛哭失聲的說她不結婚就會死時,我的心也像腰折的枯木般傾圮。朴智亨,你聽見了吧,香琪說沒有你她就會死,可是李舒妍卻說沒有你也沒關係。到現在,還能怎麼辦?你還想怎樣從這場混亂中脫逃?朴智亨,你省省吧,別傻了,聽見了嗎?# }4 y" j/ c. q0 k& s- r
9 a$ Y* \' {" L) K4 U+ F$ K' U我讓自己痛到麻木的心浸泡在酒裡,反正已經無路可逃了,那就別再讓香琪傷心了吧。那傻孩子被我欺負成這樣,居然還說她是生下來愛我的,卻不知道她癡癡愛著的這個混蛋,早就把心給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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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p" o9 _/ s% B+ Y! k$ L我決定跟在民說說我想告訴舒妍的話,算是正式跟舒妍告別。既然舒妍不願意見我,那就透過在民轉達也罷,反正,不管在民或舒妍,今生我應該是澈底的失去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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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數年後在街頭相見,我們真能笑著點頭問聲好嗎?我現在不能想像,但那顆我以為已經化成灰燼了的心,為什麼還不停的,斷斷續續抽痛著?舒妍,我真的很想見見你,然後問問你,我們,真的相愛過嗎?* h6 y6 y4 t+ k' f; H&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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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亨獨白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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