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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4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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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基德《圣殇》入围威尼斯 称反省痛苦毫无意义
日期:2012-07-30 07:29:00 作者:陆欣 小韩 来源:南方都市报
南都娱乐讯 (记者陆欣 特约记者小韩) 作为曾经的旗手型的人物,金基德在韩国乃至世界影坛的地位都不容小觑。但是在抑郁症的袭扰之下,金基德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去年的戛纳电影节,金基德携《阿里郎》复出。今年,他的新作《圣殇》又入围了威尼斯电影节,在6月的上海电影节上,南都对金基德进行了专访。
南都:去年在戛纳电影节,您几乎没有接受媒体采访,现在已不是如此。这段期间,自己的心态发生了什么变化?与外界、媒体交流,感觉如何?
金基德:在戛纳电影节接受媒体采访让我很不舒服。我不是不愿意接受媒体采访,只是在戛纳电影节上,人们问的问题都差不多,比如都会问我拍摄《阿里郎》的手法。要知道,作为嘉宾接受邀请参加电影节,是可以作为是一次旅行,在这个城市玩,在这个城市看片,在这个城市推广自己的作品。在这个电影节上可以会见影友,知道谁拍了什么新作品,这样的感觉很不错。我不希望在某个电影节上人人都在夸赞你的电影,而是每个记者/观众看了以后做出自己的判断。比如昨晚和你(本报特约记者)交谈时,你会诚实地告诉我你对这部作品的判断,有哪些好的地方有哪些不足的地方。我希望和媒体之间是有这样的交流。
南都:有评论说“《阿里郎》将是金基德最孤独的一部影片”。其实,当这部影片创作出来后,心中的孤独、抑郁等这些负面情绪是不是也随之消散了?在拍的过程中,您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金基德:《阿里郎》拍好之后,心中的孤独、痛苦、抑郁等情绪我都不记得了,也许你会认为我在说谎,但在拍摄的那一个瞬间,我没有说谎。现在再回到当时状况中,或许也有可能拍不了《阿里郎》。所以,现在再来看这部电影,那时候对生活的质疑等等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收获……是不是不太容易理解这些话?其实就如前面有人采访我所说的,现在这个瞬间,反省痛苦毫无意义。这一瞬间,我在上海,在参加上海电影节……
南都:可以聊聊隐居那两年的生活吗?说实话,去年在戛纳看到您,大家都吓一跳,长袍、灰白长发,在那两年时间里,您有出现过放弃拍电影的念头吗?
金基德:这和戛纳电影节毫无相关。你们都看到《阿里郎》里面出现的房子,我真的就住在那里。不需要衣服。穿着上,只要合适即可。昨天有记者问我,参加开幕式为什么不着正装。对我来说(导演指穿在身上的T恤),这就是正装,这是很好的衣服。这样的话题,已经被问过多次,我不想再多谈了。
南都:近些年来,你持续地提拔培养韩国的新导演,在培养新人导演时,您最为看重的原则是什么?
金基德:至今我还对这件事感到不满(有些媒体的说法)。而且身边的人包括我自己对这件事还有种种疑惑。许多事情,现在还说不清楚,等过一段时间,总会还原一个真实。说实话,我觉得我是老板,我和弟子之间不是有些媒体形容的“相互利用”的关系,我给新人拍摄电影的机会,这是正确的。比如《电影就是电影》、《丰山犬》、《美丽》这样的电影。
南都:不知道您有没有观察注意到中国的新导演?
金基德:中国好像是按照世代来划分导演的,我感觉“第六代”中的贾樟柯、娄烨、王小帅等导演的叙事都很相似(大概30%),相似之处大概来源于他们对于社会的批评。
南都:很多人形容你的电影是“半抽象电影”,您怎么理解这个概念?
金基德:在拍摄《鳄鱼》时,我第一次知道“半抽象”这个名词。后来又从影评人那里多次听说人物抽象、心理抽象这类名词,知道人们把我的电影称为“半抽象电影”。所谓人物半抽象,有伪装的部分,比如说一个人笑着坐在那里,拍一张类似家族照,没有一句话,那就是人物半抽象;想死没死,想哭没哭,夏天下雪等就是心理半抽象。
南都:据说2000年您的《漂流欲室》在法国放映时一度有观众因不堪忍受血腥情节而晕厥。您知道这件事吗?您知晓此事当时的第一个反应是什么?
金基德:我知道这事,当时威尼斯有两人晕倒,日本也有人晕倒,这之后某电影节放映《漂流浴室》时,有医生在影院随时待命。这是真的。对于这件事,我第一反应是,观众真的相信“血”啊,道具血是假的,多为糖分融合而成。而且我们都明白,拍电影时的枪击镜头、刀子捅人的镜头都是假的,但是观众却这么容易受到冲击。
南都:在中国,像您这样的文艺片导演,有不少人在积极地寻找一条票房与艺术共存的道路,您呢?
金基德:这样的问题已经被多次问过。这些于我已经不重要了,我会继续拍我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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