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臻茵-——舞翩跹

叶萱

[这个贴子最后由youngyoung在 2002/11/20 08:47pm 编辑]

) n9 w; X, u, f, K# t“不得了啦，臻茵！”李淳晴大聲吵吵著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怎麽了？東賢怎麽了？”正趴在桌上打瞌睡的臻茵一骨碌站
" `. \- W" c- n( d3 x4 g2 u, R起來，“嘭”的一聲，膝蓋狠狠地磕在桌子的邊沿。“噢！”
1 f+ {) c3 O; ^' [“不是東賢怎麽了，是東賢的妹妹怎麽了！”淳晴白了臻茵一
眼。這個女人，又在夢中會情郎呢。
“啊？東賢的妹妹？”臻茵揉著膝蓋，腦子還是一片空白。“東
& W& p" ]6 k% W( F賢的妹妹？啊！潔霓怎麽了？”
“呵，終於想起來了，我還以爲你要打電話去問三百朵玫瑰誰
. ?" |- O) j9 U# S% A& D2 {是他妹妹呢！”
; F: O: c) V  l  d* r3 w! C“好了，人家睡得有些迷糊嘛。快告訴我潔霓出什麽事了！”
% `) y( _# x# L$ Z& r, U! _  _“她剛剛被救護車送到市區醫院，聽說好象是急性肓腸炎。”
* A4 k8 y; f) j2 a& Z; a0 D“是哪家醫院？漢城醫院嗎？不行，我得馬上去看她。”臻茵
, M4 W3 J) K& S6 P7 X) [, S# ~一溜小跑出了辦公室，半路中想起什麽，停了下來。“淳晴前
) @  M) L7 d8 d6 O! s& d輩，麻煩幫我向總經理告個假。”
( {% O7 U) C9 V! J8 {1 G“知道啦，別跑那麽快，小心扭了腳！告訴潔霓我們下午去看
她。”李淳晴沖著門口大聲嚷著，一回頭看見辦公桌上的一本
宣傳冊，順手拿了起來。“Hotelier杯業餘拉丁舞大賽？唉，
8 T7 X' w0 q" j8 o# q) S2 w還賽你個頭啊，女主角都躺在病床上了。今年看樣子又泡湯
嘍！“
( q0 Q. @% y8 c1 }6 W; a% X; h漢城醫院四樓手術室的門口，東賢正來回踱著步，他接到泰
俊的電話就急忙趕了過來。潔霓確診爲急性肓腸炎，需要立
$ u8 D3 X& ~2 P* O/ [即開刀，東賢第一次以哥哥的身份簽名，沒想到竟簽在妹妹
的手術書上。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手術，他仍然感到非常緊
張。臻茵一出電梯門，就看見長長走廊那頭焦躁不安的東
賢，急忙迎了上去。
“東賢，潔霓怎麽樣了？”
“正在動手術，確診是急性肓腸炎。”東賢握住臻茵伸過來的
7 C. {5 `9 u9 R: }( U, T) u手，牽著她在長椅上坐下。
“你的手好涼，很緊張是吧？”
* w( o8 f' w& f, R7 {% H“是有那麽一點。”
“別擔心，只是小手術而已。拍拍胸口，摸一摸，再呼一口
氣，就輕鬆了。”臻茵邊說邊示範，見東賢沒有動靜，便伸手
去拍東賢的胸口。
東賢笑了笑，攬住臻茵的肩。其實從見到臻茵的那一刻起，
他就鎮定了下來。臻茵只要陪著他，什麽也不用說，什麽也
: ^4 j* n" ?" [. Z: G不用做，他就能感到心平氣和。
“東賢，潔霓進去多久了？主刀醫師是誰？有沒有名氣呀？麻
醉師不會出什麽差錯吧？你有沒有拜託他們？”
! v8 J4 A9 i4 B0 ?; h. g" b1 ~& ?“你不是說小手術不用擔心嗎？”東賢戲謔地說。
& J% H8 q% u7 n0 ~6 a; o“那是因爲，那是因爲害怕手術意外、麻醉意外什麽的。呸，
. f! w. ]% n, s4 L7 z8 n, J呸，呸，烏鴉嘴，童言無忌，隨風飄去！”臻茵一邊懊惱地拍
打著自己的嘴，一邊神情緊張地看著手術室的門。
東賢抓住臻茵的手，把她緊緊地擁在懷裏。這個他所鍾愛的
女人，總能讓他生出許多感激。之前她收留照顧著潔霓，現
1 ^" [4 V1 w+ V2 u0 {在她又象親姐妹一樣關心愛護著潔霓，她的愛總是那麽坦
誠，沒有絲毫的矯揉造作。東賢不禁爲潔霓慶倖，有個情真
意切的嫂嫂，又有個情同手足的姐妹。
4 t2 E' _0 H4 O. Z, d* n正如臻茵所言，這不過是個小手術。下午的時候，潔霓除了
3 }# F# I5 B' h. N& Y感覺刀口的疼痛，已基本沒什麽大礙。淳晴、泰俊與容齊代
$ U3 _' B& C5 h4 @# q$ K; u表華克山莊的同事，送來許多花藍與水果，泰俊與淳晴還說
了許多要潔霓好好休息的話，只有容齊憂心忡忡。這也難
# |2 z4 ?0 }2 @4 |& Y怪，容齊與潔霓作爲華克山莊唯一的一對選手，報名參加了
* T; T; e) E5 N0 j6 w1 XHotelier杯業餘拉丁舞大賽。他們已經在一起苦苦訓練了兩
& j9 O; P7 C# v7 ]( z6 i  E個月，沒想到離開賽還有四十五天，潔霓竟病倒了。這短短
9 z+ a" @4 v. Z, R5 N5 b的四十五天，讓他上哪兒去另尋舞伴呢？潔霓似乎看穿了容
齊的心事，沖著他抱歉地一笑，虛弱地說：
, I+ }. S# v& M2 F6 `/ D“對不起，崔容齊，都是我連累了你。”
“別這麽說，誰也不想生病的。大不了我們棄權就是了。”
“你能不能再找個舞伴？”
8 n$ n* `% o0 e9 K+ ?/ ?' [“這麽短的時間，恐怕來不及了。再說，代表華克山莊參賽，
+ ~+ W7 J6 [. X! b只能是我們飯店的員工，除了你，我不知道還有誰會跳拉丁
舞。”
! x. H8 z/ h( v- z1 R“怎麽沒有，這兒就有一個。”正與東賢說著話的泰俊插了進
  C& c' A2 J& n; M來。
  D  S# o4 s* O1 N) ~- h3 a“哪一個？”容齊疑惑地看了看臻茵，又看了看淳晴，最後把
: |3 |$ F7 Y( x0 w6 O4 |$ M目光落在了臻茵身上。“是臻茵姐嗎？”
“是。”泰俊點了點頭，“當年她可是我們大學的拉丁舞皇后，
! V0 i+ D2 a& J# b' g2 ]4 l7 M還得過校際冠軍呢，只是近年來退隱江湖，你們不知道罷
/ u4 @8 e" C6 w9 L了。總經理夫人對這個情況可是了如指掌喔！”
“那當然，不然怎麽敢自稱前輩呢！臻茵五年前還參加過漢城
飯店業舉辦的一個小型比賽，拿了冠軍呢。當時一個客人看
' L" ?; B$ p, k了臻茵的表演，對她著了迷，住在我們飯店不肯走。臻茵，
你很有客人緣喔，老有客人追求你，我就沒這麽好的命。
% J- D) R8 `/ S5 `( \咦，你幹嘛老眨眼睛？進灰塵了嗎？讓我看看。”淳晴走到臻
5 `0 h2 z2 s3 i/ m茵面前，伸長脖子想看她的眼睛，卻被她氣惱地推開了。
東賢雙手抱在胸前，微微側身掩飾著臉上的笑容。臻茵的拉
8 I( L4 H: S3 z5 _3 F$ X丁風情他早就領教過，因爲家中有兩卷當年她參加比賽的錄
; X% E( v" A8 d6 W+ ^" h( _% `影帶，至於後面那段羅漫史，他卻是頭一次聽說。好險，如
果當年那位客人贏得芳心，我申東賢現在還不知在哪兒淒風
' A% l  k7 n9 P+ y/ s: D( d苦雨呢！
# V7 S7 P3 {3 {6 z  r- t“太好了，臻茵姐，你做我（容齊）的舞伴吧！”容齊與潔霓
  V4 R$ y& {) J% B1 r3 J幾乎同時開口請求。
, Q, t1 s4 F2 r# n, T; I“不行，你們沒聽淳晴前輩說嗎，都是五年前的事了。跳舞不
+ K0 @' ~/ Q- |  R, S2 R/ l象別的什麽事情，一天不練全身就會僵硬，何況五年時間
3 \, ^, h2 p$ Z! Y/ |  Q: r呢！再說時間這麽短，只有四十五天，還不夠讓我和容齊將
; S0 Z$ H& v4 F" U) u舞步練熟呢。”
" v; u" L; i- W) @) g) q. [“臻茵姐，你就試試吧。你的基礎那麽好，只要練上幾天准沒
7 ^* ~* \  C( |2 A1 A3 d問題，就算幫潔霓一個忙還不行嗎？”容齊懇求道。
$ s1 j' v1 V/ A% V' m6 I# |# j“就是因爲潔霓才不能答應你。我要照顧潔霓，哪有時間練
/ [* P7 T% D' ~$ \$ [5 \6 q* D舞？”
8 B" A( z4 h0 S$ I8 X' O0 I, k“這個好辦，我還有半個月的假沒休，讓我們家享萬這段時間
( t' `& p2 ?( Z; r& W! F批我休假，我幫你照顧潔霓。去年我們華克山莊因爲兩位董
事長過世，已經棄權了，今年要再不參加，兩位元董事長在
天之靈都會生氣的。”一件單純的事情被淳晴這麽一神聖化，
整個病房的氣氛都肅穆起來。
“臻茵，考慮考慮吧。今年我們飯店取得了舉辦權，如果沒有
選手參賽會讓別的飯店笑話的。”泰俊的話才算說到了重點。
作爲董事長，他可不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
臻茵爲難地看著這些說客。出於對兩位前董事長的尊重，對
. {; l7 N  w* r& b華克山莊的熱愛，她的確應該挺身而出，可是這麽多年沒有
) m3 R+ t! r3 c" `7 B5 u3 l跳舞，她真不知道該如何重拾信心。她看了看倚著窗戶一語
未發的東賢，似乎想請他幫自己拿主意。東賢微笑著，輕輕
點了點頭，眼睛充滿了信賴與支援。
“好吧，我答應你們，可是你們千萬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喔！”
華克山莊這一年來的突飛猛進讓業內人士瞠目結舌，競爭對
; K1 I  h; }! y8 Y" ^手們搜羅情報仔細研究，最後一切原因都歸集到兩個人身
- L! _# I  w! v& A上：申東賢與韓泰俊。申東賢雖然表面上未參與飯店經營，
1 `6 W7 G2 w4 ^1 ]但實際上是個影子內閣，他制定的融資與投資計劃都被華克
- [; F' j8 i  I. C+ Y山莊一一貫徹執行。韓泰俊則是個不可多得的經營人才，頭
; s3 h9 z' M+ ]% X1 v7 V9 p腦靈活，眼界開拓。兩個人的配合越來越默契。
這一日，兩人參加完股東代表大會，一起走出會議室。
“東賢，要去接臻茵下班嗎？”
“是的。不過她四點換班，可能已經回家了。”東賢擡腕看看
+ E* `# ]$ R" \' o手錶，已經五點十分了。
“不一定。今天我們請了全國最有名的拉丁舞裁判，請她爲臻
# M& U2 u) @: _; L# ?2 ]茵和容齊作輔導，我想她現在可能還在練功房。”
. n8 F1 n7 |1 P3 `; N# s“哦？”東賢皺了皺眉，“你們這樣慎重其事，會不會給臻茵太
! Z% u& }) U) V多壓力？”
( K5 @* k# C; o& Q: g“臻茵需要點壓力才幹得好事情。你平常把她當作水晶製品，
輕拿輕放，小心呵護，實際上她可硬得象金剛鑽。”
" i8 H+ a7 d3 A/ b“是嗎？”東賢揚起眉毛，意味深長地一笑。泰俊不但很瞭解
臻茵，還很瞭解他。
0 {, ?) ]' I. r- f1 e! r- S“對不起，我是不是太過份了？”
! M8 ^) k& ~* X1 k' c0 y“哪里，切中要害！只是她還有個特質你沒說出來。”
/ i: Q1 Q6 y1 I“什麽特質？”
“臻茵還很象橡皮球，越用力拍她，反彈得越高。”東賢與泰
& X0 \' X" K3 S4 y0 y0 \, t俊對視了兩秒鐘，同時放聲大笑起來。
練功房實際上是飯店娛樂中心的一個健身操館。爲了這次比
7 W$ y" U7 {$ L1 k賽，飯店特意把它劃出來專用，暫時停止了對外營業。還沒
踏進館內，就聽見裏面傳來節奏輕快的音樂，中間還夾雜著
擊掌聲和一個尖細的女聲。東賢與泰俊推門進去，在門邊的
長椅上悄悄坐下。由於光線的原因，他們可以清楚看見場內
% t6 z9 W" X6 `. S* E& _) [% F的一切，而場內的人如果不細心，卻很容易忽略他們的存
在。一個優雅的女士正在場邊逡巡，她就是韓國體育舞蹈界
! K9 h- V1 g) B- m/ {聲名顯赫的全敏貞女士。雖然已年過五旬，但由於職業的原
/ V2 p  N5 F4 u1 w+ f. y因，仍然保持著美好的形體，高貴的氣質與挑剔的眼神令她
$ e) l0 ]# E  R1 T$ X不怒而威。此時她正密切注視著場地中央揮汗如雨的舞者，
樂曲剛一停止，她就拍著手把容齊與臻茵招到了身邊。
& i# U, U2 H' O3 c8 W% s8 c“首先，我要祝賀你們，二十天的時間能配合到這種程度簡直
是奇迹。徐經理一定吃了不少苦。”她很權威地看了臻茵一
眼，一副了如指掌的樣子。“徐經理的基本功很扎實，表演的
張力也很強，尤其是節奏感好，對音樂的領悟力高。徐經理
是不是也學過音樂？”
臻茵有些慚愧地承認曾學過幾年鋼琴。
“嗯，這樣很好。”全女士帶著專家貫有的神氣點了點頭。“徐
: V6 v/ |0 Y2 ^6 X5 Z1 Q7 m" D$ I經理的恰恰恰是幾支舞中跳得最好的，很輕快、俏皮，有活
+ ?; }7 t5 `  l力，手勢非常美，很好！”
1 q4 t  Y& N4 e2 y, }0 N7 ^臻茵被她誇得有些害羞起來。
“不過，”全敏貞突然拖長音來了個大大的轉折。
' r: R. T% C3 N/ {- O' @) y! N2 ^. z臻茵緊張地豎起了耳朵。
“我有幾點很不滿意。首先，以徐經理現在的體力，是無法堅
4 B& n  }  j! \# i6 _$ C) q. C持到最後一支舞曲的。剛剛我就注意到，在跳牛仔舞的時
3 G- A  ?* ^" w1 A1 w/ @2 Z0 P候，你有好幾次漏掉了節拍。”全敏貞換了一副批評家的嘴
5 E. h3 f/ G2 b, K' p臉，脖子也高傲地揚了起來。“其次，你在跳桑巴的時候還不
1 ^$ _8 y  b$ w夠火辣，跳鬥牛舞的時候不夠剛勁。親愛的女士，你要注
意，我們是在跳拉丁舞，不是在跳摩登舞。我們要抛棄僞君
子般的文雅，要性感，熱辣，狂放！”說到狂放一詞，全敏貞
象觸電一樣扭動了一下身體。
0 F9 d0 Z$ H: D$ J' a" w臻茵以爲她的演說完畢，誠惶誠恐地準備表示感謝。
“尤其讓我不滿意的是，”全敏貞尖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徐
經理在跳倫巴的時候很敷衍了事。我不是指你的動作沒有到
! B+ J4 r6 L$ J, H& L# j位，相反，你的舞步很標準。但是你的感情都跑哪兒去了
呢？倫巴是什麽，是愛之舞，它要表達的是愛人之間的纏綿
2 l3 b3 D+ E# U8 g- l+ m0 O依戀，舞者的身體與他們的心是同步的。而你呢？你的眼神
. g) |6 B. d. X% Q% I: a和表情裏有引誘與挑逗嗎？有深情與眷戀嗎？沒有，什麽也
沒有！只有尷尬、拒絕和莫名其妙的傻笑。我要提醒你，不
管崔容齊先生讓你有多難受，不管他有多好笑，他都是你的
舞伴！”
臻茵象個正在接受校長訓話的小學生，手不由自主地搓著自
己的耳垂。全敏貞說得有些尖刻，但句句都是事實。臻茵確
7 n& z3 `) w7 v4 ?+ Q8 B. Q實沒法跳好倫巴，一想到要跟弟弟一樣的容齊假扮情人，即
使是幾分鐘的一支舞曲，也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今天你們既然請我來了，我就要好好輔導輔導你們。”全敏
' I: P. c) o1 e- w# K( g貞誨人不倦的熱情一上來就無法停止，現在她已經打定主意
送佛送到西了。
; O8 F7 h6 B8 `% Z6 h“徐經理已經結婚了，是吧？”
“是。”
“先生叫什麽名字？平常都怎麽稱呼他？”
“申東賢，我平常就叫他東賢。”臻茵詫異地看著她，跳不好
! _+ X% a6 ~; v# v倫巴與結沒結婚有什麽聯繫嗎？
6 j/ {' q9 w6 A“好，我們現在就把崔容齊先生當作是你的東賢。東賢先生，
- h; d8 U% I9 \- S1 s3 q- }你到這邊來。”全敏貞沖著容齊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左前
4 x! z" ^8 r6 _' R: [% z5 ~! l方。
容齊足足愣了有五秒鐘才反應過來，馬上走到全女士指定的
% @# M4 U. w" Q" ^  T( ~地方站好。
“徐經理你注意了，現在你眼睛看見的、心裏裝著的都是你的
- W8 R8 |+ O8 {$ q; n5 H/ s) B2 F9 A東賢，自己給自己催眠，OK？好，我們把幾個最糟糕的地方
好好糾正一下。你現在面對著東賢，想要引誘他。做一個慢
速的‘庫克拉恰’，手從胸前慢慢撫過，停在大腿處，右手輕
) V7 A) _* _' `輕拉起裙擺，眼神非常誘惑。好，很好！東賢對你的風情萬
種著了迷，他快速旋轉一個360度，在你面前單膝跪下。你高
/ P0 ]" b; c  n: v7 l傲得象個女神，擡起左腿從他的頭上劃過。腳尖繃直，注意
" |6 U) o, b9 ^4 Q; _手勢和表情，Very good！東賢一直追逐著你，你卻令他迷
惘，一會兒迎合他，一會兒又抗拒他。注意這中間的三個高
級扭臀步和三個阿列曼娜。東賢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表情，心
中的愛很熾熱，但又屢遭挫折，要把這種熱烈的、急迫的但
又無可奈何的心情表現出來。OK！接下來徐經理你做一個螺
旋轉離開東賢的懷抱，他不願放開你的手，又把你拉回來。
這裏再做兩個快速的螺旋轉，非常好。東賢緊緊抱著你，雙
手撫著你的背部，深情地注視著你，低下頭想吻你，你一把
推開他，轉身離開，表情既戲謔又有些迷亂。東賢從背後抱
5 W$ h: N# E  [' i! d6 X# y, v住你，撫慰你，對你有說不完的甜言蜜語。注意這裏九個節
, v6 x! I8 T( t0 C$ d: N拍的滑門步。你的表情由傲慢到溫柔到眷戀，最後變成一種
渴望。Great！再看結尾的那一小節。你完全沈醉在愛裏，不
; g" n0 C. M) j0 C; O! d再欲迎還拒。左手勾住東賢的脖子，高高舉起右腿，注意腿
和腳尖一定要繃成一條直線。東賢左手抓住你的腳踝，右手
: t7 @7 j- a% [: r, g; ?摟住你的腰，你的身體向後仰，弧度很大，充分展現腰部的
柔韌性。好，非常美！現在快速還原，右腿放低，勾住東賢
的後腰，頭埋在他的肩上，東賢左手握著你的右腿膝蓋窩，
0 L, |, M, z1 L兩個人非常陶醉的樣子﹒﹒﹒﹒﹒﹒”
+ e( J9 u. u7 l9 c7 v) q% |; h1 `東賢朝光線更陰暗的地方挪動了一下。他的臉有些發燒，從
' ?; U. l3 q3 h$ p% b& Z$ m一個年長優雅的女性口中聽到一大段自己與妻子調情的話，
2 ^* s$ \/ ]' d" D6 m2 g. C; s  V儘管是想像的，也令他十分尷尬。他瞟了瞟韓泰俊，泰俊似
" N% k: a  g( l5 D) O0 |, H乎也很不自在，眼角與嘴角值得玩味地扯動著。
2 U) X" i9 g1 |“好，很好，就是這樣。要用自己的舞蹈感染裁判和觀衆，讓
他們感覺你們就是一對真正的情侶。現在我們配上音樂再來
6 @( X9 }6 J1 M/ x一遍，注意我剛才重點講解的地方。好，音樂起。”
臻茵與容齊把已爛熟於心的套路又表演了一番。不知是被全
9 w* ]; `' `- P* q女士盯著壓力太大，還是因爲容齊誇張的表情真的很搞笑，
總之臻茵又做了幾個奇怪的表情。
0 S1 z  m6 m  A' v2 c8 ~“STOP！徐經理你怎麽回事？與愛人纏綿緋測的時候你會這樣
) Z3 ~5 h4 l% h! b! o+ ?; T子笑嗎？你不覺得敗興嗎？剛剛還做得好好的，配上音樂爲
什麽就不行了呢？難道你們比賽的那天還得我在旁邊講解
嗎？頑石，真是頑石！”
全敏貞恨恨地頓了頓腳，氣衝衝地走出練功房。容齊焦慮的
目光追隨著離去的全女士，卻看見遠遠角落裏坐著的泰俊與
東賢。泰俊沖著他努了努嘴，他會心地點點頭，拾起扔在地
/ L* [/ ?# B- Q' |3 I8 w4 [上的衣服，朝門口走去，臨出門時還不忘關掉了頂上的吊
& I# q. m- z7 N! s5 v, W0 \5 N燈。
現在一切都安靜了下來，沒有訓斥，沒有浪漫的音樂，只有
) o/ _- Q) `! L' b+ I! m一盞桔紅的射燈柔柔地照著空曠的場地。臻茵頹然坐在地
上，手緊緊地抱住膝蓋，頭深深地埋了進去。她的腿再也無
* b2 d8 _; X& T3 @4 l5 _3 k力支撐身體，她的心也因挫敗而蕩到了穀底。她專注著自己
的憂傷，沒有聽見東賢緩緩而來的腳步，也沒有發現東賢已
坐在她的身旁。
" c1 Z+ h$ y9 h“還好嗎？”一聲溫柔得近乎耳語的問候喚醒了她。她擡起
3 w* n4 b+ {, x9 ^- Q頭，看見了那雙深情的眼睛，有詢問，有關懷，有愛惜，有
$ B0 P5 b  n9 [( K4 S不忍。她眼中的水氣凝成了水珠，滾落下來。東賢一把摟住
2 C7 O8 N' H/ U1 |  ?# D, w了她，緊緊地抱在懷裏。此時，任何言語仿佛都是多餘，惟
有擁抱才可以化解這淡淡的哀愁。
接下來的二十五天裏，華克山莊爲這對舞伴放了大假。臻茵
像是裝上了十萬馬力，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只做三件事情：
3 Z) f4 b) M* F( Z% D, G& O上午體能訓練，下午與容齊練舞，晚上在自家浴室的大落地
4 }* e& d2 o: e+ ~- H# l5 ?/ u鏡前琢磨姿態與表情。在這二十五天裏，東賢也發現了另一
, _" F" A6 A; B2 O7 e& K個臻茵。以前他把她象孩子一樣地寵著護著，以爲她貪玩、
耍賴、頑皮、馬虎，沒想到她纖弱的身體裏蘊藏著這麽堅韌
+ O$ E( Z- M$ `( B不拔的毅力和強烈的好勝心。他發現臻茵其實很象自己，不
到最後一刻決不輕言放棄。
3
日曆終於翻到了十二月十五日。這一天，華克山莊的大禮堂
- p6 M% x) B4 Y# N5 r被妝扮得金碧輝煌：禮堂的中央鋪設了花大價錢購置的舞池
專用木地板，頂上的吊燈換成了昂貴華麗的歐式復古吊燈，
圍著舞池擺放的一個個圓桌上放著燭臺，每個燭臺上點燃了
. P0 N1 E& y$ A* _  Y五支蠟燭。時間剛過八點，客人已陸續來到，一時間雲裳鬢
影、華衣錦服，紳士淑女雲集；名士名媛結伴而來、熟人朋
友問候致意，一派熱鬧非凡。潔霓今天也精心打扮了一番，
她穿著一件CHANEL粉紅色吊帶式薄紗晚裝，胸前輕快的荷葉
邊隨風飄動，透著清純與活潑，長長的頭髮隨意地披在肩
  A" l# f" [( I! w4 R+ q. _3 \上，一條白色的珍珠項鏈在脖子上柔和地閃著光。當她挽著
6 D! O4 I# t5 D- z, x2 a5 d4 N( H, j東賢的手走進大廳時，她發現許多雙羡慕的眼睛追隨著他
) Y$ W- g4 |* l" j6 o. @2 m們，有的甚至指點著他們交頭接耳，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
  X) d( ]; b( A的滿足。哥哥今天帥呆了！同樣是手工考究的深色西服，穿
在哥哥身上就像是從他身體裏長出來的一樣，那麼合身、得
體。幹練的短髮把他的臉龐襯托得愈加清秀，那與眾不同的
) h0 w2 w5 L$ H. N8 p5 o儒雅風度，舉手投足的氣宇軒昂，怡然自得的大家風範，使
得他在人群中顯得那麼出類拔萃。斯文的眼鏡與運動員般高
! O" p  u, c+ v! Q! I! ]大偉岸的身材，這一對矛盾在哥哥身上統一得那麼和諧與完
' ^$ g; {2 e. F5 e. w2 b' r( J美！她甚至在心裏有些嫉妒嫂嫂，作為妻子，臻茵姐在哥哥
& ^' D: c, N* h& d+ N身邊風光的機會可比自己要多得多。
八點三十分，在華克山莊韓泰俊董事長的致詞聲中，比賽拉
2 H& l2 e9 b6 `4 u2 J開了序幕。十對選手集體亮相，逐一向舞池四周舞動，爭取
著裁判的注目與觀眾的掌聲。東賢與妹妹坐在靠近舞池的一
6 O9 W. |& a" E! o張桌旁，目光只追隨著那個婀娜款擺的紅色身影。臻茵今天
穿著一件火紅的舞裙，吊帶低胸露背的設計，裙擺在膝蓋上
五公分處演變成流蘇四下輻射，把個原本玲瓏剔透的身材襯
托得愈發性感撩人。頭髮在腦後簡單地挽成一個髻，前額梳
得光光的，由於抹了髮油，顯得愈加烏黑發亮。細膩光潔的
) S5 S! O: T8 u1 i* h4 l肌膚透著蜜一樣的自然色澤，華美豔麗的妝容更是把她平日
5 r1 [. l5 |( @5 i  p2 u裏若隱若現的妖嬈嫵媚完全展現了出來。隨著舞蹈的轉換，
! g' }; R; z& v  O2 b4 x, E她時而浪漫纏綿，時而風趣俏麗，時而性感熱辣，時而剛勁
( q2 E/ ^" l2 _  T( O豪放，時而靈巧輕盈。當她扭動腰肢時，背部裸露的優美弧
線讓人產生無限遐想；當她快速旋轉時，修長的雙腿與精緻
的舞鞋就象譜寫拉丁情歌的音符熱烈跳蕩。東賢感覺靈魂像
$ `3 ?7 I1 l  t) d是飄出了軀殼，正一點一點熔化在臻茵火一樣的熱情中。
比賽幾乎是在白熱化的狀態下進行，三號與八號兩對選手成
$ f2 z8 _* D" D了冠軍爭奪的焦點。他們的名次互相交換著，當倫巴、恰恰
% p6 P1 }& L* h* D6 [恰、鬥牛舞的第一名是三號時，八號肯定是第二名；當桑
巴、牛仔舞的第一名是八號時，三號的第二名也跑不了。就
這樣最終三號選手以三個第一兩個第二的微弱優勢戰勝了八
號選手。全場爆發熱烈的掌聲，潔霓興奮地搖晃著東賢的
手，吳享萬與韓泰俊也趁旁人不注意擊了一掌。當容齊與臻
茵繞場一周驕傲而優雅地敬禮致謝時，東賢感覺眼中有淚湧
* C, e7 D# U0 `/ R出。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這風光背後的辛酸，這二十多天裏，
8 @: e$ B) X- ~: |$ p; r每當他從浴缸裏抱出已熟睡的臻茵，或是為她挑破腳上的水
$ t; n3 u, N# x2 i- d8 E泡，為她淤青的腿抹上藥膏，他都比臻茵更渴望今天勝利的
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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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7 V+ y4 A" J' C# T曲終人散，華克山莊的員工也越來越多地湧向這裏。既然董
事長同意已換班的員工可以來此參加慶功PARTY，他們又怎麼
3 Y7 w% [8 {8 B/ s! Q4 f( U會放棄這樣一個HAPPY的機會呢？臻茵和容齊都去卸妝更衣，
' k; E! j$ L; x7 i0 t- S3 a主角還沒有到，但他們已迫不及待地自尋開心起來。
“享萬，我們也來段恰恰恰吧？”李淳晴慌急慌忙地趕來，連
制服都沒來得及換下。前幾天剛剛接受了全女士的啟蒙教
育，知道恰恰恰是仿效企鵝的姿態創造出來的，淳晴當即拜
) o! T4 c) T- d1 F- N8 j: p# k師學藝。她永遠記得當她的老公還是享萬先生的時候，是如
何誇獎她那雙胖而有趣的企鵝腿的。
6 @3 ~# u$ r5 U( m% r1 I2 g7 v“遵命，老婆大人。”吳享萬高高舉起右手，大拇指與食指響
0 _! M1 C/ p! N- x6 Z6 j亮地一搓，“MUSIC！”
隨著音樂淳晴開始搖擺。小而緊的深色制服包裹著她豐腴的
身體，大而白的領結在胸前晃來晃去，的確很有南極風情。
/ D* N7 f0 L' {6 H她急著想展示自己學會的所有舞步，360度的旋轉才做了270
度，就心急火燎地趕著下一個“紐約步”，全然不管節拍。可
憐的總經理象支暈頭轉向的陀螺，才趕到老婆面前，老婆又
神出鬼沒地轉到了他的身後。一旁的李主任與小劉似乎不想
讓總經理夫婦專美，一高一矮兩個粗笨的男人，憑著記憶，
4 @4 e+ A) M" t: ~6 u) U/ N6 @+ F# [想當然地前進後退，機械地扭扭臀，又急急地手心對手心推
上一掌，怎麼看怎麼像是在切磋一套江湖失傳的獨門武功。
許多人被他們感染得聞樂起舞，既不管舞姿是否難看，也不
在乎舞伴是否合拍，只是一門心思地釋放心中的快樂。音樂
隨著人們的喜好變換著，一會兒是曲，一會兒是歌。當響起
那首古老的Rose Rose I Love You時，潔霓再也按捺不住，
把東賢也拉到了舞池中央。雖然是第一次與妹妹跳舞，跳的
又是自己極不擅長的快節奏舞步，東賢卻一點也不覺得生疏
局促。今夜真是美滿，這兒的人，這兒的氣氛，讓他仿佛回
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
6 u7 A( }2 s6 j; `8 b; R$ [4 e臻茵靠在門邊靜靜地欣賞著東賢的舞姿，平時狡猾的東賢就
是這樣在她毫無防備時觀察她的，今天終於讓她也逮到了機
" {6 Y" G8 Y2 j3 N- q會。東賢真的不大會跳快舞，他好象快不起來，又好象是故
意在偷懶，常常把兩拍跳成一拍。潔霓有些不大滿意哥哥的
: |6 A0 c! x/ x2 _2 I6 _' n& b表現，在他的肩膀上擂了一拳，又沖他伸舌頭做了個鬼臉。
& r1 O9 n& I) S4 }& f$ j東賢也不示弱，揪住潔霓的鼻子，裝做很用力的樣子搖著。
( ^( f( C. l* Q$ e' L兄妹倆大部分時間就這樣象孩子一樣互相捉弄著，幾乎忘記
了跳舞。臻茵頓時覺得鼻子發酸，這對可愛的兄妹，誰會想
到他們竟相互錯失了二十年。
" g- D/ o& E& k, w* e“臻茵姐，你換好裝了。”潔霓發現了臻茵，從哥哥懷中掙脫
出來，歡快地跑了過去。
東賢順著潔霓的聲音向門邊看去。臻茵換了一件典雅的淡藍
色吊帶晚禮服，烏黑的頭髮仍然在腦後挽著一個髻，只是額
前微微散下一些留海，豔麗奪目的濃妝已被素雅的淡妝代
3 C* W0 Q0 e/ ?7 G" e, z替，剛剛還妖嬈性感的辣妹變成了眼前這個清麗脫俗的淑
女。
“女主角到，大家拍手！”眼尖的吳享萬發現了這邊的狀況，
) r. V- G( U( D$ I三步並做兩步地趕了過來。其實他陪老婆跳得腿腳發軟、頭
暈目眩，極需要換個節目休息休息。
/ s. I) t# i4 I" M* H6 K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全體鼓掌歡迎臻茵。臻茵一時間不知
6 D0 c, @: K4 Z* D* k, K% c5 Z6 [7 }所措，忸怩地站在原地沒有動。潔霓不由分說，推著臻茵把
她送到了東賢的身旁。
/ F; Z$ f) O2 E& f5 b“今天，我們在場的各位都要感謝徐經理，沒有他，華克山莊
- p; l1 S9 N/ H就得不了冠軍，得不了冠軍，我們大家就別想這麼瘋玩。徐
經理是我們華克山莊的功臣，是我們華克山莊的楷模，是我
們華克山莊的棟樑，是﹒﹒﹒﹒﹒﹒”
“總經理，你像是在貼光榮榜耶！不要這麼誇張吧！”淳晴心
裏有點不得勁兒，看見臻茵出風頭，她總是有些酸溜溜的。
5 H7 j- n$ w: I5 ]  W/ S; G“一點也不誇張！眾所周知，一年前正是徐經理把自己獻給了
* x/ x: D2 o( H申東賢先生，才挽救了華克山莊，所以她的功勞﹒﹒﹒﹒﹒﹒”
眾人哄堂大笑，不知是誰在下麵大叫著：“總經理你把順序搞
反了，是先救了華克山莊，再獻出自己啦！”於是又引來一陣
+ m8 Z- q6 C9 Z) @: \, s哄笑。
臻茵羞澀得一直往後退，像是要躲到東賢身後去。東賢笑著
) P6 w6 X* `4 X3 h大方地把她攬進懷裏。
早先一步進來的容齊見眾人沒有鬧他，放心地噓了一口氣，
也加入到調侃臻茵的大軍中。
“臻茵姐了不起，這幾十天為了練舞都沒時間陪老公，我們今
' T7 U% E8 v4 N天是不是要補償補償他們呀？”
“崔容齊說得對，我建議今晚給申先生申太太免費開一間總統
套房！”不知又是哪個搗蛋鬼在下麵喊了一嗓子。這回除了一
陣大笑，有人還吹了幾聲口哨。
  B2 d; l' x- t* q, k& e% e“我看這樣，授予申先生申太太華克山莊榮譽夫妻的稱號，今
- M  m7 A2 D! J天的慶功PARTY增加一項內容，慶祝華克山莊第一對榮譽夫妻
的誕生。”
“總經理英明！小胖你趕緊獻花呀。”離東賢與臻茵最近的小
胖聽容齊這麼一招呼，趕緊抓起旁邊桌上的一個大花藍，傻
3 R5 D! A( c7 u: p1 Y9 _& U呼呼地湊了過去。
) \8 _5 e" l) g* T1 @% ]( L  a# u“申先生，申太太，請你們擺個經典POSE，小弟我‘哢嚓’一下
" c  I4 h4 P- [4 E/ s留作紀念。”容齊變魔術似的，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了一個
$ ?% v- I' N7 d/ @1 f) ?' a相機。
% ~) K; R& Y" J" U“什麼經典POSE？”小劉用肘推了推容齊，一臉茫然地問道。
& Z8 K- ~; ?/ {5 ]“就是這樣。”容齊曖昧地眨了眨眼，噘長了嘴用力“啵”了一
  [: z% s0 p. J  A1 [5 X聲。
6 `: `6 g7 |+ Q& u5 J“噢！”小劉恍然大悟，轉過頭大聲喊道：“強~吻~，強~吻
9 T! m# D) n. K8 m) U( x+ B/ G~！”“啪”，後腦勺重重挨了一掌，原來是李主任的五指
0 b3 c5 ]" r4 H" J“煽”。
* l; u' S$ B: Z: z“笨蛋！真不知道你的廚師證書怎麼考來的。都老夫老妻了，
5 T7 Z; g' \# [還強你個頭啊！舌~吻~，舌~吻~！”
這一回除了笑聲、口哨聲，還增加了跺腳聲、掌聲和怪叫
& K( h! d. ~) E聲。
3 m, d. i+ e) Q0 M/ }! [5 r/ R1 ?臻茵羞得背對著大家，頭埋在東賢的肩上簡直就不敢抬起
+ ~* p5 |% H7 ~$ a- t6 C來。東賢也被大夥兒鬧得臉頰發燙，只得求援地看了一眼韓
; k+ H* N  A  }- r2 S# h泰俊。泰俊回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拍手示意眾人安靜下
, A) w& B  l% n) q& w- t0 e來。
“大家別玩得太瘋了。你們不怕被炒魷魚，我還怕申先生提議
改選董事長呢！大家既然這麼想補償申先生申太太，就讓他
們夫妻倆好好跳一支舞，你們這些電燈泡暫時省省電，各自
玩各自的。”
9 d2 I: w% x- o( |: h' J' b  O' i也許是“炒魷魚”一說起了作用，眾人頓時偃旗息鼓。稍稍安
" S  S; s0 |3 R靜了幾分鐘後，又興高彩烈地散開各自尋找舞伴去了。
; c5 X  s1 v- Q+ `此時大廳裏響起了一首東賢熟悉的英文老歌SPEAK SOFTLY
LOVE，這是他美國的養父母最愛聽的一首歌。每到週末的晚
上，老夫妻還會伴著這首歌的旋律翩翩起舞。東賢托起臻茵
酡紅的臉，問道：“高貴的女士，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2 G2 o3 f$ n6 h3 t! B1 U0 Z“不勝榮幸！”臻茵玩笑著微微行了個屈膝禮。
東賢扶住臻茵的纖腰，輕輕握住她香軟的小手，牽引著她緩
緩律動起來。臻茵沐浴後的清香若隱若現，惹得東賢情不自
禁地貼往了她面頰。
3 b" w7 h3 j3 q3 U- F6 S! p“你今晚真美！”
“我平常不美嗎？”
4 h% y& O, Q  T8 L' ]“今晚更美！”
“那，你今晚真帥！”
“我平常不帥嗎？”
" p7 Z& ], q- }! k“今晚更帥！”
兩人相視而笑。
空氣中那個磁性深情的男聲婉轉低沉地唱著：
Speak softly love and hold me warm against your
. x. P/ ?8 ], r4 Z* r1 s% a9 _" }. Y$ @2 C0 fheart﹒
  c8 n8 {- H7 U  y* q) }I feel your words the tender trembling moments
  h/ u% D  x0 c  T& e& Vstart﹒
; p  K' L3 u, I4 @. _$ P) YWe‘re in a world our very own,
& z+ ^# X: z: V" O8 d# S; esharing a love that only few have ever known﹒
* G" d# H7 a- O0 ?1 Q% ?$ Z+ LWine coloured days warmed by the Sun﹒
Deep velvet nights when we are one﹒
Speak softly love so no one hears us but the sky﹒
The vows of love we make will live until we die﹒
) Z4 ]& D, [4 ~# ?My life is yours,
and all because
3 W- a# M) u" R! fyou came into my world with love
4 s, e- Q! S$ {/ u+ B, g( qso softly love﹒
“My life is yours，my soul is yours，and now my
" s9 c6 e) }% l7 A+ S* i( |: X3 F% Ilips are yours（我的生命是你的，我的靈魂是你的，此時
此刻，我的唇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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