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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6-19 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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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太阳深处》之海伦手札3-10
[这个贴子最后由韩牵我心在 2003/06/18 06:11pm 第 1 次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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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ei" B. r9 i, t0 g2 @: f$ m- a3 J9 v
3.「他就像是個定時炸彈,讓我提心吊膽」。我擔心著說。學長要我放心,會幫我解決。& b: D2 }9 [3 s) ~* B
吧台一角,有個穿軍服的人,引起我的高度警戒,!
( ~3 t/ ~: e$ I. U學長走過去打招呼,兩人是舊識。我的感覺裡,兩個都是個性內斂,家境功課也很好的人,像這樣十全十美的人,不就是沒有什麼魅力了。* O$ e" Y+ U( {
學長問及宋中尉對「江碩民」這個人的印象如何?他的評價是「像個男子漢,非常敬業講義氣,而且有男子氣概」。我不以為然的道「應該不像男子漢,而是魯莽吧!」
+ K3 M, Y- O" Z! s讓我驚訝的是,「他說,三個月內要結婚的女醫師是妳吧!」中尉不急不徐的說。
1 A) ^. E# e' ~5 p寶娜知道後,竟佩服起這個男的,勇氣可嘉!「這不叫勇氣,這叫無知!」我嗤之以鼻。寶娜認為「他是理想主義者,相信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反擊著說:「妳不是很欣賞他,去告訴他,這一招對我行不通的。神經病!天下就是,有難的事」1 ]; \( P; T6 t; Q
原來學長是利用,醫院大廳的護士來通報,讓我又躲過了一次。- u! L% T1 b5 m& W6 h
來到急診處,看到的是,一付妳奈我何的「江碩民」,我沒好氣的說「據我所知,海軍醫院裡,有很多優秀的醫生」。他反而一本正經的說「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像妳這麼有能力的醫生」。撿視傷口時發現他手肘處,有一個交錯很深的舊傷,我隨口問了傷從何來,「沒什麼!只是不小心打破車窗」他不在乎的說。
5 C( q" t# v' K( B! `我交代了徐護士,該做的事之後,走了出去。「如果不回來,就會讓我後悔!」又恐嚇我?回過頭,我要徐護士傷口包紮好後,安排他見一下精神科醫生。恐嚇?我也會。& n5 r; y; y3 _
他竟敢質問我,為何一直躲著他?「喜歡?不喜歡?可以直接了當的告訴我。」( g/ j, H/ `' L1 D1 `4 _3 |
「我不喜歡你!我討厭你這種行為輕浮,完全不管別人的感受」他要我不要冤枉他,「我只是豪不修飾的表達我的感覺,所以想到什麼就說,想做什麼就做,從來沒有考慮過,對方的的反應跟感想。很多人會習慣性隱藏自己的感情,但我不一樣,我只是不想隱藏自己的內心世界,我想讓妳看到真正的我。沒有加化學肥料的有機食品,貨真價實,有益健康。妳現在懂了嗎?我這個人。」
% i9 o" i; X9 |: [, w; t& h現在懂了。可你找錯對象了,「我是個結過婚的人,不要再糾纏我了,去找個適合你的人吧!」他還不死心的說「妳說妳結過婚?那就是過去式了。結不結過婚,我不在乎!重要的是,妳現在是一個人。我,要把我的人生托付給妳。」
0 F1 h2 P+ _( E8 j/ P6 k3 `" \% Z4 `' A我勸他不要拿自己的人生當兒戲,有些事不是光靠努力就行的。「而我呢?即使你花上一輩子的時間,也是白費功夫!」
, x7 S; O5 @7 B1 A$ h「我會把妳當作明天會死掉的人來對待,相信我!人的生命,真的非常脆弱,每個人都有可能明天會死掉。我媽媽是這樣,我爸爸也是這樣!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忠於我自己的感情,請妳相信我,我是真心的!」是嗎?我是醫生,難道我不知道?生命的脆弱?宇振不也一樣?7 W4 |$ m8 f5 \2 E) W' P/ V& I2 a; }
救護車聲由遠而近……….推下來一個受傷的新郎倌,我彷彿看到了「宇振」,腳步不穩中,我追了過去……….他看起來是回天乏術了。隨之而來的新娘,傷心的叫著新郎名,我無意識的加入搶救,不要啊!不要讓那個新娘,再跟我有一樣的傷痛,這種痛,永生難以磨滅……….
! j+ ?, y" w" H( @2 u學長的一巴掌,打醒了我。「妳清醒一點,他已經死了!妳為什麼一直不肯面對事實呢?」不知情的江碩民,對我說「海倫!加油!」。2 g4 G# F) N7 W9 j
「想要挽救一個瀕臨死亡的生命,是理所當然的。醫生並不是萬能的神,我們只能盡全力搶救,其他的只能依循神的旨意。」學長開解著說。我不解的問「你說,神真的存在嗎?我有時真的很懷疑,當祂帶走天真無邪的小孩,帶走一些無辜的人時,祂到底想傳達什麼訊息呢?而那些被遺留下的人,為什麼要接受這種懲罰?」
5 f$ U+ o$ G0 r( c2 m" i2 U「應該有祂的道理,祂可能要告訴我們,這是一段錯誤的姻緣」學長也擔心剛才那件事,會勾起我對宇振的回憶。+ ?0 R; c/ c0 P, R7 N9 S1 X, i6 w& y
「你錯了!我從來沒有忘記,宇振他一直活在我心中!」我這樣告訴學長。要忘記一個人,不是要用上一生的時間嗎?
& t6 m, F# h6 }$ ]4 i4 ]! J+ u) e9 g5 A9 K剛做完一個大手術,有點累。學長建議到我的辦公室裡喝杯茶,推著我往前走。推門而進,滿屋子的百合花,空氣中充滿了濃濃的花粉味,我開始打噴嚏,奪門而出,涕泗縱橫的我顧不了形象,推開了那個滿身花粉味的江碩民,又是他的傑作。, G- @# E- S( D2 d
「海倫,對不起!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而已!」依稀中,宇振也說過同樣的話。2 [, H$ r" t( I: s- D! K3 m9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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