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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2-9-24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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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的爱过吗》番外篇：真心愛過——妶秀歸來<1>
真心愛過——妶秀歸來<11> 作者： 笑笑; ~, `" j8 w" f6 x+ r3 e' L$ C
我至今都不敢回想那些日子是怎麽過的，那好像是一段漫
& y% R5 c1 e q6 M% m! c. r長而短促的空白，每天只看見太陽升起又落下，落下又升: h6 B5 M @, C/ D' ~
起。去公司，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麽。吃完飯，卻不記得
v( x# y# N8 c0 G6 L吃的是什麽東西。不去想在豪，但他的影子卻仿佛總在我3 q5 i' M8 x. J7 R3 V; E
左右。一天，馨瑛姐打電話來，說要回家幾天，讓我去看2 f4 A# e2 {+ G/ H+ O! ]
看在豪。馨瑛姐，面對在豪會讓我更痛苦啊！但是，謝謝4 s! p+ n/ C# f: v
你！我原以爲再見到在豪只是奢望，你卻讓我的夢想成
! l) L7 L1 }1 B( U. S# X5 h# t) S真。痛苦就痛苦啊，只要能見到他！
8 X Y, s5 u- \( c+ e% t我在別墅外等到了在豪，他沖我笑笑，笑容溫暖得好似春
$ W. l9 y$ h" h7 y* C" s天的陽光，這是一個充滿了對生命的渴望和熱愛的微笑! a1 X# u0 ]( b; P
啊！大田的風清新而涼爽，帶著淡淡的青草味兒，我和在
B. {9 S* ~! f% i. J! ~- Z/ Y豪漫步在風中，像是久未見面的老友。“對不起，前一陣1 ?* ^4 {. y' {/ s7 s/ X
子一直對你發脾氣，我知道對你太過分了。”他突然說。% F+ @. {* w+ c5 e1 \8 x
在豪，你還對我說“對不起”嗎？你是那樣寬容地對我
$ X; x/ K# f0 K2 p( ^+ [啊！“但因爲是你我才會這樣，我知道你會接受，但還是. B; q% E9 e3 u/ l: t0 `6 Y
對不起你。”他輕聲說，樣子是那樣真誠。在豪，你相信
2 ?, n F3 h6 j; N4 @我對你的愛，已經讓我心存感激，我由衷地說： “在
; L& ~% w4 w# J: j豪，我想要拜託你，不只是爲了馨瑛姐，也爲了我，你一. `8 u8 s$ L& S, W
定要好起來。”在豪，當你爲了活下去而拼命努力的時9 L/ j. S7 t+ n$ l8 F* y
候，也有一點點努力是爲了我，好嗎？
" }/ y* x" K4 U" f* K5 w我決定到紐西蘭去。因爲與在豪生活在同一個城市，對我4 T6 @, _. d+ n; C0 s: w
而言實在是難以忍受的煎熬。雖然與在豪相處的時候，我$ ^) h# t, S, ^4 K, J% z& @ s
努力把他當作老朋友對待，但愛一個人和不愛一個人都不
& w5 z5 j* c4 K$ f1 d/ y是用“努力”就可以控制的事情。這個男人，哪怕病得蒼( K, H m. j; F& u- ]! h; ^6 a) S
白如紙，卻仍然強有力得讓人從心底裏愛他敬他。他那麽
& r/ v' u8 \7 l; c+ h! y不舒服，可還是幫公司做著企劃的工作，而且做得非常出
' Q5 A1 \7 H% z色；我告訴他將要去外國不知能不能與他聯絡，他說：, ]. c$ _6 a: Q( v, w* f) d: `6 G
“你不和我聯絡，我也會聯絡你。我會擔心你在國外生活4 Q1 U1 B+ p* i5 `7 c$ R* D& Q
得好不好。”他的體貼和寬容讓我羞愧；他越是這樣，我
K$ y7 x: l- y1 C; H0 U; W越是捨不得他，除了逃跑，我沒有別的辦法。而且，聽吉( u) e& P1 W3 u6 f
真哥說，在豪和馨瑛姐已經快結婚了。
- `( t# ]: F& P3 d e要走了，最後一次去看看他吧！他和馨瑛結婚，是我應
8 i6 c n" }" m2 T7 _0 H該離開的時候了。來到在豪的門前，怎麽按門鈴都沒人0 s/ {4 F( b' N
開。出去了嗎？應該不會啊！忽然，一陣強烈的不安襲上5 \+ {! p% g$ N4 j
我的心頭。用過去他給我的鑰匙開了門，一進門，就聽見
" s. v8 ^3 Q6 q" P4 U一陣拼命壓抑著的呻吟聲。天啊，在豪摔倒在床邊，他是8 x4 q: C& K) O( f) k
痛到連開門的力氣都沒有了！我不顧一切地抱住他，他滿
2 o1 `/ u+ [5 D" M% l6 g; a頭冷汗，臉色灰白得嚇人，幾經掙扎才說出幾個字：“幫
( X7 \8 [) s& j- M8 P- O, C9 m# L3 J我叫崔醫生。”婷允學姐很快過來進行了施救，在豪痛苦
8 s" J) x& f: y8 ~地嘔吐著，我不敢看他，但嘔吐聲、氣喘聲刺激著我的耳
, M- t6 G7 H# K+ m. l% r! D D膜，我難受得好像心都絞在了一塊。好不容易，在豪緩過, P3 ]8 j$ t ^6 \) J
來一點:“現在感覺好多了。”但我看他的樣子一點都不
2 x; O- z; f: u- {好，他連嗓子都啞了。實在是撐不住，可他還是儘量用輕* t+ \1 R7 `, B
鬆的語氣說：“我躺一下好了。”在豪，我知道等待你的
/ P' i2 f* q! B) ~ G6 G將是一場多麽艱苦和殘酷的戰鬥，我怎麽放心在這個時候
+ i, Y( z# `! O+ V) I: _離開你！但婷允學姐說你的癌細胞暫時停止了轉移，而且' S, ?' o, }( n/ @- X4 j
有馨瑛姐在你身邊，你能堅持吧？我沒有勇氣再看在豪，
* g! s& ~5 O/ R; @) k O但也不知該往哪兒去，失魂落魄地走著，腦子中全都是在' z( @0 p( j4 w9 z2 W( u5 R* D
豪剛才發病時的可憐樣子，如果可以，多麽想替他痛啊！* V6 g# Z( z4 _. c4 b
忽然，我的電話響了，竟然是在豪。“你很擔心吧。”他
# m6 r! H) f% y, i溫柔地問。在豪，你好些了嗎？爲什麽就起來打電話呢？2 q) ^! U( _/ F2 E1 A" q
你擔心我嗎？“一起吃晚餐吧。”沒想到，他在那頭髮出0 L# Q, C! _: F. h$ J
邀約。在豪，我多麽想去可我又怎麽敢去赴你的約會？
' L1 s% h* [" X T+ b“不行唉，我已經有約了。在豪，我很快就要離開這裏
5 S8 T2 J; f, g% T9 C了，我想參加你和馨瑛姐的婚禮，不知道可不可以。”是. k6 ?/ `# J& l8 A- ^" l8 o
啊，我想看到他們結婚，如果在豪身邊有了馨瑛姐照顧，5 M" v% y' Y8 V3 ^. z; l" S& D
我就可以放心了吧？在豪急切地問：“機票已經買了？你" P& D! L4 N. ?( S2 s
出國之前我們還能見面嗎？” “當然可以。”匆匆找藉
. t( W% i" O( e Y3 I; v! J口挂斷了電話。當然可以嗎？我不知道！/ y$ [- N% k7 A8 e j
我參加了他們的婚禮，以爲自己已足夠堅強，但看到在豪! s) c, a( g: ^ F4 N3 g j
和馨瑛站在聖壇前，不久前我們的訂婚禮便浮現在腦海。
* t Q3 X# Y6 J% Z5 `我愛的人結婚了，新娘不是我！悄悄地離開，再站在那裏
" Z& m$ j' B2 r7 A( R/ u( K8 z' @+ c我怕自己會瘋掉。我必須馬上到紐西蘭去！必須快！在金
* w4 W5 S$ R" A7 I室長的幫助下，我的所有手續在一周內就辦妥了。一直在
+ @; @( D% t. a( E% e# P心裏掙扎著，要不要同在豪見個面？打了電話給他，告訴7 g2 |. }# T% j1 _3 C4 @ [* Q
他我明天的飛機。“你明天就要走了，你離開之前本來想
5 D O! Q- M7 H4 d+ y' c跟你見面的。”是我的幻覺嗎？他的聲音裏有一點點的不
6 e/ K6 |; {5 S0 V3 N5 d, h5 m8 N舍。想和他約一個見面的時間，但我竟鬼使神差地說：3 u0 w% {' }( J7 [4 n7 `) X* H, K0 L. V
“我恐怕沒有時間了。”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趙妶秀，& P0 N. g1 N4 ` p+ I! W
你在說什麽呀！你真的不想見見在豪嗎？難道到了最後，1 ^' c& t+ J8 r" J1 O8 d- l( {- |
你還要讓在豪認爲你在怨恨他？他在那頭沈默著，終於
/ r6 n6 V* c$ t2 O& ?9 M6 V. }問：“幾點鍾的飛機？”“三點半。”他許久沒作聲，像; S) d u- k6 m5 U& _7 h
在想著什麽，可最後只是低聲說：“再見。”就這麽告別
( n+ w' `7 ], W! T. J了嗎？爲什麽我覺得自己只是在做一個長長的夢？我真的9 n1 k, m C6 `+ a$ I
告別了在豪？8 q" p$ E( Z: y5 Z/ m, u! P' W) k5 S
雖然早已準備好，但真到了臨走的最後一天，還是顯得很, w- x2 k6 ^8 w( b/ h% z
忙亂。從外面回到小叔家，拿了行李就該出發了吧！大門5 q3 i& q4 G) r( t1 h8 T
外，在豪和馨瑛竟然等在那裏！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 R( m- ~$ [- o9 q9 t* S睛！“妶秀！”在豪走過來，馨瑛姐在車上對我笑。謝謝* f7 g& d* u9 \- _, x! \5 ?
你，馨瑛姐，我知道一定是你讓在豪來的。見了面，我就7 ~* w5 `$ M! _9 H/ G3 O
可以無憾地走了。但是，我和在豪站在那裏，卻不曉得要+ H, h' D2 R% E0 W
說什麽。“是三點半的飛機吧？”他一邊問一邊看了看7 ?: w" ^7 Y6 D% F
表：“也該走了。”對，該走了。他伸出手來，爲什麽我
$ ^$ e7 l; F, Q# P- p4 O的心跳得這樣厲害，就像回到了剛愛上在豪的那個夜晚？0 ?+ I% B! {, x% f8 H
我把手放入他的手中，竭力控制著自己的顫抖。他的手是2 H: ~ L4 M: `+ E1 m6 D. a
多麽冷啊！ “你要保重。”他握住了我的手。“你也5 y/ k7 U5 V6 @4 I4 e2 b# ?' z0 C
是！”我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很複雜：“在這邊發生
/ h! y' g- H4 q的事，到那邊都忘了吧。”在豪，你以爲我能夠做得到
" k$ U3 J8 i5 }& c: G嗎？這是不可能的事啊！但我仍是點了點頭。在豪，我答
6 [0 T) { _* ]+ T應了你，你也答應我好嗎？我問：“我們可以再見面
% j0 D+ ] Z8 [0 s, E) @7 K* y吧？”答應我啊！請你答應我，在豪！但他只是默默地注
9 u; b5 `+ H% o- B1 D" }& u視著我，良久之後，他輕輕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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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0 Z" W- x+ E* k就這樣，我離開了漢城，離開了這個讓我痛到極點也$ E" d/ j# ` I
愛到極點的地方。我在心裏呼喊：在豪，我們幾時再$ X8 B0 K+ ?9 V. L U
見？ 我們一定要．．．再見！4 N7 u! a"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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