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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2-9-18 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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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的爱过吗》番外篇：真心愛過——妶秀歸來<1>
真心愛過——妶秀歸來<10> 作者： 笑笑. }2 b( V1 O: l
在豪的病發展很快。雖然極力撐著，但有時他會根本聽不
- A: [5 _7 Z% F! p見我的說話；他每天吃許多頭痛藥還是會痛；終於有一4 e% ~% _/ \2 y6 q7 r
天，我叫他在家休息，他不再像平常那樣與我爭吵，而是
0 m: y( w. R& o自己去躺在床上。在豪，你是那樣好強的，如果不是實在9 l0 w& B) a |
無法忍受了，你不會答應休息吧？如果我的離開能換回你
" a) W# V1 k6 n0 |( V的生命，如果馨瑛姐能救回你．．．我走！望著床上的在; [5 u. v9 q' O
豪，多麽想把他的樣子永遠刻記在腦海中。可是，我的眼
; C& L7 p6 z z7 d/ }0 _3 J淚漫上來，一切都模糊了。親愛的，我放棄你了，讓你回. ?) |, f) W: ]& y9 H; l. ~0 Y& n5 A
到馨瑛身邊去。你一定要好起來！因爲如果不是這樣，我1 U, q' _( Q8 j0 P$ p e6 R: L$ F
不會捨得離開你。我是多麽想能在你身邊盡我最大的努
0 {# @1 b$ V& X; T- c力！ 7 {7 W. M2 U' [2 O6 a0 y5 ^" [$ M
約了馨瑛姐在咖啡館見面。她應該很詫異我的邀約吧，但4 P; _5 i' I' c2 u1 {. D4 Q
她靜靜地看著我，我的心突然變得平靜下來。啊，在豪要; J+ p, |2 J2 ~$ _7 @6 l( \! A
的就是這種感覺嗎？和馨瑛姐在一起，你會全身心地放鬆
+ d* B7 \3 @7 e* H0 n下來，好像這個時候才能隨心所欲地說你想說的話，做你
/ f8 E6 j1 {. [ K1 J) @. h8 f8 ?想做的事。馨瑛姐，我今天就將在豪交給你！可說出這句% _! K! H6 A: {& |
話是這麽艱難：“我要和在豪分手。”她看著我，但她不
, q, ]/ a) L. e, B/ h1 r. w, [問爲什麽。“我不是因爲他生病才想要逃避他什麽。”馨% Q. S; P# K5 t) T5 I# O
瑛的聲音有種令人寧靜的魔力：“我知道。”是的，馨瑛
- y, [ g/ f' k q/ E: |+ Y. \姐，你一定明白我！你知道我是怎樣不顧一切地愛著在
, {: T8 C& U. J7 V豪！“我本來想盡我一切的力量，可是在豪不允許，他說
( z- e8 L' q' W, F, m要死在我的身邊，他可能真的會死在我的身邊，但是我有- M$ T$ v' S6 [/ ?" _- P/ G6 ], f6 R
一種念頭，如果在你身邊，他會不會想活下去呢？”我又
3 e$ h+ r3 ^9 D0 e8 u+ l; V ]$ R! E+ T一次淚流滿面，淚眼婆娑中，看見馨瑛姐堅定的臉：“在2 \) P+ p6 `( G# F
豪，他現在在哪里？” 1 a/ K- |8 `/ _9 n* I& N/ Q# T
把馨瑛姐送去了在豪的公寓，我痛得都麻木了，趙妶秀，2 a S: v* R1 |. f
你親手將自己的愛人交給了別人，難道，從此在豪真的就5 k& I* \5 _; Q1 ?% V+ i! b
從你的生命中消失了嗎？而你以後的日子，又要如何度過
0 X: x: e; U* S a呢？你看不到他，卻會每天擔心他，提心吊膽地生活著那1 v9 u- \! e v$ P
是比死還要痛苦啊！像行屍走肉一般地回到家裏，金室長* A4 w( v0 L. x' h, U2 `# Z
來電話，說有關出國方面的事。這時候，在豪在門外大聲% y2 ~" z3 @& \! W) Z- f H; i; ]
地叫我。打開門，他憤怒地沖了進來：“是你叫馨瑛去找# Q( ]0 E8 O, Z# n# D0 e
我的吧，你爲什麽要這樣做？”我不敢看他，馬上轉過身4 M, U' P6 C4 ]! r: ]
去：“我記得已經告訴過你，我不喜歡你了。”說出這句+ z$ H, B: `0 a. @) \3 V7 K4 V
話，我幾乎又要控制不住淚水。他沈默良久，像是極力壓4 Q8 x+ Q* Y7 F
制住了剛才的怒氣，最後，他低聲說：“我錯了，原諒
3 q4 L& i' n& f2 V% t& n; K: Y我！我聽你的話，明天會去醫院。”不要這樣，在豪，我 L# y% ]9 n& W2 ?8 Q7 `' C9 o
好不容易才下了決心，你不要動搖我。“太晚了！”終於
4 u5 Y q3 U9 o+ I* p說出這三個字來。他命令：“你看著我，”我鼓起所有的% Q) T; e: r& W" R, n
勇氣轉身去看著他的臉，“明天開始我會去醫院，會接受
) O5 v# @4 Z/ ?0 Z' p. ~: @! p治療也會吃藥。我拜託過你吧，拜託過你不要抛棄我。如! O# ]. ?5 e/ ]7 \* D. T6 w5 N
果你現在抛棄我，我沒有地方可以去。”他哀聲說。在7 ^9 z! i" k9 u6 H
豪，你認爲只有我才能接納你？你是不想拖累馨瑛吧？我6 @; {7 B+ x2 e
知道你是多麽恐懼和絕望，我知道你遠沒有外表看上去的6 g; J; i7 C8 \
那麽堅強，我怎麽捨得抛棄你？不，趙妶秀，你瘋了嗎？
, M7 }$ {$ x: T7 W0 [這個時候你不能心軟的！你愛這個男人，就不能心軟啊！
) J k0 G. [( E我直視他的眼睛：“我不相信你，治療到一半，藥吃到一) {. [8 u# V* p, x3 {
半，你又會不想治療的。你在我面前一直都是這樣，好像5 E2 U8 e5 }+ y7 p$ n
要打開心防似的，可很快又恢復原來的樣子，我不想再這4 O, b8 i( E$ ^0 s1 [! s' [( Y
樣，我不想再哀求你了！”他急著說：“不，我不會。以
, G( ~% n7 G1 M後我都聽你的。”不行，絕對不行！“我是說到就做到的
# ?! u% p& j2 z M( Z2 q" O人，你應該很清楚。我要和你分手。”在豪，如果我又傷 H/ |+ P0 P" ~$ C) Q* H% _& T" Q
了你，請不要恨我，我是多麽想把你擁入懷中啊！可是，1 z, a3 V9 l k D
爲了救回你我別無選擇！“我要搬到紐西蘭去。我不喜歡
R" H/ g( @. {' y8 q/ C7 `' n! n這裏，也不喜歡你。”哈，多麽無力的謊言！多麽可悲的2 L0 M9 t* Z4 R1 A" Q4 r' \
謊言！在豪卻好像相信了，他像個無助的孩子一般緊緊抱
% p: Q/ h( `# k6 l住了我：“我不會跟你分手，不能分手！”再這樣的話我
' Q5 b* W6 v3 S- I真的要後悔了，在豪，我所有的努力在你的擁抱中都會土) h3 L7 N( Y, z' I H& g
崩瓦解啊！我除了傷害你沒有別的法子，用最冷漠的聲音
& }9 J6 \# }, b. n( ]0 K6 ]問：“你擔心治療費嗎？我會給你的。”還不生氣嗎在, u/ e5 T' S6 ]2 U% v% p( n: w
豪？然而，他只是輕輕地在我耳邊說：“你就原諒我一次
?5 w7 P7 u" d* ]; L4 @- X吧！我絕不後悔選擇了你，請你在我身邊。拜託你，拜託* K6 C3 o! `6 C: Z* S) C
你讓我在你身邊。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在豪，如果可: E3 Z% b# Y% A$ M- q/ t
以，我多麽想在你的懷中就此死去！但我愛你比愛自己還
: w9 _, j2 P. G2 x' B M5 e要來得深啊！ w, W0 m& V9 A7 X
那個晚上，我讓金室長送在豪到了大田爸爸的別墅。而我, U7 `+ m8 ^4 q+ \$ e1 T
流著淚水．．．直到天明。, b) G( f9 ^- W% R
4 `4 _, e9 R5 W* t( a& u第二天，我到阿姨家，告訴她在豪得了癌症，我給他一筆
% [5 A5 Y; W* _" X贍養費分手。阿姨把錢砸在我的身上。阿姨，你罵吧，也
* R0 U3 _% A0 m許那樣我才會好受點。到了深夜，我無法入眠，對在豪的
U4 @8 x& _% f. `: E思念像潮水一般漫延，而我寧願沈溺。 " b& \$ Z6 ?9 ~, V# E+ k% U! v
天終於亮了。在豪，你睡得好嗎？你一個人在那邊，$ |" j( j1 {+ f- ], w7 {4 ]/ d
會不會很痛苦？今後沒有你的日子，我還是會生活下去，
% n; u9 Q) H0 n: K' \1 J可到底是爲什麽而活呢？沒有在豪，我覺得仿佛全身的力
" L% v4 I0 z* L% o+ b4 K$ ^9 X2 n量都被抽離了。突然，電話響了，是在豪！他在那頭急急
D1 b6 z9 e5 Y4 h! w$ Z+ ^地問：“你爲什麽還不過來？”一聽到他的聲音，我以爲
3 Y$ i; [5 |1 ^5 ~0 c) @自己已經哭幹的淚水霎時又湧了出來。“我事情還沒處理6 \7 g. y+ j4 x
完，處理完我馬上就過去。”在豪，對不起，我知道你一
' z8 ^/ ^& R. ~/ Q0 b1 T個人在那陌生、寂靜的房子中是多麽無助和孤獨，身邊連" \0 H( M. ~# o6 s" @" u* u
一個同你說說話的人都沒有，你覺得全世界都抛棄你了
1 L2 F2 z0 t0 F吧？但馨瑛應該就快到了，在豪別急，你等等！他在電話
/ Q6 A9 ~8 g5 W X6 H( R/ \. k; x那頭說：“你快點來。”在那一刻，我又瘋了。多麽甜蜜
, z) ^) J, P; [而瘋狂的夢啊！終於這一次，在豪是真的盼著我的出現！: K2 E, _8 Z6 d# d' O/ V" G- d7 J
明知道他只是害怕一個人呆著，狂亂如我還是想聽他再一
- o9 s6 |! d* J) z, x) v/ d9 t次要我過去。可一開口，我的聲音又哽咽了：“你希望我
/ P% s' a% O5 J3 H% k4 C過去嗎？”他立即回答：“是。” “好，我馬．．．馬
! v0 b1 G+ T5 |: k上就過去。”我不能再說話了，因爲再說下去，通話將會
; Z) x v8 |5 w& l以我的痛哭收場。在豪沒有發覺我的異樣，他焦急地求* ^; n/ ~8 C; z4 }: w7 f
我：“快點來！”多麽想多麽想到他的身邊，但在豪現在
& q0 s8 @; c, i5 |/ G+ _; P與我已是遠隔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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