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谱写悲剧史诗的朴赞郁（系列文之二）——《我要复仇》

阿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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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载：《DVD电影评介》
( G- }% m4 D# R4 ~7 `: _4 X作者：不一定驴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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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mpathy for Mr.Vengeance
  
年代：2002
+ z+ [! S6 x1 W主演：宋康昊、申河均、裴斗娜
8 |3 V& C- C% p片长：120分钟
4 w2 V5 r# z, a在[JSA共同警备区]获得商业成功后，朴赞旭终于
4 W* @5 H6 R* `, v- [( l筹得资金制作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电影。这部近乎视
( p; |, y  x" B0 Q观众承受力于不顾的“复仇”片，尽展他的创作理
念和个人风格。也正是通过本片，才进一步巩固了
他于海外电影圈的地位。或者说，[老男孩]在戛纳
" h, j* P) j4 r! B. u# w所获得奖项是一个迟到的奖项，这个荣誉是属于[我
要复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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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y& v/ I3 l" o. ?8 z  U" ~: r( C可以说韩国电影人很擅长谱写悲剧，我们甚至在诸
如[色即是空]式的喜剧片中也能感受到些许悲情的
! x1 Z4 l" J6 G+ u, R; Q5 G* [戏份。像金基德、李沧东等大师级人物，都是以捕
! N5 ?" [! f+ H获边缘人的悲哀和绝望而著称的。朴赞旭也是继承
了韩国人的这一“把悲哀进行到底”的传统。但他
与金基德等人不同的是，他的作品往往被注入了很
. B, h: G. z0 \' U浓的戏剧色彩，故事性颇强（这似乎正是金基德的
弱项，或者是他所不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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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z' |" K8 B# P# u% V: T2001年金基德的[收件人不明]曾令人大为震惊，它
# N% M+ u: c3 F4 `6 U& g  H5 J7 E# d刻画了七零年代韩国低层社会的一个凄凉的被损害的
群体。而朴赞旭的[我要复仇]比之它竟然有过之而无
# ^1 W- J. F6 \. a不及。至少前者故事中的人物因具象征性和脸谱特征，
有如在观众与影像间铺摆了一层保护薄膜。但是后者
因过于写实的表现形式，仿佛捅破了这层薄膜。压抑
和绝望的氛围肆无忌惮地全盘向观者袭来。


虽然这是一个让人听起来匪夷所思的“捏造”的复仇
故事，但看下去却让人彻底的绝望。因为朴赞旭对人
* v8 }0 c. v1 m4 @8 w物的描写，是以一种自然的真实记录的笔触，这样就
相当于完全化解了故事的虚构性。而观众愈是对这个
% \& C0 S$ K, S8 E( S# S& y找不到破绽的故事深信不疑，愈是身临其境的悲哀。
0 P' s7 q) f5 A6 u7 ~2 k这里没有缓解压抑的黑色幽默，没有背景音乐，没有
5 V+ A+ _6 R! X哪怕是一小撮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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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来看看影片的主人公：绿发青年Kyu，这个又
聋又哑的残疾青年，如此的身份设定阻塞了他与观众
的交流沟通。而语言的丧失更架设了他生活圈中的障
  C! F  n" F+ S4 A$ B- {1 `碍，于是他自然而然地被工厂老板压榨，被贩卖器官
8 C1 e3 B: j$ n" m# Z* `团伙骗去了肾脏和仅有的零星积蓄。身为弱势群体的
他，姐姐是他存活的唯一希望。于是姐姐的死，必然
- W2 I- v! Z* w) N9 C萌生了他万念俱灰的复仇。


影片的前部分，朴赞旭详尽地交代了Kyu生活的全部。
! i: [5 b5 s. ]5 A6 E与他相依为命的姐姐、破烂的住宅、恶劣的工作环境。
通过描写他为姐姐寻医，展现了社会一步步地把他逼入
绝境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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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N8 g( h1 q1 MKyu是社会底层人物的典型代表，他畸形的复仇心理
) U6 v: A4 j1 ]# e2 f, K是大环境下的必然产物。那么代表着资产阶级的工厂
老板东劲是否就生活美满呢？不然，我们据他的回忆
" K$ I$ K) ^0 h7 D) [0 o得知，曾经白手起家的他，因忙于工作令家庭失和，
妻子弃他而去，惟有爱女相伴。在这个残缺不全的家
% w& N3 p' H' c% X. \! `( {庭中，只有亲情才维持着他脆弱的生活。因而女儿丧
5 e% E/ B. W, d! J6 W9 J" ?4 t8 j命，促使了他歇斯底里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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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I! ~1 A1 C) ]; b4 p+ e# P! V这是个“人吃人”的世界。Kyu把贩卖器官团伙的成员
如数杀死，并残忍地吃掉了他们的肾脏。东劲挑断了Kyu
的脚筋把他溺死河中，并把尸体大卸八块。而随后东劲
也被赶来的英美的组织成员刺死。这仿如食物链一般环
环相扣的“复仇链”，酿造了一幕幕毫无结果的惨剧。
. }$ M9 M9 l8 U( g6 Y9 X' X却并不能治愈彼此的疮痂，相反只能徒劳地增加死者的
! q1 H, @6 L  p" a+ |9 W1 I% B/ m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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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p7 ~% R" G8 k3 D在结局中每个人物都走向了死亡，但他们不过是掩饰故
& d' i/ L* Y2 L4 R) l事真相的替罪羊。影片伊始我们便得知，Kyu绑架东劲
的小女儿是迫于无奈的，甚至这起绑票还承载着对另一
个生命的拯救，还预示了一丝希望的火种。可惜造物弄
人，Kyu的姐姐不愿再拖累弟弟而割腕自尽，东劲的小
女儿意外地溺水身亡。这些都是Kyu始料不及、懊悔无
- B  S  s& {( G9 i9 E0 E  ^( |比的。东劲小女儿的死，几乎就是上天对Kyu的愚弄，
7 @1 `# s+ g: U( h) t% }- C对他失聪残疾的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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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东劲最后也深悉这点，但他依然选择了向Kyu索命，
因为此刻已再没有比Kyu更适合的复仇对象。东劲和Kyu
都是受害者，甚至还会牵扯到更多的受害者。东劲卖掉了
: O0 B( h/ v7 Q9 X2 p$ ?% w自己的工厂，而工厂倒闭也宣告了工人的失业，此刻他分
+ J9 G9 t' U$ p: v% I明目睹了自己的雇员一家老少服毒自杀的事实。最终东劲
2 U* o+ w) A* x; S) B  v; _被神秘的四人杀死，至于他们到底是谁，朴赞旭并没有详
细的表明。他们或许可看作是英美的同伙，也可以暗示为
被他解雇后走上绝路的工人。但至少我们已经看到，促成
  P; \2 L, p: m8 @: I- p这场循环悲剧的幕后黑手，正是韩国社会不合理的体制。
这便是朴赞旭的最终意图-----他的“复仇”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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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Y' r, }' q% g动映地带
/ ]( L; `5 |1 S5 }5 t文/Kantora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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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 i0 G3 i
' ^( o) E% o, S- V0 C6 b4 h+ n如 果 你 是 因 為 《 JSA 安 全 地 帶 》 導 演 的 大 名 而 觀 看 此 片 ， 或 許 會 有 點 失 望 。 因 為 嚴 格 來 說 ， 《 復 仇 》 不 是 一 齣 純 粹 商 業 片 ， 導 演 朴 贊 郁 志 不 在 取 悅 觀 眾 ， 看 來 他 開 拍 此 片 的 最 大 動 力 是 想 滿 足 自 己 一 個 拍 攝 心 願 。 事 實 上 ， 此 片 在 韓 國 推 出 時 反 應 一 般 ， 有 很 大 原 因 是 由 於 觀 眾 預 計 錯 誤 ， 滿 心 以 為 此 片 會 承 繼 《 JSA 安 全 地 帶 》 的 風 格 ， 實 則 兩 片 非 常 不 同 。 《 復 》 片 風 格 上 偏 向 非 主 流 的 藝 術 片 類 型 ， 是 很 個 人 化 的 小 品 劇 情 片 。

  x+ o( f: |2 B. Q4 I說 此 片 是 導 演 為 了 滿 足 自 己 的 拍 攝 心 願 ， 是 因 為 朴 贊 郁 早 於 多 年 前 已 經 寫 成 劇 本 。 但 礙 於 故 事 比 較 偏 鋒 ， 加 上 當 時 他 名 氣 不 夠 ， 所 以 一 直 找 不 到 老 闆 投 資 。 2000 年 ， 憑 著 《 JSA 安 全 地 帶 》 大 收 ， 朴 贊 郁 成 為 影 壇 當 紅 炸 子 雞 ， 終 於 能 夠 滿 足 多 年 心 願 ， 順 利 開 拍 此 片 。 講 述 綁 架 的 電 影 ， 在 古 今 中 外 都 有 不 少 經 典 例 子 ， 但 如 果 說 戲 中 各 人 都 不 得 善 終 ， 遭 遇 慘 絕 人 寰 ， 而 且 沒 有 大 團 圓 結 局 的 ， 實 在 不 多 。 很 多 觀 眾 不 喜 歡 此 片 ， 可 能 就 是 因 為 編 導 對 於 自 己 設 計 的 角 色 太 冷 酷 無 情 ， 缺 乏 同 情 心 。 筆 者 個 人 也 覺 得 戲 中 人 遭 遇 太 悲 慘 ， 似 有 刻 意 炮 制 悲 劇 之 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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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 影 的 劇 情 很 簡 單 ， 申 河 均 飾 演 的 聾 啞 人 士 為 了 替 患 病 的 妹 妹 籌 集 醫 藥 費 ， 和 朋 友 裴 斗 娜 決 定 綁 架 工 廠 老 闆 宋 康 昊 的 女 兒 。 贖 款 是 拿 到 手 ， 老 闆 的 女 兒 卻 死 了 。 悲 憤 的 老 闆 立 誓 報 仇 ． ． ． 奉 勸 未 看 此 片 的 朋 友 ， 最 好 先 看 一 下 劇 情 簡 介 ， 因 為 全 片 對 白 不 多 ， 藝 高 膽 大 的 編 導 試 圖 以 最 少 的 對 白 和 最 豐 富 的 影 像 去 敘 述 劇 情 ， 觀 眾 一 定 要 很 用 心 觀 看 留 意 每 一 句 對 白 和 動 作 才 不 會 看 得 不 明 不 白 。 筆 者 個 人 認 為 此 片 並 不 適 合 普 通 程 度 的 觀 眾 欣 賞 ， 相 對 來 說 ， 對 電 影 有 一 定 認 識 的 朋 友 應 會 被 編 導 的 功 力 懾 服 ， 看 得 津 津 有 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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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 片 節 奏 很 慢 ， 背 景 音 樂 不 多 （ 非 常 可 惜 的 是 ， 預 告 片 內 的 精 彩 配 樂 並 沒 有 在 電 影 中 響 起 ） ， 看 來 編 導 很 想 把 觀 眾 的 注 意 力 都 集 中 到 電 影 的 故 事 和 畫 面 之 上 。 論 畫 面 和 場 景 的 拍 攝 手 法 ， 最 明 顯 的 就 是 遠 鏡 的 運 用 。 編 導 在 片 中 喜 把 演 員 放 在 遠 處 的 背 景 ， 而 景 物 在 前 ， 鏡 頭 大 多 靜 止 不 動 ， 形 成 一 幅 幅 有 趣 的 構 圖 ， 每 一 個 鏡 頭 都 像 一 幅 油 畫 一 樣 ， 都 可 以 分 開 來 欣 賞 ， 甚 富 藝 術 性 ， 也 令 人 想 起 香 港 王 家 衛 的 電 影 。 不 過 ， 這 種 表 達 手 法 很 考 觀 眾 的 耐 性 ， 心 急 的 朋 友 或 許 未 能 領 會 當 中 的 精 彩 之 處 。

申 河 均 在 此 片 飾 演 聾 啞 人 士 ， 是 演 技 上 一 個 突 破 ， 比 起 以 往 《 JSA 安 全 地 帶 》 內 的 演 繹 更 成 熟 和 出 色 ， 而 且 充 滿 悲 劇 性 ， 很 無 奈 。 裴 斗 娜 演 申 河 均 的 朋 友 也 很 拼 博 ， 除 了 把 手 語 表 現 得 十 分 純 熟 外 ， 更 有 大 膽 的 露 點 床 戲 ， 表 現 非 常 專 業 ， 令 人 佩 服 。 影 帝 宋 康 昊 就 更 不 用 說 ， 混 身 是 戲 ， 一 舉 手 一 投 足 都 散 發 出 魅 力 。 事 實 上 ， 申 河 均 、 裴 斗 娜 和 宋 康 昊 在 此 片 的 作 用 ， 就 如 同 一 副 啤 牌 的 三 條 煙 ，如 果 此 片 不 是 由 他 們 三 位 出 演 ， 吸 引 力 肯 定 大 大 降 低 。 另 外 ， 客 串 的 演 員 也 不 少 ， 例 如 有 鄭 在 泳 、 柳 昇 完 等 ， 不 過 全 部 演 員 都 只 不 過 是 導 演 朴 贊 郁 佈 局 下 的 棋 子 ， 充 滿 個 人 風 格 的 敘 事 和 風 格 ， 才 是 電 影 的 真 正 主 角 。
: Z% q& q1 g- T' G
, d, R! e7 i9 J- P4 M《 復 仇 》 是 一 齣 切 頭 切 尾 的 悲 劇 ， 並 不 是 一 般 主 流 商 業 電 影 ， 某 程 度 上 ， 由 於 導 演 的 力 量 凌 駕 在 商 業 考 慮 之 上 ， 它 更 像 一 齣 獨 立 電 影 。 和 黑 白 無 光 的 電 影 宣 傳 海 報 一 樣 ， 全 片 調 子 極 為 灰 暗 落 漠 ， 觀 眾 看 前 應 有 心 理 準 備 ， 才 能 好 好 享 受 此 片 。
+ X; A$ H/ }; I, g  x& ^
猛 人 - 宋 康 昊 ， 申 河 均 ， 裴 斗 娜

[ Last edited by 阿韩 on 2004-8-10 at 04:31 AM ]

kittymimi

我要复仇更接近朴导所展示的真实残酷世界之末日。

拍这部电影是他的梦想，但在JSA以前，是可望不可及的幻想。因为JSA的功成名就，他也可以做他喜欢的电影。但朴的过于强调戏剧化冲突决定他不能适用于实尾岛的平实风格。JSA也有观众批评朝韩士兵的来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在针锋相对的军事边境，JSA是男人间的黑色童话，而丝丝的友情终究敌不过民族，国家的分裂。童话破灭，重归现实。JSA仍然是最久经考验的朴赞郁作品。
( X+ A/ l" P% G" F, {& H
" W0 j  ~. B' R% j( c1 v6 d三更，偶猜主旨：亲情爱情敌不过人性弱点。

) R" R8 f6 E# Q我要复仇摄影非常精致考究。朴也是讲构图的，但需要细心的观众去感悟。

阿韩

Originally posted by kittymimi at 2004-8-10 12:02 AM:
但朴的过于强调戏剧化冲突决定他不能适用于实尾岛的平实风格。JSA

6 H" G0 v. u2 C+ M' l/ M8 r" e呵呵，又联想到《实尾岛》了，看来kitty姐真的很喜欢这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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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u( t, c! f1 d7 H不过偶并不觉得朴赞郁强烈的个人风格跟康佑硕的通俗电影风格有任何的可比性。《实尾岛》的“平实”在偶眼里只是传统模式的平铺直序，戏剧冲突又都集中在结尾，刻意的煽情流于俗气。假如说《实尾岛》是二十年前拍的电影偶丝毫不会怀疑，这种拍法太陈旧了，不应该出现在如今朝气蓬勃的忠武路。

如果说到平实，偶更欣赏的是《选择》那样的平实，这是一种自然的朴实，它给人的感觉也很传统，但它的表达方式是现代的。
就像偶喜欢张爱玲的小说，因为她是在用现代的手法去写传统的东西。
$ g$ [+ G$ E9 Q0 L1 G, Y: \* x7 N
没有什么事情是是不可能的，现实中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并不代表不可能。如果电影创作思路都逃不出现实的框框，那就真的“电影已死”了。

; @: w6 g6 J6 |( o偶眼里好电影可以有两种风格，或者说是偶个人喜爱的两种风格：
' j; m1 j- {% i2 H$ Y1、写实的（现实主义的写实&荒诞派的写实）
2、浓郁的戏剧色彩（思想基调是写实的，有着强烈的矛盾冲突，但戏剧张力必须是内敛的）
2 {9 P2 l# G0 i' |3 ^
有一点偶不同意作者的说法，偶觉得金基德的大部分电影都是属于第二种风格，代表作是《收件人不详》。朴赞郁的电影也一样都有着浓郁的戏剧色彩。
7 [& }& v$ S, ]) p2 t) _+ {
偶觉得好电影都应该有写实的基调，写实可以是形式上的，也可以是内容思想上的。
, y* U0 \% G2 c

呵呵，夜深了，偶在胡言乱语。

  k3 v6 \% S. J6 u[ Last edited by 阿韩 on 2004-8-10 at 02:33 AM ]

lalanono

“电影已死”成为最近很热门的说法~虽然在表述上存在区别，想法还是大同小异！
《实尾岛》在拍摄手法上的陈旧已经是无关紧要的，它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可以考量为一种意念的取胜！
说到写实，我觉得很多电影人在不断尝试的记录片形式的电影，不失为能打动人心的另一个起点！
在戏剧冲突缺乏个性而显得苍白的现代电影中，我们需要要求什么？我一直都被困在里面走不出来！
6 B/ W) s7 K5 K4 l) N朴赞郁可以自由畅快的舒展自己的电影梦想归功于JSA~那么老男孩的成功就是对我要复仇的弥补？
故事就象幻化出来的记录片，捏造出来的真实！人生荒诞而可悲！希望从何而来啊！
3 z1 n; s; x% m8 a5 i- Q' \4 q朴导演一直试图挖掘的是人性的背面，三更还没有看，我想应该也是的！

[ Last edited by lalanono on 2004-8-10 at 02:21 AM ]

kittymimi

Originally posted by 阿韩 at 2004-8-10 02:02 AM:
- y* N# \+ q. Q呵呵，又联想到《实尾岛》了，看来kitty姐真的很喜欢这部电影

不过偶并不觉得朴赞郁强烈的个人风格跟康佑硕的通俗电影风格有任何的可比性。《实尾岛》的“平实”在偶眼里只是传统模式的平铺直序，戏剧冲突又 ...

对于读历史的我，实尾岛拍得象一部历史教科书就算成功了，它甚至可以带点枯燥，平淡，而不可以用CULT片的手法。在实尾岛，编导的添加剂都显多余。很庆幸，康导没象奉俊浩那样愤世疾俗，他只写事件，没有加了个人的批判色彩。康是真正能隐蔽在镜头背后的高手（老狐狸一只），而奉，朴都是想要向观众灌输其思想的一族，金基德自从收件人不明后，基本是退坡了，他玩的超不过色情暴力，却自以为是，连篇累牍向观众灌输一套套哲理，撒马利亚就是失败例子，幸好偶在下半段把它当亲情电影看，才算挽回分数。金导的多产并非好事，艺术是讲究积累和沉淀的，他应该歇一歇，作些反思，而不应该马不停蹄，疲于奔命地拍片。(别生气呵,偶是快言直语)
$ S  K7 r& q3 N! w) W6 V
实尾岛如O大哥所说，历史的真相就是一颗炸弹哎。而平实跟朴赞郁强烈戏剧化冲突几乎是格格不入的（朴的作品更象古希腊神话或莎士比亚戏剧）。而选择并不属于严格意义上的历史电影范畴，洪导眼中二种思潮的较量，借助监狱来表达这场没有销烟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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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忠武路，有资格可拍实尾岛只有两个人，康导，姜导。李沧东从了政，不然也是有资格的人。而朴导的OLD BOY几乎在资金上难产，偶也特别讨厌那个剧情不得漏露的宣传伎俩。但朴是偶最喜欢的韩国导演，JSA的难解情结一直在作怪。客观上最欣赏佩服李沧东和洪尚秀。但对拍商业片的康，姜抱高度好感，电影跟旅游一样，是第三产业，骨子里是要赚钱的。偶现在忙的文化旅游节也是要赚的，包装经营推销我们这座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最本质的目的就是实现赢利，增加财政收入。很能体会电影人的心情，他们跟偶一样，在做蛋糕，希望做大做好做强买个好价。都是生产，赢利，再生产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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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导的手法陈旧，小津不是有人批他一成不变的守旧吗？说起日本大师，除了黑泽明，第二就是小津吧。他作古多年，可小河姐那里去年也轰轰烈烈搞了小津百年纪念，大陆开始对他关注起来。三联读书，生活周刊早已先知先觉介绍了小津。许秦豪，洪尚秀嘴角没说，可电影的拍摄手法，尤其是长镜头运用难逃小津的影子。

"陈旧"，电影跟流行一样，风水轮流转，今天说它陈旧，一段时间后又时髦了，跟偶现在穿的复古旗袍一样。

OLD BOY和犯罪重构拍摄技法太花俏，偶在OLD BOY也写了，“这样好不好，见仁见智了。”偶喜欢简单凝练的手法。但OLD BOY和犯罪重构剧本编得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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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已让日本朋友找白东洁的实尾岛有没有英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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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导的公共之敌在乏善可陈的韩国2002电影中算是明珠级了。

( V/ _; \1 C. Q8 z' `  a[ Last edited by kittymimi on 2004-8-10 at 05:05 PM ]

阿韩

Originally posted by kittymimi at 2004-8-10 01:37 PM:
7 E* w1 D) u3 ]; v# p金基德自从收件人不明后，基本是退坡了，他玩的超不过色情暴力，却自以为是，连篇累牍向观众灌输一套套哲理，撒马利亚就是失败例子，幸好偶在下半段把它当亲情电影看，才算挽回分数。金导的多产并非好事，艺术是讲究积累和沉淀的，他应该歇一歇，作些反思，而不应该马不停蹄，疲于奔命地拍片。(别生气呵,偶是快言直语)

哈哈~偶不会生气滴
% {! f" u$ {6 v- i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影感受，这是很主观的东西。就算两个人喜欢同一部电影，但欣赏的角度也不一定是相同的，可能有的是欣赏它的题材，有的是偏爱它的手法，有的是享受它给自己心灵带来的震动。。。
其实偶也根本不知评价一部电影好坏的标准是什么，常常只是看得顺眼就大叫一声好，看不顺眼就觉得它俗不可耐的烂。一部能让偶深有体会，能让偶打从心里赞叹不已的作品，就是偶心目中有分量的好作品。
% b) U! l0 x2 o2 X1 _3 I
所以偶说，你能爱上一部电影，能理解并感觉到它的好，能在心与影的互动碰撞中擦出火花，这真的是一种缘分！只有懂它，才会爱上它。
) ?) r7 v9 T; P/ |. N8 u; v0 b
不论是在影评界还是大众中，对于那些比较另类偏锋的Cult片、黑色电影、艺术电影、独立电影都会呈现出两极评价，这也是想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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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喜欢康佑硕，但并不是很反感。
至于姜帝奎，看了〈生死谍变〉和〈太极旗飘扬〉后，偶决心把他给封杀了，呵呵，偏见。
+ k& B  p6 t( P/ m
: f$ ?* H( Y1 ~* Z9 k% Q* w; G好电影（偶是指偶心目中的）一样也可以很赚钱，偶更欣赏的是金知云、朴赞郁、奉俊昊这些性格导演的赚钱方式。
) \% g1 d- x! A
4 y8 ]' R# b2 Q0 A# ?+ t8 `9 |, z5 I[ Last edited by 阿韩 on 2004-8-10 at 09:18 P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