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家可能看過,但我看這裡沒有以苔曦為主的玻璃鞋改寫及續篇(因為我超喜歡苔曦和金芝荷),有點遺憾,所以把自己的舊作貼出來,希望大家喜歡。還有,我是新來的,請多多指教。
短篇劇本
〈婚紗店〉
【芸曦,妳今天真的很漂亮。如果爸爸在,他一定會以妳為榮的。】苔曦開心地說。
【嗯。姊姊妳還是先到禮堂,我怕哲雄不懂應付那些賓客。】芸曦回應說。
【芸曦,那我在禮堂等你。】
【嗯。】
這時,一個綠色的身影閃閃縮縮地在婚紗店門前晃動。
【盛晞!真的是妳!我好高興你肯來。】
【苔曦姊呢?】
【她在禮堂等我。】盛晞支支吾吾,眼睛卻注視著門外的一輛汽車
【善宇,結婚儀式快要進行,倒不如你先上車。】
【但是,嫣紅還未整理好她的絲襪…】
【我等她就行了,我先陪你上車。】
那邊廂,苔曦發現沒有替芸曦拿媽媽的指環去保管,於是,決定折返婚紗店。
【盛晞!放我出來!】
苔曦剛發現芸曦的掙扎,慌忙趕上前去。
激烈的爭吵引起了附近警察的注意,雙火幫的手下見情勢不對,忙亂中趕緊抓住苔曦,把她推進車廂離去….
〈漢城某廢棄工場〉
【可惡!怎麼會這樣,明明要抓的是善宇這賤人!】盛晞狠狠的說
【算了啦!反正這已打翻了朴哲雄和李善宇的婚禮,而金苔曦更可為我們撈一筆呢!】雙火幫的頭目擁抱著盛晞道。
【這倒是…】盛晞向著苔曦走
【于盛晞!你還未吸收教訓嗎?到底想怎樣?】
【擗啪】盛晞向苔曦的臉頰掃了兩把掌
【用膠紙封著她的口!】盛晞再向苔曦的臉頰掃了兩把掌
【這可是你們逼我的,我要搶回我的榮華富貴!】盛晞再向苔曦的小腹伸了一腳。
【李善宇!】盛晞按下手機的鍵盤…
〈金家〉
【我連累了苔曦姊姊…嗚】芸曦哭泣著
【善宇…這與妳無關】哲雄安慰著芸曦
門鈴響起!
【怎麼樣?有苔曦的消息嗎?】在赫略帶臉色蒼白
【怎會是你這個外人?你有臉要丟嗎?】賢芝姑姑有點憤怒
【媽!我們需要在赫大哥的幫忙!】瑞峻阻止賢芝
一陣手提電話音樂聲響起...
【李善宇,剛才忘了恭喜妳新婚之喜,不過,妳可將要面對喪姊之痛,呵呵…】
電話中傳出掌刮聲
【不要傷害我的姊姊!妳要什麼我都給妳!】芸曦慌張地說
【李善宇,聽清楚!妳要金苔曦沒事,就得答應我兩件事!】
【第一,取消你和哲雄哥的婚禮!第二,把妳在濟河集團的資產套成現金交給我們】
【我都依妳…不要傷害我姊姊!】
【哼!李善宇,要我聽妳,妄想!我喜歡對金苔曦怎樣便怎樣!】
電話中傳出鞭打聲和一下痛苦的呻吟
【于盛晞!你不要亂來,若你再傷害苔曦,妳不會得到妳要的東西!】在赫搶走芸曦的電話
【哼!張在赫,妳不是不要金苔曦的,怎麼突然對她心痛起來?再給金苔曦兩把掌!】
電話中再傳出一下呻吟
在赫的心頭隱隱作痛,希望可以代替苔曦
【于盛晞!你卑鄙!】在赫怒罵著
【說我卑鄙?!我怎及得上張在赫你!玩弄姊姊,再玩弄妹妹,還揭穿我的身份。好! 說我卑鄙,那你在濟河集團的資產也要套成現金給我,否則你休想我放走金苔曦!我掛了!】
【于盛晞!你…】
〈在赫家〉
【漢榮,贖金幫我準備好嗎?】
【學長,全都準備妥當了】
【學長,你還是多保重,快點休息,明天可是交贖金的日子。】漢榮眼見在赫頭髮蓬鬆,一臉憔悴,像掉了靈魂一樣,十分擔心。
【嗯..】在赫卻只向窗外看
【嗯…學長,我本來想把金苔曦小姐的信交給你,但早前我看你為李善宇小姐的事而煩惱,我實在不敢打擾你…】
【苔曦給我的信?!】
【是的。在金苔曦小姐到公園散步時,遇到你和李善宇小姐擁抱。她第二天便把這信交給我,要我轉交給你。】漢榮遞出了信件…
【學長!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你愛的人應該是金苔曦小姐。你的內心一直忘不了金苔曦小姐,深受她的吸引。你在美國十五年的思念,對金苔曦小姐的想念,並不只單單是為了愧疚。你忘不了那個美麗勇敢和你有著一樣傷痛的女孩。不過,你絕對不容許自己愛上仇人的孫女,所以你才絕情地向我說:『我的對手是金必重,而不是金苔曦。』你是在提醒著自己的仇恨,更告訴自己不要把利用與愛情混為一談,告訴自己金苔曦小姐只是復仇中的一隻棋,絕對不能動了真心。可是你後來瘋狂地去飆車,我便知道你是因為自己所算計好的一切,全被金苔曦小姐搞亂了。因為你愛她!
因為你愛金苔曦小姐,所以當你看見她站在你家門口前等待你時,你打開心房說:『我不是妳適合的對象,妳對我的一切都不夠了解,也不知道我的為人,妳以後還是離我遠一點好了!』你不希望自己的仇恨毀了她的幸福! 你是不想利用自己所愛的人,看著所愛的人一步步地踏上痛苦的深淵中。你要在彼此都尚未深陷時,收回不該有的情感。你要制止自己接近金苔曦小姐,斷了自己對她的情愫,所有的一切!我想你當初喜歡上李善宇小姐的原因之一是一種移情作用,更是終止自己對金苔曦小姐情感的最好方法。
學長你錯估了金苔曦小姐對你的深情,更錯估了自己的感情。】
在赫聽完漢榮的話,沒有回答。他摸摸臉上留下的兩行熱淚,忽然像明白到什麼似的。
〈漢城某廢棄工場〉
【于盛晞!贖金已經帶來了!】在赫大叫
【拋到牆腳!】是于盛晞的聲音
【苔曦呢?】
一會兒,一個被綑著的捲曲人兒被推出來…
【苔曦!】
【在赫!】
在赫連忙替苔曦鬆綁,卻沒有留意到于盛晞從窗外已發現到大群警察要進來,怒目看著自己和苔曦…
在赫展開臂彎,把滿身青菸的苔曦緊緊抱入懷中…
【苔曦,我…】在赫要把積壓在心頭的三個字告訴苔曦。
瞬間,時間凝結在空氣中,沒有前進的跡象。
【苔曦!我愛…】
【啊…】
一陣刺痛從後貫穿了苔曦的心臟!
苔曦從在赫的臂彎中倏地墜下來…
【…妳!】
被在赫擁抱著的苔曦沒有回答,卻在臉上留下一抹幸福的笑容和一滴幸福的淚水。
〈高等法院〉
【被告于盛晞於今年十月二日企圖綁架金芸曦,協助非法禁錮金苔曦,並於同年十月九日謀殺金苔曦,罪名成立,判終生監禁。】
【我沒有罪! 沒有罪!是他們,是李善宇這個賤人先搶走我的哲雄哥,我的榮華富貴!】于盛晞在犯人欄指著芸曦及哲雄等人大吼。
哲雄及金家等人怒目看著于盛晞,芸曦則想到死去的苔曦,不禁悲從中來。
【咦!組長呢?】抽泣了很久的芸曦忽然發現同行的張在赫不見了。
〈墳場〉
【組長!】芸曦喘著氣跑來,哲雄也跟隨芸曦走上前。
在赫放下手上的口琴,向芸曦和哲雄點點頭,然後再向著苔曦的遺照,吹奏未完成的歌曲。
【組長…】芸曦擔心地道
哲雄拍著芸曦的肩膀,安慰著芸曦。
一曲吹罷,在赫緩緩地把口琴放入衣袋中,唇瓣輕輕地吻向自己無名指上的訂婚指環。
【嗯,你倆不用擔心我,現在我覺得很幸福。真的,我覺得很很幸福。】
哲雄和芸曦有點疑惑…..
在赫把一封信箋交給哲雄和芸曦…
【是姊姊給組長的信!】
「在赫:
我原本不打算打擾你,但我還是決定把這封信和這只訂婚指環還給你。
記得當初發現你愛上芸曦時,我感到難過和生氣,尤其是我看到我從未看到你那幸福的笑容,因為我一直希望和相信自己是可以帶給你那幸福笑容的人。我一直希望你可以幸福和快樂。
我在乎的是你可以幸福和快樂。真的!你一定要幸福和快樂!
也許失去的那一刻,反而會擁有一切。也許我放開對你愛情的執著,你便不必有意的躲著我,我也不會再有像以前那樣,讓你喘不過氣來。我可以永遠擁有你這個好朋友。
最後一次對你說:我愛你!我會由這刻開始努力忘記你!
苔曦」
【當我失去苔曦的一刻,我終於找到自己從未正視和發現的愛情,是對苔曦一份完整愛情。現在我的心房將永遠擁有苔曦。】在赫邊說邊輕輕撫摸著苔曦的照片…
墓碑上的苔曦露出笑靨,像在附和著在赫似的。
~~~全劇終~~~
失去的那一刻,也許反而會擁有一切。這就是人生,難以控制和預料!
其實,我想《玻璃鞋》的編劇是要告訴我們要懂得放手,不要過份執著。苔曦和在赫對感情過份執著。苔曦過份執著於尋找妹妹,因而十六年都失去笑容;過份執著於對在赫的感情,反而使在赫要躲藏;在赫過份執著於仇恨,因而失去人生;過份執著於對善宇的感情,因而失去苔曦的深情;盛晞過份執著於身份、財富、愛情,結果一無所有。相反,善字不執於在赫,反而擁有一往情深的哲雄;不執著於身份、財富、愛情,結果一應俱全。
在最後一集中,苔曦要等在赫回來,但以朋友的身份去等,而在赫回望苔曦的身影,正是說:有時捨棄就是開始獲得。放下過度的堅持,即使不是在赫,苔曦最終也會找到另一個愛他的”在赫”…
中篇劇本 在乎
第一篇 忘掉
〈濟河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三千萬美金!】在視象會議螢幕上,一個操著上海話的商人正討價還價。
【一千萬五百萬美金!夠你償還在上海股票市場上的債務,以及重組你地產公司的業務!我們也在書面簽訂承諾,三年內不跟其他同類型公司合作發展有關商品服務。】坐在螢幕前的女子挑起眉目,斬釘截鐵地說。
【好…有妳的!果然是被韓國看好的新晉女企業家─金苔曦,成交!】
視象中斷…
【董事長,成交了嗎?】已成為苔曦得力助手的芸曦剛敲門進來。
【當然了!】苔曦舉起勝利手勢,展開笑靨,向芸曦比劃著。
【那我可安心去了…】芸曦向苔曦道。
【我知道…妳要去憑弔哲雄。】苔曦體諒芸曦要終身守著哲雄的心情,但也為她要終身守著哲雄的決定而心痛。
〈某山區的懸崖邊〉
【哲雄,我來了!今次我沒有帶任何通訊設備,連姊姊也不知道我要來這裡。我要在這裡待兩個月,好好在這送走你的懸崖邊陪你啊!】沒有人回答芸曦,只有海風在輕輕吹拂著芸曦的秀髮。
【朴哲雄,生氣了?真沒風度…算了! 哲雄,山下的風景一定很漂亮。你真可惡!人家等你一年,也不帶人家一起去…你知道我多想你嗎?我知道你不捨得我…但至少你要在我的夢中找找我…】
芸曦看著哲雄的相片,並掛著笑臉說…不過,那晶瑩的淚珠分明在向上的嘴角流轉著。
〈苔曦房間〉
【在赫:
你在美國的情況怎麼樣?你很忙碌吧!不過,你還是要好好保重。我們的情況很好,公司也上了軌道。賢芝姑姑和嫣紅終是為小事吵吵鬧鬧,要瑞俊夾在中間,真的很好笑…】苔曦正聚精會神地寫信,希望可以收到在赫的回音。
突然,一陣電話聲響起…
【董事長,大事不好!】是吳漢榮的聲音。
【漢榮,怎麼了?有急事嗎?】苔曦道。
【董事長,學長在美國…在美國出了嚴重的車禍!他…他正在陷入危險期。】是吳漢榮的聲音。
苔曦只感到一陣昏厥,幾乎站不起來…
〈漢城機場〉
【董事長,我還是與妳到美國走一趟…】漢榮擔心的說。
【漢榮,那怎麼可以!你的妻子將要生孩子,你怎可以離開呢?我懂得自己照顧自己的】苔曦感謝漢榮的好意。
【董事長,你要萬事小心。】漢榮仍然擔心。
【對啊!表姊,要與我們保持聯絡。有什麼困難一定要找我們幫忙。】瑞俊深知苔曦為了張在赫可以奮不顧身,因此,他亦叮囑苔曦。
【放心吧!芸曦不在,公司就交給你們。我要登機了。】苔曦道。
〈美國.三藩市中央醫院〉
【我是從韓國來的,請問這裡有一位張在赫先生呢?他因車禍入院,也是韓國人。】苔曦操著流利的英語,非常焦急。
【他在1709號房間,但…】金髮護士去翻資料冊。
【謝謝!】
未等護士說下去,苔曦已挽著自己的旅行袋不顧一切衝上病房…
【在赫!】苔曦邊想著自己半生夢縈魂牽的男人,邊推開病房的門,卻被眼前情景嚇呆了…
【我是誰?我是誰?我怎麼在這裡…】額頭帶傷的在赫在大吼大叫,眼神十分狂亂,也十分無助,手和腳都綑綁著繃帶…
在赫痛苦地把額頭猛撞在牆壁上…
【在赫,不要! 不要!】苔曦連忙上前抱住在赫,阻止在赫繼續害自己。儘管被在赫摔到牆壁上好幾次,她仍然緊緊抱住他…
【你是誰?我…】在赫終於感到一股溫存,使他稍為安靜…
在一枝鎮靜劑下,在赫再度沉靜下來。
【在赫連我也記不起來…】苔曦難過的想。
〈在赫主治醫師房間〉
【金小姐,不瞞你說,張在赫先生因在車禍中受到猛烈的撞擊,血塊壓著他的腦神經,致使他失去記憶。日後血塊愈大,也不排除會有失明的可能。】主治醫師說。
【那可以好起來嗎?】苔曦緊張的問。
【這很難說…基本上,病人只要動手術,取出腦中的血塊就可以回復記憶,但要視乎個別的情況。不過,手術的危險性很高,成功的機會只有兩成。當然,病人在診治期間,盡量不要受太大的傷痛和刺激,以免使血塊脹大。若身邊有家人朋友的支持和照顧會很有幫助。】主治醫師分析著。
【對了…張在赫先生在車禍時緊握著這個皮包,應該對他很重要…】醫師把皮包交給苔曦。
苔曦打開一怔,裡面是芸曦的相片…
〈在赫的病房〉
晨光從百葉窗的逢隙間透進來,刺著在赫的眼睛…
在赫皺一皺自己的鼻子,睜開雙眼,正要起床,卻發現自己的手被另一隻溫暖而軟滑的手捉住。
【是昨天那個阻止我撞向牆壁,抱住我的女子…】在赫看一看伏在床邊睡著的苔曦想起昨天的事。
在赫輕輕拉開了苔曦的手,拿著披肩,悄悄走近苔曦…
睡著的苔曦依然亮麗,黑黝黝的髮絲和潔白如霜的肌膚已經相當誘人,但她柔軟的睫毛下所透露的自信、聰慧和固執更叫人動心。眼前人實在使在赫心跳加速…
【在赫…】苔曦打了個呵欠,有點不好意思。
【我…吵醒妳嗎?】在赫溫柔和羞澀的眼神震動了苔曦的心弦。
【不…】
【我知道妳是了解我一切的人。妳可以告訴我,我的過去嗎?妳老遠的來看我…妳…妳是我所愛的人嗎?我們相愛嗎?】在赫認真問苔曦。
苔曦應該要對在赫說出真相,說出他的過去嗎?她要找來芸曦,帶到在赫的身邊嗎?
在赫的失億,對他們三人的感情,又會是怎樣的衝擊呢?
苔曦會讓芸曦出現在在赫的面前嗎,或是這樣讓在赫就此忘記芸曦呢?
第二篇 重生
〈在赫的病房〉
【當然,病人在診治期間,盡量不要受太大的傷痛和刺激,以免使血塊脹大。若身邊有家人朋友的支持和照顧會很有幫助…】
醫師的話在苔曦的耳邊不停縈迴…
【嗯…嗯…你的名字叫張在赫,爺爺和爸爸都是通訊事業的企業家,一直和我爺爺合作,成立了濟河通訊。不幸地,你的父親和祖父先後因心臟病去世,便由我爺爺送你到美國留學。不過,你很能幹,沒有花上我爺爺一分一毫,靠自己的能力,一邊工作,一邊唸書。】
【原來我那麼厲害!】在赫忽然神氣起來。
【不過,我倒要多謝你爺爺栽培我。】
【那妳是誰?妳的名字…】在赫問。
【我的名字叫金苔曦…】苔曦有點緊張。
【金苔曦,苔曦】在赫卻一邊默唸著苔曦的名字,似要把這個名字印在心上。
【我可以叫妳苔曦嗎?】在赫問。
【可以…當然可以。】苔曦忽然覺得現在的情景好像一對戀人第一次碰面,不禁害羞得面紅起來…
【苔曦,那妳喜歡我嗎?是我的…】在赫隱隱有著絲絲的期許。
【嗯…嗯…】苔曦支支吾吾…
【妳不喜歡我嗎?】在赫立刻問苔曦
【不!我…我很喜歡你。】苔曦解釋著
【然後呢?】在赫關切地問。
【我們…我們是很要好的朋友。對啊! 很要好的朋友。】
面對在赫的追問,苔曦實在不知如何把那千絲萬縷的糾葛剖析出來。她也不願意用欺騙的手段換取愛情,縱使這段是她夢寐以求的愛情!反而在赫對於與苔曦的關係感到有點奇怪,更有點失望。在赫實在奇怪自己在失憶前對這樣的女子竟沒有動情,發展出親密的關係…
【那麼我有相愛的人嗎?】
【嗯…我不知道…應該沒有吧!】苔曦為難地吐出這個答案。
事實上,苔曦還是深愛在赫,從沒有改變,但她早已決定只永遠在遠方守護他。因此,她這樣說並不是要消除芸曦的存在,也不是要忤在芸曦與在赫中間,而是她想不到怎樣跟在赫解釋他所愛的人一直對死去的未婚夫念念不忘,決定要終身守護著未婚夫。相反,在赫聽到這樣的案十分釋懷,更猜自己過往可能太投入自己的工作而忽略與苔曦發展感情。
【那麼我爺爺和你爺爺一定是好朋友吧!】在赫再問。
【嗯…】
在赫就這樣一整天追問著苔曦自己的身世和過去。
苔曦知道自己的謊言很大,但目前她只在乎赫不要因為自己充滿仇恨,千瘡百孔的不幸過去承受太大的傷痛和刺激,影響他腦中的血塊脹大。她只在乎在赫的生命和健康!日後,若被在赫發現真相,要永遠怨恨她,她也甘願承擔!
〈路邊〉
【哎唷!】隨著這一聲,鮮紅如木棉花的柿子隨地滾動…
【小朋友,你有沒有受傷?有嚇著嗎?】芸曦為在懸崖邊的小屋憑弔哲雄多天,這晚正打算回到小鎮旅館向苔曦報平安,卻在路邊與一個邊走邊跳的小男孩撞個正著。
【姐姐…我沒事。】小男孩拍拍膝上的塵埃說。
芸曦鬆了一口氣,帶著安慰的微笑伸手拉起男孩,忽然,一道微弱的銀光使芸曦的神經像觸電般!
【這只手錶是怎樣來的?】芸曦緊緊抓著男孩的小手。
【姐姐…不要!我好痛。】小男孩的手被芸曦抓痛。
【哦…對不起!】芸曦回過神來,鬆開了手。
【是輪椅哥哥送給我的!】小男孩答完後便頭也不回,連忙跑去…
原來小男孩手上的錶正是當年自己送給哲雄的禮物啊!自從與哲雄決定結婚後,依照習俗,雙方不能見面,但哲雄卻按捺不住,經常偷見芸曦,惹起賢芝姑姑的不滿。為了減少哲雄與賢芝姑姑的磨擦,芸曦便買下這只手錶,以它替代自己,安慰哲雄對自己的思念。
直到婚禮的那一天,芸曦被綁架,哲雄到倉庫營救她,雙火幫的大總管被哲雄猛力踢打,看似毫無還擊之力之際…
【為什麼偏偏選在這一天?別的日子不挑,為什麼偏偏選在我和善宇舉行婚禮的這一天?你知道我期待這一天多久了嗎?渾蛋傢伙!】哲雄負傷怒吼,卻又向那大總管揮以一記重拳,他不能原諒這群破壞婚禮的傢伙。
但…剩下的對手沒有完全被打倒,哲雄的背後已站起一個人影。
哲雄哼一聲,一個轉身,向剩下的一個混混踢了一腳…
【哲雄!】可是另外一個可惡的混混竟趁哲雄分神,從倉庫挾持著芸曦出來。
【善宇!】哲雄大喊。
【放下刀子!】哲雄又喊。
那混混不但沒有聽哲雄,更把刀子口向芸曦的脖子移得更近。
【放了我們的老大!】混混威脅著。
哲雄終把幾乎被自己修理得要昏死的老大放開。
混混見自己的老大被放,卻仍挾持著芸曦走出去,直到哲雄追到懸崖邊。
【還不放了善宇!】哲雄怒道。
【走到懸崖邊!】混混輕輕在芸曦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威嚇著哲雄。
【朴哲雄!為了我幫中老二的地位,替我去死吧!】混混用盡全身的氣力把哲雄向後踢!
【善宇…】哲雄的聲音漸漸在懸崖中消失,在他被踢下懸崖前那一刻,手腕上正映出一道銀光…
哲雄死前手腕上仍戴著代表善宇的那只手錶。
【為什麼哲雄的手錶會這樣出現…】
芸曦佇立在原地很久,思緒很亂,充滿疑惑…
〈美國.三藩市中央醫院外的花園〉
【慢慢來啊!不要走得太急。】苔曦後退幾步,小心地看著在赫在手腳拆開繃帶所踏出的第一步。
【好像剛學走路的嬰兒呢!不過,我一定可以走到妳的身邊。】在赫向苔曦笑著說,然後繼續聚精會神地踏步,朝苔曦的方向走過去。
苔曦也回給在赫一個燦爛的笑容。事實上,苔曦今天的心情就如晴空一樣,因為在赫的主治醫師告訴她,在赫康復的速度比預期中快,只要配合適當的物理治療,他的手腳短期內便可活動自如。然後,院方就可以為在赫動手術,清除腦中的血塊。
【苔曦!我做到了!只要妳在我面前看著我,我就一定會走到妳駐足的地方找著妳。】在赫努力走完最後一步來到了苔曦的身邊,大聲笑著說。
這番看似告白的話使苔曦和在赫的心裡有些莫名的感動在不知不覺間漾開…
【對…對不起!】在赫一時失神,站不住腳而晃了一下,跌入苔曦的懷中。
兩人不禁互望了一眼…
【好像啊!妳…妳好像…】在赫突然抱著頭說。
【在赫,你怎麼了?】苔曦緊張地扶起在赫。
【妳笑起來時,露出兩隻大門牙時,好像一隻兔寶寶啊!】在赫拿開雙手,轉過臉笑著。原來他要作弄苔曦!不過,大概他也是要緩和剛才那股莫名的張力吧!
【張在赫…你…】苔曦嗔道。
【像一隻兔寶寶般…可愛啊!】在赫繼續笑著。
【哎唷!】在赫忽然大叫。
苔曦竟然咬了在赫的手臂一口!
【哼!白兔不是喜歡吃胡蘿蔔的嗎?】苔曦揚起眉目。
【什麼?!我的手像胡蘿蔔!毛茸茸的胡蘿蔔?】在赫對苔曦的舉動實在又好氣又好笑。
接著,兩人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個下午,兩人就在幸福的嬉笑中渡過。
〈路邊小吃店〉
【她還要在路邊待多久?已經十個小時…】路邊小吃店的老板悄悄向自己的妻子問。
【我怎麼知道?好像要找一個小孩子。就是那個神出鬼沒,四處拾荒的小黑嘛…】妻子回答。
忽然,一個樣貌清純娟秀的年輕女子追逐著一個小男孩,在店面前略過…
那女子是在路邊待了十個小時的芸曦!
【小黑!等等!不要走…】芸曦拚命追著。
【輪椅哥哥不讓我說的…我不會告訴妳!】小黑一邊大喊,一邊狂奔…
【啊!】芸曦被路上的大石絆倒,膝蓋登時血流如注。
她似乎要被甩開了…
〈海邊一所簡陋的小屋〉
【看來已經到了…】芸曦吁了一口氣,伏在一個大木箱後面。
叩叩叩…
【輪椅哥哥!】小黑敲著門。
【小黑!】開門的竟是秀卓。
【輪椅哥哥!剛才我被那個姐姐追著啊!】小黑喘著氣說。
只見一個滿臉鬍鬚,體型魁梧,眼神卻失去光采,輕推著輪椅的男子走出來。
【你沒有被那個姐姐追到吧?】男子緊張地問。
【沒有!我甩開了她。不過,她好像跌倒了。】小黑說。
【什麼?!善宇,沒有事吧!】男子急得搖著小黑。
【我想…她沒有,因為她還爬起來想追我。】小黑說。
【善宇…】男子稍感安心。
【哲雄哥,見見善宇姐吧!你根本沒有可能忘記她…】秀卓勸著哲雄。
哲雄低頭,默然不語。
【哲雄哥,自從善宇姐以為你死後,雖然表面上很堅強,回復昔日的開朗,但她實在非常難過寂寞,她只憑著與你過去的回憶去充實她的感情生活。我們旁人都為她心痛極了。我就更汗顏,一直受她的恩惠和照顧,早在半年前已知道你墮崖大難不死,被附近的漁民救起…】秀卓繼續說。
【我早已沒有資格愛她了!】哲雄打斷秀卓的話,搥打自己那雙沒有知知覺的腿憂傷地說。
哲雄並不知道有自己夢縈魂牽的女人正貼在門外聽自己的話….
這時,一道光透了進來…
門被推開了!
〈在赫的病房〉
這夜,狂風提前到來,星光也被吹熄…
【我怎麼會看不見? 怎麼會看不見?】在赫痛苦地抱著頭顱。
【在赫…】苔曦拍著在赫的肩膊,輕呼著在赫的名字,非常心痛。
【對不起!金小姐,張在赫先生的病情可能有了新變化,影響到他的視覺神經,現時我們還未能確失明是暫時性還是久性…】主治醫師不得不說出事實。
〈海邊一所簡陋的小屋〉
【哲雄!】芸曦帶著深刻的思念,呼喚這個名字。
輪椅上的男人轉過臉來…
是朴哲雄!
【哲雄!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是上天賜給我的奇蹟,還是我在做夢…】芸曦因為深愛的人「重生」,早已跪到地上,淚流滿面。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