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影话] 《收件人不明》—— 金基德的狂人日记

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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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阳阳

- b3 l* a+ U8 C# c* c《收件人不明》Address Unknown
韩国　2001年
导演、编剧、美工：金基德
主演：梁东根 金永敏 方银珍 明桂男 曹在显
3 \: a* I( e' E片长：117分钟
& t8 c. e" z$ U; G  s. H入选威尼斯电影节竞赛单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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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是我们社会中的一面，在边缘生活的人总是比较隐蔽，这些生存在艰苦困境中的人也是非常美丽的。——金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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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光是远处的一点迷离，倏忽间，这些微的光也在苍茫中隐去，一切归于沉寂。握在手中的碟面，一个男子在嘶声呐喊。想着也曾有一双手这样轻触着弧线的边缘，在秋意来袭的深夜，忽然温暖。用流淌暖意的眼去看光影更迭下，生存在艰苦困境中的人们，是否一如金氏所说的那样可以解读到美丽的语境？

记得最初，是在山水氤氲的唯美镜头中盛放恶之花的《飘流欲室》让我见识了金基德独树一帜的浓郁个人风格。渐次看过迷幻诡异的军旅片《海岸线》，静说禅意人生的《春夏秋冬》及揉合了基督教义的虐恋影片《撒玛利亚女孩》，在影片中，角色往往被赋予了象征寓言式的涵义，彰显的残酷，悲凉的彻骨，在另类偏锋下显得与现实有些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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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于2001年的《收件人不明》，是金基德透过镜头所关注在政治、内战阴影笼罩下的一干卑微小人物，多舛的命途，绝望的反抗，决绝的凄凉，狠勇的爆发，错落间，勾画出一幅有着鲜明民族印记又异常惨烈的众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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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山而坐，烟火轻袅下的村落。角色们依次登场，各自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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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Q& E* T/ [一对相依为命的父子。父亲在朝鲜战争中负伤而行动不便，懦弱寡言的儿子，名叫吉华，以一支画笔为生。只有在他轻抚爱犬的时候，才隐约露出一丝笑意。
这是没有男主人的三口之家。母亲以安装玩偶的眼睛来讨生活，加上丈夫的烈士抚恤金把一双儿女拉扯成人。儿子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女儿吴乐，因少年时哥哥的误伤，缺失的一只眼睛只能用额前的青丝来遮掩，世人的闲言，顽童的戏弄，让她自卑、孤闭且乖戾。
3 ]! s6 i8 k& X  A5 i; U一辆写着“FREE”的美式大巴是这对母子蜗居的壳，孤零零地立在村子的路边。饰演张武的杨东根在片中的黧黑肤色，是一张饱受世人歧视与冷眼的美韩混血儿的身份证。不时操着英语，抱有与丈夫团聚念头的母亲，一次次寄出放着儿子照片的家信，一次又一次等待着打回头的命运。
- ?$ r/ V4 E$ u一个瞪人时眼里会冒出火来，连狗也会害怕的屠狗贩卖的家伙。两个偷鸡摸狗的地痞，干着伤天害理的勾当。一个不守军纪的美国士兵，不相信什么世界和平的鬼话，在“别人家的后院里”发泄着人的本能欲望。
故事便在这一众人等上演着，郁抑愤忿，隐忍反抗，镜头的冷静，克制，连嚎啕大哭听起来也是压抑的，人的灵魂似一段灰黯朽败的丝帛，撕裂的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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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I" M' l# _' Q! X. Y6 z写到这里，我想说的是在《收件人不明》庞杂多枝的人物情节中，初看只是草根人物的俗常生活，细碎、平实，且不动声色。当凝神再看时，每个镜头里，看来不相关的画面其实都有着盘根错结、欲语还休的联系与意象。主人公们的痛与悲，都在命运罅隙中慢慢积蓄着火山爆发前的骇人力量。导演举重若轻又看似不经意的画面里，其间的意味深长，激起内心波澜而无语良久。就象是当年鲁迅在《狂人日记》中，看到了字里行间写下的“吃人”两字。


! K8 u  K6 O& R' k影片中，金基德不厌其烦把镜头摇向掠过天空的战斗机，竟达十余次之多，这绝不是金氏玩的移镜把戏，而是要在不断深延的故事中拉近角色与时代背景的距离，主角们无法逃脱的悲惨命运不再是个人意志可以来左右，更多是来自战争及政治交易所造成的巨大创痛及挥之不去的浓重阴影。
70年，秋天。影片伊始，在美国歌声中徐徐升展的星条旗，鱼贯跑过乡间小径的美国士兵，掠过长空的战机，肆意轰鸣着。。。杂沓的声音一再提示着观众，影片主人公们在社会底层下苦苦挣扎的生存背景，是国家机器齿轮辗下的一个民族永远无法治愈的精神疮痍。


# |! Z# F! f/ m/ M射残女主角眼睛的自制火药枪，木材来自标有“USA”的军械箱板。纸间撕下的白人的眼贴在了脸上，让她甘心用肉体与美国士兵做了交易。重获光明的片刻欣喜，却在与吉华重逢时的无言以对而显得不尽苍凉，女孩更是可怕地发现自己从此成为了仰人鼻息不得不言听计从的可怜人。当她险些遭遇到与张武母亲同样在乳房上刻字的经历时，她决绝地用尖刀刺向了自己的眼。自残，用流血的身体，来获得了灵魂自由的救赎，这又是如何的哀伤与悲凉？情节的隐喻，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愈发彰显直指人心的穿透力。影片中，不幸总是惊人相似地在重复，自制火药枪，又自伤。一个又一个韩国女人成为了美国士兵发泄的工具，并在乳房刻上占有者的名字。埋在敌方黄土下的遗骸，什么是烈士，什么又是叛国者，都不过是政治的翻云覆雨手，今天的荣光不过是明日勋章上的锈迹斑斑。这一切，都抵不过在泥土中不曾朽去的一张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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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在艺术创作中代表了忠诚不二或隐喻下贱卑微的——狗，在影片中穿针引线，其意象语镜得到了更多的书写。影片中，吉华与吴乐的孤独痛苦，也只有通过与狗儿的灵犀来安慰或自渎。小狗的失而复得，拉近了吉华与吴乐的距离。狗的交媾，萌动了吴乐身体里潜伏着的青春欲望。曹在显在影片中做了狗生意的贩子，收购，棒杀，加工，送货，狗在他的手里只是一个营生的饭碗，容不下对狗的一丁点人情味，而他在周围人的眼里，又如狗一般让人看不起。影片中透着讽刺意味的一幕发生在一只受伤而逃的狗身上，它无视美军基地“禁止入内”的警告，堂而皇之穿行而过，让美国卫兵侧目又奈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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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金基德最能表现其悲剧创作力量的是《收件人不明》，我亦有同感。在影片多线索、多角色并进的情节中，压抑悲凉的调子在愈挣扎愈毁灭的氛围中弥漫开来。。。。粗暴戾气的狗贩以狗死去的方式被活活吊死。如尘埃一样活着的张武在割去母亲乳房上的耻辱标记后自戕于尘土，倒栽于田野中的身体，双腿在天地间写下一个大大的“V”字。在惨淡无望的命运里，他惟有用死亡发出最后的呐喊。绝望的母亲抱着儿子的尸体，枯槁如灰，嘴不停嚼着，吃尸肉，然后自焚。。。。吉华在目睹一切不幸的发生后，软弱的他奋起反抗，结局是入监，杀人未果后，以腿部中枪，宿命轮回了父亲的痛苦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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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7 S9 z5 B; R$ ~/ y/ o) r" a, q( E朔风中，一封迟来的家信，多象是对片中一切不幸的悲悯，错的时间，错的历史，错的开始，涂描着一段又一段不堪的人生。枯树寒鸦，荒野寥旷，这才是人生落幕时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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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阳于夏香斋
: W& |, B* I/ @' }* n! J2004年9月7日

[ Last edited by 阳阳 on 2004-9-8 at 02:35 PM ]

南极星

深夜看这样的电影，不知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用“狂人日记”来形容电影，不是普通的沉重吧。
0 C% _% C* q) w+ A8 C5 g4 l对这样的好电影，偶只叹人生经历不够，怕承受不了，解读不来。

阳阳

现在很难得深夜看电影了，但金氏的影片，要放在深夜来看
" |7 M, x' A7 G4 H3 |: c4 K: s在万籁俱静时分，没有任何动静来打扰，专注地去看是种享受，惨烈如此的故事，已让睡意无全。
) Z+ U% s: W, {& m0 H% P$ g' E/ z写这篇影话是要谢谢一位同道朋友，让我可以看到这样精彩的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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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O' s7 T. l! J2 X其实这部影片的表现手法是非常平实直白的，琐碎，卑微。。。又让人如此难忘。
在看影片的时候，会想到在镜头后面的金基德，他是怀抱着怎样的感情才能拍出这样哀伤怆痛的人生？
: r! t) U% X6 ]# _- Q9 W6 b似乎可以在金氏的成长经历中，捕捉到一些影子。。。
影片中在内战中受伤的父亲，沉默少言的画画青年，还有生活的细节把握得很真实。

我想，是因为影片中深重无比的民族创伤，才会有这样强的感染力吧。。。

小糸

金的片子需要酝酿好情绪再看 明明知道那样的剧情离自己的生活很远 却有那么真实的感受他的存在 每次看他的片子 都有那种压抑到想放声呐喊 用尽力气却发现完全不能出声的悲凉和绝望

阳阳

呵呵, 看金氏的影片是需要酝酿一下心情才好的, 记得第一次看他的作品<飘流欲室>, 震憾极了, 那样的感觉很深.
9 z" {5 d1 ?$ N# V今年的61届威尼斯电影节上, 他的新作<空房子>入选竞赛单元, 令人非常地期待. 据说评论不错, 希望有好的消息传来.
金氏是敢于也善于坚持个人风格的导演, 主要作品皆为水准之作. 近日看到他对于起用慰安妇事件女主角李承燕而首次表明的态度: "我的影片就是关注边缘人物,  非常适合李承燕."
' j- K! ?: ]6 l4 b一语双关, 为他的胆识, 为他因电影的执着与勇气而钦佩的.

kittymimi

收件人不明是我最喜欢的金氏电影，最具震撼力。读了阳阳的文章回顾去年掏碟的艰苦，后来是南京的朋友给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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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月朋友的音像店搬家，在一大堆无人问津的碟中，赫然有它的中凯正版碟，还有双鱼座，LOVE。。。

! s. U/ j3 ^9 B! A) y很巧，今天下午给自己放假重温坏男人，可是金导的电影让人观后太多负重，心灵并不能放假。

阳阳

随着金氏影片不断日增的影响力, 我想会有越来越多的影迷来关注的....
对于这个偶最欣赏的韩国导演, 他的作品看得并不全, 很希望有机会可以将金氏的作品全数搜入囊中为好.
今天上一来就看到了关于金氏获奖的好消息, 为他高兴, 在这个纸醉金迷的社会里, 能坚持自己的风格,
不随波逐流的人已不多了, 金氏可以说是韩国电影人的中流砥柱.

太遗憾了, 这回复里竟无法复制图片地址, 很想把金氏获奖的镜头放在这里.

南极星

金基德凭借《空房间》获得最佳导演特别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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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S% d2 U贾樟柯、赵涛与《空房间》导演金基德等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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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h$ U( K' wTOM娱乐快报：当地时间9月11日晚，第61届威尼斯电影节举行了隆重的颁奖仪式。韩国导演金基德凭借《空房间》获得最佳导演特别奖(银狮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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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g" n2 P" p% e0 J/ S5 I* b[ Last edited by 南极星 on 2004-9-12 at 01:04 PM ]

阳阳

谢谢星喔^^   
在这里看到金基德获奖的镜头，那只画在手掌间的眼睛，个中的涵义让人不禁浮想。。。。
呵呵，还看到了金氏与中国第六代新锐导演贾樟柯的合影，真是太珍贵的瞬间，这些偶要保存下来。。。
贾樟柯自《小武》开始，引发了国际影坛对中国电影的新的关注。真心祝愿中国的电影人能更多地去捕捉民生疾苦，切中时代的脉搏，这样中国电影才有成长的空间。也希望中国的电影体制可以好些，不再只是一些所谓大制作的古装片来虚张声势，或是影院在上影国片时的廖落人影。

南极星

藏在手背后的那只眼睛，是一扇怎样的窗门？让人不禁凝想...
: z6 G7 X+ [6 m/ }6 s6 f! s其实偶觉得金的样貌和笑容让人觉得温暖。是这份温暖吧，总在沉重的主题中，轻轻地流泻出来。:P

阳阳

对啊... 我也常常在看金氏作品的时候想, 在镜头后面, 该是一双怎样的眼? 可以将这些边缘人的困苦悲惨在如诗如画的镜头里表现出来?

看到他在<春夏秋冬>里出演冬天里的和尚, 一切以肢体说话, 无需任何对白, 就可以让观众体会到影片所传达的意境.... 他说过:"我一直觉得自己生活在冬天的境界, 所以我会出演冬天的角色". 话语外的意味, 值得人探究. 如果了解金氏的从影之路, 就会明白他所付出的努力与坚持是多么惊人, 在外界的误解与非议下, 活在冬天里的他, 终于看到了事业春天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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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B% A+ r6 x. Y. y$ p0 f所谓的大智慧, 小悲欢, 都在一双迥异而充满激情的眼睛里, 饱含着对民族, 对电影所迸发的热爱, 又如何不让观众如我为他鼓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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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i0 @  r( ^5 t8 _. ]: S) O[ Last edited by 阳阳 on 2004-9-12 at 03:07 PM ]

南极星

来加点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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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基德的迷恋－－寻找人生怪圈中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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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0 f. W* B4 \# D' }: c+ u南方都市报　王梆
2004年09月14日

7 x$ ^3 {5 _* L9 o8 v2 `荷兰画家埃舍尔闻名于世的作品是《上与下》，在中世纪的、森冷的教堂里，一对僧侣沿着楼梯向上走，拐了四次又回到原处。另一对僧侣向下走，拐了四次，同样回到原处。这就是著名的“怪圈”现象。刚刚凭《空房间》获得银狮奖最佳导演奖的韩国大导演金基德，多年来亦深深钻入这个怪圈里面，探讨着无限与有限、荒诞与真实、想象与现实的各种问题。金基德作品中愈见完善的风格，严谨、刻意和精密的逻辑关系，使得他逐渐从青春期的、荷尔蒙的、神经质的情感中挣脱出来，向巴赫之于音乐、哥德尔之于数学的怪圈，靠拢。

这样的导演，在韩国，用金基德自己的话说：如果李昌东(《绿洲》)排第一、姜帝奎(《生死谍变》、《太极旗飘扬》)排第二，那我就是第三号人物。他的自知之明放在环球银幕中，亦是如此：如果丹尼尔·雷德克Daniel　Radcliffe是第一，昆汀·塔伦蒂诺Quentin　Tarantino是第二的话。现在，我们很难说，谁是本世纪的电影大师，当英雄成为宠物的时候，一个空前缺乏标准的年代也随之来临。我们之所以一定程度上信任威尼斯电影节提供的标准，是因为它或多或少地继承了小众的精髓。小众的核心至少仍是关注极端个体命运的，而金基德电影中一贯的焦点，即是大江健三郎在诺贝尔奖获奖辞上所说的“活在边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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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湖岸一名漂亮哑妓，爱上了杀掉不忠女友后自杀未遂的男人，最终为他溺死湖中(《漂流欲室》2000)；负责看守海岸的一名士兵错杀了醉酒后在海边的情侣，死里逃生的女孩变成疯子，被士兵们诱奸，并强行施以堕胎手术。这名士兵从此走向孽罪之路(《海岸线》2002)；以四季为背景，讲述情欲中无法排遣的执著以及执著所生的杀机(《春夏秋冬，又是春》2003)；发现了女儿做援交的父亲，在一个梦中，杀死了女儿。在另一个梦中，则让女儿学会如何在深陷泥潭的时候靠自己的力量驾驶汽车(《撒玛利亚女孩》2004)……

7 b6 u$ _. x" z4 Q" b金基德最新作品，即令他在《撒玛利亚女孩》拿下第54届柏林电影节最佳导演银熊奖之后，再夺银狮的《空房子》，焦点仍然是“边缘人”——一位被丈夫残酷虐待的女人的故事，扮演这个女人的是“慰安妇写真丑闻”中下跪谢罪并宣布“终止一切演艺活动”的韩国女星李丞涓。

看来，这位背负盛名的青年韩国导演，将继续被埃舍尔的怪圈缠绕，而知道谜底的人，通常是走不出去的。但是显然，他深深迷恋这种残酷。

阳阳

谢谢星喔^^  还是新鲜热乎的评论啊......
此文的作者王梆是[后窗看电影]的版主, 读过一些他的文章, 风文硬朗深透, 一语中的.
9 S% ^3 V' s9 _: y) Q笔者切入"边缘" 主旨, 抓住了金导作品的骨构. 至于如何来表现影片的边缘性, 不能不赞叹金氏镜头的洗练与意味犹长.
8 g6 s, c/ k4 a# S& i. h" i/ L+ n他也曾为<收件人不明>写过影评, 题为"身体的寓言——谈韩国最重要的导演之一".

, ?0 j5 D9 X1 Z! A0 e' i[ Last edited by 阳阳 on 2004-9-14 at 08:13 PM ]

阿韩

天啊，若不是去了新影响论坛，偶恐怕要错过一篇见解如此通透精深的好文，但最终还是没有擦身而过，事实证明，偶跟这部伟大的电影还是有缘分的。
想当年淘碟的时候，甚至还没听过金基德这个名字，只是被海报上那张悲愤嘶吼的面孔给吸引了。看完电影后，从此知道心绞痛的滋味。苦难的历史，造就了一个民族刚烈的血性，和一个导演，深沉悲悯的家国情怀。

# B# u% [4 S) z$ e# X谢谢阳阳，让偶又一次沉浸在心灵的激荡之中。桌紫若能见次文，想必也会微笑着甘拜下风。

[ Last edited by 阿韩 on 2004-10-16 at 11:27 PM ]

阿韩

Originally posted by jeonbang at 2004-10-16 11:27 PM:
/ v# {) ~% p$ U, }1 v4 [7 K& o5 p阿韩啊~~请允许我问个不相干的问题~~

桌紫的名字，我经常在《新京报》上看到哪~~~呵呵，莫非又是一个同道中人？？

《收信人不明》我收藏了，但是还没敢看，哈哈~~~等再过些时间再看~~

: q* o, `0 a  g) }2 e大概是个独立影评人吧，对她的文笔和见解也是很敬佩的。《收见人不详》与《蔷花，红莲》，是她目前写过的两部韩国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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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3 r) Y$ l$ G6 H" U# E0 k2 w9 q悲情十字——收件人不详
《蔷花，红莲》——花香梳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