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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二男一女的情欲起伏& H% N7 Z3 `+ l0 X* s/ p& O5 K$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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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我理解的关于男女主角记忆的记载。记忆是人类智能的一个基本方面, 但也有不可靠性和不确定性，男女主角的记忆有差别，甚至出现抵触的版本，但又可以互为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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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城的冬天，阴阴沉沉的，水晶躲在窗后偷窥，那个她暗恋的导演永顺正在一步三回头和妻子女儿道再见。水晶眼中抹过一丝嫉妒的幽怨。6 M) R. B' Z5 |6 G6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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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落落寡欢地在小本子胡乱地涂抹着，心事重重，他约她去看画展。: N9 R( ^9 M9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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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认识了秋勋，一个依靠哥哥的二世祖（对哥哥不满，又不得不依附着），他有钱，开名牌外国车，拥有一间画廊，玩弄着从日本进口的手提摄影机，水晶觉得他对待司机非常体贴大方，拿出一叠钞票让司机吃中饭。可能秋勋总是对下人如此慷慨吧，在他的记忆里忽略了这一节。6 j! b, n9 ]* R" l1 Y v/ {+ n
/ L8 T2 a/ z. B" a1 |0 s6 V8 b) ]! `第一次见面，在瑜伽音乐衬托下，他们喝了很多酒。秋勋先不胜酒力，水晶惊讶于永顺对秋勋的恭敬，永顺对其他人从来没有象对秋勋这样关心，很在乎的亲密，实际是盯着秋勋口袋的钞票，他想让秋勋投资他拍的独立电影。可是秋勋常常对年长他许多的永顺直呼其名，省了敬语。在永顺醉后，水晶和秋勋开始了交谈，他们话很投机，互相好感。秋勋向永顺打听她的名字：“呵，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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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的版本，在她那间狭隘得只能挤进一张床的卧室，她的哥哥闯进来，要昏昏欲睡的水晶给他做。水晶非常厌烦，没好气拒绝，禁不住哥哥的哀求，不耐烦地给哥哥手淫。哥哥也是拍电影的，但没有资金，过时的胶片人家不给冲，摄影工具也淘汰成为废品，无所事事地在家绘工笔画，靠水晶养家。虽然永顺斩钉截铁地说只有独立制作才能拍出好电影，工业化那套不适合他，一定要努力奋斗！可无论永顺还是水晶的哥哥，他们在工业化市场化的韩国电影面前举步维艰，连资金都很难筹措，这是不是洪尚秀对自身困境的一种自我嘲弄？水晶的哥哥出场只有两次，我解释为永顺延伸的影子，他们是想拍出反映现实，不同于商业化模式的电影，可是本身带着没落知识分子腐朽的穷酸味，在金钱面前已迷失了自我，甚至丧失了知识分子应该有的骨气，拜倒在金钱和权力面前，或者自暴自弃，一味自怜自叹。比如我相信永顺撤了谎，明明偷了秋勋的进口手提摄影机却反咬一口说掉了。水晶虽在秋勋面前极力为永顺辩解，但她还是底气不足，因为她也相信事实，这个她昔日曾经爱过的男人所作所为叫她难堪，让她渐渐产生离弃之意，转投向秋勋的怀抱。6 @" L' y+ {* {4 g0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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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见面是水晶有意的偶然。她坚持到昆布宫那里拍外景，潜意识那里离秋勋的画廊很近，可能会碰到这个钻石王老五。捡手套她就在想，会不会是秋勋遗落下来的，还果真是。秋勋对只有一面之缘的她印象颇深，叫得出“水晶”的名字，让她心花怒放，窃喜中。在水晶的版本中，她对秋勋非常主动热情，饭局上频频为他添酒，当听到手套是秋勋的，惊喜中的天真浪漫，笑容灿烂中诗一样的少女情怀活灵活现。而秋勋的记忆中这个素淡，清雅的少女甚至有点冷距离的衿持，这反倒燃起他的追求之火焰。/ t6 ?! l. m, G" k3 y* G, v4 m. \. ]
" D* i' C7 a* y. L! ]水晶的版本她夹在二个男人之中一反淑女常态，大碗大碗喝酒。我把之归结为对秋勋的心动，对永顺的动摇。就象后来她乘坐的缆车在停电状态下于空中摇摇晃晃，进退维艰。她开始在两个男人之间举棋不定，左右为难。9 Y' T* z- ?, E
% E* f3 _# L6 t# R2 m三个人醉熏熏地徘徊于午夜的街头。送走了永顺，秋勋在陋巷强吻了水晶。他跟她郑重其事地摊牌，要和她做男女朋友，慌乱的她拒绝了，以还不了解彼此作藉口。这一刻，她对永顺仍然敬重。% E4 T8 G4 q+ T
7 \. m3 K; u( P编辑室永顺情不自禁吻了水晶。在永顺面前，她是坦诚的，不必象在秋勋面前那样拘谨，甚至有点卑躬屈节地讨好，展示自己最美的一面，比如她和秋勋约会从不戴文胸，就是为了让他行事方便；比如她赶快纠正拿筷子的指法，还美其名有错就改。她向永顺坦白她以前性生活的二次失败经过，腼腆中红了脸，也许怕生理上的痛，也许那个男生不符合她的要求，关键时刻她临阵退缩。第一次是她向往中的爱情实现，也是她拥有的资本待价而沽，半点轻慢不得，要看准！* v; M; X, j% ^! X; G4 A0 ]
: j0 j' P2 N- `! }& N5 z0 H, @, Y, ?* y促使水晶对永顺的疏离也是一个偶然事件。永顺让摄影师等剧组人员在严冬中空等了一天，而且不给对方买饭盒的钱，摄影师不告而别，永顺和他在电话中大吵。这与阔绰大方的秋勋简直天壤之别！水晶如何不看在眼里，比在心里。水晶在饭局中惦记着永顺，溜到办公室偷听到永顺和摄影师的对话，永顺原来在剧组人员心中是靠当老板的叔叔才混上导演的位置，他没有至高无上的才华，被摄影师抽了几扇耳光，求爹拜奶地道歉，连男人起码的自尊都没有，那个摄影师还警告他不要和水晶在编辑室里乱搞，不然告之天下。偷听中的水晶吓得直打哆嗦，此刻，永顺在她心中变得猥琐，寒酸，下贱。天秤就这样向秋勋倾斜。她闷闷不乐，秋勋被蒙在鼓里，一味安慰她。6 x$ z$ ?, H) Q/ ?9 h4 ?
& {5 }; K8 z4 C0 a8 Q6 H% t三个人的饭局，注定有人落单，永顺被一个人撤在冬天的街道，此刻，他应该会想到，秋勋和水晶在做着色情男女应该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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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士上四眼相交的秋勋和水晶，仿佛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只在你醉的时候做你的女朋友。”秋勋满意地笑了，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1 y1 G7 t. N& ]- h
, J0 ?+ ?% c% _! v开着名贵的敞蓬跑车兜风，面对酒巴老板娘称赞车好漂亮，水晶虚荣心轻飘浮着，猜想她家以前也是很有钱，大概金融风暴中破的产，她的碟碟不休秋勋宽容地听着，掩盖着一丝不耐烦，或许她家曾经有钱只是她的假设，无关他的事，他只想尽快地拥有她的身体。每个女人都喜欢绵绵情话，秋勋一句“我想吻遍你全身每一寸肌肤”激发了水晶的热情火喷，她眼光迷恋，热烈奔放，主动抱着他激吻，她的情欲炽热得连她自己都不可思议。这个有钱又帅又体贴的男人，精神上的爱情和物质条件完美的结合，不是她要找的白马王子么？+ k& _. y* p/ G2 b
4 }, R+ |5 C! g, Q: z, ]/ d* Z5 L1 v被秋勋带回家，下一步答案昭然若揭。水晶在来了的懊恼和快点结合的期待中互相倾轧，欲走还留，心中有些难过。秋勋在浴室的沉思给我的遐想颇深，他是在想用什么方法让这个女孩和他上床，还是在想事后发生的后遗症如何收场。男人的心思我不会猜，准备叫朋友去看这部电影，让他坦白男人这时刻到底在想什么。秋勋爱抚着她柔软溜滑的身体，即将到来的喜悦被一句“我是第一次”断然而止，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如果他戴眼镜，肯定碎了一地。他傻傻地笑：“是真的？！”得到确认后欣喜若狂。然后，开始筹备他们的第一次。找一个美丽的海岛最豪华的房间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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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顺猜想水晶和秋勋在约会，得到水晶的默认。在破旧的旅馆，他想强行征服她，无奈他的手怎样摸索游移着，却始终被她的手捉紧控制着。她非常清醒，虽然半裸着肉体，搂着她的他感觉特别失败。在水晶面前，他的半途而废，是一种自惭形秽的自知之明，他知道配不上水晶，没有勇气面对着处女的她并且对后果负责。" Z4 N" p" i8 p8 d: ~/ H' B. z0 r
; P0 o4 y8 ~" o7 w0 Z/ C然后就有秋勋朋友生日宴会上的争吵。秋勋的版本他和水晶大吵一架，从永顺是不是偷手提摄影机的贼，到他俩的事见不见得光，秋勋表面传统，内心对另一半极其挑剔，借着他的酒意说出他对老婆的要求是听话诚实又纯洁，所以他迟迟未婚，虽然大有女性向他抛眉挤眼。不过他对还是处女的水晶大为动情，破天荒地想到了结婚这个神圣的名词。8 \+ c1 Y3 W# p$ \5 x/ w
' v$ u. \7 J# d水晶的版本是永顺在生日宴会借着酒意撒酒疯，让她下不了台阶。当她被气跑时，秋勋这个外表憨厚的大男人在房间拥着别的女人激吻，根本没想到需要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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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i7 q' T4 K男人还是要主动，吵归吵，秋勋第一次傻傻坐着地铁来到空江找水晶，远来的他让她感动，她甚至想献出处女的贞操。可是他居然叫错了别的女人的名字。分道扬镳么？他着急寻找，声嘶力竭地呼喊她的名字；是妥协吧，她最终还是回头了。他叫错了名字，道歉的却是她：“是我的错，不应该发火。”他只是叫错了名字而已，不必大惊小怪，寻死觅活。什么逻辑？？？水晶，你的名字应该叫悲哀，为什么道歉？因为这个男人能改变你的贫困，给你锦衣玉食吧。1 S5 I+ K: c4 P t) D) k!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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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勋的版本非常荒唐，是水晶告知例假坏了这次好事。明明是他意乱情迷中失控叫错了人，却推搪成女人的生理现象，真让我哭笑不得，奉劝男人们，以秋勋为教训，做爱中不要叫对方的名字，以免搭错线内战发生。1 ^% ~, G& \5 I) ^( y: G9 m/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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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浮的缆车最终要着陆，秋勋等待的一天终于来临。要成为女人的她犹豫着不舍，给永顺打电话，他告知要陪家人，最终把迟疑的水晶送到了秋勋身边，她推开了那扇门，她身体那层薄薄的处女面纱也被撩破了。有情人终成眷属？秋勋外表老实厚道，但给我是非常有心计的感觉，比如他细致地检查旅馆的吸顶灯，壁灯，我猜他是在注意旅馆会不会安装针孔摄影机之类，他追水晶追得异常辛苦，内心极其翦熬，在达成愿望之后，如若娶了水晶，肯定会变本加厉把她改造成符合他要求的妻子——恭谨驯良，那么这个有点任性的女子，应该怎样来适应呢？她只有磨灭了锐气，方可与他共存。这个喜欢田园交响曲的女子，她喜欢的可录音的钢琴他会买给她的，可这就是她的幸福人生么？在秋勋吼得惊天动地一声声“水晶”时（潜台词的报复：这次我没有喊错名字，水晶你终于是我的了！）我都糊涂了。# i/ j& R! U3 o f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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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C% }5 _, r8 l3 e% f+ V小津安二郎和洪尚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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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津是最被日本人认同的世界级导演。被选为日本十大导演最多次，排名第一最多次。小津说过：“如果你不表现人性，你的工作就毫无价值。”小津的人性就体现在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中，小津电影最迷人之处就是其反复表现的衣食住行，这种人生浮世绘里真诚坦然的众生相反映出一种温厚的人伦关照，反映了接受现实的宽容与苦涩的心态。我们政府口口声声提出的创建和谐社会，决策者大概是受欧洲特别是北欧的影响，他们看了小津的电影，会不会也如获至宝，取经去，汗，抛题。* f7 ]( w1 s; G6 K) b: _! ~
2 a% o- b4 m: N) P7 a3 F几年的韩国电影看下来，风格已定的有洪尚秀和林常树。林导的电影痛快到淋漓尽致，怎一个爽字了得！而洪尚秀的电影却每每意犹未尽，是在“打出剧终符号后才开始的。”（注：引用小津的话）洪导的镜头总是对准捕捉到普通知识分子微妙的心态，他没有采用拍记录片的手法，但他的电影真实，鲜明、细腻和精确比记录片更甚，一丝一毫纤细毕现，那些潜伏的，幽暗的人的心态，即使瞬即消逝，还是躲不过他的那双火眼金睛。洪导的电影，常让我脸红耳赤，并不是那些裸露的情爱镜头，而是他的那双透视眼剥得我一丝不挂，女性的虚荣和伪劣，刹那间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洪导敏感又极端内省，他的电影常让我感到被一种恐怖感笼罩着，不容易摆脱，甚至产生可怕的颤怵，好象盛夏天觉得背后吹来一阵冷嗖嗖的风，或者走向一扇通往大冷地窖的门。我曾经对朋友打趣着，洪导这种男人实在不宜做丈夫和情人，甚至不适合当亲密的朋友，因为他太犀利太透彻，和他面对面，就象手里拿着照妖镜在细细端详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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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0 R% o0 |. e9 r8 |艺术的殊途同归是常见的现象。之所以喜欢小津和洪尚秀，是因为两者的电影都具有亲切感，代表着对生活和人生的沉思，本质上都是在还原生活，只是选取的角度不一样。有人说洪的电影晦涩难懂，那是他们缺乏人生阅历的缘故。喜欢洪表面平静无波，但内敛的波涛汹涌，人物在平凡的肢体语言中内化为心理行动，均衡微妙，无论简单地站着或坐着，都教我对平淡的人性变化多一番体悟，这些内功得益于洪冷静的观察和深刻的内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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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津和洪尚秀都在努力表现饮食男女和色情男女的世界。小津虽一生未婚，事母至孝，但并不等于他的电影就没有七情六欲。他的男女主角非常含蓄，但并非真的能压抑自己的欲望，观众在等待即将发生克制不了的爆发事件时，小津却选择不将后果直接描述出来，始终保留了让观众想像的空间。在两性关系中，小津电影男女的感情都很“淡”，几乎看不见接吻的镜头（天，处女心经你们若问我有多少kiss，扳着手指头数不过来），这种淡不是冷漠无情，而是小津认为，银幕中的夫妻或情侣，其感情已经不需要藉任何亲热动作来表达，但他会借暗喻把人世间的情表达出来。& y; _6 k: ]& J5 d( A
$ y3 i* d* L( E+ |. p9 N洪尚秀饮食男女和色情男女的世界我在《女人是男人的未来》中提到了两者的相辅相成。当性欲和饮食一样成为必需品，就只为了解决饥饿，停留于温饱这个最低层次。洪的色情世界是这样原始的赤裸裸，直白的，机械的，毫无美感和浪漫可言，洪只想告诉我们，只是在稀松平常地做爱罢了，跟吃饭一样简单，没有半点花巧，这是一种物质的付出和获取，事后会索然寡味，甚至是徒劳无益。洪没有鼓励偷情和滥情，他的色情男女世界种种悲欢交织始终难于达到灵与肉的融合，每每阴差阳错，多情却被无情误。洪的电影，其情欲挣扎与欲望勾搭显示了这个世界男女之间那种爱情的真实和虚伪的交织，人生的无奈与寂寞相汇，在十字路口上，男男女女最终难以选择，只能以肉体的释放，短暂的放纵来忘却，最终还是被空洞和迷茫所包围着。 b) d$ ]5 |9 c2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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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津电影经常使用空镜头做为段落间的过渡，不知洪尚秀是否借鉴了小津的经验，《处女心经》秋勋到空江找水晶，他们吃完饭上旅馆，走过旋转门后，自动门好象坏了，秋勋用手一推才打开门，似乎提醒着下来的亲热受阻。之后便是一段长时间的空镜头，旋转门依然令人昏眩地转，自动门也关上了，这便是过渡环节，这一段时间，男女主角已经完成进入到旅馆房间的过程，空镜头的时间吻合他们行进的节奏，之后是旅馆大床上令人窒息的接吻和抚摸，从饮食男女前半场过渡到色情男女后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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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津电影熟悉的勾栏瓦肆，比如酒巴林立的街道，匆匆的行人进进出出，来来往往，洪尚秀不厌其烦的表现着。充满着世俗气息的夜色，留下了斑驳陆离的痕印和投影，一对对男女的欲望，蠢蠢中迸发。. z3 F, k% e6 q( k5 b$ {3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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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和恩珠
: ?( _4 t7 f" ]/ u# v- t# x* v洪尚秀总是很吝惜于给他电影女角色的笔墨，他长镜头下的女性有一种婉约的朦胧美。她们被男人征服了身体，或者用身体征服了男人，可是男人只是摸得着肉体，却猜不透心思。我很害怕洪尚秀对女性入木三分的刻划，可是这位未来的大师却非常谦虚地让他的男性在女性面前显得力不从心，经过一番拼搏之后，结果还是无所适从。女性在洪尚秀电影始终是一道难解的题，《江原道之力》小警察和待业教授对女大学生，《生活的发现》男演员对孙娅，《女人是男人的未来》，面对苏华活色生香的坦然，两个男人的寻恋显得幼稚可笑。《处女心经》的水晶破例有大特写的细腻描述，丝丝入扣，她主导了电影的两个男人。在左顾右盼中，她作出我认为是正确的选择，把自己卖了，这个对爱情和第一次有着美好憧憬的少女，因为家境的窘迫，出于对物质向往的功利思想，对现实的无奈，半推半就地交付了第一次。我只能说惊艳于恩珠的传奇塑造，这是她演出得最好的一部电影。忘不了这个比划着睡衣的女孩镜中的端详，这是一种处女青春的断送，爱情梦想的终结，又带着对未来幸福的憧憬。呵，水晶！澄润的眼眸，静谧的神情，平凡的高贵却必须向现实妥协，掬着你优柔的清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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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男人都有着处女情结，即使现在处女渐渐变成廉价的商品，可以一次性消费。时常有人说:男人总是渴望成为他所爱的女人的第一个男人,而女人则是希望能够成为她所爱男人的最后一个女人，并且永远保持着处女身。真真是荒唐不切实际的白日梦，当然也促使处女商品修补行业的兴旺。在猎求处女的男子的内心深处，除了对最原始最完整的女性生殖器的崇拜之外，对未曾受人染指之物的憧憬之外，还隐藏着渴望将自己喜爱的女人按自己的意愿来开垦并摆布的想法。" z+ N8 L, N) |. I* k& e
我发现这种想法中还隐藏了一种认为男人能够随心所欲地改造女人，并将女人视为玩物的雄性心态。 说玩物或许过份，但男人希望自己处于支配地位的这种想法，确实是不可否认的。 如秋勋，他拼命艰苦地追着水晶，目的已达到当那一摊血赫然地刺目时，他欢喜之后想到这是对他不利的罪证，千万不能象克林顿一样傻冒，留下把柄，他的清洗就是消灭这个醒目的证据，日后不测可以抵赖。那句“我很想把床单带回家去珍藏”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的哄骗。哄骗了水晶，骗不了我。水晶告诉秋勋必需用冷水洗，看着他的笨手笨脚，她还是自己来洗掉这珍贵的第一次血迹，我觉得水晶好可悲。珍藏女人第一滴血，这样的男人毕竟值得表扬，可秋勋的毁灭物证，让我对其产生不齿的怀疑。电影处处透着一股诗意的生活流，比如水晶说血需要用冷水冲洗，这是奶奶从小就教我的常识。洪尚秀这个大男人也用上了。空江的约会，他拖着她溜冰，她银铃般的笑声清脆回荡在空旷的冰天雪地上，夹着冰块表层碎裂的声音，他说最危险的警告才是安全的，如同他们的爱欲。* v# p) m: T0 I3 C1 `" Y- r,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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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信手拈来的胡言乱语，明天有空来补充。我对写作越来越马虎啦，不好意思。3 k8 d, Q) I# \3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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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ast edited by kittymimi on 2005-3-28 at 06:30 P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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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25 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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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30 08:5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