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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0-20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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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四姊妹結局篇 (三)惟?的心 (完)
在大姐和俊夏的婚禮上,意外地只看見單獨赴宴的秀珍,原來她跟英勳哥仍未結婚。惟?以為英勳哥帶秀珍離開,回鄉下去後,一定會跟秀珍結婚,才會如此決絕地離開她,離開醫院,即使其間曾為惟善的事回來幾次,對她也是諸般迴避,來去匆匆,為此她不知掉了多少的淚,但為了不破壞跟英勳哥的約定,為了不增加他的負坦,縱有萬般不捨,也只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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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1 S+ i) T3 w( U- A5 b9 c典禮後,惟真獨自到父親墳前,想要跟父親分享禮的喜悅,誰知有人比她更早來了。墳前的白菊、地上的新酒,英勳哥,是你嗎?惟?慌忙四處張望,哪裏還有英勳的影子。原來你對我們仍未忘懷,雖未出席大姐的婚宴,卻不忘向父親報喜。英勳哥,你好嗎?想見英勳的慾望,從未如此的?烈,雙?已不由自主的向車子跑去。她要見他,立即要見他!5 [3 `; S+ U: [: G" L9 B3 L% I
5 p% u, t( ]( T8 v' g+ A, N診所?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惟真只好站在外面等,她無意識的站在一個昏暗的角落,是怕秀珍看見嗎?她也不知道。冷?下來後,她只覺得自己不應破壞英勳哥跟秀珍平?的生活。胡思亂想之際,不遠處傳來紛杳的?步聲,是他們回來了嗎?果然,映入眼簾的便是英勳哥和秀珍,雖然二人沒有交談,但是在惟?眼中二人的關係有說不出的和諧;她再沒有勇氣面對英勳哥,更怕想秀珍幽怨譴責的眼光。為了英勳哥,秀珍背棄了父親,捨棄了安逸,她可以略奪秀珍僅有的幸福嗎?其實,能遠遠的看著英勳哥能忘掉過去的不快,幸福地生活,她也感到幸福了。對不?,英勳哥,我不能遵守對你的承諾,請准許我不時在這裏,遠遠的遙望你,讓我知道你是幸福的。7 b- |& ?/ J3 K# h% N3 t6 ?9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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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往後的日子,惟?日間全情投入工作,上午到山區義診,其餘時間在醫院,忙得不可開交,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可是,即使每天弄得筋疲力盡,晚上仍不時因對英勳?烈的思念,夜不成眠。自從那天到過英勳的診所後,惟?不時?長途跋涉的到那裏 --- 只為看他一眼;為了不驚擾他,有時她只能在遠處遙望他的剪影。她知道秀珍在大姐結婚的第二天已離開診所,她以為英勳哥沒有了羈絆,便會重新振作,豈料他仍是將自己困在牛角尖中,不時獨對苦酒,?待天明,惟?看了只覺痛心。她很想上前把他納入懷中,揉平他緊鎖的眉峰,擁抱他疲倦的身軀,撫慰他受創的心靈;可是她不能破壞彼此的約定,也不敢催逼他忘掉往事,害怕他會躲得更遠。她只能等待,等待她的英勳哥走出自建的囚牢,回到她身邊來。英勳哥,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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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鄭夫人積極替惟真安排相親約會,令她不勝其擾,但又不想傷母親的心,所以每次她?藉工作忙推搪過去,內心卻覺得非常煩厭,為什麼母親總不明白她的心?她的心早已遺落在那英勳哥的診所中,?待有心人替她拾回;現在的她是個無心人,她的感情僅夠分配給她的病患和親人,她不想,也無力應付不相干的人。4 f0 R+ P7 b/ N, x+ @2 e; X+ K
3 }$ `( c+ T- A$ L$ |. L% k前兩天,惟真大清早剛從英勳哥的診所回來,鄭夫人一見她便忙不迭的舊事重提。惟?正為英勳哥心痛心焦,加上一夜無眠,對鄭夫人的耐性?耗盡了,心煩意亂,脫口便斷然拒絕母親的提議,氣得鄭夫人白了臉,質疑惟真對英勳並未忘情,全不念父親如何枉死。惟真性格本來急躁,即時被母親氣紅了眼,忍不住當面數落母親對英勳哥如何的不公平,如何的殘忍;說罷更拂袖而去。/ I+ E- X' v5 W
$ [& o% R5 x% X/ D1 P S她實在不能平心?氣的面對母親,想到英勳哥這些年來所受的委屈、所受的苦,她不禁要埋怨母親的勢利刻薄來。為什麼母親不想想英勳哥為了我們一家付出了多少?而要計較他的出身和把過去的不幸全算在他頭上!若然母親肯跟他說一句好話,英勳哥便不用一生活在愧疚中。但顧念母親年事日高,又失去伴侶,父親出事以後受了許多苦,精神欠佳,回到老家後,?不比從前活力充沛,也不再四處串門子,跟上流社會的小姐夫人打交道,日子過得寂寞無聊;她還能跟母親計較嗎?0 {0 d1 s4 n( ]4 X#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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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惟真實在很羡慕惟善為了追求幸福,可以如此義無反顧。她何嘗不希望拋下一切,奔向英勳哥的懷抱,但是她能拋下父親遺下的醫院,拋下照顧母親的責任嗎?她又能增加英勳哥的負?嗎?5 E) W# t, H& c2 O'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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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上次的不愉快,母女二人有默契的不提舊事,事實上這兩天惟真因醫院的事忙得喘不過氣來,二人?鮮有踫面。只是今天她大清早要出門時,母親特地早起,叮囑她今晚要早些回家吃飯,神神秘秘的,不肯告訴她原因。她估計母親又是要她相親,想要出口拒絕,但又不想再傷母親的心,惟有唯唯諾諾應付過去,一邊想著今晚怎樣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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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容易,忙忙碌碌,轉眼便夕陽西下,惟真脫下外袍,吁了一口氣,熟悉的影子又浮現在腦海中:英勳哥,今天你過得好嗎?沉浸在思念中,她渾渾噩噩的步出醫院,無視同事跟她打招呼。走到室外,清新的空氣、花草的香氣把她弄清醒了些,但當她抬眼一望,不禁懷疑自己清醒了沒有,傻傻的站在那裡,再也移不開。是誰佇立在樹下,用熾熱的目光凝望著她?是她的英勳哥嗎?她用熱切的眼神迎接他的注視,二人的目光對上了便交在一起,再也不能分開。英勳再也不能等待,快步上前,一把將她擁入懷中,狠狠的吻上她的雙唇,向她傳送他的相思、渴念,那排山倒海的情意深深的震憾了她。她迷失在他溫暖的懷抱中,多少痛苦、委屈、等待?被他吻掉了,她但願這一刻可化作永恆,但願這是一個不會醒來的美夢。; }; D! s+ T6 D @
, `6 C" z5 ~' N過了良久,英勳才放開了她,她才能開口問:「英勳哥,你怎麼來了?你特地來找我的嗎?」「鄭夫人要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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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S5 w$ O* J' g3 n「媽要你來的?她又要做什麼了?英勳哥,你別理她,還是回去吧!」惟真焦急的說,深怕她的英勳哥受到傷害,淚水又不爭氣的爬滿臉,相逢的喜悅早已?消雲散。「惟真,你誤會了。鄭夫人說這裏有個傻瓜害相思病,要我出診治理她。」惟真呆了呆,好一會才破渧為笑:「真的嗎?媽…..媽真的願意成全我們?」英勳吻掉她的淚:「快走吧,一家也在等我們吃飯啊!」夕陽下,一對有情人牽著手歸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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