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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4-11 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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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一样摇摆[转载]
五十一)) L A* n% V' s; J G: d" K+ E" ~
在一个周末的夜晚看完电影后任寒递过来一封信,他对我笑笑:“暖暖,这是我最后的努力了。”0 Y% r7 x/ i* Y, y6 a$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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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我打开信: \) J6 I8 v- [
暖暖,韩东哥哥说,白话文以来的最好长篇是朱文哥哥的《什么是垃圾,什么是爱》。 9 N% y+ ?" |, S6 o# i( L
虽然从小说的角度讲,我对其没什么感觉,但我喜欢这个题目, 喜欢这个题目所传达出的作者精神气质和个人追求, 言归正传,说任寒对程暖暖的爱。 7 O" L9 u2 O/ f5 V' R9 V
曾经有个名人说过:和不相干的人兜风,再乐也是寂寞的。! }3 g9 {/ k1 d; i7 _( V( B2 p
我想说的是:和不爱的人在一起,再怎么着内心也是寂寞凄凉的。 但既然不爱,还为什么在一起,这是一个问题。 我很爱很爱你,爱你爱得都不知所措了——7 P6 ~2 H0 W ]# b
你呢? 你爱我吗? 你知道我在爱你吗?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我一直在期待,期待和你在一起, 和你心安理得地相爱; / D- s" S2 i2 E" D2 y$ d
我想大概和你在一起了,我就不会再胡思乱想, 我想和你在一起了,我就会安静下来, 安静下来过最理想最隐秘最快乐的内心生活。
9 c" b& `/ f3 K' S大约两年前的这个时候,那时候你是我身边一只安静的小鹿。 伤感在你致命的青春里,你跟我说:在风里牵着那根细细的线,看风筝在空中翻飞自己的眷恋。
& D, @9 H+ A$ E( S u* X( K暖暖,你知道吗,两年后的我已经开始幻想,已经开始期待, 我期待着在这个寒冷的秋天, 能牵着你的手,在我最喜欢的这个园子里, 看风筝寂寞地飞在空荡荡的天空里,看那些与我们无关的人在这个安静的园子里 安静地生活,安静地期待,安静地过往,安静地离开; & `2 y$ s, w- @$ N' n2 t
我期待着我能以孩子般的得意口吻,把你炫耀般地介绍给我的朋友和敌人; 1 g2 e7 w/ Y" }0 F+ n
我想融入,我想和你融入这静谧而神圣的氛围中。
- y+ N4 `& g6 S* M' h- | w" C$ J两年前的这个季节,你没有赴我7点的约。# J) N- J. \) I' U9 ?
两年后的现在,我想在操场看你笑笑地走向我,笑笑地把手伸给我,补偿我千年的等待。" d2 u; a! @. j9 m# j( c, P
我放下任寒的信,久久地站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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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晚上,我依然没有赴任寒的约。莹拿了我的信去见任寒。. @8 G5 l5 J S) y& e) a3 {8 {
是两年前了,你在操场安静地等我时,成浩握住我的手说愿意给我一生的温暖。- |% Y1 U2 n, c7 Y }; ~
总是在无意间发现自己并不值得被别人如此深爱。5 G0 a9 n5 _6 V. h# h
我和成浩,遇到了,然后在一起,可是只有爱情没有承诺。6 ~$ i" p, r1 p5 j. K
三年的时间,我竟然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在这场三个人的游戏里,我找不到合适的位置。" w: \- Z& u- b, a A
即使,他曾经说他深爱着我。
U" Q6 {" ~4 {5 n# } 在那个热闹的春天里,我终于耗尽所有的感情。我终于一无所有。
! }# x. j! n; J9 R6 P而你,该是干净的男孩,爱情应该是完美而纯粹。- n0 ~( }9 N- X
我,失去了对爱情的信仰。
! g5 x% q8 |+ ^& t% q2 _& Q有一天早上起来,忽然发觉自己已经完全背弃了爱情。
# E. d6 C1 ~. @3 W: h5 A 曾经那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坚持着要在25岁嫁给一个彼此相爱的人。" y5 l3 N% C5 B9 N
后来那个女孩死了,死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 " e9 w9 L; A% \
表面的那个身体依旧很快乐,爱吃冰激凌,爱吃棉花糖。
L. g1 R! w5 p9 a) I7 D$ I 喜欢棉花糖的女孩是没有爱情的。7 B4 @# g' L# ^) J; S: I5 d3 Y) Y# D& g
现在的她,不需要爱情,需要的,只是陪伴而已。
, b! x) B: H5 [) w 我需要有人把我紧紧抱在怀里,紧得让人窒息,然后在呼吸急促时感到自己的沉沦。一个人的沉沦,孤单而绝望,可是,无法逃避。
2 w. d" s2 j S4 s9 U5 H' R# Z. N 即使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仍觉得孤单。
% z8 X* }! K3 @: S0 \在这个没有成浩的空气里,我依然嗅到他倔强的味道。# r) }# v, M& m( s; d
我的生活,已经被刻上过期的痕迹。1 q3 \& o7 x4 o
我喜欢对你笑,因为那个时候我以为我是和你一样快乐的,因为我想只有我笑的时候自己心里那些阴暗角落才可以被掩饰得很好。9 R& |5 L7 U/ T3 w0 ?
是的,你看见的,是我一直快乐和抱怨的一面。
, C+ r5 v O' t" |( m. I4 m0 j/ x$ g; o 我告诉你我今天很开心,因为阳光很好,我的头发在跳舞。
' A `* @" E) I O我没有告诉你的是阳光很好,却依然没有照到我心里最孤独的角落。
1 u4 N" o% E5 O. F* h8 Y6 [* F我告诉你今天好累,又读了一天书不想读了不想读了,我没有告诉你的是,我已经失去了对生活的热爱,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爱。
* r7 g2 l! M3 Y4 s) p7 ~, s: Y 我喜欢依赖着你,就象是一个缺氧的人对氧气的无比渴望。
Y. {7 R1 T1 a u0 ~6 r' }7 L 我想安静地守在你身边,就这样,不需要爱情不需要激情,什么也不需要,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I4 k+ r' N; \+ O
我羡慕这些简单充实的快乐。6 x# {% q$ D' i, _
想到成浩的时候我的心很疼。我心疼他,就象是心疼自己一样。9 M; }" p/ _; p, I
这是一个躲在我心灵深处的男孩,我不愿意面对对他的依恋,可是我依然把自己伤害了。好多事情总是后来才看清楚,然而我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好多事情当时一点也不觉得苦,就算是苦我想我也不在乎。 ) f% z# Z1 v/ l, `- {7 ?
我想我很久没有在阳光下开心地走了。 ( A6 u+ \: }; q# D
在夜很深的时候,我无法去睡觉。
5 s! T0 y4 n4 A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清水,我想,让清水冲刷我的身体和灵魂,我感到自己已经不再干净。
3 U2 Y9 v1 Y2 [- A' C 常常一个人清醒在夜里,然后想到死亡和爱情。想到自己已经没有信仰,想到生活变成简单的生存。 7 H5 c! k3 B+ s2 y8 X' r
我依然无法克服自己,甚至发现开始自闭。害怕和陌生人的接触,我学着用微笑和每个人保持安全的距离,我的心不可以被攻破,因为它已经千疮百孔。
j& o: o0 P! `7 y2 h! @; ~" J这样的我,手是没有理由会温暖的,就象我从来不可能温暖到别人,能做的,只是依赖别人的热量让自己明快。/ \5 s4 J( o3 {+ I0 x8 X3 y) {4 C
爱是救赎。我一遍遍想你的话,心里潮湿一片。
4 ~4 r! S4 F, U$ t0 {任寒,我可以给你一切,除了爱情。
) I, Z6 @% t/ o! f+ t, T(五十二): |# [; f3 ?( J4 s3 X9 l8 k a: U' F
一个小时后,任寒在宿舍楼下喊我的名字:“程暖暖!”我抓了外套跑出去,有些尴尬地站在他面前。任寒伸出手把紧紧搂在怀里:“暖暖,不管怎么样,这次我不会再放开你,我要你的一切,包括爱情。不许你说自己没有爱情,如果没有,我两年的感情是为谁付出?我会让你保有对爱情最坚定的信念,即使你流过泪受过伤。”
% K2 Y; V% \ N3 v' h我把头埋在任寒的怀里,是一阵好闻的碧浪洗衣粉味道。我低低地喊出任寒的名字,却看见成浩的笑脸。
9 e, Y- }2 H: h$ z& u6 e- M* \) l(五十三)
; R" c- @ F1 Q6 U, r; S+ P7 w: P大四刚开学,考研就铺天盖地地火起来。宿舍里的女孩都开始着手准备,我是唯一一个例外。记得刚上大学时我就下定决心读完本后还要接着读研,可是四年下来,最初的坚持已经摇摇欲坠,再加上成浩的事情,我只想尽快离开这所学校。或许,工作后又会是另外一番新天新地了吧?我天真地想。
( R, c* W6 H! J9 R- W; s8 ?“保研的过着猪一样的生活,找工作的过着狗一样的生活,考研的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和毅力过猪狗不如的生活,在经过一系列繁琐的买资料找老师的工作后,同屋的昕、亮和彭都败下阵来。她们坐在宿舍醍醐灌顶地对我说:“暖暖,还是你最明智,这考研简直就是非人的虐待。”自此宿舍就明显地分成了两个极端。莹她们一天一天地把时间耗在图书馆里,我们剩下的四个则无所事事。开学一个月后,学校从大四开始新设立了网络新闻专业,我们四个闲人报名开始上一些和电脑打交道的课。于是,大四又开始忙碌起来。这些课大部分都在学校机房上,和续本的人一起。因为座位不够,每天我们都要早早吃了饭去占座位,两个班的人象冤家一样在机房门口互相怒视,只等上课老师一开门就冲进去。% t( S% P: Q, Q/ O. G
经常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矮矮的男生,穿得特别好,长得特别凹,眼睛特别小,鼻孔特别大。不,那哪里是眼睛,简直就是毛细孔。上课的时候我们经常不听老师讲课,大部分人都在聊天。我无意地扫一眼旁边的男生,发现他的脸紧贴着电脑屏幕,正用两个手的食指费力地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打字。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263聊天室的界面,我浑身一抖,赶紧关掉自己的聊天室:天!不知道刚才和我聊天的人是不是也象他一样的尊容。& n( v7 o( n4 O3 p: O
在开始学网络新闻后留的论文多了起来。好在宿舍有电脑,我们常常在网上这copy一些那copy一些,胡乱凑成一篇文章打印出来交上去。这其中有一个很严格的老师,叫金梦玉。每次我们copy出来的文章都被他打了大大的叉退回来要求重写。因此我的电脑里有他的名字的论文最多。在期末清理电脑时,我点住N个金梦玉的名字按下删除键,电脑显示:确定要把“金梦玉”放进回收站吗?我狠狠点下确定,心里顿时畅快无比。: y# h7 C5 i, F8 G9 E3 q
临近元旦时很多人开始找工作了。同屋的亮已经去面试了不下5次。而我依然把大把大把的时间花在打电脑游戏上。那个时候特别喜欢玩生化危机,把音响开到最大,每当屏幕上突然出现一只手或者有怪叫时我就跟着被吓一跳,一边拍着自己胸口一边说:“真爽!吓死我了!”同屋的女孩把我这种怪异行为叫“间歇性失恋神经症”。昕有次一边打着仙剑一边对我说:“暖暖,我觉得仙剑才是女孩玩的东西,你怎么会喜欢生化?那么可怕。据我估计,你是在发泄自己内心的郁闷,对不对?”我手忙脚乱地敲击着键盘:“昕,你那个破仙剑也太小case了,适合没有思考能力智商不到10的小P孩玩,我已经不屑和你为伍了。”我假装已经忘记以前经历的疼痛,不肯承认自己已走不出成浩亮度的照耀。6 x$ f/ }- Z7 i. p
任寒明白我的心事,但是他会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对我一如从前的好,常常走在我的左边,一双大手握住我的冰凉。奇怪的是,那一年冬天我的手出奇地冷,被任寒握住后会温暖一会,一旦被放下就立刻回复成一种让人心寒的冷。任寒把我的手放在他嘴边:“暖暖,终究有一天我会让你的手温暖起来的。”我笑笑地看着任寒,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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