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因為愛你，而必須離開的心情。】~聲聲慢

youngyoung

文/ gin

始終我不認為，最末，惠珠將與承昭成為夫妻。
. P8 w+ J; r# ?, ~, b) P2 W
共同生活或我不可知，但成為夫妻，還是作罷吧。

妳知道，當一個人不喜愛一個人時，是非常難教改觀的，尤其老輩，更尤其帶著原先即有的有色眼光看一個人的身家資歷。門當戶對這種東西，在中國生，在東方國家都深，承昭母言：【若是一般條件，我也不會這個樣子。】

然我不信她。

9 V2 q4 j+ [6 }如若惠珠一般條件來，我相信，承昭母親依然不依承昭愛願。因為兒子在她心中地位如黃金單身，豈可與一般世俗女子併！

$ |: z! s! o! ~2 R- o甚連慧彬，家世豐碩、而外相甚討喜，承昭母在給評勸承昭接納時，還只是道：【…這個女孩不錯！家世好 …】之言。若惠珠以一般女子身近承昭，看來仍是不可的。

: M2 h% g8 x  B/ O『條件論』向來在男女交往間奉行不悖。更不止千秋萬代這樣看這個問題。那已是錯見，不管在世俗心中是多麼明知這是荒謬之見，可阻真愛一世、或數世。 .可世俗仍然行之不悖，戲劇是這樣反覆唱訟著這個道理，而戲劇依道德而生。道德依俗見而養。「條件論」之難以推翻，已經不是以代計。
/ R  {; ~. Z* E5 l
承昭求以一人之力，一人之情動以世俗已明暗皆行不悖的原則，其苦可測。而其時是知不可為的。我提起為夫妻恐不能，但不敢斷論是否可以共同生活，是因我想，如果他的愛情能突破社會道德觀，攜惠珠行。那末，共同生活是可的，或國外行，則夫妻之實可。

在末集，承昭母親實在是真發生了因為俊孝父親的暗言旁意，重新思索這個問題。但我認為，這個問題行之千年，而不被推翻。其實世人誰不知其謬，可它的勢力依舊龐大，成見依然不能動搖。
% A1 q; ?3 q" Z% x2 K1 q/ ]; ?' K
4 E: s) |, r0 n; D( A' R+ q更何況，承昭父，對綢劇看戲迷來說，應當是夠開明的一個父親。

最初，父親在14集猜中兒子心中愛情時，餐桌見酒一幕，承昭父親是平和的。我當時認為這個父親好，兒子親口承認了心中的對象，一字不差，神色不變，語氣直接而乾脆，父親也表現得好，整個表情就是，『知曉了』如此而已。
4 a  j3 ?0 W5 D6 [; i2 [. r1 p
可承昭母親爭議起，問道：【難道你要兒子娶一個這樣的女人嗎？】
8 ^5 r: W) m3 D0 V9 n6 ?3 B
4 b! ?5 i) G. ?2 t7 f) r父親道：【我也不希望這樣。】表情起了變化的卻是承昭父，這個表情可串有一場父親首回因為母親的惡言爭論，進承昭房，對承昭說：【你就順著你母親這一次。】承昭對視一眼，心中苦，早已料定般的執著立言：【我沒有辦法！】
4 o2 J) F/ Y* C+ m2 K- q
同一個表情，都是對這個問題隱隱藏著嫌惡的。

我因此覺得這個道德對一對真正相愛的人的悲哀，承昭欲憑己力抗千年德性以攻母親之嫌惡，我始認為是不可能的。.
( Z4 N( J3 F6 G1 n1 i: ?. |$ l
你知自來婆對媳之間再親都有個結字，更何況，東方社會母親對兒子的意象是屬於依賴多，縱然另一伴在身，母親依舊對兒子這個身份擁有強烈的執有權。因而有不少婚姻中，暗中對立並非因為婆媳真正不合，而是這份依賴的愛權位被易主，而心生不甘不能容忍。
2 `9 u/ w% u& C
承昭的母親對惠珠已有不能吞忍的先天殘見，加上僅此一子，而其子在社會屬上流之選，心中引以為傲。若接受惠珠，實等如傲氣中箭落馬，除外，承昭在惠珠身上所置上的強烈情愛，將對母親的依賴之愛產生威脅。
- i! d8 x2 a# w
語起：:
/ l4 C4 t0 n) l  v( a- o2 n) \
母親：【你對她的那份心，難道就不能施捨一半給我？我養了你30年，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嗎？】
8 b6 S' Y9 P# s
, l- ~5 a# e+ G  _承昭：【難道你要我把心思完全放在你身上？】
( |9 \  B9 D: y
8 }* {0 W0 ?- G這是很好的東方母性對子對話語態句，情字標榜高檔，以情位要脅地位

2 b- S7 J1 ?) A3 `  R4 x6 p2 q這場戲，我非常服氣承昭。
" m& ]' l5 H5 a& ]7 a; t
" B" s7 O/ M+ h; o* H( q! [他的不亢不卑、不慍不火，直接坦言對母親他的愛情地位，並且，直述愛情對他是經過思考，而非激情興起，這份熟慮及坦率是我服氣的理由。

不過，亦如承昭與父的對話，
+ |/ [4 F5 u; _) l( Y8 k
, w6 X3 s1 E0 |' L父：【…是因為你媽媽的關係，你才那麼嚴肅嗎？】
4 |+ a0 d, r/ N! N  N1 W+ K) ^* L
8 s+ L$ X# ]' y* p) [9 n承昭；【因為我已經有心理準備。】
1 r2 r5 r3 S" q  A& M+ b2 ^
6 L# t: g2 O$ j/ l7 I在愛情上，即使從沒經歷過惠珠給他的愛情類型，承昭仍然是智慧的，因此沒有失去理性而誤判將之視為成果樂觀。他的一路不順暢心理準備，其實等同十年革命的那種認知。很清楚不是短短的時間可以成就，也不是只要經過幾個說服就能夠讓母親接納的。
! \- C* _' c% e+ `" ?
6 X; |$ @, |2 ?' u因此這個苦，他的計量應得當，他對俊孝末道：【也許，她永遠都不可能到我的身邊來 ….】神色灰敗，而我心中好戚然。

[ Last edited by 断鳍雨鸢 on 2003-7-2 at 07:58 PM ]

這篇文章，讓我心戚戚然！
「因為愛你，而必須離開的心情」，俊孝是否亦然？
女孩的一句話「她是你的嫂子」，讓俊孝佇立良久，一語不發，糾結的心，苦澀的酒，無盡的路、卻又無法回頭的「愛」！
我突然想起了「雪人」中的妍雨，她是否忘記了「他是妳的姐夫」，而執著的選擇了所愛，成俊又是抱著怎樣破碎的心，黯然而去？
我突然很為俊孝心痛，片首，他用寬實的背支撐著惠珠弱小的身軀，他用寬長的手撫平惠珠孱弱的心靈，他是如何用感情〈愛〉來呵護這個女孩！民孝應該很了解也看得很清楚的，他是如此鍾愛自己的兄弟，他是如此善良，卻為什麼從一開始該阻止卻不阻止這女孩尚未成熟的迷戀〈起始絕非愛情〉，我對他有著太多的不諒解，而且讓一個高中女孩遠離、同居、懷孕，就是一種錯誤，惠珠的不幸，民孝絕對難辭其疚！
我不知道俊孝是否也可以像「雪人」中的「妍雨」一樣，忘記了「她是你的嫂子」，畢竟這種根深柢固的「倫理」觀念，是很難拔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