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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后续哦,偶把后面也一起贴上来吧。
为了让饼干重返学校而情愿被父亲打成遍体鳞伤,是泰仁为这段感情付出的开始。
其实在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顽劣少年心中,也深藏着对父亲本能的畏惧吧?按下门铃时的犹疑,终是被不愿饼干失望的坚定所代替。那么即使等待的是十八层地狱,便也认了。
即使时常以或痞或赖亦或酷酷的姿态示人,泰仁面对饼干仍是通透的像块上乘水晶般清净无伪。或爱或恨,从来不曾隐藏成深沉心机。于是医院那晚,饼干得以走进他凌乱的梦魇。亦看到了小兽般孤独挣扎的泰仁,对情感竟是怎样的渴望。
“不会丢下你,没有你我也活不了。”伴着饼干这样的承诺在晨光中美美醒来,因偷吻到饼干的额角而沾沾窃喜。兴奋的跑到舅舅那里去炫耀,傻傻得笑出心底的雀跃,颠颠得透出眼底的激越。只是却不知道,前方遍布荆棘的泥泞竟有多长。
一场注定艰辛的恋爱,承载了太多的伤痕。每每精疲力竭的饼干,身后总有具温暖的肩膀供她栖息疗伤。无论是被贤宇家人嫌弃的窘迫,还是被恩淑刁难的委屈,泰仁总是第一个站出来,救她出水火。真的只是个孩子吗?这个顷其所有只为博她开心一笑的泰仁,这个拿绚烂玫瑰妆点她生命中最为惨淡一刻的泰仁,仅只是个孩子吗?
纵使有宽阔的肩背,有敞开的胸怀,亦无法留驻饼干渐行渐远的脚步,终是要走了吗?要和舅舅追寻他们的理想生活去了吗?
有种近乎绝望的惊悸,“不走可以吗?和舅舅结婚吧,觉得困扰的话,我以后不再为难你,但是不要走。。。。。。”小心翼翼的哀求浸透了源自于心肺的崩溃:“你走了,要我怎么办?我可怎么办!”
终是要被抛弃了,就像妈妈离开的那夜,便永远沉进无尽的黑暗中。
这一刻,孔侑给我带来的感觉是一种震撼的残缺,残缺的亲情,残缺的爱情,残缺的记忆。孔侑的眼泪,已经同泰仁溶为一体。仿佛这份不完整正来自于自己。惨烈,却真实。
“不要让我爱的人,爱上别人。”泰仁只能这样希望着。象买火柴的小女孩渴望得到寒冬中一丝温暖般虔诚而无奈。受伤的饼干尚有泰仁来呵护,而受伤的泰仁却只能向上帝去倾诉。原来始终只是一个人,既无人支持,也没有回报的一个人。
当泰仁将身体沉至水底的那一刻,忽然明白放弃这一切还不若放弃生命更为容易些。
亲自主持了饼干的订婚仪式。在全班同学真切的祝福中遗落了泰仁嬉笑粉饰下的落寞。当天色黯淡,喧嚣不再,空旷的教室便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哀伤。泰仁哭的很尽兴,纵有百转千回,也尽数化为这段感情的陪葬,长眠成久远的祭奠。
悄悄跟在饼干身后,即使手舞足蹈做出千奇百怪的动作,亦或希翼她回哞瞥见仍在背后的自己,却无法再放肆喊出心底的渴望,失去了言爱的资格,便只能以“晚安”来代替。
曾几何时,自己还是那个等在饼干门前盼她出现的少年,曾几何时,自己还是那个拿整箱玫瑰妆点这扇绿漆铁门的少年,如今却只能在无际夜色中静立于门前。
老师, 晚安。
默默退至角落,放开手去成就别人的幸福。为了饼干故意搞砸恩淑设计的订婚宴。为了饼干而不惜同家里的关系更为决裂。为了饼干笑笑地称她为“舅舅的女人”。为了饼干一次次试着去牵珍玛的手。为了饼干敛起灼烈化为细水长流的关怀。为了饼干而最终消失于她的世界。
泰仁的付出自始自终都是种毫无顾忌又无所保留的给予。不若贤宇,在保全家族又体谅恩淑的进退间已经失却了对爱情该有的坚定。
[ Last edited by 馨丹 on 2005-11-27 at 17:15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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