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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流过我的十指的你的香味
浩和教父眼光到处，走过来一个雍容绰约的女子，穿着紫色的裙子，紫色的皮鞋，提着紫色的包，就连眼神，似乎也要冒出紫光来……" I3 @* g: V/ }; T$ y6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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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出现，令两个男人都不禁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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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w3 G% \" r女子慢慢地走到两人跟前，淡淡微笑，“怎么啦？哥出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在门口守侯，这不是我们三个人共同的约定吗？为什么你们两个这么惊讶？好像见到鬼一样。我是从美国回来，不是从外太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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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F; a4 @8 @8 ], l* F4 e浩轻呼“：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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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d! [6 G# z. X9 c% R教父神色闪烁，冷冷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9 |5 u0 K) e1 S% p5 F,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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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刚到首尔，就看了一出好戏，什么自杀女事件？教父大人，我以为你永远不会触及这一类的题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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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 O* o0 h% A教父正待回应，浩已经伸出双臂，一把将允揽入了怀里，紧紧地拥抱她。" v1 p& v" z# t& B/ ^4 k+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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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女人的香味，”浩大口大口呼吸，似要把允生吞了一般“：允，谢谢你，让我七年后第一个抱的女人可以是你，现在我满身满手都是你的女人香味。太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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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浩要放开手的时候，允反过来搂住浩的臂膀，将头贴入浩的胸膛，颤抖地道“：既然抱了，就不要再松手了，永远永远，紧紧地抱住我吧，不要让我再有逃跑的机会，现在……我是你的女人了……”& A; r6 x: h0 ?- a! ^$ P
6 W+ Q: Y$ r# x! E; z8 i整条街的黑衣小子，加上五味杂陈的教父，都只有怔怔地，看着这两个人长久地拥抱在一起。! s2 v' t4 n% u: \# v! O4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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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1 `! Y7 f( K2 P& l+ [/ ]破旧的小食铺前，侍立着整队的黑衣喽喽，食铺里，只有浩、允和教父三个人，各怀心事地槲光交错，允用很大一块豆腐喂给浩。食铺大婶用疑惧的目光不停审视着这三个人，小心翼翼地添酒添菜。2 h5 L, U0 g" H4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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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先有些醉意了，用手指着两人笑道“：真有趣，二十年前，我和两个穷小子喝酒，在这种破破烂烂的地方，二十年后，我和两位叱咤风云的教父喝酒，还是在这破烂地方，为什么你们二十年都不会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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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 t* G+ F/ S9 R" A# c2 P' V教父自酌自饮，并不理会，浩笑道“：没有变吗？食铺的主人都不知道换了几个。我们也都老了。” x5 a3 o* B.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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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有些凄凉地点头“：哦，是啊，老了。……”环顾铺子外，非常敬佩地对浩说“：你坐了七年的牢，我还以为这次回来，要和你一起开个摊档去卖年糕呢，为什么过了七年，你还会是他们的老大？不是说风云瞬息的吗？”& p) j/ r" d. o1 [0 |! d' A. l
8 G& W; l1 b6 Y4 q浩也看了看他的手下，有些自豪地说“：允，你有没有听说过：将熄的烛火不熄，将折的芦苇不折，这句话吗？”. H+ b! h7 y( B5 C% m% v
/ V! P9 I# N5 @$ V' l允大感惊讶“：哎？你居然说出我不懂的话？”) u! @# X1 ?0 k( o!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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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被我懵到了吧？这个，是书里的话，”浩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本书，递给允“：我在牢里七年，闲得难受，就是看这个打发时间的，这个作家很了不起，教会我很多东西哦。最近两年，就属她的书在牢里流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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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将信将疑地检视着这本小开面的册子，仔细地翻阅起来“：不是带颜色的书吧？”2 U* p' V; P+ N( p: R
9 y- U2 l6 ~4 u% U3 f浩立刻把书抢了回来“：说什么呢，要是带颜色的在里面也能看，我就不会看这个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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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 H7 f. x. i9 L2 V, Q3 @接着一本正经地教导道“：听着：将熄的烛火不熄，将折的芦苇不折，就是说凡事都有一个程度，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反而不容易变了。我能一直在牢里当老大，是因为外边有四五群人谁也不服谁，争来斗去没个了断。这么多年也没斗出名堂，我呢，就象是快灭不灭的蜡烛，和快断不断的芦苇，等那些比我明亮的火、比我结实的芦苇被风吹灭和折断之后，剩下的反而就只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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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次不但是允，连教父也不由得刮目相看“：还真是深造了耶。是什么书，我看一下。”教父拿过书看，封面画着奇怪的卡通图案，感觉好象很弱智的儿童图书，书名居然是“沦陷黑社会”，书的作者署名是“善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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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W! Z L: D& [ W“好熟悉的名字，在哪里听过？”教父还在思索的当口，浩已经把他的宝贝书又抽了回去，摩挲着藏回袋中“：我要拿回去给集团做辅导读物的，可不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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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6 I X3 n ?6 z6 V3 W教父很快又看到了他似曾相识的这个名字，在开车返回公司的路上，经过“恋恋”百货公司门口的时候，蜂拥的人群阻住了他的去路，百货公司外疯狂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人头攒动，你拥我挤。教父的车和其他的车辆一样被包围在人群中困难地行进，对于这种场面，教父当然是非常熟悉的，但是他疑惑的是：除了自己的公司应该只有ING222有力量举办如此盛大的明星见面会，然而，ICAS和ING222都没有这样的安排啊。% I+ u9 w% P5 A3 J1 q, C- ]6 e; d; Y
: q" H8 G3 z) ~& |) ^" b. d教父极度好奇地伸出头张望，寻求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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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 U6 h, `( D+ F3 ], V( _百货公司高挂的横幅赫然写着“销量奇迹之‘我把爱情给丢了’，女作家善英限量签售会，头500名有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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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人？教父的好奇心瞬间升到饱和，他拼命努力，找了一个停车的地方，等他满头大汗回到“恋恋”的时候，已经是三十分钟以后。“恋恋”依然场面火暴， [小注一下：“恋恋”是一家超高级的商场，故名流绅士常以此处举办活动，但商场管理能力不足，所搞活动秩序多半失控至疯狂状态，人称该商场为“恋恋序（旭）疯”，哈哈]6 p. g! _5 }7 Y+ p
4 d! ^4 r- Z7 ? y$ ^% ^( @教父奋力拨开人流，冲进了商场只听见广播在急促地报告着“：请各位顾客不要拥挤，避免出现伤害事故，善英小姐的签售会已经结束，请客人们有顺序地离开商场，请客人们有顺序地离开商场……” z! r6 f4 O% A; A
& K5 N2 D8 B* B- _" g" X" V: k; E* Q尽管广播小姐的声音已经近乎声嘶力竭，但商场秩序依旧混乱，失去理智的书迷象蝗虫一样在商场里涌动。) G! f2 P" J- D x. B
# w0 T5 B8 Y0 s教父一路前行，也不知被人抓打了多少下，眼见得已经接近了主席台，神秘的作家就在咫尺，数名警卫却抢先遮住了他的视线，主持人和工作人员簇拥着作家，在警卫的保护下转身从侧门迅速撤离，教父举目顾盼，只看到一个幽雅的背影，瀑布般柔和的长发飘飘，兰色的裙倨摇逸生姿，已渐行渐远了，似乎触手可及的距离，却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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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被嘈动的人流挤退到壁角，为安全计，他只得贴墙而立，突然发现脚下不远处，散落了一本口袋书，教父连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拾了起来，顿感幸运，原来真的是书迷被挤丢的一本签了名的“我把爱情给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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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x0 ?3 D0 f/ C4 k0 S,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教父的领带都挤没了，衬衣领子撕破了，西装的一只口袋也耷拉着，头发乱蓬蓬的，女安和旭阳都大感惊讶：“你是……被打劫了？还是让ING222的人给揍了？”$ S! ]# s) Y) \" q) L
4 {; F4 u0 D* e3 d- \0 {“抢购去了。”教父说着，把捡来的书仍到桌上给旭阳“：这个人，签字居然比我的明星的还值钱。知道她吗？我想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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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v0 B+ I8 l! H7 v' w, i: U旭阳翻看了一下，点头道“：最近很有声势呢，你想网络她吗？目前的身价可能没有谈判的余地，花太多钱请一个作家的话，就不划算了。”2 {. f1 ]* i0 a& @& _& f9 Y5 }* ]$ b/ B
U- i# Y6 P- G6 q* f7 v# ~“还是帮我联系一下。”教父命令道。转而吩咐女安去给自己买套衣服回来替换，一边和旭阳讨论着公司的几个大计划，一边还在摆弄那本小册子，突然说“：你闻闻，这书怎么会是香的，是油墨吗？”/ \" T9 e& L1 n8 z: j$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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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阳接过来嗅了一下，说“：不是油墨，好象是纸的香味，应该是浸了熏香的纸，这个香味非常特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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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6 ~+ m' [教父闻闻书，又闻闻自己的手“：我的十个手指都有这种香味了……”* p7 O$ l% w: m2 n; e. h1 B* I5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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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报告谈完之后，旭阳继续请示一些当下的问题9 ` h i0 s2 [* \" x2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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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麻烦的事情是，昨晚依照你的吩咐转移到酒店的那个丫头，她一直嚷着要回家，说我们骗她，她说如果不拿钱回去，家里人会饿死。”* K" J: k. T$ R7 h
6 |1 u. }5 x. Q, P1 |. ^) \“全家人都在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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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查了一下，她们家是有点特殊，她母亲常年卧病在床，父亲是个无业游民，还有赌钱的恶好，这丫头小学都没有念完就四处打工帮着养活家里人，底下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她刚刚被工厂开除了，昨天撞你的车，看来真是走投无路才出的下策。……她……原本真的以为你昨天在给她拍戏，可是后来新闻播出来，就说你是个骗子。”1 I" _2 u. E' a/ z
# x( M: q5 o9 O: [2 A- @4 G教父做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我不管她是真天真还是假单纯，她这几天不能露脸，你先拿钱给她家里，安抚一下家里人，还有，叫在民以她的口吻写个详细的恋情回顾，我们只卖独家报道，不卖采访，稿子必须用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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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q( A$ s" i* T, @ \" R“我知道，你放心吧，后续的事情我都会跟着的，针对俊那边的辟谣和申明，我们也在网络上用不同的IP投放了大量的证据，音频、视频、文字，全部都有，狂轰乱炸之下，这次俊是百口莫辩了，那个电影的投资商是否要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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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时候推出我们的新人了，把永在的推荐材料和包装案尽快送过去。对了，那个新组合：OHMYPLANTES的销量如何？专辑出来晚了两个月，本来这类选秀节目出身的歌手要的就是趁热打铁。这次还遇到ING222把SNOW新专集提前推出打对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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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 @5 v2 K6 p( z“很糟糕，音像公司都准备下柜退货呢，发行商又找我们要最低保障赔偿。”) ~4 s& K- v7 }. B
0 O9 Q! z6 H n4 A9 g! n“时效都没有过，什么最低保障赔偿？下个星期，MOLLY在美国的演唱会，把OHMYPLANTES作为嘉宾加进去，市场部要做出相关的宣传策划来，MOLLY所有的演出宣传里要顺路带到OHMYPLANTES。你去找家投票公司，我要现在开始连续四周，主打排行榜都见到OHMYPLANTES的名字，观众都是跟风的，看到上榜，自然就会去买来听。”3 H! p6 v1 l*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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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旭阳收起文件夹，想了一想，说“：还是告诉你一下，昨天爱姐去了KBS。” K; C0 B$ Y( q: v6 W
& y5 A: ] h$ D2 L' C“恩，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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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谢作家又临时改了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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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q) d0 Y1 w4 q+ ^# |8 P! f “怎么？老妈这个角色又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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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角色还在，可是个性突变了，从忧郁型突然变成了狂放型，还……在阳台上放歌裸浴。”2 |# ? w$ L- G: ?6 z" A' q7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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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6 U- }' L7 ]/ W8 s! c' R5 X广告时段，待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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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瞪大了眼睛，压低嗓子，问“：爱，没来找我拼命吗？”8 p D1 i: j! `, c2 a0 v- Y3 E; s
8 ]% r$ Y, |/ o( R/ j" Z7 v( }“爱姐在片场的厕所哭了，不过，事后她还是按照导演的要求完成了那场阳台出浴。”4 w3 t3 `/ j+ Q. x9 O
( v, V3 K/ C4 H* q5 `. D/ M* G“她……演了？？”教父若有所思，突然问“：这段戏什么时候播？”5 P4 o/ x# H* B2 C$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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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阳想了一想，“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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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双眼放光，道“：旭阳，你今天恐怕要加班了，让在民也随时准备，你等戏一播完就上官网候着，只要在12点之前，评论这个片段的帖子超过5000条，不管是捧的还是骂的，就马上拟订续签合约送给爱，在民要写出炒作性文章来，正面的，负面的，都要写，明天早上公众睡醒之前仍到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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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k3 F O/ H2 v: F: x |8 d“哦？爱要翻红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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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v- Y4 G) b) Q1 R“那不在于我，在于她自己怎样把握这个机会，机会是烂编剧给的，就看她如何表现了。以我对爱的了解，这次胜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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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12点，正准备入睡的教父接到了旭阳报喜的电话“：哥，合同可以签了。”* s( Q. D0 t S6 ^2 o# P8 s, }
/ n; c0 U5 S) I) g. k: h教父挂断电话，得意洋洋地慢步走到儿子的房间，打开房门查看，见他睡得正香。这时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教父赶紧关上儿子的门，小声地接听“：喂，是谁？”) M/ u. _- y9 _(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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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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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一时语塞，好一阵，才缓过来，问“：什么事？现在已经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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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你为什么不理睬我，这七年，难道你都没有想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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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嫌恶地说“：听到你说这些，我只觉得滑稽，你不是说自己是哥的女人了吗？这七年，你到底都有没有想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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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传来深深的叹息“：哎……我嘴里说的是要做他的女人，心里想的却是要做你的女人，可是你却没有给我机会，你今天连正眼也没有看过我一眼。每次看到你这样，我又忍不住要拿话来糗你，我们就这样争来骂去的，一直到死？……对了，我的项链，你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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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不由打了一个冷战“：为了这条项链，你打算折磨我一辈子么？随便你，我不会再去找那条项链，可是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做出对不起哥的事情，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对女人，包括你，没有手软的禁忌！”3 L0 f7 t' F' G u
0 a& D4 {$ d4 z, d# B' _) N% N“儿子，……你的儿子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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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0 c" Q. |教父直觉得额头冒汗，骂了一句脏话，愤愤地挂上了电话。. W1 t4 D* J1 i9 R3 Q8 \
/ M/ h9 M0 q9 _( N门内，尹儿浑然不知的，在睡梦中露出甜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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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n# _" U; h: c. N5 F3 H7 K三天后，旭阳带来了作家善英的回复，婉言拒绝了他的邀约，这使教父更加心痒，他决定亲自去拜访这个女人，从旭阳处要来了作家的住址，独自驾车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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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4 X2 \; q4 Q+ L8 M/ ^, { T作家不在，她的保姆在教父一再要求下，允许他在工作室里尝试等候作家归来，谁知这一坐就坐了整整一个小时，教父并不觉得烦闷，因为小巧玲珑但布置得错落有致的工作室，飘散着一股淡淡的幽香，这似乎就是口袋书纸上的香味，临窗摆放着一架钢琴，教父就坐在钢琴边静静地等候，一边看她的藏书，工作室柔和的气氛仿佛弥漫着作家本人的体味，教父感觉不是一个人，而是和作家一起坐着闲聊，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悠闲的享受了。2 |1 M8 `4 I: R9 l7 B& q8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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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终于还是没回来，保姆进来赶客了，教父只得留下名片告辞，刚上车，就接到了浩的电话，声音急促慌乱，要他赶去“吾爱吾在”俱乐部，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驱车赶了过去。( }# I4 ^1 x;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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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不得了。”浩穿着奇怪的中世纪的骑士服装，冲出来叫嚷着。% A3 T) v& c, j1 T# ^
8 R8 Z8 p8 q1 U- ?, G- B“怎么了？你为什么这副打扮？”教父这时发现周围其他的人，也穿着各类古怪的衣服，嘈杂的音乐响起来，原来这是一个化装舞会的现场。6 m% s" z2 ]5 ?- h+ s. c
( V% P9 B" b9 S5 ]“我的偶像，就、就在这里，可是全都蒙上脸了，我怎么办？可以去掀面具吗？”浩搓着双手，活象一个追星族的中学生，模样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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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的偶像？”教父晕了“：你叫我过来，帮你找偶像？不要那么费事了，是哪个明星告诉我。我让他明天一早去你家报到。”. J2 v8 N L4 {3 n/ X) S4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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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是你那些烂鬼明星啦，我是那么没品位的人么？指望你都是指望不上了。我自己去找。”浩淘出一个面具塞给教父“：既然来了，也一起玩吧，你这家伙也好久没HIGH过了吧？今天晚上很多名门贵淑，说不定有意外惊喜哦。”说罢乐颠颠地套上面具，冲回舞场去了。) u. e% ^" x) A' Y5 [2 n* E2 J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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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哭笑不得，展开浩丢给他的面具一看，居然是歌剧院魅影中那著名的半张脸，一时好玩，顺手套到了头上，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他眼前匆匆略过，随风飘处，洋溢出一种熟悉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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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X. f7 ?8 n* B2 \“是她吗？”教父的心一阵紧张。疾步追了上去，一路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影，觉得就应该是那天在商场见到的无异，也是这样的雅致，这样松软乌黑的头发，还有每走一步，都有裙摆微舞的摇逸。# g3 s, Z. w( c9 f7 a
9 ]! k8 D2 H5 R S* N这个穿着黑色礼服的女子走到近舞台的地方，停下来，和女伴攀谈起来，她回过脸，但是脸上带着闪彩的蝴蝶面具，看不清她的五官。她说话的样子非常平和，时而笑起来，略一低头，显出意外的俏皮。1 S! o: T/ E+ j, T# f" j; W; v% W" \
7 u2 y- X. ?% w9 R* h! l0 P这时，圆舞曲开始了，教父见有位男士已经向前，准备做出共舞的邀请，赶忙加紧两步，管他三七二十一，冲到那女士的面前，把竞争者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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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吗？”教父伸出手去，虽然被他的冒昧加塞有点吓到，那女子还是柔和地报以微笑，把手交给教父，失败的男士只得灰溜溜跑开。- T5 G* O1 n Z; W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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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分钟的舞曲，就这样开始了，教父觉得心在跳，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女人，他抱过不少，也睡过不少，可是这一个，如此不同。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她面具下扑闪的眼睛，深邃而又靓丽，亲切的香味笼罩她的全身，体态轻盈，舞步中似乎蕴涵了诗意，握着她的手，搂着她的细腰，教父很想更亲近她，但是，不敢亵渎。8 B" z$ o# j( v; j# Z* N4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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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只舞曲结束时，女子礼貌地微笑，准备离开，教父紧紧抓着她不放，于是，她被迫又和他跳了第二只舞，这次是布鲁斯，节奏悠扬而缓慢，教父正好趁势贴近对方的身体，女子的鬓发掠过他的面颊，他忍不住在她耳际挑逗道“：小姐，小姐身上的香味，要怎样才能留在我的身上？”3 n7 E2 O7 D3 ]; Q% W0 V
$ a( v) V" ~5 `# S女子一楞，抬头给了教父一个凌厉的眼神，随即轻声答道“：好的，我知道了。”接着视若未闻，继续跳完了这只舞，教父自觉有些无趣，二人默默无声。第二只舞比第一只舞更快地结束了。+ y1 |- _7 S- f. d
& Q8 I2 v( r& r! e1 a 他本预备一直纠缠着跳下去，但女子诚恳地表示歉意，她必须要离开了。3 U0 T) g: h6 E6 T9 T& O+ O+ q
" D( J4 U0 v" Q7 y7 `* t教父看到女子和同伴一起走出了舞场，于是又追了过去。 J! p [% ^2 s3 F3 n$ K
: v: e3 E- Z' A+ ~. {6 V“先生。”一个侍者拦住他，递上一件物品“：那位小姐给您的。”& O1 Y% x9 P/ R: P4 f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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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位小姐？给我？”6 f/ I7 C7 {& h! q- U9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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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说这是您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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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接过一看，不由自嘲地笑出声来，原来女子留下给他的是一小瓶百合花香蕈，这就是一直给予他神秘感的东西，如今拿在手上，反而有些滑稽。+ [2 B+ Y* o4 t! y6 [! j; Z/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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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瓶上写着“绝世经典00168”。: n! l U7 n9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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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4 u3 k( q4 D回家已经很晚，但是尹还没有睡，见尹怒气冲冲，教父一时不知道犯了什么错，有些忐忑不安。$ ?" p _ f: a) C3 B# Q
( ^1 P; S3 j/ O$ Y0 U“后天就是见小学校长的日子，可是你都没有做准备，教堂的事务很忙吗？”尹委屈地申述道。# O- z( S7 [4 T!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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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教父拍着脑袋，自责道“：真该死，我居然忙忘了，是后天呢，没问题，需要准备什么？书包、文具都已经购置齐了，老师会问的问题不是也和尹一起练习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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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5 Y/ I/ V; i' U“可是，还是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准备啊，我应该有一套新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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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0 ^7 X5 i( B8 G9 z0 A“是，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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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 c" O4 a1 ^% ]& j M“还有新的球鞋。”2 M4 y3 |* d+ U+ W( I
0 l+ h7 G/ _3 w+ X“是，新球鞋。”( Z8 A* [7 ]: a7 @: W6 n5 a1 L2 R0 O
/ d( }9 F' T( S6 } A“幼儿园的档案资料要装订得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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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X# y6 K2 C“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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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可能会问……所以，还得去老爸工作的地方参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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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C$ B% Q& s4 H“是……参观，参观？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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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 m* c) E" O第二集完。9 X: C2 H2 C* |" Q0 |6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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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2 C+ s) [+ M) N[ 本帖最后由 BRENDA152 于 2006-8-18 22:49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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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18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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