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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鬼灯头发下面也有N多眼睛
假眼不难装吧
我倒觉的鬼灯很寂寞啊...好不容易有了蜗牛这个朋友....
真的很寂寞啊.....我记得我以前老来找的人的名字是动物的名字,后来在树端坐着的他说:想起来了叫蜗牛
当律告诉他外公已经死了...他一征,人类死的真是快啊
鬼灯不懂人类的感情....却会懂得寂寞的感觉,最奇怪的让我不反感的反派....鬼灯,青岚,蜗牛的关系真叫人觉的有意思,魔,妖,人啊~
现实世界的愚昧和无知带入其中....其实就是人心啊...TV版实在太积极向上了...
--------转两篇写百鬼漫画的文章----有剧透,不想看的别看
有戏的不仅是鬼
原本以为,以欲望开场的故事会与《抓鬼天狗帮》或《GS美神极乐大作战》同类,仅仅是鬼与灵能力者的小小环节构成。却不知开篇未有审判的倾向,今市子不紧不慢将故事迤俪展开,娓娓道来。
她把世界隔阂开来贴上了各自的行为标签,用包容和忍耐来看待夹处在两个世界交汇处的人,平静的面对“看得见”带来的麻烦。“看得见”未必是不幸,而更多有搞笑的意味:每天早上掸掉被褥上的鬼;无视趴在额头上的乌龟说你“以后会长不高”;在回家的漆黑途中被鬼搭讪不能开口说话,否则它会一直纠缠着你。
人性在奇趣或伤怀的设定下给予宽容与谅解,也设置了重重考验。于是读者看见饭岛伶与饭岛律的成长,以及这两个人物时代背景下的惊悚片断。尽管他们在年轻时都曾畏惧鬼怪,但并没有将人类固有的观念施加于它们。两个世界是独立的,即使人类与妖怪曾经相互来往,也未必能持久下去。那些面露狰狞的淡漠幽魂因为凝眸而存在,也只是存在。人并非可以操纵它们,更不能多加干预,有时候只能冷眼旁观,看那些幽魂如烟漠行而过,看它们决定在这世间轮回或消亡。
主题如同浓雾遮遮掩掩,感情于心不忍吐露,终于在剧情的点拨下清晰明朗。今市子的本意并不在刻画那些阴冷角落处的奇谭,百鬼夜行的故事,不止是一群鬼的癫笑痴狂。更多的是人的戏,人与鬼的戏,将现实世界的残酷愚昧与无知带入戏中,它们比妖怪更加可怕。
淡红色和服的少女摘下鬼的面具;灵魂之光流萤暗逸,萤火虫般消逝在星辉之下;屏风的背面隐藏着另度空间;有痣的游蛇坚守爱情一如当初;可爱的乌鸦天狗在樱树间嬉戏玩乐;饭岛律儿时交的第一个朋友是幽灵……
今市子描绘的魑魅魍魉在角落潜滋暗长,洞悉之后揭开其中的蕴意不禁唏嘘。但至少还有人物可以留住回忆:饭岛伶眼梢间的清冷,鬼灯绽笑的眉眼,龙妖青岚的忠实单一……整个神奇的饭岛家族,看似平静的庭院实则鬼魅朝暮游走。那些许许多多令人惊叹,满目萧索的故事,总是提醒我们依旧漠然的那些东西,仍然狡黠地存在。存在我们眼里看不到的地方。
本作主角饭岛律以自己的智慧和善良帮助迷途的人或魂,在做得到的地方施于援手。他不是除灵师或是利用鬼怪作与之有关的职业人士。他只是一个性格木讷的普通人,在人群的侧目下特立独行,恐怕终身都将与鬼魅为伴。我们看不见他是否孤独,一些清晰而遥远的意味,无法用三言两语概括出来。当饭岛律坚守着做一个普通人的边界,在没有统一规则的两个世界游走。于是我们无不例外借着主角的眼睛,看那些积郁的伤口隐隐发作,看杳杳散发的幽光气息迷离,看那些永远不会极端宣泄的感情,绵绵透彻出些须人生的味道。
饭岛律的作风与过世的祖父饭岛伶(蜗牛)形成鲜明对比。律的明亮与伶的阴郁在不同时空穿插,任它如岸边水面的倒影相映成趣。伶是众多剧情中的隐现人物,也因为伶才有后来青岚立约保护律的约定。青岚以律之父的身体为容器,内里还是妖怪胚子。那个摆着严肃脸孔对律说教的人,执着于“保护与听候差遣之间还是存在着细妙的差异”。妖怪玩弄文字游戏的理由不过是为偷懒,真是可爱到骨子里。
有人说鬼灯意味着《百鬼夜行抄》的连载迈入长篇的标志,而他确实与扁平化的反派有诸多不同。那么可爱,也那么害怕孤独。百鬼里的许多凄迷的人物被今市子浓墨重彩的描摹,而鬼灯之所以喜欢玩弄人心,无非是以生命作游戏剖析人类的本性。那是性子惯有的恶劣,与玩世不恭的外表相悖乍现的唯一人性之光。
伶的眼睛在黑暗中寻找到他,他便如影随行,不离不弃。握住伶濒死的手守护一夜,以惨绝的方式用两条人命的代价换回他的安危。蒙在鼓中的伶欲语还休的酸痛与伤悲,永远只能如同水底的砂石沉淀。
斑驳淋漓的往事模糊成手镜里的云烟;年迈的老者因为青春不在徒留伤悲;不老壶中的福神将沉湎梦中的人唤起……与年华流逝相比,有更多珍惜的东西不被发现。命运讥诮长吁短叹、后悔莫及的人。人的戏,缠绵悱恻的剧情等待扑火的飞蛾奋不顾身。虽然今市子以保守的姿态看待人类的进程,但是更多是对人性的关注。屏弃透彻直白的说教,她在那黑白写意的二维空间里,闲暇得讲述。【文/艾斯】
幻之彼岸花
我喜欢夜游,静伫于深夜的十字路口,城市的心跳正缓,望向那些一路向远方延伸冉冉燃烧的路灯,霎时间我以为这样沿路而行,会走入童话世界或是平行空间之类的异地。
也许在我寂寞行走时,几许幽魂正从身畔烟视潜行而过,去开自己的派对约自己的会。我没有看见那些或狞狰或松弛或淡漠的脸孔,只隐隐听见几声细碎的响动,仿佛无意中乍泄的一线天机。
其实不寂寞。
百鬼夜行,源源不绝如缕。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时多,去似朝云无觅处。
嗅起来,气息迷离。今市子谈鬼言怪,却不说得透彻,又流露出些须人生的味道来。有些人走来,看那些并不怎么恐怖的怪谈,也可以看得愉悦;有些人张望过来,然后试图用尘俗的呼吸来体验其中的蕴意。
那些曾经被我们忘记却依然存在,被我们遗弃却依然生长的东西,通透出黑与白交错写意的二维空间,活生生跳将出来。悠长的人生道理,狡黠地掩藏在简单平淡的故事后面。今市子绝非絮絮地说教,更没有严肃的面孔,她只是讲述而已。
藉着“怪谈”的名义,描述着一个个或惊悚或伤怀或奇趣的片段式故事,各色鬼怪喧嚣地粉墨登场,其实暗写下的不过是一个“情”字。不过如此。但,这却是连鬼灯也参悟不透的东西。今市子笔下的情,火热苍凉而令人爱不释手。
饭岛律,清爽到没有特色的外表,却有着不平常的人生。曾经的幼年玩伴是狐狸、亡魂,藉神明之力升入大学。人群的侧目而视下他恐怕将终生与鬼魅为伴。律已经有一步踏在彼岸。
青--充溢生命力的季节之色泽
岚--律动自由的风之气息
龙妖青岚,眉眼弯弯笑,可爱得紧。以律之父的身体为容器生活,与律过世的祖父饭岛蜗牛立约保护律。
鬼灯(赤间),一样眉眼绽笑,虽然喜欢以生命游戏,其实也可爱。而且,那么害怕孤独。与年少的伶(蜗牛)邂逅,痴绝地握住濒死的他的手守护一夜。长久久长的生命也意味着长久久长的孤独,伶无意中在他生命里燃起一盏灯,他便不离不弃。他之所以玩弄人心为乐,不过是在剖析人这种生物的本性兼或远离寂寞而已。
神奇的饭岛家族,貌似平静的家居庭院,实则鬼魅朝暮游走。于是乎,奇谭迤逦展开、娓娓道来,其间花影疏扶、流萤暗逸,凄迷不可方物。
我们眼波流转处,正在缠绵悱恻地幻灭着。
生当复来归,死宜长相思。
--《雨珠》
幽闭的灵魂,在解放的一刹那间散发出华采。
从西条家取走雨珠的律在仿佛没有尽头的路上彷徨徘徊,少女诡异的笑容在黑暗中缓缓浮现,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逗诉求。
青岚终于来接走律,律有意无意地错手,破裂的雨珠中少女的一缕幽魂逸出,微笑地向律道别。她的心,仿佛被风牵引着,扑向300年前。在狭小的空间中重复着近乎虚无的等待,她的爱情没有变质。
生命流逝是如此容易,爱情是不是也一样?
可是,原来爱情可以永远没有保质期。
少女自由后准备寻找当年的伴侣。当,年,当年,这两个沉重的字眼让时光都陡然冰冷入髓得让我们不由战栗起来。300年中,他已历经几重轮回,或者是栖在少女肩头的雀鸟,又抑或是落在她眉心的那朵花。
姑娘的王子不知走到哪里去,没有结局的结局。
若不是为寻找当年不知下落的伴侣,她也许会甘于永远被封在雨珠中。雨珠封锁住少女亡魂的刹那,时间似乎凝固宛若玻璃;然而当时间的洪流再度暗涌时,她依然心甘情愿地湮没在红尘之中,挣扎却并不迷惘。
寻找着,永不知疲倦。
三生里,红颜无眠,唯有一声笑。笑罢,泪水却簌簌而下。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行李箱中》《盗花者》《陌生的新娘》《狐狸嫁女儿》
还是有关爱情,这世间俗套而永恒的话题。
老者因为青春不再而自卑,希冀用行李箱中的女儿束缚住妻子。他可知人心不是可以掌握的,但人类的天性因为爱情而格外敏感,老者不确定自己在永远年轻的狐妻心中占据什么地势多少空间。
抑制住内心的恐惧,没有明了爱妻心思的老者终于向狐妻吐露出心语。当尾崎夫人握住他那因岁月刻蚀而苍老不堪的手时,她那风韵依然的脸庞上震透出的爱情表露无遗。
尾崎夫人的感情,本准备如水底的砂石一般永远沉淀的。
超越年龄,超越容貌,超越时光,超越一切身外物。
老者的身形渐次消失,归于虚无。
狐狸的泪水,我不知道咸还是不咸。
或者还有命惠尼与夜刀,满目簇簇生命之花,杳杳散发着幽光。因为爱,夜刀才远远站定,才将感情深藏于心不曾吐露,任它如苔藓一样在角落潜滋暗长。也只是潜滋暗长。这爱,永远思念永不能开口。有时候,不开口的爱比热忱的表白来得更深沉而震撼。
三郎俯身让命惠尼取走开出的唯一一茎生命之花,用余生作一个义无返顾的姿态,他低俯着的脸上写的一定是安详吧?
瑞菜在生死存亡之际匆匆回头投去一瞥,在冬基心中漾起层层深深浅浅的涟漪;幼年时一场天真游戏,狐狸自此对律“小姐”念念不忘。
异类间的爱情,或许美好得像玻璃橱窗中的展览品,但并不脆弱。
这这里浮光掠影见到的公主或王子,没有罗曼蒂克的传说,没有失落的水晶鞋,没有十二点钟声的魔法。
但王子究终是王子,公主毕竟是公主,他们的情感一路期期艾艾地开上天庭。管他怎么样的王子,什么类的公主,衰老或懦弱,狐狸或有痣的游蛇。
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
索居易永久,离群难处心。存亡永乖隔,不忍为之辞。
--《食人庭院》
青岚在雨夜里请一位陌路人回家,索走客人的盆景。存放在律家中的盆景因关键的“桥”再现,食人鬼得以释出又作血案。律在一场“游园惊梦”后,和青岚、三郎一起再入盆景。又是一系列扣人心弦的惊心动魄后,食人鬼葬身火海。
食人鬼有着像剪纸一样的苍白身形,清晰而遥远,散发出丝丝清冽的冷意。我们看不见他的眼角眉梢、喜怒哀乐,也听不到他心中的悲鸣。
那么偏执地结束五条生命,红莲业火驱动着他无差别屠杀。杀。他的双眼也红得像一团跳跃的火焰一样吧?虽然他的剪影是如此苍白,苍白得像要流下血来。
生来异秉,所以被歧视、疏远,况且连生身父母也惟恐避之不及。孤独无处可说,也无处可消除。于是,他的孤独在心田里倔强地生根,一往无前地发芽,逐渐孕酿出浓的化不开的恨意,果实在悄悄成熟,终于在妹妹出嫁那天找到机会落地,终了是悲剧。
同样的孤独,埋下一样的种籽,开出一样的花朵,却结出不一样的果实。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心中种下的是罂粟,剧毒已经侵入心底的丝丝脉络。
死了;睡着了;什么都完了;孤独也似乎在一声叹息中结束。
孤独或是寂寞,也是今市子浓墨重彩细致入微描摹的物什之一。试看《百鬼夜行抄》中多少故事,摊开来竟是满目萧索。
那样仓促的脚步,叙述着这个苍凉悲哀的故事。
人生处一世,去若朝露唏。
--《不老壶》
松本伊作故意将秘宝-不老壶“送”给对手式根,已经让我们大惑不解。式根的秘书雇佣侦探(鬼灯)调查不老壶,又让我们再坠五里雾中。星秘书匆匆拜访饭岛家,已经辞世的松本突然出现与式根共赴饭岛家,为不老壶而起干戈。鬼灯设计将青岚封印壶中,律终为不老壶终结传说。
已经知道不老壶中住的并不是福神,事过境迁后5年的时光也没有让式根清醒过来。他一直沉湎在梦中,明知是梦,却不愿醒来。
幻梦终有破灭之时,而且是在一瞬间。
正如知道是火焰却依然奋不顾身扑去的飞蛾,有些人总是惊恐于年华的流逝,希望挽回些什么。
假如,我只是说假如,果然长生不老,像鬼灯一般孤独落寞地永生,又有什么?
永远未必是一种幸福。
当松本的身体开始剥落,苦笑着揭开迷彩下的真相,透过他龟裂的身体,命运一脸讥诮。而那,正是式根自欺欺人沉在梦中竭力不愿触及的东西。
浮生若梦。
莎翁这么说:“一个人的生命可以在说一个‘一’字的一刹那之间了结。”
然而当式根用最后的生命观看孙女的婚礼时,我们心中突然涌起的悲伤与酸涩却欲说还休。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不飚尘。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米兰*昆德拉那么说:“如果我们生命的每一秒钟都有无数的重复,我们就会像耶酥订于十字架,被订死在永恒上。”
夏日的手镜映出斑驳淋漓的往事云烟,孟兰盆节狂舞取下面具的一刹那恍然若隔世,小娃娃在雪地中缓缓摇晃着,穿淡红色和服的少女悄然离去的身影,萤火虫一样飞舞飘逝的灵魂之光,可爱的乌鸦天狗尾白、尾黑在歌舞狂欢……
许许多多,让我们叹气、惊恐、顿足、思索的故事,它们的姿态是梦一样的境界。我这里,用三言两语概括出来,不及今市子笔下一分功力。她把众生相绘在狞狰的面具下,等待你洞悉后伸手揭开,长吁短叹、唏嘘不已,甚或顿时泪流满面,积郁不知如何排遣。
鬼灯:“比起妖怪,更可怕的是人类的业障。”青岚:“人类的敌人是人类吧?活着的人可怕多了。”《百鬼夜行抄》,其实是透过鬼眼看人生。
律、蜗牛、青岚、鬼灯等等,属于彼岸。荒芜飘渺的彼岸边悄然盛开的花朵,清高安静地开开合合。彼岸花,传说中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曼殊沙华,果然可以呼唤死者的记忆么?
闲看花开花落,可惜不在庭中。边走边唱游,魑魅魍魉,一一随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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