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燄之心 ---杯弓蛇影 談HJD小王子
于浩歌狂熱之際中寒；于天上看見深淵。
于一切眼中看見無所有；于無所希望中得救。
有一游魂，化為長蛇，口有毒牙。不以嚙人，自嚙其身，終以殞顛。
抉心自食，欲知本味。創痛酷烈，本味何能知?
痛定之后，徐徐食之。然其心已陳舊，本味又何由知?
----------- 墓碣文 / 魯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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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從什麼地方跟你談起呢 ?
從行走EP19 以前預感以為的波瀾翻動 ?或是行走EP20一路上的平穩安逸 ?
EP17當日的慟哭 ,曾震動了自己 .卻在EP20後沒能再有那樣的情緒 ,讓自己以為 ,復又失去了能力 .
2008.03.10 ,為EP17小王子的聲音截於音箱 ,為了設定秒數 ,重走了一趟EP17 ,臨那場生死絕境 ,在他的娓娓衷情中 ,倒帶 ,復哭 .於是知道 ,他動我心之深 .超過自己所知 .該當再成課題追蹤 .
我明白他是多麼 ,多麼 ,多麼多麼的愛她 .
在EP17那段血湧傷湧的時刻, 幕後配樂 ,讓我往後只要聽見那個音節 ,將會將他記牢 .
其實我對EP19與20 ,不似EP17震動 ,因此印象不深 .
或許與EP19/20 ,小花鹿數度險境 ,而他總是忙於為了安置她的安危 ,企圖守護她的未來 ,少少顧及自己也正經歷的心有關 .
但正因為經過那樣的他 ,我才明白 ,那是小王子的路 ,他於是 ,復復疊上我的心 .
就因為喜歡 ,將他當成真實存在 ,取現實的一切為他考量 ,而獲得了平靜的心 .
自古君王 ,多有粉黛 .有時不免去想 ,接掌王位後 ,他的後宮 ,將以何種形式 ,在他的週圍存在 ?
他的心是否能偶爾放縱 ,當他負身形 ,立窗前 ,聽著臣屬報告鄉姓如何販賣人口於妓戶之家 ,官官相護的宦臣子弟, 如何憑權附勢 ,侵犯良婦 .他的心 ,在想什麼 ?
以君王的一顆心 ,該想的是什麼 ?
如果以男子的一顆心 ,他又想什麼 ?
這時他的皇兄 ,那荒淫無度的歲月 ,總會浮現我的腦海 .
他當然不會是他 .不因為他是庶生 ,他是嫡傳.
他當然不會是他 ,正因為 ,他現在所經驗的人生 ,因此不會成為 .
就這樣想 ,他的人生 ,才能展開 .
你是否察覺出 EP19/20 ,他隱約透露的 ,一股冷靜超然 .辜且不論EP20最末 ,轟動於我們之間的那場床畔泣吻 .仔細回想 ,當他與她相遇 ,他的一路陪伴 ,一直為他們之間 ,留著一段距離 .初時的距離 ,或許出於防衛 ,後來的距離 ,卻每每別有深意 .與他的好意 .這一點 ,你試試細細咀嚼其味 .
或許是君臣有別之禮的教育 ,預備了他的儀節規範 ,或許是他明知她的眼睛 ,總向著他方 .但這份維持的距離 ,在我看來 ,也護架了他愛情之心 ,某種程度的安穩 .
然而, 卻也是這個距離 ,讓他得不到 ,她的心 .錯過了她最起始 ,其實最先看見也最先動情的那顆心 .
EP19時 ,他與她在龍門外並座 ,你是否還記得他不慍不火, 縱使她直接傷他的心 ,對他說 ,她非常非常喜歡吉童 .
我一直記憶他在日陽中坐著 ,聽見了這段任人聽了 ,一定傷心欲絕的對白時 ,那平靜無波的神情 ,與不牽引任何評論的立場 .甚至 ,連苦澀 ,都隱得讓人幾乎無法察覺 .
我知道 ,畢竟 ,我不像你那麼缺乏眼力 .他說 .
在這個世上的愛情 ,來來去去 ,因為愛情忽隱忽現 ,忽是你 ,忽是他 .誰也無法圈限 .當你愛上他時 ,而他總是看著別人 .於是 ,君王在這種遊戲中 ,該當保有的真心 ,更該不局於情愛 .
如果他真的具有天命 ,真的必需成為皇族統治天下 ,那麼 ,他就必需具備這樣的能力養成 .
其實 ,HJD記錄的是吉童 ,但也側寫了小王子邁向成王路上的一路滇離 .記錄如何養成一位明主 ,是嚴苛的磨練 ,為了理性而殘忍的自律 .
你是否看出 ,我們所鍾情的這個人 ,的確具有這樣的特質 ?
對她的願望 ,深知始然 ,但仍穩穩 ,付出他的願望 .
對於她的渴盼 ,不下於任何人 .明知她於己 ,是多麼重要的一個存在 .但仍是想 ,護她的真心 .
只有在深夜 ,只有在他允許自己偶爾的脆弱間 ,無人得知的秘密時光 ,放開自己的情感 ,完全付出一切感性的自己 .
我以為 ,人在承受自己人生的時刻 ,必需先知道自己環境的限制 ,後修度自己的存在價值 .然後始能付諸行動能力 .
或許有人會說 ,人該償度自己價值後 ,突破環境的限制 ,為自己 ,為於所當為 ,或不可為 .
是的 ,那是英雄 .是偉人 .是凡人之中 ,千千萬萬百人中 ,真的身懷才能與力量, 才能為之 .多數的百姓平凡 ,只求在局世之間 ,安定人生 ,或在自己小小的世界 ,發著足以照亮小小範圍的光 .因為突破世俗認定 ,環境困境 ,多數的時候 ,不僅僅是堅持與毅力可得 .必須付出傷痕累累 ,或是已經愴慟裂盡 ,不復平坦的一顆心 .
但之於人間情愛卻又規則不然 ,不論以英雄規則, 或凡人規則 !人在追求自己的價值完成時, 因為情愛是共有共享 ,並具有獨立存在性 ,因此 ,尊重於對方的心意 ,非常重要 .
不是完成了自己 ,就完成了情愛 .知道這個價值的人 ,比比皆是 ,但知道卻能身體力行的 ,少之又少 .
在這種時刻的評斷 ,小王子有 ,不以己苦限她於己 ,不已己樂強她的苦 .我很慶幸自己遇見的是這樣的人物 ,也很歡喜 ,他是這樣的人物 ,如果不是這樣的他 ,我想 ,今天的我們 ,不會如此為他痛心 .
但慶幸的當下 ,歡喜的當下 ,當牢記這些原因 ,付出代價為何 .讓本質發光為何.
所有的事, 都不該忘記本衷 .於是記憶起歡喜他的本衷 ,歡喜他如此執著 ,卻如此尊重自由 ,在天地間 ,是如此優秀的一個人 ,注視他的時候 ,應該滿心感念的承受 .
如果我們祈願他 ,勢必成王 .期望於他 ,手縱江山之令 .那麼 ,他的環境限制, 即在於此 .
得天下的代價如此巨大 ,自古歷來王儲 ,何者不是 !
即見自己一生渴望 ,也必需在江山之前 ,付諸東流 .輕描以對 .
畢竟人與局勢之間 ,在他的往後一生 ,將經常面臨 ,如此比對 .
在該動心時動心 ,能夠動心時動心 .
於該止停時止停 ,該守持的守持 .
定於所該定 ,止於所該止 ,付出於所能付出 .
這已經超越百姓之能 ,也說明 ,我們眼光無誤 ,他真具有 ,君王之相 ,君王之能 .與君王之力 .並是天命所定 ,一代良君 .
那麼 ,我們何奇幸 .遇見 .卻也因這個幸運 ,在見證他因此必有的失離 .其實早已預料 .必須養力以抑忍 .
仔細回想 ,他遇見她時 ,從不安穩 .
你若愛他 ,戀眷於他 ,是否期望他此生順遂 ,不再心碎 ?我偶偶這樣問道於心 .
EP17 ,於我而言 ,就是他情感的句點 .對一個君王而言, 終於能說出自己的心 ,不管它是否真正實現 .
我於是, 這樣期許 …..
因此 ,縈縈魂牽 ,相伴或同行 ,已經圓夢 .
他其實早早得知 ,他們 ,並不順遂 .當盧掌櫃向他回溯 ,關於她與他之間, 紅線姻緣 .你可還記得 ,當日他憂苦卻成熟的說 ,他與她的母親 ,都是遭遇悲苦之人 .悲苦之人所訂的姻緣 ,本該如此 …….
為大事者 ,常因為遠光深遠, 心也行得比一般凡人要遠 .他的眼光, 早已在我們之先 ,遠遠得知, 他與她 ,若果 ,只能是強行權宜 ,後宮緣份 .而他 ,志不在此 .
我其實歡喜他EP19/20 中對應世事的處理方式 ,勝過他的情感存留 .
一切以她的感受為優先 ,一切以她的安危 ,她的未來為優先 .
雖然就是為此 ,我們輕易看穿 ,她之於他 ,有多麼不值 .然而 ,他所獲得的幸福 ,或許不是我們所能評定的 .當然他也曾因為她而不幸, 但在這個世上, 哪一個幸福 ,不曾以不幸兌換 !
當他說 ,從此不再 ,勉強自己 .可知他已從這個情感的領悟中 ,得到屬於他的答案 .當愛不能成為命定的那個人 ,只求相伴 ,成為一種他能期望的希望 .不是他僅值獲得 ,不是他唯一願意的選擇 ,而是 ,以他的身份 ,以他未了的責任 ,以她之於吉童的愛 ,這是於他與她 ,最好的選擇 .
至於那個夜深人靜 ,床畔終於的泣切情深 ,孤獨邈或 ,就像我們世上所有的人一樣 ,雖然作了無數早已的決定 ,心中最深切無法完成的渴望 ,情深秘密 ,像躲於黑窖地底深處 ,夜幕低垂時 ,像鐘樓怪人 ,忽悠現身 .無論任何人 ,終此一生 ,都會遇見此情此景 ,此時此刻 ,因為人 ,在累累人世 ,有無數不可言盡 ,身不由己 , 身不得不處 .更何況 ,他是 ,朝鮮一代 ,臨權君主 .
我想起你的底線 .因為 ,它也是我的底線 ,也是他此生不悖的心願 .他不是溫莎 ,獨愛美人不愛江山 .江山於他 ,早已不是權柄 ,而是責任 .天命若此 ,其實他早知早認 .
既然成為底線 ,實情是他必為君 .那就在君統的道路上 ,對待他如一個天縱英明之王 ,因為 ,為此 ,他也犧牲盡屬於自己的渴望 ,對自己的愛情 ,留下一聲嘆息 ,一個遠距的符號 .
而她之於他 ,其實不愛 .所有在姻緣之前 ,以不愛結合 ,必為悲哀 .
他是如此之愛 ,永遠不等值 ,若我們心疼 ,就像母親 ,應該希望他遠遠躲開 .
至於傷心 ,畢竟難免 .在深愛中傷盡 ,能成熟穩健, 處變應對他的人生 .既然沒有人終其一生 ,能被護週全 ,無傷無痕 .就當這份情愛 ,是他君主之路上 .一個試探考驗 .慶幸的是 ,並非所有試探考驗 ,都能苦中帶甜 .而遇上她這道考題 ,仍給他留了幸福的滋味 .已是其幸 .
我並依附demi所說 ,也曾深陷 ,情深無悔時 ,她的傻鈍 ,給他的傷害 .
但情愛兩造, 啟於兩願 .
是他先肯 ,爾後她始能傷他 .因此她之所以持有足以傷他之刃 ,有一半責任 ,必先自己先行扛負 .
我也相信他是這樣公平的人 ,公平的肩承自己在情愛之途上 ,因為選擇不避傷痛所架支的責任 .就是因為他是這樣的人 ,所以他才能如此 ,為自己與她 ,堅持的留著一份對她安全的距離 .那是為她的未來著想 ,也是他的氣度.
儘管在情感的觀點上 ,我多為他不值 ,也曾或或喊冤 ,也曾因他低訴 ,迂迴崁崁 .然而 ,既然歡喜他多於任何一個角色 ,對於他的認同 ,也多於其它角色, 他的選擇與決定 ,都出於他 ,而在他的選擇之中 ,並能讓我見到他的睿智 ,與對自己的苛求 ,對所愛的寬容 .那已是 ,我心深往的夢境完成 .
誰都無能迫使一個人 ,對他所愛的人狠毒心腸 ,綁住她, 只求完成自己 .
這是他的寬容 ,屬於她的幸運 ,也是他的優秀本質 .
當我立於他身後 ,靜靜尾隨 ,我期許的 ,只是當他哭泣 ,其間 ,並非沒有絲毫的幸福 .而她之於他 ,正是喜悅著所受的苦 .
另外, 看著他的種種表現, 大體氣度 ,在服氣當時 ,我想起自己畢竟不如於他 .
從放棄愛, 不知道愛的存在 ,冷眼旁觀於百姓之愛 .
進而理解愛 ,懂得愛 ,並且 ,成為真正在愛 ,也值得人所愛的小王子 .我想自己, 該給他的 ,是微笑 .而不能再附苦 .
隅隅歲月中 ,人常常只有自己 ,這時 ,他也只是凡人 .
在高處寒冷中 ,他今日透過她 ,所眼見的一個世界 ,學得的一切 ,已經足他一生所用 .畢竟 ,是她救他 ,回歸曾經知道的人間 ,離開牢墓潮濕的地獄 .讓他有機會 ,在陽光中 ,襲載日陽照射 ,抿唇真心微笑 .
那是天下君王 ,所難得 .
我在思考的過程常常紊亂 ,想到哪兒 ,順手落字到哪兒 ,線索過多時, 常缺條理 .期望你看字時多付我些耐心相忍 .
當然還考慮了 ,或許你今日所提傷心 ,是聽說的EP21將來的預告 .
我沒去看那個預告 ,不是眼不見為淨 ,而是想習得他的處之泰然 .
在相伴的過程中 ,這也成為我對他的 ,最難忘懷 .因為在自問 ,與測想自己所遭遇的變動中 ,我從沒有 ,如他那樣的安適 ,對局勢安穩承接 ,萬般收受 .並 ,堅強意志 ,剛毅與聰果並行 .謀略兼顧 ,溫柔復存 .
如果他都能及如此 ,我何苦 .為他擔心 .
g. 2008.03.11 1:15 初稿未校
ps: 摘錄的墓碣文 ,是非常喜歡的文字 .
除了展現寫文的人深厚的古典功力 ,閱讀基礎 ,也展現了寫文的人的心層基礎 ,是勞穩紮實 ,並深切自省 .溫恭良厚 .
字跡銳利 ,而其心柔軟 .讓我想起小王子 .
於是隨文 ,附為題詞 .或你能與之一嚼其味 .再嚼復嚼 ,文字深意 ,淺入深出 ,就像我們所衷愛的他 ,不是徒具 ,王者之名 .
[ 本帖最后由 gin773377 于 2008-3-11 13:29 编辑 ] |
发表于 2008-3-11 12:5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