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薄荷糖》：一场苦涩的生死归途

云上的时光

文/ 乔安娜     from: 后窗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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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x4 P  t  u$ |4 m  [3 Y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 A+ b8 n' C& |这样的语句在很多时候会听见，听到的是人生的彷徨与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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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4 D% w: k0 ?$ M总是有一些事情不能释怀，为什么自己的人生会是这样的绝望与阴霾，满头白发依旧参悟不透，于是只有来一句，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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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 H- N) v看《薄荷糖》的时候，我窗外的阳台上整洒满了貌似幸福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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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I2 U/ R3 }8 G" ^* S在打开了前奏之后，我去了一趟厨房，给自己泡了一杯喜欢的咖啡，顺便把昨晚的衣服放在阳光的唇边任它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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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着，影片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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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影片的一开始，便将自己隔离到了没有阳光的世界。

  

拒绝的名字，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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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阴霾的，神经质的，疯癫张狂，绝望透骨的男人，金永浩，莫名其妙的在二十年一次的聚会上失掉所有的姿态，疯癫得奔跑着，跟着人群唱歌，跟着人群跳舞，可惜热闹的人群中，只有他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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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r% Z% A& y7 Q* U格格不入的，被世界淘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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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爱情淘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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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切淘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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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 c9 n+ ^所有的一切远离的时候，他开始想到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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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汉城千里迢迢地跑到遥远的乡村，买了一把枪，用尽最后一分钱，直到在享受了美好的江边美景以及美味的咖啡之后，他的旅途亦是归途，他打定注意要对人生的试卷弃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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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双绝望的眼神，就在屏幕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一句话都没有说，也不用说，轻易得似乎我便被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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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笑人生的金永浩，只因自己被人生开了很大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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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 E& }4 _# \时光倒流，一切原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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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B, p+ ^) L9 [; h& `1 C如果说命运的玩笑是不容拒绝的话，金永浩一定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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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曾有过拥有初恋情人的机会。他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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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拒绝了命运的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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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在初恋面前肆无忌惮得抚摸小餐厅女招待的臀部，缓慢的，固执的，轻佻的，用刚刚被坐在餐桌对面的初恋情人饱含羞涩与感情赞美的温柔的双手。这样温柔的双手，原本可以牵住初恋的手，一起美满地度过阳光的人生，可惜，他没有这样选择。

  

是因为年轻的怯懦无法排解，于是故意用轻佻来伪装自己的强大与毫不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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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因为这双“温柔”的手刚刚完成一个年轻警察的成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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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几分钟钱，这双手上沾满了犯人不堪忍受痛苦之后带来的粪便，他在洗手间的水龙头下洗得很用力，可惜，“那股味道是洗不掉的”。

  

& Q1 b& \2 k9 r0 m味道像个烙印一样，一直留在了手上，也留在了记忆里。从这里开始，他变成了一个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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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的名字，叫初恋

  

# v% l! E. p& U! T- k6 L2 H更多的时候，也许在金永浩的世界里，初恋是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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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每个遇见的女人调笑着说初恋，笑着笑着，便把对方带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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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1 I$ x& N6 r; Q# I& {这样的方式，如果是手段，那便是拙劣。如果是真心，便是对初恋的侮辱，如果是怀念，那更是对自己悔意的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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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将美好拱手奉送，可惜他偏偏要高昂着头颅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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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s2 w+ U7 Y" v也许是因为误杀了一个女大学生，他一度以为是初恋到来的女大学生。他在害怕日后的心里阴影。他什么都知道，知道初恋来找过他，知道初恋的对自己的感情，也知道自己想要的什么样的女人。可惜，他错过了，他硬是要跟自己开个玩笑，葬送了自己的幸福，也许他会觉得这才是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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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忏悔，偶尔会在他寻找初恋的言语中隐约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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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僻山村里的酒吧女，青春洋溢的身体盛开在他的怀抱，他努力把她当作初恋来说话，背过身去，终于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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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K* l; C- b2 z一顿等不到的早餐，意味着幸福的再次交错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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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谁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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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以确定的是，幸福总是来得这么近，近到他几乎可以听见它的呼吸，却在顾盼间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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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9 H) {+ `  A1 [$ z娶的女人，爱慕着自己，但却非自己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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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更让人疯狂的时候，在还不知道要什么的时候已经在失去，眼看着一样一样的失去，目瞪口呆，措手不及，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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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l9 C8 w; q# H! g* A6 j这样的绝望让他经常发疯，神经质。冲进小酒馆去用军队的要求约束同事便也可以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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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d$ e' y& a7 i: {5 l他找不到自己的方向，更找不到自己的归途，找回初恋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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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 u+ S+ i8 j初恋即将死去的时候，初恋的丈夫出现在他的面前。

  

& A3 @9 K* ~6 ]9 X谁？啊，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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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 {* T- _5 S. s# X怎么会不记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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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的丈夫嘴角飘起一朵试探，无奈甚至嘲讽和辛酸并存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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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K2 K4 r' W8 U- N那样刻骨铭心的人儿，每每出现在他的眼前，心间，在任何一个怀抱中的女人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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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j6 K$ ]" i9 p我来找我的初恋，她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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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Q8 `4 a% h5 a# P5 \1 J他对每一个遇见的女人这样说着，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床上。别人都以为这是他调戏女人的招数，只有他自己明白，他真的是在找初恋，心中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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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_# o& E# V* j& F0 U" }( G) S初恋的意义，那么深远，年轻的时候不敢背负，人到中年的时候最又总是放不下忘不了。只因其实一直都是那么的刻骨，一刻都不曾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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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Q0 ]. D" u3 \0 h你是否有过这样的少年时代，因为太过在意，因为这样的感觉超过了年少的内心的承载，因为害怕别人非善意的嘲笑目光与言语，故意隐藏对某个心仪的女孩的感情，甚至在某些时候作出故意伤害她的邪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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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3 ]/ F$ h' t他有。

  

$ w2 O1 d+ V3 b0 b后悔是件愚蠢的事情。可是他的一生都不再放得下。

  

可以轻易卖掉初恋病危时转交给自己的照相机。二十年前的款式，又能得来几分几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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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M4 l* L+ e  g1 u; Z他执意要卖掉照相机，他要卖掉关于初恋的一切记忆与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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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走投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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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G- o# P- M/ g$ n在社会中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跑到江边花掉所有继续买上一把枪。在感情世界中与原本的位置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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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d( h3 v" k2 H' ?他本来可以很幸福，却亲手将幸福葬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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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S" A9 m4 J7 s" I! O他的幸福，离不开初恋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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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f$ m; }" T; K那个整天做祈祷碎碎念的女人，他不爱她，即便他与之结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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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o9 D4 u: Y他说，我来找我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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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1 _. G: c# x0 W: _7 Z那是谁的初恋？那是每个男人的初恋。说的是每个观看影片的男人的心中美好朦胧懊恼悔恨的初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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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0 o; V+ F, e* k归途的名字，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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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笑了。要死去。

  

. E  j* x* S+ x3 T3 k, P肚子疯癫的来到再次相聚的蜂友会现场，与大家一起跳啊叫啊，缓慢爬上火车轨道，振臂高呼，我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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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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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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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6 |# ?. ]$ X他离开了二十年。二十年一切面目全非。

  

入伍当兵，不敢与前来寻他的初恋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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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警察，憎恨自己的“洗不掉味道”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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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妻子有了孩子，冷漠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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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c6 ^# ^6 P. _! i) ?与公司年轻妖娆的女下属偷情，激情之余面目可憎。性与爱，可以这样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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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l7 p8 ^6 v0 ~! w最了生意，被合伙人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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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t: g2 N5 ]+ f- U" c/ r讨厌家里的小狗博比，却要在破产后自杀前用博比作为拙劣的理由来看看女儿，这个世界他唯一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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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枪，在口中找到舒服的姿势，扳动扳机，很好，他笑了。自以为聪明的要找害自己的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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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枪口对准来访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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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X  a% R* q+ L没想到这个陌生人带着他走上了归途，命运的归途。这个人是初恋的丈夫，心中恋恋不忘的初恋竟已病危，如今支撑着只为再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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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寻找归途的人，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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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的身边，一直有着初恋。即便在两个空间，过着自己的生活，可心，从来没有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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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8 Q1 e* O  H; S% K1 z他哭了，绝望了，没有报复，只有悔恨。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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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必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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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再一次出现了火车的铁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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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g5 b% l" c; r$ V. Z反复出现的铁轨，预示着主角金永浩的最终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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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 b" Q4 m8 i9 a他站在铁轨上振臂高呼，我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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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f6 b" f# D: s. ]归途很远，归途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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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的名字叫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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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Z7 |8 E$ a会到1979年，与初恋的第一次相会，那样青涩单纯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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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初恋的面庞上如同阳光般的跳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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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s  k8 H2 S2 D影片的最后镜头，金永浩躺在春意盎然的草地上，身边是一样年轻的蜂友会的成员，大家嬉笑着快乐着肆无忌惮着，无敌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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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天空，也许在希望看到自己的人生。

  

" h$ S3 Z* a/ H5 v如果他知道自己的人生会是后来的模样，还会不会珍惜自己如今的出发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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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颗记忆中的薄荷糖，分享在每封信中的薄荷糖，在初恋弥留之际他买给初恋的薄荷糖，味道是否依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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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对着初恋的“对不起”，会不会太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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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是韩国新锐导演李沧东拍摄的第二部电影，他凭借此片在韩国获得了青龙奖最佳编剧。这是一部关于时间的电影，时间在影片中，代表着历史，也代表着变迁——时代的流失和生活状况的转变，还有人的激情和灵魂的慢慢堕落和煎熬。当生命以一种倒退的方式向我们徐徐展示的时候，这种变迁的残忍，时间的残忍就显得更加凛冽，它清楚的暴露一个单纯善良对未来充满美好期待的少年是如何在时间的变迁下变成一个残忍的社会人，一个冷漠的男人，到最后终于成为一个绝望的要自杀的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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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李沧东是韩国学院派代表人物，他对社会生活的洞察与剖析有着惊人的深刻，他的作品在手法上有一个特点，基本都是采用纪实性的镜头语言，贴近生活从而挖掘其中种种残忍与无奈。“人生是美丽的吗？”影片中几次提到这个问题，整部电影也通过男主人公荒谬而无奈的一生探寻着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