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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和你遇见
第十章$ t% d2 l/ C' W: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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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演艺圈打拼20年，车胜元养成一个习惯，每次合作的工作人员，他都会留下联系方式，不管是秀场、MV、CF还是剧集、电影。一开始，还能记得对应的脸，时间长了，除了固定合作的一些人，很多名字就只是一个名字，也许一生也不会再次遇见或是联系。但是，他还是没有改掉这个习惯，对于共渡过一段人生的人，他总是很细心地在名字后面写上注释，有些还会写上生日，于是电话卡的容量也越换越大。偶然闲暇，或者等戏无聊的时候，他会翻着手机里的名单，看着一个个熟悉不熟悉的号码，回忆着一段一段逝去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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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ving my wife 杀青了，车胜元的电话薄里又多了长长的名单。3 f* ?; ^5 f! G: ]2 r3 l" C
9 x: U" i, e5 n" n' C 和尹宰久的合作，算是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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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现在会让车胜元感到不愉快的人实在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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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R& Y5 R% a; U/ E 他已经不是那种可以让导演或者摄影任意呵斥的新人了，他甚至还可以根据自己的看法提出修改，就算不被采纳，可是也不会被忽略。他不想做出狂傲的姿态，不过也无法再卑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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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7 O! X6 G n0 O) m 本来，SMW后面，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的，基本上一年一部电影是他的极限了，其他的CF或者秀场适当接一些。现在的工作，已经不是为了生计，他有现在的成绩，很大程度上归功于淑珍替自己选的这些好本子。他自己没怎么认真读过书，还好有她帮忙把关。在这个圈子，只许成功，不能失败，也许前一天还在巅峰，只要一个不慎，就足以让一个巨星沦落成为流星。0 G7 M3 _ n! r- v& l! _1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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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青宴后，KTV里听见允儿的提议，他本不以为意，推说要考虑，心底是打算拒绝的。4 ^3 m* W) d- x9 L; Q1 \: Q
9 a2 V/ d+ S/ b+ @. ~1 m5 [ 允儿似乎也看出他的敷衍，也不着急，笑嘻嘻地从包里掏出一套DVD，“oppa，我也不催你，反正你先好好休息，晚上要是睡不着觉，看下我去年的剧集，当时可是收视冠军喔。全托了这部剧的福，我才能有实力接到和oppa你合作的电影呢。”+ B; m. N4 K4 n& N5 V% j- P
9 H, c |1 J E# V& S c( _ 车胜元接过来，看了看封面，主演阵容里居然有李凡秀，这个和他差不多年龄，也是电影届有名的实力派，演爱情轻喜剧？配得还是金荷娜？而允儿，配得是个听也没听过的什么朴容河。（朴饭勿拍，车叔和朴还是有很大差距的，而且当时的朴的确不够有名。）9 m7 B4 a# d5 i3 A
8 A" Q* ^* {: n “很奇怪的搭配啊，你确定拿了收视冠军？”车胜元一脸坏笑得瞅着允儿，“原来你喜欢年下男啊，哎呀，怎么和我家那口子一个口味，怪不得和我搭戏那么没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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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I9 |5 r4 e9 p' {$ N: A “少来？惊悚片你指望拍成罗密欧朱丽叶啊，这点感情差不多了啊，再说，”允儿露出贼兮兮的表情，偷偷附在车胜元耳边低语，“我家老薛可是警告过我了，不准和你过从甚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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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一古，那个兔崽子～～”车胜元挑高浓眉，佯装怒道，“要不是我没出手，还轮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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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1 F/ [3 g7 a1 | “哎呀，你轻点～”允儿忙用手去捂他的嘴，“没几个人知道，还没公开呢～” ~+ S- K8 q. f+ M#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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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胜元握住允儿盖在他嘴上的手，不由露出心疼得表情，“你也奇怪，当年人家还算是标致大叔一个，你也没动心，怎么变成糟老头的时候你反倒迷上了？既然都决定了，怎么不早点公开？对你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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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儿反握紧他，灿烂一笑，“快了，等他把一些该处理的处理好，这样对大家都好，公平不公平的，我自己知道，多谢oppa，你没有看不起我。”不管怎么说，这段感情绝对不会被看好的，隐瞒了这么久，就是等一切尘埃落定，可以给自己一个交待，不是没有想过放弃，可是这颗心，给了那个人以后，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如。所幸，能携手走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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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i: e" P* K+ S! w' p 车胜元轻轻拍着允儿的手，说不出太多的安慰，感情的事，他很早以前就失去了评判的资格。这个世界上，有成熟的爱情，和不成熟的爱情，他和这个小女人一样，偏偏挑中的是难走的那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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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口子，说什么呢？” 尹宰久端着烧酒晃晃悠悠得走到两人面前，“是不是嫌我给的感情戏不够多啊？”# g* n' }- D6 }%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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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儿见他已然面红耳赤，劈手夺过他手中的酒杯，“喝醉了不会有人好心送你的，再说感情戏也不是你的强项，有那么些，我已经满足啦。”2 _) }: b( z+ t$ z' @7 C: v-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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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宰久身形一个踉跄，直往两人身上倒下来，允儿忙腾出地方，帮着车胜元把导演安顿在座位上。“oppa，你先照看一下，我去要点醒酒汤来。”KTV包厢里的职员们都已经玩high了，一片群魔乱舞，允儿好不容易才杀出重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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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没事吧？”车胜元拍着尹宰久的背，看他的脸色都快成猪肝了，“喝了多少啊，居然喝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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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醉～我很清醒～” 尹宰久挣扎着抬起头来，眼皮却怎么也睁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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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每个醉了的人都是这么说的。”车胜元好笑又好气得把他的头往后仰靠在沙发后背垫上，拿了块冰毛巾敷在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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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宰久头晕得厉害，没法睁眼，一睁眼就觉得胸口一阵烦恶，当下就快吐了出来，他深深吸了几口气，硬是吞下翻涌的酸气，一手向前猛得抓住了车胜元的后背。1 C4 {' k2 f9 p2 u+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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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想吐吗？”车胜元担心得凑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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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宰久轻轻摇了摇头，光是这几下摇头，他觉得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他不敢再动，只紧紧抓着车胜元的衣服，半晌终于低语道“接下那部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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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车胜元被KTV里嘈杂的声音短暂得屏蔽了听觉，“什么？”他把耳朵凑到尹宰久的嘴边。7 Q7 R5 Y0 l7 m! E) q
5 ?) z- H. O/ k# A u1 E “那天，我看见允儿带着两个人来片场，那个男的我认得，就是允儿上一部连续剧的PD申宇哲，申宇哲没显示身份，是顾虑我的感受 ，我知道他们是特意来看你的。”申宇哲处理得很好，他只是以学习的视角沉浸进了光影的世界，尹宰久对这种无言的尊敬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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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你们根本谈不上交情吧，你也来游说我为什么？”根本和尹宰久无关的一件事，就因为和那个导演惺惺相惜？+ l5 }, ^8 I: ?9 T2 D
' {5 s5 i( x+ C% h( t6 B+ a “不是为了那个导演，是为了金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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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 M6 A Z! a. M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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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3 ]! U. C4 s3 `. m8 e5 U# v& z 尹宰久本来渐渐松开的手，一下子再次抓紧车胜元，“金宣儿，这部连续剧的女主角，那个因为我无法再次出发，甚至惹上官司的女人。”% W; N2 }' v8 U% C
( z6 |7 @* u( s1 I9 B5 L5 h2 P* ?& r2 C 2年前，他是新出道的编剧，改编著名的犯罪小说《星期四的孩子》，女主角定下是金宣儿，他和她其实很投缘，她爽朗的性格很讨人喜欢，他知道她一直希望演出一些有挑战性的角色扩展戏路，也想借这部剧一举洗刷三顺之后低迷的状态。然而制作公司不放心他这个新人编剧兼任导演，提出要更换导演，资金链迟迟也不到位，宣儿的经纪人再三交涉也无法得到满意的答复，开拍日期一拖再拖，终于导致宣儿方面宣布辞演。制作公司随后将宣儿告上法庭，声称宣儿和尹宰久不合，把责任全推在宣儿身上，最后法庭了解了真实情况后判宣儿胜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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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o% _- s0 a4 I$ K- i; ] 然而，胜诉了又怎样？替补的金允珍凭借此剧咸鱼翻身，宣儿实际输了。尹宰久，原先定下的是编剧兼导演，后来只有退位编剧，换成了资深导演元申延，票房大卖。尹宰久得到了最佳编剧，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也输了。7 r5 Y, ^1 @) o5 F%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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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我不够强，宣儿她不至于无法出演，不至于还惹上官非，那部电影，我心中的女主角其实是她，在法庭外，我对她说过对不起，她对我笑，说期待下次合作，她眼里明明含着泪，她真的是一个好女人。”尹宰久的语调逐渐激动起来，猛得一下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双手抓住车胜元的肩头一阵狂摇，“你要好好照顾她，有你，她一定可以再次闪亮起来，答应我，答应我～～”嘶吼声中，他终于抑制不住喉头的酸涩，“哇”得一下，趴在车胜元的腿上狂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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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6 r. B4 \( J7 Y “天啊，还是吐了，oppa你怎么照顾的呀？”捧着醒酒汤回来的允儿一见大片狼藉，赶紧冲了一杯温水放到尹宰久嘴边给他漱口。) q* v& K E& p( J+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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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胜元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完全毁了的裤子，“我也是受害者啊，这个男人，看不出也是个多情的人。允儿，你先走吧，我等会送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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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4点多，耶妮和淑珍早就相拥着沉沉睡去。0 }. {2 N* w9 l8 d
# i% A* E' C& ?$ v9 ` 天边已经蒙蒙得透出点点亮光，冬天还没结束，早晨没那么快降临，车胜元望望卧室中大小两个身影，决定还是去书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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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忍受一身的酒气，就洗了个澡，结果就再无睡意了。6 |" b4 v i( D/ `& q; G1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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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胜元拿出允儿送的DVD，挑出了大结局那一张，虽然很多年不演电视剧也不关注电视剧，但是这个圈子的现状他还是略有了解。电视剧的结局是最能反映导演和编剧的功力，很多电视剧因为前面要响应观众的要求，或者刺激收视，而加戏或拖戏，到了结尾就无法收场，明明前面是经典，最后一场反转成垃圾的实在太多。这种班底，无法信任。; J% u7 w1 y R8 ^) a
/ d* `- r. V* _( C# f) D$ x 朝阳冉冉露出了面容，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钻进车胜元怀里的时候，屏幕上徐作家带着璀璨的戒指，带着璀璨的笑容，对着李PD说着“我爱你”。$ G L/ e5 {+ M; `
5 {5 a; z0 P! t7 {, K 值得期待的组合，车胜元按压着两边略感胀痛的太阳穴，嘴角露出浅笑，真是温暖的早上。! K3 X7 s% d+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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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尹宰久嘴里的那个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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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P$ }0 G' O8 b 就是不知道，还有一个月，来不来得及休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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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fallwater 于 2009-7-13 01:05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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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3 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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