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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21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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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 如果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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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的公主：在夏威夷好好享受你的假期吧，我离开了。不是你的原因，孩子好像更喜欢迪士尼乐园，那里是真正的童话世界。现实太残酷，能躲在城堡里过一段日子，就珍惜吧。也……留心去找找你的安东尼，记得要找个会给你买包包的，否则就别信任那男人，只会让人受伤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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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o2 k8 A T p; L+ B& Q0 D+ C1 N 在夏威夷去加州的飞机起飞前，他花了三十分钟去打这样一段文字。耶妮时而送饮料，时而送食物，他都摆摆手说“爸爸等会。”直到手机的键盘都渗入了汗水，屏幕上不知落了什么不明液体，他不敢闭上眼睛，只是转动着眼珠保持镇定。8 L% b# Y+ w, r: w/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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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ding中——成功。屏幕上闪烁着这几个字，他打开发件箱，轻轻地删除，然后去洗手间把脸整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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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角的位置，他没有看见的那个女人，手机在隐隐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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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聪明的没有去阅读短信，只消看到他对着手机键盘那么长时间也觉得心疼。是在说告别的话吗？是在……说就这么再见了吗？原来世界只有拳头大，我们之间的距离却比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还要远。连想对你微笑最后一次，都记不清那是何时，就这么再也没有以后了。+ I; o$ D' S0 f4 R8 V0 S
4 R4 g- o. I& E4 T5 Y) y- j 他盯着洗手间的镜子，满脸的水流到脖子里，没有一分商量钻遍上身。衬衫湿了，他丝毫不顾，最后微笑着抹干水迹，镇定走出门。; g8 x2 V' a3 Z0 A* V& a9 M$ S
; j: P2 O5 y1 f 这是今天对妻子说的第一句话：“你带孩子们坐今天的飞机去吧，我明天赶过来。有东西落在宾馆了，很重要的东西，我去把票换成明天的，别担心。”; @2 r% H+ H/ }$ F# u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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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是聪明的女人，她不会去问那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只是说：“也要耶妮愿意，你看她那么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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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子，在女儿耳边轻声说了两句。乖巧的小姑娘笑眯眯地说：“爸爸要乖，明天要来找我们，拉勾勾！”/ G2 d% R0 \5 h R, f: t/ @
9 P! _' l& w) b5 a& [ 小指，大的小的，在一起打结。拇指按在一起，象征那最简单却一诺千金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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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飞机离开地面，他仰望着天，拨通那端的电话。, E7 j3 J& E8 S) u6 R
7 a: M7 I( h9 ]' U “别挂机，我来找你，短信别看了。”声音沉郁而动听。% P" p/ n! ]4 x; n; ^/ e
! ?- `: q# L% R( l7 |* Q% B 她在他身后直直看着，那眼神像求婚那天，看满树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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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j& j% ?) j1 I. K “这算什么？这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办？”她想提问，却被他的手势噤声。; P4 D1 v' z# }( Q5 V# I8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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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先说，因为把你弄丢了，我最珍贵的宝贝。我一直在告诉自己，今天是我们的最后一天。我一直以为，就可以淡了、忘了、散了……结果乱了。我知道最不该错乱的是我，但是让我在旅行的时候忘记自己是谁吧，你也忘记你是谁，好吗？让明天去见上帝吧，我们只要现在。如果你选择打我一巴掌就离开，我等待着……”; D5 y* T% l5 B2 v
$ p3 p( }% D' z# @$ C “我的拳头，打人很痛的，你难道没试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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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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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3 y: L! I1 w, i( d- x “我怎么舍得，是我……喜欢的。”3 m: ?* y5 V( g,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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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尽管打吧，我承受得起。”" l5 j; v" L E8 b& W
6 r( ~# d: R+ A: v 她把拳纂得紧紧，落在心口，竟真的很痛。却想感谢，让我知道你心痛的程度。2 P; t3 X7 @, \, f' c, _; H; \' F* h
, ?* a+ C2 T ]0 `3 b7 f' q 她和他在人来人往中间站着，一句话都不再说，仿佛走过的是时间，不是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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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3 U% N6 b R p 如果时间拿来珍贵，我希望就这样看着你。 g3 S6 x, M" {
" C8 k% P: |# F; p( B/ I" p 如果时间拿来浪费，我希望就这样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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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间拿来忘记，我希望眼睛还能看见你。) U4 x2 L; R/ I6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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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间拿来怀念，我希望心脏还能想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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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间拿来消逝，我希望你还是那个叫未来的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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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21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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