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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无数人说“福田MM”太强大了之类的话我已经听到起逆反心理,其实我的要求也很简单,在赞福田MM强大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顺便的似无意恰有心地拿我家姑娘的成年版来反证。我实在不想听到“长大之后的雪穗演得不如小时候”的话。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虽然福田MM并不是砒霜,但被动洗脑久了也觉得她的表演尽管惊艳却也不算多么完美。我承认“所以他是我杀的”那一瞬间,麻由子童鞋头顶出现了美妙的光环,跳出白夜行之后的表演,不过尔尔罢,未见得比宽妹更高明。
其实我更相信所谓的天才童星,确切来说大多是特型演员。
PS:看了绾妈家姑娘的文,津津乐道之;俺也把鸟妈的豪文拿出来大家品鉴之。
哦,中间个别部分提到亚麻和JURI的请忽略不计,当时貌似有个别特殊声音扰乱之。
《白夜行》只看了剧集,不曾涉猎过原著(最近每天累得像死狗,感觉脑袋不是很好使,所以对看推理小说有点提不起劲),所以只能围绕剧集角色和演员说几点另类(其实也不另类,你就当被你们的话痨反刍出来的口水)的感受。
以前就和《白夜行》有过几次擦肩而过的一面之缘,但这个名字给我产生一种误导,总以为《白夜行》是很陀思妥耶夫斯基(他老人家不是有部《白夜》嘛)的爱情文艺片,再一看海报,觉得俩主角的半张脸似乎没有能让我产生肾上腺素的潜质,就直接绕道而行错过了。上周自驾开车去湘西玩穿越峡谷和漂流的野外拓展,晚上瘫在床不想动,才静下心来完整地看了一遍。
收视率不高很正常啊,收视率高才不正常吧。要是这剧像极道一样国民,天哪,日本人都是群什么生物啊?!
一般爱情戏码里,爱情只是男人的一部分,却是女人的全部。《白夜行》正好相反,索性和传统背道而驰,道德颠覆之余还有一种极大的审美颠覆,女权主义者会觉得这是很爽的事情。男权主义者嘛,不用脑力激荡,只要有F Cup汹湧澎湃他们就很买帐了。
《白夜行》和LF第一集开头都算故事的预告片,先打出一个蒙太奇悬念,然后慢慢地按照时间轴顺序娓娓道来,渐渐拼出一块完整的拼图。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日剧喜欢的套路?就像美剧经常给主要角色在剧中安插一集回闪(Flash Back)介绍主角我是怎样成为今天的我。
开头的HARUKA演的雪穗果然像你们之前说的,气质清洌又雍容华贵,美艳不可方物。HARUKA的雪穗够经典,让小树挑战YUKIHO这个角色?还是不要了吧,小树身上虽然有股威武不能屈的倔劲儿,但她身上天然那种纯洁的孩子气是怎么漂染也漂不黑的,身淫志坚精明冷酷的角色还是HARUKA的强项。经典之所以成为经典,是因为难以被替代和复制嘛。小树真要挑战也应该是挑战亮司这个角色嘛,特别是考虑到雪穗小时候受到的侵犯,性向上对男性产生厌恶实属正常(要不怎么解释她无所谓地要亮司去奸尸呢,就算是为了工作需要都讲不过去)。当YUKIHO遇到RUKA,会有怎样的另一番际遇呢?应该比跟Last Friends里的Michiru更有Fingersmith的神韵吧。
福田麻由子的演出是具有摧毁性的,我的意思是小雪穗的表现让小亮司误杀父亲有了说服力,反之泉泽佑希真给大家添堵了,没能称职地为小雪穗杀了母亲提供足够强大的动机,更何况考虑到小亮司是随机杀人小雪穗是动机杀人,泉泽佑希的不尽如人意就更加被放大。
平田满,还是喜欢他当RUKA的爸爸,多慈祥啊。《白夜行》里他死得最早,也是后面一切悲剧的根源。男人啊,如果希望自己的儿子以后能找到好人家的姑娘,自己就首先不要出去乱搞好女孩,上梁不正下梁不想歪也不行了。
渡部笃郎演得很出彩,天生一张黑社会的脸,感觉这样的人才不去混黑社会而去演一些S跑龙套的都浪费了。锦户亮的及川宗佑要是坏得有他一半有味道有情趣,我倒是不介意多导演为了收视率多加几场DV戏(相信我家大鸟也不会反对)。
你形容笹垣的念咒是自个儿把自个儿当成了释迦牟尼,笑,释迦牟尼宝相庄严的很,何曾那么苦大仇深状过?其实说起来更像多管闲事的法海吧。李碧华《青蛇》里对法海苦苦相逼设定的背景是剪不断理还乱的4P,笹垣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帜,看似忠于职业操守,实则所有的固执和坚持都源于赎罪和该死的正义感。曾经办案的判断失误毁了一个小女孩的一生。但这次,他又何曾敢拍着胸脯问心无愧说自己没有处理失当?对笹垣喜欢不起来,但也不是憎恶。要知道视角影响观者的立场,影响观者的态度,影响观者的判断。
小出恵介的园村友彦,总让人想起那个唱着浪花一朵朵的开心到没心没肺的阿牛。有个孩子气调皮的角色点缀在亮司那荒芜无人修剪的青春中,更显RYO人生的绝望。
八千草薫确实演得很好,不过说实话老太太和小姑娘的角色要演砸其实也挺难的。唐沢礼子看出了雪穗在各方面力求完美是因为她内心有缺陷要掩饰,而且那是极端危险和有害的。但她没办法让真实的雪穗暴露在现实阳光中,事到如今再怎么熏陶雪穗也没用了。行藏败露后讳疾忌医,让YUKIHO动了拔输液管来解决接踵而至麻烦的念头。,虽然看上去YUKIHO只不过是做了符合她内心逻辑的事情,但有些人你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伤害的。我明白对待YUKIHO的行为你得摒弃传统的价值观,尽量避免用一般道的德语言去评价她,但这一刻是我觉得雪穗灵魂最扭曲的一瞬间,真的,你哪怕立刻卷起铺盖从此在养母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我都不会特别郁闷的。
你真是对江利子太后妈吧,她最大的错也不过是对于雪穗而言,实在是活得太容易了。拜托先想一下高中时代有着不完整的童年的MICHIRU和在幸福的家庭长大的RUKA啊。善良怎么不能成为对一个人对手的理由。
当一个人爱别人胜过爱自己的时候,就是给自己找麻烦,甚至是找死。前者,比如栗原典子对亮司;后者,比如亮司对雪穗。篠冢和雪穗都桀骜不驯,都没有安全感、都有过互相试探的举动、但都不愿意轻易交出真心。在征服唐沢雪穂上的困难度上,一开始就令篠冢就望而生畏了。
“紧要关头,会跳一种舞的人将会生存下去。”——K.S
其实是“紧要关头,主导舞步的比配合节拍的人更容易生存下去。”
篠冢一早就看出,这样的女子不容易爱上一个人,爱上也不容易让她爱的人幸福。美丽而危险的的尤物,最好一生都不要去触摸,保持着距离欣赏就好了。他们都太自恋了,她不是为爱刻骨破碎的女人,他也不是为爱奋不顾身的男人,所以他们保持理性绝对战胜暧昧的距离。
高宫诚,又一次证明女人嫁的男人常常是最不配被爱的那个。当他婚前感到彷徨想向既无脸蛋又无身材的三沢千都表白的时候,虽然不齿他的行为,倒也觉得他不完全是在用下半身思考,他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份普通真实的幸福。当他终于被雪穗精心设计的陷阱一步步推到离婚谈判桌上,没有讨价还价地答应她所有条件时,他其实只是一个既不宽容、又不变态的普通男人而已。想通过婚姻来让自己幸福的,往往希望落空。以离婚为先决条件去经营婚姻拿到好处的,十拿十稳可以如愿以偿。婚姻好似一场战争,抱着最坏打算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往往却能收获最好的下场,难怪叫围城。
图书馆阿姨,要是当年她能收养小雪穗就好了。但是,如果她知道了真相,雪穗会对她下手吗?我还是不要去想这个可能性吧。
接下来专门说广告上那两张脸了。
看鹿男里的藤原道子,心想死敌是什么眼光啊,居然喜欢这样一个神叨叨的演员。没错,Cup是不小,可演技这个东西和三围又什么时候成过比例,拿出来说有关系吗?就凭一张神叨叨的嘴和一对晃颤颤的胸让你昧着良心喜欢了,感觉我家死敌没这么肤浅吧。
再一看《白夜行》里Haruka,真真是有一种惊喜,原来她会演戏啊。暗黑我不怕,工于心计、巧言令色、心如蛇蝎我不怕、冷酷无情、翻云覆雨我也不怕,我就怕那些没有头脑还神叨叨的角色(藤原道子就撞上了枪口)。台词功力我倒不是特别看重,倒不是真的因为听不懂,而是影像主要是靠眼睛看的,广播剧才是靠耳朵听的。你说JURI内心戏最高,Haruka台词功力最强,嗯,有那么点感觉。演内心戏其实要有点拙的感觉,而台词戏好像更多表现的是智慧。哈哈,一句话,原来我一向喜欢的是不要看上去太热情太聪明演员(不知道是不是麻酱够拙我才觉得她亲切)。
鹿男里,Haruka除了被神经质的十三点玉木宏摆弄得团团转神叨叨之外,完全看不出她懂演戏。《白夜行》里让人大吃一惊的是,她一旦不被人摆弄反过来摆弄别人时,她立刻演得好起来了,而且是相当的出乎意料的好(JURI一直在被人摆弄的角色上游刃有余,当擅长摆弄人的Haruka有机会折腾擅长被摆弄的JURI时,一定有好戏看,对吧?)成年后YUKIHO那种咄咄逼人、自信满满、生机勃勃、浑身散发着征服命运的欲望,Haruka演的内外兼修,很精准地拿捏到了雪亮之间微妙的感情分寸,并且表现得相当令人心动。但是我又要奇怪为什么她难演的角色演的好,还要挑那么弱智的藤原道子来演,而且还演得那么弱智。我就是要投诉,谁要她的《白夜行》珠玉在前,顺序反过来我都不苛责她了,每当我发现一个值得托付期待的新人,我都害怕那个人只有做流星的潜质。
山田最初应该不是偶像出身的吧,他实在不具备当偶像的条件,你说他是男版大鸟,哪里大鸟了嘛,不说别的,就是身高大鸟也早把他甩在后面了。男人首先还是得又高又飘才敢称帅哥。山田虽然浓眉大眼,却感觉是武大郎的身体上顶着一张武松的脸。
别怪我太刻薄,上面仅是没看《白》之前的印象。其实《白夜行》一看进去了,让我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角色上,真的没功夫没心情对他的外貌横挑鼻子竖挑眼。只有那些无演技可发挥的偶像,才只剩对她/他的五官摆位胡思乱想来打发时间了。
当偶像的是老天爷赏口饭吃,可像山田熊猫这样混到了自己赏自己口饭吃的地步,这口饭应该能吃很多年吧。
在心如刀绞的痛苦、无孔不入的伤感、永无宁日的恐惧、腹背受敌的绝望、不动声色地冷酷之间过渡游离,体现出个中的细微差别,你告诉我日本有多少U25男演员能做到呢?我猜应该不会很多。山田熊猫胜任了,他的眼睛里的孤独让人过目难忘,能瞬间传达出角色的痛苦、绝望、无奈,而且表现得相当有层次感,在一堆演技不俗的老戏骨面前毫不示弱地展露出对暗黑题材的驾驭能力和对亮司这个角色的透彻理解,很难得。更重要的是,他不但做到了,脸部表情还相当有节制,我很害怕将痛苦和狰狞划等号的演绎方式(恶搞除外)。其实推理剧在推进连环谋杀案的剧情上是需要牺牲了人物的部分合理性的,但山田熊猫至少大部分时间在剧集里都表现得有说服力。
11岁,亮司和雪穗的童年就已经在心灵中谢幕了。而他们手牵着手在阳光下散步下的幸福成人礼却到来的异常缓慢和遥不可及。失去了正常小孩玩游戏的权利,他们装作形同陌路,玩起杀人和猫捉老鼠分不清是虚拟和现实的成人游戏。小孩子,是不是多玩一些和他们心智相符的游戏就少一些干坏事的机会?
没有未来、没有明天的恐惧,使亮司身上带着一种挥之不去悲哀和压抑。喜欢上雪穗其实是一种非常自虐的生活方式啊。每一次雪穗邪恶的冲动后,不计后果飞蛾扑火的总是他。他表达爱意的方式居然是一次次残酷的出手。我经常对他皱起眉头:你怎么又杀人了?你怎么再一次杀人了?你怎么还在不停地杀人?你怎么……,当看到他孤注一掷的惨烈气魄,到底始终不忍心谴责他。每一次在良心和雪穗之间作选择,他不是没有反复过、犹豫过、绝望过甚至倒退过,但是为了不弄脏雪穗的手,他选择了站在雪穗身边,一次又一次弄脏自己的手。我一直都有种感觉,认为总有某种强大的力量才能让杀人者保持内心的平衡或平静。对亮司而言,心里那种强大的支撑力量一直是爱,而对未来没有了亮司的雪穗来说,没有了爱,求生的欲望也是种强大的能量,足以支撑住让她不会崩溃。
童年暴力摧毁的不仅仅是小雪穗的身体,更让她失去了用心灵看事物的能力。暴力的阴影成长出来都是暴力的种子,及川宗佑和雪穗是暴力受害者,大鸟和亮司是暴力受害者的二手烟受害者。
黑暗暗示无边无际的压抑,阳光象征着释放与安全。雪穗一次一次地重复着要把亮司带回光明的世界去。谎言重复一千遍即是真知。美好的愿望重复的次数越多,却越觉得难以为继。亮司知道它持续不了多久,于是只有更加悲伤更加压抑。无从宣泄的悲痛、无法弥合的创伤、无法解脱的罪孽感让RYO和外部世界保持着刻意的疏离感。多年来一直徘徊在边缘的黑暗生活中像个幽灵一样生活,让他失去了从新融入主流的信心。他所能做的,只不过是能让回头是岸的园村友彦重见天日,自己很清楚,自己早已踏入无间地狱永生不得救赎了。
这个剧让我用一两句话概括,无非两个孩子从小缺钙、长大缺爱。晒不到太阳的后遗症直接导致佝偻卑微,冷漠阴郁。为了向不公平的命运挑战,桐原亮司在唐沢雪穂不断的鞭策和鼓励下,不懈地一步步从人进化成动物的过程。RYO从小就想当YUKIHO的白瑞德,不过到了最后,尽管YUKIHO还是很郝思嘉的,从来不曾放弃控制命运的念头,RYO却一点也不白瑞德了,更像困兽中的金刚和钟楼怪人加西莫多。
亮司只要愿意,他还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替雪穗扫清人生路上的障碍,但他是如此疲倦,如此对生命了无眷恋,死亡对亮司其实是才种真正的解脱,。再也不会被那要人命的爱情折磨了,那甚至都还不知道可不可以称为真正的也许见光死的爱情。一直对雪穂抱着殉道的精神想让她幸福,但不幸福的人,大概也不能让别人幸福吧。
亮司剧中那么多OS,虽然很感人,但感觉还是太多了点(你看我始终觉得演内心剧要克制要舍得吝啬语言)。是编剧想就着原著偷工减料降低改编难度还是对扮演亮司演员信心不够呢?我不清楚,如果是前者,希望通过独白使故事更上一层楼。但有时过多的画外音会分散观众的注意焦点;如果是后者,假如当初丢给山P来演,再加2倍的OS也还徒然,山田熊猫嘛,砍掉一半也没问题。
其实,RYO每一次的OS开头:“NA YUKIHO……”,我感觉他都不是在替自己解释开脱,而是以一个熟悉YUKIHO的旁观者的角度在渲染雪穗身世的悲惨。为什么一直大多数是RYO独白而不是YUKIHO自己辨解?第一人称OS的最大的不便就是主角不能自艾自怨、自我开脱,既不能过于祥林嫂又不能过于阿Q——这些渴望同情和理解的话只有第二人称说才能让观众产生共鸣,第一人称苦大仇深得太过火,观众会觉得他/她过于自恋而乏味,显得斤斤计较、格格不入。YUKIHO之前那么多罄竹难书的苦难、被虐待、受挑衅的情节都通过RYO用最简单的旁观者语言轻轻缓缓带过了,却传达出一种很悲怆的力量。
喜欢LF, 扪心自问,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在于和小树、大鸟以及你们缔结出很厚重的私人感情。《白夜行》于我而言,是一群不熟悉的演员,用我不熟悉的逻辑,演绎着我生活中不熟悉(也不想熟悉)的话题。LF打的是演员牌,演员能走进观众的心里就离成功不远,白夜行打的是剧情牌,靠精彩的故事震撼了观众的大脑。《白夜行》有原著打底,先天注定是个戏剧性很强的好故事,男女主角长得不讨喜也不影响故事的好看。但是LF的演员不讨喜就有失败的危险。《白夜行》是一群好演员用极具戏剧张力的表演奉献出一部故事性很强的情节剧,,跳脱出偶像剧的局限,回归到了戏剧首先是要讲个好故事而不是HC偶像的传统。所以说这是部不需要偶像都能使脑力激荡的故事。
嗯,为了向三年前想当文学女青年的乃致敬,又要一本正经、又不能无厘头的码字果然对我来说很困难。好像还没说到技术问题,下面用十分钟试着说明我看此剧的一个念头。我看了你们讨论的方方面面,觉得文科生和理科生在看问题的侧重点和角度上果然有不同,这可能跟受到的不同思维训练有关。
雪穗和亮司小时候反复看的书是《乱世佳人》,受到书中郝思佳的人生观影响,郝思嘉自信“Tomorrow is another day”,只要有明天,她就有办法让一切朝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雪穗和亮司也信以为真,以为只要他们的感情和信心够强大,强大过时间和真相,他们就能获得幸福。为了生存下去人可以野心勃勃,可以不择手段。真相并不重要,杀了一个人后,为了掩盖事实的真相,就算要连环不断地杀更多人也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我们如何能活下去,我们要看到明天的明天的太阳。于是他们就这样一步步地把一个简单的误杀在十五年间搞得无比复杂,扯进了太多的伤及无辜或死有余辜。他们不能接受本来最简单的解决办法,让人生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沉沦越来越不能解释清楚。回首看人生的一步一步错误,每一步的选择其实都是为了给最初的那一步圆谎。如果他们十一岁的时候看的是霍金的《时间简史》而不是《乱世佳人》,也许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时间简史》里这样说,公元二世纪,托勒密创立了地心说,认为太阳、月球和其它的大行星都围绕地球运转。这个模型和和教会的主张不谋而合,因此一千多年来从未遭到质疑。但在地球上观测,有时行星会有逆行,为了解释这一现象,托勒密学说认为其它的行星在围绕一个看不见的圆心公转,而这个圆心又围绕地球公转。行星的轨道叫均轮,圆心的轨道叫本轮。这个体系叫本轮——均轮体系。随着天文观测精度的提高,这个体系越来越不能满足观测事实,总是有误差。地心说于了自圆其说,就认为那个看不见的圆心还在围绕别的圆心公转,累加下去形成俄罗斯套娃理论。越来越多的天文学家开始怀疑地心学说,为了维持地心说的地位,教会不惜烧死了布鲁诺,迫害了哥白尼和伽利略点点点点省略无数迫害。同时,为了证明地球是宇宙的中心,无数天文学家添砖加瓦,致力于对事实真相的罔顾,加入这种不断“修补”工作,让本轮和均轮层层镶嵌最后多达80多个。如果运用今天能进行海量计算的计算机前,就算这些轮子增加到上千个也不可怕,科学家照样可以让理论和观测数据吻合,哪怕这样到最后已经成了一场神经质的游戏,只要我们有足够强大的计算能力。但是,最简单的才是最接近事实真相的解释,只要采用哥白尼的日心说,行星逆行现象就可以很容易的解决,根本不需要一个又一个增加出来本轮和均轮。物理学上一直认为最简单的表达才是美的,于是牛顿力学把运动统一起来,麦克斯韦把电和磁现象统一起来,光电效应把波、粒二象性统一起来,质能方程把质量和能量统一起来,这就是简单统一的美。如果亮司和雪穗在一开始就有简单才是美的朴素哲学观,敢于用最简单的方法直面真相而不是去设计一个个自以为巧妙得天衣无缝的复杂无比的连环圈套,也许他们此后的人生会真的和2005年那个令人心碎的圣诞夜大有不同。
你看,我也犯了同样的错误,我根本不用痨这么多废话,我只要简单地说句:《白夜行》是一部我不应该错过的日剧,就足以满足了你的好奇心。当理性遇到了感性,往往是感性占了上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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