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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5 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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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流泪，只因你从不曾信任我
祖国跟在大人的后面默默前行，庭院里照惯例站了一排人等候指示，祖国也依照惯例随意瞥了一眼，似乎有什么不对，又抽回视线再看一次，赫然看到守仁竟在队列的最排头，顿时呆立原地，说不出话来，大人要守仁跟着进去，守仁叹了一口气，漠然转头看着仍然震惊到无法言语的祖国。这恐怕是这对兄弟打认识以来第一次陷入相对无言的境地吧。
凉亭里，镜头给了守仁斟茶的特写，那手平稳，流速控制得宜，丝毫不因为祖国的盯视而受半分影响。三人对坐，守仁将茶递给每个人，语气间与大人非常亲近，而祖国在整个过程中只是不移视线的盯着守仁看，眼神间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大人如常的问道：“说吧，这孩子近来都做了些什么事？”，听闻此语，祖国本已扭到一边的头迅速转了回来，神色更是吃惊，什么？！守仁巨细靡遗的报告着近期祖国所做的一切，“材料已准备妥，选美比赛出了点乱子，与姜议长进行了非正式会面”，甚至“上周四未婚妻曾经来过”都未遗漏，祖国是越听越吃惊，原来我视为兄弟的守仁竟然是大人派来监视我的？这是从何时开始的？几时起我就活在这种没有隐私的环境中的？
听罢，大人做了结论：“是够无聊的，这茶对身体好，都别剩下”。话落，守仁依旧平稳而从容的端起茶喝掉；反观祖国，眼眶似乎都红了，想必心中酸苦无边，端着茶杯的手颤抖着，却又想掩饰般攥得更紧，眼光，不曾稍离守仁脸上片刻。守仁与他对视，眼里是坦然，不含半分愧疚的；而祖国，却是愤恨而伤痛的。
及至出了大人家的庭院，祖国力求稳定一下情绪，质问守仁的第一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有点出乎意料，或许带点挑衅：“你最好奇的就是这个？”祖国的情绪终于爆发了，狠狠地将守仁推到墙边，卡着脖子，咬着牙吐出：“回答我的问题，何时开始的？”守仁略显吃力吐出答案，从被分配到道政厅开始。
“也就是说，你竟然骗了我四年？”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来上任的，想必这四年里我不知道的时间中，跟大人汇报了很多吧，连私事都不放过，我还有什么隐私可言？祖国眼里除了被背叛的怒气，更多的是一种无可名状的伤心。
“我骗了您什么呢？是我们听命于同一位大人的事，抑或我其实和你有着相同的梦想的事？我说的吧，如果您知道我的真面目，蚯蚓又算的了什么”祖国怒喝着要他闭嘴，“你怎么能把我…”一句话问了两遍都没能问出口的是什么？你怎么能把我的真心弃如敝履？你怎么能把我当傻瓜一样愚弄？话说守仁真是深谙火上浇油的技巧“这段时间跟您学了很多，现在不说我怕以后没机会了”，其实守仁还是很敬重这个大哥的，或许他心里是希望被揍一拳好过些的吧？祖国的拳头已经竖起，守仁也认份的将眼睛闭上，但是那一拳，终究没有落下…，毕竟是四年中除了家人外唯一真心相对的兄弟啊，何况大人的命令，谁又能不听？今天就算不是守仁也会是别人吧？
被放开紧卡的脖子的守仁，咳了几声，大口吸了新鲜的空气，整整领带西服，不得不说，政治人的基本形象永远要一丝不苟，这一点守仁真是执行的彻底啊。“您要去哪里？我送您去”，这是我最后一次执行您的属下工作了吧？祖国却要他快滚，怎么？还想继续去和大人汇报吗？守仁端正的行礼后转身离去，他看着守仁远去的背影，眼神中布满了伤痛。
从齿缝中碰出那句“您不喝很烫的茶，不是吗？”语气中除了恼怒还有伤心，为什么守仁都能与大人亲近到如斯地步，喝茶的方式了如指掌不说，语气间透漏出来的那种那种不落痕迹的亲昵，却是我努力三十年而不可得的，为什么对我这个亲生儿子除了诟病、谩骂就是质问、不屑呢？
心中的沙尘暴就这样席卷而来，他转身一把推开了庭院的木门，巨大的力道让两扇门撞在墙上又弹了回来，带着满身的怒气，他大步流星走近凉亭，看到他去而复返，亭中人都止住了嘴，他紧紧锁住大人的目光，大人还是那种带着几分漠然的平静，“对我，您从不曾信任过吗？我…一直都信任着大人的，而且，我以为就算全世界都不信任我，您也会信任我的”，祖国的眼睛漫上了水汽，信任不应该是父子间最基本的情感吗？这么多年对您的责骂轻视我毫无怨言只因为您是我父亲，可为什么您却这样伤我？祖国多年的追随，充分的信任只为了弥补童年被遗弃的缺憾，但显然他错了，信念崩塌情绪崩溃，在父子亲情与政治斗争中，显然父子二人的目标明显背道而驰。
BB依旧是不带情绪般的冷淡，哪怕今天的事情已经让祖国崩溃，“那是你误会了，再说，我什么时候让你信任我了吗？搞政治的家伙，怎么从头到尾样样都那么蠢呢？对人付出真心，事业就会受阻，我没教过你吗？在政治的世界里，人只有两种分类，供在顶头侍奉的人，和踩在脚下使唤的人一个手下使唤的人的背叛，就搞的你这副德性，我还能用你去干什么呢？”BB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政客，冷血、狡诈、利益为先，人都是被物化的，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任何人类的情感对他都是多余的，如果说祖国是用政治为手段达到父子情的目的，那么BB连裹着父子情的外衣去利用祖国达到政治目的他都不屑。
“您错了，如果是因为背弃感就好了，是因为嫉妒啊”不是因为守仁啊，您才是我伤心的源头啊。这是祖国第一次敞开真心给我们看他最真实的情绪
听闻此语，BB是有些震惊的，用冷酷的政治方式教育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还没丢掉那些不该出现的情绪呢？“我再也没有信心能忍住不去恨您了”父子两无言对望，泪水涌入眼眶，祖国撇开头，想逼回眼中的泪水，“恐怕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来拜访您，您多保重”还是没能控制住，一滴泪从眼中滑落，祖国说完，转身离去，BB尾随的目光是否带着一丝掂量？我看不懂，但我希望多少能换来他一丝动容。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啊！原来父亲仅仅将它当做棋子却从来没有信任过自己，而流泪只为“嫉妒”，嫉妒守仁能和父亲那样亲近，流泪也为伤心，伤心三十多年的努力连父亲的心门都没有挨到，祖国从对父亲不切实际的期待中清醒了，倔强的他决定不再一味讨好，即使做棋子也要做个不受掌控能反抗的棋子，要让“大人”来见他。
该说什么呢？是祖国亲手将最具杀伤力的武器放入BB手中，那么受伤不就成为必然？这是祖国首次堂堂正正宣告开战，父亲让儿子伤心落泪，儿子让父亲瞠目无言，比之前几场，本裁判判定双方势均力敌。
[ 本帖最后由 寒江雪薇 于 2009-8-25 11:11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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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1 17: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