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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看完六十二集的韩国历史长剧<善德女王>。这类以前是避之则吉的剧种,为金南佶破例。结束个多月的相聚,心仍慽慽。这个坏男人的毒海,越沉越深!
真的爱极了前半部的毗昙,桀骜不驯、逍遥自在。
母子两人的互动,是此剧的看点之一。犹记他和美室闲游,当母亲放开了挽住他的手时,毗昙怅然若失,感慨本来理所当然的母爱,他却卑微地追求着。也是只那一次,美室和他如母子般闲话家常,听到有趣的地方,毗昙像孩子一般的笑,贪恋的听母亲细说她和师父年少往事,任性的追问母亲不愿提及的别称。如此微小的爱,对毗昙却如厚重恩赐,他原谅了母亲,体谅母亲抛弃他是为追求梦想:「梦想和舍弃一切是相伴相随」。也是那时候,毗昙第一次诉说他的抱负:帮助德曼完成三韩一统大业,便能达成师父文努的期望,留千秋之名。
可惜,毗昙的梦想,最后被无情的编剧写成只为恋慕德曼而舍弃一切的「寒酸之梦」!
政治,非毗昙所愿。毗昙和政治结缘,只因德曼。毗昙一生,源于政治,也终于政治。然而,率性的毗昙,求的只是爱。
但,谁又真正的爱过他!师父文努在他小时已经放弃了他,及后更宁选庾信,也不肯认可他。母亲美室更是至死也不肯承认他是儿子。毗昙能抓住的,只有德曼,她是他出生以来,唯一温暖他的心,使他动了恻隐之心的人。
德曼是他的生存意义,他希罕她的真心:表现出真实的您,那样我的心才会悸动。
背负着害死帅父的罪,背叛母亲的内疚,毗昙终于得到德曼的心。然后,走进比从前更悲惨的日子。
爱情与理智不能共存,嫉妒和猜疑是爱情的附属品。
毗昙败在猜疑。但,从小便活在被师父猜忌中长大的毗昙,如何懂得信任!文努于毗昙而言,是如父亲一般的人,反之,毗昙对文努而言,只是完成三韩一统的工具。没能对毗昙付出真心,没能好好雕琢毗昙这块玉石,每念及此便十分痛恨文努!可德曼成王以后,不也变得猜忌了吗,何况是自小缺乏安全感的毗昙!
自薛原公死后,毗昙再次变成孤儿。
五十七集是一大逆转。五十七集以前,不管是否如德曼所言,她只是一直压抑自己的感情,她待毗昙,看不到情,只有利用。毗昙为德曼,立在黑暗,成为恶人。
需要的话,来利用我吧。即使只是被利用,即使没有爱,只要能留在您身边。
这是毗昙最大的要求,也是最卑微的心愿。
五十七集德曼的改变,久候的毗昙,欣喜快慰。毗昙啊,果然如德曼所言,一直没变,仍天真的如同孩子!
母亲美室的一句话:「爱是不遗余力去掠夺。」他记住了,也实践了。然后,他领悟爱是分担、分享和施与,反掉进痛苦深渊!
敏感脆弱的毗昙,自从接到德曼的戒指,那份犹豫不安,溢于言表。不明白洞悉人心的德曼,为什么没有觉察到。口说你要相信我,手却先甩脱了毗昙紧握的手。
想要抓住却抓不住的手,想要离开却离不开的心,德曼啊,你当时为什么不温暖他冰凉的心,巩固他那频临崩塌的信任之墙。
毗昙认定,如果他对德曼已再无利用价值,便会被抛弃。因此,不管有没有廉宗的设计,毗昙都不会安份的在推火郡等德曼。德曼错误的决定,葬送了她和毗昙的爱情。
德曼:只要我在位一天,不管是谁都不能拥有我。
毗昙:如果您只会爱恋神国,那么,我要成为神国…成为神国,得到妳。
在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是不能共存的。孩子,忘记了当初你拿真兴王的敕书胁逼母亲,希望大义私情并存失败的教训了吗!那时,逼死了母亲的歉疚是曾如何伤透了你的心!理智被情感逼迫至角落时,人总会身不由己犯错。——我该怎么办?!
我是逆贼,再无须顾忌。我会,我可以呼唤妳的名字…
德曼,德曼啊!
你是我生之渴求,心所依归。
毗昙流着血泪,一步一步走向德曼,一步一步走向永诀。
近不能近,离不能离,见也不能 爱也不能!毗昙没有了德曼,世上也就没有毗昙了。百步外德曼昂然而立,看着毗昙挨着一刀一箭的刺割,一步一步艰难移近。只欠十步,可怜毗昙至死也没能知道德曼那时的切肤之痛,怜惜之心,爱慕之情。
所谓缘份,或许是不可逃避的命运,看似自决的人生,一切原来是宿命!追逐了一生的爱,就隔绝在那十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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