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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10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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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灰姑娘的姐姐 Ep14
我以為,用聶魯達的這首詩,來形容此時洪祈勛的心情,真是再貼切不過了。5 n/ a. R4 H, R9 Q&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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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雙眼之間,喪悼的十字架浮現,又隱沒。
% H v0 l" y! H/ t1 c/ C+ l藍色金屬的淬煉,靜寂的戰鬥的夜,) u Q9 n; [9 ~, s, D% m' X
我的心像瘋狂的輪子一樣轉動。" W, U- b1 S+ x9 w
從那麼遙遠的地方來的女子,又被帶離的那麼遠,' z2 Y4 o7 A1 T$ B/ w$ G7 r# J
有時,妳在天空中閃爍即逝。
! D& s2 G/ A( I! A; l隆隆轟鳴,如暴風雨,如狂怒的颶風,
' \; t! J$ A: G妳越過我的心毫不暫歇。
" z( g0 n: z) {& Q墳堆裡來的風扯裂、破毀並散撒妳沈睡的根。! w a1 G8 m6 F; Y
在她側面的巨樹,被連根拔起。
) |9 b$ I% v2 f+ X1 n$ a' F但是妳,無雲的女子,妳是煙的質問,玉米的穗鬚。
- P/ l4 X& R! c妳是風藉著發亮的葉子所構成的。
8 M b+ d' F8 }6 a0 M! A$ O( b在夜晚的群山之後,是大火般的白色蓮花,
3 Y2 V! d$ _$ a5 P$ Y啊,我無言以對!妳由一切事物構成。
8 A1 Q) }7 F0 `8 K U: }9 }渴望將我的呼吸切成碎片,
- O* h5 t4 Q1 [. D1 o2 \, \是選擇另一條路的時刻了,那裡,她不復微笑。
- O3 k9 A2 S6 c1 `; |1 | @3 z4 O ── 聶魯達 幾乎在天空外1 Z8 u- x" k# n+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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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1 ^5 }" N9 }$ @# k不管是八年前那個讓他一眼驚豔的女孩也好,亦或是八年後這個口是心非、倔強到了極點讓他不知如何是好的女子也罷,對洪祈勛而言,都是他無法遠離,卻又不可能接近的愛戀。, @# Z2 n$ o2 F% j- m6 g( ~, e8 L8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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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l, t& J6 ~9 L2 e$ |4 [所以,那一天,當恩窕因為孝善的淚眼而急如星火的找他出來,並對他說出了她的懇求時,# ~& X' ?# J5 P" K' s) ^ `
『接受孝善?那真的是妳的真心嗎?』" d, S; ?+ d: V% k9 e
說著這些話的他,忍不住的在她的眼前掉下了淚。
Z8 g4 I: L2 A5 I『有妳一個就夠了。』
& D4 X0 H9 U6 K8 |2 s& o" d" l然後,他將她的手往他身前拉。
& n) w9 A: B! A3 k在那樣的一個深夜時分,在月光透過枝葉縫隙灑落了一片耀眼銀白的樹林裡,他緊緊的擁抱住了她。- n7 O+ E- F0 |( K
這樣的擁抱或許並非第一次,但卻是他第一次在擁抱住她的同時,對她表明真心。
; }1 z) B8 a4 ~2 {, [+ f孝善只是妹妹。' n0 c* S* j$ L3 Z' i
他如此的對她說。
' S0 I( ` f. a於是,不管之前的她在心裡對於孝善與他之間的關係有著何等認知與惴測,我相信,這時候的她,都相信了他說與她聽的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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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T+ w+ V M/ z. q) y/ b+ _愛情無法強求,當然也無法說讓就讓,如果被要求接手的那一方並無同樣想法的話。
1 m2 K7 V$ t& R% e6 Z而我以為,被祈勛擁進懷裡的恩窕,甚實一直懂得這樣的道理,只是她始終不願意深入的去探究祈勛的心情而己。
4 o% u' m. V* O6 {* Z* K之於她,一位如此早熟的年輕女子,她沒理由不懂這樣的感受。$ j7 x( Y9 `* W, F$ K7 Z: h: D4 Z$ h7 B
她母親的生命中那些來來去去的男人,早就讓她知曉男女之間那些斬不斷理還亂的嗔痴愛戀是何等面貌。
+ l) }1 G- b; r2 u1 F所以高中時期,東秀對她的表白,雖然讓她意外,卻也沒給她帶來多少震驚。0 s! l6 Q$ B+ @( S, S
因此這樣的她,如何可能因為祈勛對孝善的拒絕而有任何訝異的感覺。; A9 y' j5 y2 K; G- C
頂多,只是遺憾罷了。' A! c+ X& t1 V5 L
對她無法為她覺得虧欠許多的孝善爭取幸福而感到遣憾。
" j" h& U0 n! O: N) _9 {是為了想彌補這樣的遺憾,所以她才會在孝善流著淚說傷心之後,找上了他。' `! t, a# n+ z% l7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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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當時的直言拒絕,於她而言,我想,她的心底卻是高興的。
3 `8 d& y* d' p- U2 x9 i只是妹妹。
& V4 _; ^$ s5 X- @5 X, d+ w2 `他如此說道。
) r" j ]$ J) [/ s* c那時的他這般的說與她聽的字眼,字字句句的鑴刻進了她的心。% A: `1 d/ A9 U! \
她因此而流淚,為他的話語。0 U4 ]2 O9 b) g" Y& b) o% ~1 V9 H
這些話語,在那個當下,讓她忘了她之所以找上他的初衷。2 Q! v/ V3 Q2 [: n0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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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2 Y f- m: X忘了。+ f6 m0 g; `3 \! |, A
為了什麼原因才讓她主動找上他,見著了他的眼淚,聽見了他的話語的她,早已經遺忘。
* j8 E6 f; ]1 s: F/ d% O是因為孝善對她說她失戀了嗎?" w- V- M7 J+ F0 m9 u. W, J& O
是因為孝善傷心的說她終於被他正式拒絕了嗎?. \. [, ^5 u, r% z4 Z/ S5 Y0 H
也許都是。
- Q% j% F* `5 n1 [# w3 L但是不斷的從她的眼眶之中滾出的淚滴,卻不是因為孝善。3 K: o; x9 Y! W' ]
而是他後來的那一句句的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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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恩窕。已經太晚了。不可以了。妳可能不能理解為什麼不可以,但是,不可以了。』
! Z( ?1 P9 F- l# A7 u, L在那般被銀白色月光灑落了一身的靜謐片刻,流著眼淚的他,緩緩地對她訴說著。3 s1 D* f: P9 Q# Z3 I4 G
也許她不懂為什麼不可以,但是,這個說著不可以並淚如雨下的他,讓她的心也跟著被淚水氾濫成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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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c3 M/ p% L* O0 k1 M4 T" w不可以。他說。+ A( Z4 t$ E; K2 h# d1 e
不可以,是因為他以為他所犯下的罪。6 l) v l9 E1 I5 H; J5 B. o: r
那個相信他如同相信自己孩子般的男人之死,在他的理解中,是背負在他身上的不可饒恕的罪孽。5 o1 Y, M }' I6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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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先前的他跟他那個躺臥在病榻上的父親述說過的那些他想要的平凡生活一般,比起尋常人眼中所認定的名利,他心底深處最大的願望,卻只是想回歸平淡。
: p+ i9 {& B1 h% C4 `( S他只想跟他喜歡的女子,以及他敬重的父親,平平凡凡的一起在小小的屋子裡過著簡單的生活。" u" q ?6 i- Z9 n K& F# M
那樣的日子也許無法每天大魚大肉,也或許無法日夜笙歌,更或許無法在職場上呼風喚雨,但心靈上,卻可能得到實在的滿足0 k1 P5 A% e9 r# g4 U9 v% W% G- u4 c
那是一種可以無時無刻與自己在乎的人一起分享喜怒哀樂的滿足。
8 V- l' {- L. k' n$ m一種或許平淡,但心靈上卻可能贏得無限幸福的滿足。
2 h5 w! ?5 { r$ ^1 @1 S% x" ^無奈的是,雖然是他自己的人生,但身為那樣一個家大業大的人的私生子的他,卻沒有自我的選擇權。' E+ s1 W! x+ ~7 u0 X1 h4 k+ ?& {2 ?
而且不管他願不願意,此時的他已經涉入太深,再難以回頭。& B$ J$ d% n6 r( ~
於是,眼前被他緊緊環抱於身前的女子,雖然近在眼前,卻已然相隔天涯。
! X) X$ m3 Q4 i這般的天涯咫尺,是現實人生中不得不出現的距離,是即使心與心之間已經出現了強烈的吸引力,卻也不得不將之強制脫離並且保持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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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找上他的她,這時候的他看似亳無防備的對她說出的那一句句不可以,都已然在她那顆在早就已經千瘡百孔的心上,狠狠的刺出了一滴滴的鮮血。
7 i* T1 `- `* T4 @, \; B# m. ^那般的鮮血,於是透過了她的眼,變成了一滴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眶中不住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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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N* b, p( t# H對她來說,這一刻起,他是否可以接受孝善己不再重要。
' S) ?1 J- ?, l重要的是,那一滴滴從他的眼滴進了她的心,讓她的心糾結成傷的,
" c! P) Y# J) z$ S% [4 z+ ^他的眼淚。# f# \* |/ p- i/ V/ a# a7 N6 u! A4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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