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10-5-11 10: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N周:我所看不到的另一半( Y/ S/ L: c5 j7 d8 s/ e
( B$ X! D8 l1 V
因为一些私人的原因,所以没办法继续追看了,只能等夏天完全来到时看看全集。你们看了12,我却停留在10,中间还差了7、8。一些关键的细节就在悄然而至的变故中生根发芽,变作苍天大树,遮云蔽日,乱了真相。但在它发生时,所有人却当它作无所谓,当它作一个不足为奇的枝桠。
A5 U( K1 U4 [7 \5 g4 ~' ] `; L; r# M/ }
也许,这将是我所看不到的另一半吧。因为片面,所以武断。我是狡猾的人,预先为自己想好了所有说服不了旁人也不被旁人说服的理由。我活脱脱直接蹦到了具大成领便当,生生直面了撕心裂肺的死别。动荡时代抚慰人心的永远不是悲剧,无聊时代更是如此,因此我只能躲回自己的世界里去,笑得没心没肺,笑得忘乎所以。原计划的“因父之名”看来真的是要变成“师出无名”了,命中注定它只能被使用一次,属于俺家某人的《白夜行》。
, @4 b6 v+ G, Z3 `
3 }; z! z8 ~8 f2 q3 F- n, X1 t 具大成像一枚枯叶从树枝上落下了,悄无声息,有垂死的悲苦和无奈,还有一丝丝作为男人和长辈的窝囊。不甘心么?那是当然,背叛,谎言,圈套,陷阱,落满灰尘的蛛网不堪重负,是轻轻拂落却无人在意的悲剧。这样的悲剧天天上演,甚至更凄凉更无辜,可看客们已经锻炼出强韧的神经,面对这样的人经历了那样的事,致以再多的同情都显得惨白。他是紧紧握住却最终缓缓垂下的那只手,是眼里满含着却无法慨然洒落的一捧泪,充满了命运的无力感和戏剧性。他本来是孝善和恩窕之间的一枚椽子,如今终于把它拔掉了,她们和我们都应该松一口气。有时候我真的希望具大成死掉,父亲死了,她们才能拆掉那道墙,走向对立的另一面——和解。过程残酷,前景光明,只是这代价未免太昂贵了些,是眼底沉痛的伤。父亲永远是一个象征,被寄予了太多乱七八糟的含义,但在今次,他却是她们的发酵剂,比所谓的爱情更有用。因为一场死亡,她们的世界翻天覆地了,因为这场死亡,她们却又越走越近了。具大成的死说得残忍些是“死得其所”,他的死亡所发生的作用让所有人始料未及,却仿佛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死去,一个人的疮疤再一次称为另一群人眼里的艺术品,这算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高尚的不道德”?( m5 Z& }# t1 ?7 l8 B# I
, S+ s3 `6 J! Z* z7 F. k
观众永远比创作者残酷。
6 { |1 L0 {6 j, ], N
^; f& E" V- p) M: ~/ I 然而接下来?接下来?我不知道。在迢迢旅途的休息站已经可以看到结局,朦胧的远处的一方小景,却已经是不属于你我的另一个世界了。2 d& U9 U! ]0 E/ S3 r
* M2 g6 c j7 \' f+ R9 R 戏谑么?我不觉得,我也可以很伤感吧,瞧瞧现在,我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面貌,何况隔着显示器的另一端。这就像孝善,也像恩窕。她和她,我总在一个的瞳仁里看到另一个,并立的美丽与哀愁。一株并蒂莲,两生花,分不清影子和原物,是玻璃中看到的映像,触摸不到,因而忿恨,纠结,执着于彼此的思想,却走不到,找不着入口,是一直碰壁的苦恼。我们很像,任性,脆弱,执拗,认死理,一路走到黑,不管不顾,有着孩子气的天真和孩子气的蛮横,别人当我们懵懂,我们心里却清亮亮地闪烁刺目的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一直在说,当口头禅,说来说去却乱了方寸,所以才对她不宽容?
7 h& a; \$ ?6 R: V' i
, O) a) ?" C5 g 但我真的对她不宽容了么?是她还是她?
( l- j0 p- W, t, l3 R7 [ t, i4 `" e0 y c! T$ X
我很少提到恩窕。: g1 v# K m4 f) Z+ H
O4 I: Z1 s* y- D- [/ o 我甚至忘记了这是属于她的一出戏。* m4 n8 A! d7 e2 S
5 U# i- m. b9 @6 R4 p
我的眼里充满了太多孝善的影子,但在孝善的眼睛里,我却总能看到她,也只能看到她。恩窕是忠孝不能两全,她的母亲给了她生命,她的父亲给了她信仰,你要她背叛哪一个?有信仰的人是美丽的,何况还是正确的信仰。因为有信仰,所以她才不奢求旁人的帮助,也便不会轻易给人帮助,把眼泪化作骨里的血,把悲伤变成前进的力量。她的脸上无表情,可她的脸上却有清澈的光。这样的恩窕让人畏惧,她真的很可怕,因为她有一颗强大却又不堪一击的心脏,像宇宙爆炸,毁灭一切又造就一切,你却永远琢磨不透她。她的硬朗与专横,冷酷与恶毒,河岸旁颤抖的手指和隐忍的泪水,心里再不忍、再柔软,嘴巴里却随时准备着释放刻骨的毒,那么多的善意隐藏在让人恨得牙根痒痒的苦口婆心之下,无法释放的痛苦在她体内一点点消化,蒸发,变成沉甸甸的守护,是具大成遗像前的那碗酒,酝酿,升腾,是某种忍辱负重么。她的不幸与幸,是太多偶然造成的必然。然而有那样的人爱着也被爱,应该是幸福的吧,有孝善这样的妹妹可以守护着,应该能够忍受过程的难熬了吧?在许多个瞬间,我都恍若她才是孝善的母亲,而祈勋则是孝善的父亲,恨铁不成钢,斯巴达式的教育,只是盼望一个拒绝长大的小孩早日独立,变成能够好好生存下去的树,挺拔,健壮。恩窕忍受了家族的冷漠,忍受了弟弟的石头,她竟然连孝善葬送自己爱情的举动都忍耐住了,不解释,放手,任它自生自灭,因误会土崩瓦解,只是因为爱屋及乌?这乌未免也太幸运了些,这屋难道是皇宫般富丽堂皇?再大的恩情也不会让一个女人爱屋及乌到这种地步。她和她的母亲一样口是心非到不可思议。仓库里的“警告”是墙轰然倒塌的声响,她要忤逆母亲,对抗其不择手段生存的残忍,为了孝善,只是这个从心底心疼着的妹妹,而不是“父亲的女儿”。可江淑撕下面皮后的冷酷并不让我愤怒,她的人生教会她的只有如此,也不过如此。可她当真不爱么?当真只有她自己?她做了一个母亲能够做到的一切,也做了一个妻子所能做到的一切。她也自私,也狠心,但她也不愿承认自己的爱和真心。医院里的嚎啕是装的么?突如其来的变故是假的么?我宁可相信她的爱情,相信她的爱和其他人一样,干干净净,清澈透明。7 c3 g/ r! {4 j1 c! e# c
6 N R' p3 g& \2 O
我能谅解江淑,谅解恩窕,却仍对孝善和具大成心存芥蒂。一个没头脑和不高兴的混合体,一个现代版的东郭先生。但我们已经开始达成和解了,不是么?人的同情心就是这样偏颇,能原谅恶人的恶意,却难以体谅善人的懦弱。世间太多“因为所以”,也太多“理所应当”,多到让人厌烦了逻辑,越来越追求无脑,以致于让无脑变成了主旋律。脱离思维推敲的故事,一不小心成了事故,再不小心成了悲剧。“美丽故事的开始,悲剧开始倒计时”,说得多妙。但我还是以为,不是所有的后妈因为是后妈,所以都是灰姑娘的继母,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灰姑娘都理所应当该做怨妇。
3 ^: k) t: P, h' [. {" C, S4 f- n
祈勋说属于你的要抢回来,不属于你的要争到手,嗯,他真该去企业给员工教授行为管理学,谁要他是我见过的最不作为又最添乱的男主角。时下最时髦的是什么?杜拉拉升职记?
# C9 F. R+ f( y: g9 Z/ Y
2 r3 b/ l+ d" F8 q% J9 B# H! J 可我们现在在谈论悲剧。《灰姑娘的姐姐》是悲剧的有丝分裂,而且速度惊人。什么家族倾轧,什么血海深仇,因为大家是亲戚,所以一切好商量,瞧,又是可笑的“因为所以”。天塌下来也比不过痴男怨女们的呼天抢地,爱情大过天,它果然也就真的大过天了,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大摇大摆。抱怨,苛责,这不是全部,起码不应该是全部。你情我愿的爱情,因为暧昧而撩人,也因为暧昧才像朝鲜女主播的声音一样让人肝胆具裂。
+ O. n3 c+ T# X7 ]9 V2 \7 j; y5 y# |' Q8 w
唉,我终究无法端正起来,写到最后还是现了原形。
+ `% K# T9 T( B! }" t' } n: U1 }$ ~" _& r# |9 M7 j5 g* U
艰难的旅途进行到一半,前程似锦是一篇鬼话。于是我做了逃兵,却是迫不得已的逃兵啊。看不到的,可以去猜。猜不透的,可以去想象。想象不出来的,嗯,等着看结局吧。我所看不到的另一半,终究不是阳光从枝叶罅隙中垂下的光线,瞎子摸象,摸到的可也还是一头大象。
% V/ O$ q8 }1 Y4 t& g( Y+ u: h4 [" h( c- W6 B* h
悲剧进行时,我先走一步,诸位继续。我只是先上了岸而已。! T9 |! \+ A0 c/ t6 @0 k
" I( T, {0 z; _1 S) P[ 本帖最后由 vichic 于 2010-5-11 10:39 编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