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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读宇赫的爱情（二）
——爱情的哲学家
“你看那辽阔的宇宙，天上挂满了闪亮的星星，爱就像星星一样那么普遍。这么普遍的爱，偏偏错开了我。就因为我没被爱，所以我也不会爱人，我告诉自己不能心软，所以我变的既冷漠又无情。你要化开心中的心结。每个人都有权利爱人，也有权利被爱。劝你还是早点摆脱束缚才能找到真爱。”
我几乎无法相信，一个没念过几天书，连高尔夫的“高”字都不会写的小流氓，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这样闪烁着智慧结晶的语句在戏里比比皆是：“爱情是魔法，尽管你用尽全力挣扎，但一旦下咒，就很难解开”、 “人生跟打球是一样的道理，如果在这个洞上发生了失误，可以在下个洞扳回来。如果你一直自责的话，那就绝对拿不到好成绩。”在对爱情的无比坚定的执著、对多仁的绝对不变的痴心之外，宇赫在任何时候都显得胸有成竹、洞察一切，像一个睿智的先知者一样。有一些瞬间，你甚至会觉得这完全是个高深莫测的哲学家，那深不可测的眼睛里，除了对爱情的肯定执著以外，竟然还闪烁着过人的智慧光芒。
说真的，如果仅从角色的艺术性来看，宇赫这个人物实在不太真实。除了对感情的忠诚过于完美以外，他所表现出来的深层智慧也很让人意外。《情敌》的故事，从始至终贯穿的关键词都是阴谋、陷害和歧视，一个非常灰暗沉重的主题，由于有了这个坚定不移守护爱情、无悔牺牲保护所爱的小混混，而充满了阳光的色彩、幸福的气息。也许会有人不同意我的观点，因为宇赫在里面明明就是一个痛到极致，苦到极点的绝望的LOVER，几乎交付了与生命等值的代价，才守得云开望见月明。如果不是那最后一分种的省悟，他哪里能听到多仁真心的表白，真的会与爱情失之交臂的。
没错！这个故事就是一部充满矛盾的复杂的结构体。江宇赫这个人物，是以一种奇怪的、由无数种的极端对立的两种人格特质结合起来的一个人，也许，矛盾与不合理就是他的魅力吧。每个相互冲突的侧面都是他复杂人生的一个特殊的生存状态。他既是骄傲的，又是自卑的；他既是无知的，又是智慧的；他既是贫穷的，又是富有的；既是孩子，又是智叟；有时很小气冲动情绪化，有时胸怀广阔像大海。总而言之，各种有着激烈冲突的对立面，构成了他特有的人生的境界和独特的生存智慧。我用智慧的人生来形容他，是因为无论面对复杂的矛盾、还是危险的困难、又或者是恶毒的阴谋诡计，他都以一种最简单的逻辑来应对，表现出一种以不变应万变、我心不动，物随我动的佛家智慧来。有人说他是单细胞动物，不错，单细胞动物好像是这个时代的偶像呢（还记得道名寺吗？）！因为他是由单纯来体现智慧的，这种高度，可能是一位高僧经过百年修炼后才能达到的境界。
这种智慧表现在他对爱情的态度上。大凡谈过恋爱的人，都晓得爱情是一种烦恼，找爱的过程，就是找一个你深爱的人来给你伤痕的过程。爱人之间要达到一种水乳交融的阶段，误会和冲突是必不可少的调味剂。当他与她的爱情经历了这些矛盾和障碍的洗礼之后，爱情才会渐入佳境。当爱情遭遇困难的时候，最高的智慧就是无条件了解并信任对方。宇赫对多仁的了解有多深？《情敌》我只看了一次，所以细节上是不太清晰的，但我清晰地记得他怎样对她了如指掌：他听她讲电话就知道她在挠额头，他准确地知道她一定会到窗口去找他，他让他转身看看，就知道她一定会转身。这个男人曾经怎样地在暗处品味这个女人呀！如果没有全副身心的投入，他何以了解她那么深那么多？那是一种幸福，抑或是一种悲哀呢？记得曾经看过一出什么电影，有一个男人就是这样注视一个女人的。当她快要转身的时候，那个男人轻轻数着：一、二、三！一定是在他的“三”字刚落音的时候，女人正好转过来了。这种熟练的程度，想必要经过成千上万次的训练才行，那一个又一个的痛苦的日子，想必也因为这种注视和盼望而变得丰富，充满着幸福感。这是宇赫的方式。相比之下，彩燕的境界就要低俗很多，她是以主动进取的方式来抢夺一切的。她工于心计、步步为营，欲罢不能。她也是一个坚定不移的人，在人格上和宇赫有着极大的相似性，所以她见山开山，见水搭桥，见招拆招，让我们没有一集看不到她的阴谋诡计。她的执著也是一种极致，不夸张地说，她是自己走进绝境的。他们俩谁更聪明，也许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宇赫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一种利益评估后的选择，那只是他自然的人生境界，这就是生命的智慧——有时生命自己会选择他的价值和意义。
这种智慧同样表现在他对朋友和对敌人的态度上。对朋友自然是不用说了，带着振标不停地转医院，在最后决斗前把振标绑在屋里，是男人的智慧的一个很小的侧面而已。奇怪的是，两种守护爱情的方式的代表人物：宇赫和彩燕，却好像成了戏里唯一的一对知心朋友。宇赫和振标是生死与共的好朋友、与恩世是相互关心的好朋友，这些好朋友在他痛苦和烦恼的时候陪伴他照顾他，但谁也没有像彩燕一样在和他进行着深层的交流。宇赫所有的像哲学家一样高深的语言都是在彩燕面前说的，他们俩在彼此对话的时候都显得锐利深刻，好像两个高手在用眼神、用动作、用语言过招，让观众拍案叫绝！有一个镜头堪称经典：彩燕去酒吧找宇赫，送给他两个手机，宇赫说“这不是你的作风，说吧，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彩燕回答“我要和你合作，你得到你要的，我得到我要的”，如此干净利落，单刀直入，因为聪明人之间是用不着罗嗦太多的。另一个镜头不知道可不可以被评为经典：宇赫一巴掌打到彩燕的脸上，而彩燕相应在动作上的回应是——强吻！真是有张力的表演啊，高手就是高手，确实有看头。所以，情节发展到后头，宇赫除了是多仁的精神支柱外，还成了彩燕的精神导师。彩燕面对心灵痛苦，不止一次地求助于宇赫，最后两人一起淋雨的瞬间，我们看到的明明是两个聪明绝顶又万分绝望的人在感叹人生。宇赫的智慧，在于他有和彩燕一样的可怜的身世，在于他可以感受到彩燕守护所有的那份痛苦和执著，所以他明明知道彩燕做了那么多坏事，却一直没有戳穿，只用自己的身体为多仁挡住利箭，用牺牲成全和教育彩燕。（说实在的，这是韩剧里的一大恶俗：好人总是善良得无可救药，真是烂忠厚没见识，亏了他们对恶人的容忍，不然戏简直没法儿演下去）
也是由于拥有这种智慧，宇赫才能懂得成全之美，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放弃和退让。我一直认为，在合理的放弃和退让之中，男人是最帅的。
所谓合理，就是知其不可为而放之，并不是指那些无原则的退让。宇赫是什么时候开始做出退让的动作的呢？我们知道，开始他很刻薄地称民理事为“奶油”，说明在他的眼中，民理事只是一个可恶的竞争者而已。那是在他看到多仁的痛苦的时候，因为民理事的误会而失去面试机会的多仁，只是表现出了一点小小的失落感而已，他低着头沉思的表情是多么可悲啊！宇赫去找民理事了，面对情敌，要求他收留自己所爱的人，那时候我们看到的是潇洒的宇赫，尽管他心里好痛，但并没有完全放弃她。后来，这种痛苦开始演变成绝望了。宇赫去接多仁下班，却看到民理事在等她，两个人高高兴兴地走出大厅。宇赫躲藏在门柱后面，品尝着心爱的人被别人占有的滋味，他知道了退让是一件多么苦的事情。
然而他并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以自己的方式向女人表达爱情，然而她说：希望他做哥哥和爸爸——这个女人还真是贪婪呢！所以，在参加职业选拔赛的前夜，宇赫连夜赶去陪她，等换了爆掉的车胎到达她身边，却发现民理事早就已经陪伴在旁边。他又一次选择了躲藏在柱子后面。
这是两次绝望的守候，看起来那么相似，但内心却早已经历了沧海桑田的哀叹，痛苦变成了排山倒海的绝望。唉！多仁是个多么迟钝的女人啊，当她摸发夹、慌乱四顾的时候，其实她的心早就离不开他了。她如此依靠他，自己还混然不知。愚蠢的女人！也许真的要失去了，才知道从前拥有的宝贵。
成长真是烦恼的事情，何况成长为了这样一个智者？耶稣基督也是经历了人世间一切痛苦以后，才成为神的。不过，我们至少学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只要心中坚守一个信念，奇迹就会发生。懂得这个，也算是一种智慧吧。
其实，我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的理智告诉我，冷静的批判才是客观的态度和正确的做法。这个爱情太纯粹太不真实，如果我不对那些深陷其中的人当头棒喝，他们会受骗上当的。但我的感情却对我说：只当它是一段童话故事，陶醉一下又有何妨？在现实中挣扎的女人，不应该有一段属于自己的感动吗？
所以，信与不信，请看官自行判断。由此产生的一切感情困扰，笔者概不负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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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9 01: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