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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侧重于分析律和孝林以爱之名的夺爱行为,虽然手段不同方式不同,却是异曲同工
*****分析大婚前的信*****
***作者:上帝的虱子***
王子,还是阿修罗?——属于信跟律的2500万年
王子时期的律
在信与彩京的爱情里,律扮演了一个极为重要的角色,与孝琳所起的作用不同,他的存在推动了这场以契约婚姻为起点开始的爱情,同一时间里却又令无心争斗的自己也卷入到了这场本已混乱的爱情战争里,最后更加违背自己意愿的推动了那场更大的酝酿已久的宫廷争斗。从此,命运的车轮无法制止的开始延续上一辈的错误,滑向了一个任何人都无法预知的未来。而这个过程中的律,看似主动,却其实比谁都要被动。
这样的李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子?
审视一个人的内心,我的思维习惯总是以他的幼年环境作为了解的起点,人是环境的动物,而那是一个人的初态,以6岁左右为一个临界,因为这个时期的发生的任何一件事情对孩子的投射都有可能成为影响他或她这一生的重要转折性记忆,或为梦想的开始,又或为将有开始成长的人格中注入决定性的灾难。《宫》这部作品之所以深得我心的原因就在于此,华丽背景下的爱情的主题并鲜见,鲜活而饱满的个性化人物才是它真真吸引我的所在,更为重要的是这些人物的“成长”不再是空穴来风,缺少说服力的角色扮演,而是扎扎实实的让观众们也一同随剧情而历经了这些过程,这些都在短短的20多集(相比那些长篇深宫历史韩剧而言)中,且能大气而细腻的表现出来实属难得。扯得有些远了,还是回到正题上吧.总之,这就是那个离开位置的人,是因为他的离开,才有了今天的信。因为父亲还未继位就遭遇车祸去世,之前还属于着律的一切转眼被信接替了过去,这就是宫的法度。当然,还有一个隐藏在这个如山一般的法度背后,见不得光但同样甚至更为残酷的真相,那就是他的生母为了权势而挣扎的私欲让圣祖皇帝有所察觉,而这个恐怕才是律真正无所知晓的,这也为后来的一切痛苦埋下了一记沉重的伏笔。
被动的从宫廷里迁往伦墩,就算那时年幼的他不可能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可年岁如梭,如今的他不仅懂得这意味着什么,更是亲身经历着这番苦涩走过了14个年头!驱逐,流放,从母亲的言传身教中所懂得的“耻辱”,“被剥夺”,“宫”就是这样的地方,一个给他们母子带去持久的伤痛之地。几乎是永远的停留在5岁时那个冬天的充满分离苦楚的梦魇,亲眼所见的母亲在异乡遭受的种种自我折磨,打小便屡屡被母亲疏忽的自我,以及如今背在身上这越来越重的期望,都是从这个残忍的地方透射出来的并且这十四年来一直还在延续的魔慑力。如果他只是一个叫李律的19岁男孩,那么他会选择远远的逃离这个地方,让时间慢慢的洗去自己的记忆,就算用上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可以。可是,行吗?除了李律,他更是徐花影的儿子,而徐花影的儿子一定是要有朝一日卷土重来,登上皇位的人。
所以说,徐花影这个女人在儿子身上投射的阴影是多么巨大!律对宫的理解,除自所受的那些基本的皇家教育,更多的更深的是来自他的母亲,一个充满野心跟报复欲望的女人。她隐藏住自己权欲,只将伤痛跟“历史不公”的记忆深植在了儿子幼小的心灵之中,却用“母子连心,相依为命”这一本能作为栓在儿子脖子上的一根绳子来达到实现自己野心的目的,想想多么的泯灭人性,当然“想当皇帝”的女人是不能以寻常人的标准来衡量。毫无疑问,徐花影是个当之无愧的阴谋家,就某种程度说来,她对律的种种影响丝毫不亚于整个宫对信的影响,换言之,律的成长环境就是他的母亲。这样的层层对比,不难令人想象得出这个女人身上的操纵力及欲望的强大,这也就是她回国之后能玩转整个宫廷的资本。
正是有着这样一个特殊的母亲,律的性格里便不可避免的存在着一种逆来顺受的东西,也就是信反而能成为律眼中叛逆者的原因。听过“强母弱儿”这句话吗?历史上绝不缺乏这样的例子,比如顺治,比如同治。当然这里并不想将徐花影与那两位太后相比,只在说明律的性格成因,律身上有着的就是福临(顺治帝名)身上那样的悲情之色:一样的不愿争斗却又不能不斗;一样的逃避到了“情”里;一样的为情而生,恨不能为情而死;一样的充满了理想却最终什么都实现不了。他说彩京是他的命运,那是因为彩京就是他逃离这一切的唯一一条通道,当他的爱越来越深的投入之时,也是他越来越将彩京看成是“救命稻草”的时候。
跟信一样,律是孤独的,甚至是比信更孤独的孤独。这种孤独来自于母亲,更是母亲无形中转嫁给他的伤痛,又因为他们骨肉相连,相依为命,律便更加无从摆脱这种孤独。很容易想得到律为什么会在英国那样的开放性的教育环境里为什么结识不到朋友,因为文化的差异吗?因为他个性上的孤僻吗?都不是,只因为这些都是母亲塞给他的,不是他真正向往的,所以他不主动,兴趣缺缺。跟信最有趣的对比就在于,信看似被围困在了深宫里,但与父母亲人关系上的疏离却从根本上塑成了信眼观全局的独立个性,因为一个“远”字反而自小就懂的“清醒”,就这一点而言“宫”对于皇室继承人的培养意义是积极的;而律呢?律恰恰因为与母亲的关系“太近”,相反缺乏从大局上把握的能力,所谓“一叶瞕目”就是这个道理,而且“情”字的束缚是一个要做皇帝的人最大的一块儿绊脚石,这一点,恐怕就是徐女士算计得最错的一件事情,而且恰恰起源于自己最先在儿子身上种下的因——那份“相依为命的骨肉亲情”,是不是很讽刺。这么说吧,信的孤独,来自于亲情的输离,还有宫中的种种管束;而律的孤独却恰恰来自与母亲间近到几乎没有距离的亲情。两者其实都是过犹不及,这就是事物的两面性,这一辩证的世界观在《宫》里随处可见着。
说说遇见。律与彩京的遇见,充满了偶像剧的色彩,彩京的冒失是她记不得这次命运性的遇见的原因,却是令律将这个女孩收进记忆的起点。一条运动裤,将三个人的命运从此紧紧相连。运动裤令信对彩京“反感之极”,却让律对这个女孩充满了无限好奇,他甚至没有想过将它通过正常的方式交还给那个不知名的女生,而是直接的装进里书包带回了家,为什么?这时的律并不知道彩京是谁,他这么做的目的显然是希望能再见那个女生一面,而他们即将就读同一所学校,这一点很容易办到不是吗?
从跟信重逢,再到终于知道了彩京是谁之后,律的欲望就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的浮现在了脸上。记得遥望着信两夫妇离去的车影那句充满情绪的独白吗?“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应该是我,应该是我!”所以,他不愿穿着朝服以臣服的姿态去参加信的大婚,可挣扎都最后还是以旁观的身份去看了一眼,他拒绝去看信的新娘,因为那个人本该是他的结发之人,但不能说此时的律就已爱上了采京,那更多的是因为母亲的关系而对这一切不公的一种本能反应,而彩京恰巧就是那个令律对这个“不公平”有了更深切的感性认知的杠杆支点。所以与其说是律爱上了彩京,不如说是本就怀着特殊使命归来的律,在这一刻对信对立的情绪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他会更好的配合母亲完成接下来的争夺之战。
[ 本帖最后由 snowsun 于 2007-2-4 19:41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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