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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7 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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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VIII -- XXXV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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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j, u% ], @9 X* ^: l2 @# R4 q U河泰英躲避罗瑛顺。 他非常在意她, 不想在她的面前变成坏蛋。他选择把心关起来,因为他不确定能够改邪归正,做个好男人。
7 h* a2 U9 m6 P$ i李江石出手! 开始做那些他不想做、却好像不能不做的事。他选择重蹈覆辙, 因为他不确定能够摆脱蝎子的本性,走出新的人生路。( A6 E5 R8 \( P/ [% L: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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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的禁锢, 有时来自于我们以为自己做不到。2 h* _1 { V, B1 Z* Q- }* }-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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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5 R' _% `) Z0 A7 ~河丹雅哭了。& v& E3 u; i3 X. G: m: G0 s. S, x4 M7 {/ |
u9 l# ~4 V, O, n) J当所有人都向河丹雅宣告振何的死亡时,她始终无动于衷。
7 l) Y/ a6 b; Y f9 _/ E记忆中,有他问「你是丹雅吗」的声音, 有他在家门前、街灯下等她的身影, 有他在最危急那一刻凝视她的清澈眼神。 这些都是振何的生命证据, 由她紧紧保存。 只要她不忘记, 振何就没有离世而去。 日子走过了,青春走过了。 河丹雅如如不动, 守着他的婚书, 看着他的照片。 她思念一天, 振何活着一天。如此这般,每日、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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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的春花都已化做春泥, 而她,与她谨守的记忆, 闺阁依旧。* b9 a, @# D0 F+ T1 V- D$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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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一夜。 ! I: l$ Z. c7 K: F* n( K; k+ s
河丹雅惊觉她的记忆起了毛边, 开始模糊不清。 她的眼泪里有多少不舍与愧疚啊! 长久以来, 是她的记忆残喘着振何最后的命续。 如今, 她慢慢放开记忆,记忆慢慢放开她。彷佛放开振何与这个世界的唯一连系,彷佛她替振何咽下最后一口气。丹雅流下哀悼振何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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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她流泪的不是死亡, 而是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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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珠贞深爱的男子, 再度坐在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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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a0 G- L$ ]曾经山盟海誓, 曾经两情缱绻。 父亲坚决反对他们结合, 哥哥不忍心, 暗中企图资助他俩远走他乡。 岂知人心难测! 这个男子,真的爱过她吗?他当初的厚爱, 又是如何变薄? 薄到不如几张钞票。 拿走哥哥的钱, 却留下了她, 在爱情的险滩上, 独自搁浅她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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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 十八个年头。 河珠贞竟不知晓他背信忘义的真相。 她是怎么过的呢?" k- S. a" z6 @
怨恨,成为她生命的本份与生存的筹码。怨恨父亲兄长反对她的爱情, 怨恨宗家礼教阻挠她的幸福。 她整个人是一只鼓着冤气的汽球, 身边的人都兢兢战战, 深怕一不小心戳破了她。 戳破了她的笑脸, 也许看见一付莫可奈何的麻木心肝; 戳破了她的哭脸, 也许仅存一串卑贱软弱的腐烂肚肠。 嘻笑怒骂, 是她用以抗衡流离人世的唯一胄甲。 河珠贞就这样外强中干的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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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u4 b8 [4 b B9 F c M如今, 这个男人直言不讳过去的猥琐决定。 这教一个女人情何以堪!
! h, B2 f1 l* q0 J1 Z- D- @$ b这么多年。 爱、 爱错了, 恨、 恨错了。
" |' G3 y$ x4 Q {. p多年以后, 当她面对他的怯懦, 重新审视她自欺欺人的爱情, 是否像扫自己的墓? 愕然发现墓埔已成乱葬岗, 魂消魄散, 连尸骨都无处可寻。
( {5 A) @) h$ K* B2 c因为这个男人的没担当!以往光明正大的苦衷, 如今想来, 却变成一摊臭酸的埋怨与歹毒的欲望。以往被她供奉在圣坛上、 一贯信仰的爱情, 到头来, 竟是一场冤枉、 一桩无处可告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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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0 ^5 M( j8 N" ~' L) p% W) F河珠贞痛心的说,像丹雅这样守着回忆, 才是幸福。丹雅虽苦, 至少拥有振何为爱牺牲的真情真意。在河珠贞的爱情里, 她是蒙在鼓里、被牺牲的人。这段感叹, 每一字每一句都飘散着悲哀与绝望的灰烬。) x% \) _8 i$ y, [6 o5 \7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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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余烬处, 必曾有过燃烧 - - 这一刻我心疼河珠贞多过心疼河丹雅。
) w' L7 T7 ?1 u) M" l因为我看到, 那哀绝的灰烬, 来自于一个被背叛焚烧、被愤怒火燎、却束手无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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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闵贤圭那里, 听到河丹雅的告白, 李江石决定不再挣扎徘徊。! y3 B, [: a" e& N) q
0 x* u. s) y3 }! l0 G" H: g' [看看他以前的人生! 动不动与人拼拳头, 堪称是职业水平的地步; 时不时与人耍心机, 为图利无所不用其极。 只要达到目的, 对别人残忍,对自己也残忍。 总括而言, 李江石说, 遇到河丹雅之前, 他活得像只好战嗜斗的野兽。. z4 r" F) N! C+ ^
2 [ _) b$ b2 P0 g一度以为, 他无能为力摆脱自己的狗肺狼心。 但是河丹雅让他相信, 他可以活得像一个人。7 e! O: F& D) e/ T5 h0 b c
他决定抓住丹雅, 彷佛攀住命运里最后的生命线。 昨日死, 明日生, 新的李江石蓄势待发。7 ]6 a( z5 s7 n, e& C
- ~& U. f2 `* W' @) G9 `+ S& Z# ]世事哪会尽如人意? 说服了丹雅, 还要面对自己的父母与丹雅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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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J8 [0 m6 g+ C* W没关系, 不论外界几多风雨, 他与丹雅共筑的避风港里, 将是美好和谐。 他们的世界里, 有青色的草原与温暖的月光。 不高兴的时候, 他可以对丹雅倾诉他的疲倦与艰难,从她的平静里获得重新启航的力量。高兴的时候, 可以遛遛那一条他以为管不住的狗肺狼心, 让它温驯的匍伏在他与丹雅身旁, 一起晒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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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e2 x- @' D ?闵贤圭以为, 只要默默守候, 丹雅回心转意的那天, 就是他的时机。 他因她的喜而喜, 因她的悲而悲。 不忍心看她受委屈, 横冲直撞的找李江石打架; 不忍心看她彷徨无助, 狠下心替她向李江石告白。 这是命运铺排的诡计吧! 闵贤圭误以为,爱情是一幅美丽的图画, 蠢蠢欲动的一步步打开画轴。 岂知全盘揭晓后, 画中种种湍急峰险,是他与丹雅的爱情版图。 每一条道途, 都指向水尽山穷的此路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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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失望了。 以爱为名, 闵贤圭选择做对的事情。 明明是由他居中促成, 可是亲眼看见丹雅与江石言归于好的背影, 他还是由衷的痛, 痛得必须躲在酒精中寻找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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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3 Z. \- j$ f6 E; O. N7 k亲爱的男孩, 痛苦总会过去的, 这是承诺。
, u+ z x) n- F5 v事过境迁后, 你会看懂。 所谓美丽动人的爱情, 不是一桩可以用等待或努力换来的事业。 那是机缘, 一场可遇而不可求的功德。 有就有, 没有就没有, 积极热烈与否, 都是枉然。 9 f% h( }3 V+ {7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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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男孩,你正在学习爱情里最最艰深冷僻的一门功课 ━ 升华胜于纠结、 布施胜于收藏、 成全胜于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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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j, H/ G5 _" B% j5 B/ h, B我自认是一名尽责的观众, 从不忤逆人物剧情的导向。 只要编剧用力编, 演员用力演,我随时交心交肺, 毫无怨言。! Z/ q( t( M x1 j7 Q, t5 T5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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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丹雅, 我一早准备与她搏真感情。 像是义结金兰的异姓姐妹, 推心置腹, 哭她的哭, 笑她的笑。 豁出去了! 就当我这活生生的人, 在看戏时间, 多长了一副她的心肝骨肉。' y" U) @% Y2 z! y3 U. |
可是,出了一点暧昧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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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X, |) Y4 ]3 a( N" y看到33集, 有这样的觉悟。 啊! 我大概永远不会了解河丹雅这个人了。% C+ J8 n( V+ q* J" J8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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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事业面临危机, 她也许关心, 却不置喙。 当李江石明白暗示他会图谋不轨, 她选择不介入他的选择。 一切东窗事发之后, 她明明仍有优势, 却依旧退避三舍。 丹雅甚至道歉, 因为她是河家的女儿, 使得江石面临选择时更为痛苦。 所以当河会长问丹雅,是否为了挽救河家, 而与江石谈论嫁娶? 丹雅坦荡荡的回答, 她没有那种心, 因为那不是人对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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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_9 Q3 e3 J* y我可以把这一切, 归结于庭训家教严谨, 自幼耳濡目染使然。 光明磊落的谦谦君子行径, 绝对值得鼓掌喝彩。 可是骨子里, 我只是个看戏的凡夫俗女, 有着见不得光的私心。 扪心自问,如果是我的家人, 如果是我家的事, 万万不能如此淡然超脱、 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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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李英仁与父亲的关系时, 河会长提议她去李家上课时, 江石突然到河家请求家长同意时, 丹雅脸上纵有惊讶, 也是一闪而过。 随即安然镇定, 处变不惊的拿捏她的原则, 说该说的话, 做该做的事。 看似柔弱的她, 其实最坚定。 世事横流中, 好比一株水草, 身段柔软的随波招摇, 却不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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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丹雅的缄默淡定, 也就不知如何与她将心比心。6 C. N6 r- }; J
2 f6 a, P4 ?+ D9 N" l有一种关系可以这样 -- 不须要了解、 只须要喜欢。 对于丹雅, 我亦如是。
! l4 N l: G, g8 Y5 q9 E. b就像手边这一枚生鲜的鸡蛋。4 [$ l; U K. ^/ d
一枚生鸡蛋有多少未知与可能? 也许蒸一碗芙蓉蛋、 煎一碟荷包蛋、 摊一张蛋皮、又或许…。
8 w% ^8 z8 ]: \想怎样料理, 随心所欲, 看倌们各自心里有数,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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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集里, 丹雅开诚布公,坦然面对与江石的感情。 我就把它做成一杯香香甜甜的蛋蜜汁吧。% x0 ^0 M3 W/ _#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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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石选择丹雅, 有他的理由; 李万甲夫妇反对江石选择丹雅, 也有他们的理由。# G$ C# i4 j" ]' a# |
$ Q- f8 C; W$ k" N1 Y0 U悲剧, 不是来自于「有理」与「无理」之间的势不两立; # W& Q2 S9 Y9 S4 c
而是来自于两种「不同的道理」之间的争战冲突。, h U, y B0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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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书英用一个瞒天大谎, 把罪过揽在自己身上, 企图借此留住吴真儿, 他认为她值得。( y+ B' x( V5 I, B8 p+ g, q!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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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哪有永远的秘密?不过, 我对他们俩有信心。) V. G5 \( ^4 {3 [
他们面对命运有种无怨尤的细腻。) i2 O0 }2 O1 N1 K L% y
命运给的沙, 他们会有耐心, 慢慢裹复成一颗珍珠,剔透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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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R1 S: |# t$ {丹雅的家人不完全赞成, 江石的父母尽全力反对。% m; L5 V4 V% B5 j
吴真儿还不够凄惨, 河书英还要苦恼后嗣的问题。" `4 V4 t. ]+ m1 F$ l
罗瑛顺因为家人不争气自卑, 河泰英因为自己不争气自卑。2 ^- b L5 E* `" P6 S4 u/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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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一定要多磨吗? / ^, ^6 t |- \' a( C P
我想收买所有人的苦衷, 一分钱一串,挂在有灯光的窗檐下,等无事的清风来搔它们的痒。$ z9 C% ^0 i( c. P5 y4 e# Z
叮叮、当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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