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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8-16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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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的爱一场
& c/ X% T4 f$ e半夜被朋友的电话 惊醒,朦胧间记得,当时我正做着梦,散乱的梦究竟预示着什么,无从得知。我的睡眠很浅,立时就清醒了,朋友在那头平静讲述她正在经历的事,我在这头安静的倾听。她说,她要离婚了,是第二次。我没有惊讶,她和我同岁,结果两次婚,生过两次孩子,她问我,会有多少人指责她,耻笑她?我答道,你做错了什么呢?她说,没有,无愧。我说,每个人都活的很累,还很无聊,有一些人喜欢对别人评头论足,好似比当事人更了解事实,过一阵,这些闲言碎语自然会消失,我们阻止不了别人说话,能做的是面对自己,好好活着。朋友在那一头轻笑,她说,也只有你能理解我这个经历了两次婚姻失败的女人了。我问,还相信爱情吗?她说,相信。" P+ q4 R; j9 e4 C
, r5 j( w& d' t9 ?/ s这之后,我睁着眼睛直到天亮,在想她的故事,在想看到过听到过的许多故事,我也问我自己,相信爱情吗?如若爱情到来,愿意爱吗?答案是,我不确定。. e$ Z {, B0 ?6 a; }5 J+ S& g
; v: H1 _' |. L' L& j4 X/ c此时在听一首老歌《勇气》,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我嘴角上扬,为这掉的酣畅无比的泪,我没有多少委屈,我甚至不知道爱情的滋味,却因为这久违的歌曲释放了心。于是,反反复复的听着,任凭眼泪模糊的视线,手指头跟着感觉敲着键盘,这感觉是什么,我不懂,也不想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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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朋友还相信爱情吗,她说相信。我默然,我知道,她肯定是相信的。一个在感情路上跌跌撞撞前行的女人,结婚离婚,再结婚再离婚,生的孩子没有一个能留住,她心底的悲凉竟未曾掩盖过信念,仍旧相信爱情。她比我勇敢,遂,想起了李研在,想起了姜智旭。# Z5 R, r5 Z, ]* S
% x, |. D' d P7 R我曾在文中写过,女人香击中了我的内心,某一个点。这个点,我主观的忽视,偶尔目光聚焦,也强制自己迅速的掠过。把真实掰碎了给自己看,很疼。此时,我便是在动手,掰碎揉搓着真实,以眼观心,注视着血淋淋的伤口,疼一阵木一阵。8 K0 H( n0 _2 S3 v. I9 G+ N r2 j) {
" y, Y0 D& Z# j& y& [; W+ j; J; g三十四岁的女人,该是到了恨嫁的年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具臭皮囊,还有一点小理想。这理想很卑微很平常,嫁个男人生个孩子,有一个带着院子能晒被子的房子,仅此而已。想到朋友曾经说的,我的愿望只是下了班回家能看到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累的不想动的时候,有人能帮我洗两件衣服,有人能和我说说话,因为我怕寂寞。然而,婚姻走进走出,她这几个根本谈不上愿望的愿望终未实现,三十岁的女人带着一脸沧桑和疲惫,走出了围墙。李研在的愿望相比之下大得多,女人们的底线真低,实现却是那么困难。没有绝症,这些愿望便能实现吗?我不以为然,遇见一个老实好男人的概率是千分之几,我没有测算过,但我却明白,相夫教子有时候真是奢侈的梦想。我觉得我有些卑劣,是啊,如果再经历几十年,李研在也过不上理想中的平静生活,那么不如就得一场绝症,把生命缩在一个短的不能在短的期限里,恣意的活一回,任性一回,洒脱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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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胭脂扣》的人,大都记得一句话,“这便是爱情:大概是一千万人之中,才有一双梁祝,才可以化蝶。其他的只化为蛾、蟑螂、蚊蚋、苍蝇、金龟子……,就是化不成蝶。并无想象中的美丽。”李碧华说过许多能把人鞭打的鲜血淋漓的话,这一句,尤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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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B7 [0 j7 X# N# A好在是戏剧,李研在不必面对未知的幸与不幸,她病了。她有了蜕变的理由,脱变就是剥掉还连着血肉的皮,忍着剧痛挣扎出粉嫩的躯体。所有的痛,痛不过将要消亡的生命体,所以,她的脱变倒是顺理成章的轻松。一肚子排泄物便能令她茅塞顿开,何等简单的顿悟,遗愿清单代表着她的习惯,她习惯做计划,习惯按部就班,哪怕是要死了,也要按着计划去死。上帝慈祥的笑了,她时日无多,就发慈悲成全她一次,仅有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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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a3 q `" u* d姜智旭出现的很是时候,他是上帝派来的天使,这天使通透又纯真,更像是矛盾的人类,所以放逐他来一次人间,做一次救人与自救。有人说他是张画报,我却要说是雕塑。画报扁平,雕塑立体。雕塑有心,只是善于隐藏,藏得太久了,连他自己都糊涂了。上帝很爱他,给他机会唤醒本性,这唤醒的能量便是绝壁上站着的李研在,她在挣扎,跳还是不跳,跳下去或许就绝处逢生。上帝帮了她一把,被放逐的姜智旭恰好撞飞了犹豫的李研在,李研在本能的一伸手,两人双双跌下悬崖,失去重心,穿破迷雾,见到一片新天地。) V+ }+ ^& B% S# v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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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叶落草枯,李研在魂归天堂,姜智旭早已脱胎换骨,天使成了有血有肉的人,在人间继续生活,因为他有了生活下去的美好愿望,这愿望来自李研在,最终成为他的愿望,天堂固然好却惨白一片,人间很沧桑却五光十色。有了底气的姜智旭,终会明白幸福的意义,好好活着便是幸福。/ A' G2 [6 m! q/ b, f8 V
' i( Q! g% P1 |6 |4 r) Z写到这里,《勇气》已听了几十遍,眼泪早已风干,我的伤口竟然合拢了,原来,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想到朋友说的话,仍旧相信爱情。似乎明白,这相信是好好活着的动力,是对未知生活的憧憬,是坚强活下去的信念。她才是生活的智者,而我不过是个胆小鬼,经历一场疼痛,我问我自己,如果爱情扑面而来,我愿意爱吗?答案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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