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13-7-6 09:4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始鸠 于 2013-7-16 13:37 编辑
% t; E! y$ S# {- j$ U5 j4 e* z$ d- E: D7 J5 z% i
第一集:刀与戒指,一起欺骗世界8 M: g. w+ q. A2 G( @
1 L9 r1 b4 f& P2 H$ W. x9 z% r' j0 Z/ b( X( ^& k; Y$ \ X0 w) a
+ M/ H; h- ]1 N! J1990的他,还只是个刚考入司法研修院的法大学生,人生有多么讽刺,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非每人皆有那份际遇与机会以及能力,不过是彼时的张泰株,三样都齐了。韩国的法大生,从来不是浑水摸鱼之辈能混的进去,90年代,报名人数14,365人,最终通过考试人数为298,仅2.54%的比率,通过人平均年龄在28~29岁之间——表要问我这数据怎么得来,问韩国国立庆北大学的教授吧~他老人家统计编制的材料。可想而知,我们泰株是有多不易,过了第一轮,是无论如何不能被卡在半途中。
. G0 N9 n" f: v8 a- r9 v. G% G: ~ H" k
' B2 z7 I$ U8 Z4 R- C; V$ ?2 V; e7 b4 m生活前面,永远以生存为先。活得好,也得先活的下去,才有向往美好希望的机会 。作为家中的希望,泰株知道整个家全靠父亲这个顶梁柱不分日夜地撑着,赚来一份份学费与生活费。他迫切地想分担这份责任,不想再为被施予者,于是靠着自己的头脑给有钱人家的孩子做课外辅导获取酬劳,解决当前家中妹妹读书的困难,问题是,一向软弱、与世无争的好好家长好好丈夫,这次为了能拿到土地赔偿金,意外滴硬气起来,说到底张爸还是为了老婆孩子们而坚强,执着地不妥协,不甘心自己拉了30年黄包车换来的店面就这么被开发商低价收购夺去,泰株劝不了他放弃,虽然他们都了解现实的残酷与不公,正因为了解,所以儿子读法律,走这条明知可能会压垮家中所有却依然抱着心中那团改变现状的理念之火,迎头逆流而上,父亲宁愿惹上一辈子不愿意惹的麻烦,也坚持着从来未有过的决定。世上任何形式的爱,到了极致,便是伤害与负担。轻则言语肢体上的攻击,重则人格尊严上的否认,所有担忧裹着无奈令泰株说出了诛心的最后一句话:你现在就是我的包袱。他不是不知张爸等不及了,他知道父亲觉得自己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也许再也熬不住,反而可能成为儿女们对生活不断妥协的拖累,不想他们在大好前程面前因为操心生计而得过且过、勉强度日。泰株所求的愿望很简单,他要家人平安,即使全家人再苦再累,只要他们一直在一起,才可继续撑下去,他知道自己的掂量,不够强大之前,宁愿绕着那帮得罪不起的权贵走,像他说的:这个世界,是赢的人说了算。作家的台词对白看似简单浅白,实质深藏奥妙,每句都不是废话,每个镜头都含着悬念,无时无刻雕琢着剧中人物特有的性格特点,如张泰株,寥寥几句话便勾勒铺垫出他未来以微薄之力与整个帝国还有自身命运抗争的倔强个性,正因为想赢,在现实面前,走合法的常规正义路线走不通(入司法系统当律师当公务员),只能铤而走险踏上另一条知法犯法的不归路
" ]$ w2 c; y" M6 }2 W
. D# Y: c5 n; P' Z/ B8 _# P: Z
6 W) d+ a* ~+ m. N+ W3 O
: i! ~/ i- m* I9 M; q+ n/ \等等,看这孩子苦逼的,明明那么孝顺父母、疼宠着妹妹,有礼中还带着点憨气,有能力却迫于家庭而不得不挣扎求生求学,要的也就是一家人能齐齐整整地熬到他出头,莫非定律(Murphy's Law)告诉咱,您越怕啥它就越来啥,看似一件事好与坏的几率相同的时候,事情都会朝着糟糕的方向发生——泰株通过司法第一轮考试,加上张爸的土地购买,应当都算是件不错的好事儿,这弊就弊在家里所有的钱财都作为供给,耗在了儿子身上,连熙珠也只能去女子职专,这个节骨眼上,偏偏赖以为生的拉面店成了钉子户,古往今来,为了土地而使的手段,明的暗的相随一起来,按大的来说,国与国之间的侵略,不过是为了明天活的更踏实,最出名的岛国不就日益活在震动当中凝炼出危机面前淡定从容的强大内心?按小的来说,新的淘汰旧的,为了和谐完整地规划统一,有能力的都想分杯羹,占着那未来无限可估的黄金地带。所以呢,当糖衣炮弹不管用了,那就撩起衣袖看胳膊拳头木棍的结实度说话……这场持久战,在失去耐性并且忙着争权夺利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开发商面前,人命,不值一提。+ k. H: R' V- n6 e/ @8 r' |
7 E7 {3 t" z: W% p, `5 l3 P0 f) `" E' K
望着因为强拆引起的火灾而烧的面目全非的父亲,一切隐忍还有折服的不争,都变得如此脆弱与无力,生命与尊严,低如尘埃,没有金钱没有权力,这世上的不公平体现的淋漓尽致,那么憨气、和蔼可亲的人,骨子里有股连父亲也无法打压下去的傲气,那是他最后的底线,可为了父亲能活过来,挺过那48小时,他无从选择,只能率先放弃自己的自尊与自傲,近乎于以卖身的血誓,哀求学生家长给予自己预支的帮助,结果如何,不问便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的只是不到实处的马虎眼与打太极。6 n$ a. W# \& H! y; c, m9 g
- g9 ]. n# k |& @+ M" S) }( v! d1 ^, p
* s& b0 x8 @$ t5 X
为什么会是刀与戒指?因为在他人生中除了母亲与妹妹外还遇见了尹雪熙和崔书润这两位截然相反的女人。在他大闹了遇难家属的现场后,再也无法忍受他们妄想如同蚂蚁推倒大树般的抵抗,看着黑白照片中死去的人们,失声平静地被拖了出去。春浩怎么建议的?让他去找雪熙,那个对他们还不错的高中前辈,泰株是宁愿等价交换也不愿欠人情债还要是欠女人债的个性,他起身忽略春浩的话到跑去学生家长那里企图以自身的能力筹得父亲的医药费,结果呢?自取其辱,按我说这委婉的拒绝还算好的,换位思考,人家有钱学生的老爸还心想凭什么我借钱给你还得提供工作给你养你啊,你肯卖身卖脑力卖体力卖智慧,我还不一定非要用你!殊途同归,那位有钱的家长不知自己错过了什么,不知道面前这位是个不逼到死处不爆发的潜龙,他有幸的,不过成了加速燃烧泰株内心的那把柴火,令他走向了求助雪熙的路途。相比较下来,雪熙出钱,泰株为了能得到救命的钱,出力,是非常等价交换的一场交易,哪怕代价是泰株自毁前程。起码雪熙没坑他赖他账啊,一买一卖,给了韩币三千万劳务费,谁叫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呢,真要女二不计酬劳地提供金钱给他,以泰株的骨气,不一定坦然接受。& n8 A3 t2 j0 f6 }- E8 \
! }( [# K7 i- X5 b( g' I: O% y
+ S$ y9 p& r" s/ Y7 R倒回第一集开端,布谷鸟的咕咕声中,滴落的稠血,望着镜中的自己,清醒过来,他递到她手上的是把刀,给了她一连串看似缠绵不已的吻,说着残忍、戾气十足的二选一,让她自己考虑,姜东润不就说过:考虑是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作的。张泰株性格上隐藏的狠绝与个人领袖魅力,在于他对人心的把握,掌握的那个度丝毫不差,不轻不重,足以令为数不多的知己好友甚至曾经的敌人(预备役赵弼斗啊)为他前仆后继。被逼到极致的雪熙,实质是被自己困在了名为爱的牢笼之中,无法翻身,还有得选择么?一切答案早在那一霎那注定:谁先爱,谁爱得认真谁就输了——东润借妹妹的话这么吐露过,他跟泰株如不同时期的两生花,宁可忍着也不愿成为输家丧失争夺的权利。这段设置,出奇地像当初姜东润与申惠拉拉拢徐智秀的那招,能令姜东润无所不谈且一起分担肮脏黑暗的申惠拉,将心比心滴建议他为赢得妻子的援助,让从不对多余的人解释多余话的他破天荒地向夫人坦诚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下令加害白家女儿致死其身亡的幕后BOSS),给智秀营造了一种她能拯救他、改变他的假象,悲哀的是,女人相信了这种承诺,相信了男人难得一见的示弱,相信他们还是有希望的。这招儿高啊,前有申惠拉刺激徐智秀,后有姜东润来个温柔一刀,处处见血封喉,打压到要害处,短时间内扭转了她的心,取得了暂时翻盘的小赢。那段好像是追击者第五还是第六集,也是三点钟,东润抛给自己的妻子这样一个选择,让她决定他的命运。朴作家在本剧同样使了这招,角色换成了泰株对雪熙,不得不喝彩他敢这么用,演员们也敢演。作文前,老师会提醒我们,没有把握,就走循规蹈矩的前后呼应即可,保守,得分也容易。像这类倒叙开篇,还要是从中间或靠后的买卖行贿不成杀人越货栽赃嫁祸的胆大桥段,替编剧及两位演员叫好,意想不到的设置意想不到的火花,契合的连Dramabeans写剧评的观众都对他两的关系欲罢不能。从这点上只想知他究竟在下一盘多大的棋,有多少条线还未埋伏下来
# D1 @8 ?1 c+ u. l2 }! p( \: J# q- [, \* c, B# ]! C
2 ~; C4 p3 f2 C5 z
张泰株之于“对不起”的定义是:先累积着透支,待最后再一次性说抱歉,这种明知而故犯,与其虚伪地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说对不起,不如抱歉到底,再好好弥补。对于父亲的抱歉,来得太迟。父子俩最后一次说话,没能好好收场,以致活着的人遗憾终生。对不起雪熙的呢,依仗的不过是她爱他。雪熙迫于爱答应担下不属于她的罪,泰株甚至替她想好了一切的说辞,这男人可怕的强大,所学所用都钻了现实中法律盲点的漏洞,看到这里就无法抑制滴找BUG嘞,犯罪现场啊,那么多指纹……好吧,俺不应当较真咧
' M. [% y6 b7 q+ a( W, f+ G
/ d! ]* C: j/ R9 p; u3 x* @2 }/ s. s) o8 e0 g, W
庄严恢弘的教堂,古典的时钟指向了五点过五分,两个人的婚礼,一场无人祝福的婚姻,只有神见证着。杀完人,手都没洗干净,带着血之罪孽的男人,给眼前尊贵的公主戴上圈中彼此承诺的戒指,成功似乎只在一步之遥的彼端。他们倆严肃的表情——顶多是泰株温和了点?无法让人觉察出那种情不自禁的爱意横流,有的只是神圣背后的冰冷期许:对面这个人,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如果没有身后那么多附带的利益考量,我会相信他对她是单纯的为爱而结合,否则不会有人拿婚姻大事开一辈子的玩笑。韩剧惯有狗血的是让男女主成为罗密欧与朱丽叶式的悲情人设,可以说若真是此等写法就落了下乘,也许大妈会很爱,但必定成我等剧饭眼中不耐的因素。这是朴庆秀的作品啊,他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去描绘一段宿命般的悲恋,逻辑尚算紧密的编剧,要的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主角是只担着反派形象的出头鸟,作家试图真实再现一整个资本世界与社会贫富不均的缩影,想塑造的是企图以一己之力踩在弄权富贵之人上立于顶端赢一次的狂人,这个剧本中,没有谁是谁的配,有的只是演技的大迸发。他们皆是自己人生里的主角。
' F% }& o( l, n p) _8 n3 l
6 B8 ?6 ~' g& u2 z* @7 k( \3 n1 b2 l: z$ ?: p2 j( N( N; W4 O
无法忘记他掐着人家金议员的脖子从牙齿缝里发出声:你是要和我一起欺骗世界的人。合作关系在不知足的人面前从来都是那么不堪,你以为只要不给予真正的信任,大家有钱一起赚有利一起图,顶多你给他占的多一些,他只需一点便利替自己守住秘密就好,结果人就是得寸进尺、不到黄河心不死、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劣根。我不知道他是有多信任雪熙,以至于算准她的一切,让她守着那么大的秘密顶罪;不知道他是有多信任书润,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在前一刻出卖一直爱自己的女人,下一秒毫无顾忌滴与她结婚,定下荣辱与共的合作关系。要和他一起欺骗世界的人,首先得学会自欺欺人,骗不了自己怎骗得了他人。同路时,有商有量,大方得体,一旦道不同,违背诺言侵犯到他的利益,不死都脱层皮,见着他最好绕路走,你担不起他对你的利用以及合作后最终所带来的惨痛代价,将利己的利用最大化,损害降低到最小化,这就是遭逢巨变后张泰株的处世哲学。与其说此剧处处留有追击者的影子,倒不如说它是追击者的另一面,书润对应智秀、泰株对应姜东润,雪熙对应惠拉,各有相似的地方却还是有些不一样,书润没智秀千金小姐的自私跋扈脾性,多了份雍容的知性与面对责任时的淡定;泰株没有东润的老谋深算,更似年轻版的东润,那个尚未决定进入黄金世界的他;狐狸般妩媚妖冶的雪熙也不再像东润身边如同一潭沉静汪水似的影子,会势利会庸俗。应该说,本剧中的两位主要女性同时具有徐智秀与申惠拉的特性。对男主有所要求时,如若他觉得你还有利用价值,有机可循,很好说话,该笼络该付出的一样不少,等到你越过他忍受的底线,嘿,自求多福吧。4 i! R' o- u" q% p1 I# z: v e
; p! \ B8 Q/ Z6 E
- C! t! [: A* `3 t% w5 |* T
崔家兄弟及其儿女堂兄妹之间的斗争白热化,一场场内斗,互有把柄在手,就看最后谁亮牌亮的最狠,谁在最佳的时间内抓住底牌晒冷(Show Hand)。背叛,从来是自己人插刀最狠呐,伤不起,仁爱慈祥温和的夫人,原是最大的插刀教教主?怎一个家庭,心怀鬼胎。孙贤周的演绎无需多言。万分期待他的更多面貌。- C/ [7 p1 o: N- j+ E5 a
: e4 \' W; j1 ^8 c; N4 @, j' Y
0 }0 R0 ^# m, l- C, ]
+ T$ x7 W& G# g$ `PS:1990年1月,时任总统卢泰愚联合统一民主党领导人金泳三,宣布同意合并包括执政党在内的三大党派。民载他爹说大总统是他的大队长……崔家显赫之后是否会盛极必衰?政商不分家,出身重要,人脉更重要,我们泰株什么都不缺,就是师出无名。有多少爱可以透支重来,也许,猜测着,有那么一瞬间,他跟书润是相爱的,女方自然爱的会没男方那么多考量,这就注定了女方在得不到想象中期许时,会逐渐失望心灰意冷,男人的爱永远是有限度的,说他心太大,自私也好,他们的世界绝不只有儿女情长,那种对权力财力的亢奋追求比一切情爱还要来得吸引,天生的斗士。所以,这也是我无法相信张泰株仅仅是因为爱而赶去跟书润结婚,否则他抛开一切道德良知的冷绝,对待预备携手一生的人又能有几分真呢?女人总以为能改变男人,男人总以为能改变世界……
8 @" V$ I( c, l6 V0 v$ H2 F0 t i0 N; b
9 n9 m) L: x2 Y2 y% ?4 m% @) @" V3 ~, D5 ~$ k
- |0 u* W3 D+ z: k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