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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29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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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 13 – 打破茶杯的台風 (上)
沒有人喜歡失控。沒有人甘願失控。
而即使是失控，也沒有人願意透漏失控的事實。
祖國很清楚，他對某位大型村姑的感情漸漸開始失控。
但是男人高傲的認為，這個短暫的無名吸引力，也就像是過去十幾年裡斷斷續續的風流往事，來的快去的也快，最後只剩下衝動之後的空虛與更多填不滿的虛空。或許，男人甚至高傲的認為，以他完美優雅的偽裝加上她一點都不起眼的外型，他與她之間若有似無的曖昧流動，絕對可以瞞過每一個旁觀者的眼睛。
在破屋門口的那一晚，祖國第一次發現自己對未來有種特別的佔有慾。黯然離去的落寞與從車窗與李政道對望的複雜眼神，他自己都無法解釋這種莫名的焦躁。然後，青鱗魚小姐決賽的那首探戈共舞，還有未來暈倒時情不自禁的率先衝去救美的衝動，都透露著祖國開始萌芽的異樣情緒。
「這是您今天要出席的活動名單，快到午餐時間了，您要抓緊時間了。」
選美比賽結束了。市政府似乎回到了從前的平凡步調。青麟魚小姐帶著閃亮的后冠，馬不停蹄的參加慶祝活動，而男人，也繼續暗中進行他的政客生活。
可是，那天的曖昧情愫，就像是祖國的腰痛，讓他逃不開也躲不過。
「你知道她有多重嗎？不知道就沒資格說話…也就是我吧，才是傷到這麼一點…」
掙扎著從椅子上起身，男人一手扶著腰還要一邊嘴硬的逞威風。思緒卻不由得回到了那一天，在舞臺上看見辛未來昏倒的時候，他心裡的某根弦突然抽了一下，還來不及反應，雙腳就已經衝到某位大型美女身旁。四周吵雜的聲音，就像是男人空白的大腦，來不及思考來不及計算，只牽掛著眼前的女人。
「你現在還笑得出來嗎？這都是什麼呀？讓我去這些地方嗎，讓我去？！」
疼痛的看著手中的行程，祖國還是忍不住抱怨起來。其實，他哪裡都不想去。腰側酸痛的肌肉，每走一步都像是要他的命一樣，又酸又痛讓他冷汗連連。
「您說過，什麼都無所謂的。除了這些，沒有可以外出轉悠的活動了。最近高市長帶著辛未來，差不多所有的活動都參加了。拜辛未來所賜，高市長的支持率，上升了3個百分點呢。」
「上升了又怎樣？要我去恭喜他嗎？！」
男人用力的忍著近乎椎心刻骨的腰痛，難得幼稚的對助理賭氣大吼。然後，錯愕的驚覺自己的失控，只好摸摸鼻子任由小助理擺佈下午的所有行程。
(所以在盛飯的時候，祖國看到胖女孩就一副萬般寵溺的樣子...吃吧，不吃會昏倒喔。XDDDDDD)
老實說，祖國喝啤酒的地方太多了，哪裡都可以找到酒店，餐廳，甚至夜總會。總之，男人如果真心想喝酒，總不至於去炸雞店喝吧。所以，我幾乎可以百分百肯定，那晚祖國到炸雞店，藉口是喝酒，但真正的目的是故意要去找辛未來的啦。(小國阿，你抱都抱了，摟也摟了，但為什麼就沒膽吻下去呢？XDDDDDD)
然而，當晚的"強吻未遂"過後，次日又不小心讓小祕書聽到昨晚的小風波。
「唉…怎麼會在一夜之間又是打又是罵，一口氣都挨齊全了呢？您被綁起來了嗎？」
小祕書的嘲笑一半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另一半卻是帶著嘲諷的意味。因為，若非祖國自己毫不設防，區區小金剛怎麼可能動得了祖國一根汗毛？(看祖國揍那些砸番茄的流氓的時候，手勁多猛多俐落阿) 而祖國當然也聽懂了祕書的言下之意。或許，即使是刻意製造的小緋聞，他對辛未來的感情也已經快要超出控制了。
所以當晚，當未來打電話給祖國的時候，祖國故意安排她與未婚妻相見。我覺得祖國當晚並不知道未來找他的目的。(他可能以為未來是來道歉的？兩人見面時，他一開口就抱怨未來為什麼把昨晚的事情讓小祕書知道...)。而當祖國聽到未來沒有領到獎金的時候，他也露出驚訝的眼神。
其實，未來為什麼第一個想到找祖國幫忙，也不是出於信任或依賴什麼的，只是因為祖國是活動主辦人，有什麼比主辦人更清楚活動狀況呢？
可惜，這個主辦人卻實際上不知情。
簡單來說，高市長在青麟魚小姐大賽裡，狠狠的撈了兩筆。第一筆是活動經費。承包的公司是高市長的弟弟，所以李局長應該是只留下了活動所需的基本資金，然後剩下的"活動經費"都給高市長弟弟的掛名公司吞走了。(所以集訓期間的活動都是很省錢的：瑜珈, 美術館, 跳舞, 撈魚, 還有刷房子...)，第二筆是青麟魚小姐的冠軍獎金。本來是內定讓封仙花取得后冠，然後用少許的獎金打發。(其實，看封仙花一副八卦的樣子，好險沒有給她當第一名，不然也是會東窗事發的呀....) 祖國只料到第一筆的貪污，卻沒有料到第二筆。所以面對未來的要求，他非常猶豫。
年輕美麗的未婚妻豋場了。見到祖國親暱摟著未婚妻的第一眼，辛未來好像被狠狠的揍了一拳。但是面對未婚妻高傲的態度，辛未來骨子裡的倔強也不甘示弱。
「請你幫幫我。」
辛未來鼓起勇氣，在未婚妻的注視下，還是勇敢的提出對祖國的請求。眼中赤裸裸的無助與信任，讓祖國一時呆愣忘了回話。
「不要說謊話，因為是不道德的。也不要說出全部的真相，因為是不必要的。」
你們這些鄉下人，怎麼都是明著要呢？好不容易找回聲音，男人以很委婉的方式回答。儘管嘴上說的冷靜，眼裡卻滿是擔心的望著未來。
「我沒有幫你的打算。」
檯面上狠狠的拒絕，實際上卻是另類的保護。其實，祖國的第一個反應，是希望未來不要踏入這個風暴裡。不幫她就是不利用她。這場風暴裡，如果未來站在他這邊，那麼高市長勢必不會讓未來好過。況且，以她十級公務員的身分，其實毫無立場與高市長相爭。
一旁的未婚妻看不過兩人流轉的強大電流，忍不住插了嘴。然而，貌似無辜的插話，卻是刻意的揭開了另一個殘酷的真相。其實，這個選美事件沒有辛未來想像中的單純。
「本來是那個女人突然插進來的，為什麼感覺上，我像是突然插進來的那個呢？」
一時不知道如何應付辛未來質疑的眼神，祖國只好生硬的把未來推出門外，獨自朝著門口猶豫了好久。而顧高海只是默默的看著這兩人中間奇異的氣氛，儘管已經吃醋吃到內傷了，又礙著面子不願直接露出任何激動的情緒。
其實我很喜歡未婚妻的這句台詞。
當祖國遇見辛未來，即使是他的使壞惡毒耍帥嘲弄，也都只有留給辛未來一個人。不知不覺的，祖國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栽在辛未來一個人身上。即使，懷裡抱著未婚妻，嘴裡說著口是心非的甜言蜜語，腦子裡想的還是辛未來單純信任的求助眼神。不過，未婚妻也沒有專心的聽著祖國的甜言蜜語，她只在乎祖國身上的味道不是她喜歡的味道…
其實，顧高海與祖國是非常相似的兩個人。一樣的聰明，一樣的固執，一樣的自負，也一樣的充滿野心。相識多年，顧高海當然看的出來，祖國對這個平凡秘書的感情很不單純。但是，高傲的顧高海，卻也很篤定的認為，眼前這個女人不可能對她造成任何威脅性。她顧高海不是一般女人。她顧高海得不到的，別人也絕對不可能得到。所以，只要守著眼前這個男人的人，他的心，遲早有一天歸她所有。祖國，注定是她的男人。
次日早晨，追根究底的辛未來跑到飯店找未婚妻…(稍微說明一下，這算是祖國與未婚妻的第二個共眠夜啦...但因為車大嫂的關係嗎？祖國與未婚妻每次都是說的很露骨卻什麼都沒有拍阿....XDDDD )
「身為副市長，竟然還跟女人在酒店開房，真丟人。」
看到顧高海身上的浴袍，不用多想也知道昨晚這兩個人共度了一夜。辛未來藏不住眼裡的黯然，嘴上卻故意裝的不在乎…顧高海的出現提醒了辛未來，她與他是兩個世界的人。她只是小小的鄉下十級公務員，他是都市來的政治官員。(其實，不需要想這麼多。你辛未來不也曾經與副市長開過房間嘛？！)
「把我踢出去又拉回來，為的就是要利用我嗎？」
飯店外面，辛未來終於把關於青麟魚小姐大賽的一切線索都釐清了。從李局長的吞吞吐吐，到祖國莫名奇妙的踢她出賽又抓她回來，還有莫名奇妙的當選青麟魚小姐的一切一切，原來都是早就計畫好的。面對辛未來的質疑，祖國也不企圖掩飾自己的陰謀。因為，該是時候放手了。如果他越來越不能克制對她的好感，那就讓她離他越遠越好。
「要我幫你把一切都丟掉嗎？想清楚之後來找我，我會給你看資料的。」
總是一針見血的祖國，點出了辛未來最大的弱點 – 她十級公務員的身分。人在屋簷下，即使有再多的委屈或再多的不平，都只好委屈妥協。畢竟，誰會為了正義而輕易放棄仰賴生計的飯碗呢？
女人聽懂了。
回到市政廳之後，女人獨自在咖啡間裡猶豫了好一陣子，最終還是拿起電話打給李局長，故意用很灑脫的口氣，大剌剌的要了一筆“遮口費”。蹲在廁所裡，女人一張一張的數著手上的鈔票。十萬、十一萬、十二萬…每一張萬元大鈔都是她拋棄尊嚴拋棄正義拋棄堅持而換來的血價。最後，女人忍不住哭出聲來。原來，當了七年的十級公務員的自尊心只值一百萬韓元。原來，當政治的黑暗成為切身之痛的時候，是這樣的難堪令人難以忍受。
然後，日子也就這樣過下去。她繼續做她的青麟魚小姐，他繼續做他的副市長。
「大家好，我是青麟魚小姐“真”辛未來。大家請我來參加如此美麗的慶典，我感到無限的…」
春花慶典舞台上的辛未來，帶著選美冠軍的綵帶，有點生澀的說著準備好的演講稿。但是，溫暖的春日，粉嫩的花朵，還有舞台上奮力演講的大型美女，都敵不過遠方走來的禍水花美男。如花似玉的祖國副市長，一出場就奪走了現場所有大媽的注意力。
尷尬的應付著如虎如狼的癡狂大媽們，祖國的眼睛對上了辛未來一副看好戲的雙眼。想起了之前在飯店門口的唇槍舌戰，兩人眼神都閃過了一絲不自然。祖國在大媽的圍攻中，十分客氣地和未來點頭打招呼。未來愣了下，繼續演講，可眼睛從沒離開過那群女人和那群女人的圍攻對象。
「各位！大家知道副市長睡覺的時候有什麼習慣嗎？」
辛未來演講的魅力完全比不過臺下左右逢迎的“禍水”副市長。而，不甘心被忽略的青麟魚小姐，面無表情的拋出一句驚人的問題。剎那間，全場啞雀無聲。 仍被大媽們層層包圍的祖國，一臉驚嚇的看著辛未來。 該不會，這女人要報料我與顧高海在飯店開房間的那晚吧？
「…大概，也應該像花兒一樣的吧！因為像副市長這樣帥氣的人啊，經常被叫做花樣美男的呀！」
賊賊的笑了一下，辛未來很淘氣的用手托著下巴，做出一個很可愛的花瓣般的動作，圓滿的化解了這個可愛的問題。她圓滾滾的雙眸，因為惡作劇而顯得閃閃發亮。看見祖國驚慌的樣子，辛未來暗自洋洋得意。怎樣？被人暗算的感覺如何，你總算嚐到了吧？
「咱們的花美男副市長，也是非常喜歡花的吧？不然怎麼會參加這種活動呢？」
第一關順利過去了，望著女人充滿計算的眼睛，男人卻開始有種更不祥的預感。該不會，他辛辛苦苦塑造的好男人形象，就這樣栽在女人的大嘴巴裡啦！？
「如果讓我來猜一下他的喜好的話，嗯~ Sline花，前凸後翹花，很有錢的花，青嫩至極的花…」
女人每說一種花名，男人的臉就多鐵青一分。這個神經病，絕對是公報私仇！男人不是聽不懂，女人口中的每一個花名，都是在暗喻著顧高海。但是被困在這尷尬的擁擠人潮中，祖國也只能咬牙假笑的向詫異的觀眾們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辛未來，算你狠！
「這些種類的花…他是不會喜歡的！所以呢，在市政廳裏，他也是有很高的人氣的！」
滿意的看著祖國越來越鐵青的臉，辛未來停頓了一下，又圓滿的化解了尷尬的演講，群眾反而因為她的幽默對話而歡呼鼓掌。好些圍觀的女人們，真心豎起了大拇指。祖國有些意外地看向未來，未來回贈的，是一臉跩到不行的得意模樣。怎樣？被整的感覺不好受吧？我可不是軟柿子喔！你這隻老狐狸從今天起離我遠一點！
「嗯，那麼，讓我們話歸正傳。花兒之所以美麗，難道不是因為那柔弱的花瓣裏，可以孕育出飽滿的果實嗎？希望今天到此的各位，也能夠盡情地欣賞美麗的春花，然後滿懷著飽滿的希望之國，踏上歸途。我們的今天，雖說只是一朵小小的花苞，可明天我們的生活也會絢麗綻放的，不是嗎？」
滿意的抓住了所有觀眾注意力的青麟魚小姐，簡短的分享了溫馨又飽含深意的春天祝福。女人充滿微笑的雙眼，燃燒著對於仁州市市民的熱情與飽含夢想的溫柔。讓站在台下的男人頓時看的目不轉睛。春天的花朵，怎麼比的上妳眼裡的燦爛呢？
春花慶典結束了，辛未來一直默默的走在祖國與秘書身後，而站在前方的祖國，雖然故意不注意背後跟著的辛未來，卻暗暗刻意的一邊放慢腳步一邊與秘書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如果大家留意祖國平常走路的方式，他幾乎不曾邊走路邊說話，而且走路的步伐毫不拖泥帶水。這個注重時間注重效率的男人，遇見命中的剋星辛未來之後，什麼原則什麼信仰都被拋到腦後…)
「我說…如果您要回市政廳，可不可以帶上我呢？」
終於，看到祖國停在跑車前面，未來終於鼓起勇氣的開口，問祖國願不願意載她回市政廳。
如果我是芙美，我應該會當場用力的搖晃辛未來的肩膀，用力的大吼：辛未來！你又吃錯藥了嗎？祖國這個男人，腹黑又花心。他不但有著嬌美如花的女朋友，他的無比魅力，從九歲到九十歲都無法抵抗。這樣的男人，你就別再接近他了！可惜，我不在場，而鄭芙美鄭大媽也恰巧不在現場。只好任由忍不住美男誘惑的辛未來，傻傻的自願跳入某位腹黑男的世界裡。
「怎麼辦呢？這孩子對線條非常敏感的。不是Sline身材，不夠前凸後翹的話，副駕駛車門打不開的。」
聽到了辛未來的請求，祖國眯了眯眼，吩咐小秘幾件事之後，一回頭又開始與辛未來鬥嘴。好你個大金剛，竟然在演講台上開我玩笑！
「是嗎？那我就失禮了…從這邊過去那邊就可以了…」
辛未來一點也不以為意，頭一低就打算從駕駛座爬到副座位。男人愣了一下，拉著女人的包包背帶硬把她拽出來。這女人，不是前陣子才又是露泳衣又是泡咖啡的非要堅持自己也有Sline嗎？怎麼突然這麼沒有自信？還想用爬的？
「怎麼沒戴王冠來呢？」
望了一眼倔強的女人，男人不由得嘆了口氣。青麟魚小姐怎能沒帶王冠？那可是你努力爭取的榮耀。
「那個東西閃閃亮亮的，我還以為是鑽石呢，結果只是鋯石的，放在家裏了。」
無辜的眨眨眼，女人輕描淡寫的意思就是，因為王冠太便宜了，所以忘在家裡。而男人去卻聽的出來，自從女人向高市長妥協之後，什麼事都憋在心裡的她，很可能從此之後就沒再帶過那頂屬於”真”的王冠。
「下回記得一定戴上，那樣人家才能分辨出你的性別啊。上車！」
即使不高貴也是專屬於你辛未來的后冠，戴上吧。男人不甚笨拙的掩飾著自己不受控制的小小心疼，然後粗魯的關上車門。
未來跳到一邊，看著這個男人又自顧自地啟動了油門，不滿地撅起了嘴。
「好喝嗎？葡萄酒，我看見桌上有的。」
不習慣車上的沉默，辛未來率先開了口。心裡掛記的，是那天晚上祖國說過的話(我最討厭喝溫吞吞的葡萄酒)。葡萄酒，是他與那個美麗未婚妻共享的夜晚。而她，只是在知道真相之後，被粗魯的推出門外的局外人。未來或許不知道，即使在她強裝輕鬆的語氣裡，仍可以聽到隱約的怨懟。祖國的臉色暗了下來。我們，一定要聊到顧高海嗎？
「您還挺有眼光的。您的女朋友，真的很漂亮呢，是相親認識的嗎？您有很多女朋友吧？也是，未來給財閥家族做女婿，連探戈都學會了。我還真是瞎操心…」
看祖國沒有回話，辛未來又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別懷疑，她可不是忌妒喔！辛未來是真心的覺得，也許，只有那個優雅華麗的女孩子，才配的上優秀的祖國吧。說著說著，女人又開始陷入怨懟的情緒裡。其實，什麼被騙被利用啦，這一切也只能怪辛未來自己。每次都是祖國挖了一個坑，然後這女人就傻傻的往內跳…不過，面對辛未來的難得碎碎念，被暗損的祖國雖然不知道臉色又暗了幾次，卻也只是任著辛未來發洩情緒。女人，咱能不能換個話題？
「不過，要捆成一個大號的那個，捆得還順利嗎？」
話鋒一轉，辛未來有些賭氣又不懷好意的問。祖國看了她一眼，忽然微側過身，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
「你到底想問什麼呢？」
「也沒什麼…就是上次，我送那種沒什麼味道的茶去您辦公室的時候，我不是都聽到了嗎？公薦權問題和高市長貪汙問題，那些事情。可是副市長卻說我，告訴市長多好啊，怎麼沒說呢？是這樣嗎？」
「所以呢？」
「您知道的，我的嘴很吵的。所以，如果您那麼希望我說的話，就算現在晚了點，我想還是都告訴市長。」
祖國忍不住冷笑了幾聲。你們女人，忌妒的時候都一樣。所以，現在是想要同歸於盡嗎？還是想要恐嚇威脅呢？可是論耍心機，妳是鬥不過我的唷。
「能幫我告訴他嗎？」
男人老神在在的回答，讓女人稍微愣了一下。
「您說真的嗎？」
可是我只是開玩笑的耶。辛未來猶豫了一下，突然間，辛未來發現，她引以為傲的伶牙俐齒，與男人的老謀深算相比，頓時顯得幼稚可笑。
「別的都記住了，怎麼偏偏重要的部分卻記不住呢？我說過的吧，辛未來小姐是我的人。」
男人刻意加強了“辛未來小姐是我的人”這幾個字，卻讓女人感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氣勢。原來，她的一舉一動都已經在這個男人的掌握之中。
「現在，我可以不用繼續單戀了嗎？」
聽著男人嘴上的甜言蜜語是這麼動人，卻同時看著他的臉上掛著皮笑肉不笑的虛偽笑容。女人不免打了個冷顫。
「您真是個可怕的人啊。對不起，以前在您面前沒輕沒重的。」
其實，與其說是害怕，倒不如說是強大的失落感。好險我，沒有陷的很深。女人這樣告訴自己。不被利用是好的。就這樣吧？至少，不會受更多的傷。
一路上，他們就這樣保持著沉默。
男人也始終沒有開口。我想，對祖國來說，這也算是一種保護心態嗎？祖國下意識的，不願意牽扯未來在這個政治風暴圈裡。當然，另一個腹黑的解釋，就是祖國覺得這個十級公務員沒有可利用的價值。
可是，就像是春日捉摸不定的天氣，李局長率先打破了茶杯。
「聽過“茶杯裡的台風”這句話嗎？我想看看我到底是微風還是台風。」
八年的公務員生涯與一箱雜散的文件夾。兩袖清風，就是李政道的選擇。怔怔望著李政道離去的背影，辛未來像是個失去方向的小船，孤獨的小小背影令人心疼。而站在窗口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的祖國，也不免露出擔心的表情。
而辛未來也因為吃飛醋的珠花而無故被踢出市政廳。
不願屈服的風，終於打碎了茶杯。那麼，究竟是台風還是微風呢？
[ 本帖最后由 babymashi 于 2009-7-31 10:52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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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24 17:4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