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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路遇此木

【原创】【连载】强敌们续——【未央】此木森情 与柳冠弼吧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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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13 00:4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九章

  “车英真,你今天还是住这里吗?”秀皓站在英真后面,看着她收拾冰箱。% ?. e6 U# r# [! u" z) q1 U
    “嗯。朴前辈好像病得很重。宿舍那,这几天都不能搬进去了。”把东西放进冰箱,英真起身,把袋子整理好。% y% z9 T$ u  \
    “你住这多不方便呀。”秀皓亦步亦趋,跟在她后面。“睡的地方也是。”# T! Y% S+ Y$ k3 }. H. E
    英真转身看着他。秀皓没想她会突然停住,有点刹不住脚步。英真推他一把。“你不要总跟在我后面。”9 o2 j7 U* g0 }: p  Q$ |+ f
    “车英真,要不你去我家住吧!”秀皓一把拉住要走开的英真。“反正我家有很多空房间。怎么样?”
2 B# a; ^0 g5 y( Y6 Q( V    英真瞪他一眼。“总统官邸是谁都能去的吗?而且我干嘛要去那面。”甩开手。“刚才柳冠弼说了,我可以和花儿睡他的房间,他睡花儿房间。”" [( u* l& {/ F- p" l
    “什,什么?你要睡哥的房间?”秀皓瞪大了眼睛。“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连着摇了好几下手。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可不行。“只有你们两个人怎么可以!孤男寡女的。”& {9 J% V+ l* P& D6 s- ^% t- W
    “江秀皓!”英真有点生气。“什么叫孤男寡女?花儿也在的。”1 j: C, [- ^; z+ I5 U
    对,还有花儿。“你真要住这?”' Z0 X( X* V; w( F
    英真点点头。秀皓立马转身,往花儿的房间走去。
5 s2 H  p# c7 {" E
    当英真和秀皓在外面说话的时候,冠弼和花儿正在花儿的房间。花儿坐在床沿。冠弼拿出包装好的盒子。$ K9 b* @, E1 f3 h/ o
    “爸爸,这是什么?”花儿看着他。: g2 V9 p& X/ R( p$ _4 c
    “哦,花儿的新衣服。”冠弼打开包装,拿出衣服。- ~9 q5 G9 Q4 I/ N# p+ g2 W" Q: b5 n
    花儿接过,一看是裙子。“又要见什么人吗?”上次爸爸给自己买裙子就是去见爷爷奶奶的时候。
% D) E' z1 ~$ ?$ t- D    冠弼在她对面半蹲下来。“不是。过几天花儿学校不是有晚会吗?想让花儿表演的时候穿。”
) Q7 C% L. _, v7 N! l  ?    “知道了。”花儿笑着。把衣服放在床头。“爸爸,那天你会去吧?”
( G9 a. r2 ]4 n9 {6 `# V2 Q    “嗯。会去的。”冠弼扶着她的肩。“花儿啊。”. _1 }# |5 E3 y
    “嗯?”
# w7 ], z1 O+ @! ?    “秀皓叔叔,是不是也应该告诉他呢?”
9 r) {+ z% O  W3 |0 L    “可是,以前都是只有爸爸。”花儿看着他。- h' D$ r) C/ o5 q
    “花儿。秀皓叔叔,是花儿的亲爸爸,不是吗。”冠弼牵过花儿的手,用自己的大手紧紧握住。像是在给她力量,也像是想给自己力量。“以后,这种事情,也应该要告诉他。”看着花儿。“不然,秀皓叔叔,会伤心的。知道了吗?”+ f3 e& B, \" s; T) c2 a: l8 O8 ^
    花儿低着头。过了很久。抬起头。“嗯。知道了。”花儿从床上站起来,向前走几步,两手紧紧抱住了冠弼。1 C6 p$ D2 P3 a" B

' ?0 ^/ T6 ~8 I( \8 S    “哥,花儿。你们干吗呢。”秀皓伸手开门。“咦?”刚打开门,冠弼和花儿刚好站在门口,看是刚要出来。
% ]$ r+ E1 j" m$ z    冠弼看着他,问他有什么事。秀皓对着冠弼,突然觉得不好说。挠挠头。“没什么,就看你们那么久不出来。”, h$ a9 L9 d4 k0 o8 L# h9 {5 k$ B/ W
    两人走出房间。“花儿,你不是有话要对叔叔说吗?”冠弼在花儿背上一拍。“说吧。爸爸去做饭了。”说完走开了。" s. m3 c/ `) n
    “花儿有什么事?”秀皓牵着花儿的手,两人在沙发上坐下。5 j0 i' `4 U; ]1 D
    “叔叔,你后天晚上有空吗?”
- ~# B/ h! S. X4 E    秀皓想想。“后天,周三。好像没事。怎么,那天有什么事吗?”
9 ?7 ]" d* l1 Z    “恩。后天晚上学校有一个晚会,老师说家长也要参加。叔叔能和爸爸一起来吗?”花儿平静地说。
8 `+ g; s4 N, S    “家长!花儿,你当叔叔是家人了?”秀皓一把抱住花儿。“叔叔一定去,一定去。花儿,谢谢,谢谢你。”4 I, @9 M& {6 H- F( l! I" t& m2 q( w
    在厨房给冠弼帮忙的英真听到外面的动静,想要出来看看怎么回事。冠弼一把拉住她,对她摇摇头。英真不明原因,还是停住了脚步。
- ^. x, E& `; B" _; r: _% W
    四个人一起吃过饭,又一起聊了会天。很快就近十点。秀皓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离开。走到门口,还不死心,又问冠弼。“哥,我真的不能住这吗?睡沙发也可以呀。”  _4 t+ ?( d+ n$ Q
    花儿在边上笑出了声。秀皓看着她。“花儿,你笑什么呀?”英真和冠弼也奇怪地看着。. c6 ?' J/ u7 Q2 W
    “奶奶和我说的。叔叔以前就喜欢跟在爸爸后面,总粘着爸爸。好像现在也是。”花儿睁着大大的眼睛。“我现在也能一个人睡了,叔叔好像还不行。”8 M* y' S7 \$ k
    “花儿!”秀皓瞪着她。“我才不会这样!”* ~: D/ b! `4 |0 G; d" e# |
    英真和冠弼也没想到花儿会这么说,可顾着秀皓的面子,都强忍着不笑。冠弼咳一声,出生提醒。“秀皓,该出发了,不然就太晚了。”. o; l/ F( i* q/ ~+ ]
    秀皓又看一眼花儿,这才往外走。- {5 U$ ^( Q; c, g2 C
    “花儿,困了吗?”送秀皓走,冠弼看花儿在打哈欠。“也该睡觉了。”
0 d5 s9 @# s% n( z9 }' @    “嗯。”花儿揉揉眼睛。“我先去洗澡。”
0 N. I% |) w& Y3 Z3 W3 |* f    冠弼陪着她进卫生间。“沐浴露用完了,今天买了新的。我拿给你。”刚要走,电话响了。一看,是秀皓。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喂,秀皓。”
- K' I2 g" z, T; J9 {  o    “哥,让花儿接电话吧。我有点事忘了和她说了。”秀皓边开车边打电话。
! \" U7 R0 ~0 R6 C7 [    “你等一下。”冠弼把电话给花儿。“秀皓叔叔要和你说话。”
# Z  R# f' }- T2 q8 N5 C    花儿接过手机。“喂,叔叔。我是花儿。”: {0 A, `) j5 q7 z& g. f2 ]4 K
    “花儿,今晚是和阿姨一起睡吧?”+ @# m. k) O, P# _/ B6 A  {
    “嗯。”& h; o# u9 D9 J9 c& @+ R
    “如果,我是说如果发现什么奇怪的事,一定要阻止哦。”秀皓似乎有些紧张。最好不要。$ U! _3 b8 l* U% i; L2 P
    花儿在电话这头奇怪。“什么是奇怪的事?”7 J1 |6 r2 P* u- }+ B
    该怎么说呢?“就像,就像……” ( ]- L! J' v: ?( {9 T' c3 k- d- Y  f
    “像早上那样的吗?”花儿突然说。
. F. x- `, T  r' R1 Q) t, n6 G" z: O    “对,就像这样的。”秀皓立马肯定。
3 u3 Q. j9 ^8 b3 l0 i' W% ?0 m    “可是爸爸和阿姨今晚不住一个房间。”花儿这话刚出口,边上的两个大人一把抢过手机。
- A# ^3 d8 C! T* d2 K    秀皓最后只听到这句。“江秀皓,你说什么呢!”这是英真大声在吼。只瞬间,冠弼一把关上了手机。

! g, g/ n5 K( D4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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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14 00:01 | 显示全部楼层
   冠弼和英真两人尴尬地站着,也不说话。
- n# i5 ~2 ]4 v1 U- s  花儿看爸爸和阿姨不自在的样子。“爸爸,我该洗澡了。”
) H& g- c! X0 G7 U  “哦,爸爸这就给你拿。”冠弼和花儿一起走进卫生间。

: L1 w/ E9 T. o  
) `7 F! S8 x+ x  h
    冠弼的床上,花儿眯着眼,看是快睡着了。英真侧躺着,轻轻拍着她的背。“阿姨。”花儿眼睛没有睁开,轻轻叫了一声。4 m  o4 [) [1 l) E
  “嗯。”英真手上的动作没停。* ^7 N( B8 R( `2 }0 R; D
  “阿姨,你喜欢我爸爸吧?”花儿慢慢睁开眼睛。8 ^  J" T7 Y% ^  [2 x9 h
  手上的动作停止了。“花儿……”英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6 B$ s. m* h  N9 F
  “不喜欢吗?”花儿坐起来,看着英真。
& q& I# y0 c0 a. K  ^! m  “不是。”英真也坐起来。“不是不喜欢。”有一阵没声音。“花儿,大人的事,很多时候并不是喜欢或者不喜欢那么简单的。柳冠弼很好。人嘛,有能力。长得也不错。具体的虽然不知道,但以前肯定是生活得很辛苦。这样还能成为优秀的人,很不容易。虽然他那倒霉脾气有时会把人气得够呛,但我知道,他并不像看起来的那样冷冰冰。有时也会不开窍,可关键时候又想得比谁都清楚。”英真摸摸花儿的头。“而且,他还一个人把花儿教育得那么好。”英真放下手。“可是,阿姨有时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过去是怎样的人?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他都经历过什么事?为什么会成为现在的柳冠弼?”看着花儿困惑的眼神。“我能看到的,只是他愿意给我看的。可是,那之外呢?阿姨会有困惑。”+ _: t0 Z, L2 b6 _+ ~% b& l
  “可是爸爸喜欢阿姨啊。”花儿睁着大大的眼睛。“喜欢阿姨还不够吗?”8 z7 J% ?/ I! D! b1 s
  花儿真的不像一般小孩啊。“喜欢?不知道。”就那一个拥抱?那一次意外?
+ V3 D; N3 c+ k2 T8 d0 O" {  “肯定是爸爸都没说。”就知道。“阿姨,下次你直接问爸爸好了。想知道什么,一起问好了。”花儿大胆建议。“有些我也知道。”
7 k: _- d* t5 d  英真笑着看着她。“哦,花儿知道什么?”9 P* I+ K/ H  B+ z
  “我知道爸爸以前没有喜欢的阿姨。”花儿很确定。  G- ?* l* V3 t1 W. N5 Q
  英真笑得更开心了。这个鬼灵精。“好了,很晚了,睡吧。”花儿乖乖躺下,英真帮她拉好被子。毕竟是孩子,很快,就沉沉睡着了。关上灯,英真也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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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一切都似进入了深眠,寂静无声。四周,幽幽都是冠弼的味道。冠弼的床,冠弼的被子,冠弼的枕头。到处都是冠弼。英真怎么也静不下来,在床上辗转难眠。在数过了第三千只羊后,最终决定放弃。轻轻起身,凭着之前几眼粗浅的记忆,摸索着走到书桌旁。打开台灯,亮出柔和的光,照着房间一角。英真这才能仔细打量。) ^" [7 ]) D2 T7 c
  入目是清一色的男性布置,见不到一丝柔美。黑色的书桌,灰色的台灯,褐色的椅子。边上书架上的书,一本本整齐排列。一切都放得井井有条,不见丝毫紊乱。英真脸上不自禁有了笑容。果然很柳冠弼!; K3 `7 b# H7 g3 j0 T7 z
  站起身,看着书架。《刑法》、《民法》、《国际法》《民事诉讼法》……怎么都是关于法律的书?抬头往上看,又是很多外文书,还是不同种类的外文。怎么……柳冠弼,你以前到底是学什么的?能看懂这些书,想来学习很不错,可是,为什么平时从来没有说过,没有用过?如果不是为了花儿,成为了警卫官的话,你希望的工作会是什么呢?翻着随意抽出的一本书。奇形怪状的“蝌蚪文”,加上边上密密麻麻的批注笔记,看得英真连连摇头。天书大概也就这样了。又翻了其他几本,情形也是差不多。一点不犹豫,放了回去。# b3 z4 M2 u# H# l+ K+ |
  似乎被书架上层的什么东西吸引了,英真抬手想要拿。脚下没注意,被椅子绊了一下。有点吃痛,可因为花儿在睡,只好忍着。痛劲过了,本来想直接睡了,又一想,觉得有些冤,这下非得看个究竟了。踮着脚,使劲伸长了手,手指还是只能碰到那东西的下沿。又贴靠近了些,几乎是紧贴着书架了,靠两个手指用力,终于抽出了那东西。因为夹得紧,抽出来的时候花了很大的力气。猛一抽出,手往后一甩,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英真先看了拿在手里的东西。是一张CD,封面是英文的,已经泛黄了,看来是有些时间了。 “Vocalise 14th”?是什么?这才弯腰检先前掉出来的。
+ v1 }# ]- ]1 r6 S- D3 `  借着微弱的灯光,英真找到了掉出来的东西。捡起来,是一张照片。一个漂亮的女生,还是高中生的摸样,专心地拉着小提琴。青春的脸庞,还是花样的年华。安详的表情,宛如天使。“是花儿的妈妈吗?”好漂亮。看照片,已经泛黄,四角有些颜色已经磨得掉了,模糊不清。肯定经常拿出来看吧。“他到底有多喜欢你呢?”要到什么程度才能把你和别人的孩子当作珍宝,细心养大?拿着照片,良久。刚准备重新放好,突然发现照片后面有字。翻过来。白色偏黄的底,写着笔触深刻的三个字,也许是因为时间久远,已经有些模糊。“对不起?”英真轻声读着这几个字。什么意思?看字迹,和柳冠弼的有点像,但又有些不同。“是谁写的?”: I' Y5 S8 O7 }% l* ~' R" [
  “哚!”突然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没想就往外面走了出去。- V0 g8 w  O' I
  “怎么?还没睡。”英真走出房间,是冠弼在倒水。$ M6 h# X9 S# j/ M
  “嗯。”冠弼放下杯子。“你怎么也没睡?”
# n( O" k; ]# ], w* }; b0 Z  “睡不着。可能换了地方,不习惯吧。”英真不好意思说真正的原因。
( m* a. U: ]: O1 ]+ h( E  那昨天是怎么睡的?冠弼听她这么说,知道不对。但也没深究。看她一眼,发现英真手上拿着的东西。“你?这……”' ~- D7 B- y3 b4 Q
  英真顺着他的目光,才发现不知不觉把照片拿出来了。“我,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的。”英真支支吾吾,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 m% [+ O( U4 G$ E  惊讶过后,冠弼很快恢复平静,拿过照片,也没有责怪英真的意思。“没关系。已经没关系了。”冠弼看着照片上的人。“恩英,已经是过去了。”抬头看着英真。“现在,有别的想要守护。”
- T8 ?6 F' i2 H  ]+ {4 \3 G  英真躲闪着,不敢直接看他的目光。“那后面的‘对不起’ 是什么意思?”听到自己的声音,英真才意识到不小心把心里的话问出来了,一拍头。“怎么问出来了!”连忙解释。“你不用回答也可以,没关系。”
; j/ F! o" G9 a9 S; {  冠弼没说话。过了很久,就在英真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冠弼说活了。“这句话,也有十年了。真快啊。”冠弼看着背面已经模糊的三个字。“当时,没想到恩英会那么说。可是,想到秀皓,怎么也不能答应。”冠弼语调平静,就像,那是别人的事。“就那样,说了对不起。”
. C  t: w  h0 C7 f$ s! W: o  英真愣愣地听着,突然转头看着冠弼。“难道!难道当年,当年恩英喜欢的人是……”眼睛睁得大大的,满眼是难以置信。震惊,疑惑,难解。# H) ^. O  I6 P1 U0 T- ?
  冠弼好一阵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照片,还是觉得悲伤。”怎么也忘不了她握着拳,看着自己的眼神。气愤,伤心,悲哀。“不觉就在照片后面写下了这句话。”. v# `. T5 `7 }/ ~: k%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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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15 23:4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章

  英真怔怔地。“十年。有十年了吗?”又想起之前花儿说的。是啊,有什么就问才是车英真啊。像做了什么决定,坚决地转头看着冠弼。“柳冠弼,你和江秀皓,和花儿妈妈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为什么你会抚养着江秀皓的孩子?”
4 t/ y( V9 u: T  “你真的想知道?”冠弼静静看着她。
1 s) b0 v; Y4 J# p$ s" L& I  “嗯。”英真点点头。其实,还有很多想要知道的事。但现在,只想先弄清楚这个在脑中徘徊许久的问题。不然,这一晚怕是睡不着了。只是,车英真怕是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冠弼的过去这么感兴趣。这样在意过去,对未来,怕是也有了期待。
2 ~0 }  y) N6 [3 b7 p7 e# b  深夜时分,亦亲亦疏的两人,坐在沙发上。岁月的痕迹,在墙上、桌上、灯上、杯上,遍是印记。在人心,却是最深。一盏孤灯,几缕弱光,满是往昔的味道。由他口,幽幽道来。
9 q- K& O2 y8 T% Z+ S& h6 s  “那天,一直下雨。做完义工,为了避雨,和秀皓一起跑进了教堂……”, I0 l1 m' a  b' R9 {8 ~6 q, z: t
  9 q2 @4 p) V, x/ r
  那个女孩,有着甜甜的安静笑容,总是那么温暖,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也许只是为了不愿放弃的一丝暖意。从雨天的邂逅开始,每个周末到教堂听她练琴成了两人固定的行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渐渐变得有些不同。冠弼和秀皓,谁都没有主动提出,却是越来越多地单独去找女孩。等她放学,陪她修琴,为她买药,教她功课……两人做着相同的事,也同样是为了她的笑容。这一切,都在悄悄发生,谁都没有觉得不对,直到那天——女孩的生日。2 G7 T, i1 O8 t6 Y6 d6 V2 q  i
  放学后,冠弼兴冲冲地骑着车,因为愉快的心情,脚下步履如飞。看看手里的唱片,脸上是开心的笑容。她会喜欢吧。想在第一时间给她,想要看她脸上的笑容。进了教堂,没人。仔细倾听,从外面传来嬉笑声。1 V7 H9 T# u2 ^" l: U5 t! |
  “走出侧门,秀皓和恩英正在洗自行车。两人笑得很开心。”冠弼语气里有丝起伏。! g/ x- G0 c, o8 `
  英真脑中忽然闪现。“江秀皓失踪那天……”% p. m7 c0 B" T& |! j
  “觉得应该走,离开,可是,又忍不住想要确定。”冠弼似乎很紧张。# ~2 m  J* N, o+ Q, h
  犹豫再三,走回去。看到的,是秀皓正在亲吻恩英的额头。那一刻,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后来是怎么离开的,现在也是不记得。5 P( F$ i% F4 T6 Z
  那天之后,冠弼暗暗问了秀皓,旁敲侧击之下,确定了秀皓对恩英的喜欢。" I/ F4 j6 S( y/ z. x
  “看着秀皓,心里有什么想法,都觉得不可以。”冠弼的手,交握着。
0 @2 [* k6 H9 B; b+ U  后来,强忍着,不再去单独找恩英,选择远远看着他们。毕竟,有两个人是可以幸福的。到底有多喜欢?忍住了,就能不算吗?; }7 x% b& @& R$ ?
  “可是,事情似乎和我想的不一样。”
! D! U, O/ z  x% y6 n1 \  不想夹在他们之间,所以退出来。可是,退出来,从外面看,才发现了不同。秀皓与恩英之间,秀皓对她的喜欢很明显,而且随着时间的发展,越来越深。可是,恩英呢?和秀皓对比,她显得那么平静,对他更像是对一个很好的朋友。
0 _$ N+ X2 b* n- A  直到后来,冠弼才知道自己当初的 “退出”错了,恩英与秀皓之间,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恩英小提琴比赛结束后,三人相约出去庆祝。秀皓一个人回家打招呼,冠弼和恩英在外面等。交谈间,恩英提起上次生日,秀皓的“礼物”。 原来,冠弼看到的那个吻,就是秀皓的 “礼物”。那次,两人玩得兴起,秀皓说要像电视里放的西方的好朋友那样,亲一下对方。可是,恩英怎么也做不来。最后,秀皓就耍赖,说这是早就准备的生日礼物,恩英只得让步,答应让他亲一下。没想到,在冠弼看来,却是完全的另外一回事。2 m( O. v5 T+ ]2 N  ?( ^* H$ p
  知道了真相,冠弼心里很矛盾。当时,对恩英还是没有放下。可是,秀皓对她,已经是用情很深。不可能回头的。
' _1 Y, g" _- x% _. ?- ?+ i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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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16 22:32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下来,恩英说的话,让冠弼的选择更加为难。字里行间,她似乎都在说着一个不可能的事实:她,喜欢冠弼。5 \% r' U0 e! I' J  \; B: K" O
  “从来没想过,恩英的心,在我这边。”如果那时没有那误会的一眼,没有退出,也许,事情会不一样,也许,柳冠弼也可以和恩英走到一起。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可能。秀皓,投入得已经太深。他是秀皓最信任的哥,也是唯一一个知道他心思的人。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怎么也不可能伤害他。而且,对于这一家人,自己有太多需要感恩的地方。对自己来说,这都是家人。对家人,怎么可以伤害。
4 B- r+ V# L8 w: w  “想让恩英死心,也想让自己死心。所以,说了重话。”当时,恩英听了,怎么也不能接受。平时柔弱的她,竟气得动了手。冠弼一把握住扬起的手,正争执的时候,秀皓出来了。就这样,不了了之。3 g: m) U6 p4 f6 ?' ?5 M# _
  再后来 ,还是三个人,但冠弼知道,事情不一样了。恩英对自己,总是远了。看着他们,也觉得悲伤。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恩英,抑或是为秀皓。也许,是为了三个人。看着恩英在秀皓面前笑,也担心是不是真的开心。看秀皓沉浸在甜蜜里,也担心是不是真的甜蜜。看着两人关系越来越好,也担心恩英是不是在自暴自弃。又想,就算之前恩英更偏向自己,那也只是淡的,真要放下,也是容易。这样想,又放心些。9 e# [" h! P) b  I) w
  现在再想,当时恩英对秀皓转变态度,也许是有些想要气自己。但是,秀皓的真心、热情、活力是让人不得不动容的。到了后来,恩英对秀皓,是真的喜欢了。不管自己怎么样,他们幸福了,再无所求了。虽然辛苦,但是,心里不再那么痛了。和恩英的关系也好了很多。
% d# ?8 ]% P& T1 I6 Y) G5 u  “可是,美好的事情,总是不能长久。”冠弼静静看着前方。像是看着墙,又似乎是透过墙,在看别的什么。
. t% j0 k5 a, R8 _; {# K  英真听着他说,也是静静地。只是听着,却仿佛看到了这样年轻的三张脸庞,一起出游,一起说话。都爱护对方,不想伤害对方。曾经青春的时光,总是真率。可是,再年轻的心,也已经知道了世事艰辛。悲伤,在青春的年纪,却比悲伤更重了。看一眼冠弼,心里竟是酸涩不忍。. d+ i/ m/ R! h: e
  回忆,还在延伸。" v, X% m' w9 i( S' Y$ b
  过了有半年多吧。一天,恩英急急忙忙找到自己,没说话,只是流泪。看着她这样,冠弼也是着急。问了半天,她终于说出来。她可能有孩子了。这两人怎么……有震惊,有气恼,可是,首先要想的,还是先确认。陪着她去了医院,做了检查。结果,一个小生命,已经在恩英腹中慢慢成长。思绪再乱,最重要的,还是得考虑该怎么解决。两人都还是孩子,做事情这样欠考虑,到了这种地步。
6 Z+ ?  E5 a2 ~( K' B  冠弼要稳重些,所以,这种时候恩英会第一时间先找他。可是,这事情怎么也是要告诉秀皓的。安抚了恩英,让她先回家等着,冠弼回到江家找秀皓。可是,他不在家,只有姐姐秀莲在,就先找她商量。事情说清楚,姐姐的态度却让他很意外。冠弼怎么也没想到,平时友爱的姐姐,对这件事情怎么都不肯让家里,让秀皓负起责任。爸爸的仕途,秀皓的前途,家里的名声,这女孩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孩子是不是就肯定是秀皓的……冠弼失望了。
7 h" M# @: G& K. y4 |  这样的话,如果是恩英听到了,冠弼不敢想。气愤?肯定的。可是,气愤有用吗?冠弼一个人离开江家。找到恩英,冠弼没有和她说一些无用的安慰话,把在江家的情况都如实告诉了她。
8 _2 ~+ B6 U8 \5 ~0 R7 s3 n  接下来几天,一直联系不到秀皓。冠弼和恩英都着急。但是,冠弼强逼着自己。不能乱,不能乱。又去了一次江家。叔叔工作,没在。阿姨忙,不在。秀皓学习,不在。还是只有秀莲姐。还是之前的话,只是,这次多了层意思。似乎,想用江家对自己的恩情“请”自己帮忙。从她话里,冠弼知道,对江家,不能再有任何期待了。秀皓不可能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也许,姐姐已经支开他了。! n5 h0 M( C; T1 l: a
  还是没有隐瞒,还是如实告诉了恩英。这次,恩英却像是一瞬间长大了。擦干眼泪,不再哭泣。自己的孩子,自己保护。既然上天让她来到了,就是缘分。想到秀皓,也希望留下。所以,决定生下来。
9 G5 `# l  v& f( n/ o  k: ?7 s  听她这样说,冠弼也不得不支持。恩英,坚强了。为了恩英,为了秀皓,为了有恩于自己的江家,要陪着她,陪着她生下孩子。当下,两人决定离开。决定是匆忙,但却是必然,行动起来也不拖泥带水。两人都是没有亲人,也没什么要交代的,回家收拾了行李就走。冠弼回到江家,已经是晚上,天又下起了雨。秀皓可能是有所察觉,突然回到家。可是,一切都不可挽回了。8 k9 w- m0 L) C8 o* d4 v# j
  伴着雨中秀皓的痛哭失声,冠弼和恩英,消失在夜色中。

" ^: d) t6 Z$ q! ?8 t9 Y' R4 D6 T( w! b' }/ h$ A(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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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17 12:59 | 显示全部楼层
    英真听着。没想到是这样深刻的爱恨纠缠。在那样的年纪,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还是这样沉重的事情。两个人这样出去可怎么生活呢?恩英还怀着孩子,肯定很辛苦。还有学习。这些都很难吧。 , T2 O8 c- p+ g. D' Z
  冠弼看她眼神,知道她还有疑问,就接着说。“因为平时打工,还有一些积蓄。离开后,恩英暂时休学。我一边上学,一边做兼职。因为有奖学金,负担相对轻了些。”两人和过去完全切断了联系。直到孩子近八个月的那天,秀皓找来。 & C0 D- R+ ?; p* w& _" n
  那天,冠弼在建筑施工工地做兼职,恩英送饭过来。秀皓在路上偶然看到恩英,就跟着过来。家里没有和他说孩子的事,一直以来秀皓竟是误会着冠弼和恩英。看到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出手就打。恩英在边上,身体也不方便,劝着也没用。看着几近疯狂的秀皓,看着生生受着的冠弼,哭着讲出了事实。秀皓猛一听到,精神受到了很大震撼,脚步踉跄着后退,没注意到后面的危险。冠弼眼看他要摔下楼,没多想,瞬间冲出去,用力把他推了回去,自己,却直接摔了下去,当场昏死过去。那边,秀皓向里倒去,头撞到石块,也昏迷了。迷糊中,似乎听到了恩英的叫声,那么绝望。可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 K3 h  @. u5 U  Y* p0 }% N- ~" W1 S
  “当我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秀皓已经被接了回去。而恩英,恩英她……留下的,只有襁褓中的花儿,以及,以及坛子里的骨灰。连最后一面都……”冠弼将脸深深埋在手间。“出院之后,找到了当时送我们去医院的人。才知道了后来的一些事情。”
# r2 v! M4 N, e8 q+ ~! m6 i
+ G  f4 U. E- P- P& [. v6 x% F  女孩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孩,疾走过去。看一眼,又想到摔下去的人。看到楼下,那个相依为命的人,躺在雨中,不动,心脏似乎停止了。不行,哥,你不能死。快步奔下楼梯。心里害怕,恐惧。腹中的孩子似乎感应到妈妈的不安,竟在这时动了起来。她,要出来。
7 F& {) G" |) V' `% |, t3 }  “不行,再等等,再等等。”抚着隆起的肚子,女孩痛苦地蜷缩着。风、雨没有一丝同情怜悯。女孩忍着剧烈的疼痛,一步,一步,艰难地抬着脚,跌跌撞撞来到男孩的身边。草,带着雨,掩着男孩的身。
- A5 L& Q4 q; Q/ v) w% G  女孩伸手想要叫他。可是,怎么会那么冰!抬手,竟是满手的鲜血。  “不可以,不可以。”女孩抱住男孩,想要给她温暖。对,求救,求救。 " W8 ?* T/ Y  P; X7 u' c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
) @9 Q8 N) x' c3 {* K) c  透过厚重的雨层,黑夜中突然传来凄厉的叫声。绝望。希望。
4 r, S$ y. z5 N9 D1 X9 b/ A  女孩紧紧抱着男孩。“救命——救命啊!”
; \/ e" w$ G" V9 N) S* r$ \  血,从男孩头上流下。丝丝,染着白色的衣裙。触目,惊心。
  V( |! K" Z7 T' M  “有没有人可以救救他?有没有人——”女孩跪坐在地上。瘦弱的肩,凌乱的发。雨水,肆虐。打在两人身上。分不清是汗,是雨,是泪还是血。
1 `$ B9 V! K7 O, n- R" C" U  “哥,你不能死,我不会让你死!你不准死。”女孩已然歇斯底里,拼命摇着男孩。“你醒醒,你醒醒!”已经分不清,是在叫昏迷的人抑或是在叫将欲昏倒的人。
+ s  g) q0 z* ]4 {/ l  男孩仍是一动不动。 / @7 k% N4 G% E- B" [' S
  女孩挣扎着,将男孩从怀里,移到地上。双手撑着地面,艰难地想站起来。腹中一阵剧痛。“再等等,再等等!”最后竟是爬着向外。
5 C2 N2 e) \3 f( i! V; f% s  膝盖,混着水,从乱石上擦过。锋利的石,比刀更利,她却似乎感不到痛,那流的,似乎是别人的血。
) E+ u5 X! ^) U2 ?6 I  “啊!——”又是一阵剧痛。女孩整个人蜷缩在了地上。“再等等,再等等!求求你,老天,求求你!” 8 t9 v  ^: @) O# I2 x  }# T
  风,夹着雨,乱吹着她的湿发。唇,已经破了。她咬牙继续向前。 3 |& N# x+ `0 P4 n- b, t2 m
路口,到了。想开口大喊,却发现已经发不出声。
' w& A8 }" H8 V2 R! h  终于有人发现了她。
3 v8 U0 l# q! H$ B6 ]  两个人,撑着伞,慢慢靠近。“那,那是人吧?”“喂,喂!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 R  R* P3 `2 _# z  用力睁开眼睛。倒下之前,从口中说出最后一句:“那……那里面,两,两个人……救,救命。”终于,头,重重垂下。
% Q4 r2 U1 s1 `' L$ J8 W  依稀,听到了。
$ Q% }& J6 m  ^1 r  “妈妈。” ! g; [7 Q) _) ^
  “对不起……”
$ @! w: @" |" V! p  “我喜欢你!” & Q- |# V* n: ^* w6 L) ?1 z
  花儿,妈妈是多么希望可以抱着你,看着你长大。可是,现在好像不行了。有一天,如果你可以平安来到世上,妈妈希望你看到的,是美丽的世界,可以平安长大。没有妈妈陪在你身边,也要快乐地长大啊。
1 m5 R8 \+ \& B( u5 C  哥,永远也忘不了那句“对不起”。 如果可以重来,事情也许会不一样。曾经喜欢过,曾经讨厌过,也曾经快乐过。对哥,有怨,有喜欢,也有感谢,都太重。到现在,哥已经是我的家人,放不下了。但是,哥,不管怎样,只希望你也可以得到幸福。 4 |/ Y6 E" e$ i6 y
  秀皓,你总是那么清楚自己的心,要什么就争取。“我喜欢你”也是说得那么坚定。你的喜欢,让我不能抗拒。幸福,总是那么吸引人,让人无力。如果,当初我们多想想幸福可能的代价,可能,事情不会到这个地步。现在,喜欢,责怪,都晚了。 ; M5 C4 q: T! R
一滴泪,从眼角,缓缓滑落。
: y% p- O- G1 Y% b( A
) `" Y  l2 ~' U) o- D  听到这里,英真心中千头万绪,内心的震撼让她想要出声,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看着冠弼凝重的脸,再也忍不住,伸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冠弼紧紧地握住,仿佛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不敢想,当时,恩英一个人,有多害怕,多无助。”哽噎着。“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走了。是因为花儿,还是,她也受了伤?”那么自责。 ( r. T2 O7 Z' a( P
  “这不是你的错。”英真双手紧紧握着,看着他。“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一直以来,你竟是这样地自责着吗?都是用这样的方式惩罚着自己吗? ) {9 V% C8 |* Y0 G& p$ X5 m% e
  冠弼看着她,眼中有太多复杂的感情。感激?爱慕?依赖?信任?心慰?都太复杂,他自己也未必分得清。 # @8 x. x/ M4 n/ `6 T% n. k
  两人就这样,手,紧紧握着。看着对方,不知多久。
9 M( K6 }5 v/ ?- N9 n; E'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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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18 19:2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一章

                          
! c  i, a& l" d* i- {5 H9 m) S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的手慢慢放开,都是有些不自在。冠弼尴尬地站起身。; l# B: G5 p  r! S' A/ }+ i
  “你……”
/ r1 T0 L( O4 _: ]2 }! T  “我……”) ?+ H& T; d! u. i
  “你先说。”两人又异口同声。; c8 j) u, ~9 G
  英真搓着手。“以前的事,再痛苦,也是过去了。”终于抬起头。“以后,不要再这样一个人痛苦了。像这样,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就不会那么累了。也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柳冠弼,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花儿,还有江秀皓,还有我,我们这些同僚不是吗?”英真靠近他一点。“柳冠弼,你真正对不起的,其实只有一个人,就是你自己。不要再这样为难自己了。对自己,好一点。”
8 w+ u% q* G: ~  冠弼看着她,久久不说话。
7 G( \0 A5 t: ^% Q& Z  “柳冠弼,柳冠弼!”英真在他眼前挥挥手。
) {  Y; Y  P# c- _5 F2 N  冠弼一把握住。温柔,但是坚定。“车英真。车英真。”
& S1 n" n/ r6 V8 C8 w& l2 Q  “嗯?”英真愣愣地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1 O7 L# Z6 C6 a# S
  曾经,你也曾这样问我。“因此埋在心里的话,有多少?把那些话都埋在心里,沉重得还能生活吗?不累吗?”唯一的一次,觉得自己也是幸福的。今天,又一次。车英真,为什么总是你,为什么?不想让你困扰,可是,这样的你,要我怎么才能站在原地?“我对你来说是什么人,有什么意义?”曾经,你也这样问过我。是啊,对我来说,车英真到底有什么意义?我也想问自己。为什么会对你说那些话,为什么会在你面前这样不能自己。车英真,我该怎么做,我到底该怎么做?
. o+ U) F9 Z& A5 T% k' q3 N  “怎么了?”英真的目光从手移向他的脸。还是平静的表情,但她就是知道他在不安。“不舒服了吗?”担心。忘了他还紧握着自己的手,忘了这样的距离太近。+ U, _" J' t; E, M% ~" h4 w
  “对不起。”冠弼说着,轻轻将她拥进怀里。7 @0 ]' `) V0 _* u
  灯光,漫在两人周身。紧紧拥抱的他和她,没有语言。这一刻,世界仿佛停住了。这样的两人,当了整个世界。+ K8 T  y/ i- f9 X5 ~" s
  曾经的他,也是参天的树,经过了风吹雨打,孤独地向上。风雨,在肩上。一年年,把伤痛焊在身上,剥离,也是血肉模糊,只能埋藏。后来,比肩出现了她。恣意地生长,那样无畏的姿态。一方,两棵树的较量。到哪一天,她的根,到了他的土,他的叶,到了她的地。风雨,同时迎面。比肩,还是一样的姿势,这次,却是同心。当他想为她挡风,当她想为他遮雨,他和她,再不是两棵树,是一片森。这样的比肩,是一种叫幸福的感觉。
; N, P. o* W- V/ v% ]% H6 h3 ^, F  听着冠弼有力的心跳,耳畔还有他呼吸的温暖,肩上是他坚定的臂膀,英真有瞬间的失神。曾经也这样在他怀里。微乱的鬓,松开的领,那时的他,也不是平时的摸样。仿佛幽暗的灯,依稀也是那时的光景。这个男人,是一直的强,强到没人想过他可能的脆弱,他也是一味地独自承担。曾经,自己也是和别人一样。可是,看过了他的伤痛,看过了他的无助,看过了他的泪,再不能把他当别人。
4 l6 B1 w% ~& A. ^5 |  “与其失去什么人,还是那样好。”曾经,他说过这句。从没想过,一直以为的强人,是这样一个害怕失去,所以不敢拥有,选择放弃的男人。心疼?心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会想保护他。他守护着这么多人,可是,又有谁能守护他?这样的痛苦,他能告诉谁?6 p' G1 I) e% @% ^8 @4 f/ a
  就这样让他抱着。就这样在他怀里,应该会好吧。没有挣扎,没有离开。就这样呆会吧。怀里的人,被保护的姿态,却是保护着另一个人。谁在保护谁,谁在被保护?有时是件很难分清的事情。
% e- L: b" J5 J& i4 g) x+ V/ E/ i

) G/ ^: T3 @% s" O- H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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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19 00:37 | 显示全部楼层
    冠弼慢慢放开她,退后一步。 ' W! h  c; t. ^  J: A
  “好了?”英真小心地看着他,似乎怕他还难过。 & w- v" r8 M5 v* V$ D+ P8 U5 w/ m3 d
  冠弼摇摇头。难过,开始也许是的。但并不是为自己的过去悲伤。过去的已经过去,对恩英,这么多年,也淡了。只是,知道有人关心自己,心疼自己,心里却是酸涩。何况,这人是你。
& `% D# F, q" m# P8 m/ h4 B* z  “那就好。”英真笑得放心。抬头看到冠弼的手表。“怎么要四点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又仔细看了一下。“怎么这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呢。糟了,糟了!”说着也不管冠弼,一个人急急忙忙就跑回房间。刚要开门,一只手拦住她。
& f0 q3 a# n6 f3 s; k- V% U5 _  “怎么……”手还扶着把手,英真不解地看着冠弼。
" w* @: m7 A6 z7 l/ I  “你今天睡那边。”冠弼看一眼自己的房间,点了一下头。 * G$ p8 u& I- o6 a) p- S' Z5 C
  英真看一眼扶着的门,才发现这是花儿的房间。真是的,怎么这也会忘了!看着冠弼有点不好意思。摸摸头,往另一个房间走过去。 # n# Z8 N; Q  y5 F9 v
  “车英真。”冠弼看着就要推门进去的英真,叫了一声。“谢谢你。” & R$ i# g2 W# l
  英真回头看着他。“嗯?”笑笑。“哦。你也早点休息吧。”说着消失在了门后面。 9 ^5 l% l& w0 A
  看着她走进去,冠弼也走进了另一扇门。
9 ^! H* ^% P& s$ D3 N, _
) B6 T5 g6 S* k8 _! i; j" D/ }8 i9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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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2 02: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二章

! E5 a2 z% }) W- [; ]& d
  花儿看着眼前的两人。“爸爸,阿姨,昨晚没睡好吗?”眼睛边上一圈都黑黑的。一会看着爸爸,一会又转头看看阿姨,眼中满是疑惑。
/ o  `" f! H7 Y  英真本来低着头,半寐半醒,听到花儿的声音,勉强抬起头。“恩,昨天睡晚了。”说完又低下了头。眼皮好重啊。
7 u4 i7 P, i$ P  冠弼也是有很重的黑眼圈,但是因为体质好,还能撑着。把面包和牛奶推到英真面前。“车英真,吃点早餐吧。还要工作呢。”
$ z# c0 c) T  k( E4 `( I  英真勉强抬起头,“恩”一声,慢慢抬起手,把面包放到嘴里,还似乎很费力地嚼了几下。
8 d& ~9 l$ `, e, ]$ N6 n  对面的冠弼,身边的花儿都担心地看着她。父女两对视一眼,也默默吃着手里的早餐。不时看一下另一个人,生怕她一不小心把牛奶喝到鼻子里去。 + k6 `  v5 l0 a4 l
  吃过早饭,交代了花儿自己上学,冠弼和英真也踏上了公交车。一路上英真也是哈欠连天。
7 m+ l+ F2 n$ C: V; C  “你先睡会吧,到了我叫你。”冠弼看她这么辛苦。
. [5 l8 |& \2 C% f  “不用。”边说又打了个哈欠。转过身看着他。“可是,你怎么都不累吗?”话也说得不是很清。“明明你也睡得晚的。”
: ^% s) r- K' v: C  “我没事。”冠弼看她又低下头。“你睡吧,没关系,到了我会叫你的。”
- S! h% [# ~$ a" _  D  英真实在是困,也没再争,靠在位子上很快睡着了。 & E3 m4 t' p1 W3 a! C8 b
# {, y* r; ?! l7 ]* ^' K0 }. T6 u
  “车英真,醒醒。到了。”冠弼推推还在位子上的英真。
: {/ D% p/ f% [8 w  英真还有些迷糊。“嗯?到了?”一回神。“到了。到了?”猛睁开眼,看一眼窗外,腾一下站起来,连忙跟着冠弼下车。 # \. y& d/ }8 s0 A% J3 G
  “还那么累吗?”冠弼看着她。
& I( l" s. ]' J% i$ C! t7 V  “好多了。”英真打着哈欠,拍拍嘴巴。精神是好多了。拍到一般,停住看着手。怎么有点不对?突然,“我的包!肯定忘在车上了!”看着扬尘而去的车,懊恼不已。转头,包却就在眼前。“怎么?你……” - P0 W3 v/ y0 ~) K% m7 }
  冠弼把手里的包交给她。“就想到你会这样。”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等她。
1 o& z' A4 F- ~  英真小跑几步追上他。“什么叫 ‘就想到你会这样’?柳冠弼,你是在得意吗?下次不用你帮我!”
8 ?, s1 y1 @$ ~! G+ f. t( b  走在前面的人好似没听到她的话,自顾自走着。
+ b& O- {" |9 x/ P  “呀,柳冠弼,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 S$ Z8 Y; P! U9 e  y% G3 R
  “你再不快点就要迟到了。”
# N* r# V, S  a% Y6 Y% g, M! H  “哦,是哦。喂,你等等我呀。”
  
$ K! ]" |# M4 K  z2 @& h8 d2 t8 v
% T! B5 ^3 M9 d+ {& }% }* J1 Z
; x* z' \, @2 L3 Z
  “英真,你听说了吗?”英真刚走进办公室,炳旭就凑了上来。 4 @6 ]' X) e/ o0 c6 I4 g
  “听说什么?”英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 o7 e$ |! U  q2 X  炳旭睁着大大的眼睛。“你还不知道?”又凑近些,声音放低了。“我听说杨前辈要辞职了。” " Q# n0 t  c4 A7 w" u! t8 P
  “哪个杨前辈?”英真一下还反应不过来。
5 U5 f6 y5 q  B( X# n8 e  炳旭声音还是低低的。“就是家庭警卫组的杨前辈啊。” ' }. N& S8 ^0 H, ?* C9 H! v
  “哦,杨前辈。”英真继续往里面走,突然停住脚步。“什么,杨前辈要辞职了?为什么?”
) K& y- m2 Y$ c: y5 O9 f9 d9 R  炳旭走到她面前,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英真一听这话,似乎被激怒了,生气地握着拳,咬牙切齿。“怎么这样子!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E8 j6 e. B1 Q5 Y/ l, |
  看她这样,炳旭有点害怕,犹豫着要不要说下面的话。“英真啊,你放松点吧。”看她似乎好了一些,又继续说。“我听说本来杨前辈是在一个月前就要离职的,可是那时工作没法交接。现在冠弼归队了,就没这个顾虑了。”
; ^! p, y% X: S  “什么冠弼归队?柳冠弼归队和工作交接有什么关系?”英真没想明白。
$ W: {5 E2 a( X  炳旭无奈地看一眼英真,唉,怎么那么不开窍呢。“英真啊,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柳冠弼会接替杨前辈的工作。”
% _9 T  {. O( u; u# c' T5 k; |  这下子英真可是不想听明白也不行了。“你,你,你是说柳冠弼要升职了?”抿着嘴巴,看着炳旭,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1 b0 M( `. e; v6 G, |* A
  “很有可能是的。”炳旭坚定地点点头。“而且,飚科长昨天已经找他谈过话了,估计错不了。”
& I  r0 C  k+ A& l  “这么说,柳冠弼自己昨天就知道了?”英真牢牢看着他。
! Z: r. W" ?. ]0 R; ?6 _% k" n  炳旭看着她,这才想到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可是,如果不说英真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怎么办?
0 j. h" {8 D% y+ ~+ v  “嗯?”
# H% ~! S' p3 O' t  豁出去了。“应,应该是的吧。” : E% b: j2 J1 O" ]
  英真还想问什么。丙戌却只想着赶快离开,可不想再惹祸了。“英真,上班时间到了,我们该工作了。”
" f: f- l; \; I$ U  英真不管,要问个明白。可是,李秀贤从办公室走了出来,他也没法继续问了。
' @9 ^) P/ H, x: b  炳旭趁机连忙走开。保住小命要紧呀。 + h7 T% j* I; e, o, M
3 S, |  _7 k+ x. A; M
  一上午都心不在焉,想着他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想着他先自己一步升职,想着自己难道注定比不过他,又想着昨天的事,他还有没有难过……这些念头连连出现,工作上也频频出错,一上午被李秀贤训了好几次。 * ]0 m9 g0 B. p9 S1 z
  英真用力拍拍头,不准想了。中午再去找他。

+ ^8 C( I& @* y+ m) H& p2 G1 {; j& u9 P9 {" [" a: l4 t/ k  A2 d
  远远地,看到冠弼坐在位子上,正吃饭,看来已经快吃完了。 3 m& a+ s& w$ R6 Y) q
  炳旭看一眼英真,不好,还是赶快走吧。趁英真没注意,悄悄走开了。英真顾着找冠弼,也没注意到炳旭不在了。
( H" e+ i- [# A8 E. m  “柳冠弼!”英真端着餐盘,在冠弼对面坐下。
8 Q1 \! ?( D6 v  N, W; ?. v3 N  冠弼抬头,也没多想,又继续吃。 ( o5 n% J; H- L7 [; C( k
  “柳冠弼!”英真加大了声音。
2 I1 y  I; d/ E- `3 ?  冠弼停下,看着她,询问的眼神。 ! z' {$ E( ]. A2 ]# D
  本来有些生气的,可是看着他这样的眼神,这会却不知怎么,气不起来了。“唉——” * y* w! h& P/ ]  i
  “没事干嘛叹气?”冠弼有点担心。“发生什么事吗?” + r: x0 v1 V0 s5 \6 E" |' v
  英真本来不想说了,想先安心吃饭的。可是他这么一问,又觉得自己有点冤,什么都不知道。放下勺子,像是做出了决定。“柳冠弼,你觉得我这一年是不是变差劲了?”
. i5 }' D6 K, h5 m! m6 U# S, }  看来真是遇到了什么事。“有不开心的事吗?” $ b+ @. _/ r4 [, P, g9 {  Y
  “杨前辈要辞职的事你知道了吧。”英真低着头,无心地拨着碗里的饭。
5 q6 S3 S3 Y" Y% I7 Y! d  “嗯。”冠弼看着在碗里不停搅拌的筷子。 8 T* k6 o' I  @+ R: ]" b
  “你可能要接替前辈的位子也知道了吧。”筷子慢了一些。
( c7 x' g5 A- h+ W( m$ W  “嗯。” 0 z( ^1 k4 o" ~/ h
  “昨天就知道了吧。” 7 G0 F+ y7 `/ A( Y
  “嗯。” 1 Q  D! W0 C% C% ?
  “没有想过要告诉我吧。”
. M( J& T. u' j! v( n  “想过。”
" m* o; o1 a( o8 P0 f7 S. W  “嗯。”英真突然抬起头。“嗯?想过?”本以为又会是一声“嗯”。“想过告诉我吗?” % y) b- J7 @; J! t7 A
  “也没有别的想要告诉的人。”
+ X8 F/ \- A5 ~, B2 H7 U  “是吗?”英真眼中终于有了笑意。“可是,昨天为什么没有说呢?”
3 J" X3 W. n7 ^! `0 e  冠弼看着她把筷子放下,抬起头。“也不是确定的事,说了你只会想太多。” # ?& i7 @" i( `5 Z0 M2 `: C
  “那刚刚怎么又说了?”英真还是笑着。
  n# g) F7 b+ Y8 Y  {/ S: z  “为了我自己。”冠弼低下头,没有看她。 # v. g5 y. Z- v
  “什么意思?”英真不怎么明白。
, X7 P3 a& ~% t$ D$ ~( G! W  冠弼没回答,径自站起来,离开了。
! I9 j' s, z( a; B  “呀,柳冠弼,你就打算这么走了?”英真对着他的背影喊,可以想,餐具都没收拾,不应该走呀。再看他一路不是往外面走,是到窗口拿饭菜。又看着他一路走回来,还是在对面位子坐下来,把餐盘放到自己面前。 " `, N% C( z; W6 x+ n
  “吃这个吧。”把先前冷掉的饭菜收拾好。 7 X% J& z' d; b+ o
  “柳冠弼……”英真看着他。“谢谢你。” 1 e$ l3 X* R+ _+ l8 E- ]
  “有一件事,只有车英真才能做到。”冠弼看着她开心地吃饭。
) e2 g- Q4 G' Z  k1 L- q  英真抬起头,嘴巴里还含着饭。   |! A: C' b% H( F6 n
  “如果不是你,可能很多事情会不一样,我可能也不是现在的样子。有些话,从没想过可以说出来,有些事,从没想过可以放下。从没想过,有一个人,可以对她说这样的话,所以不想隐瞒,在你面前不想隐瞒。”冠弼一口气说完。
. n8 Y0 O' z  U1 D" j3 z  英真听到这样的话,听到柳冠弼说这样的话,心里竟是一阵酸楚。再没有人可以说这样的话吗?这样辛苦地过来的吗?柳冠弼,你还有多少辛酸是放在了心里?我能看到的有时其中的几分?剩下的该怎么办。
# D- L3 r; D" A  r; L% H' A  “吃吧,待会又凉了。”冠弼又推了下餐盘。“说那些可不是让你不吃饭的。”
7 H/ F8 x  z; p3 k  “哦,这就吃。”英真说着夹了一大口菜到嘴里,笑着看着他。不知是真高兴还是想掩饰什么。
5 A3 Q) U: G! d0 }. N, m
6 L4 X8 R& i5 \  吃过饭,两人一起走出餐厅。走到一半,英真突然停下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冠弼。
3 w* c6 l. a3 Q6 m6 l9 {  “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冠弼被她看得不自在,也停下来。
7 P, |- |( L6 c& ^/ o  “是不是男人都这会这样?”
# u, c/ k7 u1 s' Y% C. z# A  “说什么呢?”冠弼似乎想到她指的是什么。
1 Z# J3 K- T4 v  “杨前辈的丈夫太过分了。怎么可以用孩子当借口让前辈辞职呢!”英真颇有点义愤填膺。“我们国家的男人就是太自我了,根本不顾女人自己的想法,只顾自己开心。”又上下左右仔细看了看冠弼。“柳冠弼,你也会这样吗?” & I0 X; i$ D* Y! h. Y2 O) [
  “并不是每个男人都是这样的。”这种问题冠弼真不好回答。“也有对自己妻子很体贴的男人。”看她一眼,又说,“但是,这种事情也并不都是男人的责任,很多女人自己也有责任的。就是因为女人自己也认为该顺从夫家,认为做一个‘贤妻良母’是一种荣耀,所以很多男人才会认为以自我的想法为上是正确的。”
7 W1 j4 D/ a. p  “柳冠弼,我以前怎么会以为你不会说话!看来你很能说嘛。”英真瞪着他。 ! u$ H# c$ Q# t/ x& M
  冠弼脸上闪过不可多见的笑容。“看来以后要多说说才是。走吧,该上班了。”说着转身大步走了开去。
$ L1 ~* h5 K: d' f0 p4 P1 {" Y, |  英真看着他,气呼呼地跟着向前走去。

. c: s; G6 Z9 s( I5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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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4 |. R2 J' |1 O, v/ G- X
  下午,冠弼和英真下班回到家。花儿已经放学回来,正趴在桌上写作业。
* M! Z/ _6 Z5 R% Q  “爸爸,阿姨,回来了。”花儿高兴地跑到门边。1 r& q0 Q" v2 |4 I$ y/ D4 O
  “嗯。”冠弼笑着一把抱起她。
1 W9 e- @- o$ ^  英真抬手摸摸她的脸。“花儿真乖。”" h2 Q+ T4 i2 B. t( y  u" }- |
  三人一起走进去。“今天一天过得好吗?”冠弼边走边问。
- |% \7 S. K. h8 b7 b2 ]6 F  花儿圈着爸爸的脖子。“嗯,很好。排练晚会的时候老师还夸我做得好了。”- G. U2 e- r) J
  “是吗!”冠弼也很开心。“真想看花儿表演。”& H! K) p; B- C9 a! g, s
  英真放下包。“表演?是哦,明天花儿有表演。”
- V/ T  C2 D, d4 i' B  “阿姨,你要去吗?阿姨也去吧。”花儿从冠弼怀里下来,看着英真。9 T. r1 n3 T5 J; _$ v& D3 D
  “这种都是家长去的,阿姨去好像不太合适。”脸上也是可惜的表情。) ~2 I' h/ `' f5 q) s
  “爸爸,阿姨也去不可以吗?”花儿回头看着冠弼。
! U" I+ J' O/ @  冠弼看着花儿。“花儿……”
- O) Q; L" z0 D# n; x  “爸爸,不可以吗?可是我想要阿姨去。”花儿拉着爸爸的手,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4 ^/ O0 J6 }5 y# Y# {- A  看着花儿难得的撒娇,冠弼也狠不下心。又看看英真。“你明晚有空吗?”
2 ~' ^2 q$ j6 M( @  “啊?”英真抬头看着他,“明晚好像没事。”
  p6 J$ C$ h- ~3 g2 x  “到时要不你也去吧?”冠弼又看看花儿。“而且花儿喜欢。”+ u+ A# j! U' ~8 ]1 P* k& y
  “可是……”英真还是觉得不妥,又一想,也没什么。“好吧,到时我也去。花儿,阿姨会去的。”& T, q- t! L- O2 j0 d1 r! w
  “太好了,谢谢阿姨。”花儿脸上满是笑容。# ]9 I' j8 s. Z2 h
  “这么高兴吗?”冠弼笑着,一边脱外套一边说。“好了,花儿也该饿了,爸爸换件衣服就做饭。”说着往房间走去。) L& N. `5 [' C- }! z
  “柳冠弼。”英真叫住他。$ ~' n! V$ P6 j1 ^2 r5 U
  “怎么?”冠弼手上拿着外套,疑惑地看着她。
  z- \; N2 E- T+ o% H6 w' S  “这顿饭我来做吧。”英真挽起袖子。“在这里住着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做。别的说不好,做饭还是可以的。今天我来做吧。”
& L4 U5 q6 ^. Y& a+ l( h. S  冠弼惊讶地看着她,脸上还是很平静。“既然这样,那就按你说的吧。”' \. N, q+ y5 s6 M( R
  “阿姨还会做饭吗?”花儿看着她,有点怀疑。
: ^; L# L# |' W6 ~& b& m) P4 P  “当然会啊!”英真本来是往厨房走的,听到这话停住脚步。“做饭有什么难的,我怎么可能不会!”
+ w+ e- @8 F* y) Y  “可是,电视上打架很厉害的女的很多都是不会做饭的,也不会做家务。我以为阿姨也是这样的。”花儿直言不讳。
, G" }, B1 K/ I  “打架很厉害!”英真轻轻说着,难道是说我野蛮?“花儿,谁告诉你我打架很厉害的?”说完立马转头看着柳冠弼,他最有嫌疑了。- M: k5 r8 h( p1 z& U, x" z
  冠弼担心地看着花儿。糟了,这可难搞定。7 ?3 }: M) K# d% d
  花儿可是很了解爸爸,又是个鬼灵精。“警卫官不都是很厉害的吗?爸爸抓坏人就很厉害。阿姨是爸爸的拍档,肯定也很厉害。”, m& w. Y2 a2 H0 W+ Y- J
  听花儿这么说,英真暂时放下对柳冠弼的怀疑。对着花儿,笑得很开心。“花儿真聪明。可是,也有很多抓坏人很厉害的女人会做家务的。”' e! a% w) H7 I! b6 u" p- T% j
  “哦。那阿姨就是厉害中的厉害了。阿姨真棒。”花儿笑得甜。' I  e! ?* L+ O9 d
  “谢谢。”英真也是听得高兴。“好了,阿姨这就做,过会就可以吃了。”, b, g+ @, y9 N8 B
  冠弼暗暗松了一口气。
! u/ O$ Z4 R0 g5 S" T+ M: v+ }3 M% ?  “柳冠弼。”
9 U% g  |% [: y$ W! j. h2 D& b9 U1 F  突然听到英真叫自己,冠弼抬起头。( W6 d; U* r4 `
  “围裙在什么地方?”英真在厨房里来回看着。0 O- n) e; ^% I3 `$ o  _2 `# k
  “哦,我拿给你。”冠弼把外套放在沙发上,走进去。
$ W9 b5 R* t$ Z- l" ?4 G5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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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4 01:29 | 显示全部楼层
  坐在桌边,看着花儿做作业。耳边伴着英真在厨房做菜的声音。看着她洗菜、切菜、淘米、翻勺,忙碌的身影不停地变换,映着锅里冒出的热气,冠弼觉得心中满满的。
3 Y; K' x; b* s/ Y  “好了?”冠弼看花儿盖上本子,收拾文具。* u" B* C# V! V0 c3 [) K- C) Z
  “嗯,都好了。”花儿把东西放进书包。1 |8 @: \) @8 s8 z1 h* Z
  那边英真端上盘子,晚饭也刚烧好。“正好,饭也好了。准备吃饭吧。”# g1 x! x( ?( ^/ ~
  冠弼帮着花儿收拾,腾出桌子,英真顺手把菜放下。, ]- S# ~: M4 S+ v, V& f! j
  摆好盘子,三人相继坐下。
3 }/ v5 \+ X+ e% B' `# b  p8 v  冠弼和英真不约而同给花儿夹菜。两双筷子在花儿面前顿住。两人相视一笑。英真笑得开怀,冠弼笑得平静,一起把菜放到花儿碗里。
& Y3 `1 J0 w. Q: m  花儿却久久没有动,静静地坐在位子上。
, J8 O! h& W" s' Q* ^+ ?  “怎么不吃?”英真看着花儿。冠弼没说话,但也看着她。
" A  ~7 {- [, O2 `; _  花儿拿起筷子,低着头。“突然,好像爸爸妈妈都在身边。”借着埋头吃饭。, S+ B2 ]0 L% ~& K7 p8 ^
  冠弼听到这话,抬头看英真。恰好她的目光也刚好头像他。目光在空中交汇,尴尬地连忙分开。
$ l6 Q# C+ D' X4 J6 X; a' |  一顿饭,竟是三人无话。

5 E% Z4 t$ a8 L+ l( l3 j: h: e
  吃过饭,英真坐在沙发上,陪花儿看电视。冠弼在厨房收拾碗筷。
" L; |3 E( Q* y/ y0 v! _& B8 o  花儿看着,突然回头看英真。“阿姨,为什么电视上的男人女人都这么喜欢亲亲呢?亲亲有那么好吗?”
5 b( k% m/ s  D  英真看着电视,画面正上演男女主角深情地吻别,被花儿这么一问,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在小孩子面前怎么说呀。“那个,花儿……”欲言又止。" J( X- N) f5 q. |( R
  “阿姨也亲亲过吗?”花儿一脸纯真,大眼忽闪忽闪地。
2 J. G+ c! e' \( T  “啊?没有!没有!”英真连忙摇手。可是,脑中划过秀皓近在眼前的脸,不断闪现天旋地转中的那双眼。最后怎么也甩不掉依稀唇上暖暖的感觉。那是意外,是意外。心中默默念着。
, D0 t6 W: F! i$ j+ f8 E  “阿姨也觉得亲亲好吗?”花儿继续问。
3 w4 C/ g  h! N) [& S; k  可怎么回答呀?英真着急。“那个,花儿……”4 ^- k( ^) [' T
  “可是爸爸有胡子,每次亲我都会刺刺的。”花儿哪知道她心思千回百转。“阿姨觉得呢?”7 I& u% p4 N5 q% K
  “不会啊。”英真脱口而出。
- _9 \/ A" S; G' H7 I. b1 A  “阿姨和爸爸有亲亲过吗?”花儿立马抓住要点。* k' N/ d! T# z- b5 G" B/ Q
    话刚出口,英真就懊恼不已。这下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呃,呃……”看看墙,看看灯,就是不敢看花儿。& r9 a7 i- ?& y
  “阿姨?”花儿没打算放弃。
; B, [, G5 J2 Z8 V  英真紧张地搓着手。正不知道怎么办时,“哧——”一声响。
/ m8 V8 |7 R& p7 \0 D0 J  “是电话!”英真想也没想,“噌”一下站起来,拿起台几上的手机。
3 `- E/ T  j6 L) X  “阿姨——”花儿似乎有话要说。
, W' N% k/ d6 C) H& |  “我先接电话!”英真一把打断她。刚刚的话题可不能继续了。第一时间按下通话键。“喂——你好!”
# R2 D& |+ f% x4 Q  “这是爸爸的手机——”“这不是柳冠弼前辈的手机吗?”英真听到耳边同时响起的两个声音。+ S0 L! V7 X9 q1 ?/ R: K* p
  英真连忙拿下手机。看看电话,看看花儿,又看看 “通话中”几个字样。直到听到电话中传来的一声声“喂——”才回过神来。却不是继续接电话,而是用力敲着自己的头。“车英真,你这个笨蛋!”这才继续接电话。“喂,请稍等。我把电话给柳冠弼。”说一句,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再说什么,急急忙忙拿着电话走进厨房。
0 p* b# S6 R: C2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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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5 21:40 | 显示全部楼层
  走进厨房,冠弼正在洗碗。
  q* i: d" s, u3 Y* r8 t2 f! u  “柳冠弼,你的电话。”英真低着头,把手机递给她。
# o; z: @: {4 a& Z% J  “哦。等一下,我洗个手。”冠弼转身对她说一句,又转身洗手。 - K' k( v/ ~/ i  O7 x1 b
  英真还是低着头。冠弼一接过电话,她就急急忙忙走出来。
: g+ z9 P+ j4 S. B  “喂。”冠弼手上还有水。“我是柳冠弼。”边说边走到客厅。等了一会儿。“车颂珠?”看一眼正要坐下的真。“是,刚刚是车英真。”
' O9 q7 p6 ~$ m, T1 ~: d  英真听到这句,一个激灵。本来准备坐下的,又站了起来。走到冠弼身边。皱着眉,对着他猛摇手,用口型说着:“不要说,不要说。”
: @2 x$ \/ g% |4 ~4 y  冠弼不理她,自顾自讲电话。“嗯,她有点事。” , r) `" e  E9 ?9 a% W4 V
颂珠接着不知道说了什么,冠弼回头看着英真,顿了一下才回话。“不是。”又接着听电话。
6 e) B! ~' K4 p1 ]+ e2 [/ c  “约会?”上次有提过约会吗?仔细想了一下。对了,是有。“嗯,记得。”
6 V$ O, E/ V! \" k+ c4 ?/ e  英真本来看他也不听自己的,自顾自就说虽是有点懊恼,但说了就说了,也没什么。这会儿又听他说什么约会,不觉站在他身边也听着。两人有约会吗?
1 t: l" q6 S* J# T1 b' n  那边颂珠可能是要提什么建议。“你说。”冠弼说了一句。颂珠那边接着讲。“明天晚上不行,我有事。” , `( d% ?, [; G
  在约时间吗?英真还是没走。
- D3 g! z) p  s+ S- l  “那天可以。”冠弼转头看着英真。怎么还在? 5 |+ t' V7 ~$ a, a; U2 m+ E: Z
  英真不好意思,假装无所谓地拉拉衣服,走回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什么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还不让别人听,肯定有鬼。”嘴里还嘟囔着。又偷偷关注了一下那边打电话的人。怎么这么久? 3 V. @- y( _  u3 w. e2 b7 y* t" V' O1 G
  “知道那里。”冠弼还是认真在打电话。“好,就这样吧。”说着挂上电话。走到客厅,把电话放在台几上。
' ]3 U, Z3 g% c* e$ S" ^
  “是颂珠?”英真立马问。“有什么事吗?她知道我暂时住这里吗?”眼中有关切,有疑问,有担心。 ( a' i0 J: r( K1 E1 O5 r0 O6 @
  冠弼刚站直身子。“是她。有点事情。她只知道你找我有事,不知道你住这。”
) Y8 {  Q% X' q6 ^6 {4 y& l  “还好,还好。”英真松了口气。
& `! o/ o, I. o9 m' M& X  “那么担心吗?”冠弼状似无意。 4 o1 l- p9 B- N
  英真看着他。“当然!要是她误会了可麻烦了。这丫头可不是个让人放心的主。” 3 X7 L* w( }; I8 h* |4 U$ M& p
  “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吗?”冠弼静静看着她。
& o0 W# E9 ]# D  “颂珠不是别人。她是和爸爸英久一样,对我来说是家人。我不希望她有什么误会。”英真也看着他。“而且,而且她要是知道了说不定会告诉爸爸他们。也不希望爸爸家人担心。”这句,英真好像不是很肯定。 5 t' g. q1 E7 h& M
  “只是这样吗?”冠弼似乎不是很相信。 . i! l  d6 j1 B5 c9 }
  “不,不然还有什么?”英真竟是有些结结巴巴。
7 e. C) N0 |1 T1 N  冠弼看着她。顾着家人的感受,顾着朋友的想法。车英真,你果然还是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在别人的眼中,自己是怎样真的那么重要吗?
) b% {5 X  n2 v  英真看他也不说话,也不动。“柳冠弼,你怎么了?”
  F! v8 M& n  w  “没什么。”冠弼说一句,转身往厨房走,一边挽了挽袖子。 ' P% ^1 ~$ E( z4 v1 q, L) N2 i
  “明明有话的样子,怎么又不说?”英真坐在沙发上,探头往厨房看了看。“真是倒霉脾气啊,倒霉脾气。”感到有人拉自己的衣服,这才回过神来。是花儿。“哦,花儿。怎么了?” ) a; _1 F2 y# h9 G2 C1 x" h
  靠近英真,放低声音。花儿小小的人,也知道说悄悄话了。“阿姨,‘颂珠’是什么人?也是一个阿姨吗?她怎么会打电话给爸爸?” ' T( i! s3 ^- r7 }3 ^' _# z
  “是一个姐姐。是阿姨的朋友,现在也是爸爸的同事了。”英真没多想。
& h6 l$ `1 m# J, b4 c. N2 u6 p  “在阿姨以前,都没有女生打电话给爸爸的。爸爸不交女的朋友的。”花儿似乎有些担心。“现在是不是说这个姐姐不一样?那阿姨怎么办?”
: G6 @! C% E5 V" y0 k  英真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什么怎么办?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可还是不确定地看了看厨房里的人。“哈哈,柳冠弼有不一样的女朋友很好啊。”又看着花儿,笑得开心的样子。“说不定他这个倒霉脾气也能改了。”
, d; P- i* `- ]  “阿姨真的这么想吗?”花儿看着英真的笑脸,怎么也不能相信。 3 Y( i8 ]- U7 y  Y4 ]0 f2 `3 H
  “当然,当然。”英真用力点头,就怕她不相信。“好了,小孩子怎么这么能说。看电视吧。”说完一个人就转头对着电视,眼睛也不眨,像是看得认真。 9 u+ V  o7 }  x, w- v, i- }
  这时冠弼也刚好从厨房出来,正放下袖子。走过去,坐在花儿另一边。“好看吗?”摸摸花儿的头。
5 a+ w% I1 N3 D7 w  “嗯,好看。”花儿对着爸爸甜甜地笑。 # x' Y9 @& X, X3 J" N
  三个人一起坐着。等一集放完,已经过九点了。花儿也开始打哈欠。孩子就是容易睡。 ( ^8 A7 r3 L: E( _3 I5 R
  “困了?那洗洗睡吧。”冠弼牵着花儿的手,站起来。“这几天还排演晚会,是累了。”
3 d! {( r2 C) s" Q* a  看着父女两离开的背影,英真重重靠向后面。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这父女两,都这么让人头疼。这么久,一直盯着电视,英真却是什么也没看进去。挺着背,坐在沙发上,生怕花儿一开口又说起之前的话。柳冠弼在这里可不是让人紧张。“可是,我怕什么?”一拍大腿,英真也是不明白。最近,英真是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要在以前,怎么可能就这样住到别人家里,何况还是男的。
, x/ S" K- E7 O' W' c  头枕着沙发,英真闭着眼睛。不一样?颂珠是不一样的吗?这样就是不一样吗?想着之前颂珠一次次打听柳冠弼的事,想着刚刚电话里形似约会的对话。柳冠弼和车颂珠?上次柳冠弼受伤,颂珠去医院探望就是不寻常。这样一想,更觉得有些不同。柳冠弼平时冷冰冰的,可是几次遇到颂珠也是会打招呼,也不像以前。颂珠比较喜欢玩,可也不是没分寸的人,对柳冠弼却不像一般对前辈的态度。难道两人真的…… 4 X% H6 Q; K( b
  越想越烦躁,心里闷得慌。英真猛一下坐起来,睁开眼睛,却一个后退。“你,你怎么在这里!”对面是柳冠弼放大的脸。
3 x- c, @/ C- w  “有一阵了。”冠弼似乎想笑,但忍着。“想什么这么入神?” 8 ~- c+ z% u, I. K# v$ ?
  “没,没什么。”说着想站起来。再不走心里的疑惑就该直接问出来了。
' f$ r# V/ p+ j$ {  冠弼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坐下。
$ Z- j0 }5 Q( A5 F* a" d* z! k  “柳冠弼?”英真摸着手腕上他握过的地方。 $ b/ r: L; O2 {0 H9 p+ e. L
  冠弼双手交握着,放在膝盖上。“刚刚车颂珠是说下次一起吃饭的时间地点。这是在伯父婚礼上答应的。她说之前住院是因为她,觉得过意不去,希望请我吃饭当感谢。”冠弼看看她,在听,又接着说。“本来是觉得没必要,但她坚持,也就答应了。没别的原因。”冠弼说得认真。
8 q: E' ~. Z7 v5 G" W  “干嘛和我说这些?”英真不看他。“谁想知道了!我又没想知道。好了,不早了,我也要睡了。晚安。”最后这句晚安已经是起身边走边说了。很快人就消失在门后了。
/ I/ u% h; a. w6 U: X8 m  看着关上的门,冠弼脸上慢慢荡开了笑容。不想知道?那刚刚开始干嘛魂不守舍的?车英真,真是个笨蛋!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7 |9 F2 J. R  A0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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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30 20:32 | 显示全部楼层
    紧紧靠着关闭的门,英真在黑暗中停驻。想着冠弼刚刚的话,想着自己未明事情前的胡思乱想,想着知道真相后的豁然开朗,脑中懵懵的。“我到底怎么了?”
1 k( r" X# j- ?  慢慢走到床边,在床沿上坐下。手摸着被,软软的,暖暖的。空气中,慢慢都是他的味道。月光,从窗外懒懒地照进来,映在床上。花儿熟睡的脸也似镀上了银边,泛着晕晕的光辉。“太像爸爸了,都成小大人了。”英真把花儿的手放进被子里面,拉拉被子。睡着的小人不满地嘟囔一声,又继续熟睡。
3 t6 U0 H. ^- @( q5 T3 g( O  以前你说很多事情你也知道,现在想想也许是对的。,他这个爸爸在想什么你可能很明白。可是,有时候我会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许认识两年半还不够?是啊,两年半又算什么。认识自己都快三十年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懂人心真是比警卫工作难多了。 ) U, I. v* _& s, {
  头都大了。“唉——”不想了,先睡吧。

+ ]1 e6 f$ l- n7 j& E- _7 }  O% K&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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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30 20:3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四章  

- i0 Z8 C* `& i& I
  大宇公司产品技术部会议室里,江秀皓和其他同事一起坐着等待组长。 通知开会的时间刚到,组长便走了进来。
+ ?7 g( R! C2 V/ Z& ~  “大家好!”几个人都站了起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公司宣传企划室郑由敏室长。”又转向门口的女子。“郑室长,这几位就是这次案子我们组的成员。车太英,宋惠真,江秀皓……”组长一一向郑由敏介绍着。当说到“江秀皓”,由敏不由一震,抬头看了一眼。真是他!怎么?心里是疑惑,但有其他人在场,很快镇定下来,只简单回了个礼。
- B8 r" Q* |. e2 G  B' \  介绍完,大家各自入座。“这次的案子公司计划作为年度项目,产品由我们产品技术部负责,但宣传也很重要,所以这次郑室长亲自参加这次会议……”组长详细地讲解着工作安排。由敏不禁向秀皓看去。他怎么会在这里?之前知道我在这工作吗?以他的身份这样工作也可以吗?心里有很多问题。这时刚好秀皓也看过来,他赶紧收回目光,认真开会。
7 Q  @6 w8 b* i8 h) y5 ]  
; F" u( l% J/ c6 i! p; h  连着三个小时的会议,讨论着游戏的模式,故事大纲,宣传重点等很多问题,众人精神都有些疲惫。
# M: t) K! P+ N( m1 o  “大家先休息一下吧。”组长开口。 5 l% e7 @5 F: q4 C; F
$ h( r$ H  U* H, L& e  }) G% }: z
  由敏到外面喝杯咖啡,顺便喘口气。工作确实很辛苦,但是这样累着,很多事情也可以忘记了。站在走廊尽头,看着玻璃窗外的风景。这样高的楼层,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外面和这里是两个世界。就像自己和秀皓,怎么也是隔了一层,是两个世界。可是,为什么又会转到一块儿呢?
6 z% ^) a9 _' u/ f  “外面那么好看吗?”突然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是江秀皓。 8 A: E( p3 Z1 h7 t3 R1 \
  由敏看着他没说话,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又对着窗外好一会儿,才想起可以说点什么。“你怎么会来这里工作?” ! `2 l- e# Q1 d' v! N4 f
  “是你说的呀。我现在是靠自己的实力堂堂正正得到这份工作,再不是‘总统的白痴儿子’了。”秀皓毫不在意的说,已然忘了当时的不愉快。 ; A: G% a5 I9 Q
  “只是没想到你会真的这么做。”由敏继续看着窗外。 2 i' \0 V, W) v* e6 A3 \  X3 }2 ~+ h
  “我也没想到你会辞职来公司上班。怎么会突然这么做的?你以前不是很喜欢那份工作嘛。”秀皓喝一口水。 5 j# o, ]& h. q6 a: }% ^6 X
  “只是不想做了而已。想想那工作也挺无聊的,又死板,一点人情味也没有,总是为政治服务,我真的都快成政治机器了。这不也是你的意思吗?而且,那也不是我喜欢的工作。”你肯本就未曾了解过我,又怎会知道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为什么选择去青瓦台工作,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也不会再提起了。
/ F, l) P# N, H  “我以前有这么说过吗?好像没有吧。”秀皓还真的仔细想了想。 ! E4 P+ R* ?7 ?2 g7 [$ J' t
  “可能是我记错了吧。”游民无意争论。话,未必说出口才算。许多话,即使没有说出来,听的人能知道,那也是话,也是不能改变的。
7 A( Y/ y8 ?- c- P) E  秀皓没细究,也没想有什么不妥。“今天这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秀皓看着手表。“看情况是还要一阵。” $ [6 Z: {/ o! X) F& I
  “有什么事吗?”由敏看他又看了下手表。 ' a: R" g5 ]$ z5 A
  “恩,晚上花儿学校有晚会,家长也要参加。”秀皓直言不讳。“因为是第一次参加花儿学校的活动,不想迟到。”
' h% j3 Y( i; ^% C- C- k/ D1 }, g  花儿的事情!由敏看他表情,想来是很重视吧。“应该不会太久吧。”对花儿的事,以前不理解。现在想来,对他未必不是好事。自从那以后,江秀皓才开始真正认真。 5 q; R5 y) \+ {, c7 f( _* V) _" J
  “我们进去吧,大家应该休息的差不多了。” ' S3 P1 Q, U4 Y) d3 J& e7 w, X
  “恩。”秀皓应着。把手里的杯子扔到垃圾桶,和她先后走了过去。“对了!”进门之前,秀皓突然想起来。“那个,又件事拜托你一下。” # E% ?+ f  g' Y' `
  “什么?你说。” 7 y+ f' E) f! k6 P) l
  “大家并不知道我父亲是总统。为了避免一些不方便,一开始的时候就隐瞒了。所以,希望你可以帮我隐瞒。拜托了。”秀皓认真地说。 8 F3 j/ L- n8 Y/ |* a
  “怎么会这么做?”由敏语气似乎不是很赞同,但也没再多说。“既然这样了。好的,知道了。”
8 k* _2 R8 a- X7 g! v$ _& {% N  “真的谢谢了。”秀皓笑着道谢。“进去吧。”自顾自走了进去,也没管后面的人。 * e7 z5 j2 M- z* N) N" ], E( Q% h
  “还是一样啊。”由敏看着合上的门。
9 ?9 |. ^7 G7 y/ P$ P* Y7 d& U
  很快已经到了下班时间。组长却好像没有要停的意思。
8 p9 @. v# U4 W1 ~/ r- w* k5 w  等到一个议题结束。“韩组长。” + Y' S+ o, F7 |6 F3 w
  “郑室长有什么事?” : Y6 X; k9 \! x% x
  “会长室让我过去一趟。我看我们今天要不先到这儿吧。”由敏拿着手机。 + s& L3 L/ Z8 i7 m3 D) a. v
  “这样啊。那也没办法。好吧,那我们下次继续。”韩组长笑着回答。“刚好,下班时间到了,我们也下班了。郑室长,那我们先走了。” : ]/ [# \, T$ t" m6 X4 i
  “好的,我收拾下也要去会长室了。那大家下次见。”由敏慢慢收拾着东西。 - ]0 G; m5 z+ J- P+ Y" G
  大家道了别,鱼贯走出会议室。“什么会长室。我看八成是自己想下班才找的借口。”同时甲边走边低声说。 4 V& E! V1 N% k6 ?: V5 X
  “何必这么说。能下班我们也沾了光,难道不好吗?”同事乙说道。 3 X$ F/ e& j6 q5 }2 N$ e, A
  “说不定是真的有事呢。看开会的情况这个郑室长还是有才能的。”同事丙。
# k, F! Z- ~$ N) n8 V, f- S  “谁知道呢!这种空降部队很难说。”同事丁。 $ K& E, R6 ]- Y/ _2 u0 T  h1 Y1 V
  “你们不要再说。一群男的还这么爱嚼舌头。小心被听到。”团队里唯一的女性宋惠真说话了。一群人这才没了声音。
/ T, Z4 ?* X7 P8 p: D  修好听着同事的话,没有发言。说他不是这样的人?似乎没什么说服力。这个江秀皓又能知道什么?而且,以前自己不也认为她其实并没什么真本事吗。还是不要多管了,先去找花儿和哥他们要紧。先打个电话。一摸口袋,才发现手机忘在会议室了。“哎呀!”
6 Z) |5 C1 ?7 a  “怎么了江秀皓?” 2 Y1 p. M, S0 z; e, k
  “宋惠真,你先帮我把这些带回办公室。我手机忘在会议室了,得回去拿。”一把把东西塞到她怀里,转头就走。远远听了一声“好,没问题。” % H" {+ z, `$ d6 B
  
' n: u4 N7 ^8 M9 p, f# t  返回会议室,灯还亮着。有人?推开门,正对门的位子上,一个人背门坐着,在认真地看资料。不是郑由敏是谁! 7 W6 `( P' T4 ~
  “你怎么回来了?”听到后面的动静,由敏回过头。看到是江秀皓有点意外。 7 E6 j; a9 f) x: F
  “手机落这儿了。”秀皓到原来坐的位子,拿起手机。“你又怎么还在这?不是说会长室找吗?” ( D" m' L9 C' Q% T7 {
  由敏支支唔唔半天。“嗯,嗯,那边突然说没事了。不用过去了。”
# d& F% n! ~' X9 I. m& A$ t; ~, i& n  秀皓不置可否。“这样啊。”
& l- y  i& Z5 ?  “你不是有事吗?还不走?”由敏看着他没动。 * M4 P1 p2 H8 C- E) b+ I% x
  “哦,使得,该走了,不然来不及了。”秀皓看一下手表。“那我先走了。”说完人已经到了门外。 ' Z% F2 D1 s$ ]  G$ a" h
  “告别也没有。”由敏看着门有一会儿,又低头接着看资料。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呢。
; R" I5 Y! s! u( S  下班时间,公司里已经是安安静静。只有会议室里,还亮着灯。有人又准备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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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30 20:34 | 显示全部楼层
    “英真姐!”英真刚刚踏进餐厅,就听到有人叫自己。“姐,这里。”仔细找了找,是颂珠,正在向自己招手。英真走了过去。 8 g" J, }, [5 f% |
  颂珠一路看着她走过来,坐下,始终没转移目光。
9 n7 e& v0 f$ G/ L) F  英真觉得不自在。“颂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说着仔细看看自己的衣服,没怎么不对呀。 $ Y) X% F5 g' f2 C* s# B
  颂珠若有思。“姐,老实说,昨天那个时候你怎么会在柳前辈家?”昨天打电话的时候就不放心,可怕会不方便,没有立即打电话,好不容易忍到今天的。颂珠心里竟是莫名紧张。 3 a( i3 n" M- d) r( B) L; S
  “就是有些事情需要去他家。”英真含糊其辞,真不想对颂珠说谎。
  y  T9 s8 ?- I! C% K: {5 O1 J  “姐,你跟柳前辈的关系……”颂珠慢慢开口。
; Y8 X/ f- U0 k! R/ ], L  “我和他就只是工作拍档而已。”英真连忙澄清。“可能因为以前总是有矛盾,所以现在反而是比别人更了解,更得力的拍档。同僚之谊也更深吧。千万别误会。”这番话,是说给颂珠听的。可在英真,也像是想要说服自己。也许,只是同僚之爱。
1 x  R( j3 `( ]* C  “真的只是这样?”颂珠不确定地问。
/ ?3 b3 y0 L5 F7 a5 u" Y  “嗯,嗯!”英真回答,又连连点头。这样坚定的神色,谁看了也会相信的。
6 p" v: g% v3 |% S2 y% C) H. Q  “这样啊,太好了。之前还担心呢。”颂珠脸上又有了笑容,之前的担心一扫而空。
6 l' S! ]7 K' }$ }  英真看着眼前神采飞扬的颂珠,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颂珠,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和柳冠弼有关的事?” : t" K1 u2 d1 t% N5 h8 ~
  颂珠突然扭捏起来。英真看着,原先模糊的想法突然清晰起来。“颂珠,你不会是对柳冠弼那家伙产生特别的感情了吧?”话说得快,可心中却是五味杂然,竟是说不出是喜是忧。 - n3 e% c# c3 T# m
  颂珠低着头但笑不语。虽然她没回答,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英真怎么能不知道他这动作的意思。颂珠这丫头平时嘻嘻哈哈,遇上感情的事却是认真无比。现在这样,怕是将柳冠弼放在心上已经有段时间了。一想到这,英真竟是感觉仿似五雷轰顶,心神摇摆欲碎。却只能看着颂珠,什么话也说不出。 3 k* ~3 O7 \" {( Y
  “姐,你可什么也不要说呀!千万不能说!”颂珠并没有发现英真的异样。要有,大概也当作是她吃惊的表现了。
! O, e; E$ c/ b' X* T- m/ y& N  英真茫然地点点头。 ) t5 u0 H0 b' M; }& \

+ t( E% e. }$ J+ r- R. d& c4 S  下了班,转过楼梯口。柳冠弼并未像之前几次,楼下没有他的身影。英真楞了一下。今天随行任务结束后,柳冠弼提前下班去学校接话儿了。才几次,却已经习惯在下班后看到他的背影吗?又继续往前走。 , k  z  r$ v' h
  坐在回冠弼家的公交车上。靠着椅背,英真没了往日的精神。颂珠喜欢柳冠弼,颂珠喜欢柳冠弼。脑中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话。柳冠弼知道吗?柳冠弼是怎么看颂珠的?颂珠会怎么做?不停想着这样的问题,英真觉得头几欲裂开来。 ; x" _0 [+ w0 O' Z, {' y- p8 t% L! {

% y# z; ^, b# r8 m2 b+ H; G2 I  “阿姨回来了。”花儿听到门外有动静,立马跑过去开门,果然是英真,看是刚要按门铃。 4 O6 @6 T3 p' _- ?* W  r% V+ m
  “花儿怎么知道是我?”英真进门边换鞋边说。 + y: ~- Z" y7 |; P. R* h2 h% z0 X; v
  “听脚步声的。”花儿骄傲地说。“爸爸的知道,秀皓叔叔也可以,现在阿姨的也能听出来了。”
( O: i( c) X* q- i% y" A" o; y  英真摸摸她的头。 / g& n- u6 c2 a6 a. `9 m% b
  冠弼端着菜走出来,身上穿的衬衫。“晚会7点才开始,不急。先换衣服吃饭吧。秀皓刚打过电话,也快到了。”把菜放到桌子上。
& m) Z- [( p0 N; n1 i( C0 i  英真只应一声,走向房间。冠弼看着她好一会儿,今天有不高兴的事吗?心下记着,又嘱咐花儿。“花儿,洗手准备吃饭吧。” ! j8 h1 U% k  F6 x" O- Z
  花儿点点头,乖乖走进洗手间。 $ g/ Q0 s2 ^  }
  英真从房间出来没多久,秀皓就到了。 ; c+ ?; O- [' m) S' M; b& e
  “刚好吃饭,真好。”秀皓进门老实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今天开了一下午的会,累死了。真饿啊!”说着就用手拿菜。不想手上被筷子敲了一下。“车英真,干嘛!好痛的!”大眼睛看着英真。
8 j3 |* b! ?; r+ M  l  冠弼刚好盛饭出来。“在花儿面前别做这些坏习惯。”刚好看到这幕。
2 J) e" L! F6 @1 c  花儿也冲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5 N& l: p" U6 p: J4 x$ U5 H
  “你们三个……”秀皓自知不对,反驳不出,可这三个人也太,太“一家人”了!
% Q( @4 U7 |2 f% p9 r# e  “好了,别说了,吃饭吧。”冠弼开口,大家高高兴兴吃饭。之前这么一闹,又加上花儿高兴,英真也暂时忘了烦心的事,脸上有了笑容。
4 ~, G, y: m5 O& {+ d7 ]  饭桌上秀皓滔滔不绝地说着工作中遇到的事。说到由敏,大家都有些感慨。花儿还小,也不太知道事情,只是看着三个大人,安静地不说话。
  S# t. y+ h/ P% a- p9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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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0 16: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五章 

  * E1 y; h! P: G8 q' K! I& e0 c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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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皓开车过来的,一行四人很快就到了学校。  ! n( S8 e) C/ @4 l
  花儿穿着之前冠弼和英真一起挑的裙子,真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在学校门口遇到同学,还有些不好意思。又看看几个大人。“真的不奇怪吗?”  
& a4 ~8 i' c4 ~  “很好看!”秀皓第一个回答。好不容易花儿也穿得像个姑娘家,可得保持。  
& h0 v. {& j' i2 \7 J& ~  “好看,一点也不会奇怪。”英真牵起她的手,用力握了握。  
/ t1 i; D! K% i) i1 @/ S# e  冠弼没说话,摸摸她的头,鼓励地点点头。  
/ q& C$ O3 j0 H; N  花儿这才放下心。一直以来,身边只有爸爸,穿着打扮也更像个男孩子,突然间穿得这么像个公主,也难怪她不习惯。有了大人的鼓励,终于安下心来。牵着英真的手,花儿走进了校门。右手边是一脸兴奋的秀皓。三个人有说有笑。冠弼走在后面,看着三个人开心的样子,脸上也难得的有了淡淡的笑容。  
2 E( n% D% j- l9 {- u: t" @  “高老师好!”在礼堂门口,花儿礼貌地向老师问好。  ! Z1 a3 I4 ^. `
  “柳花儿你好。”门口一位中年女老师看来正在指引大家就座,听到花儿打招呼,也回了礼。  
' J/ r5 a! g: t8 _1 _' m$ k  “爸爸,这是待会要和我一起表演的高老师。”花儿对着爸爸说道。  * T: w5 e) E7 T' N/ A5 x5 [, \
  “老师您好。”冠弼简单打了招呼。  
. s8 x, P) w5 M5 b0 O, e9 ^0 r4 Y8 \  “您就是柳花儿的父亲啊。您好。”高老师笑着看着冠弼。  ) z) u) l* ]& R/ R
  “谢谢你一直以来对花儿的照顾。”冠弼真心地说。  : H. V6 d, o- ~2 w- J
  “哪里。遇到花儿这么乖巧的学生我这做老师的也轻松很多。您把女儿教育得很好呀。”这位高老师也是有些被冠弼的气度感染。看来柳花儿平时表现这么优秀不是没有根据的。看父亲的修养就知道是进退有礼的家庭。又看向牵着花儿的手的英真。“柳夫人,你好。”  * b' e- g! h4 r/ K
  “啊?我不是……”英真忙着解释。  
& Q" o; \; Y( S8 x& ?" ~/ S* j8 W  “她不是柳夫人!”几乎在同一时间,秀皓也开口了。即使是误会,他也不希望英真是“柳夫人”。  
. U3 i3 v2 t) P$ P. Z, k  “哦?这样啊。真是失礼了。”高老师一愣,一看柳先生并没有特殊的表情,一时也是有些意外。“可是,这位是?”又看看之前急着发言的年轻男人。  8 V" w0 d! m: m7 F3 J, N5 s
  “这是我叔叔,这是我阿姨。”花儿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秀皓和英真之间。  
% f4 t0 Z2 w( T; J0 ~6 d  “哦。能来看侄女的表演,两位真是有心了。”这位高老师似乎没想停。“是啊,这样做很好啊。教育可不只是学校的责任,整个社会,家庭也有很大的作用……”  
6 ?" J. A7 g0 U; k; [+ h+ D2 l  “是的,高老师。真是辛苦你了。”冠弼不急不慢地开口。  0 u' {2 a7 X! ^- q! @' q# i
  “哪里,哪里。”高老师回答得也是高兴。终于有人知道教师的辛苦了。  + M1 X4 h. P/ `* \' L3 F; Q' D
  “可是,位子是不是有安排,我们该怎么坐?”冠弼走到花儿前面。  ! n" z! f* @1 q1 `/ M
  “我看看。”高老师忙着翻看手里的册子。“二年三班,在第七排。你们先进去坐一下,晚会就快开始了。”  
% _% E' E* D! W" C; H3 z) n  “好的,多谢。您这么忙,我们就不耽误您了。”冠弼牵起花儿的手。“我们先进去了。”  
4 a1 x) z$ W: ^* A( d6 d5 d  众人向老师道了别,先后走了进去。  
( W) K- k9 ~: L# m  “我还以为这位老师要给我们上一堂教育理论课了!”一走进大门,秀皓就大呼一口气。“还好没继续说下去。”  
8 A% ?& {: b2 Y0 T4 R( P( f  听他这么说,众人都不觉笑了。  6 l- J. [  p0 O- K$ X8 N
    
  i- e. z4 ?! o  找到位子,秀皓一把坐了下去。一看其他人都没进来,又走了出来。“怎么不坐?”  ) L: G* {1 I- B' Z; S; H- ~8 d' F
  “花儿不和我们坐一起。”英真开口。  
( M3 b3 `' h4 _2 V: R- }/ ~* A  “为什么?”秀皓看看英真,又看看花儿。  0 }5 f2 |) W5 X( }: A9 ~
  “待会儿有表演,所以要先去后台准备。”花儿笑着对秀皓说。又转向冠弼。“爸爸,我进去了。”  
3 Z( G6 z' y+ ~1 D+ U* x2 D  “恩。”冠弼点点头,放开牵着的手。  5 q! t7 c' v. ?2 N& Q% e
  “花儿,加油!”秀皓冲着她挥挥手。“好好给我长长脸啊。我也好想别人炫耀。”脸上笑得孩子气。  
% D8 f: S3 R% l, W& a. |  “花儿,待会儿见。”英真也对她笑笑。  
6 J. F" @4 M2 W3 V* J    
& }7 T' y. M& Q8 V  看着花儿走进去后,三个人才找好位子坐下。英真坐在最里边,秀皓坐在她左手边。再往左,冠弼坐在靠走道的位子。晚会还没开始,大多数人都在闲聊。英真看来有心事,没怎么说话。冠弼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所以,等待的间隙,只有秀皓一个人滔滔不绝。  
1 I/ H  |) Q) X; O" D+ l4 N' N5 S  “还是我们花儿最漂亮。”看遍了礼堂里的小朋友,秀皓终于得出了结论。衣服好看,人更好看,真是越看越可爱。“哥,花儿的衣服是你挑的吗?很不错啊。”秀皓半挺起身,视线看着冠弼。后者点点头。“哥的眼光很不错嘛。可是,哥。你怎么就不会给自己打扮打扮呢?老是黑西装。”秀皓不满地看着又是一身黑西装白衬衫的冠弼。上班下班也没什么区别,只是比上班时少了一条领带而已。  
& X# q% x# ]/ I. P. f  “做这些有什么用。”冠弼一点也不认为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妥。  1 f1 j1 \- {  X) i( _- |: C
  “当然有用啦!”秀皓可不认同。“衣服也可以调节心情啊。穿的轻松点,人也不会那么紧绷。哥你平时就穿得这么闷,怪不得人也老是一张苦瓜脸。哥有时真的像大叔。”  
$ D. I3 \2 B5 P# P) n' @  “要是高兴,穿什么也是轻松。要是心里不愉快,就凭一件衣服又能改变什么呢。不管什么时候,自己能把握才是最重要的。”冠弼也不费力转头看他,正对着前方说。  / U3 X+ B* L) O3 k4 V/ |
  “我还是说不过你,从小就是。”秀皓还有些不平。    z5 b3 U' \" j5 O! @
  冠弼转过头,看着他笑了笑。视线却越过他,看到另一端坐着的人,笑容又退了。今天,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吗?虽然一路上她都像平时一样,但冠弼就是觉得她有心事。可是,这个时候又不好问,只好收住话,记在
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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