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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2 0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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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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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看着眼前的两人。“爸爸,阿姨,昨晚没睡好吗?”眼睛边上一圈都黑黑的。一会看着爸爸,一会又转头看看阿姨,眼中满是疑惑。
/ o `" f! H7 Y 英真本来低着头,半寐半醒,听到花儿的声音,勉强抬起头。“恩,昨天睡晚了。”说完又低下了头。眼皮好重啊。
7 u4 i7 P, i$ P 冠弼也是有很重的黑眼圈,但是因为体质好,还能撑着。把面包和牛奶推到英真面前。“车英真,吃点早餐吧。还要工作呢。”
$ z# c0 c) T k( E4 `( I 英真勉强抬起头,“恩”一声,慢慢抬起手,把面包放到嘴里,还似乎很费力地嚼了几下。
8 d& ~9 l$ `, e, ]$ N6 n 对面的冠弼,身边的花儿都担心地看着她。父女两对视一眼,也默默吃着手里的早餐。不时看一下另一个人,生怕她一不小心把牛奶喝到鼻子里去。 + k6 ` v5 l0 a4 l
吃过早饭,交代了花儿自己上学,冠弼和英真也踏上了公交车。一路上英真也是哈欠连天。
7 m+ l+ F2 n$ C: V; C “你先睡会吧,到了我叫你。”冠弼看她这么辛苦。
. [5 l8 |& \2 C% f “不用。”边说又打了个哈欠。转过身看着他。“可是,你怎么都不累吗?”话也说得不是很清。“明明你也睡得晚的。”
: ^% s) r- K' v: C “我没事。”冠弼看她又低下头。“你睡吧,没关系,到了我会叫你的。”
- S! h% [# ~$ a" _ D 英真实在是困,也没再争,靠在位子上很快睡着了。 & E3 m4 t' p1 W3 a! C8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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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英真,醒醒。到了。”冠弼推推还在位子上的英真。
: {/ D% p/ f% [8 w 英真还有些迷糊。“嗯?到了?”一回神。“到了。到了?”猛睁开眼,看一眼窗外,腾一下站起来,连忙跟着冠弼下车。 # \. y& d/ }8 s0 A% J3 G
“还那么累吗?”冠弼看着她。
& I( l" s. ]' J% i$ C! t7 V “好多了。”英真打着哈欠,拍拍嘴巴。精神是好多了。拍到一般,停住看着手。怎么有点不对?突然,“我的包!肯定忘在车上了!”看着扬尘而去的车,懊恼不已。转头,包却就在眼前。“怎么?你……” - P0 W3 v/ y0 ~) K% m7 }
冠弼把手里的包交给她。“就想到你会这样。”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等她。
1 o& z' A4 F- ~ 英真小跑几步追上他。“什么叫 ‘就想到你会这样’?柳冠弼,你是在得意吗?下次不用你帮我!”
8 ?, s1 y1 @$ ~! G+ f. t( b 走在前面的人好似没听到她的话,自顾自走着。
+ b& O- {" |9 x/ P “呀,柳冠弼,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 S$ Z8 Y; P! U9 e y% G3 R
“你再不快点就要迟到了。”
# N* r# V, S a% Y6 Y% g, M! H “哦,是哦。喂,你等等我呀。” $ K! ]" |# M4 K z2 @& h8 d2 t8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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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真,你听说了吗?”英真刚走进办公室,炳旭就凑了上来。 4 @6 ]' X) e/ o0 c6 I4 g
“听说什么?”英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 o7 e$ |! U q2 X 炳旭睁着大大的眼睛。“你还不知道?”又凑近些,声音放低了。“我听说杨前辈要辞职了。” " Q# n0 t c4 A7 w" u! t8 P
“哪个杨前辈?”英真一下还反应不过来。
5 U5 f6 y5 q B( X# n8 e 炳旭声音还是低低的。“就是家庭警卫组的杨前辈啊。” ' }. N& S8 ^0 H, ?* C9 H! v
“哦,杨前辈。”英真继续往里面走,突然停住脚步。“什么,杨前辈要辞职了?为什么?”
) K& y- m2 Y$ c: y5 O9 f9 d9 R 炳旭走到她面前,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英真一听这话,似乎被激怒了,生气地握着拳,咬牙切齿。“怎么这样子!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E8 j6 e. B1 Q5 Y/ l, |
看她这样,炳旭有点害怕,犹豫着要不要说下面的话。“英真啊,你放松点吧。”看她似乎好了一些,又继续说。“我听说本来杨前辈是在一个月前就要离职的,可是那时工作没法交接。现在冠弼归队了,就没这个顾虑了。”
; ^! p, y% X: S “什么冠弼归队?柳冠弼归队和工作交接有什么关系?”英真没想明白。
$ W: {5 E2 a( X 炳旭无奈地看一眼英真,唉,怎么那么不开窍呢。“英真啊,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柳冠弼会接替杨前辈的工作。”
% _9 T {. O( u; u# c' T5 k; | 这下子英真可是不想听明白也不行了。“你,你,你是说柳冠弼要升职了?”抿着嘴巴,看着炳旭,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1 b0 M( `. e; v6 G, |* A
“很有可能是的。”炳旭坚定地点点头。“而且,飚科长昨天已经找他谈过话了,估计错不了。”
& I r0 C k+ A& l “这么说,柳冠弼自己昨天就知道了?”英真牢牢看着他。
! Z: r. W" ?. ]0 R; ?6 _% k" n 炳旭看着她,这才想到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可是,如果不说英真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怎么办?
0 j. h" {8 D% y+ ~+ v “嗯?”
# H% ~! S' p3 O' t 豁出去了。“应,应该是的吧。” : E% b: j2 J1 O" ]
英真还想问什么。丙戌却只想着赶快离开,可不想再惹祸了。“英真,上班时间到了,我们该工作了。”
" f: f- l; \; I$ U 英真不管,要问个明白。可是,李秀贤从办公室走了出来,他也没法继续问了。
' @9 ^) P/ H, x: b 炳旭趁机连忙走开。保住小命要紧呀。 + h7 T% j* I; e, o,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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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都心不在焉,想着他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想着他先自己一步升职,想着自己难道注定比不过他,又想着昨天的事,他还有没有难过……这些念头连连出现,工作上也频频出错,一上午被李秀贤训了好几次。 * ]0 m9 g0 B. p9 S1 z
英真用力拍拍头,不准想了。中午再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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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看到冠弼坐在位子上,正吃饭,看来已经快吃完了。 3 m& a+ s& w$ R6 Y) q
炳旭看一眼英真,不好,还是赶快走吧。趁英真没注意,悄悄走开了。英真顾着找冠弼,也没注意到炳旭不在了。
( H" e+ i- [# A8 E. m “柳冠弼!”英真端着餐盘,在冠弼对面坐下。
8 Q1 \! ?( D6 v N, W; ?. v3 N 冠弼抬头,也没多想,又继续吃。 ( o5 n% J; H- L7 [; C( k
“柳冠弼!”英真加大了声音。
2 I1 y I; d/ E- `3 ? 冠弼停下,看着她,询问的眼神。 ! z' {$ E( ]. A2 ]# D
本来有些生气的,可是看着他这样的眼神,这会却不知怎么,气不起来了。“唉——” * y* w! h& P/ ] i
“没事干嘛叹气?”冠弼有点担心。“发生什么事吗?” + r: x0 v1 V0 s5 \6 E" |' v
英真本来不想说了,想先安心吃饭的。可是他这么一问,又觉得自己有点冤,什么都不知道。放下勺子,像是做出了决定。“柳冠弼,你觉得我这一年是不是变差劲了?”
. i5 }' D6 K, h5 m! m6 U# S, } 看来真是遇到了什么事。“有不开心的事吗?” $ b+ @. _/ r4 [, P, g9 { Y
“杨前辈要辞职的事你知道了吧。”英真低着头,无心地拨着碗里的饭。
5 q6 S3 S3 Y" Y% I7 Y! d “嗯。”冠弼看着在碗里不停搅拌的筷子。 8 T* k6 o' I @+ R: ]" b
“你可能要接替前辈的位子也知道了吧。”筷子慢了一些。
( c7 x' g5 A- h+ W( m$ W “嗯。” 0 z( ^1 k4 o" ~/ h
“昨天就知道了吧。” 7 G0 F+ y7 `/ A( Y
“嗯。” 1 Q D! W0 C% C% ?
“没有想过要告诉我吧。”
. M( J& T. u' j! v( n “想过。”
" m* o; o1 a( o8 P0 f7 S. W “嗯。”英真突然抬起头。“嗯?想过?”本以为又会是一声“嗯”。“想过告诉我吗?” % y) b- J7 @; J! t7 A
“也没有别的想要告诉的人。”
+ X8 F/ \- A5 ~, B2 H7 U “是吗?”英真眼中终于有了笑意。“可是,昨天为什么没有说呢?”
3 J" X3 W. n7 ^! `0 e 冠弼看着她把筷子放下,抬起头。“也不是确定的事,说了你只会想太多。” # ?& i7 @" i( `5 Z0 M2 `: C
“那刚刚怎么又说了?”英真还是笑着。
n# g) F7 b+ Y8 Y {/ S: z “为了我自己。”冠弼低下头,没有看她。 # v. g5 y. Z- v
“什么意思?”英真不怎么明白。
, X7 P3 a& ~% t$ D$ ~( G! W 冠弼没回答,径自站起来,离开了。
! I9 j' s, z( a; B “呀,柳冠弼,你就打算这么走了?”英真对着他的背影喊,可以想,餐具都没收拾,不应该走呀。再看他一路不是往外面走,是到窗口拿饭菜。又看着他一路走回来,还是在对面位子坐下来,把餐盘放到自己面前。 " `, N% C( z; W6 x+ n
“吃这个吧。”把先前冷掉的饭菜收拾好。 7 X% J& z' d; b+ o
“柳冠弼……”英真看着他。“谢谢你。” 1 e$ l3 X* R+ _+ l8 E- ]
“有一件事,只有车英真才能做到。”冠弼看着她开心地吃饭。
) e2 g- Q4 G' Z k1 L- q 英真抬起头,嘴巴里还含着饭。 |! A: C' b% H( F6 n
“如果不是你,可能很多事情会不一样,我可能也不是现在的样子。有些话,从没想过可以说出来,有些事,从没想过可以放下。从没想过,有一个人,可以对她说这样的话,所以不想隐瞒,在你面前不想隐瞒。”冠弼一口气说完。
. n8 Y0 O' z U1 D" j3 z 英真听到这样的话,听到柳冠弼说这样的话,心里竟是一阵酸楚。再没有人可以说这样的话吗?这样辛苦地过来的吗?柳冠弼,你还有多少辛酸是放在了心里?我能看到的有时其中的几分?剩下的该怎么办。
# D- L3 r; D" A r; L% H' A “吃吧,待会又凉了。”冠弼又推了下餐盘。“说那些可不是让你不吃饭的。”
7 H/ F8 x z; p3 k “哦,这就吃。”英真说着夹了一大口菜到嘴里,笑着看着他。不知是真高兴还是想掩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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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4 X8 R& i5 \ 吃过饭,两人一起走出餐厅。走到一半,英真突然停下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冠弼。
3 w* c6 l. a3 Q6 m6 l9 { “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冠弼被她看得不自在,也停下来。
7 P, |- |( L6 c& ^/ o “是不是男人都这会这样?”
# u, c/ k7 u1 s' Y% C. z# A “说什么呢?”冠弼似乎想到她指的是什么。
1 Z# J3 K- T4 v “杨前辈的丈夫太过分了。怎么可以用孩子当借口让前辈辞职呢!”英真颇有点义愤填膺。“我们国家的男人就是太自我了,根本不顾女人自己的想法,只顾自己开心。”又上下左右仔细看了看冠弼。“柳冠弼,你也会这样吗?” & I0 X; i$ D* Y! h. Y2 O) [
“并不是每个男人都是这样的。”这种问题冠弼真不好回答。“也有对自己妻子很体贴的男人。”看她一眼,又说,“但是,这种事情也并不都是男人的责任,很多女人自己也有责任的。就是因为女人自己也认为该顺从夫家,认为做一个‘贤妻良母’是一种荣耀,所以很多男人才会认为以自我的想法为上是正确的。”
7 W1 j4 D/ a. p “柳冠弼,我以前怎么会以为你不会说话!看来你很能说嘛。”英真瞪着他。 ! u$ H# c$ Q# t/ x& M
冠弼脸上闪过不可多见的笑容。“看来以后要多说说才是。走吧,该上班了。”说着转身大步走了开去。
$ L1 ~* h5 K: d' f0 p4 P1 {" Y, | 英真看着他,气呼呼地跟着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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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6 Z" y' n, e- C% B/ i( O+ V[ 本帖最后由 路遇此木 于 2008-9-15 16:58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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