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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26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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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门口,一群人正互相道别,看来是刚玩结束。颂珠也在其中。8 l* R/ v6 _" s3 N
“车颂珠,下次同学会你也要来知道吗。我们本来都说好了,如果这次你还不来,我们就上你家直接抓人了。这次还算你老实。”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女人带着几分酒意说道。
9 P1 J- W& d) h! f) w7 P- b1 x$ p1 G “是,班长大人。我下次不敢不来了。”颂珠拍着她的肩膀笑着说。一群人都被她认真的样子逗笑了。
( N" }* L' ^" W% i# a2 Y% l 颂珠抬头,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急匆匆地走进酒吧,一下也没看确实,只对着门口仔细看。8 n. G( O: j* ^" _
“这才对嘛。”那班长满意地笑笑。“好了,今天大家玩得也够疯了,都散了吧。别忘了下次聚会一定要来哦。”
2 P8 E9 i$ u. H7 w6 R% ~+ s “是。再见。”“那我们走了。”“颂珠,再见。”( i; D8 ~4 l( @4 }& t
“哦?哦,再见。”颂珠和同学道别。之后想想,又重新走进了酒吧。看那着急的表情,别是出了什么事。
/ t \, C0 C, Y1 e3 L 冠弼和英真急急赶到酒吧。一进门,喧闹的音乐,闪烁的灯光便迎面而来。两人左右看了看,都没找到秀皓。. }. _. [9 v0 C/ o
“会不会在楼上?”冠弼指指上面。因为秀皓,这里两人都来过几次,甚至能说是熟悉的。只是以前是工作,这次却不一样。, ?2 k+ P# E7 y* W' A4 n
两人上了二楼。吧台里坐满了或欢乐或忧愁的人。昏暗的灯光反而像是做了遮掩的,倒是更加看不清。
$ M% d) h. P! \4 @; C5 h “秀皓。”英真看到一个坐着的背影,很像秀皓。上去一翻肩膀,却不是。“对不起,看错了。”: _$ y2 C5 q6 g& @3 m) ]
冠弼一张一张桌子仔细地找,眼里全是担心。已经不这样的人,怎么突然又荒唐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过的事,他这样伤心。最近一年,秀皓懂事了很多,在国民中的形象也改善了不少。不要又出什么事。' E, x! p2 j! H# z3 r
终于,冠弼在角落的位子上找到了人。已经醉得趴在桌子上了。“秀皓,秀皓。醒醒!”
; r+ O D( M9 G& v5 [5 ? 英真看到,也赶了过来。“江秀皓。”看看桌上,杯盘狼藉。“怎么喝了这么多?”帮着冠弼扶起他。( l' e2 M' X- w1 ]0 k) l* r& R- d
“秀皓,醒醒。”冠弼扶着他,拍了拍他的脸。秀皓终于动了动眼皮。“哥——”冲着冠弼笑了一下,叫了声,头又歪到一边去了。
) c; |7 p" x( q# C/ {7 T: x1 [ “江秀皓,醒醒。”英真也拍了拍他。- a. D0 p& f- {
“英真?”秀皓呢喃一声,用力地抬起头,睁了睁眼。“英真……车英真……你来了。”笑了笑,眼里还是一片迷蒙。突然,他拉住英真的手。“英真……为什么……哥……为什么不是我?”( d2 Q3 | l+ X
冠弼和英真对视一眼。虽然没说话,也知道了对方的意思。“他知道了。”这个时侯,也没必要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9 b* t S: q; b m% ^2 M, ] “秀皓,回去吧。”冠弼想扶着他离开。这里说话不方便。还要防止被记者拍到。英真挣出手,也想去扶他。
( @* Q- d2 M: F5 `0 p 秀皓却突然用力,一把抱住英真。“为什么不是我?我已经改了,已经不闯祸了,为什么我不可以?”8 B5 }, z+ p# q" y2 p
“秀皓。”冠弼命令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上前扶住摇摇晃晃的秀皓,冠弼想要尽快带他离开。这里实在不是久留之地。呆久了,万一引起其他人注意就糟糕了。; p% Y: a# r6 e& X
英真看看冠弼,也知道他担心的。“秀皓,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V& \. f0 E. p
秀皓却是一点也不松开。英真和冠弼又怕强用力会伤了他,也怕反而弄大了动静。/ z- Q) v# m. U" J, j3 s
秀皓脚下踉跄,手却抱着英真不放。英真用力,从他怀里挣出来。肩膀却仍被他扶着。“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可以?”秀皓仍固执地问着。$ a0 A; m1 A9 O: { M& |
看着他的眼睛,英真觉得有些不忍心。这个人,也是一直真心对自己。可是,再不忍心,拖着反而害了他。看看秀皓身后努力冷静的冠弼,英真转头认真地看着秀皓。“因为,我已经到柳冠弼身边了,所以,不能去你那里。”
! `" f. }9 |: j4 O+ p/ ^ 秀皓还不死心。“没到最后就不算……还没结束,我还有机会。”固执地抓着英真的肩膀。醉酒的脸,更加红。衬得他的眼,更加抑郁。5 I6 v7 T v% r
“秀皓。”冠弼扶着他的手始终没有放开。看着英真的脸,冠弼坚定地说:“车英真和我,我们都确定了。”
3 ?( S! v" o" k* Y, B. P 秀皓看看身边的冠弼,又看看面前的英真。“车英真?”
# k& y- F, e* z9 D 英真看一眼冠弼,退开一些,看着秀皓的眼睛,没有犹豫,没有不安。“我要在他身边。这是再确定不过的事。”! P8 f! Q, J' P) f
“哥,你也是?”9 X5 g8 A4 \0 T+ X
“嗯。”冠弼没有多犹豫。7 t" M/ B/ U7 [( o3 b
秀皓定定地看着她,眼里的醉意仿佛一下子消失了,那么清澈。也不知多久,颓然放下双手,重重跌在冠弼身上。眼中再次堆满酒意,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 h2 U1 p! l1 U$ M9 f扶着秀皓,冠弼和英真正准备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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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珠!”英真惊讶地叫道。“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0 t/ `7 @3 V: B3 m# X% w( D
冠弼抬头,看着几步外呆呆站着的颂珠。她知道了。- N) d& r, I |
“颂珠!”英真上前几步,颂珠却快一步转身,跑着下了楼。英真第一反应就是追上去。“车英真!”背后传来的声音让她停住脚步。转头看冠弼。“没有用的。让她一个人吧。现在去,只会更糟。”. q |) L/ b k( `; R; W
看着颂珠走的方向,英真闭上眼,深吸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 |" X1 e0 I7 }! L 活力的人群,热情的音乐,丝毫也没有改变。几个人的汹涌,也没人多注意一分。4 L6 C5 i" _5 x, X# M- l. b
& x+ j7 k0 d* A( P! b4 N “你先回去吧,我送秀皓回去。”冠弼站在车旁,对着有些低沉的英真。看她没反应,冠弼向前走几步,牵起她的手,让她看着自己。“这些本来就会发生。如果不是今天,明天,后天也还是会的。也许这样倒是好的。我们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样,也许倒是好的。”冠弼虽然这样说,其实心里没底。如果是自己一个人,怎么也会好些,可是看她这样,却对她觉得内疚。' A* a3 r5 i4 S! D! P
看见他眼里的担心,英真觉得心里像是被刺了一下。他的难过不比自己少,却还这样顾着自己,安慰自己,还要装着没事。如果自己这样,他只会更难受。“嗯,反正总要来的。我们就自私一次。虽然让身边的人难过不应该,但也没办法。我们只能走下去,不能退缩。”! Z1 Z8 O0 t. q5 }
“他们会理解的。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冠弼说完,笑了笑。也不知是苦涩还是欣慰。
3 Q+ t! a8 K* |) } “嗯。”英真点点头。0 ]& k2 r( j" [5 J7 G) Q
“回去早点睡。”冠弼放开手,坐进车里。隔着车窗看着英真,两人笑了笑。又转头看看后座上睡着的秀皓,冠弼发动车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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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P& }7 Q/ \( K% i “您好。”冠弼扶着秀皓走进来。 U8 Y o0 H9 ^3 A4 M
“秀皓怎么会喝得这么醉?”夫人担心地看着。
& C o+ O Q4 [9 O* a 冠弼没说什么,扶着他往里走,才发现由敏也在。
9 \1 ~4 a4 t0 `: Z “我有些不舒服,由敏是来看我的。真是有心的孩子。”夫人和冠弼说。1 S" \) [" `; A& i2 F7 t
冠弼也不方便,只和由敏简单地点了点头。“我扶秀皓去房间。”/ k& N' B( r+ I9 v) W8 k) I; g% H
帮秀皓盖好被子,夫人看着冠弼。“又麻烦你了,真是抱歉。”! r- I [: ^' I
想起秀皓这样的原因,冠弼心里一阵难过,但也没说什么。7 c" \0 P5 c9 r
“我去那些水和解酒药。”夫人叹了口气说。+ U7 w+ W( g+ G' w x. u; N
“嗯。”冠弼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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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皓怎么样了?”由敏站在楼梯口,看夫人走下来。* j/ v- ]8 L' k5 K9 X$ m% ?
“只是喝醉了,不要紧。我给他拿些水和解酒药。”说完拍了拍额头。
. [) k& U" P8 m9 K “您不舒服就休息吧,我拿上去。”由敏看夫人难过的样子。
9 M9 I# }2 @0 n' I “也好。麻烦你了。”夫人感激地看着她,也没多推辞。唉,如果当初没有解除婚约,现在她说不定就是自己的儿媳妇了。这孩子和自己没缘分啊。2 S4 x0 N) G: a+ p* Y- x
冠弼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秀皓平静的脸。冠弼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眼中偶尔闪过一丝复杂光芒。2 _8 k- n# Y6 l1 q8 S. W
“秀皓,我不想说对不起。”冠弼双手握着放在腿上,低头出神地看着两脚间的地面。“在车英真身边,我只觉得感激。虽然让你痛苦,我也不想说对不起。车英真,不是可以说对不起的。我们决定走下去,就不会放手了。”冠弼抬头看了看秀皓的脸。“在她身边,我才真正重新活过来。我不能不要自己的命。所以,我不能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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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7 s/ A" T* P7 F 由敏端着托盘,站在门口。低着的脸,因为房里传出的低语,像是瞬间凝住了。原来……
6 L3 ]# {6 {! H, |6 [) v. p 说话的声音停了,里面安静了。由敏笑着推开门,走了进去。“夫人不舒服,我替她拿上来了。”由敏拿出解酒药,递给冠弼。
- C5 l J/ {; U2 F8 _ 冠弼把药放进秀皓嘴里,又喂他喝了些水。接过毛巾,帮秀皓擦了脸。
% \3 v7 v2 X' A* o 等两人出去,躺在床上的人慢慢睁开眼睛。看着房顶那盏柔柔泛着光的灯,秀皓眼中隐隐闪着泪光。很久,又轻轻闭上了眼睛。最终,他还是不得不认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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